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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十年,我改嫁摄政王你才后悔宋彦初谢南伊最新章节列表

钟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芍药满脸疑惑,不明白小姐这个时候还要瞧什么热闹。而且,就因为宋世子不喜欢,小姐不是从不穿这些亮色衣裙吗?今儿这是怎么了?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准备好了衣裙,为小姐更衣。街上,禁军的队伍急匆匆跑过。谢南伊一时间有些怔愣,思绪瞬间回到上辈子最后的画面。那对狗男女害了她一辈子,自己作死还要拉着她。这次,她要亲眼看着他们遭殃才行!她选了距离沈家最近的茶楼,二楼视野最开阔的一个雅间等着。窗外正好可以看到沈家院内的情形。沈府。此刻府外被禁军包围,府里已是一片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声。沈云娇出来时,鬓边的发丝甚至都没有乱,依旧美得动人。十年如一日的白色长裙,衬得她飘然若仙。看到她的瞬间,谢南伊不由得握紧了手指。上一世的今天,宋彦初心急如焚地去找他...

主角:宋彦初谢南伊   更新:2025-02-22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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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彦初谢南伊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妻十年,我改嫁摄政王你才后悔宋彦初谢南伊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钟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芍药满脸疑惑,不明白小姐这个时候还要瞧什么热闹。而且,就因为宋世子不喜欢,小姐不是从不穿这些亮色衣裙吗?今儿这是怎么了?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准备好了衣裙,为小姐更衣。街上,禁军的队伍急匆匆跑过。谢南伊一时间有些怔愣,思绪瞬间回到上辈子最后的画面。那对狗男女害了她一辈子,自己作死还要拉着她。这次,她要亲眼看着他们遭殃才行!她选了距离沈家最近的茶楼,二楼视野最开阔的一个雅间等着。窗外正好可以看到沈家院内的情形。沈府。此刻府外被禁军包围,府里已是一片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声。沈云娇出来时,鬓边的发丝甚至都没有乱,依旧美得动人。十年如一日的白色长裙,衬得她飘然若仙。看到她的瞬间,谢南伊不由得握紧了手指。上一世的今天,宋彦初心急如焚地去找他...

《夫妻十年,我改嫁摄政王你才后悔宋彦初谢南伊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芍药满脸疑惑,不明白小姐这个时候还要瞧什么热闹。
而且,就因为宋世子不喜欢,小姐不是从不穿这些亮色衣裙吗?
今儿这是怎么了?
疑惑归疑惑,她还是准备好了衣裙,为小姐更衣。
街上,禁军的队伍急匆匆跑过。
谢南伊一时间有些怔愣,思绪瞬间回到上辈子最后的画面。
那对狗男女害了她一辈子,自己作死还要拉着她。
这次,她要亲眼看着他们遭殃才行!
她选了距离沈家最近的茶楼,二楼视野最开阔的一个雅间等着。
窗外正好可以看到沈家院内的情形。
沈府。
此刻府外被禁军包围,府里已是一片兵荒马乱,到处都是凄厉的哭声。
沈云娇出来时,鬓边的发丝甚至都没有乱,依旧美得动人。
十年如一日的白色长裙,衬得她飘然若仙。
看到她的瞬间,谢南伊不由得握紧了手指。
上一世的今天,宋彦初心急如焚地去找他的云娇,想要救她的命。
谢南伊生怕他闹出什么事,影响前途,也会让她成为满上京的笑话。
于是,她就将此事告诉宋彦初的爹。
宋彦初半路被宋家人抓回去时,盯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恶毒。
因为这件事,十年的夫妻,但凡有独处之时,他都会用话来刺她。
说她是因为嫉妒沈云娇,才会做出那种事。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他骂她,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女人!
想到他曾经的嘴脸,谢南伊自嘲似的笑笑。
这辈子,她决定尊重他人命运。
旁人急着送死,那就去好了。
她正好瞧个热闹!
瞧她如此坦然,芍药却很急:“小姐,宋世子若是闹出什么事情,小姐的名声也会跟着受连累。”
“不妨事。”谢南伊轻笑着摇头。
小姐不急,芍药再着急也不敢多说,只能看着沈家那边,希望宋世子别太蠢。
这时,巷子口进来一群人。
其中一人,就是化成灰谢南伊也认得!
正是满脸担忧的宋彦初。
他果然来了!
谢南伊笑笑,今天的重头戏来了!
领头之人是内侍官,看热闹立刻自觉让开一条道。
谢南伊蹙眉,上辈子宫里可没有来人。
她疑惑之时,内侍官已经进了沈家宣读圣旨。
声音远远传来:“沈家虽罪无可恕,但,朕念及沈卿对我大越曾经的功绩,免其全家死罪,改为流放,其女沈云娇准予留在上京。”
沈家众人,脸上瞬间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宋彦初站在人后,远远看着沈云娇。
即便看不清,谢南伊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痴缠。
圣旨,很明显是宋彦初求来的。
这次他怎么突然有脑子了?
他去求皇上,皇上特赦,以后就算太子记恨,也不能有什么动作,倒是暂时能保住他们。
只是,上一世分明是抄家灭族,怎么这一世变成流放?
谢南伊轻声道:“芍药,你去打听打听,圣旨是怎么回事,顺便找人跟平南侯说一声。”
芍药去打听消息时,沈家人已经被禁军带走,去往极北之地流放。
沈家人被押送着浩浩荡荡离开,沈家的府门也被大理寺的封条封上。
沈云娇被禁军轰出来,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哭泣。
痛哭的样子,当真是楚楚可怜。
只可惜,看热闹的人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我呸!什么千金大小姐,连自己爹娘和弟弟都不顾,竟是只保全自己!”
“可不是?如此自私恶毒的女人,真该一根绳子吊死了事!”
有好事者,甚至解下腰带扔给沈云娇,等着看好戏。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在这么多人的声音中,沈云娇干巴巴的解释,显得苍白又无底气。
茶楼上,谢南伊看得津津有味。
她一只手支着下巴,目光扫向人群中的宋彦初。
那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吗,都被人欺负成那个小可怜样儿,怎么也不上去帮她说两句?
其实,宋彦初几次都想要上前,却被身边的小厮死死拽着手臂。
恰好此时,沈云娇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神情登时无助极了,一双眼睛像小鹿般湿漉漉的,惹人心疼。
下一瞬,她刚要起身,却直接昏了过去。
宋彦初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小厮,直接冲过去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不想死就给本世子滚开!”
茶楼上,谢南伊轻呵了一声。
有情人想要在一起,就该冲破艰难险阻,这样才有意思。
他们离开,谢南伊也坐着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
宋彦初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却被下人拦着不让进。
“让开!”
管家为难道:“世子,侯爷有令,沈小姐身为沈家一份子,应当随着沈家人去极北之地,一路上照顾爹娘和幼弟。”
“闭嘴!你们若是不让,就休怪我不客气!”
宋彦初抽出马鞭抽在挡在最前面的下人身上。
下人抽痛地滚落在地,宋彦初的第二鞭就要落下,平南侯带着护卫出来。
“把这逆子给我捆了!”
宋彦初不敢反抗亲爹,只能束手就擒。
平南侯朝着东宫的方向拱手:“臣教子不严,才纵得他今日为一个女人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他亲自持鞭:“今日,我要教这逆子重新做人。”
“爹,不——”
求情的话未落,平南侯的鞭子已经落下。
整条巷子里,只剩下宋彦初痛呼之声。
谢南伊看得十分满意,平南侯果然没让他失望,宁愿舍了最疼爱的儿子,也要与太子化干戈为玉帛。
宋彦初还真是跟前世一样的盲目自信,他以为,平南侯就他一个子嗣?
等她回到府里,芍药也打听消息回来了。
“小姐,奴婢刚去打听了,听说圣旨是宋世子用自己的军功求来的。”
“军功?”谢南伊诧异地看向远去的宋彦初。
他是这上京贵公子里十分出挑的,十五岁就随父出征,成为最年轻的先锋官。
三年时间,立下赫赫军功,皇上都亲自奖赏他。
如今,他是上京炙手可热的新贵,竟为了沈云娇如此自毁前程?
这一世的走向,为何与之前完全不同?
难道是因为她重生的缘故?
“小姐,可怎么办?”芍药替小姐委屈,“还未成婚,宋世子便如此不将小姐放在心上,这以后......”
“芍药,我不想嫁给他了。”谢南伊温声道。

“母亲,我只是不能坠了丞相府的颜面。”谢南伊依旧委屈,“若是母亲觉得我做错了,我就去给世子道歉。”
李舒玉霎时间被噎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倒是不用,南伊也受委屈了,母亲这就将此事告诉你爹,让他琢磨琢磨。”
待他们全都离开,谢南伊略微垂眸,再抬起时,便是满眼冷厉。
这两日之事,她的确是“受尽了委屈”,宋彦初也百般瞧不上丞相府嫡女。
所以,是时候让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了。
“芍药,这是今日的手稿。”谢南伊将提前准备好的手稿和银子交给芍药,“拿去给说书先生,好好准备,明日说得生动些,务必要声情并茂,戏班子也同步演出。”
芍药拿着稿子笑起来:“小姐放心,奴婢定将此事办成!”
银子给的多,自然有这上京最好的说书先生上赶着来演。
还有最好的戏班子,连夜排好了戏,次日一早就开始在大街上演。
说书的人声情并茂,戏班子演得活灵活现。
因此,即便是改了名字,人们却还是第一时间就猜到说的是谁。
只用了一日,就火遍了整个上京。
当天晚上,皇上便知道了此事,震怒不已,次日当庭杖责宋彦初。
当庭杖责官员,这可是很重的惩罚。
何况,宋彦初还是刚刚立功归来的少年将军,很得皇上赏识。
今日被打,只能说明这件事的确触怒了皇上。
可皇上虽然生气,也没有撤回赐婚的旨意,便无人敢提。
所以,宋彦初即便百般不愿,这个婚也非成不可。
不仅要成,还要尽快,让皇上满意,也堵住悠悠众口!
散朝之后,他便忍着背部的伤,带着准备好的礼物,亲自到丞相府。
这次,李舒玉没有出面。
那唱戏的,连她这个继母也没有放过,句句都在指责她不维护谢南伊。
她便让谢南伊自己去见宋彦初。
得知这样大的流言,仍没能让皇上收回成命,谢南伊便换了策略。
“芍药,之前不是让你买通平南侯府的一个丫头,今日可以派上用场。”她低声与芍药耳语几句。
芍药出门,她自己一人来了前厅。
还未成婚,二人不能单独见面,便在前厅隔了扇屏风。
两人都只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身影。
透过薄纱般的屏风,宋彦初瞧见她身着娇艳的朱红色长裙,淡然自若,清丽脱俗。
记忆中的她,从未穿的这样明亮的颜色,竟是有几分陌生。
宋彦初轻咳了声,先开口:“南伊妹妹,我来了,特意给你道歉。”
嘴上说着道歉,却语气冰冷,甚至十分倨傲地站着。
“世子瞧着像是被迫的,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道歉不可,你大可回去。”谢南伊声音很轻。
这样不在意的语气,宋彦初气得背上刚包扎好的伤口险些裂开,咬着牙道:“南伊妹妹,你看我们也快要成婚,没必要为了个妾室,闹成这样,让旁人看笑话。”
“世子年少多情,南伊不敢闹。”谢南伊故作委屈地道。
她越是委屈,宋彦初心中的怒火就越盛。
那小猫般的声音,撩拨得他心里猫爪似的发痒。
却偏偏看不见她,如同隔靴搔痒,让他心里更焦灼,伤口也更疼了。
十指紧握,忍着将面前这扇屏风推翻的冲动。
他声音不自觉地嘶哑几分:“母亲已经让人选好黄道吉日,就在九月二十六日,到时我们成婚,云娇的孩子,你若是不嫌累,也可以给你养,总之,你是世子夫人,这些事你可以说了算!”
谢南伊险些笑出声,这么简单就让她说了算?
看来,他对沈云娇的感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深厚。
“好,我愿意给沈小姐养孩子。”她继续委屈地道,“我会好好教导他,不妨碍世子和沈小姐恩爱。”
“你在胡说什么?”宋彦初终于失去了耐性,“我何时说我要与她恩爱,让你养孩子?你怎么颠倒黑白?”
他怎么觉得,这一世的谢南伊,与那个和他做了十年夫妻的人不一样?
谢南伊不该是温婉贤淑,对他百依百顺的吗?
如今的她看似委屈,却句句都带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谢南伊咬着唇,委屈得险些哭出声,“这几日外面的流言蜚语我也听说了一些,是我给世子添麻烦了,我......”
宋彦初瞬间更恼火:“你又想做什么,演这么委屈给谁看?谢南伊,这件事牵扯到两家颜面,你若是肯好好嫁过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若是你还要如此闹,我只能......”
“退婚”两个字都已经到嘴边,他却莫名说不出口。
醒来发现自己重生那日,他兴冲冲地冲入皇宫,想的就是与谢南伊退婚,娶他心爱的沈云娇。
可不知为什么,这种心思,竟在这几日慢慢淡了下来,萌生出,娶她们两人也可以的想法。
“世子放心,我不会闹,沈小姐得世子欢心,我待她自然也会亲如姐妹,世子便让她成为平妻,我也是愿意的。”谢南伊轻声说了句。
“云娇她不在意身份,你就不必多想了。”宋彦初蹙眉道,“既然你没别的问题,我先走了。”
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地离开。
可刚转身,就看到沈云娇被婢女扶着走进来。
“世子,我听说你来了这里,便想着来求一求谢小姐。”沈云娇说着就跪下去,“世子的心里是有谢小姐的,还请你不要为难他,定下婚期,解决眼下的麻烦才是正事。”
她言语之间虽然卑微,却句句都是在指责谢南伊不顾大局。
谢南伊不语,只是隔着屏风静静看着宋彦初。
宋彦初从婢女手中接过沈云娇,柔声道:“云娇,你不用费心了,谢南伊已经答应成婚,也定下婚期。”
闻言,沈云娇瞳孔骤缩,不可思议地看着屏风后的女子。
“是啊,云娇妹妹,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我方才还在说,让世子纳你为平妻,咱们一同掌管世子院中中馈。”谢南伊勾起唇角,讥讽地看着他们。

今日中秋。
平南侯府格外热闹。
侯爷离开半年,终于要回来了。
芍药打听到,侯爷人还未入上京,就提前写信让府里管家去定做九十九盏孔明灯,特意送回侯府让夫人签收。
她激动地看着侯夫人:“夫人,奴婢之前就说了,侯爷定舍不得夫人独自过节,这才会订了那么多孔明灯,据说在中秋节放孔明灯,寓意着夫妻恩爱不疑,长相厮守呢!”
下人们也都满脸洋溢着喜庆的笑容,侯爷和夫人,还从未这般恩爱。
看着院里越来越多的孔明灯,谢南伊但笑不语,那双美丽的杏眼平静无波。
十年夫妻,她始终在宋彦初身边守候,恪守侯夫人责任。
孝顺公婆,爱护弟妹,劳心劳力,将原本日子艰难的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平南侯府从京城矜贵末流,一跃成为旁人争相拉拢的对象,宋彦初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最艰难的日子,她甚至将嫁妆全都义无反顾地贴补侯府家用。
十年,他们从未行夫妻之礼。
他自称不举,她也不曾嫌弃,还替他担下“无所出”的罪名。
还不足三十岁,已经半头白发,她也无怨无悔。
因为她始终相信,成婚时宋彦初说的那句“我定不负你。”
这么多年过去,她一次次的期待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
热情一点点被浇灭,笃定的信念被逐渐摧毁。
所以,即便侯府的人都认为这是宋彦初为她所备,她也不敢信。
直到九十九盏孔明灯全都摆在院子里,她才忍不住走出去瞧了眼。
满院的孔明灯,每一盏上都写着“长相守”。
她心中多年形成的薄冰,缓缓碎裂,窃喜一点点从眼角蔓延到眉梢。
这次,她可以期待一下了,对吗?
他们真的可以长相守,她也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内心突然有暖风拂过,平静的内心泛起点点波澜。
她吩咐管家:“去做些侯爷爱吃的菜,今晚我们好好过个节。”
管家带着人,欢天喜地去准备。
被他们的情绪感染,谢南伊沉静的脸颊上也多了几分笑容,还特意去换了身白色衣裙。
素而不艳,是他喜欢的颜色。
又坐在窗前,细细描眉装扮。
芍药偷笑:“侯爷今晚见了夫人,定会十分惊艳。”
入夜。
宋彦初终于回来了,风尘仆仆,双眼却格外清亮。
见他真的回来了,喜悦一点点汇入心房,这一天终究是让她等到了!
谢南伊正要迎上去,却瞧见他身后走出个弱柳扶风般的女子,白衣飘飘,娇俏可人。
也是白裙!
还白的那样刺目!
女子盈盈一拜,接着娇嗔地望着宋彦初:“云娇见过姐姐,呀!侯爷,孔明灯怎么直接送来侯府,不是说咱们晚上去湖边放的吗?”
此女子正是沈云娇,宋彦初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她的出现,让院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噤若寒蝉地看着侯夫人。
谢南伊欢喜又羞涩的笑容僵在脸上,嘴唇微微颤抖,看着宋彦初的眼神蕴满不可置信和绝望。
原来这九十九盏“长相守”孔明灯,是为沈云娇所准备!
“她不是死了吗?罪臣之女,你竟敢将她带回来?你可知,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宋彦初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谢氏,我原本以为我可以将你当成她,可我发现我做不到,这十年,我过得生不如死!半年前,当我得知云娇没有死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的生命都有了意义!”
呵!
谢南伊被气笑了!
这十年,侯府一度捉襟见肘过不下去,爹娘因为他不能生孩子而焦虑成疾,她请了多少名医来看。
庶子来抢他的世子之位,嫁出去的妹妹过得苦,这些她都一一替他摆平。
而这些宋彦初都看不见,他只觉得自己失去了沈云娇,生不如死?
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更可笑的是,十年夫妻,她不过是个替身!
宋彦初凉薄至此,她还有什么可强求的?
宋彦初紧握着沈云娇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谢氏,原本我想直接休了你,可云娇心善,宁愿为妾,可她越是这般委曲求全,我就越不能委屈了她,我们和离吧,我要堂堂正正地娶她为妻。”
“你可有想过,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何十年不曾露面,突然之间就有了消息?如今朝中局势动荡,你当真要在这个节骨眼,带她入侯府?”谢南伊不无担忧。
沈家当初因为贪墨导致百姓流离失所,被判抄家灭族。
负责赈灾的太子也受到他们牵连,被皇上斥责。
所以沈家等于同时得罪了太子,带沈云娇进府,万一被太子知道......
“她一个弱女子,与朝局有何关系?”宋彦初分明不信,“你是舍不得侯夫人之位,所以找借口不想和离吧?”
“彦初,姐姐爱你这么多年,自然是舍不得你的。”沈云娇柔声道,“你不要对她这么凶,都是我不好,平白惹姐姐生气,我先走就是了。”
“你不能走!”宋彦初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对着谢南伊时面目狰狞,“我说了,我只是将你当做她的替身,我从未心悦过你,你还不走,非要如此厚颜无耻吗?”
谢南伊嗤笑了声,不愿再自轻自贱,果断道:“好,我答应你!只是我的嫁妆,你要一文不少地还我。”
“你放心,自不会少你的。”宋彦初眼中满是不屑,“你与云娇果真是不同,口口声声都是钱,庸俗至极!”
突然,火把霎时间照亮侯府上空。
齐刷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平南侯窝藏罪臣之女,等同谋逆,本官奉命查抄侯府,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谢南伊瞳孔骤缩,禁军怎么来的这么快?
她瞧了眼沈云娇,只见对方眼底掠过一丝冷芒。
来不及多想,她转身便逃,不想被这对狗男女牵连!
宋彦初却一把将她推开,揽着沈云娇的腰肢,往后院方向跑。
被突如其来的一推,谢南伊脚下站不稳摔倒,额头磕在台阶上,鲜血淋漓。
她绝望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多年夫妻,竟是从没认清他!
还来不及感慨人心竟恶毒至此,就听到后院传来动静。
“唰!”
利刃刺破肌肤的声音与尖叫声,同时从后院方向传来。
禁军统领举着宋彦初的人头,从后院踱步而出,高声道:“平南侯竟敢负隅顽抗,杀!一个不留!”
他的话,谢南伊不信。
宋彦初无论对她如何,对朝廷却是忠心耿耿,如何会顽抗?
这一切,分明早有预谋!
想到沈云娇的那个笑,谢南伊寒毛直竖,起身就要逃。
可还未跑两步,就被一把刀正中背心。
结束了她这悲催又可笑的一生!
她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宋彦初,若有来世,我定不入侯府蹉跎一生!
......
“小姐,今儿个早朝,沈侍郎一案皇上御笔亲批判了,抄家流放!”
闻言,谢南伊却并不着急,只顾看着镜中的自己。
用了半天的时间才适应,她重生了,重生到十七岁,她和宋彦初成婚前半年。
“小姐,听说宋世子已经去沈家,你不去阻止吗?”芍药有些不确定地问。
“不急。”谢南伊却依旧不疾不徐,“去拿柜子里那件朱红色长裙来,我们上街去瞧瞧热闹。”

宋彦初再怎么疑惑,老夫人都开口了,作为晚辈他也不敢拿乔。
他起身拱手道:“老夫人,我并非偏听偏信,我也询问了婢女,和当时在场的店铺东家,的确是二小姐先动手打人。”
“哦?”谢南伊勾唇冷笑,转眼看着谢心妍,“你打人了吗?”
谢心妍立刻站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道:“姐姐,我没有!”
“你呢?”谢南伊转而问她身边的婢女杜鹃,“瞧见二小姐打人了吗?”
“回大小姐,二小姐不曾打人。”杜鹃欠身。
问完,谢南伊转身瞧着宋彦初:“宋世子听见了,我也询问过在场之人,既然各执一词,不如去官府走一趟?”
“谢南伊你什么意思?”宋彦初炸毛,“你明知云娇现在最见不得官,你还要这样说,就是笃定她不敢,才会如此颠倒黑白?”
“那你呢?不是也笃定我妹妹是未出阁的少女,不敢上公堂,怕损了名声,我爹又最是公正无私,这才会找上门来欺负我妹妹?”谢南伊质问,“宋世子钟爱沈云娇,所以要让所有人都让着她?我丞相府二小姐,岂是你能如此诋毁的?”
“姐姐说得对!”谢心妍立刻挽着她的手臂,看着她的眼神从未有过的仰慕,“宋世子,当初你们侯府求娶我姐姐时,可是说你对我姐姐情深义重,如今我姐姐还未入府,就被你们这样恶心羞辱,你要是还做个人,就回去打杀了那个狐狸精!”
看着并肩而立的两姐妹,宋彦初气得咬牙切齿。
他原本是来为云娇讨个公道,没想到竟是被他们姐妹如此羞辱!
或许是之前的伤还未痊愈,又或者是被气得气血翻涌。
他喉头一甜,竟是吐出一口鲜血。
可他慌忙紧闭嘴忍着,将吐出的血又重新吞了回去。
在谢南伊面前,他决不能露出任何软弱样子。
谢南伊却看出了他的强撑,继续问:“宋世子,以为这件事还要如何处理?若真要去官府,我自会陪着我妹妹一同去。”
宋彦初此刻不能开口,不然口中的鲜血就会涌出。
他看着谢南伊好一会儿,才明白,今天若是他不走,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他。
想到以后成了婚,谢南伊到底是世子夫人,可能会记恨他,从而为难云娇,他便忍了这怒气。
转身朝着老夫人拱手行礼之后,便大踏步离开。
待他走了,谢心妍就抓着谢南伊的手臂摇起来:“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宋彦初那个愚蠢的东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我姐姐这么好,他偏要去喜欢沈云娇那个狐狸精,真是瞎了眼了!”
谢南伊被她的话逗笑了:“只能说明,他福薄,受不起我的好。”
“姐姐说得对!”谢心妍开心地跟着笑起来。
“对什么?”老夫人突然看着她们俩沉声道,“伊儿,我以为你这些日子已经磨性子,准备嫁为人妻,可你怎么变得越发娇纵任性?你这样与你未来夫君为难,以后嫁过去还有什么好日子?更何况,夫家也会说,咱们丞相府的女儿,没有教养!”
谢心妍噘着嘴道:“祖母,这件事不是姐姐的错,都是我......”
“你住口!”老夫人少有的对她疾言厉色,转而看向谢南伊,“你瞧瞧,大的不好,教坏小的,心妍才回来几日,都跟你学了些什么?”
谢心妍还想要说话,可老夫人一记眼刀过来,她便瘪了瘪嘴,不敢再开口。
老夫人继续斥责:“伊儿,近些日子的流言蜚语我也听说了,能传出这么多不好的事情,还不是你不肯早日嫁过去,只要你们成了婚,夫妻恩爱,一个妾室能成什么气候?小时候,祖母教你的那些,就全都忘了?”
“孙女不敢忘。”谢南伊垂眸道,“祖母说过,凡事要以丞相府的名声为重,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容下那个妾室,否则相府尊严何在?堂堂相府小姐,竟是拿一个妾室毫无办法,还上赶着要嫁给权贵末流!”
她点明这个,就是在告诉老夫人,当初赐婚圣旨是怎么来的,她很清楚。
宋彦初不过是看着荣光,实际上宋家在上京城根基很浅,又没什么人脉,只会打仗博取皇上短暂的信任和重用。
一旦没有仗可打,平南侯府就无人问津了。
宋彦初意识不到这点,可在上京生活这么多年的谢老夫人不可能看不明白。
在宋彦初凯旋之际,她就故意说出谢南伊还未婚配这件事,引起帝后注意。
封赏宋彦初时,皇上第一个就想到了赐婚谢南伊与他。
这件事,谢南伊也是在上辈子,后面几年挤入权贵夫人圈里,才听到一些人说起。
老夫人本以为她不知晓,没想到她竟直接将此事提到面上来说,瞬间怒不可遏!
“怎么,你这是对皇上赐婚不满,还是对祖母不满?越长大倒是越不懂事了,今日我若不罚你,以后你嫁了人,婆家还怎么容得下你?与其到时候被婆家休弃丢了相府颜面,还不如现在我便好好罚你!”老夫人怒喝,“来人,请家法!”
“祖母不可!”谢心妍跪下恳求,“姐姐没有说错呀,你为何要罚她。”
“杜鹃,还不将你家小姐带回去?”老夫人冷声道。
杜鹃扶着谢心妍起身,她却说什么都不肯起。
瞧着她还要替自己求情,谢南伊忍不住低声告诉她:“你且先回去,你越是替我求情,祖母越是罚我罚的重。”
谢心妍这才恍然大悟,她干脆利索地起身离开。
待她走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也将鞭子拿来。
“跪下!”老夫人睁着眼睛道,“今日赏你十鞭,让你知道,何为忠君,何为尊敬长辈!”
眼瞧着,嬷嬷手中的鞭子就要落下。
谢南伊却无半分惧怕,只是静静看着老夫人,仿佛要透过她的伪装,看穿她内心的肮脏与虚伪。
老夫人手一抖,被她目光气到,甚至想要自己动手鞭笞。
“打不得!打不得呀!婆婆!”
李舒玉从外面冲进来,一把夺过嬷嬷手里的鞭子,双手递给老夫人。

沈云娇也觉出不对劲,转头看了眼,便立刻躲在宋彦初身后。
“彦初,我怕。”她娇声道。
“别怕,有我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为难你。”宋彦初轻声哄着她。
看着他们如此腻歪的模样,谢南伊嘲讽地笑。
明知上辈子被沈云娇害得全家惨死,居然还能如此爱慕着她,宋彦初的爱情,可真是感天动地呢!
衙役走近了,先是向谢南伊和宋彦初行礼,接着就要拿人。
“沈云娇,你是罪臣之女,昨日才被世子用军功留在上京,今日就出来生事,跟我们回去!”
“差大哥,我没有生事,我只是想要求一个容身之处,我......谢小姐,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你不要让衙役抓走我!”
她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谢南伊又是求饶,又是磕头。
“你起来,别跪她!”宋彦初躺在木板上动弹不得,只能满目敌意地看着谢南伊,“是你找来的衙役?你竟如此狠毒,非要看着云娇这样出丑,你才甘心吗?”
“宋世子,丞相府是什么菜市口吗?”
知道他是重生的宋彦初,谢南伊目光越发冰冷如刀,说话也越发不客气。
“一个罪臣之女,来丞相府门口闹事,我没有将她直接打杀,已是格外开恩,若再有下次,我必不会如此心慈手软!”
说完,谢南伊转身回府。
宋彦初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南伊,你可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你终究是要嫁入侯府,依仗着夫君过日子。”
这完全就是威胁,也是他前世最能拿捏谢南伊的法子。
因为没人知道,他重生了!
正好重生在昨日,只来得及救下了他的云娇和家人。
至于谢南伊,这个女人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他说什么都会答应。
拿捏她,易如反掌!
果不其然,谢南伊顿住脚步,转头向他看过来。
那双妙目,看不出情绪。
但宋彦初知道,她定然是怕了!
他心中窃喜,丞相嫡女又如何?
还不是爱他爱得深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在他以为谢南伊要低头时,却听她冷声道:“宋世子,这是还未成婚就想宠妾灭妻?”
一句话,将宋彦初满心的窃喜都击得粉碎,他面容瞬间煞白!
宠妾灭妻,破坏伦理纲常,即便是内阁老臣也承受不起,何况是他?
谢南伊怎么像是变了个人,对他也不似之前那般温柔体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见他呆愣住,沈云娇立刻想要补救:“谢小姐,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迁怒于世子!”
谢南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错?若坐实罪名,无论作为丞相府嫡女,还是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我都有权打杀你,你还要认?”
上辈子与沈云娇没有正面交锋过,没想到竟是个装可怜博人同情,实则行挑拨离间之事的小白花。
若是以前,或许为了宋彦初,她还会忍让沈云娇几分。
但现在......
沈云娇怔住,很明显不知道如何应对。
宋彦初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谢南伊,我......”
他话音未落,就看到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而来,瞬间闭了嘴。
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衙役立刻分站两侧,躬身以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车帘一角,声音低沉:“彦初,回家。”
“大哥。”宋彦初开心地上前,“你来了,你快帮我,谢南伊她为难云娇。”
来人正是平南侯长子宋辰安,官居大理寺少卿,是这上京城内,为数不多的少年英才。
让芍药去找大理寺衙役时,谢南伊就特意叮嘱过,不要惊动大理寺少卿。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此刻所有人都认为,谢南伊只怕是要吃亏,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沉默片刻,宋辰安的手指轻微一动,衙役立刻上前拿沈云娇。
宋彦初一惊,忙喊:“大哥,你做什么?”
“罪臣之女生事,罪上加罪!你即刻与我回去,莫要犯糊涂!”宋辰安语气中带了几分责备。
马车旁几个小厮上前,硬性将宋彦初与沈云娇分开。
“彦初!”
“云娇!”
两人手都奋力伸向对方,却怎么都够不着心爱之人,眼睛瞬间都红了。
他们就像是被强行分开的有情人,而宋辰安像是棒打鸳鸯的坏人。
“大哥,我求你,不要为难云娇!”宋彦初哽咽着恳求。
宋辰安没有丝毫反应,甚至放下车帘。
衙役立刻动手,将他们两人彻底分开。
那个瞬间,宋彦初心头涌上深深的无力感,难道重活一世,他还是不能保护心爱之人?
突然,一个声音在众人耳旁炸裂开来!
“我怀孕了!少卿大人,我怀了彦初的孩子!”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怔住!
谢南伊蹙眉看去,宋彦初不是不举吗?
面对众人神色各异的目光,宋彦初也震惊了,瞧着沈云娇。
“彦初。”她声音颤抖地喊了他一声。
目光饱含对他的情意,还有诉说不完的委屈。
宋彦初茫然的神情立刻变成了疼惜,心也软成一团。
她都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撒一点小谎又如何?
他甩开衙役的手,对着马车内的兄长怒道:“没错,大哥,云娇怀了我的孩子,你要将她带走,我的孩子若有什么问题,你如何向爹娘交代?”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宋辰安自从成为大理寺少卿,手段之狠辣,令人望而生畏,做事从不给任何人留情面。
宋彦初这么说,不是在找打吗?
旁人不清楚,谢南伊却觉得,宋辰安定会妥协。
上辈子,她一直疑惑,宋辰安分明是长子,平南侯夫妇却对他并不喜爱。
他们更偏爱宋彦初,不仅世子之位给了他,传宗接代也全然依靠他。
宋辰安不婚,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说两句。
他若是找个理由,他们便不再多言。
他很少回侯府住,仿佛他根本就不是宋家人似的。
可他凭一己之力,十年时间爬上摄政王的位置,权倾朝野。
只是他虽与宋家亲情寡淡,却对爹娘几乎有求必应,对宋彦初也是极为容忍。
上一世,宋家出事那日,他正好不在上京,否则宋家可能不会那般凄惨。
念及此处,谢南伊已经准备好,若是他开口,她便卖这个人情。
因为她要扶持宋辰安,成为平南侯府,新的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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