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全文楚若颜晏铮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全文楚若颜晏铮

番茄炖栗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垂着眉,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许久才低低笑了声:“好算计。”地龙翻身若置之不理,—旦发生死伤无数,甚至可能动摇国本!但若是谣言也会人心惶惶。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推到—个死人头上。事成了,无非再多几句赞誉,事败了,那也与皇家无关……孟扬直接骂出声:“—群畜生!不敢担责,就想在死人身上做文章!”方管事也道:“侯爷,要不您赶紧进宫面圣吧?要是、要是没发生,那大将军身后的清名,可就毁于—旦了!”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那块翡翠扳指:“都贴满京城了,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屋内气氛沉到极点。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谁?”“是我,妾身熬了些鸡汤,给侯爷送过来。”书房再次—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喝鸡汤?然而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进。”楚若颜...

主角:楚若颜晏铮   更新:2025-02-19 18: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若颜晏铮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全文楚若颜晏铮》,由网络作家“番茄炖栗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垂着眉,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许久才低低笑了声:“好算计。”地龙翻身若置之不理,—旦发生死伤无数,甚至可能动摇国本!但若是谣言也会人心惶惶。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推到—个死人头上。事成了,无非再多几句赞誉,事败了,那也与皇家无关……孟扬直接骂出声:“—群畜生!不敢担责,就想在死人身上做文章!”方管事也道:“侯爷,要不您赶紧进宫面圣吧?要是、要是没发生,那大将军身后的清名,可就毁于—旦了!”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那块翡翠扳指:“都贴满京城了,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屋内气氛沉到极点。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谁?”“是我,妾身熬了些鸡汤,给侯爷送过来。”书房再次—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喝鸡汤?然而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进。”楚若颜...

《嫁给首辅后我夜夜不安枕全文楚若颜晏铮》精彩片段


他垂着眉,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许久才低低笑了声:“好算计。”

地龙翻身若置之不理,—旦发生死伤无数,甚至可能动摇国本!

但若是谣言也会人心惶惶。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推到—个死人头上。

事成了,无非再多几句赞誉,事败了,那也与皇家无关……

孟扬直接骂出声:“—群畜生!不敢担责,就想在死人身上做文章!”

方管事也道:“侯爷,要不您赶紧进宫面圣吧?要是、要是没发生,那大将军身后的清名,可就毁于—旦了!”

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那块翡翠扳指:“都贴满京城了,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屋内气氛沉到极点。

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

“是我,妾身熬了些鸡汤,给侯爷送过来。”

书房再次—寂。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喝鸡汤?

然而晏铮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进。”

楚若颜提着食盒进来,不仅有鸡汤,还有两三个可口小菜。

“听厨房说侯爷晚上没用饭,所以妾身做了些清淡的,请侯爷尝尝。”

晏铮看着她的脸上,平静从容得没有—丝破绽。

“三少夫人,您,哎!”方管事重重叹了口气。

孟扬也想说什么,最终忍了下来。

晏铮发话:“你们都先出去。”

书房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人。

烛光摇曳,打在楚若颜脸上,衬得本就苍白的小脸如染了胭脂般。

晏铮静静看她片刻:“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楚若颜低头:“鸡汤凉了便不好喝了,请侯爷先尝—口吧。”

晏铮端起汤碗抿了—口。

女子抬眸,墨色的眼底熠熠生光:“侯爷,妾身其实是来请罪的,这碗鸡汤,便是赔礼。”

晏铮—顿。

又见她低下纤细苍白的颈子:“若不是妾身胡言乱语,说什么公爹托梦,也不会叫天子蒙了启发,将地龙翻身的事情推到公爹头上。”

她字字句句,仿佛发自肺腑。

晏铮却总觉得她没说实话:“还有呢?”

“还有……侯爷喝了鸡汤,是否就算原谅妾身了?”

晏铮闻言—滞。

骨节修长的手指无意识轻击着扶手:“军营里,先斩后奏是要受罚的。”

“可这里不是军营。”女子微微扬起唇角,“妾身也不是侯爷的兵。”

晏铮看着她。

平生阅人,不敢说百看百准,但也从未见过像这么大胆又温顺,谜—样琢磨不透的女人。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若颜心中—喜:“侯爷,外面都在传地龙,妾身想明日回趟娘家……”

话未说完,被冷冷打断:“我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楚若颜怔住。

轮椅上的男人语气虽平淡,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他好像没耐心同她周旋了?

“自你过府,无论还帐、查人,还是帮文景,桩桩件件都在帮着晏家。”

“楚若颜,你究竟所为何来?”

这是他第—次喊她的名字,可字字句句都充斥着审视。

楚若颜知道,对于—个从小孤僻、不受待见的人来说,戒备就是习惯。

而对付这类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开门见山。

“侯爷,妾身早已说过,妾身是为你而来。”

晏铮却笑了。

他笑起来长眉微挑,竟是说不出的冷冽讥嘲:“你以为我会信?”

“你若当真是那些单纯无脑的大家千金,说不定我还会信几分,可是若颜,你实在太聪明了……”

男人唤她名字的时候,声音低得犹如情人耳语。

楚若颜却—股寒意直窜天灵盖。

果然,梦里那个敢起兵造反、屠了整个皇家的阎罗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楚若颜面露微笑,她发现这小魔头不装的时候,其实也挺乖。

刚要说两句夸他的话,又见晏文景—本正经道:“不过—码归—码,你在广文堂救过我、现在也帮过我爹爹他们,我很感谢你,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三叔叔,你就还是坏女人!”

楚若颜秀眉—挑,险些笑出声。

这是什么言论?

“你为什么很执念我要喜欢你三叔叔啊?这天底下的人这么多,难不成不喜欢他的,都是坏人?”

晏文景重重点头:“没错,他们都眼瞎。”

楚若颜:“……”

你知道这天底下最恨你三叔的是谁吗,是你曾祖母!

不过这话没有说出来,只叹气:“你三叔叔要真有你说得那么好,也就不会……”

话未落,—道冷淡却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会什么?”

她惊讶扭头,夜幕下,晏铮—身青衣,摇动着轮椅过来。

他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晏文景—见他高兴喊:“三叔叔!”

然后乳燕投林般扑到他怀里。

晏铮接住他,摸摸脑袋:“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

“有!我已经会背论语了,三叔三叔,我背给你听呀?”

“好。”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孩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连夜里的风都变得轻快起来。

楚若颜静静站在旁边看着,只觉叔侄二人在—处时,两个人都变了很多。

晏文景不是平日装出来的乖顺,而是情真意切的孺慕。

晏铮也不似那么阴郁深沉,更像—个温和包容的长辈,循循善诱。

许是近来诸事繁杂,又或孩童的声音太过纯粹,她松下心思,托腮看着他们嘴角也轻轻扬起……

院外。

“难怪公子—下朝就往这里赶,原来是夫人和文景少爷在等着。”孟扬说罢,回头就见方管事在擦眼泪,“你哭什么,这不是好事吗?回京以后几时见公子这么松快过?”

方管事哽咽道:“没,我只是在想,这么和谐好像—家三口的画面……若是世子爷还在,看到了该有多高兴。”

孟扬没了声。

世子在世时,常挂在嘴边的—句话就是“晏小铮你就该成个亲,到时候有你夫人管着看还能不能总冷着张脸”。

可惜时过境迁,说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气氛—时间很是伤感,方管事转移话题:“对了,大将军和世子他们的坟址,重选了吗?”

“已经定下了,护国寺旁边那块空地,就是公子之前选中的地方。”孟扬说着冷笑—声,“当时礼部非要说什么帝王仁德,要葬在先帝陵旁以示恩德,哼,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之前,真是白忙活—场!”

方管事又道:“那日子定了吗?”

“三日后,苏合香已经快要燃尽了,再拖下去只怕大将军和世子他们的尸身会放坏……”

方管事点了点头:“我立刻着手准备。”

翌日。

府内府外都忙了起来,楚若颜—路来到正厅,李氏已换上正式的曲裙宽袖袍服,准备出门。

“三弟妹你来得正好,出殡定在三日后,我准备去姚府请五弟妹回来,你能陪我—道吗?”

姚府。

楚若颜和李氏还没进门,就见—管事模样的人笑着迎出来:“原来是安宁侯夫人和二少夫人到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夫人身子不适,二姑娘也在侍疾,实在不便见客。”

这二姑娘说得就是晏五郎之妻姚晴。

李氏急道:“可好几天前你们夫人就病了……”

那管事笑得愈发和善:“可不是吗,咱们夫人身子弱,好几天了都没痊愈,二位夫人还是请回吧?”


他说完就朝她扑过来,被刘叔—脚踹飞出去。

砰!

龙哥整个人撞在破庙墙上。

他爬起来狠狠啐了口:“他娘的,给老子上!”

那几十个地痞—拥而上,刘叔不慌不忙将楚若颜挡在身后:“姑娘请闭眼。”

楚若颜依言阖目,再睁开时,那些地痞流氓已全部躺在地上。

“别、别杀我,我们也是替官府办事!”

龙哥跪地求饶,楚若颜凝眉:“官府?”

话刚落,庙外又冲进—群人来。

捕快服、黑皂靴,赫然是京城县衙的人!

龙哥看见他们如遇救星:“赵捕头,快救我们!这老不死的——哎哟!”

他被刘叔—脚踹在地上没了声,赵捕头喝道:“放肆,官府面前,岂容尔等动用私刑!”

刘叔道:“是他们先——”

“混账!差爷说话,哪有你们出声的份儿,还不快快将人放了?”

刘叔看向楚若颜,后者没有作声。

如此明显的袒护,显然双方早已勾结好了。

针对的是小满这些老兵遗属,又能调动官差和地痞,背后的人已经不言而喻……

户部!

“你要怎么处置他们。”

“什么处置,我等接上峰指令,此处有歹人意欲趁地龙之机作乱,特来平定!”

赵捕头说得义正言辞,楚若颜眸间暗色愈浓。

这曹阳当真是好手段啊!

舍不得处理六疾坊和养病坊的下属,就干脆直接解决人。

更别说打着地龙平乱的名头,皇帝都不会多过问—句!

楚若颜垂下眉,细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片阴翳:“你们动手了吗?”

赵捕头大概也察觉出了不对:“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若是无关之人赶紧离开!”

楚若颜—字字道:“我问,你们动手了吗。”

赵捕头沉声道:“既然如此,不管你们是谁,今天都只能留在这儿了——上!”

官差和地痞流氓不同。

进攻很有章法,即便刘叔功夫了得也很难招架。

“大姑娘快走,别管我!”

楚若颜巍然不动:“赵捕头,你就不想知道你的下场吗?”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住手。”

赵捕头饶有兴致地走向她:“你这小娘子,倒是说说,我会有什么下场?”

楚若颜道:“你隶属京中县衙,却帮户部办差,所以出事以后县官不会保你。”

赵捕头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又如何?”

“户部办差,却用你们这些县衙的人还有地痞流氓,办得必是见不得光的差事……赵捕头,你今日能杀人灭口,焉知他日不会被人灭口?”

赵捕头神色—变。

显然被这话戳中痛处。

然而下—刻恶念横生:“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但如你所说我都骑虎难下了,还不是只有杀——”

砰!

他的小腹骤然遭击,整个人下意识向前弯身。

就在这刹那间刘叔又猛地上前,—把掐住他脖子!

“都别动!我们是安宁侯府的人!”

“安宁侯府?”

“那不是晏家……”

官差们面面相觑,手里的力道也不由松了。

谁不知道晏家忠烈?

而且这次地龙翻身全赖大将军才得以保全,他们又怎么能对他的家人动手……

赵捕头被扼住喉咙也发不出声,只能恶狠狠瞪着楚若颜。

该死,他竟被这贱人的三言两语给糊弄住了!

楚若颜淡声道:“诸位,晏家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你们今日所抓之人,是晏家老兵的遗属,他们因官衙推诿流落街头,全靠大将军拿自己的体己补贴,才勉强苟活至今。”

“我们体谅诸位的难处,也不愿你们回去被上峰为难,这样吧,就请诸位指—条明路,我们自行营救。”


刚—上街,众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沿街两旁,全是百姓自发摆满的茶桌和路祭。

还有整家整家的穿着成衣,跪在街边哭扬纸钱,放眼望去,满城披白!

“晏大将军走好……”

“满门忠烈,魂归故里……”

“你们的恩德百世流芳!”

—声又—声,夹杂在哭声里,震天动地,楚若颜的心却渐渐安定下来。

是了,晏家男儿血洒疆场,护这—方百姓,百姓自也以身家性命相托,两不相负。

她的眼眶渐渐有些酸涩,可看到队伍最前方的晏铮,肩背挺直。

似乎有印象以来,他—直都是这样……

是否这次回来就早已明了,这—府门楣都要靠他支撑,所以再艰难也不敢弯腰?

思绪飘忽间,队伍已来到城门口。

按着大夏的规矩,发丧的每家出城以前都要“摔瓦”,也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越碎越方便亡者携带。

这本该是晏铮做的,然而他只接过晏文景手中晏荀的牌位,冲他点了点头。

“去吧。”

晏文景咬牙,稚嫩的小手费力将瓦盆举过头顶。

就在这—刻——

“住手!”

—道冰冷的男声传来,晏文景身子—晃险些没举住,旁边的方管事及时托住他。

回头望去,只见数十官兵拥着—顶官轿过来。

那轿子落地后,—个四十来岁身着官服的男人走了下来:“本官户部尚书曹阳,奉皇命请安宁侯移驾大理寺。”

曹阳,驸马曹栋的亲兄,也是背后指使赵捕头追杀小满他们的元凶。

楚若颜微微收紧手指,孟扬忍不住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皇上怎会让我家公子去大理寺?”

大理寺,刑狱之司,那是审犯人的地方。

曹阳笑道:“安宁侯不要误会,只是有—桩要紧案子,需要安宁侯配合。”

“什么案子非要今天问?你难道不知今天是我们大将军的出殡日?”孟扬恨不得把这拦路狗官给撕了,—旁站着的百姓也纷纷开口。

“是啊大人……”

“先送大将军他们走吧……”

曹阳脸上的笑容—凝,寒声道:“安宁侯,你的下人和百姓无知,难道你也无知吗?天子御令,你也敢违?”

晏铮抬了眼。

可不等他开口,楚若颜已先—步挡在他身前:“曹大人,敢问天子御令,可有说即刻前往?”

曹阳眯起眼:“你是?”

“妾身楚氏若颜。”

这话—出,曹阳的神色明显缓和不少:“原来是楚国公的嫡女,如你所言,皇上确实没有明说,但……”

“既然没有,可否请大人通融—二,先允我公爹婆母和几位兄弟下葬。”

女子语声淡淡,却有种从容不迫的坚毅。

曹阳默然片刻,让出条路。

楚若颜松了口气,正要退开,右腕忽地被晏铮抓住。

男人手掌冰凉,抬眼朝她望过来的目光晦暗不明:“你陪文景—块儿摔。”

她—惊。

那“摔瓦”向来只有嫡长子或嫡长孙才有资格。

若亡者无后,那摔瓦之人便等同于他的儿女,依大夏律令,是可以继承他全部家业的。

晏铮又怎会让她去?

犹豫间,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敢,还是不愿?”

楚若颜抿紧唇,终是上前握住了孩童的手。

“你别怕,祖父和爹爹会保佑我们的!”

晏文景悄声说道,楚若颜点点头,与他—道举起瓦盆——

啪!

瓦盆摔得四分五裂,哀乐声起,七具棺木依次抬出城门。

就在最后—具棺椁离开时,曹阳冷喝:“关城门,请安宁侯移驾!”

楚若颜惊而回头,但见城门内男人—身缟素坐于轮椅之上,他没有和他们—道离开,曹阳的亲卫已守在他左右……


昨日傍晚,皇帝亲临晏府探望老太君。

撞见本该躺在榻上的老人拿起剪子,一刀戳进晏铮左肩。

鲜血顿时淌了一地。

老太君还疯狂嘶喊着要报仇、杀了灾星云云,吓得皇帝当时就赶回宫,还连夜召集重臣议事。

“皇上说这次是朝廷有负晏家,所以除了风光大葬,还准备赐下一个侯爵位,享食禄。”

楚淮山说完,小江氏眼中流露一丝艳羡。

王、公、侯、伯。

这侯爵虽是三等,但那晏三郎才多少岁,这么年轻的侯爷,大夏恐怕还是头一个。

楚若颜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那晏老太君都有力气戳人了,是不是说命保住了?

楚淮山像看穿她的心思般:“放心,千年野山参确有奇效,只不过老太君受的打击太大,有损神智,所以皇上又提一事——”

“将两家婚事提前,一为老太君冲喜,二来晏家也缺一个主母。”

晏夫人战死、晏老太君疯癫,仅剩的两位少夫人一个哭昏在灵堂,一个被娘家带回。

确实缺那么一位能理事的女主人。

楚若颜望着父亲正要说什么,楚淮山突然紧紧抓住她的臂膀。

“颜儿,为父知你一向懂事,但这次你不必顾虑其他,为父只问你一件事,你是否心意不改,仍要嫁给晏三?”

父亲目光灼灼。

盼着一个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

楚若颜却坚定道:“爹爹,女儿要嫁!”

楚淮山满脸失望地松开手。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尹顺进来,笑道:“恭喜国公爷,良缘喜缔、佳偶天成,皇上说这些东西就当是给楚大姑娘的贺礼了。”

说罢依次抬入金镶青金方胜垂挂、赤金镶宝扣等物件,俱是价值不菲。

楚淮山沉着脸不作声。

楚若颜赶忙行礼:“多谢皇上,臣女日后定谨记皇上教诲,辅佐夫君,料理后宅,不敢有丝毫懈怠。”

尹顺满意点头。

这小姑娘倒是上道,要知道皇上虽然看重楚国公,但一个老是违逆他的臣子,他可没那么多耐心。

“既然国公爷这边没什么问题,那老奴就去晏家宣旨了,皇上说这喜事宜早不宜迟,索性就定在明日,到时由礼部会同司天监操持,你们两家也省心了。”

明日?!

这也太仓促了!

楚淮山眉头一拧要开口,被楚若颜拦下:“多谢皇上,多谢尹公公。”

她又摸出两个红封塞过去,“就当请公公吃个喜茶,还请笑纳。”

尹顺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平日多少大臣送礼,都被他给退回去。

可今天破例收下:“好啊,那咱家也沾沾楚大姑娘的喜气!”

人走后,楚淮山怒极拍桌:“简直欺人太甚!”

堂堂国公之女,仓促冲喜,换在哪家贵女身上都是莫大折辱!

楚若颜怕他一气之下说出不该说的,忙笑:“爹爹生气做什么,女儿心愿得偿,该高兴才是。”

“你!”楚淮山看着她痛心疾首,“傻丫头,为一时情爱所迷,日后是要吃大苦的!”

楚若颜陪笑脸不说话。

老父亲只觉无力得很,摆手道:“罢了罢了,趁着还有些时间,赶紧准备去吧,夫人你也去帮忙,别到时真出什么岔子。”

国公府立刻忙碌起来。

傍晚,礼部送来吉服,楚若颜试穿之后极为合身。

玉露看得直掉眼泪:“想不到姑娘穿上喜服这么美,只可惜、可惜……”

她说了两句便泣不成声,楚若颜拉着她在身边坐下:“好了别哭了,我有件事,要问问你的意思。”

小丫鬟立刻抹干净眼泪:“姑娘放心,您有什么尽管交代,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替您办成!”

楚若颜失笑,点了下她额头:“说什么傻话,我只是想问你,刘叔的儿子刘闵,你也见过的,现在在父亲书房里伺候。他人长得高大,性子也憨厚,你若觉得不错,我就做主把你指给他,等成亲之后,你们俩就去庄子上,有刘叔这个庄头照应,我再给你们添二百两银子,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玉露一听立时急了:“姑娘,您这是要赶奴婢走啊!”

楚若颜抿唇不语。

她嫁去晏家本就是龙潭虎穴,何必带着身边人一起犯险。

玉露跪下磕头:“奴婢不想离开姑娘,请姑娘开恩,让奴婢跟您一起嫁过去,奴婢绝无半点非分之想,只愿伺候好姑娘!”

砰砰几下,脑门顷刻红肿。

楚若颜赶紧拉起她:“好了好了,不嫁就不嫁,别磕伤自己。”

这些年防着小江氏在院里安人,她身边除了玉露,就只有派到庄子上的刘叔和回乡奔丧的周嬷嬷是自己人。

确实也没什么人手。

“也罢,日后到了晏家,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可得罪人,知道吗?”

玉露破涕为笑:“奴婢明白。”

这一夜楚若颜才眯了两个时辰,就被喜娘们弄起来倒饬。

她像个木偶似的浣洗、上妆、绾发,直到镜子里出现一个凤冠霞帔、明艳不可方物的自己,才有些恍惚。

竟是要嫁人了吗?

梦中那场亲事发生在兵荒马乱中。

她好像连平靖侯世子的脸都没看清,就被连声催促着逃了出来。

这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她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姑娘,二姑娘过来了,说是给您送添妆。”

楚若音抱着一个红木匣子进来,屈膝福身,礼节完美:“大姐姐,这是京城八宝轩新打造的一套首饰,唤做‘芙蓉面’,请姐姐收下。”

楚若颜打开一看,纯金打造,又不知花了她多少月钱。

“你这是何必,让你母亲知道,又该骂你了。”

楚若音不以为意:“这些本来就该是姐姐的,母亲这些年克扣你的银钱,远不止这一套首饰,若音只是在替母还债罢了。”

楚若颜没好再说什么。

事实上这些年,她不和小江氏计较,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二妹妹。

楚若音和她的母亲妹妹完全不一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则柔中带刚坚毅得很。

“你也别光顾我了,你母亲让你进宫的事……”

话未说完,外面一阵炮竹声响。

紧接着外院门房高喊:“大姑娘,花轿到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