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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结局+后续

无尽奈落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作者“无尽奈落”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主角:黛羚昂威   更新:2025-06-07 0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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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结局+后续》,由网络作家“无尽奈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男女主角分别是黛羚昂威,作者“无尽奈落”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有一种男人,他什么也不用做,就站在那里,你就能感觉他与生俱来的危险和邪气。她第一次见到太子爷真容时就被狠狠震撼。她生于赌场长于赌场,练就一颗坚韧强劲的心,为了复仇蛰伏数年,她终于拿下了太子爷。但得到宠爱并不是她本意,也不是她的终点。后来一切尘埃落定时,她却走不掉了。...

《复仇:冷情太子爷,你跑不掉!结局+后续》精彩片段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女人很耐心,还是我非你不可,跟我玩端着的游戏,嗯?”

暗哑的声音夹杂着烦躁,柔情不再。

许是察觉到女人的僵硬,他眉间缠绕着冷意和薄怒,声带在她耳畔发颤,“就这么不愿意?”

他这样的男人,想得到什么不能得到呢,女人在他眼里不过也是一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罢了,现实里多少女人求之不得他的垂怜,似乎唯独她不识趣。

她双手软软地抵在他的胸膛,竭力稳定情绪,“我说了我不想。”

他面色发潮,眼底蒙上一层阴霾,滚烫的喘息洒落在她肌肤,“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

她自认两者都有,但她说不出口。

昂威阴森的目光定格在她脸上,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有男人?”

她看着他一双几乎要吃了她的眼,说与你无关。

“其实有也无妨,我不介意。”他温柔挽她的发丝。

像他这样占有欲强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看中的女人有别的男人。

精虫上脑时说的胡话她当然不信。

他隐忍克制体内的猛兽,握住她发冷的指尖往他胸膛上放,眼神温柔流连她发白的嘴唇,“那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

黛羚被他严肃发冷的眼神震住,说你讲。
"


孟季惟面不改色,叹了口气,“行,那就回来再拜访。”
一道光线透出,一个穿着小西装,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从大厅跑出来,奶呼呼的一张小脸,眼神却骄纵轻蔑得不行。
“抱本少爷上去,我也要看月亮。”小孩噘着嘴,颐指气使,走到他面前往上瞧他。
不知道是二叔哪一房的崽子,没大没小。
“本少爷命令你,怎么还杵着。”毛茸茸的脑袋刚好到他膝盖处,怒气冲冲瞪他,迷你得像个手办。
他不讲话,视线向下,散漫地搁在那个奶团子脸上,双手插袋凌厉伫立,淡淡来了一句,“小子,你活腻了。”
他对小孩向来没什么好耐心,只觉得踢一下应该会哭。
孟季惟在一旁叼烟笑,那个团子立即撇过视线,看向她,“你笑什么,我妈咪说过,以后孟家都是我的,包括你们,都要听我的,你们都是我的奴隶,奴隶就要听主人的。”
小孩子的话多半都是耳濡目染,这帮女人呐。
那张俊美的轮廓在烟雾后骤冷,她眯眼向下缓缓吐烟。
小男孩双手抱胸,傲气凌然,又抬头继续指挥昂威,“你不遵命我就让妈咪罚你......”
小不点话音还未落,那条长腿只是轻轻卷曲一抬,他就一屁股瘫坐了地,顿时一阵哭声袭来,在地上不停打滚撒泼呼叫妈咪。
昂威挑了挑眉。
露台大门倏尔被推开,穿着华丽的姨太太循声钻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阿嫂,嘴里焦急地喊着,“宝宝,怎么了。”
孟季惟抬眼一瞥,和那女人刚好对上,阿肆,孟光雄身边目前最受宠的那个,以前家里司机的女儿,所有姨太太里就她得了儿子,所以气势上总摆大房架子。
来人显然是有些心虚的,看见露台这两位最惹不得的人物,眼神自然是闪躲,刚到嘴边的怒斥和质问都只得生生憋回去。
“哎哟,小少爷,这是怎么摔了,有没有流血啊。”阿嫂心疼,上前将男孩抱起就要回大厅,“没事啊,我们去里面让老爷抱,老爷疼疼就好了啊,小少爷,不疼啊。”
“妈咪妈咪,他踢我,宝宝疼疼,罚他罚他呀。”小孩许是见到靠山来到,在阿嫂怀里不安生,跟泥鳅一样拱向旁边的女人告状。
那位偏房只得抱过儿子,向两位赔着笑脸,“大小姐,陈少爷,小孩不懂事,多有得罪,希望不要见气,还小,还小呢。”
说完,抱着孩子和阿嫂灰溜溜回了大厅。
那夜,昂威未喝到散席,但也将近午夜,船叔开车候着,后座里的人捏着眉心吩咐他开到市区佛光医院。
船叔虽不明所以,但照做。
车在佛光医院的停车场停定,他先让船叔上去打探了情况,说是在普通病房住着,腰部旧伤发炎导致了高烧不退,白天已经退了烧,人也醒了喝了点流食,状态稳定。
至于陪床的人,自然是没来的。
他离开的时候,特意旁敲侧击打点了郑耀杰的父亲,让他好好关注下儿子的学习,下面的人说经常见到这位表少爷在晚上跟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他作为长辈,也操心呐。
那位郑老板,哪有过几次机会能亲自跟陈家攀得上话,连连点头哈腰,表示一定好生管教,谢谢督导。
午夜的公立医院除了走廊和急诊室,灯光不算亮,零星值班的护士见到那个走路生风的高大轮廓路过,都没了瞌睡,连忙拍醒旁边的姐妹,共享养眼风景,几双含情脉脉的眼目送着他进了拐角的那间病房。
那间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病房,放眼望去有四个床位,另外三个空着,靠近窗边那张单人病床上,蜷缩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似乎为了打消她的顾虑,他又补了一句。

“家里没外人,就我一个人住,有个阿嫂负责日常起居,你只做饭,接受就说话,不接受你就走。”

那人也并不逼她,倚在桌前皱眉抽烟,嘴唇勾着不屑。

她转身,望着专心抽烟的男人,没有一丝犹豫,“我接受。”

*

第二天傍晚,她乘地铁来到海湖庄园所在的住宅区附近。

因为他的宅子在最里面湖边深处,所以如果不打车从地铁站出来还要再走二十多分钟,因为腰伤医生叮嘱不能长时间站立或者运动,她只得在路边挥手招车。

没有一分钟,身侧便缓缓停下一辆黑色轿车,前车窗降下,是一个中年男人。

“黛羚小姐是吧,我是昂威少爷的司机,他吩咐我在学校门口等您,结果我去的时候您已经走了,我就想应该能在大门这遇见你。”

那人面善,带笑意,“这边交通不太方便,以后我都去学校接您,你不必自己坐车来,上车吧。”

黛羚对他笑了下,应了句好的,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不到五分钟,车便稳稳停在了湖畔深处的海湖庄园。

一扇巨型雕花大门的后面是一幢占地面积不小的二层别墅,夜幕下灯火通明,围墙里侧伫立着一棵棵参天的棕榈树,实在是气派十足又闹中取静的顶级豪宅。
船叔打了个电话,那扇铁门就从里面缓缓打开来,穿过前面带有喷泉和巨大花园的长廊,车稳稳停在了别墅拱门下,正门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在等候,身上还挂着围裙。
船叔降下车窗同那女人打招呼,显然很熟悉,“翁嫂,人送来了。”
那女人笑着点头,透过墨色车窗瞧车内。
船叔下了车,绕到后座给黛羚开了车门,她伸腿下车环顾四周,翁嫂眉眼温柔带笑,“过来远不远,学校离这还是不太近吧。”"



“陈少爷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安排细致的款待不是。”

Pong似有若无地眼神扫向他怀中的女人,外套遮掉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狐狸眼睛。

昂威面无一丝波澜,轻挑眉梢,用下巴瞧他,“Pong,我的人贪玩来你的场子,被下流东西纠缠,你说我该不该来管,今夜的事,与你我之间的恩怨无关,好狗不挡道,让开。”

我的人……

黛羚抬眼看他,这人似乎已经将她收入囊中的语气。

说着就要走,众人面面相觑,想拦又不敢拦,包围的数十个手下都齐齐看向Pong叔,等待指示。

此时,身后酒吧里传来寸头男大叫,“Pong叔救命,他们要砍我的手。”

Pong旁边的细伟见势,附在耳边低声,“Pong叔,是卡子。”

本来在自家手下面前被骂是狗就不爽,Pong脸上一绿,转头叫住昂威。

“且慢,我的场子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就罢了,擅自处理我的手下是不是要过问我的意见,你这样,我如何跟我弟兄们交代,昂威,你也是做老大的,我想你应该懂,你说是不是。”

昂威止步,清俊刚毅的轮廓逆着光,没有回头,难窥喜怒,“你的人动了我的人,好像该是你给我一个交代吧。”

黛羚牢牢托住他的脖颈,他耳朵上的十字架随着额头青筋微微颤动,喉结滑动近在咫尺,他冷厉的视线看向远处,完美诠释什么叫做不可一世,目中无人。

那一瞬,她嗅到了他身上的倨傲的阴狠,如未驯化的野兽一般。

Pong一时语塞,今晚昂威来他的场子,只带了两个人,这招单刀赴会让他阵脚大乱。

要知道,上次他去檀宫找他谈判,他在那周围埋伏了几十个弟兄,各个配了精良武器,随时准备冲进去。

今天同样,他摸不清黑暗里的眼睛,到底有多少双。

“这样,我手下犯的浑事,我来处理,一定给你个交代,今天的事我们各让一步。”Pong妥协。

如果真的要让昂威在他的场子砍了他手下的手,他将毫无脸面,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对这位瘟神,Pong到底还是犯怵,留得一线生机,日后也有情面。

何况德赛少主不在,不惹事端为好,日后的账,再一笔一笔另算。

“Pong叔?”细伟满脸不解,好不容易堵上这个死对头,他自然不明白为什么轻易放他走。

Pong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昂威荡然轻笑,缓缓侧身,“诺执,让坤达住手,Pong叔既然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能不识抬举。”

诺执说是,给里面的坤达使了个颜色。

坤达揪起瑟瑟发抖的男人的衣领,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痰,拍了拍他的脑袋,“算你丫走运。”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

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地出了门,上了车。

Pong望着大雨中驶离的两辆轿车,嘴里骂了一句他妈的,抬脚就踹倒了身后一排的人。

两方短暂对峙的局面,被身后一个黑衣人尽收眼底,转身迅速上了二楼。

贵宾厅里的男人还未走,慌忙奔向帷幔前的手下上前汇报,“文哥,晚了一步。”

男人伸手不急不慢撩开一角,半只眼睛在光亮里,冷峻如刃,“怎么说。”

“没来得及插手,那位小姐被陈家少主接走了。”


Pong听到他嘲他是狗,脸绿成一片,拳头捏得死死的,受辱一般。
黛羚看得手心出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毫无保留的狂傲之气。
如果说面相上Pong是妥妥的坏人长相,那昂威就是一只外表看起来柔和美丽的美洲豹。
实际上内心充满了残暴的杀戮和野心。
如花姐所说,他的确比他老子有过之无不及。
昂威抬了抬眼皮,狭长的眼角带笑,挠了挠鬓角坐起身来,随意懒散的很,“Pong叔,小的不懂事,别发火,坐下说。”
Pong满眼猩红盯着诺执,但碍不住几个黑压压的家伙对着他,便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
昂威伸手一抬,身后的几个人便齐齐放下了枪,他给Pong递上一支雪茄,吩咐人给他点上,随后自己也抽了一支放在鼻子底下轻嗅。
昂威观察了他一会,声音带着沉稳的笑,一脉如常。
“Pong叔,今天你难得来一趟,我想和你谈个条件,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们接着往下谈,如果不愿意,大道分两边,我们依旧各走各,如何。”
打火机吧嗒一声,昂威手里的雪茄被点燃,他凹腮猛地吸了一口,血红的火星子将他深不可测的脸照亮。
他看人的那黑邃的眸子,就像是无底的深渊,让人后怕。
黛羚正看着,过道迎面走来一个端着酒的男侍,她只好装作迷路起身,懒懒先开了口,“怎么这的路这么绕,小哥,看山包房怎么去。”
小哥给她指了一条路,在回廊外面,他客气地说带她过去,黛羚也不好说不,不然容易露出马脚,便只好跟在他身后。
绕过两个拐角,到了目的地「看山」包房外,黛羚谢过小哥,站在门口徘徊,直到看到那个男侍下楼,她才又重新摸索回了刚才的地方。
但此时里面似乎已经尘消烟散,Pong和随从出门的时候,黛羚躲进旁边的转角,目送人远去才敢走出来。
她透过门缝看到昂威走到茶室一边慵懒落座,拿起一壶茶慢慢地斟,垂眼吩咐保镖。
“坤达,门口有一只小鸟,抓进来。”
一句轻飘飘的话,保镖脸上瞬息之间涨起不可思议的暴怒,黛羚脑子嗡嗡作响,但已经来不及逃跑,门被迅速从里面踢开。
男人凶狠的眼神正好落到门口娇小的女人脸上,挑了挑眉,声音很凶。
“还真有个不怕死的,喂,你鬼鬼祟祟地趴门口干嘛?”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黛羚后背的衣服,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拎到昂威面前。
她只是本能地扭动两下身子,那人便反手甩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扬脚狠狠地踹了一下她的腰窝。
黛羚正吃痛还来不及反应,突然两眼发昏腰间一阵剧痛袭来,猛地扑倒在地上,手里那瓶酒也摔成了一地碎片,地板翻滚起酒精的泡沫。
那人力气极大,她身体飞出去至少半米,头恰好撞上茶几的锐利一角,霎时破开涌出鲜红的血。
这黑道的保镖就算打女人也一点不手软,下手足够黑。
黛羚觉察到脸庞火辣辣的疼,她舔了舔嘴角腥咸,捂着脸想要爬起来,但腰窝被踹得太狠她直不起身,巨痛使她麻木,几乎失去知觉。
男人那一脚和一巴掌打得她天旋地转,哪里承受得住,就像是被强力扔到地上的玻璃摆件,碎裂一地。
昂威没有理会匍匐在脚下的女人,只低头侍弄茶具,喝完一杯上好的滚烫白茶,他才缓缓抬了眼皮,深邃的眼窝透出漠不关心的睥睨。"



拖着已麻木的腿,她艰难地回到了山洞,才发现那人已醒,正用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在他身旁坐下,昂威察觉到了她裙子上缺的那个角的布料,正在他左臂上。

“你醒啦,吃点东西吧,这里没什么果子,好不容易才找到点,虽然被蚂蚁爬过,但至少能果腹,不至于饿死。”

她把东西摊开来放在地上,脸上不知何时蹭了些污秽,倒衬得她的皮肤更加的白,她也抬头看他,但并没什么笑。

他倚着身子,映着火苗的双眸似笑非笑地盯她,不自觉就看她的嘴,他亲过,那两瓣柔软紧绷得厉害,还咬他。

他勾了勾嘴角,有些戏谑的嫌弃,“这就是我今晚的晚饭?你确定没毒?”

她抬头,乌黑的眼神带着点愤懑,冷冷嘟囔,“那也没有别的了,你爱吃不吃。”

今夜他是伤患,她当然不稀得跟他置气。

他哼笑一声,抓了把那杂乱还带青苔的小果子,他都能想象就这些东西,那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是怎么努力收集到的,他想也没想,往嘴里塞去。

毒死也罢。

“我采了些艾叶,有止血的功能,我捣碎了给你敷上。”她低头用石头在木桩上砸艾叶,眉目间的凝重和认真,将男人有些看傻了眼。

循着她的手臂线条往下看去,她身上的衣衫还湿的厉害,腿间的那处长长的刮伤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尤其惹眼,此刻已经止了血,患处一半已经干涸。

估计自己生了火都还没好好的烤一烤,便出去寻吃的去了,男人眼波微动,思绪不明,眼底盛着不自知的柔情。

外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黑,黎明不知何时将至,唯有等待。

黛羚将艾叶捣碎出了汁,伸手就要将他左臂上包裹着的纱布取下,那双晦暗的眼沉了沉,将她的手按住。

细看,他的嘴唇已然白透,嗓音却依然沉静低缓,“没用的,这是枪伤,只有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才行。”

按她手的那一下,他显然也按到了伤口,疼得皱眉,朝她扬下颚,“你把自己腿上那个伤口处理一下,不用管我。”

她沉默半晌,也只得收回了手,呆呆地望着身前的火焰。

就在她起身去拿柴火的时候,身上掉落出一把小短刀。

男人隐忍着身体内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垂眸凝视半晌,有气无力地问她,“你是中国人,听过华佗给关羽刮骨疗伤的故事吗。”

黛羚转过身,瞬间瞟到了他意有所指的那把刀,她几乎随身携带,通常是为了自卫。

听懂了他所说的意思,她侧身看他,“怎么,你是让我用这把刀把你手臂里的子弹取出来吗。”

他笑,静谧的审视她的眼,“你敢吗?”

实话,她是有些怕的,那可是经脉遍布的血肉之躯,而她从小连鸡都没杀过。

看到她的迟疑,他知道她的担忧,无非是因为没有麻药。

“你不用太害怕,你只要用刀尖探进去找到那颗金属弹头,把它剔出来就好,你照着我说的做,子弹在身体里多一分危险就多一分,我们一定要撑到救援到来。”

血流太多导致他那只手臂已经接近没了知觉,但那颗子弹嵌在里面,让他剜心刺骨的难受,再久些,有可能手臂不保。

持续的低烧让他意识已经朦胧,声调放得平缓,还不忘耐心教她,“你把刀拿起来,刀尖放到火上烤一会,这样消毒后再用安全,然后用那块布系到伤口上面手臂上,能系多紧系多紧。”



一双白又长的腿伤痕累累的蜷曲着,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痴痴地盯了许久,索性趴在木桩上一动不动仔细端详,回味。

此时那张眉头紧锁的脸一抽一动,让他身体里穿流而过一股奇妙的电流,酥*痒痒,说不上来的感觉。

要说以往对这个女人只是单纯的想要身体占有,那么今晚,他更想做的就是抱着她,亲一下。

意识到自己有些下流的心思,他低头一笑,轻轻挪动身体,艰难地将自己主动送到了她的身后。

视线向下,伸手为她挽了挽头发,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体状况下,他竟然还生了兽意,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此时,门口窸窸窣窣地有了一些响声。

他立即警觉起来,竖着耳朵仔细听,有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但是明显不是援军。

他伸手将怀里的人轻轻摇醒,将手指比在唇前示意她不要说话,“有人在外面,把火打散,熄了,不要弄出声音。”

黛羚一跃而起,立即进入警备状态,用树枝将残余的火苗打散,埋上土,掩盖烟雾。

好在她之前在山洞门口堆了一些枯草,再加上本来洞口就不大,茂密的植物有半人高,如果对方不仔细翻找,应该不会找得到这个地方。

“是谁在外面?”她问。

他低声说,“对方的人。”

她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他低头扫她好奇的眼和唇,喉结暗涌,静默几秒,朝她意味深长地笑,“因为,他们不说泰语。”

这时,她从这奇怪的角度才察觉到,他抱着她,她蜷在他的怀中,他们互相依偎在一起。

究竟是什么时候形成了这种奇怪又尴尬的姿势,她不清楚,像刺猬一样倏地就弹开来。

他看她的动作,又笑,然后拍了拍胸膛的灰。

那群人似乎朝着车的方向走过去了,这是他们逃跑的最佳时机。

昂威将她的手拉起来,眉间散着温柔,跟她确定,“腿还疼不疼,能不能跑。”

她有些抱歉的神色,“可能不能跑,但是可以走快些,我会尽力。”

他抿唇点头,“我们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能碰上援军,我相信华欣来的人也正在找我们,坚持一下。”

两人达成一致,趁着外面的人短暂地远离,他们扒开草丛就开始往相反的方向逃命。

走了不知道多久,有时上山有时下山,最终他们在一处湍急的河流处等到了诺执他们的直升机。

彼时,黛羚几乎虚脱,对之后的一切已经不太有记忆。

她醒来时,视野以内白晃晃一片,正躺在医院的单间病房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已经被处理完毕,头上挂着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

窗外的天色明朗,被长长的深色窗纱遮蔽一大半,只透出几丝斑驳飞舞的细尘光束,那道看不清的逆光之下,是男人那张深邃的眼。

她察觉到旁边沙发里那道灼热的视线,昂威双腿叉开坐在那里正看着她。

他眸光深沉,面貌焕然一新,手里玩着一个银质打火机,看起来精神奕奕,同昨夜孱弱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终于醒了,挺能睡,足足睡了一整天。”

那只中枪的左手,此时用一根牢固的黑色骨折吊带固定在胸前,看起来伤口应该是已经处理过了。

她支起上半身,艰难地靠在床头,柔声问他,“你怎么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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