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之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全局》,由网络作家“七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侯爷一走,空气中莫名地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苏知之见气氛尴尬,拿着木槌就准备带着青竹准备离开。“王妃且慢。”雪地上刚好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锦王迈步上前,“同我去一个地方。”天空雪花飞舞。苏知之朱红披风上白雪点点。“去什么地方?我不一定有功夫去。”苏知之伫立在清冷的空气中,口中吐出一层白雾。“本王让你去,不需要你的同意。”锦王不给苏知之拒绝的机会,撂下这句话便匆匆上了马车。望着锦王离去的高大的背影。苏知之微怔,极不情愿地跟在后面。“去就去,老娘还怕你吃了我不行。”她一边嘀咕着一边用力地踩着雪地。这时,小立子急促上前,轻声道:“王妃娘娘,王爷是要去永明阁见阁主。阁主对王爷很重要,娘娘去了千万不要惹怒了阁主。”“我家主子温柔贤淑,怎么会...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苏知之苏晚晚全局》精彩片段
小侯爷一走,空气中莫名地弥漫着一股酸涩的味道。
苏知之见气氛尴尬,拿着木槌就准备带着青竹准备离开。
“王妃且慢。”
雪地上刚好留下一个浅浅的脚印。
锦王迈步上前,“同我去一个地方。”
天空雪花飞舞。
苏知之朱红披风上白雪点点。
“去什么地方?我不一定有功夫去。”苏知之伫立在清冷的空气中,口中吐出一层白雾。
“本王让你去,不需要你的同意。”
锦王不给苏知之拒绝的机会,撂下这句话便匆匆上了马车。
望着锦王离去的高大的背影。
苏知之微怔,极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去就去,老娘还怕你吃了我不行。”她一边嘀咕着一边用力地踩着雪地。
这时,小立子急促上前,轻声道:“王妃娘娘,王爷是要去永明阁见阁主。阁主对王爷很重要,娘娘去了千万不要惹怒了阁主。”
“我家主子温柔贤淑,怎么会惹怒什么?”青竹跟在身后,用胳膊肘挤了挤小立子。
小立子不服气。
王爷的命是阁主割血相救的。
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阁主。
青竹像紧紧地揣着小主送给她的暖炉,朝着小立子傲娇地哼了一声。
小主端庄美丽,嫁给王爷,那可是王爷前世修来的福分。
她满心欢喜地扶着小主登上了马车。
以后王爷和小主必定会如胶似漆,和和美美,其乐无穷。
她见小主安然上马车后,才缓缓走到了马车后面,向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小立子做了个鬼脸。
谁敢说她小主半句不是,她才不会给那人好脸色看的。
马车内,笼罩着一股静谧而尴尬的气氛。
苏知之端坐在锦王的对面,扫了一眼身穿玄色锦袍的王爷。
魏顾箫眼眸深邃如黑洞,眉间紧锁若沟壑。
真不是什么面善的长相。
她朱唇轻启,声音柔和。
“王爷可是要带臣妾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锦王不语。
他掀起车帘,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戍京城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四海八荒的人都汇集到此,或经商或求学。
若是没有永明阁阁主的割血相救,自己如何能看到眼下的繁华景色。
“王爷?”
锦王平日里最不喜女人的念念叨叨。
“本王可没叫你开口!”
苏知之早就该料到这个王爷之前的温柔只是因为她借了一万两金子给他而已。
没有用的时候就随意丢弃,真是这些男人的惯用伎俩。
对救命恩人如此不敬,苏知之嘴角浮过一丝不屑。
“你以为我愿意与你说话不成,只不过见王爷的香囊掉了,好心提醒而已。”
一提到香囊,锦王心口一紧,袖口的金丝祥云随之摇晃。
他神色慌张,低头摸了摸腰间,心乱如麻。
苏知之俯身捡起在锦王的棉靴旁的香囊。
“是这个吧?”
香囊的颜色已经显得陈旧,银丝织成的五瓣梨花,微微的梨香扑鼻而来。
这梨花的形状怎么和自己手腕处遇水就浮现的梨花一模一样。
没等苏知之缓过神,香囊就被锦王一把夺过。
“谁准许你碰本王的东西。”
“本......”阁主两个字还是被苏知之吞了下去。
她不愿这么快就曝光自己救世观世音的美好形象。
若是王爷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怀疑她嫁到王府的动机。那么她的权力,她救人的目标不都会受阻碍?
说不好自己利用不成,还反倒被这个恶魔王爷利用了去。
既然回自己的地盘,苏知之得想个万全之计才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
她在上马车前已经让隐藏在王府的永明阁的弟子通知方悔做好准备了。
如今就等着请君入瓮了。
让你这个冰块脸不尊重本阁主。
也就怪不得老娘心狠了。
苏知之抿了抿嘴,掀开另一侧的车帘欣赏起窗外的风景。
马车缓缓而行,不过一会儿马夫就勒紧了缰绳。
“王爷,永明阁到了。”
小立子禀报道。
苏知之听罢,先行跳下了马车,看也没有看他锦王一眼。
锦王手中紧紧握着香囊,怕一不小心又掉落在地。
他双眉紧蹙,目光冰冷。
这个女人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一言不发,独自跳下了马车。
他嫌弃地摇了摇头。
这女人浑身上下哪有一点王妃的样子。
方悔等待多时,他知道阁主不想早早就曝光了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迈步向前,假装不认识苏知之。
直接向锦王拱手行礼。
“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锦王摆了摆手,眸子里透出几丝疑惑。
“你家阁主呢?”
“阁主不知王爷要来,去五毒山上摘草药了。”
阁主亲自摘草药?还是去五毒山?
锦王眸色深沉,“无妨,阁主什么时候回来,本王就等多久。”
方悔微微福身行礼,向锦王递上一副画卷。
“王爷,我家阁主有令,只准许王爷一人进入阁内,其余人等只能在阁外恭候。此画乃是阁主嘱托在下交予王爷的,说是王爷看了,便会知晓她的深意。”
苏知之一旁佯装出焦急的模样,“你这老头儿,难道我堂堂王妃也不能入内吗?”
方悔轻轻地摇了摇头。
锦王的眼神如同凌厉的寒风,“阁主所言便是阁主的旨意,照办便是。”
他看都没有看苏知之一眼,便急匆匆走进了阁中。
方悔领着锦王来到了阁主居住的清心堂,四周的翠竹高耸入云,就像一片翠绿的海洋。
锦王坐在软塌上,缓缓地展开那幅画卷。
画里面的内容更让他感到好奇,画中仅有一个敞开的鸟笼,和一只孤零零的鸟儿。
这究竟是何意?
一炷香的时间悄然流逝。
此时,方悔才姗姗来迟地禀报:“王爷,我家阁主回来了。”
紧接着,戴着面具的苏知之一身白色锦袍,款款而来。
她的声音仿佛清冷的泉水。
“锦王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锦王凝视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人,觉得身形似曾相识,但也没有多想,沉声道:“本王携家眷特意前来,是为了感谢阁主的救命之恩。一万两金子,本王已派人送到永明阁了。”
苏知之不动声色,缓慢说道:“这是你家王妃平素积德行善所得的福报,无需谢我。”
锦王不禁一怔。
为何事事都有苏知之的身影?
阁主舍生忘死相救,竟然是为了这个疯女人?
戍京城接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雪。
玄林塔犹如一头猛兽静卧在冰冷的角落。
塔内,一片死寂。
一阵踏雪的声音急促且慌乱。
“苏知之,你这是什么运气?天子竟下旨,准许国公府的人前来接你回府了!”
说话的人正是身形肥胖的李嬷嬷,她手中捧着暖炉,紧紧地扯了扯毛茸茸的雪狐衣领,生怕半点寒风钻进自己的脖颈。
往日里,苏知之听到最多的便是李嬷嬷的斥骂声。
今日,李嬷嬷却突然性情大变,声音异常温和。
真是难得。
苏知之蓦然起身,离开那破旧如枯木的纺车,放下洁白的纱线。
她低下头,默默地跟在李嬷嬷身后。
五年了。
她困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玄林塔已然整整五年。
苏国公府竟真的派人来接她了。
玄林塔,这座连鸟都飞不出去的牢笼,里面囚禁的都是被判定死罪的宗亲之女。
她们在这里没日没夜地织布、洗衣,甚至以身试毒......
运气不好的,试药而亡,运气好点的还可以在玄林塔内凄凉余生。
若能活着踏出这玄林塔的人,苏知之是第一个。
五年前的冬至,真千金将她约到湖心亭,却故意落水,真千金不熟水性,而苏知之却是个擅长游泳的水鸭子。
所有人都说是苏知之将真千金推入水中的。
真千金楚楚可怜的模样彻底惹怒了整个国公府。
于是苏家定了她的死罪,那就是她是国公府的假千金,夺走了真千金十六年的人生,还蓄意谋害真千金。
她罪大恶极。
她罪孽深重。
以至于疼爱她十六年的大哥让她向真千金跪地叩头认错。
二哥为了真千金,竟挥剑划破了她白皙娇嫩的面庞。
而三哥更是亲自将她送入玄林塔,还嘱咐她好生享受这塔内的生活。
雪漫天飞舞,玄林塔内血红的梅花开得正盛。
“嘎吱”一声。
玄林塔那坚固无比的大门,在十几个身材魁梧的护卫推动下,缓缓开启。
一朵梅花悄然飘落,落在苏知之的肩头,她微微仰头,凝视着门外那无边无际的雪景,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她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怯懦,反而散发出一种比这冰雪更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光。
果然,和前世一样,今日便是她踏出这牢笼之时。
五年前,医学奇才苏知之穿越到了这个即将自缢身亡的假千金身上。
本来就气若游丝,濒临死亡的她却一睁眼,重生到了原主刚到玄林塔的时候。
一日之间,经历了穿越与重生,苏知之好一阵才缓了过来。
她清晰地记得原主的所有过往。
前世,原主蛮横无礼,愚不可及。
真千金归府后,原主自以为仍能如往日那般任性妄为,受尽全府宠溺。
岂料真千金表现得温婉柔弱,谦逊有礼,深得三位兄长与爹娘的欢心。
真千金略施小计,她便一败涂地,一路被虐到了玄林塔。
在原主的记忆中,今日前来接她回府的,正是那个一剑令她毁容的二哥苏折。
接她回府的目的就是代替真千金嫁给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快要断气的锦王。
传闻锦王残暴异常,之前娶进门的八位王妃统统死于非命。
嫁给锦王,无异于自掘坟墓。
嫁给马上就要死翘翘的锦王,那更是坠入万丈深渊。
锦王一死,王妃必须陪葬,而且必须活埋。
前世,苏知之还没有被活埋,就已经极度崩溃,挂上白绫,去了西天。
而如今的她,妥妥医学界的扛把子,加之在这玄林塔潜心修炼五载,这世间毒药,她已无所不知,无所不解。
她的医术若称第二,那这大魏国就没有人能称第一。
她理了理单薄的白色衣衫,大呼一口气,双手叉腰,斜着头,就等着瞧一瞧这从马车上下来的二哥到底长啥样?
只见一只白色云头靴先踏了出来,迎着风雪而来的男子脸上挂着笑容。
定睛一瞧,这个笑真是尴尬。
“知之妹妹,二哥来接你了。”
浓厚的嗓音竟然有些好听,模样倒也周正。
他怎会对自己妹妹下此毒手。
苏知之站在原地,任凭雪花染白青丝。
二哥苏折料定以苏知之的性子,定会扑到他的怀里痛哭流涕,然后再像一只愤怒的野猫一样在他面前各种撒野。
毕竟当年这一剑,在苏知之的左脸上留下了一道如蜈蚣般狰狞的疤痕。
五年了,这疤痕依旧清晰可辨。
“这五年,妹妹受苦了。”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怜悯,却又难掩心不在焉。
苏折只认为这五年的苦是自己的假妹妹咎由自取。
苏知之又不笨,她自然不会将这微末的怜悯当作真正的愧疚。
她面无表情,生硬地挤出两个字:“不苦。”
苏知之的冷静反倒让苏折惊愕不已。
“不苦?”
“夺走了本应属于姐姐苏晚晚的人生,我本就罪该万死,这点苦又怎比得上姐姐的万分之一。”
苏折心中为之一颤。
苏知之清澈眼眸中流露出的都是真挚,让人看上一眼,便会心生怜悯。
这五年竟然让曾经不可一世的妹妹变得如此通情达理?
望着那单薄的身影,苏折只觉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苏知之是被他从那暗无天日的玄林塔中接出来了,可嫁到锦王府又能比在玄林塔好的到哪里去?
一种莫名的愧疚感涌上心头,他疑惑地问道:“你......不恨......”
“不恨。”苏知之回答的斩钉如铁。
“也请二哥莫要恨妹妹。”苏知之缓缓上前,俯身行礼。
她要装得比苏晚晚更加温婉,更加柔弱,毕竟三个眼瞎的哥哥就吃这一套,她也只能如此行事。
雪地上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显得孤独而又坚毅。
就在此时,苏知之的身后蓦然浮现出一道丰腴的影子。
“知之啊,这回了国公府,可别忘了我老嬷子对你五年的照顾啊!”李嬷嬷脸颊的肥肉挤成了一团。
李嬷嬷心中窃喜,盼了这么久,可算把这个活阎王苏知之送走了。
她不自觉勾了勾唇角,暗自欢喜。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她头上撒野了。
苏知之缓缓转过身,她并未将目光投向笑容满面的李嬷嬷,而是直接越过那张油腻的面庞,凝视着玄林塔的大门内。
此刻,玄林塔的门还没有关闭。
门内站着的,是与她朝夕相处五年的姐妹们。
一个个瘦弱的身影,在雪中宛如被囚禁的白色蝴蝶,脆弱得仿佛失去了飞翔的力量。
“知之,离开这里后,一定要替我们好好活下去。我们......是等不到出去的那一天了。”
在走出玄林塔之前,一同被关押的灵儿流着泪和她说的话,始终在苏知之的脑海中萦绕。
这些女子所犯之罪,无非是触犯了权贵的利益,沦为家族斗争的牺牲品。
她们的双手从未沾染过丝毫鲜血,却成为了整个家族遗弃的可怜之人。
她蛰伏五年,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让玄林塔这样的地方在世间销声匿迹,让灵儿和这里所有的女子重获自由,让苏家的一群瞎子睁眼瞧瞧他们是多么的愚蠢。
苏知之忽然眼神一凝,死死地盯着李嬷嬷那和心一样黑的瞳孔:“知之多谢李嬷嬷五年的关照,嬷嬷让我在寒冬饮冰水、食残羹、整夜洗衣织布、尝试各种毒药,让知之练就了一副强健的体魄,磨砺了心智,知之真是感激涕零。”
苏晚晚一听,羞得脸就红了,她摸摸了头上的金簪子。
光是这簪子可不止一千两银子。
苏文不愿多费口舌,“苏知之,你就说,这一千两金子你是还还是不还?你王府里可是有一万两金子。”
“不给!”
两个字干脆利落。
苏知之走到一直一言不发的苏横面前,“大哥也觉得我该给吗?”
苏横本来就不打算跟着来要债的,只是苏晚晚在他面前一哭,他就心软了,就算是阴曹地府他也要试一试。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
“妹妹既然不缺这个钱,要不就......”
苏知之抬眸,苏横脸上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今日若是不给,这个国公府里的唯一对她还有怜悯之心的大哥怕是也会对她反目为仇吧。
“虽说我出嫁之日,已经写了断绝书,自此本就和国公府毫无瓜葛。但国公府有困难,我作为国公府被抛弃的女儿也不能袖手旁观。”
苏知之顿了顿,面露难色。
“可......可......”
苏知之当即大哭,演技大爆发。
“可我这些金子也是借的啊。”她从袖口里掏出借据。
“这都是我从永安钱庄以我的性命借的啊。我要是还不上,我将用我所有的血来偿还。”
苏晚晚轻蔑一笑,“用你血来换,你的血这么值钱吗?怕不是用你的身子还偿还吧?”
“啪!”一声。
苏知之紧握的拳头松开,手心却开始微微出汗。
扇苏晚晚一巴掌的竟然不是自己。
而是王嬷嬷!
王嬷嬷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然抢在她的前头,打了苏晚晚!
五个巴掌印在苏晚晚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可笑至极。
在苏晚晚和三个哥哥彻底暴怒之前,苏知之上前护住了王嬷嬷。
“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和一个嬷嬷斗气。”
苏晚晚勃然大怒,“苏知之!我就说你怀恨在心,竟然指使这个老婆子打我!爹娘都不可能打我!”
三个哥哥围在苏晚晚的身边,关切的眼神里满是疼惜。
“苏知之,你别以为当上了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谁说本王的王妃不可以为所欲为的?”
王嬷嬷是锦王的奶嬷嬷,锦王不允许任何人伤她。
苏知之毕竟是和他拜过堂的娘子,更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
就在苏晚晚正准备抬手还给王嬷嬷一个巴掌时,她的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控制住了。
苏晚晚愤然转身,这副俊朗的面庞让她心头一紧,像是被人猛撞了一下。
这王爷虽说被夺了权,但毕竟身份尊贵,她不敢不敬。
苏晚晚藏起脸上的怒气,宛然一笑。
“王爷,你把人家弄疼了。”
锦王微微松手,这娇滴滴的声音听着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皱起眉头,没想到这苏国公的真千金还会几招勾人的招数。
真是失了大家闺秀的颜面。
可当他目光不经意扫过苏晚晚的手腕时,眼眸中突然散发出既震惊又欣喜的光芒,一时间像是失了魂魄,没了知觉。
他声音嘶哑:“你这手腕上的印记是什么?”
苏晚晚被这笼罩在周围的沉郁气氛吓的赶紧收回了手。
上次这个刺客就是凭这印记断定她是杀人凶手,她也分不清楚锦王的意思。
她将手腕从进袖口里。
“这是我自小就有的印记,我娘说这花的印记说明女子天生丽质,自有福气。”
锦王急不可耐地追问,“苏大小姐小时候可曾去过平山?”
之前在墨家山庄她的养母墨夫人曾经带她出门游历,去过平山,那里曾经还有墨家山庄的产业。
苏晚晚点点头。
“小女在十岁左右随养母去过平山。”
“你可曾送过一个梨花香囊给过别人。”
苏晚晚不记得什么梨花香囊。
但看着锦王一脸焦灼的神情,她猜想这个香囊一定对他很重要。
苏晚晚试探性地点了点头。
十岁?
去过平山?
花瓣印记?
送过香囊?
全部都对得上!
锦王内心汹涌,心跳加速。
等了这么久,找了这么久。
他终于找到了。
他目光忽然变得柔和,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无价之宝。
苏知之对这种眼神再熟悉不过了。
三位兄长,曾经的爹娘都是用这种眼神看苏晚晚的。
此刻,锦王的眼神里还多了一份依恋和不舍。
她第一次见到锦王对她人露出这样的眼神。
柔和的没有任何锋芒。
平山?
谁还没去过呢?
苏知之心想她小时候还不是去过,还从水里面救过人呢。
苏知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这一碰水就会出现梨花印记的手腕。
正是因为这个印记,爹娘才误以为她是真千金。
真千金出生的时候手腕上就有桃花印记。
而苏知之的印记是一朵梨花,还要湿水才能浮现出来。
但苏夫人和接生的嬷嬷都以为是自己没有看清楚这个印记的模样。
直到五年前。
苏晚晚生活的墨家山庄衰败,弟子全部解散,墨夫人不忍心继续骗墨晚晚,于是将一切告诉了如今的苏晚晚。
还亲自带着她到了苏国公认亲。
墨夫人带着能证明身份的苏家祖传玉佩和苏晚晚手腕上的五瓣桃花印记到了苏国公府。
苏晚晚有着和苏夫人七八分相似的模样,还有玉佩和桃花印记。
直接坐实了苏知之假千金的身份。
苏国公夫妇和几位兄长认为苏知之是墨家山庄派来故意报复他们苏家的。
无论墨夫人如何解释此事与苏知之无关,但苏家上下都不相信。
苏知之就是一个夺走真千金人生的盗贼。
一个墨家派来的奸细。
一个流着低贱血液的奴才。
苏知之无意抢谁的人生,更无意要害任何人。
但苏晚晚还是对前世的苏知之下了毒手。
苏知之冷笑一声。
“王爷也觉得姐姐人美心善,对不对?我家晚晚姐姐可是戍京第一美女了。刚刚折辱臣妾的话肯定是被坏人蛊惑才说错话的,平日里,姐姐可是仙女下凡,神仙转世。”
苏知之的彩虹屁一个接着一个放。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还不将欠晚晚的金子还回去?”
苏知之抬眸。
这话竟然是从魏顾箫的口中说出来的。
苏晚晚刚刚还用言语羞辱自己,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锦王也成苏晚晚的护花使者呢?
“这是我的陪嫁和嫁妆,我为何要还?”
锦王见劝不动苏知之,随即转头吩咐,“王嬷嬷,将一千两金子取来给晚晚姑娘。”
“这......老奴不敢做主......”
苏知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魏顾箫到底是着了什么魔?
苏晚晚让他干嘛他就干嘛?
可她苏知之也不是吃素的。
她可是能屈能伸,演技一流的苏知之。
这次大婚,她娘家人除了青竹,没有一人来王府。
就连大哥苏横也是将她平安送至王府后,为了避嫌也慌忙离去。
如今锦王命不久矣,朝中大臣和各路权贵看在天子的面上,只是来走个过场,送上贺礼,便匆匆离去。
太子魏行舟与锦王向来不和,朝中人尽皆知。
除了锦王忠心不二的老部下,如今还有谁会站锦王的队。
王府来的也只有曾跟随锦王出生入死的将士。
今日魏帝本来让太子来替他参加婚宴,但太子却以感染风寒为由,让魏帝收回成命。
魏帝对太子一向宠爱,干脆就对这个要死不活的庶子不闻不问。
反正如今天下太平,自己这个庶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便叫人送上一匹汗血宝马以表心意。
而太子更是让人送上了一份厚礼。
正是摆在王府大院里的一副金子做成的棺材。
如此侮辱人的行为,王府的人却敢怒不敢言。
如今的锦王府只能靠朝廷给的俸禄艰难生存。
这么大的一家子,没有铺子,没有产业,没有良田。因为这些,都是锦王最不屑的,所以,他从未为自己争取过,包括那些唾手可得的权力。
永明阁耳目向她报告的这些信息让苏知之惴惴不安。
锦王,或许不是恶魔。
但这景楚薇,就不知道是不是个毒蛇了。
苏知之见到门外的金棺材,心思重重。
王嬷嬷深深叹了一口气,看向苏知之的眼神里全是嫌弃。
为了娶她这个替死鬼冲喜,还花费了王府不少金子。
之前八任王妃好歹还正儿八经地办了仪式,虽不说有多隆重,但也是风风光光。
哪像今天,气氛比这寒冬万物都还更萧条。
王嬷嬷啧啧啧地直摇脑袋,王府可是掏空家底娶这个王妃,之前那些新娘子带的陪嫁也不少。
这个王妃竟然一文都不曾带到王府。
就一个来冲喜的还人人弃之的王妃,这盖头掀就掀了。
王嬷嬷准备按照华阳公主的吩咐,不让新娘子和王爷见面,就让她和王爷出征戴的铠甲拜堂成亲后就送入洞房。
至于来的这些将士,随意招待就行了。
于是当下人将王爷铠甲带上来后,王嬷嬷便向新娘子冷冷地说道:“王爷昏迷不醒,王妃就和王爷的铠甲拜堂成亲吧。”
苏知之已经忍了良久,老虎不发威当我女魔头是病猫吗?
她大步走向正沾沾自喜的华阳公主,抬手重重地挥向华阳公主满是胭脂的脸蛋。
“景楚薇,今日是王爷与我的大婚之日,你在这里瞎搅和成何体统!”
“啪”的一声不仅是打在了华阳公主的脸上,也狠狠地拍昏了在场所有人的脑袋。
打华阳公主?就连当今天子看在已故景将军和他旧部的面上,都不敢掌掴啊。
华阳公主脑袋嗡嗡响了半天,向来都是她打别人,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打她。
此时华阳公主就像是被野猫附体,她蹙紧眉头,张牙舞爪,尖叫起来:“你个假千金,丑八怪,竟然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吗?本公主要杀了你!”
华阳公主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是苏知之的对手。
苏知之虽不会武功,但也学过几个月的自由搏击的,对付这种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完全不在话下。
华阳公主的手腕被苏知之控制住不能动弹。
没想到这华阳公主费了些功夫去调查自己的底细。
了解的这么清楚。
苏知之冷眼相对,不一会儿便松了手,而后又一把拽起了华阳公主的衣襟,“景楚薇,你听好了,锦王是你的皇兄,我是你的皇嫂,你对我不敬就是对你皇兄不敬。”
王嬷嬷想来劝阻,却被苏知之一个眼神逼了回去。
“再者,你说我是假千金,你又是真公主吗?如今王府危机四起,你贵为公主,不好好想想怎么重振王府辉煌,却穿上这身红衣,喧宾夺主,你这是让你皇兄难堪!”
这话匣子一打开,苏知之根本停不住,“还有,你好好照照镜子,一个将门之后,人人敬仰的景将军的唯一血脉,你却只知道争风吃醋,你不知道战场上还有多少战士在忍饥挨饿,血洒沙场吗?景将军在天有灵,你觉得他能安心吗?”
连着的几个问题就像是深水炸弹,炸的华阳公主体无完肤。
她习惯了,习惯将萧哥哥当作她人生的全部。
第一次有人这样数落她。
“我......”华阳公主垂首敛眉,虽不服气,但却无法辩驳。
苏知之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心也舒坦了些。“罢了,你是王爷最疼爱的妹妹,要是他醒过来,见到你这番萎靡不振,他也会难过的。”
“醒过来?萧哥哥真的会醒过来吗?”
所有人都告诉她,她的萧哥哥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
华阳公主突然“哇”的一声,哭的像一个婴儿般。
苏知之点点头。
按照她的经验。
噬血毒最迟今日必解。
“王嬷嬷,将这铠甲给我放回去,将王爷抬出来,拜堂!”
什么?王嬷嬷之前听说这苏家二小姐是一个胆小甚微的病秧子,今儿看起来,她怎么越来越像一头所向无敌的母老虎。
“还要我说一遍吗?将王爷抬过来拜堂!你是耳聋了吗?”
王嬷嬷见识了这新王妃的厉害。
颤抖着身体低头回道:“老奴不敢,只是......”
小立子方才从王爷的寝殿过来打探消息,一进房门就被吓了一跳。
掀了盖头的王妃,红着脸哭泣的华阳公主,面面相觑的将士。
突然一束清冷的目光向他看来,“小立子!将你家王爷抬过来,王嬷嬷上了年纪抬不动,你去!”
苏知之转身指向这个忠心不二的小侍卫。
“我?抬王爷?”小立咧了咧嘴,摸了摸后脑勺。
这王妃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知道自己的小名?
“王妃,小的小的......”
苏知之不耐烦,“是要我亲自去抬吗?”
华阳公主的思绪刚从悲伤中走出来,就听到这疯女人说要将萧哥哥抬出来,凭什么。
“苏知之,你真把自己当王府的女主人了吗?萧哥哥要是躺着和你成亲,你让萧哥哥颜面何在?”
“难不成要和你成亲才有颜面吗?我和王爷既为夫妻,躺着成亲有何不可?”
真是不见金子不闭嘴。
苏知之拍了拍手,“全都抬进来吧。”
一声令下,不知哪里来的下人陆陆续续地抬来了数不清的厚重的箱子。
一时间,拜堂成亲的屋子便堆满了崭新而亮堂的箱子。
“这箱子里都是实打实的金子,总共一万两。给王爷冲喜,怎么着也得凑一个整数。王嬷嬷,你叫人验一验,再抬到库房,让人严加看管,以后这些金子的进出账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王嬷嬷也是伺候王府多年的老人,这王府最辉煌的时候也没有一万两金子啊。
难怪这新来的王妃说话这么有底气,原来这么有钱。
“一万两?”华阳公主双手叉着腰,露出疑惑的眼神。
“你这丑八怪又不受国公府待见,还是在玄林塔待了五年的病秧子,你哪里来的金子?怕都是从哪里骗来的废铜烂铁吧?”
雪地里这么冷,青竹担心主子,但却只能傻愣在原地,含泪抽泣。
“这二小姐刚回来,本就为了救大小姐被捅了一刀,现在又被罚跪,这小命可......”府里还有一点良知的丫鬟念叨着,心有不平。
等苏国公、苏夫人她们赶来时,苏知之看着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算好时间,一炷香燃尽,苏晚晚该醒了。
苏知之闭着眼,忍着刻骨的冰冷。
她该出来了。
“好你个苏知之,你竟然......”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苏晚晚低头一看,才发现苏知之竟然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了雪地上。
苏国公不想听苏晚晚的任何解释。
眼睛看到的还能有假吗?
苏知之命再贱,这方才救了自己女儿一命,受了伤,如今又倒在自己女儿的屋前,难不成苏知之会傻到命都不要了在这里装死?
“国公爷,夫人,我家小姐刚清醒就让人做了桂花糕来给大小姐请安道谢,还特意穿着丫鬟衣服,想让大小姐原谅她这些年抢了她的身份,可大小姐却将我家小姐赶出了门,还让我家小姐一直在门外跪着。”
话音刚落,苏晚晚一个耳刮子挥向青竹,“你这贱婢!竟在这里胡言乱语,还敢污蔑我,你是不想活了吗?”
“爹娘,你听女儿解释,知之妹妹是她自己......”
苏晚晚自乱阵脚,像泼妇骂街般。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苏晚晚吗?
在场无人不感到震惊。
苏国公一挥袖子,第一次对苏晚晚发火,“你在宛心阁给我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离开宛心阁一步。”
突然就遭到禁足,苏晚晚心中委屈。
一向都是她冤枉别人,还从来没有被别人冤枉过。
“苏知之,你别给我装死,快给我醒过来向爹娘解释清楚!”
几个兄长第一次见到妹妹气急败坏的样子,像极了苏知之以前的样子。
“回国公爷,夫人,二小姐恐怕凶多吉少。”
匆匆赶来的王大夫的话彻底激怒了苏国公。
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了苏晚晚的脸上。
“只有三天,三天你都等不及了吗?没了苏知之,谁替你嫁人!苏知之可是替你去死啊!”
苏国公让王大夫必须全力救治,便愤然离开了。
鹅毛般的雪越下越大。
一股寒意直逼内心深处。
这出戏,让苏知之看透了人心。
还没有等下人抬起苏知之。
大哥苏横心疼地抱起了雪地里的苏知之,他记得小时候,知之最怕的就是冷。
如今国公府人心难测,世子之位也迟迟未定,苏知之在这府中过的更是难上加难。
等嫁到锦王府,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突然而来的愧疚弥漫全身,苏横眉心紧蹙,神情凝重。
三哥苏文在一旁不屑道:“可惜了,要是就这么死了,谁替我家小妹嫁人呢。兄长可千万要让人将我们这个假妹妹治好了,要死也要三日后嫁到锦王府后再死。”
苏文的话比这冰雪天还要冷上几分。
苏知之听着,心在滴血。
不过一会儿,她闻到了玫瑰的熏香味。
她已经回到了静烟阁,躺在硬硬的床榻上。
守着她的也只剩下了青竹。
那个抱着他来的大哥此时已经火速去了宛心阁,他的亲妹妹被禁了足,心情不好,他必须前去安慰。
半炷香的时间一过,守在病榻前的青竹发现自己的小主嘴唇动了动,手也缓缓抬了起来。
“水......”
微弱的声音响起。
青竹赶紧抹了抹眼泪,跌落谷底的心情终于重见天日。
这碗骨头汤青竹熬了好几遍,“小姐,你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苏知之伸手为青竹擦去眼泪,“别哭了,我都说了,你家小姐积德太多,必定活到九十九。”
暖汤下肚,苏知之娓娓道来,“青竹,我有些话与你说。”
她在青竹耳边低语了几句。
青竹连连点头,她自小天资聪慧,虽然不全明白小主的意图,但小主说的一定是对的。
屋内余烟袅袅,苏知之继续躺下,闭上双眼。
苏家既然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等王大夫从药房里端来药的时候,青竹偷偷递上五十两金子给王大夫。
“王大夫,我家小姐的病定是因为这几年常常挨饿受冻所致。小姐常说,她三日后便要嫁到锦王府,若是真的要随锦王而去,她也不想当一个病死鬼。”
“听小姐说这戍京永明阁阁主能治好她的病。还请王大夫求求老爷和夫人,救我小姐一命。”
病榻上苏知之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青竹低声恳求,“求大夫......”
王大夫心善也爱财。
“这......”
思索片刻,他收下了金子,点点头,便同意了。
苏国公听了王大夫的建议,心中犹豫不决。一想到要是苏知之真是死了,他的所有计划都会落空。
死马当活马医,索性心一横,同意了送苏知之到永明阁医治的要求。
这永明阁从新阁主继任开始,在这四年里逐渐扩大,已经成为戍京城第一阁。
阁内弟子众多,且分布在各处的耳目无数。
如今的永明阁,就是天子来了,也要敬畏三分。
听说这阁主总是戴着面具,从不以真容示人。
世人想要得到阁主的药方,要么有足够多的银子,要么有足够的诚心。
此时护送苏知之来的是国公府大公子苏横。
他是国公府除了青竹外,唯一希望苏知之能活下去的人。
阁中弟子瞧了一眼,便让苏国公府的下人将病人抬进阁中。
“只允许苏二小姐一人在阁中,其余闲散人等速速退下。”
苏横无可奈何,只能在外面等着。
没过一会儿,阁中弟子便出门告知。
“阁主有令,想救你家二小姐,得奉上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苏横愕然。
传话的阁中弟子显得很不耐烦。
“出不起银子还想让我家阁主亲自诊治,做梦!”
一千两黄金救一个假千金的命。
苏国公听到这个消息是第一个反对的。
二哥和三哥也不愿意出这么多的金子,这些金子都够苏国公府好几年的吃穿用度了。
苏晚晚在宛心阁心烦意乱,听到婢女传来的消息更是急躁不安。
“不行,苏知之不能死,她一死,嫁给锦王的就只能是她苏晚晚了!”
苏晚晚不顾阻拦,直接跑到了正厅,扑通一声跪着磕了三个响头,“爹,娘,知之妹妹舍命救我,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啊。”
苏晚晚,还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妹妹啊。
几个哥哥大为感动。
苏夫人不忍心自己的亲生女儿难过,也劝道:“锦王府的聘礼有五百两黄金,再加上我们国公府的陪嫁,怎么不行?”
本来这些聘礼和陪嫁统统都是给苏晚晚准备的,但要是苏知之真死了,苏晚晚也在劫难逃。
苏国公心疼银子,但也不希望自己的成为国丈的美梦彻底落空。
只能咬了咬牙,同意了拿钱救人。
于是半个时辰后,苏横就带着沉甸甸的金子到了永明阁。
一到阁外,便被阁中弟子叫了进来。
永明阁内,竟是这般朴素无华。
阁中来看病的百姓有秩序地排着队,拿着药。
苏横随便问了一个老者,“老人家,你这看病花了多少金子?”
老者茫然,“什么金子,这永明阁的大夫给我们看病,一文不要。”
“什么?一文不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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