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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全局

山山不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

主角:姜姩祁珩   更新:2025-04-23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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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姩祁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全局》,由网络作家“山山不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

《重生之我变懒后,夫家更看重!姜姩祁珩全局》精彩片段


“弟妹,你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看看。”

“好,大嫂慢走。”悠闲的姿态,好似没看出她的不悦。

柳氏脸色极其难看,她的家世比不上还未进门的三弟妹和四弟妹,本以为能压住农女出身的二弟妹,谁知一个农女却比她长的还要美,礼仪规矩更是挑不出错处,有种想发火又发不出的憋屈感。

柳氏走后,姜姩让丫鬟把饭菜撤下,关上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柳氏也迫不及待来看她,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乍一进入太守府,处处拘谨,面对打扮的风光华丽优越感十足的柳氏,更是自卑的抬不起头。

柳氏说要教她礼仪,她以为遇上好人,以真心待她,她却把她当猴耍,让她一遍遍向她行礼,稍有差错就遭嬷嬷打手心,柳氏威胁她不许告知别人。

手心上有伤,又怎会瞒过枕边人祁珩,他知道后,为她上药,还警告柳氏,柳氏大呼冤枉,说自己是真心想帮她,说她恩将仇报。

她那时候多傻,看不清柳氏是不是真心,只以为是真的冤枉了她,愧疚难安,还劝相公此事罢了,不追究了。

姜姩拍一下额头。“我以前怎么这么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姜姩不再想柳氏,忙着整理带来的嫁妆,她手里二千两银子,想着去各处买地种粮,再过两年,天下大乱,在此之前得屯够粮食,越多越好。

她之前与爷爷讨论过此事,爷爷也赞同她的想法,今年的粮食长势不错,爷爷出钱买地,多种些粮食存放在干燥的地窑里。

整理完东西后,已到黄昏时,丫鬟又一次送来饭菜,她正吃着,祁珩回来了,一身酒气。

“你回来了。”

姜姩起身迎他,祁珩笑着抱她入怀,“娘子。”

“瞧你满身酒气,快放手,进去洗洗。”姜姩拍拍他的背。

“不放。”祁珩抱着不松手,姜姩抿唇笑,两人抱着挪到内室,祁珩拿帕子擦手洗脸。

“姩姩,我觉得今日好生奇怪。”

“怎么了?”姜姩问他。

祁珩把帕子放水盆里,眉头紧紧蹙起。

“我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好熟悉,我能精准的猜到所有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说什么,就好像我曾经经历过一样。”

姜姩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愣住,难道祁珩也重生了,与她不同的是,他什么都不记得。

“怎么可能。”她故作镇定,打趣道:“那你能猜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吗?”

祁珩摇头。“你和我猜的不一样,每一步都不一样,我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我也说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只有你不一样。”

姜姩平静下来,劝他。“别多想了,可能是你今天太累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不行。”祁珩抱着她调笑。“今晚与娘子洞房,我不睡。”

“你不睡?”姜姩脸色一变。“你要洞房一个晚上吗?”

“小瞧我。”祁珩抱起她,往床上走去。

坐在床上,姜姩平静的脱衣裳,面上无半分羞涩,上一世两人是多年的夫妻,让她装羞涩真装不出来。

祁珩笃定的指着她大腿内侧,“你这里是不是有个红痣?”

姜姩脸颊骤然染上一片绯红。

祁珩贴近她脸颊。“看你的表情,我又猜对了。”

祁珩压着她躺下,手指熟练的抚上她白嫩的腰肢,姜姩怕痒,笑着往另一边躲去。

“一碰这里你就会笑。”祁珩面上一本正经,好似真的在验证一番,修长的手指缓缓朝下,姜姩脸上一片潮红,恼羞成怒的轻喝道:


“我知道。”姜姩握紧母亲的手。“娘,您别担心我,我在祁府过的很好,有丫鬟伺候着,相公对我也很好。”

“那就好。”老三媳妇笑着点头。

后院。

姜老爷子见了祁珩笑的合不拢嘴。“阿珩,你怎么来了?”

“爷爷。”祁珩上前扶着他。“姩姩想家了,我陪她回来看看。”

“这孩子怎么能三天两头的往家跑。”姜老爷子嘴上责备,脸上却满是笑容。

“爷爷,您坐下休息,我来干。”祁珩扶着他坐竹椅上,弯着腰拿起地上的木铲铲泥土。

姜老三见尊贵的女婿要干活,忙放下手中的木材奔过去想夺过木铲。“女婿,这活太脏,别弄你一身。”

“没事,爹,我会干。”祁珩躲开他。“我以前在军营当小兵时,什么脏活累活没干过,这事对我来说很轻松。”

姜老四坐在一面墙上抹糯米灰浆,见状打趣道:“三哥,女婿也不是外人,你儿子也在干,你得一视同仁。”

姜老三抬头瞪他。“老四你闭嘴!”

祁珩道:“爹,我真会干。”

姜老爷子笑道:“老三,阿珩想干就让他干吧,你们几个叔伯都在干活,他一个小辈也不好意思在一边干看着。”

“好。”姜老三顺从的点头,叮嘱女婿。“阿珩,累了就歇歇。”

“我知道。”祁珩卖力的干活,姜老爷子越看越欢喜。

“咱家姩姩有福气,找了个这么好的女婿。”

林成峰也加入大家,一起帮着盖房子。

姜穗知道姜姩回来,笑着和奶奶说一声,“奶奶,我去找姩姩玩会儿。”

“去吧。”姜奶奶回道。

姜芽姜豆和姜粒也跟着穗姐姐跑去找姩姐姐玩,恰巧姜姩正往后院来,几人碰到一起。

“芽芽,豆豆,小米粒,我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在堂屋放着。”

“耶!去吃好吃的。”三个小孩兴奋的往堂屋跑去。

姜穗走上前挽她手。“呦!瞧瞧这红光满面的,嫁进祁府后过的不错嘛。”

“还行!”姜姩略显羞涩,眼底笑意盈盈。

“二伯母托媒人给你找夫家,有没有合适的?”

姜穗扭捏着撇撇嘴。“上次媒人给介绍一个男的,家里是镇上卖胭脂的,这种人家必定会接触很多女子,我不乐意,让媒人推了。”

“不急。”姜姩劝她。“宁缺毋滥,多挑一挑也好,省的嫁错了人。”

“嗯。”姜穗点头。

“对了,小麦过的怎么样?”姜姩问。

姜穗打趣道:“上次回门见她红光满面的,大姐夫对她宠爱有加,小两口腻腻歪歪的。”

姜姩一脸笑意。“那就好,我和小麦都找到好夫家,你也要找个好的。”

“怎么又说起我来了。”姜穗红了脸。

门外传来一道娇俏声。“祁二公子来了。”

姜姩和姜穗对视一眼,两人疑惑的往外走去。

“乔沁儿!”姜姩惊讶的叫出声。

“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乔沁儿手中提着一个食盒。“你让开,我找祁二公子。”

姜姩气笑了。“你让我这个妻子让开,放你进去找我相公。”

“姜姩,我是县令之女,你凭什么拦我。”乔沁儿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农女罢了,祁二公子不可能和她长久的了。

“就算你是县令千金,也不能私闯民宅吧。”姜姩对丫鬟使个眼色。

“把她赶出去。”

杨梅和青梅山竹,三个丫鬟手上握着棍子往外推搡乔沁儿,乔沁儿身边的丫鬟护着她。

“你们放肆,敢对小姐不敬。”

乔沁儿被推着往后踉跄。“杨梅,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如今是祁太守府上的人,你敢动我,二少夫人不会放过你。”杨梅狐假虎威的举起手中的棍子往她身上打去,心里憋了很久的气也在这一瞬间释放。


祁墨拿了一块柿子糕,“二嫂,我这个是不是叫柿柿如意。”

姜姩点头。“对。”

“我喜欢柿柿如意。”祁墨咬一口糕点。

祁霁也随手拿一块红枣花糕,咬一口,很软,味道不错。

柳氏问姜姩。“二弟媳,我相公吃的红枣糕,又是什么寓意?”

“早生贵子呀。”姜姩脱口而出。

祁霁愣一下,柳氏羞红了脸,摸摸肚子,她与相公成亲大半年了,还没有孩子,但愿真能早生贵子。

柳氏也拿起一块红枣糕吃。

花糕最上层居然盘着一只蛟,祁太守两手捧着花糕,看了半天没舍得吃。

“是蛟。”祁太守轻声呢喃。“蛟,遇水便化龙。”

姜姩解释道:“我爷爷说,蛟寓意着健康长寿,也代表繁荣昌盛,所以把它放在最上层。”

“你爷爷说的好!”祁太守咬一口糕点。“我要把这块花糕全吃了。”

吃完饭,大家早早散去。

祁珩和姜姩回房后各自洗漱,姜姩先洗完,爬上床等着祁珩,过一会儿祁珩掀开被子上床,姜姩习以为常的钻进他怀里。

“相公,我想学练字,你教我。”

姜姩上一世什么都学会了,这一世在别人眼中仍是不通文墨,她得装模作样的学两天,还要学看账本。

“好,明天去我书房,我教你练字。”祁珩抱着她,手上不老实的乱摸,摸的姜姩面色潮红,他欺身压上去。

姜姩搂紧他,全身心接纳他,祁珩正是年轻气盛又火力极旺的年纪,日日贪欢也满足不了他的欲念。

完事后,姜姩累的浑身酸痛,倒头就睡,祁珩给她收拾干净,又给自己洗干净才上床睡觉。

一大早,姜姩催着祁珩去书房,祁珩给她找出一张白纸,站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姜姩故意写的歪歪扭扭的,耳边响起祁珩清冷的声音。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那应该怎么握笔?”姜姩侧头看他。

祁珩把她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笔杆,中指放食指下边,无名指抵在笔杆上。

“写吧。”

姜姩握着毛笔划一道线,下笔软弱无力,那道线看上去像条毛毛虫,祁珩嘴角微微一抽。

“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姜姩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吃的挺饱。”

祁珩:“………”

祁珩握着她的手挥洒自如的写下她的名字,下笔苍劲有力,浸透纸背,字迹龙飞凤舞,自然流畅。

“这才叫练字。”淡漠的声音至耳边响起。“你那叫鬼画符。”

姜姩脸颊有点发烫,让她练一辈子她也练不成这样的,祁珩写下一首孩童启蒙的诗词。

“照着抄写。”

“哦。”姜姩身子板正的坐在木椅上,写着写着脊背趴下去,祁珩拿书敲她一下。

“你没长骨头吗?把背挺直起来,坐没坐样!”

“是,先生!”姜姩立马挺直身体,练着练着手腕又酸又疼,她轻轻揉一揉,满腹怨念的对着窗下看书的男人撒娇。

“相公,人家手疼,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儿?”

“你练了一刻钟也没有,就喊疼。”祁珩放下书,抬头看她。“三岁小孩都比你练的久。”

姜姩后悔死了,她闲着没事练什么字,她认字也会写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还不咋地。

祁珩走过来,拿过她写的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真是字如其人,歪歪扭扭的没骨头似的。

姜姩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她上一世的字也这样,写字手没劲,还总是抖,祁珩教了她一辈子也没教会,导致他每次看见她写字都要头疼上半天,直呼自己造了什么孽遇上她这样的笨学生。


“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

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

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

“相公。”姜姩叫他一声。

“嗯。”祁珩乖乖应她。

“你喝多了?”

“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

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

“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

“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

“对将士来说,粮食也是他们的命。”被风一吹,祁珩脑子清醒好多,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大片麦田。

姜姩想起上一世,祁珩被公爹派去攻打雁北关,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无人给供应粮食,饿死成千上万的将士,最后迫不得已杀马充饥,祁珩也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多屯粮啊。”姜姩挽着他的胳膊笑。

两人在村里四处转,路上几乎没有人,此时正是午时,村里人习惯午后休息片刻,下午再下地农忙。

水井旁,一女子在哭泣。“被抱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怨我,是不是我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女子刚想跳井,姜姩冲上去拦下她,“你是杨家的闺女。”

姜姩认出她,她就是被抱到县令家养了十二年又送回来的女儿,杨梅。

“是姩姩啊。”杨梅用手抚去脸上的泪,勉强露出一抹苦笑。

姜姩劝她。“什么也没有命重要,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杨梅委屈的大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养父养母不要我,亲生父母也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们也恨我。他们所有人都怨我,可我又做错什么,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他们自己抱错了孩子呀。”

可能是她心里压了太多太多委屈,有个人一劝,她再也压抑不住,万般委屈似潮水淹没她。

姜姩温声细语的劝道:“他们不喜欢你,你更要好好活着,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活的更好,站的更高,让他们都后悔莫及。”

“怎么可能。”杨梅哽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科举,不能立功建业,怎么可能活的比县令千金还要好。”

“当然可以。”姜姩凑近她轻声道。“杨梅,你跟着我吧,我会带你走的更高更远,让他们都望尘莫及。”

杨梅从小被县令夫人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礼,懂进退知分寸,姜姩身边缺个这样的丫鬟。

“好。”杨梅双膝下跪,抬眸看着她。“今日若不是你劝我,我早投河自尽了,你救了我,我这条命,以后是你的。”

“起来。”姜姩扶起她。“我们现在就去你家找你父母,签了卖身契,你就是我姜姩的人,往后,我必护你周全。”

“嗯。”杨梅含泪点头,也许,跟着姜姩是她此生最好的归宿。

姜姩带着杨梅走到祁珩面前。“相公,她是杨梅,以后跟着我。”

“你决定就好。”祁珩没意见。

三人刚走进杨梅家,里边传来欢声笑语,杨梅冷淡的开口。

“乔沁儿回来了,家里人都在迎接她。”


“你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也配往本公子身边凑,本公子也挑人的。”祁珩的嘴似淬了毒,说的话让秦玉兰无地自容。

“你……”秦玉兰再也待不下去,红着眼捂着嘴跑远了。

祁珩去后山找姜姩,姜姩提着竹篮蹲在地上捡野菜,不远处姜穗也在捡野菜,一窝野鸡蛋吸引了她。

“姩姩,你过来,这边有好多野鸡蛋。”

姜姩提着篮子走过去,伸手一摸,鸡蛋还热乎着,姜穗撒着娇扯她手。

“姩姩,我要吃鸡蛋。”

姜姩笑一声。“好,我点火,给你烤鸡蛋吃。”

“还是姩姩疼我。”姜穗在不远处捡些柴火,姜姩点着火把野鸡蛋裹一层泥巴扔进火里。

过一会儿,鸡蛋的香气飘来,姜姩用土把火埋灭,拿根棍子把鸡蛋挑出来,细心的剥去壳,给姜穗吃。

“二姐,你吃。”

姜穗咬一口,眯着眼睛笑成月牙。“鸡蛋果然好吃,今天我们吃个够,留两个给小麦带回去尝尝。”

姜穗给姜姩一个鸡蛋。“你也吃。”

姜姩上一世嫁进祁府,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如今吃着野鸡蛋,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姜穗把鸡蛋当宝贝一样,姜姩有点心疼,上一世姜穗嫁给一个猎户,生孩子时难产死了,死之前,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她那个时候被困在祁府,什么也不知道,等她死后才得知消息。

“二姐,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吃遍山珍海味。”

姜穗红着眼的搂着她。“姩姩,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明明我才是当姐姐的。”

姜姩笑道:“谁说只有姐姐疼妹妹,妹妹不能疼姐姐吗,我会疼你一辈子,你不嫁人也没事,我养得起你。”

“嗯!”姜穗咬一大口鸡蛋,冲姜姩笑,笑的可开心了。

一只黑色的蛇缓缓爬向姜姩,正要张嘴咬她时,一只箭插在黑蛇的七寸之处,姜姩吓一跳,脸色煞白,回头一看,莫修齐手握弓箭,在不远处立着。

“是你救了我,谢谢。”姜姩心脏仍在怦怦跳动,姜穗搂住她。

“姩姩,没事吧?”

姜姩摇头。“没事。”

莫修齐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蛇,姐妹俩吓的离他远远的。

“不用怕,这蛇没毒,拿来泡酒喝最好了。”莫修齐安抚两姐妹。

姜姩:“……”

姜穗:“……”

姜姩本来对他有点儿好感,这下,全没了,一点儿都不剩。

姜穗听着头皮发麻,这么恶心的东西拿来泡酒喝。

“你离我们远点儿。”姐妹俩不敢往黑蛇身上看,她们最怕这种软趴趴没骨头的东西。

姜姩后退时没注意脚下有个斜坡,姐妹俩齐齐滚下去,莫修齐把黑蛇放进竹篓子里,下去救姐妹俩,姜姩扭到脚踝,站不起来,姜穗也把腰扭了,使不上劲扶她。

“你们没事吧?”莫修齐伸出手想扶她们,姜穗一想到他的手刚抓了蛇,浑身不自在的尖叫。

“你不要碰我们!”

“姜姩!”祁珩听见声音,心急的往声音来源跑去。

“你在干什么!”祁珩挡在莫修齐面前,持刀与他对峙,莫修齐无奈的解释道:

“我没干什么,这姐妹俩摔了,我想扶起来,她们不让我碰。”

祁珩收了刀,回头看向姜姩,她坐在地上,手指按着脚踝处。

“姩姩。”祁珩抱起她。“我带你回去。”

“诶……”姜姩指着姜穗还没开口,人已经走远了。

姜穗伸出手,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姩姩。”

莫修齐走上前一步,“我扶你走吧?”

姜穗单手撑腰,侧身避开他。“你身上有蛇,别碰我,我害怕。”

莫修齐叹口气,把装蛇的竹篓子挂树上。“这下没有了。”

“你的手还抓过蛇。”姜穗还是不想让他碰。

莫修齐拿出水壶冲洗手,姜穗这才让他扶着。

走着走着,鼻尖落下一滴雨点,姜穗抬头看天。“下雨了。”

后山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莫修齐指着前边一个山洞。

“那里有个山洞,先进去躲雨。”

两人一进去,里边已经有人了,祁珩眼神阴森森的盯着两人。

“没看见有人?”

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姩姩单独相处一会儿,这两人阴魂不散的跟着。

“外边下雨了。”莫修齐解释道。

祁珩侧头瞄一眼外边的绵绵细雨,嗤笑一声。

姜穗跑到姜姩身边,姜姩眼眶红红的,比兔子眼还红,姜穗以为祁珩欺负她。

“姩姩,谁欺负你了?”姜穗说着话,凶巴巴的眼神射向祁珩。

姜姩伸手拍她一下。“我没事。”

姜穗低头见她手中握着一只木雕兔子,萌的她尖叫。

“好可爱的小兔子!”

姜穗想拿过来看看,祁珩拦住她。“那是姩姩的。”

“我就是看看,不抢。”姜穗拽着姜姩的袖子慢慢解释。

姜姩心软,把兔子放她怀里。“你看吧。”

“姜姩!”祁珩眉头紧蹙,她怎么能把自己送她的东西,这么轻易的送给别人。

姜姩不想看见那只兔子,上一世,祁珩也曾雕刻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兔子,那时她刚诊出来怀孕,小夫妻俩都有些激动,祁珩在书房亲手雕刻一只胖兔子,娇憨可爱,两人幻想着孩子出生后抱着兔子玩的场景。

就这么日夜期盼着,孩子却没了,她天天抱着木兔子以泪洗面,祁珩趁她睡着,把木兔子藏起来了,她也没问藏哪儿了,依旧像以前一样过,就好似那个孩子和木兔子都不曾出现过。

方才,祁珩献宝似的又拿出那只木兔子,勾起她悲伤的往事,想起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又抱着木兔子哭起来,祁珩手足无措的哄她。

“姩姩,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兔子,我把它扔了,好不好?”

“不好!”姜姩紧紧抱着木兔子,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孩子,对不起,娘亲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祁珩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蹲下身子,低着头侧耳去听,还没等听清她说的什么,姜姩却哭着埋怨他。

“你为什么要雕刻兔子?为什么要惹我难受?”

祁珩莫名其妙的被她埋怨,嘴上温柔的哄着她。“是我不好,不该雕刻兔子,你喜欢什么,我下次给你雕一个。”

祁珩想拿回木兔子,却被她抱的紧紧的,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木兔子,好似在抚摸珍贵的宝贝,祁珩心里闷闷的,不知为何,鼻子发酸,眼睛也酸涩的厉害。

“姩姩,你怎么了?”

“你雕的木兔子很可爱,留着吧。”姜姩说话鼻音很重,似被一团棉花堵住。


翌日,姜姩吃过早饭,和姜穗一起提着竹篮准备去后山挖野菜,刚打开门,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

两个丫鬟从马车上走下,转身扶着祁夫人和祁家大儿媳下来。

姜姩心头一哽,真晦气,一大早怎么看见这两个人了。

祁夫人傲娇的立在马车前,眼神嫌弃的打量着面前的农家小院。

姜穗戒备的问。“你们找谁?”

祁家大儿媳柳氏用帕子捂着脸问。“姜姩呢?让她出来见我们。”

姜姩提着竹篮子上前挥一下,祁夫人和柳氏嫌弃的后退两步。

“你干什么?乡下人家,果然粗鄙不堪。”柳氏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讽。

姜姩笑一下。“两位贵夫人,这么嫌弃还来我们姜家,请回吧,地上有狗屎,别弄脏了两位贵夫人的脚。”

“啊!”祁夫人和柳氏一脸恶心的低头往地上看去,脚边果然有一坨狗屎。

“啊,太恶心了。”祁夫人走到马车前,用帕子捂着脸,柳氏也一脸嫌弃的挥着帕子避开。

“谁是姜姩,把她叫出来见我。”祁夫人捂着脸命令道。

“你们是谁?找姩姩干什么?”姜穗没好气的问。

祁夫人恼怒。“我要看看她是哪路神仙,敢欲擒故纵耍我儿子。”

“别污蔑我们姩姩,姩姩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姜穗扬起下巴,问她。“你儿子谁呀?”

“祁珩。”祁夫人傲娇的扬起头。“祁太守之子。”

“原来是他呀!”姜穗叉腰斥道。“让你儿子以后别来烦我们姩姩,坏了名声,我们姩姩还怎么嫁人!”

“嫁人?”祁夫人和柳氏如遭雷劈,大惊失色的尖叫起来。

“她不能嫁人!”

她若嫁人,祁珩怎么办?她祁府怎么办?祁夫人抬步想往门里冲去,姜姩和姜穗拦住她。

“你们私闯民宅,再不走我们报官了。”姜穗斥道。

“姜姩在哪儿?让她出来见我。”祁夫人冲门里连喊几声,不止把屋里的姜家人唤出来,还引来好多邻居。

“你们是谁?”姜爷爷拦在门口。

“我是祁太守的夫人。”祁夫人见这么多人看她,神情不悦的扶了扶头上的发钗。

“本夫人要见姜姩。”

姜爷爷看向姜姩,姜姩对着他摇头,姜爷爷道:

“她不在家,我们要下地干农活,麻烦你们离开。”

“我不走!”祁夫人扬着脖子往里瞧。“让姜姩来见我。”

姜家门口树上有两个穿黑衣的暗卫,暗卫见此情况,赶紧回去禀报主子。

祁珩一听说母亲去找姜姩,骑马往永安村赶去,祁墨和祁洵也想见见未来二嫂,骑马跟上去。

三人刚赶到姜家门口,听见祁夫人傲娇的发言。

“虽然本夫人看不上农女,但是,本夫人可以小小的妥协一下,她进门后,本夫人会亲自教导她,教她…………”

“娘,你在干什么!”祁珩拽着她胳膊。“快闭嘴吧!”

“母亲。”祁墨和祁洵对着祁夫人揖礼,除了祁珩,其他三兄弟都是各房姨娘所出。

祁夫人见儿子训她,委屈的红了眼。“儿子,为娘已经选择妥协,允许那个农女进门,他们姜家却连门都不让我进。”

姜姩一脸无语,祁夫人总是让人无奈又气愤,上一世,祁夫人看她哪哪都不顺眼,给她定了很多严苛的规矩,每次见她都是冷嘲热讽,为了祁珩,她一直忍着,受尽委屈。

看到祁夫人,姜姩瞬间清醒,还是不嫁了,假夫妻也不做了,如果有战乱,提前带着家人找个安全的山洞,备好足够的粮食,好避风险。

祁珩愧疚的对着姜老爷子揖礼。“老爷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娘来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老朽受不起公子大礼。”姜老爷子侧身避开他的礼。“你们祁家人不要再来我们家,小小茅舍招待不起贵人。”

“老爷子,我……”

“老二,关门送客。”

祁珩刚想开口,姜老爷子让二儿子关门,祁夫人急了,指着手指叫起来。

“他好生无礼,敢拒绝我们!”

“姜姩!”祁珩一个大步迈过去,伸手挡住门,“你考虑的如何?”

“不嫁,高攀不起。”姜姩头也没回。

祁夫人,柳氏和祁家兄弟一听,急急的上前探头看。

“哪个是姜姩?”祁夫人好奇的探头望去。

“二嫂,嫁到我们祁府吃喝不愁,你为什么不嫁?”祁洵心急如焚的冲门里大喊。

“你嫁给我二哥,我拿你当祖宗伺候,行不行?”

祁珩伸手挡着门,不让人关,漆黑的眼神盯着姜姩瘦弱的背影。

“姜姩,我们再谈谈。”

姜姩没理他,径直回了屋,姜家人强行关了门,邻居们也散去。

门外的祁家人惶恐不安,柳氏喃喃自语。“下个月的婚礼怎么办?太子殿下要来的。”

“我们不是非她不可!”祁夫人提议道:“让我娘家侄女替嫁,就说她是姜家女。”

“父亲不会同意的。”祁墨叹气道。

祁珩立在门口良久,转头看向母亲。“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祁夫人心虚的看一眼儿子。“我就想来看看,哪个农女那么大的架子,敢拒绝我儿子。”

祁珩闻言,脸黑如炭,祁洵小声道:“母亲这是弄巧成拙了,二嫂见了您这样的婆母,哪里还肯嫁。”

“祁洵!”祁夫人咬牙切齿的瞪他一眼。

“你们都回去吧!”祁珩语气淡漠的开口。

“二哥不回?”祁墨问。

“笨!”祁洵拍他一下。“二哥当然要留下哄二嫂。”

“儿子。”祁夫人怕回去后挨祁太守的训,不安的绞动着手中的帕子。

“你替我向未来儿媳解释一下,我以后绝对不为难她,今日之事,是我冲动了,我也是为了咱们祁府。”

“您先回去吧!”祁珩叹息,别说解释了,能不能见到姜姩都不知道。

祁家人走后,祁珩一人守在门口,脑中思绪杂乱,若她实在不愿嫁,太子殿下又一心想为难祁府,不如反了。

此心思一冒出来,被他强行压下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父亲不会同意。



吃完饭,祁珩没有借口再留下,姜姩送他到门口。

“姩姩,嫁给我好不好?”

祁珩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手指,耳尖红的滴血,姜姩太过惊奇,他一向冷漠严峻,何时这么纯情过,转念一想,他如今也才十九岁,可不正是情窦初开,用情至纯的时候。

祁珩抬眸看她,眼中满是期盼,姜姩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半分羞涩也没有,他顿时泄了气,这是对他一点也没动心,就算不动心,被男人拉着小手,居然一点也不害羞。

“姜姩。”祁珩胸口发闷,举起两人相牵的手。“我牵了你的手,得负责。”

语气正经的不行,姜姩抿唇笑了,“你牵我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负什么责。”

祁珩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姜姩!”

姜姩抬头,眼神专注的打量着他,突然想到,上一世自己离世后,他是否为她伤心难过,还是高高兴兴的迎娶新的妻子,把她抛至脑后。

真的很不甘心,一想到他会迎娶别的女人,胸口闷闷的,酸酸涨涨的。

祁珩被她看的脸红,“姩姩,你怎么这么看我?”

“你走吧!”姜姩冷着脸推他出门,祁珩猝不及防被推出门外,一转身,门“砰”的一声关上。

“姜姩!”祁珩拍门。“我还没说完话。”

姜姩一回屋,姜穗夸赞她。“你真勇,把太守府二公子赶出家门。”

“洗漱一下,睡觉了。”姜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祁府。

祁珩无精打采的走进家门,祁家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

“二哥,二嫂今天答应嫁你了吗?”

“还用问吗。”祁墨拍祁洵一下。“如果二嫂答应了,他会是这种颓废的表情吗?”

祁夫人脸色惨白的跌坐椅子上。“这要怎么办?下个月的婚事要举办了,太子殿下如果发现我们骗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斩了我们?”

“我不想死。”大儿媳柳氏捂着嘴抽泣。“不如,我们去求求姜姩。”

祁夫人焦急的看向祁太守。“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实在不行,逼迫姜家,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娘!”祁珩面容恼怒。“我不会逼迫她。”

“不逼她?”祁夫人讥讽道:“那你有办法让人心甘情愿的嫁进来!”

祁太守眼神疑惑的打量着二儿子。“不应该呀,凭我儿这俊俏的脸蛋,这健硕的身材,那丫头就一点儿也不动心?”

祁太守凑近儿子,在他耳边嘀咕。“你有没有故意勾*她,比如拉拉小手,搂搂小腰?”

祁珩侧头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您老人家懂的不少?”

“咳!”祁太守尴尬的咳嗽一声。“臭小子,老子还不都是为了你。”

“牵了。”

祁太守兴致勃勃的问儿媳妇是什么反应,祁珩轻哼一声,道:

“她说像左手牵右手,没感觉。”

“你真没用!”祁太守面无表情的回到主位上。“还得你老子出马。”

祁洵大惊,问父亲。“二哥长的这么俊俏都勾不了二嫂的心,你一个糟老头子……”

祁洵意味深长的瞄着他,祁太守火大的拿起茶杯扔过去。

“臭小子,我让你满嘴胡言乱语!”

“爹!别打!”祁洵双手捂着头躲过去,祁太守仍不解气,四处寻找可趁手的东西,祁洵哭爹喊娘的求饶。

“活该!”祁墨在一旁幸灾乐祸。

打完儿子,祁太守回书房,在纸上写东西,翌日一早,祁太守带着写好的东西去姜家。

姜姩被他单独约见,祁太守拿出信纸给她。“孩子,你看看,如果你同意嫁入祁家,这些条件我都应你。”

姜姩疑惑的接过信纸,低头一看,惊呆了。

姜姩与祁珩成亲后,府上所有人都须听从她的话,谁若不从,逐出府。

姜姩若不想与祁珩过了,可以随时和离,还要奉上黄金十万两,良田百亩。

任何人不得要求姜姩做任何事,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敢欺她,逐出府,包括亲儿子。

姜姩以为看错了,揉一揉眼睛,瞪大眼睛再去看,每个字都认识,合在一块怎么就不认识了。

“您会为了我,把亲儿子赶走?”姜姩摇头。“祁大人,您没必要这样试探我,我不会嫁的。”

祁太守理直气壮道:“我祁府全家的命都快没了,把人赶出去算什么,起码人还活着。”

姜姩无语,以她对上辈子公爹的了解,这很像祁太守会做出的事。

祁太守保证道:“上面有我的印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份承诺,永远有效!”

姜姩双眼一亮,成亲再和离,她能得到十万两黄金和百亩良田,未来帝王的承诺,重诺千金,这份诱惑太大了,她抵挡不住。

姜姩双手拿着承诺书还他,依依不舍道:“您让我再考虑考虑。”

“行。”祁太守接过承诺书,手指一拽,没拽动,姜姩讨好的笑一笑,手指紧紧捏着信纸。

祁太守哈哈大笑,松开手。“孩子,这份承诺够不够打动你的心?”

姜姩飞快的点头。“甚得我心。”

尤其是十万两黄金和百亩良田。

“哈哈哈!”祁太守仰头大笑,这丫头是个有趣的,配他那个无趣的二儿子,很合适。

“那你嫁不嫁我儿子?”

姜姩指着承诺书道:“再加一条,祁珩永远不能纳妾。”

“好!”祁太守向姜家要来纸笔,又加一条永不纳妾。

姜姩再次确定的问一遍。“这份承诺书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效吗?”

“对。”祁太守点头。

姜姩心跳加快,“那如果你以后不认这份承诺书怎么办?”

“那就让我一辈子穷困潦倒,没个好下场。”祁太守信命,不会轻易诅咒。

姜姩凑近他,悄声道:“祁大人,如果你做个信守承诺的人,以后会有帝王命,如果你背弃承诺,会穷困潦倒一生。”

“别胡说!”祁太守慌张的左右张望一下,周围没人,凑近她小声训斥。

“这种诛九族的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

“我不说了。”姜姩眨眨眼,用手捂着嘴。

祁太守被姜姩的那句帝王命影响了,一整天都处于兴奋的状态,如今天下动荡不安,说不准哪天就打起来,若他趁势起兵,祁太守越想越兴奋,当即传来几个心腹幕僚来太守府书房谈他的大事。



提起孩子,两人都面色沉重,姜姩深吸一口气,这一世,如果那个孩子再来她身边,她一定好好保护他。

整理好私库,祁珩带她出门,柳氏搀着婆母去寺庙,四人在门口遇上,柳氏心里酸酸的。

“二弟妹真是好福气,还没见过二弟对谁这么贴心过。”

祁夫人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儿子从没陪她逛过街,倒心甘情愿陪刚进门的新妇。

“早去早回。”祁夫人压下心底的郁气,忍不住又提一句。“花钱别大手大脚的,阿珩每月四十五两俸银,禁不住乱花。”

“婆母说的是,儿媳谨记于心。”姜姩神色淡淡的施一礼。

祁珩上前一步,想开口,姜姩拽住他。“相公,我们快点走吧,听婆母的话,早去早回。”

祁珩点头,带她骑马去街上,家中仅有一辆马车,祁夫人和柳氏去寺庙坐马车去,祁珩夫妇只能骑马出门。

姜姩两辈子没怎么碰过马,祁珩托抱起她坐在马上,一个轻巧的翻身上马,长臂揽住她,策马扬长而去。

柳氏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满眼羡慕的看着马背上相拥的夫妻,她丈夫何时这么贴心过,对她冷冷清清的,祁霁那人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就连夫妻同房的日子也极少。

祁珩带她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上,把马留在驿站,给小厮十文钱,让人给喂马,带着姜姩去逛街。

长长的街道热闹非凡,比乡下和镇上的街道要繁华,种类也多,每经过一个摊子,祁珩都要问她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

“相公,我们去买布,我想给你裁件衣裳。”

姜姩带着他径直往布匹店走去,几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乞丐拦住她。

“好心人,给个馒头吃吧,我们好几天没吃饭了。”

姜姩刚想拿些铜板,祁珩拦住她。“不能给。”

他抬手指向街边的一群乞丐。“一旦给了,他们都会围上来抢。”

祁珩带着她想离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撞他身上,小孩最多三岁,脸颊脏兮兮的,脸上瘦的皮包骨头,眼眶深深凹进去。

“哥哥姐姐,给我点吃的,好不好?。”

对大人尚忍心,面对小孩子如何忍心,姜姩抿着唇,为难的看向祁珩。

“相公,我带这孩子去前边买个馒头吃。”

“好。”

祁珩看向那群乞丐,准确的说,应该是流民,这段时间,街上流民越来越多,听闻,陵州水灾,颗粒无收,饿殍遍野,朝廷发下的赈灾粮全被官员贪去,到百姓手中的粮食所剩无几,陵州的百姓为生存,一路逃荒至汝阳郡。

姜姩带着孩子去摊贩上买两个馒头,不远处,几个流民眼神贪婪的盯着这边,等着姜姩和祁珩离开好去抢馒头,姜姩蹲下身子,把馒头放小孩嘴边。

“你吃,吃完了我们再走。”

小孩狼吞虎咽的咬着馒头,吃完一半,剩下的舍不得再吃。

“姐姐,剩下的我可不可以拿去给我娘吃?”

“这……”姜姩不是舍不得几个馒头,这小孩一旦把馒头拿走,八成被人抢去。

“不可以。”祁珩把馒头放他嘴边。“你吃,吃饱了就离开,不能拿着离开。”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小孩抱着馒头去流民群,这是找死。

小孩把剩下的馒头吃完,说声谢谢转身跑走了。

“我们走吧。”祁珩牵过她的手,继续逛街,姜姩道:

“再过一段时间,流民会越来越多,公爹没说怎么安置这些人吗?”

祁珩道:“前几天有安排人施粥,流民为多抢一碗粥聚众打起来了,施粥的事也暂时停了。”


姜五媳妇看向姜姩。“咱家姩姩不也成了二少夫人,哪像大嫂,劳碌命。”
姜姩默默吃着糕点,不理会妯娌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官司。
姜姩扬着脖子往堂屋里望去,男人们还在喝酒,祁珩喝的耳尖泛红,姜余姜米几个小子还想劝,姜姩放下糕点忙快步走过去。
“不能让他再喝了。”姜姩立在祁珩身后。“他喝多了麻烦的是我,你们可都是我亲兄弟,不能给我添麻烦。”
姜丰笑道:“姩姩你放心,我拦着他们,不让他们再灌阿珩。”
姜姩挑了挑眉,之前还客气的叫二公子,这会儿一口一个阿珩,她低头看向祁珩,祁珩侧头冲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这是喝醉了?姜姩不确定的观察他。
“相公。”姜姩叫他一声。
“嗯。”祁珩乖乖应她。
“你喝多了?”
“没有。”为了向她验证自己没喝多,祁珩站起身,身体挺的笔直笔直的,姜姩笑了,祁珩每次喝多酒都很乖,不会大吵大闹的。
姜姩搀扶着他走出去。“我带你出去转一圈醒醒酒。”
“好。”祁珩跟着她在村里转,姜姩欣慰的看着眼前一片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麦田。
“今年麦苗长势好,一定会大丰收,粮食就是乡下人的命。”
“对将士来说,粮食也是他们的命。”被风一吹,祁珩脑子清醒好多,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眼前的大片麦田。
姜姩想起上一世,祁珩被公爹派去攻打雁北关,不知哪里出了差错,竟无人给供应粮食,饿死成千上万的将士,最后迫不得已杀马充饥,祁珩也差点死在那场战役中。
“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多屯粮啊。”姜姩挽着他的胳膊笑。
两人在村里四处转,路上几乎没有人,此时正是午时,村里人习惯午后休息片刻,下午再下地农忙。
水井旁,一女子在哭泣。“被抱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怨我,是不是我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女子刚想跳井,姜姩冲上去拦下她,“你是杨家的闺女。”
姜姩认出她,她就是被抱到县令家养了十二年又送回来的女儿,杨梅。
“是姩姩啊。”杨梅用手抚去脸上的泪,勉强露出一抹苦笑。
姜姩劝她。“什么也没有命重要,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杨梅委屈的大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养父养母不要我,亲生父母也不喜欢我,兄弟姐妹们也恨我。他们所有人都怨我,可我又做错什么,我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出生的孩子,是他们自己抱错了孩子呀。”
可能是她心里压了太多太多委屈,有个人一劝,她再也压抑不住,万般委屈似潮水淹没她。
姜姩温声细语的劝道:“他们不喜欢你,你更要好好活着,比他们任何人都要活的更好,站的更高,让他们都后悔莫及。”
“怎么可能。”杨梅哽咽道,“我一个弱女子,又不能科举,不能立功建业,怎么可能活的比县令千金还要好。”
“当然可以。”姜姩凑近她轻声道。“杨梅,你跟着我吧,我会带你走的更高更远,让他们都望尘莫及。”
杨梅从小被县令夫人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知书达礼,懂进退知分寸,姜姩身边缺个这样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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