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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顾少邵瑜周雪妍全局

夏雨声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敢把早饭敷衍了事,而是自己和孩子吃完了饭菜之后就去集市上买了些油条豆浆。平日里顾念着纪母的身体状况,这些东西邵瑜从来都不让她碰,可周雪妍管不了这么多了。纪母起床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看着桌上摆着糖分又高,油又大的早饭,纪母简直笑的像朵花一样。“雪妍,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了,这么听话懂事。”纪母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邵瑜那些所谓为自己好的理论,只知道她对自己吃的东西管这管那的,还总是搬出一大堆学校里的理论。“伯母说笑了,我在您家借住好长一段时间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给您准备上几顿饭算得了什么呢?”“跟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儿可真不一样,她总是对我管这管那的,从来都不让我吃这些。”周雪妍趁热打铁,整整...

主角:邵瑜周雪妍   更新:2025-02-19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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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邵瑜周雪妍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顾少邵瑜周雪妍全局》,由网络作家“夏雨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敢把早饭敷衍了事,而是自己和孩子吃完了饭菜之后就去集市上买了些油条豆浆。平日里顾念着纪母的身体状况,这些东西邵瑜从来都不让她碰,可周雪妍管不了这么多了。纪母起床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看着桌上摆着糖分又高,油又大的早饭,纪母简直笑的像朵花一样。“雪妍,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了,这么听话懂事。”纪母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邵瑜那些所谓为自己好的理论,只知道她对自己吃的东西管这管那的,还总是搬出一大堆学校里的理论。“伯母说笑了,我在您家借住好长一段时间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给您准备上几顿饭算得了什么呢?”“跟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儿可真不一样,她总是对我管这管那的,从来都不让我吃这些。”周雪妍趁热打铁,整整...

《觉醒了!七零美人读大学,甩渣男,高嫁顾少邵瑜周雪妍全局》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周雪妍也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没敢把早饭敷衍了事,而是自己和孩子吃完了饭菜之后就去集市上买了些油条豆浆。
平日里顾念着纪母的身体状况,这些东西邵瑜从来都不让她碰,可周雪妍管不了这么多了。
纪母起床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看着桌上摆着糖分又高,油又大的早饭,纪母简直笑的像朵花一样。
“雪妍,谁要是娶了你可是有福了,这么听话懂事。”
纪母一直以来都不相信邵瑜那些所谓为自己好的理论,只知道她对自己吃的东西管这管那的,还总是搬出一大堆学校里的理论。
“伯母说笑了,我在您家借住好长一段时间了,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给您准备上几顿饭算得了什么呢?”
“跟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媳妇儿可真不一样,她总是对我管这管那的,从来都不让我吃这些。”
周雪妍趁热打铁,整整一天的饭菜都是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现成的,丝毫不顾及高盐高油的饭菜会对纪母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纪母反倒对此非常受用,高高兴兴的吃完饭就带着小宝在外面晒太阳,玩了一整天。
直到晚上吃完饭之后觉得头有点迷糊,才进了屋。
“伯母,昨天那盒饼干是不是需要我再去买一盒?”
周雪妍装作一副愧疚的样子,“那天也确实是小宝嘴太馋了,子煊才会把饼干拿出来的,没想到让阿瑜这么生气。”
纪母一听见邵瑜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那都是花我儿子的津贴买的,我儿子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什么时候还成了她的东西了?”
纪母话音刚落,周雪妍就赶紧接茬,“可能是不舍得花钱吧,我看邵瑜平日里也是很节俭的。”
“我儿子平日里的津贴可都给了她,就做那些没什么滋味的饭菜,真不知道是欠了她什么。”
纪母家里有遗传的脑梗,几位老人都是不注意饮食突发急病去世的,邵瑜还特意问了自己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特意给纪母安排了健康的食谱,没想到在她眼里反倒成了虐待。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家里的老人可得好点照顾着,我要是有您这么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一定会好好照顾。”
“这个邵瑜,最近这段日子整天不着家,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要不是我们家子煊坚持,她哪里配得上我们家?”
纪母被周雪妍的话捧到了天上,一说起邵瑜,心里就百般不满,当着周雪妍这个外人的面就开始数落了。
“她邵瑜离开我们家什么也不是!”
纪母这句话落地,邵瑜刚好推门进来,不仅是她,就连跟在身后的刘婶也听了个真切。
“哟,这不是咱们家的大忙人嘛?你还记得回来啊?”
纪母本就在气头上,看见邵瑜进了门,身后还带着个陌生人,语气也变得更加阴阳怪气。
“嗯。”
“没什么事就别整天往外跑了,家里都没人照顾了。”
邵瑜本来还想带刘婶进来喝杯水,一看见屋里是这样的气氛,停下了脚步。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整天做家务的。”
邵瑜有些忍不下去了,她白天讲课强度高,已经很累了,晚上回家还要听纪母这样阴阳怪气说话,她已经无力反驳了。
“你一天到晚除了读书还会做什么?有什么好忙的事?”
“阿瑜自己也很有本事,不是离了你们家就什么都不是啊!”
刘婶有些气不过,见邵瑜没有反驳,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
“你一个外人,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家的事?”
纪母仗着自己的儿子有点身份,从来都不把外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和邵瑜一起出现的人。
无非不是老师就是学生。
“就你们还瞧不起邵瑜?你知不知道......”
眼见刘婶就要把自己准大学生的身份暴露出来,邵瑜赶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如果在这个时候让周雪妍和纪母知道自己要离开,肯定会百般阻挠。
纪母虽然嘴上每天都对自己很嫌弃,实则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自己这个免费保姆?
看着邵瑜对自己摇了摇头,刘婶也只好把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可二人反常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周雪妍的怀疑。
她最近这段时间没干别的,村里的那些喜欢嚼舌根的村妇关系处的都不错,早就已经听说今年有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
听见刘婶欲言又止,她不免有些怀疑。
邵瑜一脸歉意的把刘婶送出了门,本来还想留她喝杯水,结果还让她看了笑话。
“阿瑜,明天一早你就不用那么早起了,我让我们家这口子过来接你。”
送走了刘婶,邵瑜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她拍了拍酸痛的肩膀,走进屋,却发现周雪妍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邵瑜被她看的浑身都不自在,只能开口询问。
“有事吗?”
周雪妍变脸的本事实在让人震惊,转瞬之间就换上了一副关切的神情,“阿瑜,听说你们学校今年有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你知不知道是谁啊?”
话音刚落,邵瑜心中警铃大作,警惕的抬起头看着周雪妍,“学校里的女学生多了,有这种事过几天就宣扬出来了。”
邵瑜没有继续回应,转头回到了屋里。
门锁安然无恙,抽屉上的锁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她打开抽屉,确认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车票都还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刚才周雪妍的话分明就是在试探自己,她不能冒这个险。
借着昏暗的灯光,邵瑜把录取通知书和车票全都放在了贴身的衣服里。
“看来明天一早自己就得把重要的东西全都转移。”
放在纪家始终还是危险,她现在唯一能信得过的就只有刘婶了。
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放好,确认门也已经栓死了,这才穿戴整齐的睡着了。
纪家有这么个豺狼虎豹,一直盯着自己,邵瑜总觉得连觉都睡不安稳,好在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纪子煊进门就看见刘婶有些厌恶的表情,在她身后站着的正是邵瑜。
“那个男人呢?”
纪子煊进了门根本没看四周的状况,气势汹汹的冲着邵瑜。
刘珊和她女儿两个人站在旁边根本不敢说话,只能静静的看着邵瑜和他对峙。
“什么男人?”
邵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纪子煊会突然找到这里来,但是私闯民宅可不是一个军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今天早上上了谁的车?”
纪子煊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军人?邵瑜看着面前的人也觉得越发陌生,看着他歇斯底里,邵瑜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刘婶家里,她还是吧纪子煊拉到一边耐心的解释。
“我是来给刘婶的女儿做家教的,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
“家......家教......”
纪子煊瞬间就哑了火,他本来气势汹汹的想要来捉奸,没想到误会了邵瑜。
刘婶的女儿听见声音,从书房推门出来,看见气势汹汹的纪子煊,忍不住后退半步,悄悄的躲在门缝后面观察外面的情况。
纪子煊刚才还有些许迟疑,可看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瘦弱女孩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是误会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刘婶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在这个时候,刘婶的丈夫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
看着面前的人穿着军装,刘婶的丈夫本来没有太过警惕,可看见刘婶和邵瑜两个人神色都十分紧张,他赶紧把纪子煊推到门口。
“我是来找......”
纪子煊话音未落,刘婶的丈夫就已经把他逼到了门口。
“你是哪个部队的?我也认识一些部队的长官,我倒是想看看现在军人的素质就是这样的吗?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家里?”
刘婶家里也算是小康,丈夫虽然不是什么政府官员,家里也是军人世家,现在下海经商挣了一些钱,搬进了楼房,还买了吉普车,有军队的背景在,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闯他家。
“我......”
纪子煊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种状况,眼前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只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邵瑜。
继续闹下去对两方都不好,邵瑜虽然不满纪子煊贸然闯入刘婶家中,还是站出来解释了一句。
“这位同志,是我的未婚夫,他刚才只是担心我。”
“他就是......”
刘婶在医院的时候就知道邵瑜那天的经历,所以看到面前的纪子煊,心里的火就更是不打一处来。
“那人也找到了,误会也澄清了,您是不是可以先离开我家?”
刘婶的丈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刘婶率先一步把他拦了下来,邵瑜还在,她就算是给邵瑜个面子,也不能为难纪子煊。
“纪同志,如果没别的事,你就先离开吧,不要耽误孩子学习。”
邵瑜转身想要回到书房,身后的纪子煊却依旧不依不饶,“你成绩也不怎么好,倒不如让考上大学的班长来做家教,你这样岂不是误人子弟了?”
纪子煊下意识的贬低邵瑜,觉得她根本就没有能力给别人当家教。
听见这话,邵瑜脚步也顿住,她可以接受任何人说自己一无是处,唯独纪子煊不行。
自己有多努力,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有朝一日竟然也会当着外人的面这样贬低自己。
“有没有这个能力做家教不是你说了算的,如果你自己不能做这个家教,也不要挡着别人。”
他宁可推荐班长来,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纪子煊大概真的变了吧,他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自己说的话,只觉得自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相夫教子。
“可是班长毕竟考上大学了,你既然没考上,就好好照顾家里就好了。”
邵瑜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盯着纪子煊,很难相信刚才那种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半晌,邵瑜才像是放下了一副重担,静静的看着他,“是嘛?那还真是要恭喜班长了。”
邵瑜刻意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可心中的痛还是无法掩盖。
“有人还真是手捧着明珠还不识货,”刘婶忍不住替邵瑜打抱不平,可纪子煊没听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您的意思是......”
“阿瑜把我女儿教的很好,我对这个家教也非常满意,对于擅长我家的人推荐的家教,我可不敢相信。”
话虽然说的难听,却是事实。
连刘婶这个外人都看得出邵瑜究竟有多优秀,纪子煊却总是刻意忽略。
“但是她毕竟没考上大学......”
“这就轮不到你管了吧,我并没有邀请这位长官前来做客,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刘婶强势,做出了一个驱逐的动作,纪子煊却还是不肯罢休。
“我只是来接我妻子回家。”
“妻子?这位长官,我是在医院认识阿瑜的,那个时候她因为抢劫案身受重伤,可是我听说你那个时候好像在陪着另一个女人吧?”
刘婶说话一针见血,纪子煊也从刚才的理直气壮变得有些理亏,他低下头却还下意识的看向邵瑜的方向。
“那你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纪子煊有些狼狈的离开,看着他背影远去,刘婶才摇摇头冲着邵瑜感叹。
“你作为他的妻子,受伤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一从军队回来就大张旗鼓的来捉奸,对于考上大学的事情,他都丝毫不关心嘛?”
刘婶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刘婶的话说的很中肯,虽然对这个男人有意见,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忍受得了,她实在是为了邵瑜感到惋惜。
邵瑜也在这个时候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拍了拍囡囡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屋休息一下,刘婶也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她在客厅坐了下来。
她不知道邵瑜现在态度如何,可是这个男人显然配不上她。
“人生还很长,如果只拘泥于眼前,放弃了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是不是有些对不起自己了?”

那劫匪被押进警车,周围的警察同志惊呼道:“大出血了!”
“家属,这位同志的家属不是在吗?还不快送卫生所!”
鲜红的血在地上晕开来,纪子煊心头巨震,立刻就要上前。
身后却传来一道惊恐的低呼声,周雪妍哭了起来。
“阿瀚、阿瀚你不要吓妈妈,阿瀚!”
他立刻转头:“怎么了?”
周雪妍连忙忍住哭声,眼眶通红佯装坚强地地仰头看他。
“没事的,邵姐姐那边看起来严重些,我背着阿瀚回去虽然重了些,但我可以,你快陪邵姐姐去卫生所吧!”
这些话让纪子煊拧紧了眉,犹豫一瞬,他斩钉截铁道:“这边还有公安同志在,他们会送阿瑜去卫生所的,我先送你们回去再来。”
周围的公安同志目瞪口呆。
有个人忍不住道:“这种人,也配做家属?!”
邵瑜却看着那道背影,他们不出所料地离开,她的唇角也扯开一分凄厉的笑。
时至今日,她终于彻底死心,纪子煊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纪子煊了,她离开这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
头脑越来越晕,那道背影也越来越模糊,终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她只感受到周围嘈杂的吵闹声,众人慌忙绑着她流血的胳膊......
醒来时,已经接近傍晚。
有个公安同志守在这里,见她醒了,大松了一口气,立刻叫医生来给她看病。
看过之后,医生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得好好养着,再加上每天按时换药,两个月左右就能恢复了。”
那公安同志总算放心。
病房里有好几个人,听说了她的遭遇,心里也很同情,纷纷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有个护士实在是忍不住话,眼里满是愤懑:“同志,像你对象那样的人,我看还是趁早跟他离婚才是!”
一个人说起来,其他人也说了起来。
“就是,那么危急的时刻,居然不保护自己老婆,反而去保护其他不相干的人!”
“出事儿到现在都这么久了,卫生所里也没见他人。”
众人义愤填膺,心底似乎不那么痛了,无尽冰寒的心,涌来久违的暖意,却是来自一群陌生人,抚平她心中的伤痛。
邵瑜脸色苍白,虚弱道:“你们放心,我已经提了。”
周围的人本来还有些担忧她会为此不高兴,闻言顿时笑起来,夸她干得好。
其中有个婶姨,皱着眉头仔细看了她半天,突然惊喜地大叫一声。
“啊!”
“你就是咱们县里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吧,我看过你的证件照!”
邵瑜也有些惊讶,微笑道:“是。”
万万没想到县里唯一一个考上北平的女学生就在自己身边,众人顿时钦佩地看着她。
“我刚刚认了半天,原来是你啊!”
她高兴得合不拢嘴,立即亲热道:“我也生了个女儿,你看你成绩这么好,方不方便给我女儿补补课?好叫我女儿将来考得跟你一样高。”
邵瑜学成本来就是要为国家做贡献的,科研重要,为国家培养好苗子也重要。
刚好离去北平报道还有一段时间,她笑着跟那个婶姨约定了时间,点头答应了。
门口忽然传来略带焦急的声音。
“邵同志!”
她转头一看,发现栗锡文提着果篮,额头带汗,满目担忧。
“听说你遇上了些危险,现在情况怎么样?”
邵瑜没想到他会来,忙道:“你放心,我没事,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栗锡文神色严肃,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还有着班长的风范,很是关心了一番。
完事后,他才道:“这个月我们办了同学会,现在你这情况,也不知道......”
现在这些同学们,以后各奔东西再见到就很难了。
毕竟相处多年,邵瑜心里还是很有感情,她当即笑着点了头:“你放心,我会去的。”
栗锡文眉梢顿时也多了几分笑意。
等众人说完话,终于散了,邵瑜也提着药回了家。
离开嘈杂的人声鼎沸,这个家空空荡荡,带着难以忍受的压抑。
纪子煊又不在,出部队任务去了。
她受了重伤,连一群陌生人都在关心自己,高中时的班长都特意去看望自己。
而她的“丈夫”,不仅没有送她去卫生所,现在更是连面都没有露一下,据说又接到了什么紧急任务。
死水般的心再也激不起波澜,她面无表情地进屋躺下。
......
刚安顿好周雪妍母子,纪子煊转头就接到了部队的紧急任务。
他眉头紧了又松。
自己并不是有意翘掉领证,任务当前,邵瑜往日也总是让着他,这时候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胡闹吧?
不过为了安抚邵瑜,他还是询问了长官这次任务大概什么开始,自己需要和妻子去一趟结婚登记处。
对方满脸讶异:“你和邵同志......不是早就领证了吗?”
纪子煊也感到有些尴尬。
他终于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了邵瑜曾经历过的难堪。
纪子煊不好细说,直接将这事草草揭了过去,回部队收拾东西。
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纪子煊这里。
“——纪子煊同志,你的结婚申请已经撤销成功。”
撤销了!
纪子煊手中动作一顿,趁着对方没有挂电话,赶紧追问。
“稍等,我并没有撤销结婚申请,这......”
“不好意思纪同志,我们登记处的资料已经齐全了,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通知您,如果有异议,可以重新提交。”
对方没听见纪子煊的回应,一直在追问。
“同志,纪同志......”
纪子煊久久没有回应,对方也终于失去了耐心,挂断了电话。
纪子煊握紧了听筒,恐慌突然无限放大,没有心思继续收拾东西,他的脚步不受控制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小纪,怎么了?”
长官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拦住了他。
“长官,我有点事情,能不能先去......先去......”
纪子煊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所有人都认定他会和邵瑜结婚,他心里认定的妻子也只有她一个。
本以为二人会顺利的结婚,可登记前夕,却出了这样的事。
见他不说话,长官也看出了问题。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皆是一愣。
似乎没想到邵瑜会是这样的态度,纪子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他犹豫的开口,“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但我是这个意思。”
邵瑜打开自己房间的锁,一打开电灯就发现自己房间像是被人翻动过,很多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变了。
邵瑜冷哼一声,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纪子煊剩下的津贴。
“既然你这么信任你的阿妍,从今天开始,你的津贴就全都交给她吧。”
纪子煊在部队任职,军衔不高但是津贴依旧很可观,加上一直有邵瑜在主持家事,攒下来的钱也不少,看着被橡皮筋捆起来的一捆钞票,周雪妍的眼睛都快要挪不开了。
可纪子煊却觉得,邵瑜这是在闹小脾气,神色也越发阴沉,“我今天说的是实话,你没考上大学还去给别人做家教,万一误人子弟了怎么办。”
他固执的认为邵瑜现在的表现是在气白天的事情,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错处。
“就是呀,子煊只是实话实说......”
周雪妍嘴上还在帮衬着,眼睛却已经挪不开了。
邵瑜不再多说,只是把手里的钱全都塞进周雪妍手里,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周雪妍知道纪母是个不好伺候的,但是看着手里的钱,她还是咬着牙应了下来。
“我也在这里借住这么久了,怪不好意思的,既然阿瑜这么忙,那就让我来照顾家里吧。”
周雪妍挤出一抹笑,在纪母身边亲昵的倚着,“总是让阿瑜照顾我们母子也怪不好意思的。”
邵瑜不想搭理门口的几个人,回屋仔细一看才发现,屋子里的每一处几乎都被翻过了,就连上锁的抽屉都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幸好自己提前把录取通知书转移,不然一定会被周雪妍发现。
邵瑜莫名有种躲过一劫的感觉,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相比起纪子煊的漠视,自己现在更在乎的是,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这个虎狼窝。
把所有家用都交出去,邵瑜也轻松了很多,刘婶给的家教费足够自己日常生活,到了报道的时候还能那到学校给申请的补贴。
到了北平再找个零工,应该足够自己大学的生活。
盘算好这些,邵瑜今天出门的时候都更轻松了。
她出门的时候,纪子煊已经在门口锻炼身体,看着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出了一身汗,邵瑜没有像往常一样嗔怪,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转身就出了门。
“你......”
纪子煊本还想着她能主动和自己说话,没想到邵瑜态度格外冷淡,自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邵瑜一大清早就离开,到了傍晚天几乎全黑了才回来,纪子煊这一天过得也格外不自在。
小宝时不时来找他玩,可他却没有了平日里的耐心,三句两句就糊弄过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邵瑜。
终于他还是坐不住了,拿上外套就出了门。
邵瑜上了一天课,本以为回来还要面对纪母和周雪妍的嘴脸,却不想一推门,看到的只有纪子煊。
桌上摆着她爱吃的水果和点心,这可是周雪妍来了之后,自己就不曾有过的待遇。
她有些疑惑的盯着纪子煊,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常,可对方根本就没什么表示。
“我看小宝也没什么零食,今天特意去集市上买的,但是不和他口味,所以都剩下了。”
“呵。”
邵瑜本以为他是转了性子,没想到是别人不要的东西留给自己。
“我也不喜欢吃,你拿去送人吧。”
邵瑜态度冷淡,全然不顾纪子煊难看的脸色。
“浪费粮食,不太好吧。”
纪子煊听着邵瑜的声音就觉得不对,抬眼一看就对上了她冷淡的表情。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花的也是你的津贴。”
邵瑜不再多说,直接回屋锁上了门。纪子煊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妥,只能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起来,放在了橱柜里。
这些东西是他今天特意出去买的,虽然分了一些给周雪妍和小宝,可几乎全都是留给邵瑜的。
本来是想换一个好好交谈的机会,没想到又是不欢而散。
自己回来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机会和她说重新去递交结婚申请的事情,他心中莫名烦躁,有些着急的抓了抓头发,关上门准备去睡觉了。
班里的同学为了庆祝邵瑜和班长都考上了大学准备举办同学会,正好刘婶要带着女儿出门,邵瑜不能驳了班里同学的面子,就答应了出席。
毕竟是毕业之后的聚会,邵瑜难得有一天没有早起,梳洗打扮了半天,选了自己比较正式的一套衣服才出了门。
纪子煊看在眼里,却因为之前周雪妍的话,难免有些怀疑。
“你今天不去做家教吗?”
纪子煊眼见邵瑜就要出门,才有些别扭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去了,今天同学聚会,庆祝班长考上大学。”
邵瑜平日里不怎么参加这种活动,纪子煊听了这话心里反倒更不舒坦。
同学会上,大家都热情的庆祝两个人考上大学,就连平日不怎么相熟的人也上来恭喜邵瑜。
明明气氛十分热烈,邵瑜却觉得有点讽刺。
和自己不太熟的同学都知道自己考上了大学,可纪子煊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却丝毫不知情。
大概自己在他眼里,根本就不配考上大学吧。
这场宴会热热闹闹,结束的时候同学们也三三两两的回去,唯独邵瑜住在军区大院,实在有点远,同学们互相推举,最后还是选择班长送她回去。
“怎么样,准备好要去北平读书了吗?”
班长栗锡文是个老好人,家里条件不错,成绩也很好,虽然没有考上北平的大学,却也在大城市。
平日邵瑜就没少受他照顾,现在更是感激不尽。
“已经买好票了,就等到时候去报道就好,然后估计就很难见面了。”
结婚申请已经撤销了,她也彻底死了心,这次离开就永远不会回来了。

“不必了。”邵瑜神色冷淡,伸手去夺录取通知书。
周雪妍却往后避开半步。
争执间,门边传来一道诧异的声音。
“怎么了?”
纪子煊看着二人中间的大红本,瞬息之间,呼吸都窒住。
邵瑜她......考上大学了?
“是邵姐姐他们班班长的录取通知书。”周雪妍声音柔和。
方才掀起的风波止住,纪子煊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妻子平静无波的神色,暗道自己想多。
妻子是那样爱他,怎么会想着离开自己?
邵瑜趁机把通知书夺回来:“我现在就把这个给他送过去。”
周雪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话语中意有所指:“这一来一回恐怕都是晚上了,邵姐姐......可要注意安全。”
纪子煊听到晚上两个字时微微拢眉:“我陪你一起去。”
邵瑜穿好外套,转身离开:“不用。”
纪子煊眼底微沉,到底是跟在了邵瑜后面。
周雪妍咬唇,也追了上去。
看着目光一直落在邵瑜身上的纪子煊,她眼底闪烁,脚下踩到碎石,低呼一声崴脚跌倒在地,手臂都擦出道道血痕。
纪子煊没能接住,忙将她扶起来。
路程不远,二人都没有骑车,在周雪妍的示弱下,纪子煊只能将她背在背上。
邵瑜的余光看得分明。
栗锡文看见通知书,忙把她请进屋里,道谢后给她倒了水,才笑道:“邵同志,你可是我们县里唯一一个女大学生,你打算多久去大学?定了日子之后,我送你过去。”
邵瑜想起纪子煊还在后面,推脱了两句。
而在屋外,纪子煊扶着周雪妍,只隐隐约约听到个“送”字,他眼底微沉,站起来客气地重重敲了三下门。
“阿瑜,回家吧,天晚了。”
他眼底敌意明显,让栗锡文都看得分明。
看着眼前纪子煊和旁的女人拉拉扯扯亲昵的一幕,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但见邵瑜脸色不好,稍微转转,便想明白了。
他神色冷下来:“我跟邵瑜同志是纯粹的革命友谊,她只是来给我送通知书,倒是纪同志来接你爱人,怎么还带着其他女同志。”
隔壁院的军嫂定睛一看,立即嚷嚷起来:“这位女同志,跟一个已婚的男同志还是得保持点距离,没看到人家老婆还在嘛!”
周雪妍脸皮羞红,咬着唇柔弱道:“不是这样的......”
纪子煊却看向邵瑜。
本以为邵瑜会帮忙解释,可她站在原地垂着眼帘,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
蓦地,纪子煊心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恐慌。
他定了定神,正要解释,又传来一道吃惊的声音。
“呀,你们不是昨天下午才去拍结婚照的吗?我还说你们小两口都长得俊,原来不是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顿时都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们。
邵瑜怔住。
昨天下午?
姚瀚刚刚撕完他们的结婚照,他转头就带着周雪妍去拍照了?
本以为早就炼成钢的心,在听到这话时,仍不可避免的一痛。
她小脸苍白,水灵清澈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纪子煊。
纪子煊心中一紧,立刻道:“我们只是去拍证件照,那地方不好走,我送她过去一趟。”
一旁的周雪妍掩住眼底失落,勉力牵起笑容,盈盈可怜地看着那几位军嫂。
“纪大哥只是陪我去拍证件照,我和纪大哥确实清清白白......对吧,邵姐姐?”
这话说得众人撇嘴,嘴里说着无辜还对正室示威,真当别人是瞎子!
纪子煊也脸色微变,上前一步拉过邵瑜,僵着脸软了声音道:“阿瑜,回去了。”
邵瑜礼貌和栗锡文道谢,头也没回地先纪子煊一步离开。
可等到家后,纪子煊的脸色就变了。
他拉着邵瑜的手,眉眼凌厉:“你一个已婚妇女,在外要注意影响!还有,如果周同志下次还被误会,你记得解释一下,不要让我难做。”
邵瑜抬起眉目,如远山清淡的黛眉间,露出丝丝缕缕的讽刺。
从前她也跟他说过,让纪子煊离周雪妍远一些,不要和她见面。
可他是怎么说的呢?
“——周雪妍同志孤儿寡母,阿瑜,你要多体谅。”
她抬起雪白沉静的小脸儿看着他:“你早上是因为要陪她拍照才先走了吗?”
纪子煊脸色微变,显然也想起来,今早答应过她要陪她去领证。
默然两秒,纪子煊声音低沉道:“我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再重新拍结婚照。”
话罢,他声音也软下来,拥住邵瑜:“别生气了,那些军嫂说的拍照不是结婚照。”
他埋首在她颈窝。
可邵瑜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味,那是属于周雪妍的香味,在他身上越来越浓。
悲从心起,又升起几分厌恶。
邵瑜压下心底仍旧在不住的酸胀情绪,手抵在胸前,别开了脸。
无声的拒绝让纪子煊一怔。
这是第二次想跟妻子亲热被拒绝,方才消散的恐慌再度升起,他声音低沉:“阿瑜......”
可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杨兰芬砰砰的敲门声。
“儿子,阿瀚他发烧了,你快来看看啊,儿子!”
思绪被打断,纪子煊立刻紧张起来,立刻道:“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说。”
他匆匆出去,房间温度跟着冷下来。
片刻,邵瑜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和衣躺在床上,阖上眼眸。
可今夜却不那么平静。
“轰隆隆!”
透明的窗玻璃外雷声震天,极其细小“滋啦”地一声。
停电了。
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邵瑜“唰”一下睁开了眼,她咬了咬牙,可还是克制不住恐慌的情绪。
她幼时曾被反锁在地窖一天,从那以后就落下了怕黑的毛病。
她下意识道:“子煊......”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纪子煊已经过去陪发烧的姚瀚了。
窗外大雨磅礴,豆大的雨珠狠狠拍在透明的窗玻璃上,脆弱的窗玻璃被北风吹得哐铛作响,和着电闪雷鸣声、呜咽咆哮的风声,牢牢包裹住整个房间,把邵瑜也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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