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若曦何洋荭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绣下的救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月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人大约是一群官差中的头头,但是没穿官服,穿着一身暗红色锦缎长袍,看起来便质量上佳价格不菲。景若曦习惯性的,仔细观察了男人一下,她阅人无数,自认看人十分的准。这男人一定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从小生活富足高高在上,因为家教森严所以惯常以君子之风示人。但眼睛却出卖了他,他骨子里是心高气傲的,大约是从小收到的赞许和爱慕太多,所以傲睨众生,只是不屑表露出来罢了。呵,自大的男人。叶长安感觉到了景若曦看他定住的目光,但是却也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没有给予一点回应。他见景若曦让开了,吩咐道:“把这些骸骨收起来带走。”“是,叶大人。”立刻有官差应着,上来干活。这都是证物,是应该是要拿回去给仵作检验的。何洋荭已经被官差拉着往前走了,口中不知道在喊什么,景若...
《锦绣下的救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人大约是一群官差中的头头,但是没穿官服,穿着一身暗红色锦缎长袍,看起来便质量上佳价格不菲。
景若曦习惯性的,仔细观察了男人一下,她阅人无数,自认看人十分的准。
这男人一定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哥,从小生活富足高高在上,因为家教森严所以惯常以君子之风示人。但眼睛却出卖了他,他骨子里是心高气傲的,大约是从小收到的赞许和爱慕太多,所以傲睨众生,只是不屑表露出来罢了。
呵,自大的男人。
叶长安感觉到了景若曦看他定住的目光,但是却也习惯了旁人的视线,没有给予一点回应。
他见景若曦让开了,吩咐道:“把这些骸骨收起来带走。”
“是,叶大人。”立刻有官差应着,上来干活。
这都是证物,是应该是要拿回去给仵作检验的。
何洋荭已经被官差拉着往前走了,口中不知道在喊什么,景若曦忙追上去几步,大声道:“伍婶你别怕,官爷只是问一问情况,家里我会照顾好的。”
何洋荭大概回应了一声,大概没有,一切都乱哄哄的。
倒是叶长安走了过来:“你是何洋荭的女儿?”
景若曦摇了摇头。
“那就不要跟来了。”叶长安道:“案件官府会调查的。”
说完,叶长安快步走在了前面。
官差将何洋荭带走了,不一会儿,聚在一起围观老百姓议论着也都走了,景若曦心思沉重的垂下头,也慢慢的往回走。
她不希望何洋荭出事,虽然非亲非故,但何洋荭却是她的恩人。
没人知道她生活在另一个年代,曾经是个法医,一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她因为一起案件被报复绑架,在暗无天日的集装箱中被关了两天,没有等来救援,却等来了一场粉身碎骨的爆炸。
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一无所有,只好装作是被劫匪打劫受伤,失去了记忆,然后被好心的何洋荭收留,一直到现在。
心情不好,但酒楼的活儿还是要做,景若曦一直忙到了夜幕深沉,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
她回的,正是何洋荭的家。
何洋荭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她丈夫伍新春是个屠夫,虽然说杀猪卖肉能赚点钱,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伍新春脾气不好暴躁的很,何洋荭一直过的忍气吞声。就连唯一的孩子,也因为出了意外,七岁那年夭折了。
但何洋荭真是个善良的女人,收留了身份不明,连姓名也说不出来的她后,出钱出力,看病喂药。温和的就像是亲姐姐一样,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的抹抹眼泪。
这屋子一进门三间,中间是个厅,一边一个房间。景若曦的房间本来是何洋荭儿子睡的,她来了之后,就收拾出来给了她。
景若曦进了自己的屋子,看了看外面一片黑暗,上床缩了起来,抱住了头闭上眼。
有人的时候,刀子架在脖子上她也能不皱一下眉头。但是无人的时候,自从那一场灾难后,她就怕黑,怕强光,怕爆炸的声音,纵然自己也是个心理专家,每天都在给自己做心理辅导,心理暗示,但医者不自医,效果并不太理想。
景若曦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直到清晨阳光照进窗户,突然惊醒过来,手脚都有些发麻。
揉了揉脸,景若曦起了身,不用说,何洋荭没有回来。
今天有些迟了,景若曦匆忙收拾了一下便赶去酒楼,刚进后厨,却见熟悉的小厮刚一进门就朝她挥了挥手。
“怎么了?”景若曦连忙走了过去。
小厮压低声音:“若曦,你听说了没有?”
景若曦奇道:“没有,什么事?”
“说伍大哥是伍婶杀的。”小厮神秘兮兮的:“你昨晚上肯定是担心的没睡好,今天来那么迟,一大早官差就来了,老板问了一下,说是......伍婶是最后一个见过伍大哥的人,当时伍婶怀疑伍大哥在外面有女人,然后两人就起了争执。伍婶错手杀了伍大哥,然后丢在池塘里,对外宣称是他离家出走了。”
“这怎么可能。”景若曦匪夷所思道:“他们有证据么?”
“证据......哦哦......”小厮道:“昨天后来官府的人又来打捞了一次,水底下捞到了伍婶的簪子。这就有物证了。”
“这算什么物证?”景若曦摇了摇头:“那人证呢?”
小厮道:“有人回忆起来,看见那天晚上他们夫妻俩吵架的。说伍婶的火气很大,还拿东西砸伍大哥,说你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之类的......这算是人证了吧。”
“这也只能证明伍婶有动机罢了,算不得是确凿的实证,那人看见的又不是伍婶杀人。”景若曦想了想:“不管伍婶是不是凶手,是她收留我的,如今她出的事,我总不能不管。”
小厮连连点头,:“那当然,就算,就算伍婶真是凶手,那估计也是误杀,她多好的一个人。”
景若曦面色沉沉点了点头:“我去找老板请假,我得去衙门看看伍婶。”
别说她笃定伍婶不是凶手,就算是,就冲着一年的诚心相待,伍婶上没老下没小,景若曦也会给她披麻戴孝,送最后一程。
“好的,你快去吧,今天事儿我给你顶着。”小厮热情的很。
醉香楼的老板叫江朗原,是个四十岁的男人,此时酒楼里已经陆续开始上客了,他正站在柜台上看帐。
看见景若曦过去,江朗原倒是也不太意外。大家都知道何洋荭是景若曦的救命恩人,景若曦平日对何洋荭感激的很,若这个时候无动于衷,那反倒是奇怪了。
“江老板。”景若曦站在柜台前,还没开口。
江朗原便道:“要请假么?”
景若曦忙点了点头:“我想去看看伍婶。”
“我知道,去吧,应该的。”都说和气生财,江朗原也是十分好说话和气的人,当下便挥了挥手:“这事情是有点突然,谁也没想到,你也别着急,多给你几天假,都处理好了再来上工。”
又等了一会儿,景若曦这才走了过去,敲了敲崔浩的院子门。
过了一会儿,院门开了,崔浩站在门里,看清景若曦后有些奇怪:“姑娘找谁?”
“您是崔大人么?”景若曦一脸的胆怯。
“我是。”崔浩一时没能明白过来:“姑娘是?”
“我是何洋荭的邻居。”景若曦道。
崔浩的脸色变了一下:“你来找我做什么?”
“崔大人。”景若曦道:“我想问问何洋荭的情况。”
“何洋荭的案子不是已经审理出结果了么?”崔浩说着就想关门:“我虽然是官府的人,但只是个仵作,帮不上你什么忙。”
幸亏景若曦现在是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要是个彪形大汉崔浩肯定立刻就关门了。
小姑娘叫人看着就心生怜惜,景若曦按住了门,崔浩也就犹豫了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景若曦忙道:“我知道这案子已经定了,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做点什么,至少让伍婶走的安心一些。崔大人,您在衙门这些年了,懂得肯定多,您就随便跟我说说,我......我不会让您白费心思的。”
景若曦手忙脚乱的从腰上解下钱袋来,双手奉上。
钱袋看起来竟然还有些沉甸甸的,崔浩又犹豫了一下,道:“那你进来吧。”
看来崔浩最近是真的很缺钱啊,景若曦沉吟着,进了门。
关上院子的门,崔浩领着景若曦进了客厅:“姑娘,你怎么称呼啊”
“我姓景,风景的景。”
“你是何洋荭的什么人,只是邻居么,现在像你这么热心的邻居很少了。”
“嗯,我无亲无故的,最近借住在伍婶家。”景若曦道:“她对我挺好的,所以听说她出事,我想怎么也要关心一下。”
“哦。”听说景若曦和何洋荭并没有真正的亲属关系,崔浩也放心了一些,让她坐下,道:“是这样啊,那也是应该的。不过这事情我跟你说,确实是没有办法了,案子已经判了,何洋荭也已经认罪了。你这姑娘这么心善,我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跟侩子手打个招呼,到时候上路的时候让她少点痛苦吧。”
把刀子磨快一点么?
景若曦心里冷笑一声,脸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半响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崔大人。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是总觉得应该做些事情,要不然心里总不安稳。”
景若曦刚才进来就将这屋子不着痕迹的看了一遍了,大概是因为刚见了个不能见人的客人,所以窗子关的严严实实一点儿风都不透,所以房间里有些淡淡的香味。
那不是熏香,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
而崔浩没有成亲,家中应该是没有女眷的,这屋子里也看不出有任何女子存在的迹象。
香味哪里来的?
崔浩大概是对景若曦钱袋的分量还比较满意,对小姑娘也有种自然的怜惜,于是耐着性子安慰了几句。当然都是些废话。景若曦本来还想试探几句,但因为来时撞见疑犯刚走,知道此时正是崔浩警觉性最高的时候,一句擦边的话都不能问,只要是问一定会引起怀疑,也就收了那心思。
“多谢崔大人。”景若曦终于在崔浩不耐烦前起了身:“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崔大人休息了。我先走了,要是有什么消息,请崔大人叫人通知我一声。”
崔浩也松了口气,连声应着,将景若曦送出了门。
出了门,景若曦这才揉了揉鼻子,那香味在脑海中萦绕不去,味道竟然有一些熟悉。
但她常年在酒楼后厨,平日里接触的也都是些底层的劳动人民,用胭脂香粉的很少不说,就算是用,也都是些劣质的,味道和这有很明显的区别。
而刚才离开的背影显然不是个女子,能同时将伍新春一个屠夫和一个成年女子同时溺死在水塘里,凶手是女子的可能性也不大。只是遗憾没有机会仔细验一验骸骨,所以没办法推测受害者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景若曦一边想一边往回走,只能推测这香粉并非是凶手自身的,可能是凶手刚接触过什么女子,将这味道沾在了身上。
一层隔着一层,想找出这个人就更麻烦了。
景若曦慢慢的往回走,到了酒楼门口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进了后院。
天虽然已经黑了,但酒楼里一般要忙到巳时,现在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她既然无事,又没钱,没有请假不去工作的道理。钱到哪里都是不可或缺的,若是能拿出足够的银子来,也不需要如此谨慎的和崔浩周旋。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景若曦这次没那么着急走,除了给何洋荭的,她还另带了一份精致的点心小吃,特意给了看守的衙役,顺带着聊了起来。
景若曦虽然不爱和人聊天,但是在聊天套话上还是有些技巧的,而显然何洋荭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案子也只是普通一个案子,所以并不多防备。
聊着聊着,景若曦道:“黄大哥,我那天看见一个穿着好贵气的袍子的男人从衙门里出来,他们都喊他......叶大人,那叶大人,他是什么人啊?”
“叶大人啊。”衙役道:“叶大人不是咱们衙门的人,他是皇帝钦点的大理寺少卿,只在有大案子的时候才会来。不过你可别想去找他啊,那不是咱们能攀得上的。”
“我知道,我怎么敢去找叶大人。”景若曦连连点头,终于切中红心:“那这案子,也是他管么?”
“命案的话,是会过他的手的。”衙役想了想:“不过他好像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案子已经定案了,应该不用等他回来执行吧。”
“出门了?”景若曦惊了下:“去哪了?”
衙役抓了抓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叶大人去哪儿也不用向我们交代啊。我还是今早听楼大人说起才知道的。”
楼大人是长安府衙的知府,景若曦自然没打过交道,但这段时间觉得大梁民风还不错,京城官员就算不多清正廉明,应该也大差不差,不会太出格。至少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徇私枉法,吃相太难看会得不偿失。
但是叶长安出门了,这是什么道理,明天傍晚何洋荭就要被问斩,如今案件一点重新审查的迹象都没有,而昨晚上信誓旦旦会重审的叶长安出门了。
这年代出门不容易,就算是快马加鞭,稍微远点的地方没个十来天都回不来。叶长安昨晚上难道是来寻她开心,还是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临时起意,所以就管不了她们这小门小户了?
景若曦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没底,告别了衙役出来,也不回去,在对面找了个茶馆坐下,就这么盯住了衙门大门。
直到下午,也没看到叶长安的影子,不过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只见崔浩从衙门里出来,跟人打着招呼,慢吞吞的往外走。
衙门里的常住在职人员不多,没有工作服的更不多,仵作算是一个,景若曦虽然没见过他,但是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工具箱,便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眼见着崔浩消失在街的尽头,景若曦又等一个多时辰,直到天黑衙门闭门。
叶长安还是没有回来,这里是他回府的必经之地,所以他既没有来衙门,也没有回京城,虽然不知干什么去了,但这节骨眼上,显然没有更多的时间等他回来了。
景若曦想了想,起了身,向着崔浩消失的方向去了。
这案子其实很简单,除非仵作真的是饭桶,要不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撒了个弥天大谎,他正好是凶手为了掩饰自己罪行这有些太巧合,大概率就是被人收买,被凶手收买。
凶手在知道骸骨被发现的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了掩饰另一个和自己有关的女性死者,收买了在这件事情上有发言权的仵作崔浩。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何洋荭的丈夫伍新春身上,自然就祸水东引。
如今最麻烦的,不是这并不扑朔迷离的案情,反倒是自己完全说不上话的身份。
景若曦一边想着,一边往崔浩家里走,不管怎么样,先探探他的口风。如果叶长安真的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这事情只有铤而走险了,不知道击鼓鸣冤什么的,到底靠谱不靠谱。
到崔浩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那是个长长的四通八达的巷子,景若曦还没走到便远远的看见一扇门里闪出一个人,飞快的就消失在了巷子的尽头。
景若曦心里一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虽然叶长安出门了,但是昨天他未必就什么都没做,不过衙门毫无消息,可见做的也不明显。若是有那么点小道消息,底下的人又半知半解,那么对此事比自己更加关心的凶手自然也有可能要上门来探一探风声。
那扇门看起来就是仵作崔浩的家门,但景若曦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遗憾的放弃了。
离得实在有点远,夜色又太黑,除了那人隐约是个身形高大的,可以猜测是个男人,其他的纵然景若曦经验丰富也实在不能再分辨出更多了。
“当时我就看见那一堆骸骨虽然不全,但肯定不止一人。男性和女性的骨头是不一样的,虽然男女骨骼数目一样,但女性骨骼一般比男性轻,另外......上肢骨和下肢骨都比男性短,导致了女性外形较矮。所以那些骸骨中,大部分是属于男性的,可能是你们所说的伍新春。小部分,是属于另一个女性,也就是说,还有一个受害者。”
“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说伍婶杀了一个人这肯定是错的。错误就是疑点,有疑点,就应该重审重查。”
叶长安听完后摸了摸下巴:“你这番话说的比衙门里的仵作还熟练,真的只是饭店里打杂的?”
“真的。”景若曦道:“我片鸭子更熟练,他们都说我家可能是杀猪的。”
“杀猪的?”叶长安似乎有些好笑:“你的意思,猪的骨头和人差不多?”
“不是。”景若曦正色道:“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我家可能是杀猪的,也可能是仵作,我真的不知道啊......”
景若曦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失忆的感觉,好像你面前有一扇半掩着的门,无论你怎么用力都打不开,只能从门缝看进去,想要看的都看不见,展现在面前的,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比如那骸骨,我一眼就能看出区别,你问我为什么,我却回答不出来。”
叶长安看着景若曦,显然对她的话充满怀疑,但他也确实调查过,知道她说的话和这一年多确实是符合的,一时也挑不出问题来。
“确实是奇怪。”叶长安道:“我倒是认识几个京中有名的大夫,等有空了,带你去看看。”
“真的么?”景若曦很是惊喜:“可叶大人公务缠身,日理万机,我们非亲非故的,怎么好意思麻烦?”
“这有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叶长安道。
“那实在是太感谢了。”景若曦知道叶长安心中疑惑,索性一次到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叶大人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家人。我突然失踪,家人一定也很担心,只是全无线索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叶大人位高权重,消息灵通,若是愿意帮忙,一定事半功倍。”
叶长安点了点头:“没问题。”
不管是仵作还是杀猪的,他都觉得景若曦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如今回想起来,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旁人看见人骨都是惊慌失措的,只有她冷静的有点过份了,装都装不出来。
“多谢叶大人。”景若曦福了福。你放心的去找,尽管去找吧。
“行,那就先这样。”叶长安也不想在这破旧的地方多待,起身要走。
景若曦送到门口,叶长安突然转了身。
“叶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叶长安沉吟了一下:“景姑娘,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景若兮愣了愣:“叶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照实回答就是了。”
“好人。”景若曦毫不犹豫的道。
“好人?”叶长安奇道:“为什么?”
景若曦道:“我选择把纸条交给叶大人,就是相信叶大人是个会秉公执法,会为老百姓伸冤的好人。而且,是可以在衙门做主的好人。”
“真的?”叶长安有些不相信:“如果你相信我会秉公执法,那为什么我一威胁,你就什么都说了?”
景若曦叹了口气:“因为我赌不起,我也不想让伍婶变成争强斗狠的赌注。叶大人,你高高在上所以很难理解,其实对我们小老百姓来说,无论做什么,不过是想安稳度日罢了。”
“小老百姓。”叶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开门走了。
天空有细雨飘下,景若曦关了门,站在窗子口看着叶长安带着手下消失在门外,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这男人在她眼里虽然就是个虚有其表的公子哥,但总觉得他这一趟并非仅仅为了这案子这么简单。
然而身微言轻,景若曦知道的消息太少,也不能推断出更多。
第二日一早,景若曦照例去了酒楼上班,中午忙过人多的时候,请假去衙门打听消息。
她真的觉得叶长安是一个不屑做坏人的好人,但是这个好人是不是靠谱,这并不好说。甚至给她的感觉是并不靠谱。
景若曦带了些吃的喝的,以探视为由,又进了衙门。
何洋荭照列什么都不说,她索性也就不问,看着她吃了点东西,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景若曦点了点头:“但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衙门有些什么人。你们是土生土长得,能跟我说说么?”
一个急于了解情况的家属,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当下众人便讨论了起来,虽然都是社会底层通常接触不到衙门的老百姓,但就像景若曦说的,土生土长,衙役也有家小,总归要吃饭出门,你一句我一句的,竟然将里面的情况说的八九不离十。
景若曦看似认真其实心不在焉的听着,直到众人谈论的差不多,这才道:“送的话,还是都送到好,衙门里还漏了什么人没有?嗯,县令大人我们搭不上,衙役,师爷,牢头......还有旁人么......”
在景若曦的提示下,终于有人道:“衙门里还有个仵作,叫崔浩,四十好几没成家,就住在二条胡同里,进巷子光秃秃啥都没养的那户就是。虽然未必能管上这事,你去送个人情也好,总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景若曦点了点头:“我都记下来了,谢谢大家。”
众人总算是做了一件能帮得上忙的事情,良心得到了抚慰,妥帖了起来。
景若曦虽然坚持要干完自己的活儿,但在众人的劝说下,只忙过了上人的晚高峰,便回了家。
天色擦黑,景若曦回到何洋荭家里,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道自己今日送去的纸条叶长安发现没发现,又相信没相信,一时间心里有些烦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自己孤身一人的处境,又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正难得的悲春伤秋呢,突然门被敲响了。
“来了。”景若曦没多想,抹了抹脸便去开门。
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景若曦愣了一下,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叶长安,他怎么会找来这里,今天塞纸条的事情被发现了?
不过景若曦心中再乱,表情也是滴水不漏,她看着叶长安十分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意外来,然后立刻有些慌乱道:“叶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叶长安没说话,只是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看。
“哦。”景若曦恍然道:“叶大人快里面请。”
叶长安进了门,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即使是他的跟班,穿着气势,也比寻常老百姓要好上许多。
人比人,气死人,景若曦在心里叹了口气。
“叶大人请坐。”景若曦忙将叶长安让在椅子上,转身倒水:“家里穷,大人不要见笑......”
景若曦将杯子放在叶长安面前,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叶大人这么晚过来,是不是伍婶的事情有什么转机了?”
“哦,先不提那个。”叶长安看了眼其实很干净,但是在他看来脏兮兮的杯子,并没有去喝水的打算,而是好像话家常一般的道:“今天在衙门外面,没撞伤你吧?”
果然是为这个来的!
景若曦茫然的眨了眨眼:“叶大人想说什么?”
“我说,今天在衙门外面,你撞到了我。”叶长安嘴角露出些玩味的笑:“小姑娘柔柔弱弱的,我是习武之人,没把你撞伤吧。”
“叶大人今天没有撞到我啊。”景若曦心理学不是白学的,别说叶长安这冷不丁的一诈,就算是上测谎仪也测不出什么来,她自然有一套规避关键词的办法。
“没有撞到你?”叶长安估计也猜到了景若曦是不会那么爽快就承认的,如果她会承认,那么大可以直接来找他说明情况,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塞纸条。
景若曦一脸茫然的摇头:“我今天是去了一趟衙门,不过只是去看了看伍婶就回来了,没有遇见叶大人啊。”
“你没遇见我,我却遇见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叶长安架起腿:“你说是你失忆了,还是我看花了眼?”
“我也不知道。”景若曦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然后眼前一亮:“叶大人应该是认错人了,要不然就是跟我长得像。叶大人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人,一年前在山里遇难后我就失忆了,一直在寻找家人,可惜到现在还全无线索。”
叶长安是衙门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把自己的身份调查清楚,掩饰伪装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在没有办法解释的情况下,只能咬死失忆这一点。
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尽管去查,查出来算我输。
叶长安也没想到景若曦会反咬一口,看着姑娘毫无惧意一脸期盼的表情,心里有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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