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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完本

飞行团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飞行团长”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内容概括: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6-10 0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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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现代都市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完本》,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飞行团长”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内容概括: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完本》精彩片段


魏坪生几个弟弟妹妹流着眼泪,不舍看着。

姥爷程忠也哽咽红了眼眶。

魏瑕执意要求带走弟弟,老三魏坪政哭着怒斥。

“你非要弄得骨肉分离吗?你不配做哥哥!”

妹妹也在骂,但魏瑕不在意,程忠终于叹息。

“行,跟着苏叔叔他们,以后要好好学习。”

魏坪生被带走那天,下着小雨。

苏建国撑了一把大伞,穿着西装,背上了魏坪生的小书包。

苏建国妻子温和笑着,牵着魏坪生手,走的很慢。

弟弟魏坪生终于哭出声来。

“姥爷,妹妹......”

两个妹妹泣不成声。

魏坪生走了,以后不属于魏家。

魏瑕抽空悄悄躲在小区外,看着弟弟。

十岁的魏坪生会在苏建功夫妇陪伴下滑滑梯,踢足球。

也会听着苏建功吹口风琴,鼓掌笑着。

和在家里不一样,他不用为学费发愁,不用担心生活艰难,弟弟妹妹吃不饱。

他活的像一个真正十岁的孩子。

那天魏坪生生日,魏瑕提着馒头来到苏家窗外。

只是他没进去,看着弟弟满脸奶油,吃蛋糕,唱生日歌。

魏瑕紧了紧手里馒头,掏出一个大口吃着,开心笑着。

后来魏瑕去学校看弟弟,魏坪生穿着崭新衬衣,和魏瑕擦肩而过。

苏建功认识这孩子,如果不是这孩子,至今他苏家依旧没有孩子。

所以他看着和魏瑕做出对面不相识姿态的魏坪生,低声开口。

“看见哥哥怎么不打招呼?”

“不能没礼貌,知道吗?”

魏坪生闻言首次挣脱养父手掌,不满看着魏瑕。

“烧房子,赌博,卖弟弟妹妹,他算什么哥哥!”

苏建功不知道魏坪生为什么这样评价魏瑕,他知道这孩子很懂事,即便面对收养机会,也让给弟弟,他不相信,所以他有些难堪,歉意看着魏瑕。

魏瑕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磨破的T恤,落寞站在学生群中,笑吟吟,浑不在意。

他站得笔直,就那样远远看着弟弟被养父牵走。

在一群崭新裙子,衬衫,带着书本的学生群中,孤独眺望。

25年,小区房间。

七十岁的苏建功眼眸苍老,看着画面,很难受。

胸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脱。

他想到记忆中,三十年前那个孩子。

弟弟斥责,甚至根本不想认他,也似乎从来没看得起他。

但那个孩子根本不在意,傻笑站在人群里,心满意足的看着弟弟远去。

原来他一直都在观察,他关心弟弟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认真对待。

他从来没有放下弟弟。

苏海洋眼眶有些发热,难受的咳嗽着。

直播间内,弹幕与此同时浮现。

[他真可怜,站在人群里,像一条狗]

[魏瑕从来没被弟弟妹妹看得起,但他从来没忘记身为长子,身为哥哥的责任,所以他承担了一切]

[污名满身,他做不被理解的那个人,为弟弟妹妹遮风挡雨,真硬气,这才是长子,他很好,从来没有辜负父母对他的期待]

新画面开始出现。

程忠盯着魏瑕离开小区,眼底愤怒。

这段时间魏瑕送了一个弟弟,似乎肉眼可见的消停了。

没有到处惹事,开始倒卖磁带,复读机赚钱。

他和老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更加愤怒了。

这段时间魏瑕的确开始赚钱,可他赚的钱一分也没拿给家里,全都拿去打牌,赌博。

甚至宁愿拿好几百块认识一群打架斗殴的混混,给他们买衣服,带他们练拳,吃饭喝酒,就为了混成这些混混口中的大哥。


即便被家人伤害千疮百孔,也要尽一个长子的责任。
想到这,老周开口。
“或许情绪会很复杂。”
但此刻,老周也愈发好奇,究竟后来魏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两名警员注视下,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再度浮现。
“到了一批新货。”
将磁带和简单电器交给面前混混,魏瑕点燃烟,盯着混混开始搬运。
这是他这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倒卖。
只有这样,才能赚到钱,支撑弟弟妹妹生活费,学费。
将货全部出手,已经是傍晚,魏瑕悄悄来到小区外,默默看着弟弟魏坪生在窗口读书。
他默默蹲在墙角看着,欣慰笑着。
有时候他也会去学校看看,弟弟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混混学生针对。
除此之外,魏瑕也真正混进社会,成为混混。
半年多时间,手底下那群混混青年终于有消息,将来其中一个画像上的人找到。
“魏老大,这人叫孙豹,兄弟们打听清楚了。”
“这家伙有个相好,在骆丘,是歌舞厅小姐。”
点着魏瑕递过来的钱,混混欣喜汇报调查到的消息。
“带哥几个吃点好的,别抠搜的。”
叼着烟,魏瑕伸手拍着混混脑袋,笑骂开口。
这一年,魏瑕十三岁,染着一头黄发,像个真正混混。
得到孙豹相好消息,魏瑕开始跟踪调查,直到看到那个名为小玉的小姐从歌舞厅出来,准备回家。
魏瑕跟踪到小巷,天色漆黑,一把拦住。
“知道孙豹吗?”
小玉看着脖子上明晃晃匕首,颤巍巍开口。
“知道,那人本名孙小力,常去滇西。”
“样貌特征?我只记得他脖子上有个痦子,喜欢留寸头,左手纹着一只蝎子。”
魏瑕一一记录样貌特征,身份,随后才冷笑开口。
“知道咱城北矿山吗?”
“这孙子摊上事了,你最好配合,叫他过来,不然你也完蛋。”"



彼时医院内。

魏瑕五妹魏俜灵忽然怔住....魏瑕的记忆追溯让她难以置信。

这真是年幼时候的长兄吗?

可是在魏俜灵记忆里,魏瑕初中辍学开始混社会,到处得罪人,魏瑕还将弟弟妹妹全部送其他人家,甚至还对其他人家要钱。

因此在骆丘县魏瑕被称之为无赖子。

魏瑕毫无心机可言,经常赌博输到处借钱,借贷。

至于担当也没有,面对追贷只知道逃跑。

魏俜灵那时候还庆幸被其他人家抚养,要不然被这种哥哥抚养,真是一种悲哀。

所以魏俜灵皱眉:“这真是他吗,十二岁的他设计全村人搜山。”

“这怎么可能,那为什么之后的他毫无能力可言,一事无成!”魏俜灵摇着头。

眼前除夕夜观看该[长子人生对比节目]名列收视率第一。

第一个人生是魏家第二子魏坪生模拟长子人生,如今他带着弟弟妹妹和姥爷姥姥逃到了骆丘县,躲避敌人。

第二个人生是魏瑕追溯,魏瑕选择制作人贩子肆虐的痕迹,让村子恐慌起来,直接让所有人搜山,硬生生借助群众之力对抗凶手。

两种对比,鲜明无比。

无比让人期待。

95年除夕夜,警方的车在十一点来到了矿区小镇。

魏瑕彼时正躲在秸秆里看着一切发展,警方开始登记调查,其他村子的村长也来了。

警车孤零零放在村口前。

魏瑕扫视四周,妇孺已经抱团等待消息,村长家召开会议,警方也跟着参加。

警车没人看管。

魏瑕平静拿尖锐砸车玻璃两角,然后猛然一脚踹开玻璃,解锁车门,他跟魏父学过电打火计划,快速打火,汽车轰轰轰响彻。

在十岁那年,魏瑕曾经跟父亲去县城学了一下午的大货车,为此对于手动挡车辆他完全不陌生,他酷爱驾驶,甚至他的玩具都是泥巴做的轿车模型。

这一刻警车启动,轰鸣声惊动很多人。

魏瑕开车冲入山上。

村长家几名警员急忙奔出,村长也慌张走出,这一刻有人喊着:“完了!”

“人贩子把警方车开走了!”

“他们肯定是看到警车害怕,趁机抢车逃跑!”

“天杀的人贩子!”

村长周强感到胆寒,怪不得刚才集合搜村没有发现人贩子!

原来他们躲藏起来,就是在等待报复或者偷车!

想到此处村长周强就感到胆寒,其他村干部全部紧张不已,这种穷凶极恶的人贩子简直罕见。

区公安副局长孙海洋怒吼:“给局里打电话!”

“无法无天!”

“这群人贩子猖狂至极,派人拦截!”

“道路拦截,关卡拦截!”

“必须将这群暴徒绳之於法!”

警员在打电话,其他村干部也在打电话,纷纷通知村青壮年集合起来。

全部联合起来,封锁道路,开始搜山!

每家每户先不要休息,等待抓获人贩子!

轰轰轰!

轰轰!

矿区小镇,张集镇,陈良镇,左营乡,大谭村,赵庄,数十个镇子,村,乡,全部大喇叭轰鸣起来。

广播不断响彻。

“全体村民请注意,全体村民请注意!”

“全部放下手中的活,集合村支部,矿区老山有人贩子偷孩子踪迹,人贩子格外猖獗癫狂!”

“我们将配合警方完成搜山,抓捕人贩!”

除夕夜——彻底热闹起来,再也没人能睡着,村里的狗叫的喉咙沙哑。

各大村镇小孩都不敢睡觉,妇孺都扎堆起来,都生怕人贩子突然出现抱走孩子。

老少爷们更是人手一把镰刀或砍刀聚集起来,按照大队书记划分,全部上山搜人贩子踪迹。

矿区老山开始有了一片片灯光,叫喊声,狗叫声,络绎不绝。

这一切谁也不知道只是因为一个孩子。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暗中操控一切。

医院内,魏瑕三弟魏坪政目睹魏瑕因势利导,设局全村抓贼,他眉头皱起。

看了一眼病床上因持枪拒捕,生命开始走入倒计时的魏瑕,魏坪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一年他才十二岁,心智已达到设计全村的地步。

惊逢噩耗,双亲在面前被杀,他没选择警方力量,而是利用警方,亲自复仇。

“所以这便是你后来走上犯罪道路的开端?”

在他看来,人生注定的伏笔开始了。

业城警局,执勤的年轻干警陈效文复杂看着画面,喃喃开口。

“为什么你不相信警方?”

少年十二岁,放在现在,不过是个刚刚离开小学的孩子。

他真的相信能凭借自己的力量与那种犯罪分子搏命吗?

他想不通。

周姓老警员闻言叹息,怜悯看着画面里幼小身影。

“九五年啊,矿山偏僻之地,警方力量仍旧薄弱。”

“尤其是面对这种有组织有预谋的报复杀人。”

“魏家兄妹也已被人盯上,魏瑕很聪明,他利用人贩子之名威胁到全村利益,整合力量,彻底将事情闹大。”

“只有这样,才能硬生生逼迫对方离开,又或者真正有更高层次的官方力量介入。”

很多人愈发好奇,看着屏幕。

新画面开始。

警车在山间泥泞道路上加速,再加速。

颠簸让被砸碎车窗玻璃散落,十二岁的孩子踩死油门,于黑夜中发出轰鸣!

山上,打着火把赶夜路的村民看到警车呼啸,伸手招呼。

“警察来了,人贩子肯定能抓住!”

扯着嗓子叫了几声,车辆只是从几人身边飞速驶离。

他们还不知道有‘人贩子’抢走了警车,见对方不做停留,索性继续沿着山路离开。

而另一处——山林间,火光燃起。

越野车轮胎缝隙满是泥泞,面包车车上也被溅上泥浆和血迹。

扁发青年开了罐头,坐在火边大口吞咽,一旁光头也在吃饭,一边烤火,一边取出照片。

照片上,魏家五个孩子笑容更童真,比着手势。

他们掏出匕首,恶狠狠将刀子插在照片上!

灭了魏家男女还不算完成任务,接下来去灭门才是他们主要任务。



人生对比,另一视线。

新的画面出现。

清晨,大谭村三十多青壮年组成的民兵分成两队,一队在村口设卡,村内巡逻。

另外一队则开始上山搜寻人贩子踪迹。

村口大喇叭间隔一个小时就会响一次,几乎牵动全村老少动作,场面震撼。

看着这一幕,魏瑕满意点头,随后带着两个粗糙干饼出了门。

大谭村后面有个不起眼的荒山,山谷小路崎岖,人迹罕至。

魏瑕到地方,额头已见汗,却未曾休息,没拿家里农具,担心被发现端倪,魏瑕捡了周边木头石块开始挖掘。

山谷碎石杂乱,地面僵硬。

整整一天的时间,饿了就吃一口干饼,才挖开二十多厘米深浅,一米多浅坑。

手指已多处开裂,也有不少地方磨出水泡。

日落黄昏,魏瑕才借着微弱光亮,一身脏兮兮回家,喝一点米汤。

之后深夜借着灯火坐在弟弟妹妹身边辅导他们做作业。

“看你这样子,一身脏兮兮像在泥巴里打滚,还不去洗澡洗衣服!”

“弄脏了床单你洗啊!”

姥爷程忠越看越来气,怒斥开口,弟弟妹妹也嫌恶的盯着。

魏瑕没在意,顺从点头,洗衣服到半夜。

微博直播画面,弹幕滚动。

[你在做什么!魏瑕只是为了埋葬父母啊]

[你们当然不知道他面对怎样压力]

[这个时候,魏瑕根本还没痊愈,伤口得多疼]

画面继续。

整整一周时间,大谭村始终在戒严,不仅是大谭村,矿区小镇,左营乡,赵庄各地始终没有停止防范警惕,安全了许多。

魏瑕知晓,至少一个月内,凶手没机会大张旗鼓威胁到他们。

而这一周时间,魏瑕也终于挖好两个大坑。

每天回家身躯都快散架,伤口疼痛牵扯不断,吃的也只有冷饭剩饭。

但魏瑕虚弱面孔始终带着笑。

姥爷程忠见他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这一身,最近每天都去哪了,整日里不着家!”

“我去帮他们搜山抓人贩子。”

程忠不屑,越看越烦。

“就你,还抓人贩子?”

“整天舔个脸傻笑,你能抓谁?没用的东西!”

25年除夕,业城高档养老中心。

九十三岁程忠如今正在这里养老,身体虚弱,坐在病床上。

二孙子魏坪生作为业城玻璃实业集团董事长,为他精心挑选这里养老。

如今护工调好直播画面,忙碌打扫。

程忠看着这一幕,呆住许久。

九十三岁的他患上阿尔兹海默症,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记忆碎片。

但直播画面还是让他想到三十年前。

那一周,大外孙子魏瑕总是傻笑,一身脏兮兮早出晚归,甚至经常连饭都吃不上,他回家了还要辅导弟弟妹妹写作业。

他记得魏瑕尽管爱笑,却脚步虚浮,脸色也虚弱的厉害,还经常捂着肚子。

但他以为是没吃饱饭。

原来是伤口。

程忠想到也是那一年,魏瑕坚决要求把弟弟妹妹送给别人家养,自己是怎么骂他的。

“手足同胞都不要,你是畜生啊!”

“你爸妈还没死呢,这个家轮不到你当家作主!”

可这一刻,程忠颤巍巍,伸手指着那张稚嫩脸庞,复杂叹息。

“所以呢,之后你送走弟弟妹妹,是为了报仇?”

“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为了钱吗!”

九十三岁的程忠稀疏白发发抖,不敢相信,胸腔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沉重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年迈程忠浑浊眼眸颤抖,倒映出的画面和直播三十年前画面形成重叠。

夜色昏暗,山林不时传来鸟叫和风吹树林尖锐呼啸,寂静沉重。

大谭村外,少年魏瑕推着自行车,艰难行走于山间泥泞。

自行车后座上带着粗布包裹,一点窝头,和简陋香烛。

矿区小镇,魏家老房子不远处,秸秆堆成一团。

自行车停下,这里因为大火焚烧和人贩子出没,深夜寂静无比。

魏瑕跪在地上,手有些发抖。

拨开秸秆,寒冬腊月,两具尸身已经发硬,冰冷。

再见父母,魏瑕才终于放任自己委屈流泪。

这一刻,他终于像个十二岁孩子,无声落泪,他疯狂擦拭,喃喃自语,我不能哭,不能再哭了,我长大了。

我是长子啊。

我不哭。

魏瑕自言自语。

他几乎颤抖将父亲身躯放在自行车上,艰难扛着,推着自行车,于星夜山野中孤独前行。

伤痕还未恢复,每走过一段路,都需要停下喘着大气休息。

直到将父亲尸身运到山谷,再返回运送母亲身躯。

泥泞中,伤口拉扯的疼痛让魏瑕力气愈小,一里山路跌跌撞撞,摔倒数次。

只是他不在意,依旧压低声音,悄无声息的保护好父亲的身躯,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父亲满身污泥。

后半夜,将最后一捧土按紧,埋下,魏瑕从粗布包里拿出蜡烛点燃。

一个人在荒山山谷里,烧着纸钱,磕头叩拜。

至此,他知晓,自己再也没有依靠,弟弟妹妹在世间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了。

他没父母了。

“爸妈,你们放心,弟弟妹妹都没事。”

魏瑕红着眼,声音很低,平静而坚定。

脑海中浮现出昔日偷听到父母争吵一幕。

“滇西贩毒运输路线被我们捣毁了,但我暴露了,我怀疑单位有内鬼!”

“对方身份一定很高,如果我突然死了或者失踪,内鬼也一定会压下消息。”

“我得把这家伙先揪出来!”

“不行!不准去!这条线放了吧。”魏母劝道。

“能暴露这样的消息给他们,这个内鬼身份太高,敌人太强!”魏母感到慌张。

与此同时,魏瑕又想到母亲临终前告诉自己的那番话。

“你爸和我查贩毒集团遭了报复,你以后想办法带你弟弟妹妹避开,别让罪犯报复他们。”

这一刻,魏瑕终于知晓,为何母亲要让自己躲避,不让曝光。

魏瑕捂住脸,泪水滚滚滑落,喃喃开口。

“妈,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弟弟妹妹。”

“我是长子,一切都交给我吧。”

疗养院,退休副局孙海洋凝视这一幕,彻底呆住,也震撼听着。

“内鬼,身份很高......”

他想不通,原来数十年前几乎在东昌市掀起打击人贩热潮那件事,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天秘闻!

孙海洋苦涩看着。

所以,当年自己遇到这个孩子,究竟在孤独面对什么?

业城养老院,病床上,难得恢复清醒,程忠也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孤独的长孙。

“敌人这样恐怖,后来呢?”

“你真的一个人去对抗了?”

医院,病房,心电仪器声响不断。

三弟魏坪政,四妹魏俜央两人对视,无法相信这一画面。

“不是的,不可能!”

父母死亡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牵扯,敌人如此强悍。

他们不信!

两人想到之前看到魏瑕,那个人总是讪笑,张口就是钱都输光了,找他亲手算是卖出去的弟弟妹妹要。

还不是借,是要!

后来更是几次失踪,多次入狱。

这样的烂人,有什么资格对付那种恐怖的幕后黑手!

绝无可能!

骆丘市公安警局,如今正在值班的年轻干警陈效文,周姓老警员也盯着画面。

老警员眉头紧蹙,几乎站起来。

回溯画面中魏瑕曝光消息太过惊人。

警员内部竟有这样的内鬼!

后来呢?

两人呆滞,凝重看着直播。

新的回溯画面至此再度出现。

95年,这一年东昌市格外不太平,先是矿区小镇失火,之后人贩案严查,再后来更是民兵搜山,出现杀人案。

带动东昌出现专项打击,而春花招待所更是受到影响。

附近执勤警员经常不定时前来查询各类证件,比之前严格许多。

这一天上午十点,一个十二岁孩子骑着自行车出现在招待所。

“开房啊?证件得齐全,最近查得严,叫你家大人来吧。”

“不是,我是之前住招待所客人的孩子,过来拿点东西。”

面对招待所接待员开口,魏瑕笑着,满眼纯真。

听到不开房,接待员皱眉,不耐烦吐了瓜子皮。

“拿什么,咱这边可都清理过,没什么贵重物品,别讹人。”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估摸着被他们当垃圾扔了,我找找看。”

魏瑕依旧乐呵呵的,并再三保证不会乱动,才被接待员找人盯着带进去。

彼时看着132/133两个房间,魏瑕仍是笑着,眼底却化作冰冷。

招待所的垃圾一般不会马上丢,而根据杨大勇所提供线索,他们在这里定下房间整整七天,换句话说,昨天才算刚退房,还没来得及打扫。

进了房间,魏瑕直接开始拿穿过的旧衣服,烟头,各种有可能留下证据的物品。

一边翻找,还一边和盯着他的保洁搭话。

“阿姑,您看到过我二叔他们吗?”

“就是住这里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

保洁皱眉,看了一眼翻垃圾的魏瑕,有些嫌弃。

“长什么样?”

“哦,我二叔是个光头,西装黑裤,上身穿黑夹克,里面是黑色棉袄,身高大概一米七七。”

“阿姑您记得和他一起来的几个朋友长什么样吗?”

“我叫我爸妈也出去找找,他太久没回来,都在滇区那边,我怕他迷路。”

魏瑕笑着,干劲十足,斗志昂然。

警局里,看着认真搜查证据的魏瑕,年轻干警陈效文难以置信伸手指着屏幕。

转过头看向周姓老警员,发现老周比他更为震撼。

“这小子!”

“先借着人贩子把事情闹大,发动群众力量给自己和弟弟妹妹暂时营造安全空间。”

“随后孤身上山,追凶审讯,得到消息。”

“之后趁着这段时间把自己摘出去,还能得到埋葬父母的机会。”

“现在更是一个人开始侦查犯罪嫌疑人所有证据。”

“这人意志力,执行力难以想象,一次次前进,设计,简直恐怖!”

“这还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该有的样子吗?”

老周也茫然看着,他从未看过魏瑕这一面。

之前对魏瑕记忆,也是这家伙被关进监狱,在里面萎靡不振,还脾气暴躁,随意斗殴。

想不到三十年前的魏瑕竟然这么恐怖。

老周有些悚然。

难道以前他进监狱,都是蓄谋,为了报仇?

这一刻,老周愈发觉得震撼,这该是怎样恐怖的算计!



“我肯定比他强!!!!”

弹幕涌现,复杂。

[魏坪生模拟长子很真实]

[可惜,魏坪生完全不知道,真正的长子该有怎样魄力]

业城养老院。

程忠也在看着,彼时年迈的他盯着模拟人生的外孙。

魏坪生终于也将弟弟妹妹开始送人。

因为当时面临压力太大。

但和之前人生经历不一样,他将自己送到一户很差人家。

脑海中浮现出三十年前景象。

那时候魏瑕也先后将两个弟弟送人,但他们的养父母很好。

苏建功事事亲力亲为,教导魏坪生,最终让他成为商界新星。

岳建军也身体力行,将魏坪政培养成如此年轻政客。

那时候所有人觉得偶然,运气好。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有人在背后付出多少。

这一刻,程忠复杂怔住良久,终于化作一声叹息。

魏瑕长子人生回溯

直播画面出现新一幕。

95年,四月末,春寒料峭。

魏瑕身影出现在一处地下赌场,小房间内,听着汇报。

“魏老大,今天兄弟们又在茶行门口看到两个人。”

几名混混小弟看着魏瑕,神色疑惑。

之前他们也问过为什么,但魏老大没说。

魏瑕点头,等小弟出去,趁着黑夜,抵达茶行周围,掀开垃圾桶。

茶业皮包公司门口仅有这一处垃圾桶。

尽管里面夹杂各种腐臭物品,魏瑕却并不在意,伸手翻找,一边记录。

矿泉水两瓶,疑似不同人物接触。

一次性饭盒三盒。

直到将所有物品全都记录整理,才收入背后口袋,看起来如同捡破烂的。

将东西装起来,魏瑕没有回去,而是取出自己之前倒卖磁带电器存下五千块钱,买了车票前往省城。

95年DNA检验技术并不普及,还属于昂贵技术,一次收费五千。

魏瑕带着之前杀害父母凶器,还有矿泉水瓶与一次性饭盒之类物品前往省城医院,抽取样本,开始做DNA鉴定。

之后等待结果,魏瑕身影再度出现在骆丘市。

如今他每天除了倒卖磁带,小电器外,都会到这家茶叶公司门口,隔着街道远远窥探,记录。

出行人数,出行时间都出现在魏瑕手中纸条上。

如今春天深夜还带寒意,冷风刮的人脸生疼。

魏瑕潜藏在茶业公司对面几十米,一处小围墙后,身后是废弃厕所。

浓烈臭味和寒意弥漫,但魏瑕不在意。

之前他就观察过,只有这里不会引人注意,因为很臭,也偏僻。

这是他蹲守在这里的第十天,彼时魏瑕眼底漠然,一动不动。

一个外表混混,落魄、穷酸形象的他,此刻漠然,森寒,像是时刻关注一切的雕像,盯着一切,他自身散发着一股气场横扫全场。

另一边。

茶叶皮包公司。

光头和周边几名杀手聚在一起,神色复杂,皱眉。

他思索抵达这里灭门魏家一切蛛丝马迹。

先是杨大勇被杀,之后孙小力也死亡,一切似乎朝着无法预测方向发展。

不光是光头,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劲,开始控制出门。

“不,不是黑矿!”

光头声音惊醒正在思考众人,但他没理会,继续开口。

“这不像是黑矿手段,之前黑矿莫名和我们产生冲突。”

“那时候他们直接派杀手带猎枪来。”

“黑矿行事简单粗暴,不会用这种断手震慑手段!”

“我们大概被人算计了,这根本不是黑矿在报仇。”

“但踏马的,到底谁在算计我们!”


“我跪你老母!”魏瑕面无表情猛然将拖把推去,直接塞到周家兄弟嘴里。
周家大哥瞬间干呕,他声嘶力竭的叫喊一边呕着一边冲入厕所,不管不顾用冰凉的水冲着脸和头。
其他混混脸色煞白,纷纷后退,但晚了!
魏瑕拖把左右甩动,呼呼作响,到处粪便横飞,其他小弟胆寒尖叫后退,有人甚至直接跑路。
此刻,魏瑕狰狞癫狂,狠狠殴打周家兄弟两人。
周学强哭着跪在地上,干呕开口。
“为什么啊,我们哪得罪你了!你到底是要给谁出头!”
魏瑕依旧没回答帮谁出头,摔下拖把,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今日头条,弹幕汹涌滚动。
[拖把蘸大粪,连着三天和四五个人打群架,魏瑕真狠啊]
[三天了,铁打的人这么多伤也顶不住啊,他为弟弟付出这么多,怎么不告诉他]
[疯子!连着这么多年,他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但他还是来了,作为哥哥,来给被欺负的弟弟出头]
病房内,直播间女主持面对镜头,眼底划过惊艳。
正是因为看懂了,她才觉得难以置信。
“魏瑕动手了,欺负弟弟的人被制裁。”
“可大家能够看到,接连三天,他从来没说到底是为谁出头,只是死命争斗。”
“或许大家不理解,为什么动手了却不告诉对方,形成威慑?”
“但我要说,这样才是真正聪明人做法,他不说帮谁,就不会连累弟弟被后续针对。”
“魏瑕要做的,是让欺凌者自己畏惧绝望,辍学转校。”
“这种心思,太可怕了。”
病房内,魏坪政已经呆住。
他从未想过,昔日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彼时画面再度出现新的一幕。
旱厕拖把甩动,连带着魏瑕身上也染上一身骚臭味。
回到家里已是傍晚,姥姥抽鼻子,嫌弃看着魏瑕。
“这是掉茅房了?这么臭!”
老二魏坪生,四妹魏俜央几人都满脸嫌弃。
“别进厕所洗,太恶心了!”
魏瑕只是默默点头,用冷水冲了澡,冷的发抖,伤痕被冷水激到,逐渐麻木。"



苏建功听到这,愈发欣赏这孩子,毕竟自己都顾不好,还能放弃荣华,选择家人,这孩子太好了。

弹幕彼时复杂出现。

[苏建功完全不知道,一切都是这个孩子在背后计划]

[没有魏瑕,他仍是那个小科员]

25年,骆丘干部养老院。

彼时骆丘原局长夫人林霞苍老,苦笑看着。

昔日三十年前局长陈开山已经死了,只剩下她了。

林霞神色复杂,盯着那个十几岁少年。

只有亲眼从这孩子记忆中看到一切,才知道他当时有多可怕。

“原来当初敲诈威胁我们的是你。”

“我们当初怀疑过各类对手,唯独没怀疑过你。”

原来一切都是魏瑕一手设计,而原因仅仅是为了帮助苏建功,让他领养自己弟弟。

所以他选择撬开保险柜,带走钱财,又自行邮递回来,达成目的。

林霞没怨恨,只是盯着魏瑕,叹息垂下眉眼。

她看到这孩子前半生,所有孤独承受的一切。

所以她只觉得魏瑕那样可怜。

明明为了弟弟妹妹承受一切,但为什么不被弟弟妹妹待见啊。

彼时骆丘高档小区,从市税务局退休的苏建功已经七十岁。

他如今斯文儒雅,两鬓白发一丝不苟,梳的整齐。

他咳嗽着,和妻子看看节目画面,呆住。

两人身后书架上,还摆放着一家三口照片,其中一个孩子笑容纯真,赫然正是被收养的魏家第二子魏坪生。

苏建功想到三十年前,自己刚刚晋升时,陈开山找自己谈话时的景象。

那时候一向看不上自己的局长,难得和颜悦色,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是如此。

这一刻,苏建功恍惚许久,才终于幽幽叹息。

“原来是你。”

“你......唉......”

他想到昔日那个乞丐一样的少年,也想到从魏瑕记忆中,看到那个孩子是如何在冷风中忍受,如何艰难用幼小身躯翻墙,撬开陈开山保险柜,偷走财富,报警。

想到那个孩子如何冷静威胁陈开山,如何达成目的。

这些环节,哪怕只是失手一次,他将面临的,是无法翻身。

而他艰难做到每一件事,目的只有一个。

为了让自己升官,事业稳定,心情变好。

为了让自己收养他的弟弟。

“你......”

苏建功很难受,苍老眼眸逐渐模糊,仰着头。

“你这孩子......”

他现在无法想象,这个孩子之后的人生何等艰险。

苏建功凝视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公安局和学校中间,老旧警员家属区内,门被敲响。

程忠坐在沙发上,听着对方来意,面色铁青。

他们说,他们听说这里有孩子生活艰难,需要领养,所以过来看看。

程忠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个不成器的混账大外孙,魏瑕。

这个孽障,真把弟弟妹妹卖了?

经历过烧房子,赌博输老宅,现在说魏瑕干什么他都相信。

只是看着对面文质彬彬的夫妻两人,穿着儒雅,气度温和,还带了不少礼物。

程忠终究没有发怒,神色也逐渐复杂。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儿子联系不到,愈发察觉到不对。

然而程忠终究不敢想,因为儿子工作本就危险。

程忠犹豫看着苏建功夫妻。

魏瑕只是在一边傻笑看着,没说话。

苏建功走时,魏瑕再度拦住夫妻两人,提出要他们带走弟弟魏坪生。

魏坪生没抗拒,他觉得叔叔阿姨很好,对他温和,还细心带了礼物。


“老大放心,兄弟们这就去。”
还没走出纹身店,魏瑕又给人叫回来,塞了两百块钱。
“拿着,给兄弟们吃饭。”
几名小弟愈发尊重,点头离去,开始调查。
魏瑕回家,程忠盯着他肩膀上纹龙画虎,气得发抖。
“混账东西,好的不学,现在都开始纹身了。”
“你要气死我们啊!”
魏瑕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25年,周姓老警员盯着眼前一幕,愣住。
“魏瑕混入社会,打牌赌博,就是为了收这些混混小弟,开始找人。”
“他不光是照顾弟弟妹妹的长子,还一个人孤独肩负血海深仇啊。”
“他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放弃父母大仇。”
年轻干警陈效文也在看着,目光复杂。
“这孩子压力究竟有多大啊。”
“一边带着弟弟妹妹躲避贩毒集团,将弟弟妹妹送走,为他们找到后路。”
“一边还要孤独寻找凶手线索,准备报仇。”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陈效文叹气,继续盯着画面。
留长发,纹身,喝酒,赌博。
十三岁的魏瑕看起来格外成熟,人五人六的安排着自己麾下小弟。
“这几个人招惹了我,大家记住,秘密调查。”
“查到了,我让他们后悔得罪老子!”
魏瑕长子回溯新画面出现。
如今已经过去半年,魏瑕依旧每天在社会上混,打牌,倒卖货物,调查画像。
现在的魏瑕一头黄发,嘴里叼着烟,撸起的T恤下,赫然是大片狰狞纹身,身边小弟众星拱月,乌烟瘴气。
黄昏时分,魏瑕拿着六百块钱,回家,敲门。
嘴里依旧叼着烟,吊儿郎当等待开门。
“姥爷,我赚钱了,开门。”
程忠把门反锁,将魏瑕锁在门外,声音冰冷。"



果然,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宾馆前,马如柳带人提前抵达302。

看着床底搜出来的雷管,马如柳破口大骂。

“踏马的,艹,这批外地毒贩果然想算计我。”

“那个小崽子也是这群孙子派来的吧?那就干!”

“通知矿区所有咱们的人,带上家伙过来!”

魏瑕冷漠听着对方叫人,目光却始终盯着窗外。

第三天早上,孙豹,也就是孙小力抵达宾馆门口,摇头晃脑溜达着准备进来。

只是常年贩毒,孙小力难免警惕,几乎第一时间便发现宾馆边缘阴影里等着的十几人。

看到对方手中包裹布片内长条露出枪管,孙小力瞳孔猛缩,旋即果断掏出土枪射击。

直到被背后冲过来的六个打手摁住,卸枪,孙小力暴怒,挣扎咆哮。

“踏马的,你们什么人,找死是吧?”

“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

马如柳眼眸充血,狰狞一脚踩在孙小力头上。

“干什么?算计老子是吧?给我打!”

活生生打死孙小力后,马如柳带人将之埋在宾馆后山。

魏瑕面无表情看着一切,直到马如柳带人离开两个小时后,才出现在荒野中,开始挖掘。

孙小力手机还在身上,皮夹子在裤子后面,魏瑕翻找,最终得到证据。

手机中买凶信息,电话。

以及皮夹内名片,代号茶叶商号的皮包公司,也是他们联络地点。

魏瑕收起证据,思索许久,砍下孙小力纹身左臂,在夜色中骑着车抵达茶业公司,观察许久,才悄悄丢下断臂和一块煤矿,转身离开。

25年,警局。

老周呆住,目睹一切,神色复杂。

年轻干警陈效文也在看着,惊艳分析其中每一步算计,神情震撼。

“魏瑕第一步,是获取孙小力消息,随后通知矿区,造成算账假象。”

“第二步,则是通过算计马如柳心理,提前购买雷管放在床底栽赃嫁祸,引起马如柳杀心。”

“第三步,算计孙小力过来,造成狗咬狗现场。”

“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直到最后,不仅取得自己需要犯罪集团证据,还祸水东引,即便被查到,所有证据都会指向黑矿!”

“这个人,算计人心的本事,真不像是个孩子!”

陈效文震撼看着,神色惊悚。

而疗养院,年迈退休副局孙海洋想到昔日那一幕。

他们接到公用电话报警,说发现一条断臂,当时自己也参与办案抵达现场。

看到纹身,开始顺着这条线索调查。

那时候他还驾驶警车在路口看到昔日那个被人贩带走的孩子魏瑕。

只是他在路口和一群混子一起运磁带,叼着烟。

那时候他甚至没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孙海洋苦笑。

“你设计全局,知道敌人窥探,所以你布局让他们厮杀火拼。”

“所有人都按着你的剧本走。”

他想到无形中操控两拨人马厮杀的身影,不由感到一股寒意。

这小子,真狠啊。

心思歹毒,深沉至极!

彼时,昔日黑矿区,经过一系列变革,如今已经属于官方。

矿区老板马如柳在前几年被查出涉嫌杀人,私自开采矿脉等多项罪名,已经被枪毙。

如今矿区几名老板也看着直播回溯画面,呆滞住。

几人都已中年,想到昔日95年时传出消息,矿区老板马如柳暴怒传讯,要求各个区域调查一批从滇西过来的毒贩。

他们也曾经参与寻找那些人踪迹活动,甚至还有人调查到骆丘市。



三十年前,魏瑕父母横死,房屋被烧,犯罪凶手就在眼前,但他还不能指认,还要装成一个傻子一样,扛下烧房罪责。

三十年前火灾现场。

六名凶手散乱人群,毫不起眼,但他们都虎视眈眈盯着魏家兄妹,一个个杀意锐利,他们是来灭门的。

他们在等待机会。

三十年后的今日,这是很多户人家都无法忘记的除夕夜。弹幕终于有人问起:

[问什么不迅速报警,让警方包围]

[这可是三十年前啊,你知道九十年代犯罪多猖獗吗,证据搜寻困难程度,尤其是身处偏僻废弃矿区这种地方,正值冬天道路泥泞,犯罪凶手人多还有重武器,你知道抓捕难度到底多大吗,一旦逼的凶手狗急跳墙,魏家真的就被灭门了]

[这真的绝望局面,我都不敢想象接下来怎么办,凶手还在盯着]

[我忽然想到,以后的魏瑕还被检测出抑郁症,躁郁症,甚至还有精神分裂,难道是小时候这件事情应激,让他性情大变,最终堕落犯罪吗]

[若如此,也算情有可原]

彼时病房内,魏瑕连同脑波记忆,像是回到了昔日画面,他神情变得狰狞,甚至是焦灼难受,他疯狂扭动身躯,这段记忆仍旧像噩梦一样。

病房内,老三魏坪政皱眉看着画面:“我们小时候居然面临灭口危机?那如何度过的?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魏家四女,魏俜央则是有点疑惑:“魏瑕真是愚笨,他只知道胆怯退缩,我很好奇他是如何解决的。”

魏俜央还赞许看着二哥魏坪生的画面,二哥进入长子人生,他迅速报警,联合警方,告知魏家其他人,联合起来,这才是聪慧果断做法。

“果然二哥才更适合是长子,他接下来能带领警方抓到凶手,带领魏家走出阴影。”魏家五女,魏俜灵恍惚,像是回到小时候,她一个劲追问父母消息,长子魏瑕只是敷衍嘟囔,现在看来他只是胆怯怯弱!

彼时脑波对比画面继续。

[魏坪生模拟长子人生]画面。

张集镇上,警方终于冒雪来了,魏坪生冷静上车,面对警察询问,他有条不紊,说着双亲被害详情。

“每个路口设置拦截关卡,我怀疑罪犯是蓄意报复。”

“我双亲身份是国家公职人员。”

魏坪生平静,他先说出抓捕方案,同时说出公职人员,好让警方彻底关注起来。

说话之间,警方已经神情凝重,开始打电话,叫增援。

电话呼啸。

寒风凛冽。

这一刻的魏坪生气度不凡,虽然他用的魏瑕身体,但已经有了商业风范,浑然平静指挥。

警方抵达。

然后看到了熊熊烈焰燃烧的房屋,警方多次冲入,并未看到尸体。

为首老警察皱眉,他开始敲打其他邻里房屋:“这里是否发生枪击凶杀案,犯罪凶手去哪了?”

警察询问赵老头。

赵老头只是摇着头,一副疑惑:“只是起火了,魏家孩他爸妈不是去县城进货去了吗,早就走了,根本不在家啊。”

“我们救火发现救不了,我就回来了,房间没人的。”

赵老头很随意摆着手。

这一刻原本充满自信的魏坪生脸色巨变!

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在自己去报警这段时间,凶手不光毁了现场尸体,证据,同时还通过其他手段威胁了邻居居民,所有的证据都没了。

魏坪生再次想到父母说的,敌人很强大,非常强大,所以让他别报警。

现在魏坪生开始意识到了,在该模拟人生里,身为长子的他要面临强大阴狠隐于幕后的敌人。

警方再次进行搜寻调查,再次问了几户人家,最终确定只是失火事故,警方留下镇子老警配合调查,其他警员接到了其他地方杀人案件,开始飞速前往处理。

这一刻魏坪生胆寒至极,还是老院子,姥姥和姥爷来了,弟弟妹妹来了,魏坪生甚至看到了小时候呆呆的自己,还有很多围观救火的人群。

魏坪生绝望无比,他思索许久选择欺骗姥爷姥姥,他们一家七口人借了邻居拖拉机,家里什么财产没敢要,只带着一些基础的钱和物资前往骆丘县。

魏坪生思索许久——选择躲避。

拖拉机上,魏坪生看着裹着被子,坐在拖拉机上的弟弟妹妹,他不知道自己做对了吗,他茫然看着四周,这一刻感到极致压力来袭。

凶手到底是谁不知道?

证据已经被销毁!

自己还暴露给凶手。

全家漫无目的逃亡去姑姑家躲避凶手。

拖拉机车上,弟弟妹妹都啕嚎大哭,他们还没有接受双亲死亡的事实,两个老人也害怕看着四周,姥姥在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天色昏黄。

“这一人生中!我是长子!”

“我要挺住!”魏坪生神情锐利,恢复了商界那个永远尽在掌握的姿态。

但他内心依旧焦灼不安。

魏坪生也在好奇,魏瑕原本的人生是什么,他面对凶手盯着是如何做的,如何解决的。

“你应该是逃亡躲避,胆怯,不告诉任何人,将死亡消息遮蔽下去,你肯定选择退缩,但我选择正面应对。”

“但我没感觉我错了。”

魏坪生喃喃自语。

而彼时!

长子原本人生正在播放。

模拟长子人生:魏坪生进入魏瑕身躯之内,身为长子,应对未来,选择曝光案件,但敌人太强,被迫逃亡

魏瑕记忆:凶手混入人群,伺机下手,魏瑕选择隐藏双亲死亡事实,选择将烧房罪责推到自己身上

两段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选择,但拉开巨大帷方向。

今日头条很多网友发着弹幕。

[真是不同性格不同选择,魏坪生选择公布死亡,对抗凶手死亡,被迫举家搬走,魏瑕会如何呢?]

[魏瑕应该也会软弱,敌人太强,他们只能软弱]

魏瑕人生画面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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