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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爷新书

我的长枪依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纨绔世子爷》是由作者“我的长枪依在”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李坏何芊,其中内容简介: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主角:李坏何芊   更新:2025-06-28 0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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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坏何芊的现代都市小说《纨绔世子爷新书》,由网络作家“我的长枪依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纨绔世子爷》是由作者“我的长枪依在”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李坏何芊,其中内容简介:万人敬仰的萧王故去,留下名满京都的纨绔世子,人人咬牙切齿。却在某一天世子变了,在平静中奋发,在误解中进取,在困苦中挣扎,直到一天,蓦然回首,世子已经崛起了......

《纨绔世子爷新书》精彩片段


李坏之所以只和魏雨白去,没带其他人,是因为他手下无人。

严申和季春生等一众护院被李坏安排出去查探那天梅园中的丁毅还有苏欢等人下落底细,他总感觉这行人很奇怪。

特别是那丁毅,而且就算他们没有其它目的,光是那天在梅园中的毒计李坏也不会放过他们。

其他人则在固封的酒坊那帮忙,这几天虽然阳光明媚,可气温最高不过十几度,早晚和夜里更是接近零度。

粮食发酵条件苛刻,稍有差池可能前功尽弃,人多了才能随时应急。

再到听雨楼时李坏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前几天顶多就是人多,现在完全变了样子。

牌匾门窗擦拭得油亮油亮的,门口车马从酒楼门前一直到了街变转角,街角也来了许多摆摊的,好不热络,出入大多都是装饰华贵,文士打扮的人。

李坏有惊讶,带着魏雨白小心避开人群,慢慢混进去。

“你做什么,进自家酒楼怎么跟做贼一样…”魏雨白看着他道。

李坏摆摆手做了不要说话的动作,紧张兮兮带她进了听雨楼。

里面更是热闹,一楼人稍少一些,二楼和一楼侧房却时不时传来叫好声和各种抑扬顿挫的诗词吟念之音。

一个伙计认出了他,连忙引路将他带到后堂。

正忙得红光满面的严昆也匆匆迎过来,一见面就行大礼:“世子百忙之中还要抽空巡视指点,老奴不胜感激。”

果然严昆比严毢圆滑多了,李坏抬手示意让他起来,然后道:“刚好有事所以过来看看,不用紧张,大家各自去忙吧。”

围靠过来的众多伙计这才散了各自忙碌。

“严昆,往日经常来三楼的那位老先生这几日有来吗?”李坏在严昆陪同下一边视察后厨一边道。

严昆点头:“来了,那位老先生时常来,世子你莫非忘了当初许下谁诗词写得好就能上三楼之事,

昨日就是第一个月开榜之时,若是老先生不在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坏一拍脑袋,摇头道:“是我疏忽了,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随即又想到,这下他可算欠德公一个大人情了。

“你怎么处理的?”李坏随即问严昆。

严昆连忙道:“老奴一开始也乱了套,酒楼里没人懂诗词,这么多书生若是闹起来又不敢动手,都不知如何是好。

刚好那位老先生在,评了诗词,然后他的孙女又给老奴出主意,所有能上三楼的才子都免费奉上香茶酒菜,一时间大家都为我们叫好,热闹非凡啊。”

“你说阿娇?”李坏笑着问,其实经历梅园一事后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媳妇怕是甩不掉啰,其实平心而论他挺喜欢小姑娘的,之前是怕惹麻烦上身。

“正是,不过…”

严昆有些结巴道:“不过那位阿娇小娘子之后想让厨子教她那些新菜品的做法,这本是酒楼机密,可老先生和她孙女危难之时出手相助老奴又不好拒绝…请世子恕罪!”

阿娇学做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要学做菜?

肯定会出丑的吧,李坏忍不住一笑,随即道:“你确实有罪,这是酒楼机密不错,不过也正如你说他们对酒楼有恩,这事你也没做错,以后注意就行。

而且昨天本来是我记性不好才差点误事,你能随机应变也算有功,赏你十贯钱,打烊后自己去王府中找严毢提吧。”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严昆高兴的道。

“我今天要在三楼宴请客人,待会做一桌好菜送上来,还要好酒。”

李坏吩咐完带着魏雨雨白上了三楼。

魏雨白问道:“要请客人,请谁?”

“能救魏大人的人。”

李坏说着已经上楼了。

二楼很多文士汇聚,每张桌旁都摆放笔墨,异常热闹。

文人们谈论最多的莫过于近来的梅园诗会,有人在谈论某某才子某某诗词如何,有挑出其中几句评赏一番,然后又自己想着仿写几句,热闹非凡。

当然谈论最多的莫过于《山园小梅》,整个二楼处处可以听见,也有人想要仿写几句,却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有也相差甚远。

有人在感叹此诗恐怕咏梅诗一绝,难有逾越之作,也有人窃窃私语怀疑诗是代写的,不相信李长河能写出这样的诗来,总之一片嘈杂。

上了三楼,整个世界一下子清净下来,此时空无一人,李坏招呼魏雨白坐下。

“坐吧,不用客气,趁现在人还未来,你跟我详细说说关北的事。”

何芊那边他已经差人去送空信了,何府就在城南,离听雨楼不算很远。

魏雨白点点头,随即详细说起来,期间李坏也问了不少问题,她都认真答复。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李坏心中已经有了数,随即对她道:“明早你再去见何昭,一来问他昨天说的事情如何,

二来就说关北兵祸之后民不聊生,当时正值秋收,百姓粮食都让辽人抢走了…”

“世子,其实辽人并未抢走多少粮食,当时将士拼死一搏,辽人也折损许多人,破城洗劫后怕有援军便匆匆走了,没来得及祸害地里的粮食。”魏雨白连忙道。

“这只是个借口,让何昭陷入关北乱局的借口懂吗?”

她皱起眉头,随后很老实的摇摇头…

李坏无奈道:“总之你听我的便是,你就跟他说百姓粮食都让辽人抢走,处境艰难,希望朝廷能够出钱扶济百姓,让关北百姓安然度过战祸这段日子。”

魏雨白凑上前道:“只怕不会,以前也有过战祸,朝堂只充斥过军资,可从未出资补偿过百姓啊。”

“当然不会,你在想什么呢。”

李坏白了她一眼,魏雨白委屈得微微一缩脖子。

李坏接着说:“朝廷不会,可是何昭却会开口,他这人刚直为民,你只要这么说了他肯定会提,关北的事情提多就已经入局了,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魏雨白依旧一知半解,最后点头应下,并且牢牢记住刚刚的话。



晏君如一开口,周围人都议论纷纷,大多都是觉得可行,也有些在迟疑。

李长河拍手道:“晏公子办法是好,但也有不公之处,若说吟诗作词,头筹必然是你们三位……”

他这话算是给足三人面子,三人连连拱手,心中自然高兴。

“不如这样,诸位想要上三楼尽可奉上大作,每月十五我都会请京中大家评出十五篇佳作,中选之人都可上三楼,为让每位读书之人都有机会,每过一月便重评一次,诸位以为如何?”

第一名压力太大,这会让很多人放弃竞争,如果是放大这个额度,就能吊起所有人的胃口。

“世子高明!”

“如此甚好,大家都有机会一睹老先生真迹了!”

“世子,这诗词写好了如何上递?”有人问道。

李长河指了指严昆:“诸位若有高作,交给严掌柜即可,若是突有灵感也可找他要笔墨纸砚,只要诸位不像那冢公子一样舞弄是非,这听雨楼就是为诸位读书人而设的。”

在场所有人都激动得不行,更是有人突生灵感,当场就要写诗。

这么一来,听雨楼就更加热闹了。

李长河松了口气,之后这不只是财源广进,也再无人敢来闹事了,可以放放心些躺在家里数银子了!

三楼,德公和阿娇也听到了二楼的事,又被李长河的手段震惊了一把。

这小子,深不可测啊!

正惊诧着,李长河上来了,看见两人,下意识张口就道:“德公又来给我送酒啦!”

德公脸一下子黑了。

“噗嗤”阿娇忍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李长河靠坐下来,随后拿起酒杯递过去,阿娇已经给他斟满了,啧一口,酒温尚好,又插了一筷子桌上羊肉,吃起来。

德公想要说什么,瞪着眼终是没说出来。

阿娇似乎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红低下头。

“你刚刚说要请京中大家评品诗词,你想要找谁?”德公又问道。

李长河摊了摊手,“不知道,我并不认识京中大家。”

陈钰倒是大家,但是他把人家打个半死,绝不会帮他的。

德公又瞪他一眼,干巴巴道:“既不识大家之士,诗词评选你究竟准备如何?”

“还能怎么办,我自己随便选,到时再告诉他们是找某某大家挑的不就完了,反正谁也不知道。”

“你…你这是胡作非为,有辱斯文!”德公怒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

德公哼了一声,昂首挺胸道:“反正也是空闲无事,这事便让老夫帮你做吧。”

阿娇惊讶的抬头:“爷爷…”

李长河也愣住了,放下手中酒杯,抬手打断他:“等等等等,你要帮忙倒是好事,但你是什么大家?”

德公骄傲的抚着花白胡须,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哼,老夫乃当朝太傅,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明德公是也!”

李长河有些懵逼,突然瞪大眼睛跳起来指着他:“平章事?那不就是王越吗!”

“正是老夫!”德公得意道。

李长河脸都黑了:“好啊,你这老头好狡猾!”

搞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他最大的对头之一,王家的王越!

难怪他会问皇上赐婚之事,亏李长河这么信任他,还把方法跟他说了!

李长河气得来回踱步,王越自知理亏,也不出声,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见他如此,阿娇慌张的站起来,低头小声道:“此事…此事是我不好,请世子千万不要生气…”

李长河正在气头上,怒道:“我能不生气吗!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算计我!”

结果一回头,小姑娘居然低声啜泣起来。

额,不会吧,这就哭了…

“罢了。”李长河叹口气坐下:“别哭了,给我倒酒。”

“哦…”阿娇应了一声,有些始料未及,擦擦眼泪,听话的坐下,给他斟酒。

李长河生气在于这老头隐瞒他,但不管怎么说这老头都不是坏人。

“会下棋吗?”李长河突然问。

“会!”阿娇连忙抢答。

李长河摆摆手:“我问你爷爷。”

“琴棋书画、君子之艺,老夫自然会。”

德公抚着百花花的胡须,很有逼格的道。

“好,你等着。”李长河说着噔噔噔跑下楼,不一会拿着棋盘和棋盒上来,直接放在脚边。

“来一局。”李长河毫不客气,执白先行,刷刷就放上去,

德公跟上,他对自己的棋艺无比自信。

过了一会儿…

德公皱眉,思考很久才落下一子。

过了许久…

棋盘上的黑子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难成大势。

德公黑着一张脸,嘴角都在抽搐,举棋不定好一会儿终于无奈投子认负。

观棋的阿娇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懂棋的,看的出来爷爷并没有让手,是李长河更胜一筹!

李长河得意站起来,哈哈哈大笑道:“德公啊,今日家中有事,就先走一步,以后有空常来下棋啊!”

说着扬长而去,总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看着世子身影洒然消失在楼梯口,阿娇想笑,但又不敢笑。

德公又饮一杯,摇头道:“这小子真是深藏不露啊,老夫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说着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孙女:“阿娇,你觉得他如何?”

被突然问起,阿娇有些慌乱,想了想道:“世子很好,总觉得比今天楼下那些公子好得多了…”

“呵呵,你不是说男人要有才学才好吗。”德公笑着道。

阿娇安静的想了一会儿,“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可世子…总觉得他身上有比才学还贵重的东西。”

德公欣慰点头:“你能懂这些也是好事,可惜了你是女儿身,比你那些兄弟透彻得多,不过最透彻的大概还是那小子吧。”

说着换了语气:“不过你之前还叫人家混蛋,怎么现在都该呼世子了。”

阿娇一愣,脸色微红:“那…潇王之子本就当称呼世子才合礼法,自然应该这么称呼…”

说得有理有据,话却越说越小了。

德公抚须默不作声。



见到魏雨白的第一眼李坏心中不由自主涌现莫名的恐惧感,搞得他莫名其妙。

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属于李长河的恐惧,关于魏雨白这个名字的记忆也涌上来…

大多都是模糊的,因为都是儿时记忆,但令李坏惊讶的是,原来还有人可以收拾李长河啊!

通过这些记忆李坏也大抵了解魏家的事情,之前关北节度使魏朝仁因为作战不利,北方十三城被破,押解近京问罪的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听月儿说进京当天很多官吏百姓夹道咒骂,场面蔚为壮观。

李坏没去了解,因为关北太远,那时他又只想低调保命。

现在见到魏雨白激发脑海中的回忆才后知后觉,原来魏朝仁和李长河的父亲李承社是世交,

而且潇王率岭捷军驻防关北时两家只隔一堵墙,关系密切到何种程度可想而知。

魏雨白说来还算自己的青梅竹马。

有了这些记忆李坏就是不问关北战事也大体明白些东西了,因为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悲剧。

这就好比那句千古名言“何不食肉糜?”。

身处安逸之人永远不知什么是残酷,可调令直面残酷之人的却是坐享安逸者。

这种情况,很多时候会葬送一个王朝。

比如宋朝名将种师道因为果决狠辣,经验丰富,力主抗金,在对外战争中屡战屡胜。

可他深知宋朝少马,靠的是重装步兵弓弩克敌,敌人马多,机动性强,败却不溃,可以重新聚拢再战,但己方一败既溃,因为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马。

所以他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路垒高堡推进,打得外敌苦不堪言却也劳民伤财,死了很多劳工。

为此后方大臣联名参他伤天理、害人命,种师道被解兵权,直到金人南下一路杀至京城,万不得已又启用他,

金人一被打退再次削去兵权,种师道一死,北宋次年就亡国。

劳工惨死确实不人道,不人性,但是除此之外丢了北方产马地的北宋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群不知兵事,不懂战争残酷,满嘴只会之乎者也的大臣不想办法不说,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参种师道一本,结果这一参就是亡国灭种。

但这个问题在这个时代是无解的。

因为从关北到京中快马加鞭也要十数天,若是碰上天气不好或者路上野兽出没,桥路堵塞等情况甚至能耽搁数月。

李坏看了一眼,她脚下一双布底鞋鞋底都磨了洞却没换,想必极度狼狈吧。

听她说完请求后李坏才开口问:“关北将士如何,伤亡惨重吗?”

魏雨白当场愣住,不知为何鼻子一酸,她连日京中奔走,所有官员见她谈及北方之事,都是一脸正色怒斥无辜百姓被杀,却只字未提战死的将士…

她连忙道:“我南下时死伤已逾万数,刚好遇上天气苦寒,伤者只怕…”

李坏点头,心中也哀伤,冬天本身就需要大量能量维持体温,加之战败之后食物短缺,如果受伤稍重十有八九要发烧,是撑不过来了。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难受的不只是北方境况,而是努力去做结果失败,却要被那些束手旁观者嘲笑侮辱,这种滋味确实难受,

但也只有不惧失败去做才有机会成功,嘲笑者再怎么笑也始终只是旁观,永远没有成事的机会不是吗。”李坏明白她的心理,安慰道。

魏雨白心中一震,整个人如遭雷劈愣在当场,眼眶忍不住湿润,这么多个日夜终于有人明白她心中那份屈辱!

父亲和将士们在关北拼死血战,最终他们还是败了,败就是败父亲没有否认,也没有争辩,只是写好战报如实上报,

随后被押解进京本以为只是责罚降职,没想却很有可能是死罪!

她匆忙进京之后京中百姓也好,百官也罢,他们没为关北流过一滴血,没在关北救过一个人,却口口声声义正言辞折辱咒骂父亲和将士作战不利,明明什么都没做的人却辱骂起那些奋力去做的人。

为救父亲魏雨白不敢开罪人,所以她默默承受,骂不还口,但那份屈辱令她心头滴血作痛。

连上战场都不敢的人竟辱没那些战败而死的将士!

他们说得悲天悯人,张口就是百姓如何如何,可将士命都没了啊!

难道就因他们败了就不能算作人,就能随便辱没吗!

世子一句话瞬间戳中她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魏家的女人即便哭了也不会哭出声来,

她赶忙抹去眼角的泪,感激道:“多谢世子开导,雨白记住了。”

李长河故意迈开脸,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她心中忍不住想世子其实是体贴人的。

“你说南下的不只辽人,还有其他人马,你能不能给我描述下他们样貌。”李坏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接着问道。

“他们来去如风,几乎全是骑兵,一人两马甚至有一人三马,多用刀枪,善于骑射,大多数人都留着辫子…”魏雨白详细描述起来。

李坏越听越皱眉,听这些描述不会是女真人吧?

这个世界也有女真吗。

要知道前世可是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

而且女真开始崛起时确实强悍无比,两万人击败辽国七十万大军,在古代战争史上都是罕见的。

而魏雨白此来就是求他救自己的父亲关北节度使魏朝仁,要是以前这种事李坏根本不会沾,可现在他踌躇犹豫了。

“魏大人在北方救了很多人吧。”

李坏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魏雨白点头:“大军抵挡不住时父亲让城中精壮之人率先撤走,随后大军被不明敌人抄后,死伤惨重。

故而…故而辽破城时死了很多老弱妇孺,京中官员百姓都说是伤天害理之举…

可…可父亲说若先让精壮之人先撤来年关北还能守,如若不然明年辽人再来,北方就无守关之兵,

到时辽人定会南下,即使留下千古骂名他也要做,我觉得…”



另一边,李长河正在捣鼓酿酒的事。

酒于李长河如同食于常人。

以前都是混德公那老头的酒,因为那时王府没钱,酒又不便宜,现在有钱了总不可能骗吃骗喝一辈子。

粮食酿酒的年代,因发酵不彻底,中途损失等等原因,出酒率不到一成。

景朝酿的酒,最高度数在二十度左右,喝不尽兴,李长河干脆自己来。

他找来城东最好的木匠赵四,交给他一张图纸,让他打造两个“大蒸笼”。

李长河选择了蒸馏法酿酒。

用蒸馏法酿出的酒,能到七十度左右!

当然适合饮用的还要勾兑到五十度左右,在这样的时代也算仙酿了!

赵四本来怕的要死,以为这趟是要命的差事,毕竟李长河出了名的残暴。

但是接触过后,却发现不是这样,李长河相当好说话,并且出手极为阔绰。

他虽然看不懂李长河要做什么,不过图纸却能看明白,表示三四天就能做出来。

李长河很满意,等酒酿出来,听雨楼的生意必然会更上一层楼!

这天,李长河早起晨练,照常跑步和隔壁陈钰打招呼,然后站桩。

他感觉可以开始练拳了。

八极拳不是一种防身拳,而是杀人拳,把身体当武器,招招狠厉。

他只会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打法。

半个时辰后,李长河结束了晨练,没过多久赵四就来了。

李长河闲着没事就去看他做木工,也监督不要做走样了。

随后,李长河又开始画起图纸来,反正酿酒要两口锅,不如顺带再打一口涮羊肉用的铜锅吧。

正午未到,潇王府迎来两位特殊的客人。

拜访的名刺送上之后,严毢直接就送到他这来,上面清楚用鎏金字体写着:明德公、王越。

李长河一愣,他好几天没去望江楼,也没见到德公老头了,可他怎么自己跑来了,就不怕影响不好吗?

李长河拍拍赵四肩膀,吩咐他好好干之后出门迎接,只留下一脸感动的木匠。

王府外停着两辆马车,装饰华贵,前一辆紫黑色,后一辆是淡的青色,帘饰粉红,一看就是女儿家的车。

德公和阿娇已经下车等在王府门外,除去车夫也没带什么侍从,真正的简装出行。

李长河出来抱着手也不行礼,摇摇头道:“你就这么上府,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德公一挥衣袖:“老夫拜访好友故居,会有什么闲话,你难不成想让我在这吹风说话。”

“哈哈,好好好,那快进来吧,我这人向来尊老爱幼。”李长河说着做出请的手势。

德公很不客气,大步进了王府,阿娇跟在他身后,一声胡服裘装打扮精致,向他行礼。

不得不说古人礼仪还是很周到的嘛,随意拜访都打扮得这么漂亮。

两个车夫从车后取下两个大盒子也跟着进来。

德公一边走边说道:“我这次来是来谢你的,有些恩情你不知道,你也莫问,问了也不适合说。

总之你可能只是无心之举,但总归帮到老夫,故而聊表谢意。”

李长河被说道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哪里帮他了。

却不知道是德公第一次遇见他,偷听他说话的事。

那个信息差的事情,让德公醍醐灌顶,他思索了好些时日,组织言辞,昨夜堪堪写了奏折,将此事上奏。

说着几人到正堂落座,秋儿、月儿已经懂事的候着,为他们奉上香茶,然后退回安静站在李长河身边。

德公看着李长河,道:“过几天就是梅园诗会了,之前给你送过请柬的,你可别忘了去。”

李长河这才想起还有此事,不过他最近忙着酿酒,倒是不大想去了,便道:“诗会是风雅之地,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去了也是献丑,就不去了吧?”

阿娇闻言急了,插话道:“世子是不是怕届时相识甚少,会觉得无聊苦闷,若是如此,到诗会上我一直陪你说话也行啊。”

德公诧异的看了自己孙女一眼,阿娇眼神闪躲,忙不说了。

李长河无奈,老头身为国公宰辅,亲自上门提醒他,阿娇也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太矫情了。

“好吧好吧,那什么诗会上总有酒吧,到时我就当去喝酒了。”李长河摆摆手道。

德公这才抚须正色:“这还差不多,酒自然有,梅园中有我专门请来的酒师钱师傅,他酿的酒名满京都,可是买不来的,这次我特意给你带了两坛。”

李长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德公带的两个盒子里装的是酒啊。

他高兴的上前,直接拆开两个礼盒,果然是两个坛子,看起来不过能装一公斤,

在德公和阿娇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直接抄起旁边的茶杯,开封倒酒。

“你…你这小子,哪有当着别人的面开礼启盒的道理,开就罢了,你还喝上了!”德公气得手指都抖了。

“啊?”李长河一愣,才想起似乎确实有不能当着别人面开礼的规矩,他不在意的摆摆手:“没事,你们不要说出去,就没人知道了。”

德公被噎住,愣了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阿娇忍不住一笑,提裙起身上前:“世子我来吧。”

李长河把酒坛递给她,正好有人搭手,他端着酒杯,阿娇就给他倒上了。

酒还是煮酒,淡淡的米白色,才出坛口,李长河就闻出来度数比他前面喝的都要高好多。

喝了一口也确实如此,只不过没超过三十度就是了。

“不错,好酒。”

德公忍不住抚须自得:“那是自然,京中除去老夫梅园,再也无能出此酒之处,千金难求,许多人向老夫讨要还不得呢。”

“确实不错,年前我王府也会有好酒,到时候给你送一点。”

李长河又倒一杯,在阿娇帮助下封上坛口,让秋儿、月儿拿下去放好。

“你哪来的好酒?”德公狐疑问道。



德公微张着嘴再也合不上,反手扶住椅背,念了一遍又一遍。

“爷爷,这诗,这诗…”

阿娇也一脸震惊,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久久说不出来,此时无声胜有声。

李长河到听雨楼的时候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虽然有些思想准备,但没看到最后始终不放心。

秋儿和月儿一边一个欢喜的拉着他的手臂:“世子你看,来了这么多人呢!”

李长河也高兴,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这个客流量超出他的预计。

而且今天何芊那丫头没来烦他,让他松口气。

目的已经达到,之后他不再需要那么多武人,自家护院和德公的护院就够,只要维持一个月就好。

到时就算望江楼老板反应过来估计也无济于事了。

才进一楼大堂,严掌柜就一脸笑容的凑过来连连作揖:“世子真是神机妙算,从昨日晌午挂上诗词后,客人越来越多,只怕两三日后我们这楼都容不下了!”

李长河点点头:“不能松懈,等打烊后你就到王府中挑几个好手,千万不能让人在这几天滋事。”

经历这些天的事,严昆显然对李长河心悦诚服,虽然很多东西他还是看不懂。

但也正是如此,李长河的神机妙算在他心中更是蒙上一层神秘感,敬畏之情更盛。

他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小人记住了,对了世子,那位经常来的老先生今天来了,还让我转告世子他在三楼跟着。”

李长河点头:“你们去忙吧。”

说着就带着月儿和秋儿上楼,一路上十分低调,他毕竟是李长河,要是被认出来估计有麻烦。

对于德公,李长河其实颇为好奇。

看他的衣着言谈,出入都有马车奴仆,肯定是大户,而且不像商贾人家。

但他又天天闲赋在家,不是在朝官员,十有八九就是退休大官或者闲散官员。

带着秋儿月儿才登上三楼,就听到德公声音:“这诗你写的?”

一回头还是原来的位置,还是德公和他的孙女阿娇,这诗一二楼都有。

不过按照李长河的说法,那是抄写版,真迹挂在三楼,李长河吩咐过严昆,除了德公别让任何人上来。

一来三楼没几张桌,二来神秘感是最能吸引人的。

“我倒是想说我写的,可也得有人信啊。”

李长河说着在德公对面坐下,秋儿和月儿站在身后,也被李长河强行拉着跪坐下来,一边一个。

“你倒是坦率,本来我以为你是想随意弄几句诗沽名钓誉,做银钱买卖,想来赶来骂你的,但看了这诗就明白过来,京中传言恐怕是真的。”

德公抚着花白胡须,他旁座的阿娇老样子低头不说话。

李长河干咳两声,睁着眼睛说瞎话:“那自然是真的。”

“陆游先生呢?”

“不知道,写了诗就走,半刻都不留,想必不愿意见我吧。”

李长河脸不红心不跳,不愿意见他这大概是最令人信服的理由了,他可是李长河啊。

德公瞪了他一眼:“哼,亏你小子还自知。陆老先生是精忠报国之士,他一腔热血,赤诚忠心却被你拿来赚取钱财,你也不怕夜里睡不着。”

就连平日里话少的阿娇也忍不住开口:“世子,如此行事确实,确实有些不妥…”

月儿不满的撅起小嘴想要说什么,被李长河悄悄在桌下按住小手。

李长河随手拿了一个酒杯递过去,阿娇连忙为他斟上。

“确实不好。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陆老先生是精忠报国之士,可王府里近半的人也是,就连这酒楼里打杂的伙计都是,若酒楼再没生意他们就要挨冻受饿了。”

这话不无道理,德公叹了口气,换了话题,“老夫想不明白,有些人是来瞻仰高作可以理解,可望江楼也有晏相高作可以瞻仰,为何人几乎全跑这来了?”

李长河喝了一杯,将自己的手段说出。

“你这分明就是玩弄人心!怪不来找老夫要护院,我还以为你要作甚!”德公气的吹胡子瞪眼。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手段心计,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是好,只是人过来了你又准备如何?时间一长他们可是会回望江楼去的。”

“接下来当然只能靠听雨楼的实力了,我自有对策。”

李长河一边说一边又让阿娇给他倒满酒。

“什么对策?”德公好奇的凑过来。

“不说,说了你又要骂人。”

“老夫乃是局外之人,怎会……”说到一半他也自觉的停下,哼了一声不满的摆摆手:

“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阿娇你别给这小子倒酒了,天天来混老夫的酒。”

德公这老头只是说说,酒还是照喝,王府处境艰难,这么好的酒李长河自己掏腰包可喝不起。

没多久,李长河喝得微微有些晕,下意识伸手想找点什么东西扶一下,然后搂住了跪坐两边的秋儿和月儿…

果然喝酒不能贪杯啊,哪怕度数不高:“我知道德公是为我好,这京都之内想必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外人是真为我好,光这点我们也算朋友了。”

“你这胡小子,说什么颠三倒四的话,老夫何时与你相交啊。”德公瞪眼道:“不过…若只是说话喝酒,那自然也是可以的……”

德公夹了两口菜,问道:“对了,皇上把京都才女王怜珊许给你,这事你这么看?”

李长河当然知道此事,翻了翻白眼:“呵呵,天上掉下个好老婆,那肯定欢喜得不行……但是你看我现在养个王府都这么费力,哪有钱养老婆,我要秋儿和月儿就够了。”

说着还抱了一下,两个丫头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哼,若是以前老夫还真信你的鬼话!可看你这些天的行事、手段和心计,总能出人意料,

若这样还养不活你那王府,天下大半人家岂不是要饿死?”德公扶着胡须,明显不相信。

“好吧…”李长河刚想说什么,才发现递过去半天的酒杯没递回来,阿娇端着酒杯呆在那了。

“阿娇,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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