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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明媚忽旎许竟之小说

无尽奈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家喝得醉醺醺,正是感官敏锐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立即热闹起来。刘正走进来掩上门,小声说道,“副市长段文康,其他好像还有几个大佬我没仔细看,服务员拉开门就立马关上了。”“哎哟,段市长也在。”周副台长喝得眼睛都红了,一脸醉样,开始伸手去摸索酒杯,“那我得去敬一杯。”说完,周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想到周军还认识副市长啊,啧啧,这人脉。”几个同事笑意盎然。聂宜玲拿过红酒抿了一口,笑了一下,她断定不出两分钟,周军绝对灰溜溜地回包厢。这种私密场合,像这种级别的领导肯定是私下谈事情,不想被打扰才会低调进行,一个电视台区区副台长人家理你才怪。不过她的判断失了误,一分钟后,门口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周军的声音老远...

主角:忽旎许竟之   更新:2025-02-19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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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忽旎许竟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婚途明媚忽旎许竟之小说》,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家喝得醉醺醺,正是感官敏锐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立即热闹起来。刘正走进来掩上门,小声说道,“副市长段文康,其他好像还有几个大佬我没仔细看,服务员拉开门就立马关上了。”“哎哟,段市长也在。”周副台长喝得眼睛都红了,一脸醉样,开始伸手去摸索酒杯,“那我得去敬一杯。”说完,周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拉开门走了出去。“没想到周军还认识副市长啊,啧啧,这人脉。”几个同事笑意盎然。聂宜玲拿过红酒抿了一口,笑了一下,她断定不出两分钟,周军绝对灰溜溜地回包厢。这种私密场合,像这种级别的领导肯定是私下谈事情,不想被打扰才会低调进行,一个电视台区区副台长人家理你才怪。不过她的判断失了误,一分钟后,门口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周军的声音老远...

《婚途明媚忽旎许竟之小说》精彩片段


大家喝得醉醺醺,正是感官敏锐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氛围立即热闹起来。

刘正走进来掩上门,小声说道,“副市长段文康,其他好像还有几个大佬我没仔细看,服务员拉开门就立马关上了。”

“哎哟,段市长也在。”周副台长喝得眼睛都红了,一脸醉样,开始伸手去摸索酒杯,“那我得去敬一杯。”

说完,周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西服,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周军还认识副市长啊,啧啧,这人脉。”几个同事笑意盎然。

聂宜玲拿过红酒抿了一口,笑了一下,她断定不出两分钟,周军绝对灰溜溜地回包厢。

这种私密场合,像这种级别的领导肯定是私下谈事情,不想被打扰才会低调进行,一个电视台区区副台长人家理你才怪。

不过她的判断失了误,一分钟后,门口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周军的声音老远都能听到,大家赶紧闻声一窝蜂跑了出去。

“你去传达一下,说是周军,京州电视台的,段市长一定认得我。”

聂宜玲他们出去的时候,脸上布满黑线。

周军在人家包厢门口被两个服务员拦住,借着酒劲儿头铁就是要进去敬酒,嘴巴还没把门,大声嚷嚷着。

“段市长,我是周军呐,上次文化传媒开会,咱们还吃过饭,京州电视台的......”

大家看到这一幕都为他捏了把汗,赶紧涌上前去劝阻。

聂宜玲双手抱臂,倚在门口看好戏。

这周军,仕途可能要止步于此了,想着她止不住乐。

眼看要劝不住,观鹤包厢的门从里面打开来,一个西装革履,脊背挺拔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走出来。

那一刻,聂宜玲一下就酒醒了。

男人单手插兜,高挺的鼻梁,嘴角轻轻扬起,看着面前醉成狗的周军,“周副台长实在不好意思,段市长今天不见客,让我传达,改天亲自宴请招待,你看如何。”

周军见了眼前的男人,立马眼睛一亮,“代公子,原来你也在,哎哟真是,明白明白,改天改天,下次一定,一定亲自和段市长还有代公子吃个饭,啊哈哈哈,那今天就打扰了。”

说完,周军垂头弓身,连连哈腰,想伸出手去握个手,男人没理。

转身的瞬间,他眼神瞥到远处门口那一抹靓丽的身影,迟疑了一下,看清了那张略带不怀好意的脸,转头进了包厢,重重关上了那一道门。

这是他们分手第八个月。

他看起来,蛮精神的嘛。

聂宜玲扯了扯嘴角,借力从墙上站直身体,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她跑到后门抽烟,微弱的光线下,远处似乎立着一个高大黑色的身影。

聂宜玲没多想,从口袋里的烟盒里拿出一根女士细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无奈怎么打都打不着,奇了怪了,不是才用没多久,这就没油了?她使劲儿甩了甩。

就在她懊恼之际,面前伸过来一只男人的手,握着一个金属打火机,轻轻滑按了一下,袅袅青蓝色火苗瞬间燃起,晕染开来了她精致的妆容。

聂宜玲抬起头,正撞上代政毅漆黑的瞳孔和似笑非笑的脸。

她迟疑了一会,低下头,坦然地将烟递过去点燃,瞬间飘起一股轻柔悠长的烟雾。

男人将打火机收回,揣着兜睨她,“这么久了,还抽这个?”

聂宜玲一只手抱胸,一只手将烟取下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她身体靠向身后的墙壁,找到一个放松的支点,眯着眼睛呼出一口烟雾,并不回应他的问题。

“好久不见啊,代总。”

代政毅低头扫了一眼她的低胸吊带裙,眼角动了动,“台里饭局?”

“嗯哼。”她耸耸肩。

因为逆着光,他在她面前高大的黑暗,笼罩着她整个的身体,表情也不明朗。

“你在这干嘛?”她抬眼问他。

“谈点事。”他简单的答。

聂宜玲拿起烟又抽了一口,望向远处。

见她似乎不想理他,代政毅心里有点吃瘪。

分手八个月,他们一次也没见过,也没再联系过,本来想着她只是赌气,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有韧劲儿。

还越来越漂亮。

他怎么忍。

就算他能忍,她身边的男人能忍?

代政毅暗黑的脸上嘴角扯动,声音低沉,故作轻松,“带男朋友来的?”

明显的试探。

聂宜玲抬头望向他,突然绽开眉心笑了一下,然后噘嘴朝他呼出嘴里的白雾,眉眼轻佻故意挑衅,歪了两下头,“你,管,我。”

听到这话,代政毅心里那头嫉妒的猛兽突然冲出,他伸手将她手腕死死捏住,猛地拉到自己面前,低下头瞪着她,“聂宜玲,你要是敢谈,我就......”

聂宜玲喝了些酒,双眼迷离,远处昏暗的灯光照下来,此刻她风情万种的脸荡漾着一种别致的妩媚。

“你就怎样?你难道还要我为你守活寡。”她就是故意的,她喜欢挑战他的极限。

他们的恋爱关系里,双方都不喜欢退让,就像两只老虎,只不过一公一母。

这个时候,后门的门被人推开,又出来一个抽烟的男人,代政毅只能放开她的手。

走之前,他俯在她耳畔留下一句话,“等会不许走,车库等我。”

回到包厢后的聂宜玲,大家都注意到,她身上多了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

饭局在晚些结束,男同事们提议去K歌,聂宜玲找了个借口直接溜了,还是没注意,被那老色胚摸到了一把手臂。

她下到停车库,嫌恶地使劲儿擦着,抬眼就看到代政毅挺拔的身影立在远处一辆白色奔驰车旁,他小腿支起,面容慵懒,那表情就像知道她一定会来。

聂宜玲将手里的西服外套扔给他,代政毅敏捷地接过来,将她那侧的车门绅士地打开。

聂宜玲喝得有些多,一滑进副驾驶座就瘫了,闭上双眼伸手捏着眉心,低声呢喃着,“我告诉你啊,代政毅,我只是让你送我回家,你不准有别的想法。”

代政毅躬身进了车里,习惯性地俯身去给她调低座椅,然后拉过安全带系上,听到她的醉话,脸上有些不悦。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双手覆上方向盘,“你放心,我对前女友没兴趣。”


这套平层很大,挑高五六米,一进门就是硕大的客厅,家具不多所以显得很空,但打扫得很整洁。

全景落地窗,正对着京州的运河,视野开阔,适合看落日。

忽旎边脱鞋边环视着感叹,“好大的房子。”

“这套房子一直是闲置着的,所以家具不多,先暂时住着吧,慢慢再添。”

许竟之将她的两个箱子搬进客厅,靠墙放着,然后转身回来打开鞋柜给她找拖鞋。

是一双全新的拖鞋,一看就是刚才他去买的。

但是样式......就像是菜市场老大爷穿的那种,码数还贼大。

忽旎没忍住笑了一下,许竟之看到她穿上拖鞋,后面还空了一大半,有些抱歉。

“不好意思啊,刚才来得急,随便买的。”

忽旎安慰他,“没事,能穿。”

两个人站在硕大的客厅中央,气氛有些疏离,客气地不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许竟之伸手指了指里面,问她,“去里面看看吧。”

忽旎攥着手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走廊尽头的卧室,总共一间书房两间衣帽间和两间卧室,尽头那间是主卧。

忽旎趴着门边看进去,主卧里是一张接近两米的床,她脑子里突然就有了画面,吓得她赶紧甩了甩头,试图将脏东西甩出去。

“你睡主卧吧。”许竟之说完,看着她,像在等待她的回复。

他的话似乎并没有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打算,好在忽旎暂时也没有。

他们还不太熟,进度条不宜拉得太快。

“你睡这里吧,这个床太宽了,我睡这边就好。”忽旎朝客卧指了指。

许竟之嗯了一声,也没有太坚持,两个人就这样规划好了各自的活动区域。

客卧里没有浴室,所以忽旎只能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她围着浴巾包着湿漉漉的头发就赶紧一路小跑跑回了卧室。

她还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这副装束,尤其是许竟之。

吹完头发已经接近十一点,她垂着半干的长发,将另一个行李箱摊在地上打开来,随手整理着一些稀碎的物件,拿出一本日记本,一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

忽旎弯腰捡了起来,这是一张年代久远的笔记。

上面俊逸飞扬的演算笔记,还有画的几个立体三角形的草稿图,都是许竟之的字迹。

忽旎蹲了下来,伸手撑了撑已经有些发皱的纸,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感慨。

这是刚进入初二那一年,忽旎第一次见到刚刚高三的许竟之。

他跟袁阿姨和许叔叔来到家里做客,那时候忽旎正在为一道几何题烦恼,因为那几天跟忽桥闹别扭,所以死活都不想问他。

推门而出,刚好看见许竟之在沙发上转头看她,就是一刻,她就再也没有忘了他的脸。

许竟之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题,笑了笑,说,“妹妹,你把笔给我,我教你解。”

说着他拿了一张白纸,用了不到五分钟给她画了三种解法。

实际上,演算过程忽旎一句都没听进去,她只记得,他身上香香的,眼睛清亮像发着光,鼻子好挺好好看,他笑起来特别温柔,也很有耐心,比忽桥强一万倍。

妈妈说,那个哥哥可是全世界高中生数学大赛的冠军。

那天,她记住了他的名字,许竟之。

从此,他在她心里,就是闪着光的存在。

忽旎捏着纸条想着以前,瞬间陷入了回忆的旋涡。


走进酒吧大厅内的那一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视线在人头攒动,灯红酒绿的混乱场景里仔细搜寻。

他清瘦但健魄的上半身把浅蓝色衬衣撑得恰到好处,定制黑色西裤拉长他下半身修长的腿部曲线,两侧的袖子随意地卷到一半,露出紧实的小臂,左手手腕处一支黑色机械表,闪着微弱的金属哑光。

一看就是高级写字楼里的装束,和酒吧里随意慵懒的氛围极其不般配,再加上他身上散发着的凌然英气,颇有几分禁欲之感,在这风情摇曳的世俗之地更加显眼。

他一进门,便引来了几桌女孩的目光,一个身材窈窕的长发美女端着酒杯挪到他的身旁,醉眼朦胧地打量着他,“帅哥,喝一杯啊。”

许竟之眼神还在朝着远处搜索着,并没有回头,只微微颔首以表歉意,“不好意思,我来找人。”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远处角落卡座内,一个被两个男人包围的瘦小身影。

忽旎从厕所回到舞池找聂宜玲,却发现她没了踪影。

她拿上包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堵住了去路,非要和她喝一杯。

忽旎不想惹事,陪着连喝了两杯,没想到他们并不善罢甘休,硬是不让她走。

就在拉扯之时,一个高大晦暗的身影将她拉起身来,他把外套迅速罩在她的前半身,将她挡在自己身后。

“你谁啊?”一个男人站起身来,扫了他一眼,开始撸袖子。

“抱歉,这是我女朋友,请两位自重。”

许竟之不怒自威的淡然神色,让两个男人怔了怔互相对视了一眼。

沙发上的男人瞥到他左手上那支价值不菲的手表,意识到此人身价不一般,尤其是他眉宇间有一种漠然的蔑视感,察觉到可能不像是能惹的人物。

“哦,女朋友啊,既然是一起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识趣,站起身来悻悻地就离开了。

走之前还给站着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男人看了忽旎一眼后也走了。

许竟之没跟忽旎说话,拉着她的手快速通过人群,走出了酒吧。

酒吧角落一个高大的轮廓倚在墙边喝酒,注视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忽旎晕晕乎乎地倒在副驾驶,许竟之关门的力度让她察觉到他似乎有点生气,她拉紧他的外套,上面有一股好闻的柏木香味道。

她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白皙的面颊染上两朵好看的红晕,嘴像樱桃般鲜艳,“你是不是生气了。”

许竟之鼻息微微起伏,启动了引擎,没有说话。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在温暖的车内香氛气息中,忽旎扑闪着睫毛睡了过去,到达家门口的时候,一个后坐力让她清醒过来。

她胸腔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她赶紧解开安全带推开门,跑到绿化带处哇哇吐了起来。

“忽旎。”许竟之在身后叫她。

他转身从车里拿了点纸巾,跑到她身旁,将她长长的头发捏成一把,然后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吐完,他才将手里的纸巾递给她。

忽旎吐完,胃里舒服了许多,她擦了擦嘴,偏头对着许竟之嫣嫣笑着。

许竟之知道她醉的不轻。

“刚才是不是喝了那两个男人给的东西?”他眉心紧蹙。


回到学校办公室里,忽旎一脸痴笑地给聂宜玲打电话,她还沉浸在刚才和许竟之的对话里。

聂宜玲在演播厅的化妆间浮现出久违的姨母笑,“忽旎,我说没说错,你们俩之间肯定会有进展,这下联系方式也有了,今晚睡得着不?”

“睡不着。”忽旎傻乐着,转着办公椅。

“睡不着你就给我主动出击,约他出来吃饭,还有,有空就去看望他妈妈,多多制造接触的机会。”聂宜玲教导她。

忽旎嗯嗯点着头,脑子里记着笔记。

晚上洗完澡,忽旎穿着睡衣躺上了床,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了微信聊天框。

许竟之的微信头像是一张他徒步山川的背影,微信昵称就是拼音缩写,和ins一模一样。

他的微信签名是一句英文,「you deserve all the good things in the world.」

看着这句话,忽旎突然觉得心头莫名涌动起一股躁动,她有些激动的坐了起来。

因为这句话,是她曾经用ins小号给他的鼓励。

虽然许竟之ins大多数的动态都是积极向上的,但是两年前的某一天深夜,他罕见地发过一则略带悲伤气息的动态,是一张纽约漆黑的天空,配文,「Maybe I just dont deserve it .」

忽旎那时候正在华尔街摩根大通实习,工作不顺被当时的上司骂得一文不值,在深夜她没忍住大哭了一场,刷新ins就刷到他这条略带伤感的动态。

她第一次嗅到了他的落寞,却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擦掉泪水鼓起勇气给他留了言。

他说,也许我并不值得,不配得到。

她回,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这是她能想到的能鼓励他的最美好的话语,顺便也激励了自己。

在那之后一个月,她的实习正式结束,转正宣告失败。

同时她对她和许竟之之间的可能已经预计到无可挽留的遗憾,这一切的一切让她决定离开美国,回到京州。

所以,再次看到这句熟悉的话,她的回忆突然就翻涌而出。

没想到他把这句话用作了签名。

就算他不知道是她给他留的言,那么也证明那时候他也确实被这句话给鼓励了,这就够了。

忽旎看着和他的微信聊天框,感觉到有一种什么也不用做,但就是很满足的幸福感。

但她想起聂宜玲跟她说的话,她决定主动出击,给他发去一句问候。

……

在聊天框删删减减了好几分钟,也没想出合适的文案来。

正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聊天框突然跳出了对方发来的一条消息。

xu_jingzhi:睡了吗?

忽旎一个激灵,吓得一下子丢掉了手机。

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隔了一会才把手机从床的另一侧捡回来,定睛一看,原来真的是他发过来的,就在不到一分钟之前。

她抚胸冷静了一下,但怎么也压不住扬起的嘴角,她截了个图,给聂宜玲发了过去。

旎旎大人:啊啊,他给我发消息了,问我在干嘛。

然后她靠在床头,觉得这一刻简直幸福到爆炸。

许竟之竟然主动给她发了消息,问她睡了吗。

过了一分钟,手机也丝毫没有回应。

聂宜玲怎么回事,平时手机不离手的人,这么重大的消息都不秒回。

忽旎划开微信。

……那一刻她两眼一黑,差点决定自杀,遗言是死于羞愧。

因为刚才的截图和消息都错发给了许竟之,而不是聂宜玲。

她手抖得手机都拿不稳,慌忙地把消息撤回了。

还好还好,没有过两分钟。

那一刻,她的心跳估计达到了她这25年来的最顶峰,几乎下一刻就要爆炸。

为了掩饰,她手忙脚乱,不知道脑子抽风还是刚才那一顿操作,让她觉得就算是丢脸她也想要听从内心勇敢一次。

旎旎大人:抱歉,刚才发错消息了。

旎旎大人:许竟之,一起吃个饭吧。

发完,她在床上打滚尖叫,觉得自己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只能期盼他没有看到那两条消息。

听到房间里咿咿呀呀的动静,傅瑾在门外问着,“旎旎,怎么了?”

忽旎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地掐着自己的人中,“没事,妈。”

就在这时,手机来了新消息。

忽旎强装镇定,用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打开了消息。

xu_jingzhi:没事。

xu_jingzhi:这周我请你吃个饭吧,把上次的补上。

忽旎看清楚内容,才把手移开,她有了一丝侥幸,也许他真的没看见之前的内容。

旎旎大人:好啊,随时都可以。

回复完,她表面云淡风轻,内心早已万马奔腾。

忽旎靠在床上,装死了半个小时,才勉强恢复了意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她讲黄色笑话把许竟之给吓跑了。

莫名其妙得让她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

周五那天,是他们约好去吃饭的一天,那天她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穿了一条浅绿色丝绸吊带裙,在聂宜玲的专业妆容指导下,她整个人看上去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平时顶多是清纯,而那天,可能还因为“爱情”的滋润,她整个人光彩照人,多了一丝成熟妩媚的气息。

晚上七点多,她来到许竟之工作地点不远的高级日料店,踩着高跟鞋跟着店员进入走廊尽头一间和室包间。

坐在对面的许竟之迎上她的目光,朝她淡淡点了一下头,然后低头拿起茶壶给她的茶杯添上了一杯茶水。

这个店离恒隆环球大厦不远,许竟之是下班直接过来的,身上还是比较正式的衬衫领带,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强的让人只可远观的魅力。

忽旎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全身发烫,没办法再直视他投来的目光。

“抱歉,刚才有点堵车,等久了吧。”忽旎眉眼有些抱歉,将高跟鞋脱在门口,跟服务员点头示意,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许竟之眼波轻敛,“我该去接你的,让你大老远过来,我才该说抱歉,下次去你单位那边吧,更方便一些。”

说完,他自然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并未抬眼。

正侧着身放包的忽旎听到这句话,身体滞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自然,她笑着回他,“好啊。”

服务员将和室的门推开,呈上两盘刺身拼盘,看起来极其新鲜。

不过,忽旎从不吃生的,但她并未说出来,她不想扫他的兴。

“这家我们带客户常来,东西很新鲜,你尝尝。”许竟之贴心地给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倒上些许酱油,然后拿过芥末,抬眼问她,“吃芥末吗?”

忽旎挽了挽耳边的头发,温柔回应,“吃,谢谢。”

许竟之又给她另一个碟子里弄了一些芥末酱。

他的这一切贴心的举动在忽旎看来,仿佛就跟他见任何一个普通的客户一样,带着些客气地疏离感。

她夹了一片金枪鱼腹,蘸了点酱油和芥末,强忍着吃进嘴里,然后将筷子平放在碟子上面,用尽力气吞咽了进去。

“许竟之,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忽旎拿起餐巾纸优雅地碰了两下嘴唇,抬眸装作不经意地看他。

“你问。”他放下筷子,双手交叉衬着桌面,抬头认真地看向她。

“上次相亲,是你的意愿吗?你为什么去。”她装作无意,手却紧紧地攥着餐巾纸。

许竟之鼻息微震,垂眸答道,“是我妈妈的意愿。”

忽旎低头哦了一声,没再接话。

“但是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我去了,不然我不会去。”

许竟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回桌上,手指轻轻地转动着杯子,“我不相亲。”

忽旎心里一喜,“因为我?”

他望着杯子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

“忽旎,可能接下来的话有些突然也有点冒昧。”

“但我不想跟你讲一些有的没的的废话,这样浪费你的时间也浪费我的时间,我想开门见山。”

许竟之抬眼对上她如水一般的眼眸,他波澜不惊的面容,声音却突然沉了一下,说出了一句让忽旎怀疑自己听错了的话。

“跟我结婚吧。”


说完,他将一小块鸡蛋放进嘴里,然后拿起餐布擦了擦嘴。

两个人之间的话客气得就像是小说里那种契约夫妻。

不知道为什么,没领证之前两个人还有点朋友之间的随意,结了婚后,可能是还没习惯身份上的转变,两个人比以前还尴尬。

忽旎抿嘴一笑,“没事,你去健身房吧,正好我也跟朋友有约去逛街。”

说完,她咬了咬唇。

有个屁,胡诌的,为了自尊心罢了。

吃完早餐,两个人收拾了一会,许竟之先出了门,走之前,他对她说,有事随时可以联系他。

忽旎去阳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打算给聂宜玲打个电话,她低头突然瞥到角落的垃圾桶,里面竟然堆着十几个烟头。

看来昨晚,许竟之在阳台上待的时间不短。

在他们婚后同住的第一个夜晚,他是惆怅的,想着,忽旎的心就荡到了谷底。

下午两点,聂宜玲准时出现在咖啡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聂宜玲一身性感短裙,满脸透着期待,双手趴在桌上,“婚后生活怎么样啊,滋润不滋润。”

忽旎望着她,噘着嘴,摇了摇头。

“啊,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新婚之夜和衣而睡,什么都没发生吧。”

忽旎点了点头。

聂宜玲拍了一下脑门,“果然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不仅和衣而睡,我们都不住一个房间,他睡主卧,我睡客卧。”忽旎耸耸肩,叹了口气。

聂宜玲靠回椅背上,双手抱胸,“你为什么要答应啊,你们结婚了,是夫妻也,哪有夫妻还睡两个房间的,许竟之这个人,是真......”

她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瞄到忽旎认真的表情,到了喉咙的词还是换了一个,“木。”

“还有你,你也是不开窍的呆瓜一个。”她抬手招呼服务员点了一杯喝的。

忽旎搅着面前的咖啡,就像是搅着自己的心绪,“其实我也觉得太快了,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你也知道,我和他结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妈妈,而且他妈妈突然去世,我们都没办法这么快接受这种身份的转变,需要时间的。”

“哎,我算是发现了,你们俩拿的是纯爱剧本。”聂宜玲衬着下巴,叹了口气,“那么正的一个男人,你也真能忍得住。”

市中心的室内网球场,许竟之刚和代政毅一局打下来,他拿起一瓶运动饮料,咕噜咕噜几口,大汗淋漓喉结轻滚,然后坐在了代政毅的身边。

望着远处深喘了几口气,像对着空气说话,“我结婚了。”

代政毅正抓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没有反应过来,转过头问道,“谁结婚了。”

许竟之沉了口气,转头对上他的眼神,字正腔圆,“我。”

代政毅愣了一会,嘴角勾起,“你逗我呢吧,许竟之。”

“真结了,领了证还没办婚礼。”

代政毅眼睛连着闪了两下,还是有点不相信,语调朝上,“闪婚?”

许竟之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姑娘啊,能把你拿下。”代政毅来了兴趣。

许竟之一脸萧瑟清冷,“一半父母之命,一半媒妁之言,不过人算是我自己选的。”

代政毅听到「父母之命」这句话,忽然愣了一下,良久没有说话,脑子里突然就想起来那天那张掉着泪的脸。

半晌,他拍了拍许竟之,“改天带出来见见。”

“你怎么样啊,听说婚事提上也提上日程了。”许竟之转头,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代政毅似乎一点都不想讲这件事,倏地站起身来挥了两下手里的网球拍,“别说这个,再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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