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谢父谢母顿时惊住了,两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谢听晚。
“呸呸呸,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最后还是谢母先开口,因为有些着急,差点儿还想动手了。
“晚晚,你不会是身子出什么问题了吧?”谢父则想的更多一些。
谢听晚抽了下鼻子,故作轻松道,“你们想什么呢,我身子能有什么问题,我就是想要好好陪在你们身边一个月,所以问问你们有没有想要我陪你们做的事情。”
她不愿将自己只剩最后28天的残酷事实告诉父母,却又因为一时的软弱和胆怯,差点儿没忍住将真相都吐了出来。
“真的没生病吗?”
在谢听晚再三的保证下,谢父还是不放心,起身回房将银行卡取来,直接塞进了谢听晚的手里。
“晚晚,不管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的,你要是不高兴了,就出去玩玩,买点自己想要的东西。”谢父实在是怕谢听晚想不开。
当初谢听晚坚持着要嫁给北辰璟的执着,更是在步入婚姻后的这几年里受尽了委屈,谢听晚虽然什么都不说,可谢父谢母眼看着从前明艳的女儿逐渐沉默,也知道她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嘟嘟——”电话突然的震动,打破了一家三口关切的氛围。
谢父在谢母和谢听晚的注视下掏出手机,却在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时,脸色骤变。
“工厂里可能有事儿了。”谢父随口扯了个谎,就起身拿着手机走远了些。
谢母也配合道,“什么时候来事儿不好?便要在饭点找人了。”
生硬的转移谢听晚的注意力,“多吃点儿,你都瘦了。”
谢听晚笑着接过谢母夹来的菜,却在低头吃饭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她没有忽略一闪而过的那个备注名“北辰璟”,更清楚,北辰璟给她的父母来电为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利用父母逼她回去罢了。
只是不管北辰璟做什么,谢听晚都不会再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了。
接下来几日,北辰璟给谢听晚来了不少电话,都被谢听晚一一拒接,甚至拉黑了好几个号码,却也还是会有北辰璟身边的人打来的电话。
“小晚,北辰璟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你放心,我喷的他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乔熏知道谢听晚回了谢家,第二天也屁颠屁颠的住进了谢家。
“不过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要是想离婚的话,看北辰璟这个态度,怕是有些难了。”乔熏留神着谢听晚的神色。
谢听晚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吃着谢父亲自剥好的石榴,神色冷淡,“我已经联络了几个律师了。”
“你什么时候联络的律师?”乔熏没想到谢听晚竟然这么果决,都准备请律师了。
“就今儿。”谢听晚将嘴里的石榴籽吐了出来,“不过我对律师这一块了解的不多,可能还得请你帮忙找个好点儿的律师。”
北辰家的法务部可不容小觑,谢听晚既然打算要离婚,自然不能奔着必输的局面去。
“这你放心,包在我身边。”乔熏直接扒拉了好几个律师的联系方式甩给谢听晚,“这可都是我爸高薪聘请的大律师,现在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说罢,乔熏思维有些跳跃了,“我想起来一个事儿,你上次包的那个小哥,我前两天专门问了,可Joey说他也没有那个小哥的联系方式,还说你要是真对那个小哥感兴趣的话,就去会所的顶层找他。你说说这也太奇怪了吧?”
乔熏性子洒脱,乔家父母都是大忙人,也没人管她,这才任由乔熏想干什么干什么,这么些年来也将各个会所都给彻底摸熟了。
“我还专门去了一趟,才发现,那个西装小哥那天晚上因为喝醉了直接在厕所晕过去了,还是第二天才被人发现的。”
压根没意识到自己扔出了一个炸弹的乔熏,还兴冲冲的在念叨着。
“那你那天晚上包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竟然还能在顶层?我听说这顶层不是常年被人包下来了吗?”
被乔熏一连串消息砸得有点懵的谢听晚,一把握住了乔熏的手,制止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
“你说什么?”谢听晚咽了下口水。
乔熏这才意识到那晚上的事儿怕是成了一场意外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那天晚上也喝醉了,也以为你是带着那个西装小哥走了,哪知道不是他。”
眼前一黑的谢听晚,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所以我那天晚上到底……包了谁?”谢听晚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她早以为过去了的放纵竟然出了岔子。
而这个岔子又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她也不清楚。
“你也别太担心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儿,那个男人肯定来找你了,反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想必他也没放在心上。”乔熏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才差点儿忘了。
眼前一黑又一黑的谢听晚,勉强找回了最后的理智,“以后不能再去了。要是撞上了……”
乔熏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叮咚叮咚——”连续几声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谢听晚想说的话。
“谢叔他们出门没带钥匙吗?”乔熏直接踩上拖鞋,嘴里嘟囔着,去开了门。
却在看到门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时,不等他们作何反应,就“嘭——”的一声又把门给摔上了。
动作之快速,让北辰璟一时都傻了眼。布丁更是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