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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逼我顶罪,重生亲手送他们入土无删减+无广告

秦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嫣毫无意外撞入谢渊的怀里,还被他下意识搂在怀里。她站稳后,迅速回过神来推开了谢渊,低头冲他拱手,粗着嗓子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说话的同时,她满脑子都在想,谢渊来凌云阁做什么?就在此时,谢渊身边的年轻公子笑着打趣道。“我说老谢啊,你这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的人,刚才竟然抱了一个男子的腰,你该不会是有……”年轻公子说着说着,就一脸担忧朝旁边挪了挪。谢渊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秦嫣对年轻公子的话,持怀疑态度。谢渊白了年轻公子一眼,作势就要往外走。年轻公子急忙追上去,拦住了他,好声好气道:“我就开玩笑,你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年轻公子拽住谢渊的衣袖,“说好了你陪我一起来查案的,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办?我爹好不容易给我谋了一个府尹的差事,我...

主角:秦嫣谢渊   更新:2025-02-21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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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嫣谢渊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逼我顶罪,重生亲手送他们入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秦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嫣毫无意外撞入谢渊的怀里,还被他下意识搂在怀里。她站稳后,迅速回过神来推开了谢渊,低头冲他拱手,粗着嗓子道谢。“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说话的同时,她满脑子都在想,谢渊来凌云阁做什么?就在此时,谢渊身边的年轻公子笑着打趣道。“我说老谢啊,你这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的人,刚才竟然抱了一个男子的腰,你该不会是有……”年轻公子说着说着,就一脸担忧朝旁边挪了挪。谢渊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秦嫣对年轻公子的话,持怀疑态度。谢渊白了年轻公子一眼,作势就要往外走。年轻公子急忙追上去,拦住了他,好声好气道:“我就开玩笑,你怎么说走就要走了?”年轻公子拽住谢渊的衣袖,“说好了你陪我一起来查案的,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办?我爹好不容易给我谋了一个府尹的差事,我...

《全家逼我顶罪,重生亲手送他们入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秦嫣毫无意外撞入谢渊的怀里,还被他下意识搂在怀里。

她站稳后,迅速回过神来推开了谢渊,低头冲他拱手,粗着嗓子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说话的同时,她满脑子都在想,谢渊来凌云阁做什么?

就在此时,谢渊身边的年轻公子笑着打趣道。

“我说老谢啊,你这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的人,刚才竟然抱了一个男子的腰,你该不会是有……”

年轻公子说着说着,就一脸担忧朝旁边挪了挪。

谢渊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秦嫣对年轻公子的话,持怀疑态度。

谢渊白了年轻公子一眼,作势就要往外走。

年轻公子急忙追上去,拦住了他,好声好气道:“我就开玩笑,你怎么说走就要走了?”

年轻公子拽住谢渊的衣袖,“说好了你陪我一起来查案的,你若是走了,我该怎么办?我爹好不容易给我谋了一个府尹的差事,我要是办不好上任的第一个案子,我爹的面子就全丢尽了。”

谢渊没好气看向他,“武国公要是知道你这副样子,早就后悔给你谋这份差事了。”

“是是是。”

周云骁没皮没脸用肩膀蹭了蹭谢渊,“我这不是有你嘛,你肯定不会放着我不管的。”

一旁的秦嫣总算听明白了。

原来谢渊是陪武国公家的世子周云骁,来凌云阁查案的。

前世,她被送去了乡下庄子,对京城后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但根据她重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来看,很多事情都和她前世记忆里的事不一样了。

比如谢渊前世和东漓、西临、南疆的最终战役,都比前世提前了许多。

还有其他一些前世和她没有交集的人,在这一世也先后和她产生交集。

所以,她预感这一世很多事,都会和前世不同,不能用前世的全部经验,来判断这一世的事。

武国公是武将出身,曾陪着先帝上阵并肩作战,就算是现在的皇上,对武国公都是客客气气的。

武国公重情义,一生只有一个妻子——周云骁的生母。

国公夫人在生产时难产过世,武国公身边便再也没有任何女人。

前世,秦嫣就曾听说过武国公的事,还曾感慨过这样痴情的男子世间少有了。

就在此时,后院的妙蕊二人回到了一楼大厅。

周云骁一眼就认出了妙蕊,立即阴沉着脸走上前去。

“妙蕊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妙蕊认出了身穿便服的周云骁,忙福身行礼。

“见过府尹大人。”

周云骁负手看着妙蕊,“凌云阁接连发生两起命案,为何还不关门整顿?你把本官的话当耳旁风吗?”

“不是我不肯关门整顿,是病人太多,我们根本没办法关门。”妙蕊无奈解释道。

“那你也不该……”

秦嫣有些听不下去了,走上前打断了周云骁,“周大人此言差矣,凌云阁是医馆,总不能把上门来的病人拒之门外吧?”

“你是何人?”

周云骁寻声看向秦嫣,上下打量起她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周云骁恍然大悟道:“你是老谢刚才抱的男子。”

秦嫣面上掠过一抹不自然。

这个周云骁好歹是个府尹,说话怎么这般不着调?

谢渊这个冷面闷葫芦,怎会有这样的朋友?

谢渊走到周云骁身边,一把捏在周云骁肩上,“别瞎说。”

“疼——老谢,你……”

谢渊收回手,淡淡瞥向女扮男装的秦嫣。

秦嫣心虚迎上他的目光,暗暗在心里祈祷:认不出我,认不出我,千万不要认出我。

谢渊的目光似是从她身上路过,很快就落在妙蕊身上。

“我觉得这位公子说得不无道理,让凌云阁关门整顿,确实有些不妥。”

周云骁人都傻了,侧着身子对谢渊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问。

“老谢,你到底是哪边的人?你怎么不帮我啊?”

谢渊无视周云骁,继续说:“听说这两起命案都发生在凌云阁后院,先带我们去后院看看吧。”

“二位这边请。”

妙蕊正要带二人往里走,又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秦嫣。

她一脸感激道谢,“多谢王公子刚才帮我说话。”

“妙蕊大夫又要管凌云阁里的大小事,还要给病人瞧病,现在还要配合官府调查命案,想必一定心机憔悴吧。”

“我……”

支撑了这么久,忽然遇到一个懂自己肩上重担的人,妙蕊的眼眶忽然就泛红了。

秦嫣眸光一转,道:“我虽不是凌云阁的人,但也想帮帮妙蕊大夫,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带我一同去后院?”

“好,王公子这边请。”

妙蕊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她的提议。

秦嫣顺利跟着去了后院,来到了后院假山前。

妙蕊指着假山一处,说:“童儿和依依都是在那里遇害的,周大人可以随便看。”

秦嫣盯着妙蕊手指的地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她刚才就是躲在那个位置,看妙蕊二人谈话的,没想到那里竟死了人。

“王公子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妙蕊忍不住关心道。

她摆摆手,“我没事。”

周云骁和谢渊开始勘察命案现场,秦嫣虽站在原地,目光也在环顾假山周围。

“这里平时都有什么人来?”

妙蕊愣了一下,这才回话,“师父住的院子在竹林后方,这里平时就是师父经过,还有打扫的丫鬟。”

“打扫的丫鬟是固定的,还是每日都会更换?”秦嫣又问。

妙蕊如实回话,“童儿就是打扫的丫鬟,依依和我一样都是师父带出来的徒弟。”

“童儿和依依的房间在哪里?可否带我去看看?”

妙蕊刚要点头,周云骁的声音便传来了。

“你谁啊?本官还在这里勘察现场,你就要去被害人的房间,你拿本官当空气呢?”

周云骁到底是世子,身上还是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于秦嫣擅自做主介入的行为有些不悦。

秦嫣抱臂看着他,反问:“周大人难道看不出这里早已被破坏了,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意义的线索了吗?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被害人的房间看看。”

“你、你……”

谢渊打断周云骁,“她说的没错,这里确实看不出什么,去被害人房间吧。”

“老谢,你……”

不理会周云骁,谢渊让妙蕊前面带路。

谢渊和秦嫣一前一后走在妙蕊身后,谢渊走出去几步,忽然停在原地,秦嫣来不及停下脚步,猝不及防撞上他的后背。

此时,谢渊猛地转身,用一双鹰隼的眸子看着她……


老妇人闻言,背对着秦嫣愣在原地,久久都没能做出任何反应。

秦嫣看向老妇人的背影,又问:“府医离世前一天,我爹为何要来你们家?”

老妇人紧张攥紧了双手,却依旧没有回话。

秦嫣缓缓走到她跟前,对上她慌乱的双眸。

“老夫人为何沉默不语?”

她攥紧的双手慢慢松开,目光游移道:“我儿在侯府尽心尽力多年,侯爷情深义重,只是前来慰问了几句罢了。”

“就只是慰问?”秦嫣问。

老妇人目光坚定点头,“只是慰问。”

“一派胡言!”

秦嫣被她敷衍的回答激怒了,用一双怒眸看着她,“我爹说是因为我娘最近身子不适,他来你们家是为了给我娘要药方。

可你却说他只是来慰问几句,你们到底谁在说谎?”

“嫣小姐……”

秦嫣怒声打断她,“老夫人不肯说实话,那我就只能带你们回侯府,当面找我爹对质了!”

“不要!”

老妇人忙出声阻止。

秦嫣走近她一些,趁热打铁追问:“你们家到底在隐瞒什么?”

“老身……”

老妇人的话被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打断,“娘,我们一家人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为何忽然之间变得躲躲藏藏的,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让你出来的?”老妇人怒斥忽然走出来的妇人。

妇人红着眼眶走到老妇人身边,无奈诉说:“文峰好好的,莫名其妙身故。我们甚至都来不及为文峰操办身后事,您又急忙带着我们离开刘家村。

我们一家人离开刘家村没几日,您又带我们返回刘家村,这来来回回的,您好歹要给我们一个理由吧?”

老妇人冷哼了一声,脸拉得老长。

妇人口中的文峰,就是府医刘文峰。

听妇人说话的口吻,她应该是刘文峰的妻子。

听说刘文峰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儿,和一个已经成家的儿子,想必那刚才的年轻夫妇就是刘文峰的儿子、儿媳,那双五岁左右的孩子,是刘文峰的孙子。

儿女成双,又有一双可爱的孙子,刘文峰也算是家庭和睦幸福了。

秦嫣从妇人的话里听出,刘家人对家里发生的变故一脸懵,而唯一的知情者只有刘文峰的老母亲。

因为秦宏宇来过刘家后,刘文峰就莫名身故,孩子都以为刘文峰是被秦宏宇害了,所以得知她是侯府的人,两个孩子才会对她说出那些话。

秦嫣把视线落在老妇人身上,“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老夫人选择瞒着全家人,一个人扛下一切?”

老妇人单手扶额,身形微微晃了晃。

妇人见状,忙上前搀扶住她,一脸担忧道:“娘,您怎么了?”

“我、我……”

老妇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晕了过去。

“娘——”

妇人急得手足无措,一脸悔恨,泪水不停在眼眶打转。

秦嫣走上前去,刚要伸手去摸老妇人的脉搏,就被妇人一把推开了。

妇人满脸防备看着她,挡在老妇人面前。

“我娘都晕倒了,你还想对我娘做什么?”

“我是大夫,只是想给老夫人把把脉。”秦嫣如实道。

“你竟是大夫?”

妇人用怀疑、不敢置信的眼神打量她。

“我还有很多事没问清楚,我比你更不希望老夫人出事。”

说完,她靠近老妇人,替老妇人把脉。

她神情专注把了片刻脉,倏然收回手。

“我娘如何了?”妇人忙问。

她看了昏迷的老妇人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

“老夫人舟车劳顿,身子难免有些吃不消,你先扶老夫人进屋休息,安置好老夫人再来找我。”

“好。”

妇人叫屋子里的人出来,把老妇人扶到屋子里。

秦嫣在正厅等了一炷香,妇人才从屋子里出来。

妇人一脸局促站在她面前,“嫣小姐找我有何事?”

秦嫣微微抬眼,严肃道:“其实老夫人并无大碍,刚才想必是不愿回答你我的问题,才会故意昏迷的。”

妇人认真回味她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娘刚才是在装昏迷?”

秦嫣点头。

“我娘怎么会装昏迷呢?”妇人脸上写满了困惑。

“这就要问老夫人想隐瞒什么了。”

妇人动了动嘴,欲言又止看着她。

秦嫣趁机又说:“想必夫人也看出老夫人隐瞒了很多事,这些事可能和刘大夫的死有关,也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你们一家今后的生活。”

若刘夫人也想知道刘家发生了什么,那她们就是同一阵营的人,兴许刘夫人还能帮到她。

刘夫人沉默不语。

“我能找来刘家村,别人也能找来,你们日后在刘家村的日子不会安宁的。

但如果你肯跟我合作,我能保你们日后安稳度日。”

谁都希望过安稳日子,刘夫人面露担忧问:“嫣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我爹那日来你们家做了什么?刘大夫又为何会忽然身故?你们为何忽然搬走,又为何忽然搬回来?”

解开这些疑问,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这些答案,极有可能是她找寻的真相中的一部分。

刘夫人认真回想了一番,不疾不徐道:“侯爷那日来我们家,单独见了文峰,他们说了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侯爷走后,文峰就去见了娘,他们母子二人说了很久的话,文峰红着眼眶从娘屋子里出来。

晚上文峰就出了事,娘让我们对外宣称文峰是因病过世的,我们只能照做。”

顿了顿,刘夫人又说:“至于搬家和搬回来,都是娘的意思,娘也没告诉我们缘由。”

看来解开这些疑团的关键人物,还是老妇人。

可老妇人宁愿装昏迷,也不肯对她们道出真相,想要从她嘴里问出点东西来,不是易事了。

就在秦嫣和妇人同时陷入沉默时,小姑娘从屋子里小跑出来,带着哭腔对妇人说。

“娘,祖母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才会变成这样的?”

妇人忙抱住小姑娘,小声纠正她,“小孩子不能胡说八道。”

小姑娘泪眼朦胧望向妇人,冲她摇头,“我没有胡说,我那日在屋里听到了爹和祖母说话,祖母后来告诉我,如果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就会再也醒不过来,吃不了好吃的东西,见不到娘亲了。”

秦嫣和妇人闻言,同时变了脸。

“你那日听到了什么?”秦嫣冲到小姑娘面前追问。


“小姐没事吧?”

如沐春风的声音,让秦嫣宛若被暖阳笼罩,她呆呆望着眼前的男子。

来人一袭黑色锦袍,一头银发,面容苍白却又俊美得如同谪仙,宛若枯井一般的眸子熠熠生辉,仿佛能将她看穿一般。

“小姐?”

秦嫣猛地回过神来,立即退后一步,对面前的男子福身道谢,“多谢公子。”

“我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秦嫣说完,便匆忙去了前厅。

男子站在原地,目送秦嫣的背影消失,温和的面色逐渐变得严肃。

“公子,您千里迢迢为了秦小姐赶回来,为何不与她多说几句话?”

他负手回头看了看随从锦明,沉声道:“见她安好,我就安心了。”

“可公子……”

“咳咳……”

锦明的话被男子的咳嗽声打断,锦明紧张凑近男子,“公子没事吧?属下先送您回府。”

男子抬手制止,“不必,按计划行事。”

“可……”

“照做!”男子阴沉着脸,冷声命令道。

“是。”

……

秦嫣刚来到前厅,就听到里面传出秦婉婉和秦子行的声音。

“嫣姐姐一定是不喜欢我回来,都怪我抢了大家的宠爱,二哥哥还是将我送回乡下庄子吧。

反正我从小在乡下庄子长大,也不觉得那里苦,只是今后无法继续侍奉爹爹和母亲了,只能当一个不孝女了。”

秦子行满脸心疼,“婉婉在胡说什么?我们既已将你接了回来,就断不会再将你送回去,你且安心,这件事二哥哥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可嫣姐姐非说是我推了郡主,我……”

秦婉婉的话还没说完,就掩面痛哭起来。

秦子行轻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抚道:“自从你回府后,待人宽厚大度,你又心地善良,倒是那秦嫣被爹娘和我们宠坏了,总是找你麻烦,她说的话又岂能信?”

“还是二哥哥最好。”秦婉婉娇滴滴道。

“婉小姐真是太过分了,奴婢这就……”

杜鹃是个直性子,听了秦婉婉的话,这就要冲进去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

“站住!”秦嫣冷声打断杜鹃,冷斥道:“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话了?”

前世,杜鹃就因性子莽撞,又极为护主,这才会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这一世,她不能让杜鹃为她重蹈覆辙。

“可他们……”

秦嫣深吸一口气,再次打断杜鹃,“万事有我。”

她不会替秦婉婉扛下一切,也不会挨板子,更不会被送去乡下庄子被折磨,最后葬身火海!

杜鹃眨了眨双眼,望向秦嫣的眼神变了变。

从前的小姐个性骄纵,说话做事不计较后果,老是被秦婉算计,没少和老爷夫人公子闹不愉快。

而眼前冷静、沉稳的小姐,和从前判若两人。

秦嫣径直进入前厅,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她不卑不亢迎上众人的目光,走到荣王妃面前施礼。

“秦嫣见过荣王妃。”

荣王妃倏然起身,带着怒气冲到她跟前,想也不想就甩了她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前厅,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妃好心邀请你们参加春日宴,你竟想害死郡主,你到底安了什么心?”荣王妃高声怒斥道。

秦嫣一言不发,将自己另一边脸凑向荣王妃。

荣王妃微微皱眉看着她,不解问:“本妃问你话,你这是做什么?”

“郡主无端落水,王妃心痛难忍,心中定是郁结了诸多怒气,我只是想让王妃将怒气都发泄出来,以免气大伤身。”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不赶紧跪下向王妃认错,还说这些还有心思说这些?”

荣王妃抬手打断秦子行后面的话,将视线落在秦嫣身上。

“你什么意思?”

秦嫣看了荣王妃一眼,义正言辞道:“郡主不是被我推下湖的,还请王妃明察。”

挨了一巴掌,能换来荣王妃心平气和与自己说话。

值了!

荣王妃微微蹙眉,余光慢慢瞥向秦子行和秦婉婉,“你二哥和妹妹都说你是将郡主推下湖的,你现在还敢狡辩?”

她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秦婉婉,冷声质问:“当时我和婉妹妹陪郡主游湖,我若有心将郡主推下湖,又何必再跳下湖救郡主?”

“兴……兴许是姐姐的苦肉计呢。”秦婉婉小声接话。

“那我做这出苦肉计的目的是什么?”

秦婉婉倏然红了眼眶,用哽咽的声音说:“姐姐不想我回侯府,所以才做出这些事来诬陷我。”

说着,秦婉婉快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又说:“若姐姐实在不愿见到我,我回乡下庄子便是,但姐姐万不该推郡主啊。”

她用力甩开秦婉婉的手,秦婉婉踉跄后退几步,被秦子行扶住。

秦子行不满瞪向她,低声怒斥道:“秦嫣,你还要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伤害婉婉吗?”

秦嫣看向秦子行的眼神疲惫,失去了往日的光芒。

她和秦婉婉都是侯府的女儿,为何秦婉婉回到侯府后,全家人都向着秦婉婉?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甚至在外人面前,秦子行都不给她半分信任。

既然他们不给自己活路,她也没必要再顾念什么亲情了!

她冷冷收回视线,一脸坦荡对荣王妃说:“若王妃真想揪出推郡主的真凶,不如报官,让官府来追查此事。”

“报官?”荣王妃面上有几分犹豫。

秦嫣目光坚定点头,“我二哥和妹妹一口咬定是我推郡主落水的,但我很肯定自己没有推郡主,与其让我们双方争执不下,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报官。

再者,这几日不少大夫出入别苑,想必郡主的事早已传了出去,若王妃草草了结了此事,日后传出去难免会落人话柄,报官是最稳妥的法子。”

前世,她就是太蠢,太听秦子行的话,才会在荣王妃面前认下推郡主的事。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屈服!

“这……”

秦子行忙打断荣王妃的犹豫,“不能报官!”


“你说什么?”秦嫣倏然变了脸。

管家面露无奈,轻叹道:“小人也是今日一早,才得到府医因病离世的消息,侯爷念及府医在侯府多年,还差人给府医家送了一些东西过去。”

爹何时变得开始关心,已经离开侯府的人了?

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又问:“府医家在何地?”

“这……”

“我得府医照料多年,如今府医离世,我势必要亲自去前往吊唁。”秦嫣道。

“嫣小姐还要去府医家?”管家面露诧异。

“我不能去?”

管家急忙摆手,“小人没有这个意思,府医家住京城外的刘家村,嫣小姐出了城门,随便找个人打听,就能问到。”

“有劳管家了。”

管家躬身道:“嫣小姐没有别的事,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管家慢走。”

管家看了她一眼,恭敬离开了秦嫣这里。

从秦嫣这里出来后,管家便匆忙去了秦宏宇的书房,把和秦嫣的对话一字不落,传达给秦宏宇。

秦宏宇听完,皱眉不语。

“嫣小姐问了府医的住址,应该会去府医家一趟,要不要拦住嫣小姐?”管家问。

秦宏宇思索片刻,对管家摆手,“不必。”

秦嫣忽然问起药渣子和府医的事,想必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府医已死,她就算去了,也问不出什么。

他现在应该想想,还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千万不能让秦嫣发现更多。

他抬眼看向管家,“她那里就只有杜鹃一个丫鬟,给她再分两个人过去,让她们好好伺候。”

“小人明白。”管家立即领悟了秦宏宇想派人盯着秦嫣的意思。

……

秦嫣急于查明真相,下午就带着赵兰和杜鹃一起出城,去了府医所在的刘家村。

她本不愿带赵兰的,赵兰非要跟着去。

一路上,赵兰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宛若一只离开牢笼的自由小鸟般欢乐。

秦嫣没心思观赏沿途的风景,正襟危坐在马车里,思考着府医的事。

马车出了京城,很快就抵达了刘家村。

因为村里道理狭窄,她们只能把马车停在村口,步行进村。

村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点都不像有白事的样子。

她们找村里人打听到府医家的方位,很快就来到府医家门口。

府医家房子有一个小院,小院后面是一排房屋。

杜鹃打量了府医家一番,小声嘀咕道:“不是说府医因病过世了吗?他们家怎么连白幡也没有?”

“是啊,好奇怪。”赵兰接话。

秦嫣沉默不语走上前,却发现府医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上前叫门,“有人在家吗?”

接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出来应答。

“他们家居然没人?”赵兰一脸困惑望着紧闭的大门。

按管家所言,府医过世的消息是今日传到侯府的,那府医应该是才过世不久,府医家此时应当正在筹备白事才对,家里怎会没人?

秦嫣环顾四周,见府医家东边有一户人家,她连忙朝那户人家走去。

杜鹃和赵兰对视一眼,立即跟上去。

来到那户人家院门外,她抬手敲门,“有人在家吗?”

屋里很快走出来一个大娘,大娘慢吞吞走到院子里,隔着院门问她们。

“你们找谁?”

“我们是隔壁家的亲戚,特意从远方赶过来,想问问大娘他们家怎么没人?”秦嫣道。

闻言,大娘打开了院门,打量了她们一眼,这才缓缓出声。

“你是说隔壁的刘大夫家吧?”

秦嫣点头。

大娘幽幽轻叹道:“刘大夫一家已经搬走了。”

“何时搬走的?”秦嫣问。

“就今日一早搬走的。”

顿了顿,大娘又说:“说起来刘大夫也是个可怜人,我昨日早晨见他时,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病,怎么到了晚上人就忽然因病过世了。

刘大夫才过世,他们一家人一大早又忙着离开了,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看来,府医过世一事确实很蹊跷。

她皱眉思索片刻,又问:“刘大夫家昨日可有什么异常?”

大娘摇头,忽然又好想到了什么,急忙改口。

“昨日他们家来了一位贵客。”

“贵客?”

大娘连连点头,“那人穿的可好了,刘大夫一家对那人也是毕恭毕敬的,那人在他们家待了片刻,就走了。”

“那人之前可有来过他们家?”秦嫣问。

大娘摇头,“我们这个村子就这么大,我们两家又隔这么近,他们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发现。”

也就是说,昨日有人去了府医家,紧接着府医就因病过世,府医一家就迅速搬离了刘家村。

这一切,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了。

就好像有人知道她要来找府医,才刻意安排好了这一切。

会是谁呢?

秦嫣大脑飞速运转,忙抬眼看向大娘。

“昨日来刘大夫家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是个中年男子,看着养尊处优的,不太好猜年纪。”

仅凭这些信息,她无法推断出那人是谁。

她刚叹了一声气,就听大娘又说:“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家人喊那个人什么猴爷的,我当时还在想什么猴爷狮爷的,这名字也太奇怪了。”

“您是说他们家人对那人毕恭毕敬,还喊对方侯爷?”秦嫣重复道。

大娘点头。

侯爷!

是她爹!

爹昨日来了府医家,他到底和府医一家人说了什么?

三人回到村口,上了马车。

秦嫣从村子里出来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表情凝重,一直皱着眉头。

赵兰和杜鹃一头雾水对视一眼,都没敢去和她说话。

马车离开刘家村村口,返回京城。

走出去一段距离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嫣,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不对劲,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赵兰和杜鹃交换一个眼神,同时看向秦嫣。

“小姐,您说什么不对劲?”杜鹃问。

顾不上回答杜鹃的话,她急忙掀开帘子,对车夫说:“掉头,回府医家。”

“我们回去做什么?”赵兰疑惑问。

秦嫣:“别问了,先回去再说。”

见她什么都不愿说,杜鹃和赵兰便不再多问。

马车很快掉了头,重新朝刘家村驶去。

眼看前方就是刘家村了,一支利箭忽然射中了车夫,车夫吐血倒下马车。

马儿受到惊吓,发了疯往前跑。

马车左右摇晃,把里面三人颠得不像话。

“抓紧了。”秦嫣提醒二人。

“怎么会这样?”赵兰一脸恐惧问。

秦嫣一手抓着马车,另一只手掀开帘子。

看到前方,她震惊地瞪圆了双目。

此时的赵兰和杜鹃也看到了前方的悬崖,赵兰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马儿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直直带着她们奔向悬崖……


“小、小姐在说什么?老奴怎么听不懂。”

陈嬷嬷脸色苍白,眼泪飘忽,全然不敢看她。

她捏住陈嬷嬷的下巴,迫使陈嬷嬷看向自己,“你们为何要赶在秦婉婉回侯府之前,把我的药渣处理干净?”

陈嬷嬷紧张吞咽口水,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手上的力道加深,厉声追问:“说不说?”

“老、老奴真的……”

“你不说的话,我就只能带你去见夫人,亲自问夫人了。”

顿了顿,她又说:“真见到夫人的话,你觉得夫人还会护着你吗?”

明明刚开春不久,可陈嬷嬷后背却一身冷汗,被吓得不轻。

她深知自己就一个下人,在更大的是非对错面前,自己根本就一文不值。

想清楚这些后,她抬眼对上秦嫣的目光,“只要老奴说了实话,小姐真的会放过老奴?”

“趁我没改主意之前,你最好快点说。”秦嫣提醒她。

“老奴说。”

咽了一口口水,她继续说:“夫人说婉小姐不能见到那些药渣,便催促老奴一定要赶在婉小姐回侯府之前,把那些药渣处理干净。”

“秦婉婉为何不能见到那些药渣?”秦嫣问。

陈嬷嬷摇头,“老奴也不知道。”

秦婉婉和她的药渣有什么关系?

夫人到底在紧张什么?

她忽然萌生出一股,她这么多年喝的药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的念头。

“你还知道些什么?”陈嬷嬷是夫人的贴身嬷嬷,跟了夫人多年,肯定还知道很多事情。

陈嬷嬷继续摇头,“老奴真的不知道了。”

“侯府的府医被打发去了哪里?”

自从她一年前断药后,在侯府多年的府医也离开了侯府,不知去向。

药渣没了,府医走了。

他们似乎是有意在掩盖什么。

“府、府医……”

“说!”

陈嬷嬷知道瞒不住了,只能如实道:“听说府医回了乡下老家。”

“他乡下老家在哪里?”

陈嬷嬷面露难色,“这个老奴还真不知道。”

“那谁知道?”

“管家。”

管家几代人跟着侯府,对侯府忠心耿耿,是父亲的心腹,想要从他嘴里问出点东西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秦嫣看了陈嬷嬷一眼,确定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这才放开了她。

恢复自由的陈嬷嬷,就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

等了片刻,她这才战战兢兢开口,“小姐该问的都问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谁说你可以走了?”

“小姐刚才不是……”

“我不要你的命,但活罪难逃。”

“小姐……”

秦嫣指着另外二人,冷声打断陈嬷嬷,“你们刚才怎么对杜鹃的,现在就怎么在她身上来一遍。”

那二人犹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后退了一步。

“你们若是不动手,那就一起受着!”

二人听秦嫣这样说,都不敢再犹豫,径直上前把陈嬷嬷拖到院内。

她们刚要对陈嬷嬷动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住手!”

秦淮谨匆忙赶来,阻止了二人对陈嬷嬷动手。

秦嫣走出去,站在房门外,一脸冷漠看着秦淮谨。

“陈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你又要干什么?”秦淮谨冷声质问。

秦嫣面无波澜,“她犯了错,我小小惩戒一下。”

“她是母亲的人,就算她犯了天大的错,那也该是由母亲来惩戒,还轮不到你来。”

秦嫣饶有兴致挑眉,“哦?你的意思是,谁的人犯错,就该交给谁处置?”

“那是自然。”

秦嫣嘴角微不可查勾了勾,“那若是我的人犯了错,是不是也该由我来处置?旁人无权处置?”

“是。”

“那陈嬷嬷在没弄清楚缘由的情况下,擅自罚了我的人,这又该怎么算?”

“这……”

秦淮谨一时语塞。

他哪里想得到,自己堂堂侯府世子,有朝一日竟会被他最不放在心上的小丫头,怼得哑口无言。

一而再在秦嫣这里吃瘪,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他正要开口斥责秦嫣,秦婉婉的声音就传来了。

“我觉得嫣姐姐说得对,陈嬷嬷确实该罚,大哥哥就不要管了。”

虚弱的秦婉婉被丫鬟清荷搀扶着往里走,站在秦嫣跟前。

秦婉婉脸色苍白,身子孱弱得好像风都能刮倒一样。

刚挨了板子,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秦淮谨一脸心疼走近秦婉婉,小心搀扶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你非要跟着来这里,现在还要替她说话,你处处为她着想,她却丝毫不领你的情,你这又是何必呢。”

秦婉婉面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满不在意摇头道:“嫣姐姐只是在气我罢了,都是我不好。”

说着说着,秦婉婉脸上的笑容骤散,转瞬就红了眼眶,泪水夺眶而出。

这变脸的速度,让秦嫣自愧不如。

前世,秦婉婉就是靠眼泪、卖惨,让全家人都偏向她。

这一世,她还是这样。

秦淮谨无奈轻叹道:“罢了,既然婉婉替你说话了,那陈嬷嬷就交给你处置吧。”

秦嫣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出声制止了正要对陈嬷嬷动手的二人。

“住手!”

所有人看向她。

陈嬷嬷眼底掠过一抹希冀,是不是小姐回心转意,打算放过自己了?

她在所有人的疑惑中,缓缓出声,“我改主意了,你进屋跪在杜鹃面前磕头,磕到杜鹃喊停为止。”

啊!?

陈嬷嬷可是夫人的人,打可以打,但这般折辱,夫人的面子上怕是也过不去。

陈嬷嬷忙对秦嫣磕头,“求嫣小姐恕罪啊。”

“秦嫣,你到底有完没完?”秦淮谨不满道。

“不是你说的,把陈嬷嬷交给我处置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秦嫣笑着反问。

“你……”

秦婉婉打断秦淮谨,“嫣姐姐说得对,就按嫣姐姐说的来吧。”

秦淮谨看了秦婉婉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秦嫣催促道。

陈嬷嬷看了几人一眼,知道自己躲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屋给杜鹃磕头。

秦嫣懒得和秦淮谨、秦婉婉多说,转身就要进屋,却见秦婉婉忽然小跑上前,扑通跪在她脚下。

“别苑的事是我不好,还请嫣姐姐不要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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