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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爱意成灰完结版裴司誉简云初

锅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司誉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他给裴曦然发了很多消息,告知了她车祸的事情。可除了几句浮于表面的问候,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不停在朋友圈晒着旅行照。他每每刷到,脸色都会变得阴沉无比。简云初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也没有戳破,只是遵照医嘱守在病房里。几个兄弟看她这么辛苦,都在劝她回去休息。回过神的裴司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关心关心她。“阿初,你刚输完血也要休息,不用这么辛苦,端茶倒水换药这些事,就交给别人。”简云初放下手里的保温瓶,语气淡淡的。“没关系,我毕竟是你的妻子。”闻言,裴司誉微微一怔。妻子?这个让他刻意忽视了两年的身份,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具象而清晰起来。他看着那道不停忙碌的身影,压抑了很久的心破开了一个口。微微能喘息了。出院...

主角:裴司誉简云初   更新:2025-02-22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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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司誉简云初的女频言情小说《往昔爱意成灰完结版裴司誉简云初》,由网络作家“锅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司誉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他给裴曦然发了很多消息,告知了她车祸的事情。可除了几句浮于表面的问候,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不停在朋友圈晒着旅行照。他每每刷到,脸色都会变得阴沉无比。简云初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也没有戳破,只是遵照医嘱守在病房里。几个兄弟看她这么辛苦,都在劝她回去休息。回过神的裴司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关心关心她。“阿初,你刚输完血也要休息,不用这么辛苦,端茶倒水换药这些事,就交给别人。”简云初放下手里的保温瓶,语气淡淡的。“没关系,我毕竟是你的妻子。”闻言,裴司誉微微一怔。妻子?这个让他刻意忽视了两年的身份,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具象而清晰起来。他看着那道不停忙碌的身影,压抑了很久的心破开了一个口。微微能喘息了。出院...

《往昔爱意成灰完结版裴司誉简云初》精彩片段


裴司誉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期间,他给裴曦然发了很多消息,告知了她车祸的事情。
可除了几句浮于表面的问候,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不停在朋友圈晒着旅行照。
他每每刷到,脸色都会变得阴沉无比。
简云初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也没有戳破,只是遵照医嘱守在病房里。
几个兄弟看她这么辛苦,都在劝她回去休息。
回过神的裴司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这才想起关心关心她。
“阿初,你刚输完血也要休息,不用这么辛苦,端茶倒水换药这些事,就交给别人。”
简云初放下手里的保温瓶,语气淡淡的。
“没关系,我毕竟是你的妻子。”
闻言,裴司誉微微一怔。
妻子?
这个让他刻意忽视了两年的身份,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具象而清晰起来。
他看着那道不停忙碌的身影,压抑了很久的心破开了一个口。
微微能喘息了。
出院那天,裴曦然才终于出现。
一看到裴司誉,她就立刻冲了上来,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都往他身上塞。
“哥,这些是我给你挑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这些是我拿着你的病例向临川那边几位权威的医生求来的药,你看看能不能用;这些是我在成安寺为你求来的平安符……”
看着这些东西,裴司誉低落了很久的情绪,慢慢恢复如常。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你有这份心,哥哥就满足了。以后不要东奔西跑了,我怕你累着。”
简云初拿着包站在不远处,看着越说越高兴的兄妹俩,先上了主驾驶。
回去路上,裴曦然说着旅行中的见闻,裴司誉就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半路上,她说饿了,他就毫不犹豫要停车,说要带她去吃饭。
面对他们看过来的询问眼神,简云初只说累了,一个人开着车回了家。
到别墅后,她提起裴曦然送的东西,夹缝间却掉下来一张纸条。
捡起来一看,是张便利贴,上面写着求个好评的字样,还有店铺名称。
简云初拿出手机搜索,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店铺。
也看到了里面售卖的各类杂货,从旅行礼物到平安符。应有尽有。
看着看着,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裴司誉刚刚露出来的灿烂笑容,嘴角也弯了弯。
原来,不管她做什么,都比不过裴曦然作秀一般的虚情假意吗?
还好,还好她明白得不算太晚。
结婚纪念日那天,简云初睡到下午才起来。
裴司誉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是一条钻石项链,很璀璨漂亮。
她道了谢,随手就要放下,他却坚持要给她戴上。
脖间冰凉的触感让她很不适应,可他一直夸好看,她也不好摘下。
洗漱后,他拉着她说要去庆祝,一出门却拐去了老宅。
没一会儿,裴曦然就蹦蹦跳跳地上了车。
一看到简云初戴的那条项链,她立刻叫了起来。
“这不是我上个月念叨了好久的那条项链吗?哥,你还真买了啊!不过我前几天看到林疏雨也有一条同款每天都戴着炫耀,你送给嫂子,那要是碰见了多尴尬啊!”
原来这是裴曦然不要的东西,所以他才送给自己。
简云初脸上闪过一抹了然,又很快恢复如常。
倒是一旁的裴司誉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还想解释,她抢先接过了话题。
“没事,我不在意。曦然要去哪儿?”
“我和哥哥出去庆祝啊,今天是我们相识二十周年纪念日,二十年前的今天,就是哥哥把我从孤儿院领回裴家的,倒是嫂子你,怎么也跟来了?”


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简云初没有挽留。
她一个人把花放在墓碑前,和爷爷说了好多贴心话。
“爷爷,我决定要离婚了,你在天上应该会为我开心吧?毕竟裴司誉不喜欢我这件事,你都察觉到了,所以才会在离开前逼着他发誓,永远不会辜负我吧。只可惜强扭的瓜不甜,我也想明白了,不想再为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了……”
说着说着,她心里泛起了酸意,却不是为裴司誉。
而是为过去不肯放手的自己。
絮絮叨叨说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离开墓园。
一下山,她打开手机,发现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都是裴司誉的兄弟打过来的。
她点开微信,又看到了他们一窝蜂发来的消息。
“嫂子,司誉出了车祸,你快来医院吧!”
看到这一行字的瞬间,简云初的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起来。
她拦了一辆车直奔医院,刚到手术室,就听到医生急匆匆的从手术室跑出来。
“患者大出血,我们医院血库告急,你们谁是o型血?”
四五个男人没有一个是o型。
一群兄弟急得不行,一转身看见她,立刻扑了上来。
“嫂子,我记得司誉说过,你们是一个血型的对不对?”
简云初怔了怔,刚点了下头,就被几个人推进了输血室。
护士一边擦药,一边例行询问着:“你没有遗传病,没有贫血症……”
看着近在咫尺的针管,简云初沉默片刻,才给出了回应。
“我是飞行员,身体很健康,抽吧。”
尖锐的针头刺进了皮肤,殷红的血沿着针管流入了采血袋。
从100cc到200cc,再到300cc。
简云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脑子有些眩晕。
等到采血袋被装满,护士拔出了针头。
她手上的血却止不住地往外冒,怎么也压不住。
护士一下就慌了,一边叫来医生,一边给她处理着。
很快,鲜血就染红了衣服,沿着胳膊滴落下来。
简云初只觉得小腹像坠了一块铅石,痛得她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淋漓的汗水从身体里冒出来,蒸腾成了水汽。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沉重……
再醒来时,简云初床边空无一人。
休息了一晚上,她虽然还觉得乏力,但勉强恢复了些力气。
她惦记着裴司誉的伤势,向护士打听了一下。
等她慢慢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
“司誉,你这次又是为了裴曦然,所以才火急火燎地狂飙去机场发生了车祸,是不是?我们劝了你那么多次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你手术的时候,我们给裴曦然打了好多电话,她一个也没接,还在朋友圈晒和男朋友旅游的照片,你不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吗?”
“嫂子在生理期,她为了救你,献了好多血!医生说她失了这么多血,要不是在医院,肯定就会出事的!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看看身边人好不好?”
一片劝诫里,裴司誉始终沉默着。
过了很久,简云初才听到他嘶哑的声音。
“然然不知道我出事了,不然她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的。至于阿初,我会补偿她的。”
补偿?
听到这两个字,简云初笑了起来。
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若要一一偿还,只怕这一生,他都还不尽。


裴司誉脸上的神色愈发尴尬,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今天也是我和你嫂子的结婚纪念日,一起庆祝吧。”
裴曦然长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结婚纪念日啊?哥哥,你这些年就没有想过要和嫂子补办婚礼吗?这么不明不白的,搞得像被逼着结婚……”
裴司誉的脸色越来越黑,终于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然然!”
裴曦然这才闭上了嘴。
可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就看着窗外。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至极。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一下车,简云初就看到了裴司誉的几个兄弟。
他们像看不见裴曦然一样,很是热情地叫着嫂子,就簇拥着简云初进去了。
她很不习惯这样众星捧月的场面,热闹了一阵,就找了要去卫生间的借口,打算躲躲。
可刚出门,她就看到不知何时消失的裴司誉拉着裴曦然,一脸无奈地解释着。
“在阿初面前,你说话要注意些分寸。”
裴曦然气鼓鼓的,直接呛了回去。
“我哪儿没有分寸了?倒是你那几个朋友,看到我就给我脸色,你怎么不教训教训他们!”
“好,我等下就教训他们,让他们怎么尊重我,以后就怎么尊重我的小公主,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裴曦然这才消了些气,“下不为例!”
裴司誉一边哄着,脸上慢慢盈起了笑意。
简云初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甜蜜的表情。
原来,在喜欢的人身边,裴司誉也会像恋爱中的小男生一样。
她轻舒了一口气,转身下了楼。
楼下人声鼎沸,没走几步,就被追来的简云初拽住了。
“嫂子,怎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是知道自己争不过我,知道哥哥心里装的都是我,所以就落荒而逃了吗?”
看着她脸上的得意,简云初抽出手,语气冷淡。
“我没想过要争,我也快要离开了,你放心。”
裴曦然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眼底的嘲讽愈浓。
“听说你一直在备孕,我实话告诉你吧,你永远也不可能生下我哥的孩子!当年要不是我离开,你怎么又可能爬上我哥的床,一个靠着爬床上位的倒贴货,叫你一声嫂子都是抬举你了!”
说着,裴曦然伸出手,狠狠一推。
简云初身形一倒,猛地往身后跌下去。
砰地一声,她直接撞到旁边酒桌上碰倒了酒瓶,砸的一地狼籍。
正喝在兴头上的一群人被这么一打扰,顿时怒上心头要教训她们俩。
简云初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看到三五个大汉抄着酒瓶要过来打人。
酒瓶举起来的瞬间,她心口一窒,瞳孔蓦然睁大。
而不远处,同样吓得瑟瑟发抖的裴曦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正好赶来的裴司誉抬腿将来挑事的踹飞了,一把将她护在怀里。
下一秒,一股重力就砸到了简云初头上,玻璃飞溅。
鲜血不断渗出来,空气中都漂浮着血腥气息。
她只觉得大脑像要被撕裂了一样,脸色惨白。
很快,裴司誉的几个兄弟就下来帮忙,两波人打成一团。
这群醉鬼很快就落了下风,叫嚣着跑远了。
一片混乱里,简云初捂着满头的血,听到好几个人都在叫嫂子。
她抬起头,却看见裴司誉抱着受惊的裴曦然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一句。


发现自己吃了两年的叶酸被偷换成避孕药的那天,简云初如遭雷击。
她拦了一辆车直奔酒吧,想要找裴司誉问个明白。
刚到包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裴曦然固执的声音。
“哥,你无缘无故打了我男朋友,他现在还躺在医院,你必须去给他道歉!”
看着拦在身前的人,裴司誉阴沉着脸,一言未发。
倒是一旁的好兄弟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要为他辩解,“是你男朋友在外面勾三搭四被司誉撞见了,他为了给你出头,才动手教训那个渣男的!”
裴曦然却不信,还是不依不饶的让裴司誉去道歉,最后说着说着委屈得红了眼。
一看到她流泪,裴司誉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他冷着脸,一把拿过她的手机。
电话一接通,他刚叫完名字,对面就传来了男人畏畏缩缩的声音。
“裴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他的声音,裴司誉心里就烦闷不已,可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裴曦然,他只能强忍着怒意,冷着脸吐出两句道歉。
“抱歉,我不该和你动手。”
“啊?没,没事,医生说只是骨折,修养几天就好了。”
听见他伤得这么严重,裴曦然一下就急了。
她一把夺回手机,一边说马上就去医院陪他,一边快步离开。
目送她离开后,那群兄弟瞬间炸开了锅。
“裴哥,你道什么歉,明明是你撞见她男朋友出轨,你去帮她教训,难道还教训错了!”
“你这个养妹当真是一点都没变,从来只顾自己,当年你们明明是互相喜欢,结果她在你为了她反抗家族时一声不吭,不仅女如此,你为了救她失明,她却一点情分都不念,提了分手就和别的男人去了美国,你再这样任她予取予求下去,迟早被她玩死。”
“不要在裴曦然身上浪费时间了,你还是好好珍惜简云初吧,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她有多爱你,我们都看在眼里,她那么希望和你有一个孩子,你却给她吃了两年的避孕药,她要知道真相,一定会崩溃!”
一群人苦口婆心地劝着,裴司誉却始终沉默不语。
直到听见最后一句,他才轻声开口。
“娶了不喜欢的人,已经是一种煎熬。再要一个孩子,只会苦上加苦毫无益处。”
简云初握着门把的手,狠狠一颤。
心头像被狠狠刺了一刀般,血肉模糊,痛得她几乎站立不住。
她踉踉跄跄地转过身,拖着虚浮的脚步逃离,却不知道该去那里。
寒冷的风拍打在她脸上,唤醒了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
第一次见到裴司誉,简云初就对这个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的少年一见钟情。
她知道他就是那个虽然引发万千女生追捧,却始终片叶不沾身的校草后,也动了小心思。
为了接近他,她把头发剪了,还报了篮球课,混进了篮球队。
一来二去,简云初在裴司誉心底留下了一个“好兄弟”的印象。
高中毕业后,她为了追随他,也跟着报了航空学校。
经过六年努力,她才终于坐上了驾驶位,成为了他的副机长。
她本以为自己总有一天能捂热他的心。
可直到一次偶然,她才知道原来裴司誉有喜欢的人。
他爱的是他的养妹,裴曦然。
因为她,他从不接受任何女生的示好,还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家族继承权,投身航空领域。
简云初为此备受打击,一度想要放弃追逐。
可就在她准备退出时,裴司誉在一场意外中,为了救裴曦然失明。
可他最爱的裴曦然却不愿照顾一个瞎子,为此远走国外。
最痛苦的那几年,一直是简云初留在身边照顾他。
一次酒后,裴司誉喝醉认错了人,主动吻了上来。
那一夜,简云初听着耳畔一声声“然然”的呼唤里,做了一场瑰丽梦幻的美梦。
等到第二天梦醒,裴司誉沉默的坐在床上,神色中满是悔意。
“抱歉,阿初,昨晚我认错人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是想要一笔补偿费,还是想我负责到底?”
简云初心脏砰砰直跳,直接选择了后者。
两个人就这样结了婚,婚后相敬如宾。
后来她遍寻名医,终于治好了他的眼睛。
他再次成为了那个站在顶端的天之骄子,他们的生活也慢慢步入正轨,哪怕她知道,他始终把她当“兄弟”,对她毫无男女之情,她也甘之如饴,想着终有一日能打动他的心。
直到裴曦然带着男朋友回国,他一次次控制不住看向她的眼神,一次次为她放了自己的鸽子,一次次为了她妥协自己的原则和骄傲,才让简云初慢慢发现,原来这些年,他从未忘记过裴曦然。
她却因着那一点执念,不肯放手。
直到今天,她才终于认命了。
在寒风里冻了一夜,直到凌晨,简云初才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裴司誉比她先一步到家,看到她此刻才回来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同学聚餐。”简云初脑子里乱糟糟的,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
裴司誉也没有怀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我看了日期,今天是排卵期,你不是想要个孩子吗?今晚,要不要试试?”
这两年,简云初把能怀孕的办法都试过了,肚子却始终毫无动静。
她以为是自己身体不行,满心失落。
却不想,原来这一切都是裴司誉的手笔。
偏偏到此刻,他还在骗她!
她悲凉一笑,说自己不舒服,婉拒了。
裴司誉也没有怀疑,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让她早点休息,才转身进了书房。
门合上的瞬间,简云初的电话响了。
是飞行部的部长,她的顶头上司。
“云初啊,一年一度的晋升考核马上开始了,这些年你一直在做裴司誉的副机长,可以你的资质足以往上晋升机长,这一次,你还是不考虑单飞吗?”
想起这些年发生的点点滴滴,简云初只觉得疲惫,哑着声音开口。
“部长,我要单飞,但我要飞A980航线。”
电话里安静了片刻,传来了部长讶然的询问声。
“A980航线和裴机长现在飞的那条Y628航线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而且还需要常年驻扎国外,你若选择这条航线,那你们的轨迹将永不相交,往后只怕很难见面,你真的确定吗?”
“我确定!”
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语气,部长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会帮你递交晋升机长的申请表,等审核下来后,你直接去澳洲的A980航线报道。”
简云初嗯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而后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
扉页上,白纸黑字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末了一页还签着裴司誉的名字。
这是他复明的那一天,他在朋友圈里看到裴曦然和男友秀恩爱的照片,喝得酩酊大醉,亲手向她递过来的。
时至今日,简云初还记得他红着眼说的那些混沌不清的醉话。
“简云初,我后悔了,你照顾我这几年,我给你三千万,睡你的那一夜,我给你三千万,你拿着这六千万,和我离婚好不好?我想去找然然,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她。”
那一夜,简云初几乎流了一夜的泪。
第二天裴司誉酒醒后,决口没有提这件事,大概已经忘干净了。
她看着这份文件轻轻笑了笑,裴司誉,我成全你了。
她拿起笔,在另一个空白栏上,一笔一划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要最后三十天,等离婚冷静期结束,她就能离开了。
一想到这,简云初沉闷的心终于能喘息了。
她去楼下洗漱了一番,回来时,裴司誉已经休息了。
哪怕睡着了,他也惯常地把她拥入怀中,喃喃念着梦话。
每一句,都和裴曦然有关。
两年里,简云初已经听到麻木了。
从前,她总以为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总能打动他。
可现在她明白了,她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枉然。
所以也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第二天九点,简云初赶到了机场。
办公室门口的工作表上清楚记录着本周的飞行任务。
作为他的副机长,今天下午三点,她依旧要和裴司誉驾驶同一架航班。
做好准备后,简云初准点进入了驾驶舱。
裴司誉来迟了一步,只看了她一眼,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套递给了他。
正好进来的乘务长看到两个人默契的样子,不禁打趣了起来。
“不愧是合作了多年的老搭档了,你们夫妻的配合啊,真是没有人能比。我弟弟马上就要毕业了,他的榜样就是裴机长,问过我好几次有没有机会做你的副机长,现在看来啊,是没有戏咯。”
裴司誉薄唇微微上扬,转头看向简云初,“我和阿初是天选的搭档,永远不会分开。”
如果是以前听到这话,简云初会雀跃不已。
可今天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调整着座椅。
飞机顺利起飞,一路都没出什么事。
可在落地前半小时,突然遭遇了一股强烈的气流,机身摇晃不止。
机舱内的东西东飞西落,乘客们尖叫不断,就连乘务人员也都惶惶然,乱成了一团。
重压之下,裴司誉临危不乱,一边准备迫降,一边安抚人心。
简云初也竭力保持镇定,密切关注着前方气流变化。
给乘务组打下强心剂后,裴司誉回头抽出纸,温柔地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阿初,别怕,要是真出什么事,我们埋在同一片土地上,也算白头偕老了。”
简云初垂下眼,没有接话,而是联系了领航员。
经过半个小时的调度,飞机成功降落在最近的机场。
夫妻俩教科书式的迫降很快就在圈内传开了,引起了一片称赞。
机组同事端来咖啡提神压惊,感慨不停。
“都说患难见人心,裴机长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最关心的还是简副机长,真是令人艳羡啊。”
“我要是能嫁给这么深情帅气的老公,我也死而无憾了,是不是啊,简副机长!”
简云初笑了笑,转身回了休息室。
一进门,她就看到裴司誉丢在桌上的手机在不停震动着。
她拿起来看见是裴曦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哥,你没事吧?好好的,怎么突然给我发什么遗言?”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语调,简云初眸光微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久久听不到回答,裴曦然又喂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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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云初一眼就看到了裴司誉在半个小时前,发给律师的消息。
“如果我不幸离世,我名下所有遗产,都归我妹妹裴曦然所有。”
而同一时间,他给置顶的裴曦然,也发去了消息。
“裴曦然,今天飞机突发事故的那一刻,我在想,若我真的死了,也挺好的,我的婚姻关系自动解除,你也会为我的死而落泪。”
“哥哥会在奈何桥等你,下辈子,我们不做兄妹了,好不好?”
扫到最后一行字,简云初只觉得心口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上气。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失态地把手机放回原位,转过了身。
擦肩而过时,裴司誉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却像没听见一样,匆匆离开了。
一个人在天台吹了半天冷风,简云初接到了返航的指令。
她整理好心情,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到了机舱。
飞机落地做完报告后,裴司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裴曦然。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简云初低下头,拦了一辆车。
回到家后,她拿了几个箱子,开始收拾用不上的杂物。
刚整理到一半,裴司誉就回来了,问她在干嘛。
她只说过一阵有些事要离开收拾收拾,他也没深想,点了点头。
看着他不以为意的样子,简云初静默了片刻,轻声开口:“夏天的衬衫我放进柜子里了,医药箱我移到了储物室,你的那些证件我也收进了书房……”
听着她事无巨细的嘱咐,裴司誉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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