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澜鹤帝霜的其他类型小说《裴澜鹤帝霜结局免费阅读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番外》,由网络作家“麋鹿十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一定要传绯闻,帝霜宁愿是和眼前人。好在他是素人,不会牵扯太多麻烦事。她能护好他。帝霜说完那些便起身躺床上去了,裴澜鹤没说别的,拿了件浴袍去了浴室。等不到他洗完澡出来,她便睡沉了。浴室门开了,裴澜鹤是穿着自己行李箱里带的睡衣出来的。他踏着鹅黄色的灯光,步步走向她。凌晨的夜,最为致命。男人的眼神温柔地在她脸上游走,安静地注视着她,好似借着眼睛吻过她一遍又一遍。银色的发沾了水汽,微凉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在女人的下巴上。裴澜鹤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处,带走了那滴水珠。“好梦,帝总。”他全然没了睡意,坐在沙发上失神,整夜无眠。-雪下了一夜,帝霜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房里很安静,身边没人,连被子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难道昨晚...
《裴澜鹤帝霜结局免费阅读回母校后,被我甩的前任找上门了番外》精彩片段
如果一定要传绯闻,帝霜宁愿是和眼前人。
好在他是素人,不会牵扯太多麻烦事。
她能护好他。
帝霜说完那些便起身躺床上去了,裴澜鹤没说别的,拿了件浴袍去了浴室。
等不到他洗完澡出来,她便睡沉了。
浴室门开了,裴澜鹤是穿着自己行李箱里带的睡衣出来的。
他踏着鹅黄色的灯光,步步走向她。
凌晨的夜,最为致命。
男人的眼神温柔地在她脸上游走,安静地注视着她,好似借着眼睛吻过她一遍又一遍。
银色的发沾了水汽,微凉的水珠沿着发梢滴在女人的下巴上。
裴澜鹤俯下身,轻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处,带走了那滴水珠。
“好梦,帝总。”
他全然没了睡意,坐在沙发上失神,整夜无眠。
-
雪下了一夜,帝霜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窗外的雪已经停了。
房里很安静,身边没人,连被子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难道昨晚的男人被她吓跑了?
不应该啊…
他看着可不像是胆小怕事的人。
不管她对他做什么,戏弄他也好,亲吻他也好,他的表情总是平静的,不恼也不惧。
帝霜洗漱完出来,房门在下一秒开了。
裴澜鹤就那样悠哉悠哉地拎着早餐出现了。
他的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穿的是自己的睡衣,是直接在外面套着个羽绒服就下楼买早餐了。
这样随意慵懒的穿搭,硬是有那张脸扛着。
“你下楼了?”
“嗯。”
“楼下的情况如何?”怕裴澜鹤觉出点什么,帝霜换了套说辞,“我的意思是,楼下有记者媒体吗?”
裴澜鹤将早餐放在桌上,“没有,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说明池州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
她走过去看了眼他买的早餐,种类丰富,闻着也鲜香,“连单纯陪我睡觉都不愿意,却愿意在这样寒冷的天下楼为我买早餐,为什么?”
“你这话问的,”他咬了口小笼包,看着她,“因为我善。”
帝霜:“?”
裴澜鹤带了点笑意,领口的扣子散了两颗,露出一截儿锁骨被外面的冷空气冻的有些泛红。
“勾引谁呢?大善人?”她似笑非笑,走近将他的领口握紧,“你真的很特别啊…”
和以往那些想往她身边凑的男人不一样。
“彼此彼此。”裴澜鹤将插好吸管的豆浆递给她,“你的身份也挺特别的吧?这么在意记者媒体…”
他斜支着额头,闲散道,“公众人物啊?”
帝霜借着他的手喝了口豆浆,人直接往他腿上坐,攀住男人的脖颈,指尖细细拂过他的锁骨,“是啊,要是这样出去了,不知道多少眼睛要盯着我…”
裴澜鹤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还摸呢?药效还没过?”
“不刺激么?”
她媚眼如丝,含着笑望他。
“啧,真把我当成你的秘密情人了?”裴澜鹤勾笑,语气玩味。
帝霜歪头想了想,“不错的提议…”
她原本没想到这层,还是刚刚裴澜鹤点通了他。
“要不试试看呢?”女人从他腿上站起身,从包里拿出黑卡推到他面前,“一个月,包你赚钱的。”
帝霜的一番话说下来倒是柔情似水,但那股上位者的姿态依旧蕴于其中。
衬得她更加有魅力。
让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裴澜鹤垂眼,扫过她给的黑卡,乐了,“这算是…寒假工吗?”
“寒假工?”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让帝霜难得的怔了下,随即判定男人的社会面貌,“你还是大学生吗?”
裴澜鹤含着吸管,眨了眨眼睛,承认了。
帝霜兀自笑了。
这还真是她设计出来的。
她没耐心看唐祺在这幼稚地跳脚,握住裴澜鹤的手腕将人拉走,“跟我走。”
裴澜鹤被她带着,属于她的温度自手腕蔓延至心尖,烫得他心脏加速鼓动。
他垂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暗自勾唇…
裴澜鹤去洗了把脸,帝霜在走廊处等他。
望夜阁的墙壁多以落地窗为主,巨大的落地窗铺了半个长廊,单向式的玻璃将夜景尽收眼底。
女人穿着深棕色的大衣,袖口处的狐狸毛被窗外冷风吹的摆动。
北三城又开始飘雪了。
她正出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从身后探了过来,将窗户给合上了。
帝霜侧目,盯着那只漂亮的手。
肤色偏白,指甲修剪的干净,尾部有健康的月牙,用力时皮肤下的青筋鼓着,一路延伸至小臂,说不出的性感撩拨。
极致的欲。
“看什么?”裴澜鹤出声,拉回她的思绪。
帝霜望着他的眼睛,他刚洗完脸,水珠还未干,额发有些湿。
水珠顺着下颌滑落,连带着领口也湿了大片。
不仅是水,还有刚刚为唐祺所在包间送酒时被泼上的酒。
女人凑近轻嗅了下,一股浓郁的酒气袭来。
有时候帝霜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裴澜鹤很会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去吸引她。
“刚刚,委屈吗?”帝霜问。
男人挑眉,“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不是有你救我么…”
“如果我没及时赶来,你会怎么应对?”帝霜突然很好奇,她想知道以裴澜鹤的性子会不会动怒。
他好似笑了,薄唇轻扯着,漫不经心道,“我会往她身后的小跟班身边站,勾起唐祺的胜负欲后,看她们互撕…”
裴澜鹤想象了下那场面,笑出声来,“还挺有意思的。”
帝霜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处理。
真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刚刚你没否认是我男朋友,”她转身,与他面对面,“我昨晚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帝霜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那你呢?”裴澜鹤将问题抛回去,“不是也没回答看上我什么了?”
他斜靠着墙,抬手蹭了下脸上的水珠,“你也和她们一样?只是想搞/我?”
破天荒的,帝霜竟然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缕委屈。
“当然不是,”帝霜靠近他,嫣红的唇印上他的下巴,狐狸眼中含着勾人的笑,“我是喜欢你,真心的。”
裴澜鹤垂眼,轻轻抿唇,嗓音蒙了层沙,“…少骗我。”
帝霜见不得他这副破碎模样,拿出方巾给他擦脸上的水珠,“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追你。”
玩玩纯爱也不是不行。
“你追我?”男人掀起薄薄的眼皮瞧她,良久后挪开眼,“我不谈恋爱。”
“只有智者不入爱河,你是智者吗?”
帝霜收起方巾,直接上手抹掉他脸上余下的水珠,指尖有意无意地压过他的唇。
她红唇翕张,“亲一亲就知道是不是智者了。”
裴澜鹤落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呼吸也放的缓慢,心跳声如雷贯耳。
女人穿的高跟鞋,不需要再踮起脚尖。
只需微微仰头,便能吻上他的唇。
帝霜的呼吸逼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脸上,同时还有那股好闻的弗洛伊德香气。
“裴澜鹤…”
她的嗓音很轻,怕惊了他似的。
“不躲么?”
“……”
两人挨的很近,隔着衣料却也能感知着彼此的温度,暧昧因子迅速发酵,匿进滚烫的呼吸中。
这种氛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给击碎。
声音来源于出来寻找帝霜的沈听。
帝霜和裴澜鹤一同望来,她果断闪离现场,“我真该死啊,你们继续。”
男人总算冷静过来,将人推开了点。
他暗暗调整心跳,到最后也只是深深望了眼眼前的女人。
而后略显狼狈地转身离开。
帝霜并不着急,她与裴澜鹤之间来日方长。
…
“我有罪我有罪!”沈听懊恼不已,“我这死腿走那么快干什么!”
帝霜失笑,“差点就要吻他了。”
其实她很庆幸沈听来了,因为刚刚那瞬间她的心跳明显失控。
“我真怕爱上他。”
她喃喃自语,沈听没太听得清,“嗯?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帝霜扯开话题,“对了,我们正好在北三城,挑个时间把你哥喊出来聚聚。”
“我哥?”沈听耸了耸肩,“他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近好像是在给周家的那个哑巴少爷治病吧…”
沈听的哥哥沈息是在北三城念的医科大学,毕业后直接成了周家豪门的私人医生。
三人是一起在孤儿院生活过的,虽然沈息这么些年和她们聚少离多,但也没断过联系。
“我电话轰炸他!”
“不信他能拿我怎么着…”
-
夜空中挂着一弯冷月,碎雪被风推着捶打着玻璃窗,窸窸窣窣的。
裴澜鹤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了初遇帝霜那次——
那也是一个寒冬夜里,属于帝城的初雪还未落下,空气冷冽,流感在帝大的校园肆行着。
裴澜鹤的身体素质不错,却也招架不住“恋爱脑”室友谢迟带回来的流感病毒。
当天晚上,他就有些高烧。
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室友们都睡下了。
他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戴上口罩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宿舍。
凌晨的街道虽不比白日里热闹,却也不缺少人影。
裴澜鹤到了医院挂号,而后上三楼输液室去挂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只白玉般的手探了进来,指甲晕染成雾面正红色,有些说不出的媚。
红与白带来的视觉冲击强烈,裴澜鹤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紧接着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进入电梯,女人乌发烫成大卷,一袭黛色高领丝绒长裙,外搭灰色的皮草外套,腰肢纤细,步伐间裙摆散开,步步生莲。
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人。
许是觉得闷,她进了电梯就将口罩往下拨弄。
裴澜鹤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狐狸眼,眼尾略微上挑,眼下有两颗赤色的小痣。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女人回眸,撞进他的眼眸中,微微愣神。
裴澜鹤没躲,由她看着。
女人转过身,红唇勾着,嗓音含笑,“你的眼睛生得不错啊…”
他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令她笑意更深。
女人的笑容漂亮的晃眼。
让他觉得有些耳热。
到达三楼后,她先他一步出了电梯,只留下那股淡淡的弗洛伊德玫瑰香气。
裴澜鹤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微微出神,眼眸深处眸光闪动,耳畔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起弗洛伊德玫瑰的花语是——
[你漫不经心穿梭于我的梦境,使我的心变成充满芳香的花园]
“裴澜鹤,不躲么?”
帝霜的嗓音温软,藏匿着情欲。
他衬衣开着,皮带也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整个人被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玫瑰花瓣洒了满地。
女人倾身而上,红唇蹭过他的眉眼,滑落至鼻尖,最后反复在他的唇上碾转,却不肯探/入-厮磨。
来电人显示裴青渡
是他的父亲。
裴澜鹤点了接听,电话那头的人也没着急说话。
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尴尬。
忽的,裴青渡幽幽开口,“不叫人?”
裴澜鹤哦了声,“爸。”
“嗯,”电话那头的男人应了声,“…打架了?”
裴青渡应该是看见了网上那些视频才打来电话的。
“打得好,大学这几年,你拳脚功夫长进不少,”他不紧不慢道,顺带着弹了弹烟灰,“可以回来打老子了。”
裴澜鹤:“……”
“视频我找人下了,热搜也撤了。你外公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
“嗯。”
裴青渡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万家灯火,背影孤寂,“怎么去那种地方上班?缺钱用?”
裴澜鹤轻扯唇角,“倒是不缺钱,缺少乐子。”
“…敢乱玩,腿打断。”裴青渡怕他不信,又补充一句,“你妈托梦说可以。”
提起母亲,裴澜鹤的心中难免酸涩。
他的母亲林相禾是在生他时难产去世的,为此他的父亲也冷了他很多年。
裴青渡虽说不上恨他,但也有些怨。
“没乱玩,你少操心我。”裴澜鹤敛眸,“多注意自己身体。”
“嗯,”裴青渡随口应付着,“今年春节你还是去你小姨那儿过,我得出差。”
裴澜鹤从喉间溢出两声笑,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哪年不是在小姨家?”
他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
隔天,唐氏集团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公司前台早就接到顶层传达下来的消息,说是帝氏珠宝的女总裁要来与唐董签合同。
尽管知道了帝霜会来,但真看见她本人时,前台小姐还是忍不住屏息凝神。
女人身材高挑,乌发烫成大卷,那双狐狸眼媚而欲,里面匿着几分攻击性,湖蓝色的大衣搭着正红色的唇,行走间蓝宝石耳坠也跟着轻晃。
美的张扬,令人望而生畏。
“帝总好——”
唐董的秘书在前台恭候多时了,圈里人都知道帝霜的美貌与气质,今日见面还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唐董就在办公室等您…”
秘书的态度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这边是总裁专属电梯,您这边请…”
帝霜朝她点头,算是回应。
秘书跟着进了直达总裁办的电梯,明显察觉到帝霜周身的低气压。
这次的合作对唐氏发展至关重要,唐董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许掉链子。
秘书不敢去揣摩帝霜的心思,便把希望寄托于池州身上。
可惜池州完全是个木疙瘩,眼里只看的见帝霜似的。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时,秘书的背后都浸出层薄汗,“帝…帝总,这边请。”
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唐雄那张笑起来堆满褶子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帝霜勾起笑,那笑容看着冷冰冰的。
她不顾秘书在场,直接甩了唐雄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贯彻整间办公室,连唐雄那藏在休息室里的小三都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躲进床底,生怕是唐雄的发妻前来捉奸了。
池州上前一步,贴心地递上消毒湿巾,“帝总,仔细手疼。”
秘书直接看呆了,石化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唐雄被打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痛觉袭来,他才堪堪回神。
但,他的第一反应是——
好香。
帝霜巴掌扇过来的瞬间,香气比痛觉更先一步传达到神经中枢。
“叫你的人滚。”帝霜擦干净手,毫不客气地将湿巾扔在唐雄脸上。
唐雄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退了出去,并且合上了门。
“这样啊…”他拖腔带调的,过了会儿又问,“那你那个保镖呢,也看不清吗?”
帝霜看他的眼神很宠溺,“嗯,也看不清。”
裴澜鹤了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乐的波涛汹涌。
“那你怎么认人?”他不免好奇。
她抬手抚上他的眼尾,“靠眼睛。”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难怪裴澜鹤初遇帝霜时,她会夸他的眼睛生的不错。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裴澜鹤:“没了。”
“可我有要问你的,”帝霜直接与他面对面,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
他扫了眼她的动作,懒懒搭腔,“…你很喜欢禁锢我。”
“嗯,”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这不是怕你又跑了吗?”
帝霜已经吸取教训了。
“你问。”裴澜鹤双手环在身前,银色的发被灯光拓的耀眼。
“亲你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不是说了,感觉被电了。”
帝霜这次可不打算由他糊弄,整个人都往前一步,与他贴着。
裴澜鹤身形猛的僵住,眼底闪过惊讶之色。
“你…”
她狐狸眼亮晶晶的,带着小勾子似的,“你不说我也…感受得到。”
“帝霜,”他呼吸渐重,明显有些受不住,将人推开了些,“你带坏我?”
帝霜指向自己,“我吗?”
“是啊,”裴澜鹤的耳朵全红了,却还是要一本正经道,“不是你说我是祖国的花朵吗?怎么,现在是要辣手摧花了?”
一时之间,帝霜竟然难以反驳。
他哂笑,直起身来,“现在祖国的花朵需要良好的睡眠了~”
“所以,”裴澜鹤俯身,眼眸弯着,眸光潋滟如水,“晚安,帝总。”
男人说完便轻快地离开厨房。
留下帝霜凝视着他上楼的背影,魂都被他勾去了。
…
裴澜鹤回到房间,没有第一时间开灯。
他的指尖缓慢地触摸上自己的唇角,那里有帝霜留下的唇印,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她的唇,很软很软。
连带着她身上的弗洛伊德香气一同袭来,让他的每一处神经都在肆意叫嚣。
裴澜鹤借着暗色,一次次宣泄心中对帝霜的爱意。
他靠在门后,头微微仰着,手背搭上眉眼,唇角的笑意很深。
许是觉得不够,男人顺着门板慢慢滑落,就那么蹲着,将脸埋进臂弯里傻笑。
他爱她。
布雷特说过“爱情的开始就是智慧的结束”
培根也说“爱情和智慧不可兼得”
所以——
去他妈的智者不入爱河。
他以前真的很装。
窗外月光皎洁,雪色映着月色投进房内,落在裴澜鹤的眼中,闪着微暗的碎光。
眼下,帝霜对他确实有很大的兴趣。
他害怕她只是见色起意,也害怕她会腻,更怕的是轻易在一起后又被她抛弃。
他很贪心,帝霜口中那个与她同床共枕携手余生的人,得是他才行。
留在帝霜身边的每一步棋,裴澜鹤都走的小心翼翼。
他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的眼中与心里只装着他一人。
尽管帝霜说“他是她朦胧世界中唯一清晰的”,但裴澜鹤也担心会有后来者居上。
说到底,他最怕的,终究是自己不是她的唯一。
裴澜鹤终于打开了灯,灯光贯彻整间卧室时,他还有些不适应,抬手遮挡了下。
等完全适应后又在宿舍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
HE:吃晚饭了没?我请@全体成员
靳:快十一点了,现在说请客是不是晚了点?
OK了老谢:就是啊!我们有对象的都开始黏着对象了!
换作平时,裴澜鹤就要向谢迟开炮了。
所以他合上电脑时,又是一个十二点。
男人略显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手边的杯子出门接水。
好巧不巧的,对门的帝霜也睡眼朦胧地从房里出来了,她手中也握着水杯。
帝霜的眼神聚焦在裴澜鹤身上,想起晚饭前他答应好的事没做到,小脾气说来就来。
她收回视线转身就往茶水吧台那边走。
裴澜鹤斜靠着门框,唇角勾起的弧度不大,他摸了摸鼻尖,责怪自己忙起来就忘了最重要的事儿了。
眼下,得哄人。
帝霜闭着眼睛喝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直到背后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她惊了下,想逃离他的怀抱。
转头才发现,裴澜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上衣撩起来脱了。
帝霜很不争气地停在原地,手比脑子要快一步摸上他的腹肌。
就这个腹肌爽!
她摸完也不打算轻易原谅他,扬起下巴轻哼一声后抬脚要走,没成想被裴澜鹤扣住细腰给抱了回来。
帝霜被他抱上吧台,他的手抱紧了她,薄唇也要跟着覆上来。
“不给你吃。”
裴澜鹤的动作停在中途,高挺的鼻碰到她的鼻尖,他轻笑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尤为的痒。
她想抓,他却没让。
直到泛痒的脸颊被他的薄唇磨过后,帝霜的狐狸眼眯起,“放开我。”
“生气了?”
帝霜不理他,却抬脚想去踹他的腿。
没想到脚腕被裴澜鹤攥住,他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腰上,漫不经心道,“缠这儿…”
帝霜:“……”
真是,搞的人心黄黄的。
男人再次俯身下来,嗓音带着蛊惑,“还不给亲?”
她偏过脸,脾气大的很。
裴澜鹤半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反而玩味儿地扬唇,连那极低的笑声也带着两分痞气,“给你打一巴掌行么,让我亲会儿?”
帝霜突然心情很好,但面上不显。
“霜霜。”他唤她,语气比四月里的风还要轻柔。
她莞尔,被裴澜鹤捕捉到笑意后,主动将脸贴上她的手心,而后气息逼近,薄唇吻上她的唇。
这样宁静的夜晚,连因接吻而发出的黏腻水渍声都比白日里暧昧千万倍。
等帝霜换气之际,裴澜鹤忽然问她,“晚上打电话过来的男人,是谁?”
她愣神,随后笑来,指尖拂过他沾了水光的薄唇,“问这个做什么,总之不是情人。”
“他叫你霜霜…”
帝霜歪着头看他,调侃着,“你吃醋啊?”
裴澜鹤眼眸垂着,长长的眼睫在眼下拓着层淡淡的阴影,黑曜石般的瞳仁散着碎光,“你说的,要我做正宫,不是情人。”
帝霜眼神变得意味深长,“然后呢?”
他的掌心顺着她的腿往上游离,隔着睡袍抚摸她的背脊,“我脾气差,也做不了情人,只能是正宫。”
属于裴澜鹤的身上才有的冷冽气息将她紧紧裹挟,如同现在她被他圈在怀里的状态,“情人没资格吃醋,但正宫可以。”
帝霜红唇翕张,指尖勾弄着他的额前碎发,解释道,“我和你说过我是个孤儿,那个男人是我养父母家的哥哥…”
“他对你怎样?”
她顿了下,细细回忆着过往种种,最后得出了句,“比起他的父母,他对我还算不错。”
除了爱管闲事之外。
尤其是爱干涉她的情感生活。
总是端着哥哥的架子,老父亲般地说教她。
“这几天得去找他们协商解除领养关系的事,这事儿打了很长时间的官司,我不想再拖了。”帝霜出声道。
脑袋空空:get到了,又kiss到了
脑袋空空:大妹子你好福气啊…
脑袋空空:我当年追人怎么就没这么幸运?
脑袋空空:真是恭喜你啊大妹子…
脑袋空空:咬牙切齿jpg.
帝霜盯着那个表情包看了两秒,笑出声来。
霜:还是大师传授的经验好
然后她直接转账8888给对方。
霜:大师,发发发
大师秒接,大妹子什么来头,这么有实力?!
帝霜没再回复了。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脸上还敷了张面膜。
下楼时撞见从外面回来的裴澜鹤,他脚步顿住,“吓死,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帝霜:“……”
她拍拍面膜,心情很好地哼歌。
柳姨已经备好了午餐,笑着问,“帝总,今天的心情不错呢!”
帝霜:“是啊,昨晚吃到了特别好吃的菜!”
她的天菜!
正在喝水的裴澜鹤猛的一怔,眼神轻飘飘的耐人寻味,“?”
柳姨笑意浓浓,“这样啊,是和裴先生一起吃的吗?今早裴先生起来时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帝霜闻言,直勾勾地对上裴澜鹤的眼睛,故意道,“看样子是裴先生昨夜也吃到了特别特别好吃的菜?”
裴澜鹤拉开椅子,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期间两人的眼神一直交织着,他玩笑道,“是啊,特好吃,给我吃成大馋小子了。”
帝霜特别喜欢与他这样说话,没有丝毫的阿谀奉承,完全是真情流露。
她笑容明媚,不顾柳姨在场直接半起身,在对面的男人脸上亲了一口,“中午好,裴小鹤~”
柳姨傻眼,却又很上道,“裴先生,我好久没有见到帝总这样笑了。”
裴澜鹤失笑,懒懒地往后靠,料到她还有下一句,“还有呢?”
柳姨摆出职业微笑来,“您是总裁带回来的第一个男人。”
帝霜哭笑不得,“柳姨,让你少看点总裁文。”
“好的帝总。”柳姨离开餐厅,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中午有白灼虾,裴澜鹤将虾夹到餐盘里,慢条斯理地剥虾。
男人穿着居家卫衣,袖口挽到手肘,小臂线条流畅,皮肤下蕴藏的青筋脉络分明,会随着动作而鼓动。
帝霜的视线落在上面,想起昨夜裴澜鹤用这臂弯抱了她很久很久。
裴澜鹤勾唇,将剥好的虾推到她面前,“馋这个?”
她掀起眼,狐狸眼含笑,“你知道我馋的是你。”
“昨夜…”他的指在桌上不规律地轻敲,眼神让人捉摸不透,“为什么不回家?”
帝霜:“和好友叙旧啊,你不也去了?”
裴澜鹤挑眉,“没别的原因了?”
她吃着他剥好的虾,望着他笑,与他拉扯,“你还希望有什么原因?”
“昨天在街头,你看见的那个姑娘…”裴澜鹤出声解释,“我对她没意思。”
帝霜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住,“咳,我没问你这个。”
他起身,来到她身边,主动俯身凑近,“我觉得,我们帝总应该想听这个。”
裴澜鹤说完,抬手将她的衣领往上提了点,挡住雪色脖颈上的红梅,“我出门办点事儿。”
不知怎的,帝霜的脸色突然发烫。
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种情况。
和男人说两句话就脸红?
-
裴澜鹤是出门找林子骁和贺恒聊昨天没聊成的事儿,现在出门估计得到晚上才回来。
都是宿醉的两人,帝霜第二天倒是没什么精神,索性在家宅了一天。
午饭后她按照姜凝调配的药包泡了个药浴,从浴缸出来时,帝霜的目光透过落地镜落在自己的腰窝处。
沈听看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啊!
她内心一万只土拨鼠尖叫,不愧是她家霜霜!
她甚至还想看点更劲爆的画面了。
沈息推了推眼镜,抓住自家妹妹的后衣领,将人拽出去了,“少儿不宜。”
沈听骂骂咧咧,却又老老实实地被他带着走了。
毕竟她也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
裴澜鹤没动,由着帝霜俯身亲他唇角处的酒水,舌尖时不时地扫过他的伤。
男人闭上眼,喉结忍不住轻滚。
口腔中还留着烈酒的味道,火辣辣的,瞬间让他每一根神经都肆意叫嚣。
“帝霜…”
他唤她,却没得到她的回应。
裴澜鹤的身体变得滚烫,耳朵全红了,“好热…”
帝霜微微直起身,将他现在的模样收进眼底。
男人的眉眼被醉意染上些涣散,冷白的皮肤泛起薄红,褪去原有的清冷之色。
那双黑曜石般迷人的眼睛,也荡漾着盈盈水光,那样深情诱人。
帝霜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裴澜鹤在扯弄领口,“你给我喝了什么…”
她垂眼,便见他骨节分明的指挑开衬衣的纽扣,露出被打湿了的锁骨与小片泛着红的胸膛。
“帝霜…”
裴澜鹤得不到她的回应,难耐地握紧了女人的腰肢,他手腕上缠着的红绳末端也跟着轻晃。
包间的温度适宜,所以帝霜并没有穿外套,而是穿着湛蓝色的针织长裙,是掐腰的设计。
女人的腰肢细软,他的掌心覆上能没住大半。
帝霜终于回过神,她瞥了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支mini空酒瓶——M国金麦酒。
是烈酒中的佼佼者。
难怪裴澜鹤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样子…我们都醉的不轻。”帝霜再次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边,他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即使醉成这样,裴澜鹤也没忘记回家的事儿,“…带我回家。”
夜色浓稠,凌晨的窗外雪势渐大,梅花枝被大雪摧残,发出断裂的声响。
跟着断裂的,还有裴澜鹤内心深处那根理智的弦。
他被帝霜带回来城南别墅,是他口中的“家”
被压在落地窗前时,远方天际燃起一朵烟火。
雪色映人,不及裴澜鹤半分绝色。
男人呼吸沉沉,偏偏她的手还往他的衣摆里钻。
裴澜鹤的心跳自她掌心传来,帝霜将人拉低,红唇蹭过他红透的耳垂,“裴澜鹤,难受吗?”
他现在的状态,不比她那晚好的到哪去。
“…想怎样?”他呼吸滚烫,看着帝霜的眼神快要化了似的黏腻。
帝霜偏头,亲上他凸出的喉结,用力点力气嘬出红痕,“为什么不给亲?我就亲。”
裴澜鹤眼里朦胧一片,他的喉结滚动着,轻轻闭上眼眸,再次睁开时眼神更加真挚,也更加危险。
眼波流转间,帝霜整个人都被他扛了起来。
…
她搭着他的肩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澜鹤放在了大厅的岛台上。
紧接着是东西散落一地的声响,在凌晨的夜里尤为明显。
岛台上的东西被扫空了,帝霜便被放了上去。
男人的大掌垫在她后背,跟着落下的是滚烫的吻——
突如其来的吻宛如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是裴澜鹤带着浓烈酒气的吻。
他没闭眼,就那样看着她。
想将帝霜的全部反应收进眼底。
帝霜眼睫轻颤,无论在外界看来她是怎样的难驯与骄傲,在此刻望向裴澜鹤的眼神是温柔的,泛着云影波光。
帝霜:???
沈听瞧着她,“看你着担忧的眼神,我开玩笑的。”
“他还是个学生,别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是坏人多。”帝霜缓声道。
沈听转了转眼睛,顿时计上心头,“等下我就装作喝醉的样子去为难他,然后你看准时机出去来一场‘美救英雄’怎么样?”
帝霜重新将视线投向裴澜鹤,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还是算了。”
她拉着沈听往订的包间里去,“我说过会给他时间考虑,先让他考虑考虑再说吧…”
沈听:“那万一人家不肯答应呢?”
帝霜回眸一笑,“还能怎么办,追人呗!”
“你?追人?!追他?就刚刚那小子啊?”沈听连着发出好几个疑问,在得到帝霜肯定的眼神后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霜霜,你真是陷进去了。”
两人进了包间,帝霜拉开椅子坐下,轻轻笑了,“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挑战性,我还没追过人。”
挺新奇的。
…
中途帝霜去了趟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正巧听见两个女人毫不避讳地在聊私密话题。
“刚刚那个是真不错吧?”
“的确可以啊,宽肩窄腰长腿的,特别是那张脸,看了就让人兴奋!绝品啊!”
“我来的路上听见隔壁包间的唐小姐也在说他,话里话外的像是也想下手来着,正好今天是唐小姐的生日。”
“唐小姐也想包他?”
“可不嘛!而且给的是这个数…”那女人说着还伸出五指,表情有些浮夸。
“五十万啊?”
“是五百万!”
“五百…”另外一个女人惊讶不已,“她打算用五百万包他一个月?”
帝霜将手擦净,没心情再往下听了。
她有种强烈预感,那些女人口中的“绝品”是裴澜鹤。
果不其然,在回包间的路上,帝霜撞见了被几个女人围堵在半路的裴澜鹤。
为首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眼眸中的神情傲慢,穿着价值不菲的浅色礼服,脑袋上是顶钻石王冠。
帝霜轻挑眼尾,猜测这应该就是那些人口中的唐小姐了。
“喂!我们家祺祺看上你了!”跟在唐祺身后的女人率先开口。
裴澜鹤的脸上清冷无温,看不出喜怒哀乐,眸底像夜色一样浓稠,“请别打扰我工作。”
他个子很高,说这话时居高临下地睨着几人,压迫感十足。
跟着的两个女生闭上了嘴,往唐祺身边靠了靠。
唐祺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从来只有别人顺从她的时候,“少装了,表面上装的这么清高,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被我看上了你以后再也用不着来这种地方工作了。”
她说着便要抬手去扯裴澜鹤的领口,却被一只漂亮的手扼住了手腕。
“这我男朋友,”帝霜的语调不高,警告的意味很浓。
她用了点力将唐祺的手腕丢开,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把主意打到我男朋友身上,这么没教养啊妹妹?”
唐祺稳住身形才抬眼去打量眼前的女人。
帝霜比她高出一个脑袋,墨色的发快要及腰,有着一双深情的狐狸眼,此刻确实冰冰凉凉的。
“我…我不相信他是你男朋友…”唐祺被她的气场给逼迫到磕巴,“是我…先看上他的。”
“我没必要和你证明,”帝霜不屑于对这种人进行自证,她双手环抱下,微微倾身,视线从唐祺的眼睛往上移,落到那顶钻石王冠上。
她眼眸微眯,眼下那枚红痣衬得她更加美艳,“纯净之心落在你的手中也是它的可悲。”
唐祺被气得脸色通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凭什么不能拥有这顶王冠,又不是你设计出来的!”
“我说过了,别再叫我筱筱。”
明湘那边没声音了,像是被她吓到。
随后传来的便是霍玉成的声音,他语气不悦,“白眼狼,只要还没解除关系,明湘还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自己想想,你能有今天的本事还不是霍家辛苦栽培你的?”
“没有霍家,你能有今天?”
“你这种人就该对我们霍家人感恩戴德!”
帝霜直接笑出声来,将霍玉成的话当作乐子听,“没有霍家,我能走的更长远。”
“另外感恩戴德嘛,等你二老死了,我会多给你二老烧纸钱的,管够。”
“不够也别给我托梦,影响我睡眠质量。”
霍玉成气得当场砸了电话,明湘眼里的泪还没干透,急忙过来安抚他,“老公,你别怪筱筱,这都是我的错,筱筱就是因为我才会对你这么疏离。”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霍玉成的脸涨成猪肝色,情绪激动,“我们养了她十多年了,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她就因为当年一点小事记恨这么久!”
明湘拧着眉,闻言泪水再次落下,“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年我没留筱筱独自在家,就不会让她…”
霍玉成见她哭的伤心,将人揽进怀中安慰,“好了老婆,你也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怪你。”
霍修临回到家时,便看见佣人在收拾地上的狼藉,见到他回来,微微颔首,“大少爷。”
男人今年三十岁,周身气质是经过年岁沉淀过后的稳重凌厉,他的臂弯上搭着深色大衣,里面是熨烫平整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
见到地上的手机碎片,霍修临抬手推了下眼镜,镜片折射出幽绿色的暗芒,“筱筱来电话了?”
明湘:“修临,你回来了…”
她脸上还留着泪痕,“你快去劝劝你爸,让他别气坏了身子。”
霍玉成见了儿子回来,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他身上,“多年前在帝城孤儿院,你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帝霜这个白眼狼!”
霍修临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平静地在他身边落座,“爸,筱筱现在依旧是霍筱。”
“你把她当霍筱,人家未必稀罕霍筱这个身份了…”霍玉成厉声道,“她现在在帝城只手遮天,有这样大的本事,翅膀也是硬了!”
明湘换上慈爱的笑容,“老公,不管怎么样,筱筱能有现在的成就,也是霍家悉心栽培的。你也该为筱筱感到骄傲啊…”
霍玉成冷哼着,“以她现在的能力,就该帮着霍家的企业做大做强,这是她欠我们霍家的。”
一旁沉默许久的霍修临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刚从医院回来,连夜做了几台手术,已然有些疲惫,“爸妈,既然筱筱想离开这个家,就让她走吧…”
此话一出,客厅陷入极致的沉静。
而后反应过来的霍玉成拍桌而起,愤怒道,“她想走可以,但总归要还我们霍家对她的养育之恩!”
霍修临的模样斯文坦然,眼眸中藏着点柔色,“…既然这样,便让筱筱嫁于我。”
霍玉成还没作反应,明湘却猛然站起身来,她语调拔高,“我不同意!”
…
从小到大,霍修临的性子都是沉稳冷静的,心智也比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他长成了霍玉成满意的继承人模样。
在霍修临十二岁生日那年,他跟着霍玉成去帝城拜访合作伙伴。
两家合作谈成的那天,恰巧是霍修临的生日。
霍玉成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他安静地思考着,褐色的眼眸很是明亮,“如果可以,我想要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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