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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全文

涵羽清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晚又唤了他一声,甜软的嗓音透着无尽的魅惑,似鲜艳夺目的曼陀罗花,明知有毒却忍不住想要摘取。裴慕衍又向前走了几步,黑靴渐渐抵到了软塌的角落。这时,林晚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撒娇道:“你离我这般远,我有些悄悄话想同你说,你也听不到呀。”话语刚落,她坐起了身子,往右侧挪了挪,又勾着裴慕衍的手,将他往下拽。“慕哥哥,给你留了位置,快坐嘛~”裴慕衍的身子僵了半边,像被她控制了一般,任由她牵着坐下。“你……有什么话要说?”半晌,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句。林晚“噗嗤”笑出了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她的嗓音娇软,似春风拂过柳枝般温柔,撩动着裴慕衍每一根心弦。他双拳紧握,强忍住不去看她,故意冷冷道:“有何可想?”林晚在他耳...

主角:林晚裴慕衍   更新:2025-02-22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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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裴慕衍的其他类型小说《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涵羽清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晚又唤了他一声,甜软的嗓音透着无尽的魅惑,似鲜艳夺目的曼陀罗花,明知有毒却忍不住想要摘取。裴慕衍又向前走了几步,黑靴渐渐抵到了软塌的角落。这时,林晚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撒娇道:“你离我这般远,我有些悄悄话想同你说,你也听不到呀。”话语刚落,她坐起了身子,往右侧挪了挪,又勾着裴慕衍的手,将他往下拽。“慕哥哥,给你留了位置,快坐嘛~”裴慕衍的身子僵了半边,像被她控制了一般,任由她牵着坐下。“你……有什么话要说?”半晌,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句。林晚“噗嗤”笑出了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她的嗓音娇软,似春风拂过柳枝般温柔,撩动着裴慕衍每一根心弦。他双拳紧握,强忍住不去看她,故意冷冷道:“有何可想?”林晚在他耳...

《危!我冒充疯批权臣的青梅穿帮了全文》精彩片段


林晚又唤了他一声,甜软的嗓音透着无尽的魅惑,似鲜艳夺目的曼陀罗花,明知有毒却忍不住想要摘取。

裴慕衍又向前走了几步,黑靴渐渐抵到了软塌的角落。

这时,林晚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撒娇道:“你离我这般远,我有些悄悄话想同你说,你也听不到呀。”

话语刚落,她坐起了身子,往右侧挪了挪,又勾着裴慕衍的手,将他往下拽。

“慕哥哥,给你留了位置,快坐嘛~”

裴慕衍的身子僵了半边,像被她控制了一般,任由她牵着坐下。

“你……有什么话要说?”

半晌,他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林晚“噗嗤”笑出了声,凑到他耳边,小声问:“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她的嗓音娇软,似春风拂过柳枝般温柔,撩动着裴慕衍每一根心弦。

他双拳紧握,强忍住不去看她,故意冷冷道:“有何可想?”

林晚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幽兰的清香裹挟着热气喷洒在耳垂,潮湿又魅惑。

“不想的话……你怎么又来了这里?”

似被人戳中了心思,裴慕衍别扭地转头,与她拉开了距离,“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他正欲起身,却被林晚勾住了脖子,无法动弹。

两只洁白如玉的藕臂,暴露在空气中,轻轻绕过他的脖颈,搭在了肩头。

而她整个身子都倾斜过去,贴在了他侧身,声娇体软,似含苞待放的百合,等待着浇灌。

“慕哥哥,你怎么出汗了?”

瞧见裴慕衍的鼻尖有一颗汗珠滚落,林晚腾出了一只手去接,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面颊,似星星之火点燃了枯枝,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让开!”

裴慕衍不想再受她的蛊惑,伸手推开了她,没想到林晚又贴了上来。

这回,她变本加厉,直接面对面坐在了他腿上……

“别这么凶嘛……”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紧贴着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喷洒而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裴慕衍的身子有些发麻,喉结微微滚动,在黑夜里划出了一抹弧度。

他深吸一口气,想将挂在身上的女子推开,没想到她直接吻上了他的喉结。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我一眼,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心里的防线被一寸一寸击破。

裴慕衍不受控制地垂眸,少女睁着双水润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盯着他,湿漉漉的红唇微翘,像熟透了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够了吗?可以让我走了?”

林晚笑了,“慕哥哥有手有脚,我又没绑着你,你想走,自然可以走。”

“除非……”她渐渐凑近,“是你自己不想……”

说完,她的红唇凑了上去,与他的唇瓣紧紧相贴……

裴慕衍猛地睁开了眼。

入眼是头顶的天花板,以及四周紧闭的幔帐。

竟是一场梦,也好在是一场梦!

刚刚发生的一切皆为虚幻,唯一真实的是他发烫的面颊,以及早已狂乱的心跳。

——

翌日一早。

绮云前来打扫屋子,在瞧见角落换下的寝衣时,她愣了一瞬。

平时公子只会换下一套寝衣,今日怎么多了一条寝裤?!

她没有多想,将其收进竹篓,送去了浣衣院。

折返的路上,她撞见了苏陶陶。

本想和平时一样,打声招呼便躲开,没想到却被苏陶陶拦了去路。

“表、表姑娘,有什么事?”

苏陶陶望着她,笑容意味不明,“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二哥哥今早去了何处?我方才去找他,他竟不在院中。”


蔡坤跟在裴慕衍身边多年,即便他没有明说,也知晓他的意思。

须臾,他踱步至柜门前,拔出腰间的佩刀用力将锁劈开,而后打开了柜门……

被绑成粽子的林晚,就这么水灵灵的被提了出来。

林晚猜测是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们这是要灭口,以绝后患!

果真如她所料,下一瞬,蔡坤便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凉的刀刃紧贴着皮肤,随时随地都能割破她的咽喉。

她吓得面色惨白,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本想开口求饶,无奈嘴被布条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声。

蔡坤见状,举着刀柄的手犹豫了一下,“大人,她好像有话要说。”

裴慕衍依着案几撩袍而坐,略带不满的视线扫视了过去。

似乎是怪他多管闲事。

蔡坤垂头避开了他的视线,他从未对女子下过杀手,今日头一回,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猜出他心中所想,裴慕衍眉头轻皱,摆了摆手道,“罢了,让她说。”

蔡坤闻言,将林晚口中塞着的布条全部取了出来。

“咳咳——”

林晚使劲呛咳了两声,方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

她舔了舔酸痛的腮帮子,深吸一口气,将早已酝酿好的台词吐了出来:

“二位大人饶命!我是被周桩绑来府上的,他意欲轻薄于我,我奋力反抗险些被他掐死。幸遇二位大人前来查案,才侥幸逃脱。”

似乎意识到这是古代,在高官面前自称“我”好像不合礼数。

林晚轻咳了两声改口,“那周桩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二位大人于民女而言便是救命恩人,刚刚发生的事情,民女一定会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提!”

说完后,林晚看了眼裴慕衍。

他倒了杯茶放至唇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晚骤然一慌。

她善于察言观色,知晓刚刚那番话并未打动他,那还得想想别的法子。

既然自己穿成了青楼花魁,那必定是个美人儿。自古男子都怜香惜玉,或许扮柔弱好言相求,他会良心发现,饶自己一命。

她咬了咬唇,清澈如秋水般的眼眸渐渐泛起了涟漪,两行泪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在地,殷红的唇瓣轻轻颤动,额前的几缕青丝被汗水浸湿,贴着细长的柳眉,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大人,民女身世凄惨,自幼丧父丧母,在这世间无依无靠,无亲无故。后流落于烟花巷柳之地,管事的嬷嬷根本不把民女当作人对待,平时非打即骂。她明知县老爷周桩的为人,还将民女高价卖给他。若不是遇上了二位大人,民女早就是一具尸体了,所以于民女而言,二位大人便是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

站在一旁的蔡坤差点笑出了声。

他这是无痛当妈还是当爸?

跟着老大出来一趟,倒是多了个同他年龄相仿的闺女。

不过,仔细一瞧,这女子乌发雪肤,冰清玉粹,即便右侧脸有些红色的掌印,依旧挡不住她的美貌。

虽是青楼女子,但身上一点烟尘气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也是温温软软,还真叫人有些下不去手。

只可惜,她运气不好,今儿个碰上个硬茬。

这么多年,大人何曾怜香惜玉过?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林晚局促不安地抬头,望着那近在眼前,却琢磨不透的高官,呼吸都加快了几分。

过了好一会儿,裴慕衍才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只是淡淡扫过,甚至都没有停留。

“说完了?”

简短的三个字,让林晚悬着的心彻底坠落。

他的意思:说完了,该上路了。

不、她不甘心。

如果刚刚直接被掐死也就算了,既然给了她重新活着的机会,那她怎么样也得拼一把。

“还没。”

林晚攥紧了衣袖,音量拔高了几分,

“周桩在青阳县作恶多端,残害人命,死有余辜。大人亲自手刃了他,那是为民除害。可若是大人担心民女会将此事泄露而灭口,此等行径和周桩又有什么区别?!”

扮柔弱行不通,那便用激将法!

语毕,房间内出奇的安静。

静得林晚都能清晰听见自己狂跳的心脏。

“咚——”

一声清脆打破了平静。

裴慕衍将茶盏放下,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森寒的眸光不带一丝温度,只对视一眼,仿若坠入万年冰窟之中。

他唇角勾起,脸上浮现一抹诡谲而渗人的浅笑。

“若不是遇上了二位大人,民女早就是一具尸体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咚、咚、咚……”

说话间,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杯壁。

像是催命的音符。

“那我又何必同阎王抢人。”

语速不快,声色低沉,却字字毙命,句句诛心!

“阿坤。”

裴慕衍彻底没了耐心,示意蔡坤动手。

林晚一怔。

阿坤?又是姓裴的……

熟悉的称呼,让她想起了面前的男子是谁。

他就是书中比男主笔墨还多的大反派裴慕衍!

裴慕衍曾是男主太子身边的心腹,担任大理寺卿一职,辅佐太子屡破奇案,并助太子成功继位。

后来太子坐稳皇位,将裴慕衍提为了左相,权倾朝野。

拥有至高权利的裴慕衍,可谓是一手遮天。他本该协助太子治国,只可惜剑走偏锋,走上了斩忠良,纵奸臣之道,甚至屠杀皇室,祸乱朝堂。

既然养虎为患,那必须斩草除根。

最终,太子设下鸿门宴,一杯毒酒赐死了他。

疯批权臣照进了现实,林晚想哭。

小说里多疯批多带感,现实见了只想逃命!

不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只要是人都有弱点。

按照小说里的套路,像这样疯批属性的反派,心里都会有个救赎。

类似于白月光。

对了,林晚想起来了!

书中曾一笔带过,裴慕衍在年幼时曾有个小青梅,关系甚好。只可惜小青梅后来家道中落,搬离了京城,这才断了联系。

说来也巧,裴慕衍的小青梅名为宋青婉,最后一个字与她同音。

既然如此,为何不假扮她的身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姑娘,对不住了。”

蔡坤表达了歉意,收回的刀,再次拔了出来,架在了林晚脖子上。

“等一下!”

林晚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咬着唇故作深情的看向裴慕衍。

“慕哥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晚妹妹呀!”


白素将头缩在裴渊怀里,声音透着些委屈,“明日是老夫人的寿宴,妾知自己身份低微,连个良妾都算不上,自然不能参加老夫人的寿宴。”

原来是这事。

裴渊叹气一声,“素素,这些年委屈你了,等老夫人寿宴一过,趁着她高兴,我便提了此事,将你纳为良妾。”

白素落了泪,哽咽道:“老爷,这么多年了,妾何曾在意过名分,您要是给妾名分,夫人那头又要不高兴了。”

“哼,我还管她?”裴渊冷哼了一声,“素素,你就是太心善,总是为别人考虑,最后苦了自己。”

白素眼里的泪越聚越多,直接打湿了裴渊的衣领,“老爷,妾只要能与您长相厮守便已知足,哪怕受了委屈,妾也不在意。”

裴渊搂紧了白素,感动不已:今世他何德何,能拥有如此爱他的女人,此生无憾!

白素嗅到他胳肢窝的汗臭味,差点窒息:老东西,若不是看你家财万贯,我会伺候你?是图你年纪大,还是图你不爱洗澡啊?

她憋了口气,悄悄往外挪了一点,待呼吸到新鲜空气,方才继续道:“如今舒月芳龄十七,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可妾这身份,叫她如何寻个好人家?”

裴渊闻言,又叹气一声,“舒月这丫头,是咱家几个女儿中最出众的。慕容脾气同她娘一样,太倔,不懂得退让。鹤兰又太内向了些。只有舒月知进退明事理,心胸宽广,受了委屈从不和她几个姐妹计较……”

一提到裴舒月,裴渊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般,全是对她的称赞。

白素心里听得暖烘烘的,倒也忘了裴渊身上的汗臭味,又贴了上去。

“舒月再好也只是个庶出,就连自己心悦的郎君,都不敢多瞧一眼。”

裴渊吃了一惊,“舒月有心上人了?”

白素点头,“是的。”

“哪家公子?”

见终于聊到了正题,白素勾了勾唇角,缓缓答:“就是刘家的四公子。”

“你说的可是长远侯府的刘四郎?”

“嗯,正是。”

裴渊面露为难之色,“素素,你可知刘四郎家世显赫,是长远侯的嫡次子,同我们国公府算是门当户对。母亲也瞧上了他们家,打算在寿宴撮合刘四郎与慕容呢。”

这件事,白素她当然知晓,什么舒月瞧上了刘四郎都是她胡诌的,不过是她们母女串通一气,想抢走裴慕容的婚事,攀上高门。

她装作毫不知情,开口:“老爷,妾不知还有此事。明日,妾定然要好好训斥舒月,叫她断了不该有的念头,千万别坏了妹妹的好事。”

裴渊却有些犹豫,过了许久问道:“咱们舒月……当真喜欢那刘家四郎?”

“当真。”白素在她怀里重重点头。

“既是如此,我这当爹的哪里舍得舒月难过。好在刘家还有个嫡长子,自古以来都是长子承业,若想促成舒月同四郎的婚事,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听见这话,白素的眼睛逐渐放光,“老爷,妾就知道您最疼舒月了!”

目的达成,她迅速钻到了被窝里,隔着厚厚的棉絮,听见她闷沉沉的声音,“妾这就好好服侍您。”

裴渊则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

翌日。

筹备了数十日的寿宴,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正式开始。

老夫人上台致完了辞,才瞧见裴渊姗姗来迟,她立马攒了些火气走下了台。

今日是她六十大寿,儿媳妇倒是一大早操持宴席,忙里忙外。反观她儿子呢,到现在才来,也不怕人家瞧了笑话!


水榭外,刚消停了几日的大雪,接踵而至。

阳光明媚,大雪纷飞。

片片鹅毛覆于院中的红梅,润了细枝,缀了玉英。

“日轮雪,此乃祥兆啊。”

入席的宾客们,纷纷起身,站于廊间,欣赏着雪景。

林晚听到了响动,瞧着廊外纷飞的大雪,冲着身边打量自己的谢轩莞尔一笑,“小叔叔,不喜欢下雪天吗?”

谢轩耳朵红了。

雪景再美,哪有你好看。

他有些尴尬地别过了脸,“喜欢。”

林晚又笑了,“我瞧着那一块儿赏雪的人多,小叔叔要一起去吗?”

谢轩被钓的小鹿乱撞,能不答应吗?他红着脸跟在了林晚身后,走出了廊道。

恰巧遇到拐角处有处台阶,林晚垂眸瞧了眼,故意踩空,由着身后那人扶了一把。

手触到少女温润白皙的柔夷,他心跳如鼓,浑身似燃烧了一般,将手迅速移开。

“抱、抱歉。”

慌得舌头都打结了。

林晚憋住了笑。

这个谢轩,如此容易害羞,还挺纯情的。

“小叔叔,一会儿欣赏完雪景,进去喝杯茶吧。”

“好。”

谢轩魂没了。

而不远处,一道颀长的身影,正对着他们二人......

“我没骗你吧?你瞧瞧,刚刚连手都拉上了!”

张少白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听说,这远房表妹还是你带回来的,如今你倒是当了回月老,给他人做了嫁衣。”

裴慕衍收回了视线,脸上未见一丝波澜,“扶了一把罢了。”

“嘿。”张少白闪现到了他跟前,“那谢家三郎你又不是不认识,从前来咱们府上,内敛的很,连府里的丫鬟同他说话,他都有些回避。这会儿倒好,你瞅瞅他们都......”

“你说完了吗?”

裴慕衍满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张少白见他脸色不太对,识趣地闭了嘴。

“依我看,府医不适合你,你适合去厨房帮忙。”

张少白:???

“裴二郎,你这什么意思?”

“这么喜欢添油加醋,不去做大厨,屈才了!”

张少白:......

行,我不说话了,你丫的活该单身!

他似攒着气,彻底闭嘴。而裴慕衍,已经先他一步踏入了廊间。

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通向水榭有三处,他偏偏走了林晚那头,与她擦肩而过。

林晚同谢轩聊得正欢,压根没注意到他。

直到裴慕衍走出几步,她才后知后觉,背脊一阵发凉。

什么情况?书中不是描写裴慕衍不喜热闹,从不参加喜雪宴么,怎么突然出现了?

刚刚......不会被他看见了吧?

“二哥!”

正当她思索之际,被一道清脆的声音的打断了。

一位身着藕色绉纱镶边裙的少女,正笑脸盈盈地朝他们走来。

“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竟在这儿瞧见二哥?”

若没猜错,这便是裴慕衍同父同母的妹妹,裴慕容。

裴慕衍:“屋里闷,出来透气。”

“那二哥来对了!”慕容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方才我同二姐三姐即兴画了一幅雪景,正愁没个评章,断断是谁画的好呢!”

晋国公除了容安县主这房正妻外,还有一房姨娘姓杜。

容安县主育有一儿一女,杜姨娘也同她一样,只不过她所出是双生子,分别是排行老大的裴鹤羽与裴鹤兰。

除此之外,杜姨娘的陪嫁丫鬟与晋国公育有一女,排行老二,名为裴舒月。

“你们自己辨别就是,我就不去......”

“二哥,我们三个人的脑子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你让我们如何辨别?还是你来嘛~”

裴慕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给拽走了。

林晚暗自松了口气,同时悄悄拉开了和谢轩的距离。

前几日还说着爱慕裴慕衍的话,今日就勾搭其他男子,这不是水性杨花是啥?

要被他看出来自己是个骗子,铁定完了!

“林姑娘,你刚刚说口渴,想喝杯茶。不如我们现在去里屋坐坐?”

林晚连忙摆手,笑容很是僵硬,“不了,不了,我突然觉得不渴了。我还有些事,暂时不陪小叔叔您了。”

说完,迈着大步匆匆溜了。

谢轩:?

——

院中的水榭共分为上下两层。

下层用于摆席设宴,上层则是给那些文人墨客吟诗作画的。

“二位姐姐,瞧我将谁带来了?”

裴鹤兰与裴舒月正立于窗前赏雪,听着慕容的声音,纷纷回头。

见她身边站着的是裴慕衍,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开口:

“二哥哥好。”

“二弟。”

裴慕衍只微微点头,他平日里常板着张脸,从不将裴鹤兰这个姐姐放在眼里,见了面也不打招呼。

除了慕容与他亲近些,其余人都有些怕他……

慕容直接越过她俩,将裴慕衍拉到了桌案前。

“二哥,你瞧,咱们三姐妹方才都画了院中的红梅,你给评评哪一张好。”

裴慕衍本就对这样的事情没兴趣,低头随便瞄了眼,当了回端水大师,“都好。”

慕容不服,今儿个她超常发挥,明显比裴舒月要画的好一些,从前比她这个庶出的压一头也就算了,今日她非要争个高下!

“二哥,你这就有些敷衍了,你瞧二姐姐那幅,花蕊全挤在了一处,压根没我画的参差自然。”

“老远就听到你的嗓门了,干什么揪着你二哥不放?”

容安县主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慕容一眼,“依我瞧,舒月虽花蕊处出了些错,但树枝画得苍劲有力,在你之上,明明各有千秋,偏偏非得分个高低!”

被批评了两句,慕容嘟嘴,“母亲,今日赏雪宴,容儿这是心里头高兴,想展示一下才艺嘛。”

容安县主见状,话锋一转,“若真要展示,不如去楼下抚琴,弹你最近学的一首《梅花三弄》,也正好应了这雪景。”

慕容顿时笑了出来,“就听母亲的,那我要和姐姐们一起!”

“好好好。”容安县主答应地极快。

裴慕容心里偷着乐。

那裴舒月仗着自己生得好看,又装巧卖乖,颇得爹爹宠爱,整日里压她一头。

这回她苦练了一个月的古琴,托母亲的福,终于有机会展示了!

等会儿,她定能大放异彩!

……

半炷香后。

容安县主领着容、兰、月下了楼。

正巧遇见了林晚,她走近耳语道:“林丫头,一会儿抚琴,你与她们一起。这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若林晚是真的花魁,琴艺是基本功,那确实不难。

可她是个冒牌货,又没原主的记忆加持,会个锤子。

这下完了。


林晚的后背紧贴他的胸膛,冬月的衣料有些厚,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声,但隐约能察觉,他落在头顶了呼吸,频率快了一些。

呵,果然是男人。

既没有出家当和尚,又怎可能坐怀不乱呢。

林晚弯唇,身子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手还有意无意地摸到了他的大腿,似在点火……

裴慕衍的喉结微微滚动,明明刚喝过一盏茶,这会儿又莫名口干舌燥。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抚上了林晚的后背。

腰间传来一阵炙热,林晚身子一僵。

他的手这么烫?

果然,他把持不住了。就她这般勾引,论谁顶得住?

可上一瞬她还在沾沾自喜,下一秒,腰上传来一股力道。

背后那人无情将她推开,力道之大,竟将她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幸得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桌角,才稍稍站定。

慌乱间,衣袖不知触到了桌面何物,将它碰翻在地。

“滚出去!”

裴慕衍压着嗓子低吼出声。

他最讨厌这种不知廉耻,搔首弄姿的女人!

林晚吓了一跳,即便背着身子,瞧不见他的神色,也能从他声音中觉出一种想杀人的意味。

靠,小说中的清冷禁欲权臣,真不是糊弄人的!

眼下若她再不知好歹,硬撩下去,小命只怕会不保!

她慌慌张张地俯下身子,想捡起方才碰落的东西,然而低头的瞬间,她才瞧清那是张牛皮纸。

上头的文字、图案虽有些奇形怪状,但她完全能看懂……

那是闽南一带的古老文字!

从前她卖保健品时,就有个土豪客户是闽南人,特爱收藏古董。为了同他套近乎,林晚特意去研究过古董,其中也包含这些古老的文字。

这牛皮纸上的文字,与这个架空时代所盛行的楷书相去甚远。

若裴慕衍将其放在桌面醒目处,说明便于他反复研究。

纸上的文字图案并不多,加起来不过寥寥几十行,能反复研究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看不懂!

思及此处,林晚心中的慌乱彻底消失,唇角渐渐勾起。

寻常勾引男人的那一套行不通,她便以退为进,另寻捷径。

比如,体现自己的价值。

“起死回生?”

她捡起那张牛皮纸,故意念出了最上头的四个大字,而后轻轻放在了桌面原先的位置,垂眸一脸歉意地开口:

“慕哥哥,对不起,刚刚是我没有站稳,冒犯了你,还碰掉了你东西,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就滚!”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向门帘的方向走去。

她走得不快,甚至故意放慢了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

她心里默念着,总算盼得身后那人唤道:“等一下。”

林晚如愿以偿,回眸直勾勾地盯着裴慕衍,媚眼笑意盈盈,微波流转,似酿着千年美酒,勾人心魂。

“慕哥哥,还有什么事?”

裴慕衍先是一怔,方才叫她滚,她竟一点也不生气,还这般笑吟吟的。

倒是不记仇。

心底的厌恶瞬间消逝,取而代之是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能看懂那图纸?”

“嗯。”

林晚毫不掩饰地点头。

裴慕衍眸色微动,“过来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好,我这就来。”

林晚声音乖巧软甜,她瘸着腿,又重新回到了裴慕衍跟前。

她微微俯身,仔细瞧着那张图纸。原先她的面色还算红润,可越往下瞧,面色竟有些发白……

“这是巫蛊之术。”

语毕,她用手指了指纸中的一个图案,“这个叫做畲香坛,是用来盛放血蚕的器皿。”

裴慕衍:“血蚕是何物?”

林晚又看了眼图纸道:“这上头所说,血蚕靠吸食人血为生,成蛹后服用,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若供养之血换作心头血,则能炼成仙丹,服用后除了能长生不老,还能起死回生……”

“并且这上头明确说明,供奉之血必须是七个同年同月同日,同一个地方所出身的少女。”

林晚越说心里越害怕。

先前在医馆妄图害她之人,便要取她心头之血,莫非就是为了这巫蛊之术?

而青阳县遇害女子,算上埋在周桩府里的那三具尸首,一共有六名女子。

她是……第七个!

林晚的后背一阵发寒。

所以,即便裴慕衍看不懂这图纸,但一切的巧合放在一起,他早猜出了一二。

他是故意将自己带回府中,再将消息放出去,吸引鱼儿上钩,从而引出幕后黑手。

林晚攥紧了衣角,小心翼翼地看向裴慕衍,“这纸中所写,就这些了。”

“嗯。”

裴慕衍似乎很满意,这巫蛊之术同他先前的猜测全部对上了。

“慕哥哥,若没什么其他事,我先走了。”

她怂了。

现在比起勾引裴慕衍,知晓真相的她更担心自己的安危。

如果满足条件的正好只有七名女子,一日不抓住真凶,她一日便有性命之忧。

她也不知道裴慕衍会不会再将她推出去,以身涉险,引出真凶……

“既然能看懂,那便麻烦你誊抄一份。”

裴慕衍再次开了口,却是下达了命令。

林晚想骂人:你也知道是麻烦了?!大爷的,三番五次想要老娘的命,还好意思让我帮你抄写?!

他妈的,你自己没手嘛?!

她气得不行,却又不敢发作,只怯怯挪到了他跟前,“慕哥哥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到。”

裴慕衍:不但不记仇,还挺听话的。

他起身,没再多言,踱步出了书房。

林晚心道:他这是在给自己腾位置?还是厌恶自己,不想和自己共处一室?

管他呢,先抄了再说!

想着,她已经坐到了裴慕衍的位置上,研墨铺纸,开始誊抄。

上头文字本就不多,她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全部抄完了。

而裴慕衍却迟迟未归。

林晚无所事事,四处张望,无意瞧到玉雕笔架旁放着盒红墨。

那墨的颜色偏深,倒有些像血的颜色……

血?

林晚灵光一闪,她将狼毫浸入红墨之中,挑了些许,弯身涂在了自己的绣鞋之上,最后又将狼毫洗净,放到了原位。

一切完毕,她又坐回了圈椅,翘着二郎腿,手指头卷着发丝,打发时间。

也不知等了多久,她困得眼皮都快打架了,方才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林晚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忐忑不安地看向门帘的方向。

方才她用力过猛撩过了头,兴许等会儿能扳回一城。

须臾,一道颀长的身影,掀帘而入,却在屏风处站定,隔着斧扆望向她。

“抄完了?”

“嗯。”

林晚将抄好的纸叠放整齐,识趣地绕出屏风,与他擦身而过。

“天色已暗,不打搅慕哥哥了。”

话语刚落,她故意走到了屋内亮堂的那一侧,提了提裙角。

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就怕他看不到。

如她所愿。

裴慕衍瞧见了她鞋上渗出的“血”。

他心间微微一颤,眸底的冰寒逐渐褪去。

原本以为她是为了接近自己,故意装病,没想到,当真旧伤复发。

“脚既然伤了,不会坐着誊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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