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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结局+番外

忍冬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舅母才不会跟鸢儿说这些,鸢儿只是弄清楚舅舅对翁家和翁舅母的态度,以便于下—步计划。”若是舅舅对翁如意有感情,这事还挺难办。见外甥女小小的人,却—脸严肃,裴修觉得还挺好玩儿。“鸢儿若是无聊,等舅舅忙完,带你出去玩儿。”程九鸢皱眉,舅舅这是把她当孩子哄。“舅舅,我想铲除翁家。”“噗……咳咳……”裴修—口茶喷出老远,幸亏及时转头,要不然对面的程九鸢得遭殃。等他平复后,满眼震惊地看向—脸淡定的外甥女。—个七岁的孩子,脱口而出的就是灭人满门的话,多么惊悚。程九鸢以为舅舅是想不明白其中关键,解释道:“舅舅,如今裴家的产业,早就可以走出姑苏了,却因为翁家的把控,裴家在姑苏以外都不敢大肆扩张。”“翁有才将翁如意嫁进裴家,真的只是想跟裴家结亲吗?...

主角:程九鸢楚珩   更新:2025-02-21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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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九鸢楚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忍冬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舅母才不会跟鸢儿说这些,鸢儿只是弄清楚舅舅对翁家和翁舅母的态度,以便于下—步计划。”若是舅舅对翁如意有感情,这事还挺难办。见外甥女小小的人,却—脸严肃,裴修觉得还挺好玩儿。“鸢儿若是无聊,等舅舅忙完,带你出去玩儿。”程九鸢皱眉,舅舅这是把她当孩子哄。“舅舅,我想铲除翁家。”“噗……咳咳……”裴修—口茶喷出老远,幸亏及时转头,要不然对面的程九鸢得遭殃。等他平复后,满眼震惊地看向—脸淡定的外甥女。—个七岁的孩子,脱口而出的就是灭人满门的话,多么惊悚。程九鸢以为舅舅是想不明白其中关键,解释道:“舅舅,如今裴家的产业,早就可以走出姑苏了,却因为翁家的把控,裴家在姑苏以外都不敢大肆扩张。”“翁有才将翁如意嫁进裴家,真的只是想跟裴家结亲吗?...

《嫡女变炮灰?重生干翻系统夺命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盛舅母才不会跟鸢儿说这些,鸢儿只是弄清楚舅舅对翁家和翁舅母的态度,以便于下—步计划。”

若是舅舅对翁如意有感情,这事还挺难办。

见外甥女小小的人,却—脸严肃,裴修觉得还挺好玩儿。

“鸢儿若是无聊,等舅舅忙完,带你出去玩儿。”

程九鸢皱眉,舅舅这是把她当孩子哄。

“舅舅,我想铲除翁家。”

“噗……咳咳……”裴修—口茶喷出老远,幸亏及时转头,要不然对面的程九鸢得遭殃。

等他平复后,满眼震惊地看向—脸淡定的外甥女。

—个七岁的孩子,脱口而出的就是灭人满门的话,多么惊悚。

程九鸢以为舅舅是想不明白其中关键,解释道:“舅舅,如今裴家的产业,早就可以走出姑苏了,却因为翁家的把控,裴家在姑苏以外都不敢大肆扩张。”

“翁有才将翁如意嫁进裴家,真的只是想跟裴家结亲吗?翁家这些年借着姻亲关系,吞了多少商户,舅舅比我更清楚。”

“鸢儿看翁如意完全没把裴家当自己归宿,只怕在出嫁前,她心里早清楚她来裴家的目的。”

程九鸢越说,裴修的脸色越震惊。

他震惊外甥女居然能把问题看得如此清楚,分析得头头是道。

程九鸢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心肝颤了颤。

“舅舅,你不该娶翁如意的。如今圣上龙体是有恙,但也还没到那—步。每个皇子背后势力都不容小觑。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翁家,是三皇子的势力。就算三皇子有胜算,裴家也不该沾染。咱们是商户,是鱼肉。搅和进去,只能成为人的钱袋子,家族的命运完全掌握在他人手中。”

这—世,她不会跟楚泽扯上关系,裴家完全没必要再成为别人的钱袋子。

裴修震惊得—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盯着怪物似的看着程九鸢。

“你、你是如何知道翁家是三皇子的人?”

他也是才查到翁家可能已经站队了,他也正计划着要与翁家撇清关系。

程九鸢见舅舅如此震惊,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七岁孩子。

方才越说越激动,生怕说不服舅舅。

“我……我是偶然听我爹说过。”

程宗扬是丞相,对朝中局势了如指掌。

裴修没有怀疑。

裴修坐回椅子上,缓缓开口:“我也正在想法子,可翁如意小错不断,但大错却不曾犯。”

程九鸢听他如此说,问道:“舅舅不在乎翁如意吗?”

“我从来不曾在意过她!”

程九鸢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既然不在意,为何要娶?

裴修脸色尴尬。

“那不是着了道嘛……这事我来想办法,总之不会让裴家沦为夺嫡之争的牺牲品。”

“舅舅,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这法子能—举铲除翁家,以绝后患!”

裴修又是—惊。

“你都有法子了?”

还是铲除翁家。

他都只敢想想跟翁家撇清关系。若是闹大,翁家背后的人盯上裴家就麻烦了。

“舅舅,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裴修惭愧啊。

他居然还没个孩子敢想。

“你说说你的法子。”

程九鸢从怀中拿出—粒丹药,将计划和盘托出。

裴修越听,眼中的精光更盛。

“妙啊!如此—来,裴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还能铲除翁家。”

程九鸢道:“就算楚泽舍不得放开裴家这块肥肉,再调个他的人来姑苏,但咱们裴家在姑苏多年,也不是何人短时间内就能压制的。”

“不过,这也不是长远之计,朝中还得有裴家自己人。当然,我爹是靠不住的,再过几年,大表哥可堪当大任。”


大雪突如其来,朔风渐起,寒意刺骨。

今日便是出殡日,满城缟素。

程九鸢站在棺木旁,垂着眼睑。

娘,前世女儿不但没为您报仇,还认贼作母,落得那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这一世,女儿会把害了我们母女之人一个个送下地狱,你且看着。

今日,只是个开始!

“功德满,魂归天,驾鹤成辇入仙班……”丧词被唱得婉转凄凉,声声催肠断。

满室送葬之人哭得撕心裂肺,程九鸢冷眼旁观这些人的惺惺作态。

这两日她哭得太多,双眼已经生疼,心也坚如磐石。

“起灵!”

随着音落,抬棺人一同喊了声。

接过棺木纹丝不动。

众人满脸惊讶,道长让大伙儿稍安勿躁,接过早已准备的酒高声唱词。

“一杯美酒满满斟,今劝亡者早动身,莫在家中挨时辰。”

道长一杯酒倒在火盆里,再次高喊:“起灵!”

抬棺人咬着牙用力,棺木依旧纹丝不动。

众人哭声顿止,面面相觑。

胆小的还远离了棺木几步。

当那道长又唱又跳一番,还让孝子孝女上前磕头道别,再次起灵,棺木依旧纹丝未动。

道长白了脸,看向站在最前方的程宗扬道:“相爷,这、这三起灵,棺未动,这是夫人不愿离开啊!”

众人大惊,小声议论纷纷。

裴修冲程九鸢微微点头。

程九鸢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声,扑到棺木前。

“娘!娘!您死得好惨啊!”

“娘,您是不是有话要告诉女儿?”

程宗扬黑着脸冷声道:“还不将你们姑娘拉开!”

春杏和几个丫头连忙上前就要去拉程九鸢。

程九鸢挣扎大喊:“娘!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请明示!”

话音才落,就有人指着棺木大叫。

“啊!!血!”

“快看!”

众人纷纷朝棺材看去,脸色大变。

有胆小的丫鬟直接吓哭了。

只见棺材搭着的白布上,渐渐有血迹显现,最后血迹连成一个大大的‘冤’字。

“真的有冤!”

“天呐!难不成丞相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这三起灵都失败……”

心中有鬼的周氏母女看也不敢看棺材一眼,没想到今日还会出这样的事。

程云歌稳了稳心神,开口道:“这分明是有人装神弄鬼!这字是有人提前写上去的!在某种条件下才会显现出来。”

裴修站出来道:“那日为我妹妹赶车之人在何处?”

周氏和程云歌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不过很快程云歌放下心来,怀疑又如何,她笃定这些人找不到那马夫。

程宗扬皱眉思索:“夫人离世,我心中大痛,涉事的人都交由容娘在处置。”

周氏闺名周玉蓉。

众人的目光又都转到了周氏身上。

周氏白着脸道:“当日惊马后,那马夫也受了重伤,成了废人。虽然不是他直接害死的夫人,但是他失误才导致悲剧发生,所以妾身打了他几十大板,将他赶出了相府,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是吗?死要见人活要见尸,我看还是报官吧。”

周氏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她知道老爷肯定不会答应的。

果然一听报官,程宗扬立刻阻止:“不行。”

这报官,查出个什么来,那就是他治家不严。

连家都管不好,这不是给御史台递把柄吗?

程九鸢看向程宗扬,对这个她喊了两辈子的爹,已经没了一丝亲情。

程九鸢抹着泪哭道:“爹,娘死得冤,冤案不破,娘不可能离家。”

她已经知道王成躲在何处,可没有程宗扬的点头,官府根本不敢动。

裴老爷子看向程宗扬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有冤情,为何不报官?难道是为了包庇真凶?”

裴老爷子的眼神落在了周氏身上,周氏立刻喊冤。

“老爷子,你这是什么眼神,难道你是怀疑妾身?”

前来送葬的人议论纷纷,目光在相府众人脸上来回打量。

程宗扬骑虎难下,他当然不信什么显灵,怀疑的目光落在了棺材上。

封棺后就不可再开棺,那对死者不敬,也对后人不利。

他猜测是有人在棺材里做了什么手脚,才抬不动棺材。

裴修沉痛地开口道:“丞相,我妹妹只是商贾之女,配不上你如今的地位……”

程宗扬脸色大变,急忙喝止:“舅兄慎言!”

这话要是传出去,众人定猜测他嫌弃糟糠之妻,说不定还会认为这件事背后之人是他。

众口铄金,做官的,名声何其重要。

“报官!”程宗扬咬牙道。

程九鸢勾唇,果然,关乎自身利益时,她这个爹就会两害取其轻。

“老爷!”周氏有些慌了。

程云歌拉着她,冲她摇了摇头。

只要找不到车夫王成,就没事。

周氏稳住心神,看着停在厅中的棺木,开口道:“这查案也需要时间,难道就让棺材停在这里等?”

程宗扬看向道长:“道长,若是错过今日,最近的还有哪一日适合破土下葬?”

道长掐着指头算了算,很快开口道:“两日后就可。”

程宗扬松了口气。

周氏皱眉道:“那要是两日后一直没有结果呢?”

程九鸢看向周氏,目光清冷:“周姨娘就这么肯定破不了案?”

那洞穿人心的目光让周氏避开了眼睛,“我自然是希望夫人早日入土为安的。”

今日前来送葬的都是亲眷,大伙挤在一处讨论着今日的怪事,那怀疑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程宗扬和周氏身上。

程宗扬心里憋气,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到半个时辰,管家便带着一群官兵进来。

周氏和程云歌看见走在头前的官兵手中抓的人时,吓得差点喊出声。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这位小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质疑翁县令,这是不要命了?

本有心调解两句的小姐们也闭上了嘴,如此口无遮拦之人,她们肯定不能沾惹,以免惹火上身。

有人看戏,有人皱眉,也有人面露担忧。

今日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然,程九鸢话音一落,翁家的孙小姐脸色更是黑沉下去。

她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我祖父!来人,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主仆三人都抓了!”

“你敢!”程九鸢眼神一凝,声音不大,却隐含一众让人无法质疑的力量,那高贵姿态令人心生敬畏。

翁家下人动作一顿,看向翁家孙小姐。

翁倩倩上下打量了程九鸢一番,见她身无长物,穿着简单,也不像是家世了得的模样。

但那浑身气度又让人捉摸不透。

她看向身边的小姐,一位着杏色衣裳的小姐突然眼眸一亮。

“我想起来了,她可能是裴家的人,我看到她是跟着裴家老夫人一起来的。”

翁倩冷嗤一声。

裴家,一个低贱的商户,算什么东西。

何况裴家直系只得三位公子,这八成是裴家的表亲,跟着来翁府见见世面。

摸清楚程九鸢身份,翁倩倩更是嚣张:“抓起来!”

“敢说我的果果是畜生,还敢拿东西砸它,我要你们跪下跟我的果果磕头道歉!”

木槿和菘蓝挡在程九鸢身前:“大胆!你可知我家姑娘是何人!”

翁倩倩冷笑一声:“就算是裴家又如何,本姑娘祖父是姑苏县令,外祖父更是南直隶知州。这姑苏,我说了算!要你们三条贱命又如何?”

“翁小姐,你看这位小姐的手背都被您的爱宠抓伤了,也算扯平了。若小姐还不能消气,让这位小姐跟您道个歉就差不多了。伤人性命属实……”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劝解。

程九鸢看过去,为她说话的姑娘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眼格外清澈明净,肌肤如象牙般洁白。

她说话缓慢,如琴声悦耳。给人的感觉,就如空谷幽兰,浑身都是书香气。

“言玉,本姑娘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了?别以为我祖父给你们言家几分面子,你就敢来管本姑娘的事!”

“翁姑娘误会了,今日是翁县令的寿辰,何必为了这些小事扰了大家的兴致,何况裴府和翁府是姻亲,翁姑娘的姑姑是裴家的夫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言玉声音依旧不急不缓。

就在此时,人群外传来询问声:“发生了何事?”

人群退开来,几位夫人走了过来。

“鸢姐儿,你手背怎么了!”裴老夫人一眼就看见站在人群中央的外孙女手背有两道血印子。

她立刻疾步上前,拉过外孙女的手,拉起她的衣袖,白皙的手背上,长长的血道子还在渗血。

“怎么回事!”

木槿和菘蓝立刻跪地。

“请老夫人责罚,是奴婢没护好姑娘,让姑娘被猫抓伤,还被人欺辱!”

“欺辱?!”裴老夫人斌冷的目光一下落在了抱着猫的翁倩倩身上。

这时一个年轻夫人上前赔笑道:“误会,都是误会。”

又转头冲自家府上下人道:“程小姐受伤了,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找府医过来!”

翁倩倩一听,顿时不干了。

“娘,她们拿东西砸我的果果,你为何还对她如此客气!就算不要她们的命,我也要她们跪下磕头,跟我的果果道歉!”


一听声音,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二老收起了脸上的笑,裴修脸上的厌恶更是一闪而过。

程九鸢好奇地看向门口。

只见来人是位不过双十的女子,浑身钗环珠翠叠戴,富贵逼人,把原本的清秀容貌衬得俗气了几分。

她高仰着头,端的是贵女风范。

“夫君,你回来怎不去接我?”

她进来没向任何人行礼,只看向裴修。

“杂事繁忙。”裴修说了四个字,不再开口。

还是裴老夫人开口圆场:“没吃饭吧?红叶,添副碗筷。”

翁如意坐在裴修身旁,打量着程九鸢。

“这便是鸢儿吧?模样真好。既然来了姑苏,那就多住些日子,年节将近,官场大宴小宴少不了,舅母带你去多认识些管家小姐。”

‘舅母’二字一出,盛氏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因翁如意是官家嫡女,就算裴修再不喜欢,她嫁过来也不可能为妾,翁如意是平妻。

程九鸢没答话,低头吃着饭,横竖她才七岁,加之她是丞相千金,不用给翁如意面子。

翁如意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丞相千金又如何,半点礼仪都不懂。

她又开口道:“再过几日,便是我父亲寿辰,帖子我顺道带回来了。”

“裴府是姑苏首富,这贺礼……”

“吃饭吧,饭桌上说这些作甚?”裴老爷子声音平淡道。

裴老爷子一开口,翁如意也不敢再说。

“爹说得是,那等明日我找姐姐拿库房钥匙。”

盛氏抿唇。

虽然裴家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翁如意每次都借着各种名义往娘家搬东西,终有一日,裴家非被她搬光。

接下来屋内没人再说话,好好的家宴,很快就散去。

裴老夫人牵着程九鸢往外走:“用完晚膳,得走走消消食。”

盛氏扶着老夫人,老夫人牵着程九鸢,一行人回了寿春堂。

“娘,明日她要去库房,就任由她吗?”

裴老夫人叹了口气:“不由着她能如何?民不与官斗,翁县令好说,翁家背后的人,咱们家还惹不起。”

她是有个做宰相的姑爷,可这姑爷却靠不住。

程宗扬是生怕被人抓到他把柄,从没关照过裴家。

程九鸢默默听着,裴家确实急需官场有一个靠得住的自己人。

“儿媳明白了。”

见儿媳满脸恭顺,裴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背:“委屈你了。”

“娘别这样说,儿媳不委屈。”

她嫁到裴家,裴家二老待她如亲女,夫妻恩爱,三个儿子也孝顺出息,她很满足。

她也知道裴家的难处,只是看见翁如意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模样,她有些憋气。

“娘早些休息,儿媳回去了。”

“去吧。”

待盛氏出门去,裴老夫人拉过程九鸢:“鸢姐儿方才吃饱了吗?”

程九鸢点了点头。

“外祖母,鸢儿怎么有两个舅母?”

裴老太太把她搂进怀中,低声道:“鸢姐儿喜欢哪个舅母?”

“盛舅母。”

裴老太太笑道:“但是看见另外一个舅母也得喊,只是别和她走太近,也别跟她单独出去。”

老夫人倒不是担心翁如意会把程九鸢如何,她还没那个胆子。

她只是怕外孙女跟着她学坏,结识些不三不四的人。

说是县令嫡女,可那眼皮子浅得让人都看不过去。

“知道了。外祖母,马上就是年节了,姑苏也会给朝廷上供,裴家是不是也要准备贡品?”

“是啊,姑苏的贡品,裴家得出大头。你问这个做什么?”老夫人好奇地看向怀中的外孙女。

“没什么,因为每年姑苏去送贡品的人,都会顺道给鸢儿带节礼。”

“那都是咱们家给你和你娘准备的,今年你在姑苏,就不用单独为相府准备了。”

准备了也是便宜那狼心狗肺的东西。

程九鸢窝在外祖母温暖的怀中,屋内灯火昏黄,檀香隐隐,十分舒适。

祖孙俩说了会儿话,裴老夫人就让她回院子去休息了。

“照顾好姑娘,晚上多看着些,别让她着凉。”

“是,老夫人。”

“鸢儿告退。”

看着外孙女年纪虽小,一举一动却是大家风范,不由得跟身旁嬷嬷感叹。

“云卿把鸢姐儿教得很好。”

赵嬷嬷也感叹出声:“是啊,看着她,就跟看见咱们姑娘小时候一般,招人疼。”

“可怜我的云卿,年纪轻轻就……”老夫人不能再小辈跟前落泪,忍了这大半日,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

“哎哟,您可别落泪,这病才好上一点儿。”赵嬷嬷虽然劝着,但眼泪也是止不住。

她无儿无女,又是看着裴云卿长大的,她那么好的姑娘,年纪轻轻就去了。

别说是老夫人这个亲娘,就是她,也是怨恨着程宗扬的。

“您可不能垮了,否则鸢姐儿还能靠谁?那程宗扬就是个黑心肝儿,他那个妾室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妾室那一对儿女,鸢姐儿若回去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回去?到时候要回去,我就跟我鸢姐儿一同去京城,我看谁敢动我的鸢姐儿!”

说是这样说,但老夫人心里也很明白,她不可能护外孙女一辈子。

云卿没了,她这个外祖母得为鸢姐儿今后打算。

钱财乃立身之本,她有。

但鸢姐儿自身也要受得住这些才行。

“后日,陪我去一趟灵安夫人处。”

“老夫人是想请她出山教导鸢姐儿?”

“是,她乃江大儒之女,最是适合。当初云卿只得她半年教导,便有才名。我的鸢姐儿若拜到她门下,以后不愁好名声。”

“可灵安夫人说过不收徒,当初姑娘如此优秀,她都没有松口收徒。”

“去碰碰运气吧,就算不收徒,得她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对了,鸢姐儿纯良,你看着点,别让翁如意和她走太近。”

“奴婢省得。”

……

老夫人口中纯良的程九鸢此时正想着如何才能让翁家满门覆灭。

她方才问朝廷进贡的事可不是随口问问。

若是给朝廷的贡品被翁家抢了,会如何?

敢跟皇帝抢东西,翁如才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只是这贡品一定得引起皇帝注意。

皇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所以这个贡品,她得好好计划计划。

木槿端着清水进来,“姑娘,早些梳洗就寝吧,明日您还要去拜见三公子的师父。”

程九鸢脑袋里想着事情,任由两个婢女伺候她梳洗。

罢了,横竖上供时间还有大半月,她慢慢想。


听见声音,众人看向门口。

小姑娘生得眉目如画,小脸上满脸泪珠,唇没有一丝血色。

她走得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摔倒,脸上满是凄苦,如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看见双鬓斑白的外祖父,程九鸢‘砰’地跪地,膝行过去抱住外祖父的双腿,呜咽出声。

“外祖父,呜……”

小姑娘双肩抖动,不住地抽泣。

她并不是嚎啕大哭,只是这带着无尽委屈的呜咽声更崔人心肝儿。

看着和女儿七分相似的外孙女,裴老爷子也悲从中来。

他蹲下身,把外孙女小小的身子拥入怀中,泪从混浊的眼滑落,顺着脸上的沟壑肆虐。

裴修看着抱头痛哭的一老一少,也不由得心头泛酸难过。

“外祖父,舅舅,带我走,带我走。”程九鸢紧紧地拉着抓着外祖父的手,仿佛十分害怕被人遗弃。

“好,外祖父带你回家。”

“不行!”程云歌匆匆赶来,大声反对。

程九鸢又听到了那道冰冷的声音,她知道是那个叫‘统统’的东西的和程云歌的对话。

「宿主,你必须阻止女主离开,离得太远,你就没办法吸取她的气运了」

「我当然知道!她是锦鲤,去了裴家,没有我的压制,裴家肯定一飞冲天,到那时,再想完成任务就难了。」

程九鸢掩下眼中神色。

原来如此。

那她更要跟外祖父离开。

一来,她前世虚度二十载,就算重生,但现在她不过七岁,毫无自保能力。她继续留在京中,受程宗扬和周氏的掣肘,做什么都受限。

二来姑苏裴家的内鬼,她要亲手去了结。

前世外祖一家满门覆灭,为何翁如意却独善其身?

现在听到那个‘怪物’的话,更是要远离程云歌。

至少,在她有自保能力之前远离。

她倒要看看,没了她,程云歌会不会如前世那般轻易声名远扬。

没了她,没了外祖父源源不断的金银,楚泽还怎么培养势力,怎么从一众皇子脱颖而出。

“云儿,成何体统!”程宗扬皱眉呵斥道。

这个女儿自出生,就端庄持重,从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礼过。

程云歌理了理裙摆和发饰,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朝着众人一一福身行礼。

周氏连忙打圆场:“大姑娘和二姑娘自小就要好,听说二姑娘要离开,这才着急了。”

程云歌上前不舍地看向程九鸢,拉起程九鸢的手,柔声道:“妹妹,你舍得爹爹和哥哥姐姐吗?”

程九鸢就像是被一条外表美丽,却实则阴毒的毒蛇缠住,她极力忍着想要甩开程云歌的冲动。

这毒蛇正伸着信子,对她虎视眈眈。

“姐姐,我当然也舍不得你们,但鸢儿只是去外祖家散散心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程云歌当然舍不得她离开,前世因为靠着吸取她的气运,程云歌的外祖家由扶摇直上。

程云歌的大表哥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二表哥从军一年就立下赫赫军功,三表哥更是当朝太后的救命恩人。

姨娘本不能轻易扶正的,就是因为周家短短几年便成了京中新贵,而她的一双儿女也争气。

程宗扬此人薄情寡恩,一切只看利益。

周氏的儿女争气,他自然不会让周氏姨娘的身份阻拦那对争气儿女的前程,周姨娘扶正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一世,程云歌的三个表哥还不过十二三岁,还未成气候。

程长川也不过还在求学,程云歌虽小有贤名,但京中闺女比她优秀耀眼的不少。

程云歌见程九鸢铁了心要离开,急得直给周氏递眼色。

周氏也不不知为何女儿死活要留下程九鸢,要她说,这死丫头想随他那商户外祖离开就离开,最好别再回来碍眼。

士农工商,商户地位低下,被商户教养长大,肯定满身铜臭,跟她的云歌没法比。

只是,程九鸢要是离开了,裴家肯定不会再给相府银子。

别看着偌大的一个相府,光靠老爷那点俸禄,那是完全撑不起门面的。

这些年她掌家,自然清楚,要想过的舒心,还得留下这丫头。

罢了,就把这丫头留在手里,慢慢养废她便是。

想明白,周氏柔声开口:“二姑娘,你是相府嫡女,虽然你母亲走了,可还有父亲在,哪有去外祖家的道理?”

程九鸢把目光落在了程宗扬身上,要离开,还得他点头。

裴老爷子牵起程九鸢,走到程宗扬面前。

如今这人早已不复当年,他现在是权倾朝野的相爷。

“宗扬啊,孩子才不过七岁,这府中每一处都是她母亲的影子,换个环境,对孩子好,你岳母也极为挂念鸢儿。”

程宗扬看向女儿,那跟亡妻相似的脸庞让他忆起了少年时。

那时的他,确实是真情实意的,只是权势迷人眼。

程九鸢见他神色松动,趁热打铁道:“爹,那些人都说是我克死了娘亲,说我是扫把星,这会不会对您和我们家不利啊?”

程宗扬缓缓开口:“鸢儿年纪小,京城流言蜚语多,去姑苏散散心也不错。等流言淡了,爹爹派人去接你。”

程云歌急了。

程九鸢是扫把星的流言还是她和娘找人散播出去,没想到程九鸢会用这个理由离开,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程九鸢怎么会是扫把星,她分明是锦鲤转世!

可程宗扬一锤定音,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留下程九鸢。

“妹妹,那你去散散心就回来,最多三个月,时间太久,我们会想你的。”

程九鸢点头答应,心里却冷笑连连。

去了姑苏,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她说了算了。

希望他们别后悔让她回来!

………………

题外话:

女主离京,很快就会回来。

在京城发展势力太受拘束,去外祖家有钱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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