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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露情如尘江云螭云螭 番外

江云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云螭越想越觉得靠谱。自从轮转历劫,前八世,她尝尽生老病死,经历厄运磨难,过得十分不幸。第九世的情劫,因为梵心佛子的身份,她纠结煎熬,不敢爱,不敢恨,下场凄惨。经历过海底炼狱的九死一生之后,她算是大彻大悟,豁然开朗。这一世,父母家人疼爱,若是再嫁给自己选的人,好好渡过一生,也算没有遗憾。她的思绪发散,越想越兴奋。既然有了想法,便想遵循自己的内心。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抱着将军夫人的隔壁撒娇,还要去玉阳观抄经。“可是今天娘准备带你去寺庙还愿的呀。”将军夫人惊讶:“昨日刚去,为何又要去?”“我、我不喜欢寺庙,我就喜欢道观。”顾云螭也算没有扯谎,寺庙总会让她想起梵心,她实在是不愿踏入。“娘亲替我去寺庙还愿,我再去玉阳观抄经,两面都圆满,好不好...

主角:江云螭云螭   更新:2025-02-22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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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云螭云螭的其他类型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江云螭云螭 番外》,由网络作家“江云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云螭越想越觉得靠谱。自从轮转历劫,前八世,她尝尽生老病死,经历厄运磨难,过得十分不幸。第九世的情劫,因为梵心佛子的身份,她纠结煎熬,不敢爱,不敢恨,下场凄惨。经历过海底炼狱的九死一生之后,她算是大彻大悟,豁然开朗。这一世,父母家人疼爱,若是再嫁给自己选的人,好好渡过一生,也算没有遗憾。她的思绪发散,越想越兴奋。既然有了想法,便想遵循自己的内心。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抱着将军夫人的隔壁撒娇,还要去玉阳观抄经。“可是今天娘准备带你去寺庙还愿的呀。”将军夫人惊讶:“昨日刚去,为何又要去?”“我、我不喜欢寺庙,我就喜欢道观。”顾云螭也算没有扯谎,寺庙总会让她想起梵心,她实在是不愿踏入。“娘亲替我去寺庙还愿,我再去玉阳观抄经,两面都圆满,好不好...

《浮生如露情如尘江云螭云螭 番外》精彩片段

顾云螭越想越觉得靠谱。

自从轮转历劫,前八世,她尝尽生老病死,经历厄运磨难,过得十分不幸。

第九世的情劫,因为梵心佛子的身份,她纠结煎熬,不敢爱,不敢恨,下场凄惨。

经历过海底炼狱的九死一生之后,她算是大彻大悟,豁然开朗。

这一世,父母家人疼爱,若是再嫁给自己选的人,好好渡过一生,也算没有遗憾。

她的思绪发散,越想越兴奋。

既然有了想法,便想遵循自己的内心。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抱着将军夫人的隔壁撒娇,还要去玉阳观抄经。

“可是今天娘准备带你去寺庙还愿的呀。”

将军夫人惊讶:“昨日刚去,为何又要去?”

“我、我不喜欢寺庙,我就喜欢道观。”

顾云螭也算没有扯谎,寺庙总会让她想起梵心,她实在是不愿踏入。

“娘亲替我去寺庙还愿,我再去玉阳观抄经,两面都圆满,好不好?”

女儿这样娇憨痴缠,将军夫人哪有不从的。

顾云螭带了十几个侍卫赶往玉阳观。

一进后院竹林,又见到了那位男子。

他还穿着那身半旧素袍,还坐在昨日的地方专心抄经。

“咳,你是个道士吗?”

顾云螭悄悄走到他身边,见他笔尖飞速,都不带给自己一点余光。

“你抄错了。”

顾云螭气呼呼打岔:“你明明听见我说话了。”

原本心无旁骛抄经的男子忽然停下笔:“叫我明彰。”

他起身走近,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揽在怀里。

顾云螭耳朵泛红,忍不住后退一步:“我姓宋,你可以唤我明彰。

云螭……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顾云螭大惊:“你究竟是谁?”

宋明彰避而不答,唇边噙着笑意:“我不是道士,只是借住在道观,不耽误嫁娶。”

“你是不是想问这个?”

看着她脸上骤然浮现的羞恼,他笑着递过一把油纸伞。

“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只是……”他抬眼看了看天色,替她系紧了帷帽。

“今日快下雨了,快些下山吧。”

不知不觉天色阴沉,竟然起了风。

顾云螭顾不上多言,提起裙子匆匆下山。

也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带伞,会不会被大雨淋湿。

顾云螭心中着急,命人赶往寺庙。

天色越来越沉,空气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马车行至半路,天色已经阴沉的看不清道路,马儿也不愿前进了。

她起身下马,刚想说话,忽然看见一道道白光闪过天际。

雷声在云层中轰隆,行人步履匆匆。

顾云螭看到有人护送着娘亲往这边走来。

“云螭,你怎么来了?”

快走到跟前的将军夫人脸色大变,冲着她挥手:“快回马车上去!”

还未等顾云螭回应,雷声突然大作,巨响炸裂在天空中。

一个人影猛然冲到她面前,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拉进怀里。

熟悉的檀香味涌入鼻中,顾云螭僵在原地。

“云螭……是你!

你竟然没死!”

酝酿了许久的大雨,终于落了下来。

穿梭的闪电照亮了眼前人的脸。

梵心声音颤抖,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

“我……以为你死了。”


顾云螭大脑一脸空白。

她没有想到,重活一世,这么快就遇见了梵心。

西北距离京城千里,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

梵心身上披着青色袈裟,狂风卷起一角,飘荡在他身后。

他死死捏着一串佛珠,雨水浸润,珠子艳红丝血。

刺得她心中一疼。

他好像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只是,这些变化,早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娘亲,我来接你回家。”

她转身搀扶将军夫人:“下这样大的雨,娘亲快进马车。”

“云螭……你为何不理我?”

梵心上前握住她的胳膊:“你可是还在恨我?”

“佛子说笑,我根本不认识佛子,何来爱恨一说?”

顾云螭甩开他的手,眉头紧皱:“你这样冒失,哪里像个出家人?”

“你、你竟然不认我?”

梵心脸色骤变,眼底泛起红意:“你果然还在恨我。”

“云螭,你走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我知道了所有的事,你为我做的那些……我知道错了,云螭,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殷切切看着她,目露恳求:“你不要不认我。”

这样深情的眼神,要是上一世的江云螭,怕是早就感动点头,扑进他的怀抱。

可惜,她现在是顾云螭。

上一世的事,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江云螭?!!”

“你竟然没有死!”

一个人影冲过来,被将军府的侍卫拦在不远处。

“好啊,原来迎香那个贱人跟你装神弄鬼,你竟然假死,金蝉脱壳!”

“你故意的,你见不得我和梵心成亲,见不得父亲母亲疼爱我,你找来一具假尸体,想让所有人伤心后悔,是不是!”

江云雪声音尖锐,满眼怨恨。

“都是因为你!

长宁侯府败落,父亲没有了爵位,我们全都被赶出京城,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

“哪里来的疯婆子,竟然对着夫人和小姐大呼小叫!”

顾云琪翻身下马,对着侍卫喝斥:“还不赶紧把她赶走?”

“什么小姐,她根本不是将军府的小姐!

她是长宁侯府的江云螭!

是个祸害父母的贱人!”

江云雪尖叫着被拖走,嘴里还在不停咒骂:“江云螭,你不得好死!”

顾云螭不愿再听她的污言秽语,转身上了马车。

独留梵心站在滂沱大雨之中。

没想到不仅梵心来了西北,就连江云雪也来了西北。

顾云螭看着窗外的树枝,心中烦闷。

“那个和尚还有那个疯婆子,在将军府门口站了好几天了。”

丫鬟悄悄进门禀告:“那疯女人胡言乱语,非说小姐是她死去的姐姐,就连那个和尚,都说小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叫什么事啊。”

顾云螭心里一沉:“将军府的清誉不能毁在我这里。”

“既然他们是冲我来的,那我出去躲一躲,把他们引走吧。”

她打算的很好,可是将军府的人全都不同意。

最后还是顾云螭百般恳求,全家才答应。

顾云昭亲自把妹妹送到了玉阳观,留下了十几个侍卫。

“哥哥放心,那和尚总不会硬闯道观的。”

顾云螭说的有把握,可是还是低估了梵心想要见她的决心。

“云螭,我知道你就是云螭。”

当天下午,梵心就追到了道观。

“你长得跟我的妻子江云螭一模一样,名字也几乎一样,最重要的是,我身体你这颗心,见到你就跳的厉害。”

他捂着胸口,目光沉痛:“云螭,这是你的心啊,我怎么会认错人呢?”

“我不知道你为何变成了将军府的顾云螭,可是你就是我的妻子江云螭,我不会认错的。”

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顾云螭顿时脸色一白。

“我不明白佛子的意思。”

梵心垂眸:“我曾经做过很多错事,我的妻子为了救我,给我换了一颗心,还为了我自污名声……我却一叶障目,误她辱她。”

他自顾自说着往事,眼中泪光闪烁、“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可是我如今见到了你…云螭,是你对不对?”

“若一个人可以换心,那么死而复生……是不是也不难?”

不难?

想到海底炼狱所受的煎熬折磨,顾云螭冷笑一声。

“佛子莫不是画本子看多了,净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胡话!

换心?

我从未听说这世上有什么换心之法!”

“我看是佛子见色起意,为了接近我,来编造一些听不懂的话。”

“佛子,出家人当六根清净,你这是要犯戒?”


顾云螭毫不留情,冷嘲热讽一遭之后,将梵心赶了出去。

她是恼怒,也有心虚。

没想到梵心这样聪慧,竟然将真相猜了出来。

可是猜到了真相又有什么用?

他们的缘分早就在上一世就结束了,这一世本来也不该再有任何瓜葛的!

人死才知情深!

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去后花满楼。

有什么用?

心口忽然有些闷痛,顾云螭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捞起桌上的果酒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等到再次回神,她已经醉醉醺醺,走路不稳。

果酒后劲极大,她推开屋门,想要透透气。

刚迈进院子,却猝不及防撞上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倒去。

“啊——”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顾云螭昏呼呼抬头,见扶住她的男子身量颀长,长相十分熟悉。

“呀……这不是道观里的俏郎君么?”

她眨眨眼,努力辨认他的样子:“上次还没跟你聊完呢。”

宋明彰牵着她的手,想要拉她去石凳上坐下。

手指触碰之处,一阵酥麻感传来,两人的指腹轻颤,瞬间又收回了手。

那酥麻感让顾云螭瞬间失了声,她顺从被他拉着,乖巧坐在他的身边。

“你还想跟我聊什么?”

宋明彰微微俯身看她:“我一定知无不答。”

顾云螭摇了摇头,恍然回神:“你可有家室?”

她的鼻尖泛红,因着醉意,说话透出一股娇憨来。

“我未曾娶妻。”

宋明彰声音里透着笑意。

“今年二十,家中独子,没有不良嗜好,从不狎妓疣酒。”

“嗯……嗯?”

顾云螭茫然抬头。

“对了,我还熟读诗书,身体健康,会一点武功,喜欢活泼有趣,坚强勇敢的姑娘。”

他说的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随着清风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微风吹进竹叶,淡淡的香烛味落尽她的鼻尖。

这人和梵心不同。

梵心克制有礼,守着清规戒律,哪怕动心,也是虐恋折磨。

可是宋明彰简单直接。

她不是傻子。

他此刻的眼神深邃,说什么活泼有趣,坚强勇敢。

说的就是她。

“那正好!”

顾云螭眼睛一亮,她想勾引他,他正好也喜欢她。

“我也喜欢爽快的男子。”

顾云螭打了一个嗝儿,神秘兮兮凑近他的耳边:“我瞧你身穿旧衣,想必日子过得清苦……你可想要过上好日子?”

她笑的十分荡漾:“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罢她微张樱唇,湿漉漉的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

活脱脱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我跟你说,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媳妇~我可是将军府的千金,跟着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可愿意跟我成亲?”

说完,还不等他回答,便眼睛一闭,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宋明彰紧紧揽着她的腰肢,呼吸有些紊乱。

看着怀里的姑娘酣然入睡,他无奈笑出了声。

“我自然愿意。”

静静抱了她许久,他突然又说了一句。

“我也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夫君呢。”


顾云螭这一睡,睡得太过香甜。

昏昏沉沉睡到第二日中午,怔怔看着帐子上的花纹发呆。

醉酒时的零散记忆想起来一些。

好像说了什么话……还亲了什么人……顾云螭脸色一红,懊悔不已。

或许是重活一世,日子过得太顺遂,她竟这样大意,竟然放纵自己在外男面前喝醉了酒,还强吻人家!

本来还想勾引一下那位俏郎君,没想到让他看到了自己放浪形骸的一面。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自己。

唉。

心中叹了一口气:怕是要重新寻摸成亲人选了。

她沐浴净身,跪在蒲团上默背清静经,诚心忏悔。

闭着眼默默念经,突然听到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她身边。

有人站在了她身边。

“有人说要让我过上好日子。”

顾云螭心中一颤,脸色瞬间爆红。

“她还说,她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媳妇。”

顾云螭脸色一僵,还不等开口,便听到他继续说道:“她问我愿不愿意跟她成亲……别说了!”

顾云螭满脸通红,只恨果酒太误人。

午后的阳光落在宋明彰脸上,愈发照的他俊秀无双。

顾云螭瞧直了眼睛,心里面扑通扑通直跳。

见他的眼中含着笑意,她心里隐隐升起欢愉。

“我自然是愿意的。”

他答得自然:“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跟你是不是将军府的千金,没有任何关系。”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

顾云螭怔怔看着他脸上的认真,心中欢愉退去,本能升起踌躇慌张。

她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回笼,突然清楚的认识到,这是不对的。

她为了渡过这一世的情劫,想要自己找个人成亲。

可是他是无辜的凡人。

如果他们真的成亲了。

如果以后真的还会有一个上天安排的情劫之人,等他出现的时候,爱恨纠缠……到时候宋明彰又该如何自处?

只怕最后伤心的不止是自己,也会是无辜的宋明彰。

“我、我昨日喝多了酒……我再想想。”

她压下心中的苦涩,睁大眼睛呐呐自语:“你给我点时间考虑……”努力不去看宋明彰晦涩难辨的脸,顾云螭慌忙起身离开。

素月清辉,星子朦胧。

一辆马车从玉阳观悄悄驶离。

顾云螭实在想不出如何面对宋明彰,思来想去,逃为上计。

等他找不到她,想必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他那么聪慧,有些话实在不必说透。

她坐在马车里,泪珠摇摇晃晃,脑海里全是这几日跟他相处的情景。

行驶至半路的马车突然一停,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马车外有影子晃动,依稀听到有人说话。

顾云螭浑身一紧,慌乱中想要掀起车帘,可是动作慢了一步。

她已经听到有人踏上了马车。

宋明彰脸色阴沉,眼中全是怒气,直直看着她眼角的泪水。

“你让我给你点时间,这就是你的答案?”

他伸手抬起顾云螭苍白的脸,抚摸着她脸颊的泪痕。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跑?”

“你说,你是上天安排给我的媳妇……这些话你全都忘了?”

顾云螭忍着心酸,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嗯,都是逗你的。”

宋明彰看着她没良心的样子,怒极反笑。

“当真是没有良心。”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声音低沉:“可惜了,你这辈子只能嫁我。”

顾云螭喉咙发涩,胸口堵得厉害。

“你别犯傻,我可是将军府的千金。”

“成亲这种事,须承父母之命,你说了可不算……嗯,你说的有道理。”

宋明彰神色平静,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

“你父亲一定会同意的。”

“毕竟……我们可是先帝赐婚的未婚夫妻呢。”


“大小姐——”迎香凄厉的哭声响彻天空,惊起一群黑色老鸹。

大喜的日子,侯府飞来一群老鸹,盘桓在喜堂上方,嘶哑叫喊。

声声泣血,诡异至极。

喜堂骤然一静,只听见风中传来凄厉哭声,直钻人心。

梵心浑身一僵,胸口突然剧烈疼痛。

他痛苦按着胸口,下意识看向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头顶的老鸹越聚越多,叫声越来越凄厉,伴着未尽的唢呐哭啼,叫人心里发慌。

“着火了!

着火了!”

侯府的一角,突然冒起冲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梵心脸色大变,扔下手里的牵巾,向外跑去。

那是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走水了!

快去帮忙救火啊!”

前来观礼的宾客跟在身后:“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喜的日子,先是老鸹聚顶,后是有人哭丧,这会竟然走水了!”

“这长宁侯府的婚事,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是圣上赐婚,你好大的胆子……”顾不上计较众人的议论,长宁侯夫妇一路狂奔,刚进院子,就看见梵心愣愣僵在门口。

不是走水。

迎春一手抱着牌位,一手抱着一个箱子,脊背笔挺,站在院子里。

在她身后,几人高的火焰冲天而起,烧红了半片天空。

“迎春!

你不伺候大小姐出嫁,在烧什么东西!”

长宁侯怒骂:“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饶了府里的喜事,你这是找死!”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

迎香嘶吼一声,喉中泣血:“侯爷,我虽然伺候大小姐,可我不是侯府的奴才。”

她声音尖锐,饱含着愤怒和痛楚,压得周围嘈杂的人声顿时一静。

“大小姐从没有让我签过身契,我是良民。”

“侯爷可是想要打杀良民?”

长宁侯脸色一青:“你既然跟侯府无关,为何留在这里?

还不赶紧滚!”

“你放心,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一定会走。”

迎香双眼噙泪,转身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大小姐说的对,这府中人性凉薄,没有一个好人。”

“江云螭呢。”

呆愣许久的梵心突然开口:“江云螭呢……今天我们成亲,你家大小姐呢?”

他不等迎香开口,大步冲进屋子里,四处搜寻熟悉的身影。

卧房没有。

外厅没有。

到处没有。

他惊慌失措跑回院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抱着谁的灵位……”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全身,他浑身颤抖,一步步走向迎香。

火光照亮了他惊恐的脸,也照亮了牌位上的名字。

“不可能……”他全身紧绷,呼吸在一瞬间停止:“她是不是埋怨我不给她妻礼拜堂,故意做戏来气我?”

迎香泪珠一连串滚落下来,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佛子也知道大小姐委屈。”

她啜泣着:“你们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却都硬逼着她咽了这些苦楚!”

她衣着凌乱,泪殷殷看着燃烧的火焰:“小姐你看,他们这些伪君子,个个都知道你心里的委屈。”

“但是却全都心狠冷硬,活生生把你逼死。”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定睛一看,顿时骇然变色。

那燃烧的火焰里,仿佛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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