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是以明舒傅直浔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沐华夜”,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玄学双洁双强先婚后爱甜宠护妻】现代玄学师明舒穿书了。亡国公主和敌国太子虐恋情深,拉着所有人一起BE的狗血言情小说,她是倒霉女主。明舒给自己算了一卦:如今的探花郎,未来的宰辅傅直浔,是她的出路。她果断舍弃太子,换嫁权臣,只求安稳度日。可权臣家中,实在算不得平安。老夫人身边有怨灵,二伯父一家中尸气,大堂哥妾室怀鬼胎......明舒游走阴阳两界,招魂驱鬼,辟邪镇宅!却不知,府中最厉害的“鬼”,是她枕边人。*傅直浔十九岁中探花,前途无量。可谁又知,多智近妖的昳丽少年郎,却是黄泉客,有一颗疯批妖孽心。明舒进府第一日,...
主角:明舒傅直浔 更新:2025-02-21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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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舒傅直浔的现代都市小说《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由网络作家“沐华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是以明舒傅直浔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沐华夜”,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玄学双洁双强先婚后爱甜宠护妻】现代玄学师明舒穿书了。亡国公主和敌国太子虐恋情深,拉着所有人一起BE的狗血言情小说,她是倒霉女主。明舒给自己算了一卦:如今的探花郎,未来的宰辅傅直浔,是她的出路。她果断舍弃太子,换嫁权臣,只求安稳度日。可权臣家中,实在算不得平安。老夫人身边有怨灵,二伯父一家中尸气,大堂哥妾室怀鬼胎......明舒游走阴阳两界,招魂驱鬼,辟邪镇宅!却不知,府中最厉害的“鬼”,是她枕边人。*傅直浔十九岁中探花,前途无量。可谁又知,多智近妖的昳丽少年郎,却是黄泉客,有一颗疯批妖孽心。明舒进府第一日,...
思忖片刻,明舒坚定道:“我能确定,尸气源头在这里,就是出自某一件或几件古董。尸气阴气极重,老弱病孺一旦沾染,轻则生病,重则丧命,十分凶险。”
她微微仰起头,一脸诚恳地看着傅直浔,“你若是帮忙,我会找得快些。”
傅直浔唇角一勾:“我不帮忙呢?”
“也能找到,但没必要的牵扯会浪费不少时间。”
“好。”
明舒刚想道谢,却听傅直浔说了后半句,“那你自己找。”
明舒:“......???”
这是你家,你亲戚出了事吧?你不着急的吗?!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胸口的郁闷,挤出一个字:“行。”
“木樨,把雄黄拿过来!”
明舒推门而入,小树刚吃完饭,正打着嗝昏昏欲睡。
她环顾四周,取下簇新的铜镜,坐到小树身边。
又以雄黄为笔墨,迅速在铜镜上画了一道符,她一把抓过小树的手,按在了铜镜上。
被明舒一连串动作弄懵的奶嬷嬷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来抓明舒的手:“你做什么!快放开五少爷——”
“木樨,拉走她!”
大力气的木樨,轻轻松松地把人丢到了一边,奶嬷嬷大叫起来:“来人啦!快救五少爷!来人哪——”
隔壁的傅言善和程氏飞奔过来,程氏刚要开口,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明舒的身上散着一层白白的雾气,而湿漉漉的黑气则从小树右手冒出,迅速被铜镜吞噬。
那昨日刚买来的铜镜,锃亮的镜面已变得晦暗。
与此同时,小树的脸却迅速红润起来。
无神的双眸也开始恢复往日的灵动。
傅言善和程氏再傻,也知道明舒在做什么。
驱除尸气......原来她真的会。
一刻钟后,等再无黑气从小树掌心渗出,明舒才停下手。
此时,镜面已是漆黑一片。
明舒脸白如雪,偏过头看向傅言善和程氏:“小树体内的尸气已清除干净,二伯母,接下来清你还是大山?”
“大山!”程氏不假思索,都没意识到她已全然信了明舒。
“好,再去找两面铜镜。”
明舒如法炮制,清除了大山和程氏体内的尸气。
退了烧的大山安静睡去,程氏只觉得头脑清爽,身轻如燕,便连心情也是莫名愉悦。
看到宛如新生一般的妻儿,傅言善赶紧找来一面镜子,无比期待地看着明舒:我也不舒服,我体内也有尸气,快给我解一解!
然而明舒的体力已到了极限。
脸色惨白,唇色全无,额头更是冷汗涔涔。
木樨赶紧扶住明舒,一碰她的手,冷得跟冰似的,终于忍不住了:“公主又不是神仙!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你们能不能先让她吃口饭啊?!”
傅言善抱着镜子,忍不住看向傅直浔:你怎么连饭也不给她吃?不想娶归不想娶,虐待人总归是不对的。
傅直浔:“......”
“赵伯,熬参汤去!”
赵伯弱弱开口:“人参都熬完了,要去买......”
见傅直浔冷冷的目光,他一个激灵:“老奴现在就去买!”
傅言善赶紧开口:“我有我有!等一下。”
迅速从库房取出一个盒子,递给赵伯:“百年人参,特别补!”
赵伯打开看了看,皱起眉头:“这是板蓝根,不是人参。”
“怎么可能是板蓝根呢?我花五百两银子买的......”傅言善见赵伯遗憾的眼神,忽然也不是那么确定了。
“傅言善!你花五百两买板蓝根?!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程氏的好心情灰飞烟灭,“这都第几回了啊?再这么下去,我跟孩子迟早跟着你去喝西北风!”
......
明舒坐在板凳上,默默拿起小树吃剩的一个馒头咬着。
傅直浔看着她颤抖着手啃馒头的样子,眼神有些许复杂:啧啧,瞧着是有点惨。
但关他什么事呢?赵伯攒的珍贵药材都给她用了,他可没虐待她。
渐渐的,程氏的声音弱了下来,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明舒身上。
明舒咽下嘴里的馒头:“吵完了?那我说正事。”
“我得休养两日,才能给二伯父驱除尸气——”
“怎么要两日呢?这期间老爷要是出事怎么办?”
明舒低下头继续啃馒头,意思是“等你说完我再说”。
程氏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你坚持一下不行吗?”
明舒:“不行。刚木樨也说了,我不是神仙。”
眼神淡淡扫过傅直浔,“若是能直接找出尸气源头,我可以让你们体内的尸气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如此我也不必耗费如此大的心神,一次便能完成。”
“但你们都不相信我,我只能先驱除你们体内的尸气,暂时保你们无虞。”
“尸气源头没有找到,这个院子就不安全,所以二伯母、大山和小树先搬出去。”
“至于二伯父,这两日你性命无碍,但我不确保你不会生病,暂时也别出门了,白日多晒晒太阳,能去一些尸气。”
“两日后,我来找尸气源头,二伯父、二伯母,你们意下如何?”
傅言善一口应下:“行!三侄媳妇,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明舒点了下头,对木樨说:“我走不动了,背我回去。”
刚走出屋子,衣摆就被拉住了。
“给你。”小树举着一个包子,“肉包比馒头好吃。”
明舒微微一怔,随即伸手接过:“谢谢你啊。”
她朝他浅浅一笑,小树睁大了眼睛。
哇,仙女诶!
仙女能是坏人吗?
娘亲和哥哥都乱说!
*
也许是净化云清的怨气增长了修为,明舒睡了一日一夜就醒了。
她刚洗漱完,木樨就一脸古怪地进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诶?”
“赵伯一听说你醒了,就和傅天送来了好几个食盒,满满当当的,还都热着......公主,能吃吗?要是不能吃,我还熬了小米粥——”
“不吃白不吃。”
明舒吃了顿自打穿书以来最好的饭。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从今往后,她每日都要跟木樨吃得这么好!
“我们去一趟葳蕤轩,找云夏打听些事。”顺便消消食。
葳蕤轩在中院西南方向,第二进院子里。
明舒去过老夫人那后,便认得了中院的路。
只不过,她不认识住中院的大房的人。
当一个挺着孕腹的妖娆女子挡着去路时,她也是很无奈:要么你先走?
有礼貌地站到一边,让孕妇先行。
谁知那孕妇笑盈盈地看着她:“是三弟妹吧?这天怪冷的,去院里坐坐,喝杯热茶可好?”
不好,我又不认识你。
明舒回以礼貌的微笑:“今日有事,下回吧。”
孕妇仍旧笑眯眯的:“是来找人吗?我带你去吧,左右我也没事。”
她一下又一下地摸着肚子,“大夫说了,孕后期要多走走,我身体好,才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
明舒有点奇怪,这话听着怎么像显摆呢?可是跟她显摆什么呢?她又不认识她。
不过见她不停地摸肚子,她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你摸肚子,会让胎儿以为你在跟他玩。胎儿动得多,便有脐带绕颈的危险,所以还是少摸为好。”
孕妇的手僵在腹部。
一个年轻男子匆匆走来:“阿锦,这么冷的天,赶紧回去吧——”
他脚步一滞,目光落在明舒脸上,再也移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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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脸上还挂着笑,眸色却迅速沉了下来。
她虽因修习风水术,清心寡欲,无意男女情爱之事,但这并不代表她看不懂男子眼中的欲望——一种始于皮肉色相的原始占有欲。
颔首表示打过招呼,她决定换条小路走。
可那孕妇却没放过她:“等等!大少爷,三弟妹说妾摸我们的孩儿,会让他脐带绕颈,妾好害怕啊,妾想问问三弟妹有没有法子让孩儿绕回来。”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明舒,懊恼不已:让她多嘴!
年轻男子:“三弟妹,留步!”
明舒哪敢留?就当风大听不清,疾步抄小道,差点就要跑起来。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哎哟!
一转弯,冷不防与人撞在了一起。
一股清冷的草木淡香萦绕鼻间,明舒顿时知道她撞的人是谁了。
“抱歉。”她捂着不知道有没有撞出鼻血的鼻子,皱着脸抬起头。
“赶着去投胎?”傅直浔声音淡淡。
明舒无语:“赶着去成仙!”
这人真是冷心冷肺嘴还毒!未来权臣了不起啊?她还是未来的玄学宗师呢!
傅直浔盯着她被撞红的鼻子,突然笑了下。
明舒一愣,随即瞪了他一眼:“二伯父的事,很急。后面那两位,你帮忙应付一下,走了!”
明舒也不管傅直浔答不答应,拉着木樨就跑。
傅直浔偏过头,看明舒落荒而逃的背影,忽然涌起一个很莫名的念头:当日她在紫宸殿上选他,大抵看中的是他对她的脸毫无反应吧。
啧,他的确分不太清女人的脸。
“三弟妹,等等——”
傅直浔眼神骤然一沉,眸中寒意森森。
可待迎上男子的热忱表情时,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疏淡:“大堂哥。”
*
葳蕤轩里,云夏正在喂雪团。
几日养下来,她和雪团的伤都好了大半。
一见明舒,云夏愣了愣,随即猛然站起身来:“三、三少夫人!奴婢、奴婢之前不知道您是三少夫人......奴婢给您倒茶!”
明舒赶紧喊住她:“不用忙。我刚进侯府,府里的事不清楚,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只能找你问一问。”
您怎么不问三少爷......云夏差点就把这话就说出口了,亏得雪团叫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府里的人都不待见三少夫人,包括三少爷。
但她不是。
三少夫人还了云清姐姐公道,她知道三少夫人是好人,她喜欢她。
“您想知道什么?”
“二房的事。像二房有哪些人,性情如何,平日里喜欢些什么之类。”
云夏知无不言:“二房共有五位主子,奴婢一一讲给您听。”
“二老爷没有入仕,平日里就玩玩古董、遛遛鸟,性子随和,待下人也宽厚。”
“二夫人是将门独女,嫁妆颇丰,二老爷平日里不管事,二房上上下下都是二夫人管,事一多,脾气难免大些......”
明舒默默评价了一句:何止是大些,简直暴躁,怼天怼地的那种。
说到这里,云夏叹了口气:“其实二夫人也挺不容易。她生了四个孩子,二少爷只活了三天。”
“二小姐六岁时高烧三日,虽说捡回一条命,却烧坏了脑子,如今十六岁了,还是六七岁的小孩心性,说亲都不好说,大抵只能养在家里了。”
“二夫人拜了不少菩萨烧了不少香,才终于生下四少爷和五少爷,自个却差点丢了命,大夫说不能再有孩子了。”
“二夫人把四少爷和五少爷当命一样疼,就怕他们出差池。”
明舒皱了眉头。
她昨日看二伯母的命宫和子女宫,命格里有五个孩子,但都留不住。
五个孩子......
“除了二少爷、二小姐、四少爷和五少爷,二伯母有流过孩子吗?”
云夏一怔,念及明舒的能耐,她也就不隐瞒了:“听年嬷嬷说,在二少爷之前,二夫人流过一个成形的男婴。”
“这事说来也蹊跷。那时二夫人刚嫁进来,身子骨好,怀孕很顺利,连孕吐都没有,大夫说定能稳妥生下来,可五个多月的时候,二夫人从梦中惊醒,孩子就掉了。”
“当时府里都说是鬼魂作祟,还特地请了道士做法事。第二年,二夫人怀上了二少爷,怀胎九月都是平平安安的,谁知道生下来不久就没了。”
“二夫人差点疯了,总说宅子里有鬼,和尚道士来了一波又一波,后来娘家就把二夫人接了回去,养了几个月才送回来。”
“二夫人回来的时候,抱着一把刀。据说是将军上战场时的佩刀,能镇煞。”
“二夫人把刀放在堂屋里,一放就是好多年。后来二小姐出事,她才将刀放进了库房,再也没拿出来过......”
云夏见明舒一脸发呆的神情,不好意思道,“奴婢是不是扯远了?”
明舒回神:“我听入迷了,二伯父和二伯母还挺坎坷的。”
云夏张望了下四周,压低声音:“可不是?除了老夫人,侯府里最好相处的就是二房了,二夫人虽说脾气大,可刀子嘴豆腐心,待下人很大方的。”
明舒心念一动,忍不住问:“大伯父那边不好相处?”
见云夏又开始张望,明舒索性道:“木樨,你去门口守着。”
又把刚来路上遇到的事,挑要点跟云夏说了,“我瞧着,那应该是大少爷和他的妾室或姨娘吧?”
“是袁姨娘。”
“我们并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请我去她院里喝茶呢?”
云夏一脸不屑:“袁姨娘不是请您去喝茶,是显摆她的肚子呢!怀个身孕,跟怀了个菩萨似的,恨不得所有人都供着她!”
“啊?”明舒用“我不懂啊你快给我说说”的眼神,期待地看着云夏。
“大少爷今年二十五,还在考举人。读书人的事奴婢也不懂,反正就经常去参加这个诗会,那个茶会,听年嬷嬷说,去的大都是秦楼楚馆,可费银子了。”
“一年前,大少爷一掷千金,把花魁娘子带回了府,就是袁姨娘。”
“这事把大老爷和大夫人气得够呛,可老夫人最疼大少爷,加上大少爷一口咬定袁姨娘好生养,大老爷和大夫人不得不同意。”
云夏摇头叹气,“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成亲四年,一直无所出。第三年时,大少奶奶还做主抬了两个通房,可还是颗粒无收。”
“府里都说大少爷不行......所以,大少爷这么赌咒发誓,看在子嗣的份上,家中长辈也只好认下了。”
“袁姨娘肚子也争气,半年后就怀上了。侯府大房长孙啊,她可不得恃宠而骄?”
说到这里,云夏也是掏心掏肺,“三少奶奶,也不是说您怕袁姨娘,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能离她远点就远点。说句难听的,她那肚子要有点闪失,谁担待得起呢?”
明舒点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啊,云夏。”
心里却是一团狐疑。
从大房到二房,再到只有傅直浔一根独苗的三房,这定远侯府子嗣之事,着实艰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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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云夏说了些大房的事,明舒便告辞了。
云夏坚持把一盒阿胶糕塞进木樨怀里,对明舒道:“老夫人送来的,冬日吃这个补血补气。您别嫌弃,就当奴婢替云清姐姐谢谢您。”
明舒怎好拒绝?
木樨更是感动得眼圈都红了,回去的路上低声对明舒说:“什么饱读诗书的探花郎?还不如个侍女有良心!”
明舒笑着拍拍她的脸:“不气不气,咱们木樨心胸最宽广了!”
“您不生气吗?”
“不气。要别人有良心也简单,当咱们足够厉害、能够掌管他人生死时,那你瞧见的就都是有良心的人。”
见木樨怔怔看着自己,明舒笑了笑,眼神颇为坚定:“不着急,会有那么一天的。”
*
翌日,天还没亮,程氏就带着嬷嬷和丫鬟气势汹汹地来了东院。
“你,去服侍三少夫人穿衣。”
“你,端水洗漱。”
“你,服侍三少夫人用早膳。”
......
明舒几乎是被架着起床,连吃饭都是喂的。木樨站在一边,压根插不上手。
一刻钟后,一个强壮的嬷嬷背着明舒,跟阵风似的把人带去了西院。
看呆了刚起床的赵伯,他赶紧去拍傅直浔的房门。
“少爷,少夫人被掳走了!”
傅直浔猛地睁开眼睛,人影一闪就拉开了门:“谁掳走的?”
赵伯咽了咽口水,心有点虚:“二夫人......”
傅直浔眼神如刀。
西院门口,傅言善站立寒风中,伸长脖子等啊等,一见明舒大喝一声:“列队!”
明舒看到左右整整齐齐两列士兵,瞌睡彻底醒了。
程氏风风火火地解释:“他们都是我从将军府借调来的人手,上过战场,阳气重,任你差遣!”
“宅子所有屋子的门都打开了,门口有人看守,你想要问什么拿什么,吩咐便是。”
“黄符、朱砂、雄黄、铜镜、玉石......这些都准备好了。”
“年嬷嬷!”
一个圆脸的嬷嬷立刻上前,端上一碗冒着热气的茶汤。
程氏:“喝了参汤,你赶紧动手!”
明舒:“......!!!”
这副阵仗,莫名熟悉......
行。
干了参汤,明舒从嬷嬷背上下来,拢了拢披风,挺胸直背地进了宅院:“去瞧瞧二伯父的古董。”
为方便明舒查看,傅言善把西院的古董一股脑都搬进了库房和书房。
看到琳琅满目、眼花缭乱的古玩器皿,明舒脑中只有两个念头:
二伯母的嫁妆可真丰厚;
二伯父的钱也太好骗了。
她的天赋,不仅仅是窥看阴阳,也能看清器物的新旧。
这一眼扫去,至少有一半的“古董”,时间不会超过三四十年——当然,也可能只是因为稀少精致,才被二伯父买下。
“这对两朝前的花瓶,我前日才捡的漏,应该与尸气无关......”
明舒盯着那对青花缠枝牡丹纹瓶,收回了之前对二伯父的评价:从瓷器透出的气息看,烧制时间不会超过十年。
见明舒表情严肃,傅言善不由问道:“这对花瓶有问题?”
明舒言简意赅:“赝货。”
傅言善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侄媳,风水堪舆的事你懂,这古董之事,你年纪轻轻是不懂的。”
“这对花瓶被刷了层涂料,做得簇新,但我慧眼识珠,一眼识破,除去了涂料!瞅瞅,这可是五六百年前的古物,保存得如此完好的瓷器,可不多见啊!”
明舒摸着花瓶,指间似还残留新火的灼热:“您只去掉了第一层伪装,这第二层乃故意做旧,去掉之后才是花瓶本来的面目。若是不信,让下人准备这几样东西......”
傅言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明舒说的是清除古董污垢之物。
也便是说,她懂鉴宝。
这些东西家里就有,很快下人便拿了来。
明舒按比例调出一碗淡色黏液,用小刷子沾了后,轻刷花瓶腹部,等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后,她又用软布擦拭。
反复几次后,那花瓶腹部就露出簇新明亮的一块来。
明舒放下碗:“剩下的您来处理吧。我去找尸气源头。”
傅言善又气又怒,把古董店掌柜骂了个狗血淋头。
同时,油然而生对明舒的佩服之意。
犹豫了下,他试探着问明舒:“侄媳,你顺便帮二伯父看看,这里还有没有赝品?”
明舒也试探着问:“您确定?”
傅言善拍拍胸脯:“你老实跟二伯父说,二伯父去骂死那些混账东西!”
明舒就说了。
“这件顶多二十年,这件,三十年......”
傅言善的脸色每听到“这件”二字,就灰败一分,十几个“这件”后,他已面无人色,腿肚子都在发抖,要不是小厮扶着,便瘫在地上了。
“不、不许跟二夫人说......”他下意识地扭头朝门口望去,瞧见一个人影,吓得心口猛跳。
看清是傅直浔,他才拍拍胸脯定神:“三贤侄啊,你来了怎么也不出个声?”
傅直浔笑了下,大步而入:“刚到。”
明舒知道他是来看热闹的,朝他点了点头,继续在一堆赝品里找古董。
一个多时辰后,她才查完验完库房和书房。抛开一半的赝品不说,真古董倒也不少。
但没有一件,她能感受到尸气。
明舒皱眉沉思。
有没有可能......那件凝聚着尸气的古董,也跟花瓶一样,做了层层伪装——不,封印。
从尸气只沾二伯父、二伯母和大山、小树来看,这个封印很特别,它只对跟二伯父关系亲近的人开启——这个猜测,连明舒都觉得有些异想天开。
“能带如此重的尸气,东西在地下的年头不会久,那便从时间久的开始查。”
明舒听这话在理,便又加了句:“这件古董入府的时间,应该在二伯母失去第一个孩子之前。”
话音一落,屋里突然一片安静。
明舒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说话的不是傅言善,而是傅直浔。
傅直浔不解地看着明舒。
傅言善如土的面色渐渐发白,神情既吃惊,又流露出藏下多年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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