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言澈慕灵珊的女频言情小说《寒夜孤作冷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裴言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醒来时已是傍晚,裴言澈就看到了在一旁着急担心的曹公公。第一时间还是下意识的找慕灵珊:“灵珊呢?”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曹公公开口,裴言澈就想了起来,是了,他自己亲眼看着她离开的。怎么可能还在呢。曹公公也不说话,端来了药:“陛下,把药喝了吧。”裴言澈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摇头拒绝喝药。突然站起身,转身大步往书房走去。曹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拦住他,“陛下,您刚醒来,不能走动!先喝点药休息,您看您脸白成什么样儿了!”裴言澈瞪了曹公公一眼,曹公公就什么也没再敢说。曹公公没办法,只好让开了。裴言澈在桌案上拿起奏折,仔细的翻阅起来。然后,又合上书,又翻下一本。曹公公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提醒裴言澈:“陛下,要不先休息吧?您知道自己的身体...
《寒夜孤作冷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醒来时已是傍晚,裴言澈就看到了在一旁着急担心的曹公公。
第一时间还是下意识的找慕灵珊:“灵珊呢?”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曹公公开口,裴言澈就想了起来,是了,他自己亲眼看着她离开的。
怎么可能还在呢。
曹公公也不说话,端来了药:“陛下,把药喝了吧。”
裴言澈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摇头拒绝喝药。
突然站起身,转身大步往书房走去。
曹公公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拦住他,“陛下,您刚醒来,不能走动!先喝点药休息,您看您脸白成什么样儿了!”
裴言澈瞪了曹公公一眼,曹公公就什么也没再敢说。
曹公公没办法,只好让开了。
裴言澈在桌案上拿起奏折,仔细的翻阅起来。
然后,又合上书,又翻下一本。
曹公公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提醒裴言澈:“陛下,要不先休息吧?您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最需要的是养好身子。”
裴言澈不理会,只说:“你若是不想站在这,大可以滚出去。”
曹公公立马闭了嘴。
他现在很需要找点事做,来转移注意力。
可这些奏折越看,裴言澈越觉得心烦意乱,上面不是提纳妃的事,就是纳妃。
裴言澈直接将奏折一甩,扔在了地上,随即命令曹公公出去。
曹公公被吓出了一身虚汗,退出殿内时还在想,皇后娘娘不在,现在陛下身上的毒即使解了,好像也还是没人能够安抚。
待曹公公走了之后,裴言澈扶额撑在桌案上。
一闭上眼,就容易想起前些日子与慕灵珊的点点滴滴。
甚至慕灵珊画给他的那副新婚图,还被他挂在了最瞩目的位置,一回头就能看到。
裴言澈走上前去,颓唐地坐在地上,将面庞都埋在了膝盖里。
“慕灵珊……”
过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
可裴言澈没有半点睡意,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看着那幅画上的慕灵珊一个眼神都不肯移开。
又是小半年过去,裴言澈在朝堂之上,听他们一个个进言,纳妃一事都说了半月,听得他心烦意乱。
直接提早下了朝。
本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曹公公却一直跟着,走过了御花园,也走过了湖中亭。
裴言澈发现曹公公实在甩不掉之后,才无奈开口:“你总是跟着朕作甚?”
裴言澈眼神凝重,阴沉着脸看向身后的曹公公。
曹公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寻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陛下,老奴当然是跟着保护陛下。”
他的心思,裴言澈早就看穿了。
这又是怕他偷偷跑出宫,然后去药王谷找慕灵珊。
“朕这次真的只出去走走,这几日睡不着,奏折也是批了又一批,累了。”
“别再跟着朕了。”
眼见裴言澈已经下了旨意,曹公公也不敢再跟。
但曹公公还是去找了一些暗卫,跟在了裴言澈一里之外的距离。
宫外喧闹,裴言澈突然后悔当皇帝了。
或者说,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很想当这个皇帝。
裴言澈此生唯一的愿望,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走到街市,他看到好多百姓都上赶着同一个地方跑,好奇间就随便拉了一个百姓开口问了句。
“你们都急着去做什么?”
被拉住的百姓也很有耐心的回答了他问的问题:“前面新开了一家医馆,都说诊脉不收银子。”
不收银子?
“陛下,你也要诊脉?”
“啪嗒”一声,剑落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响声。
裴言澈眼中慌乱,忙冲出了东宫。
雪好似都一朵都落不到他的身上,等跑到宫外时,就看到那个棺材敞开着。
他匆匆探头去看,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
裴言澈双眼通红,却很快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
他忙起身,叫来了属下。
“去!都给我去把太子妃找回来!”
他们愣住了,裴言澈说的是太子妃这个人,而不是太子妃的尸体。
但太子妃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还要下令去找太子妃?
即使心里有这个疑问,但还是没有人敢开口去问裴言澈。
只能听命去做。
裴言澈把自己困在东宫三天三夜,刻出了一个墓碑。
亲自找来了个地方,海棠树下立着。
一开始,上面只有一个慕字。
裴言澈眼前的墓碑,恍惚间觉得似曾相识。
脑海里陡然闪过一个画面,画面里的自己白了头,跪在墓碑前。
不知跪了多少年,等脑海再闪过时,裴言澈就只看到了一道身影倒在了墓碑前。
墓碑上都溅了好多血。
待他清醒时,却发现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他自己方才刻上不久的名字。
他为何,会觉得曾经发生过这一幕?
裴言澈耗尽人力和自己的精力,半月了,却还是没有半点慕灵珊的消息。5
大雪纷扬,他跪在雪里,分明是一身墨发玄衣,却和身后的茫茫白雪几乎融为一体。
裴言澈的口中一直低声呢喃着两个字。
“灵珊……”
又痴痴的望着墓碑上冰冷的字,似要把“爱妻慕灵珊之墓”生生看穿。
“你还要躲到何时。”
说到这句话时,没有怒意,只有委屈。
裴言澈不知道为什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也只能日日借着她还活着四个字,在这冰冷无趣的皇宫活下去。
直到慕雨棠的出现,才让裴言澈看着有了一丝活人的生气。
“太子殿下,你是一国储君,怎可因为这点小事一直自困于此?”
裴言澈忽然停住,转头望向她:“小事?”
他眼波一横,对慕雨棠这话很是不满:“灵珊是孤的太子妃,你管这叫小事?”
慕雨棠忽然一愣,看到裴言澈这样,皱起眉头:“本宫只是在陈述事实,她已经死了。”
闻言,裴言澈眼中掠过一丝痛苦。
“滚出这里。”
他咬牙吐出四个字,看向慕雨棠的眼神里,凝着一股清晰的恨意。
慕雨棠知道他在恨什么,却并不在意,只看着裴言澈道:“陛下身子越来越差了,殿下是太子,应当回去主持大局。”
他依旧没有半分动容:“此事,与孤何干。”
裴言澈脸色骤沉:“便是这江山社稷一朝易主,孤,也不会在乎。”
话落,裴言澈的目光才舍得从墓碑上慕灵珊三个字移开,霍然起身,恶狠狠地看着她。
“慕雨棠。”
他直呼了贵妃的名。
“总有一日,孤会让你们这些伤害过灵珊的人,一个一个都下地狱给灵珊赎罪。”
话落的瞬间,慕雨棠害怕了。
但调整过后,她一脸无辜地抬起头,眼尾还残存着几分对裴言澈的依恋和爱意。
“太子殿下,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本宫是贵妃,怎么会去害一个太子妃?”
说完,他定定地瞧着慕雨棠,冷意浪潮般翻涌上来:“是吗?”
“贵妃当真把自己撇的干净,你身怀有孕,落水偏偏是灵珊在的时候,遇刺,也上赶着抓孤的手。”
“孤当是便在想,若是灵珊因你有个三长两短,就是赔上孤自己的命,孤也要拉着贵妃和龙子下地狱。”
裴言澈话里的意思她听的再明白不过。
慕雨棠的确慌了一阵,但一想到裴言澈没证据,只是胡乱猜测,便有了些许底气:“殿下口说无凭。”
她眼里是藏都藏不住的自得。
慕灵珊虽然不是她害死的,但慕雨棠知道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高兴。
裴言澈收回目光,又重新坐在墓前。
“走着瞧,孤等着看你的报应。”
慕雨棠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得出口。
后来的好几个月,裴言澈都把自己困在过去,冬去春来,他也一直都在寻找慕灵珊的下落。
东宫里,也没人敢提“死”这个字。
直到有一天,裴言澈看望慕灵珊回来,跟在陛下身边的太监突然找上了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慌慌张张的,裴言澈睨了他一眼:“何事?”
或许是这幅生人勿近样子让太监有一瞬间的怔愣,和害怕。
好久才缓过神开口:“太子殿下,陛下,陛下他……薨了。”
另一边,慕灵珊望着这漫天大雪,伸手去够。
她刚想要握住,但雪落在她手上的一瞬间,就化掉了。
“在想什么。”
先是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件狐裘就披在了她身上。
慕灵珊回头一看,是暮尘。
她说了声裴裴,裹紧狐裘依旧望着远处:“在想现在的京城是什么样子。”
暮尘带着恍惚的笑意,一只冰凉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掌心渐渐有了温度:“京城即使有再大的变化,也还是那样。”
他顿了一下,又说:“还是说,你想问的是那个在京城的人?”
慕灵珊看着他眼底的那丝暗光,转过身来。
四目相视。
两人皆是沉默不语。
“其实....……”慕灵珊的眉心微皱,声音很小的说:“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很久了。”
暮尘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嘴角任何一丝微不可查的表情:“什么话?”
他的眸光里有些许难以察觉的慌乱。
虽然他的心里明知道慕灵珊说的是什么。
但是还是希望可以从她的口中听到不是他想的那样。
而与此同时。
慕灵珊的眉眼之间已经覆上了一层忧愁和愧疚:“对不起,师兄……”
说完,她转过身去,抽出手背对着他。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暮尘的眼角闪过一丝受伤,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所以,你还是没有忘掉他,选择接受我吗?”
慕灵珊的手紧紧捏着手指的关节处。
指骨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她背对着他,并不敢回头看他此刻的表情。
声音中也带上了些许哽咽:“师兄,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会等你。”暮尘语气平静。
但是只有他自己明白。
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的崩塌,碎裂。
她总是这样,暮尘也总觉得慕灵珊的心里藏了很多事,可他也不想过多的去问。
“屋外太冷了,先进屋吧。”慕灵珊咬着牙根开口,声音越来越低。
“嗯。”暮尘喉结滚动。
垂下眼帘没有在看她一眼。
两人进了书房,暮尘给慕灵珊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来喝口茶暖一下,别着凉。”
她强扯出一抹微笑:“多谢师兄,对了,医馆怎么样了?”
闻言,暮尘乌睫低垂,唇角紧绷:“还好,阿昭管的不错。”
慕灵珊嗯了一声,但他看出了什么,眉头轻蹙,口吻迟疑:“你若是实在想去,我可以陪你去京城看看。”
“我都听你的。”
慕灵珊看着他:“不用,我就是问问。”
后来的好些日子,慕灵珊不是坐在屋内,就是坐在窗边看屋外的海棠花。
海棠花开的正盛,慕灵珊突闻远处一道悠远的钟声。
那是,只有国丧才会敲响的丧钟。
她喉头一哽,泪水似乎都将倾泻而下。
慕灵珊望着远处,这一瞬间,好像方才还在争相绽放的海棠花都没了生气。
暮尘应该也听到了,匆匆朝她跑来。
他喘息起伏,注目她良久,才上前将她抱住,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心疼开口:“灵珊,别太伤心了。”
“人老病死,乃是常态。”
慕灵珊和太子裴言澈成亲十年。
他待她很好,十年未曾纳妾,东宫独她一人。
他爱送她海棠,她便以为是裴言澈喜欢海棠。
直到宫宴遇刺,裴言澈拼命把贵妃护在怀里,任她被刺客一刀毙命。
她才明白他喜欢的——
是喜欢海棠、求而不得的她姑姑。
再次醒来,她回到还没和裴言澈成婚的时候。
……
北齐,嘉宜十八年,丞相府。
慕灵珊坐在古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青涩的自己失神。
她竟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年前。
这时,丫鬟白桃拿着一支海棠花簪走进来:“小姐,太子殿下来接你进宫参宴了!说正好借此机会,向全北齐宣告小姐您就是他未来的太子妃!”
可慕灵珊一愣,看着那海棠花簪,心里只觉苦涩。
她从来就不喜欢海棠花簪。
喜欢海棠花的,一直都是她的姑姑,也就是给她和裴言澈赐婚的贵妃慕雨棠。
思及此,前世她被一剑穿过的心口,又涌上彻骨寒心的痛。
闭上眼,她对前世最后的记忆,是裴言澈满心满眼只有贵妃,未曾分给她一个眼神。
明明她才是裴言澈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到死都没让他多看一眼。
重活一世,慕灵珊不愿嫁他了。
这太子妃,她也不想再当了。
思绪回笼,慕灵珊随手拿了一支素簪插上,起身出了丞相府。
裴言澈正站在马车旁,身姿笔挺,眸光清冷而疏离。
慕灵珊走过去淡然行礼:“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裴言澈一见她出来,视线就落在了她发间:“怎么没戴我送你的海棠花簪?”
慕灵珊听着,只觉得心口像是有刀在搅。
前世她戴了海棠花簪,裴言澈那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稍稍带着笑意。
慕灵珊以为这亲,他愿意结。
还以为他对自己也有情意。
可现在她才明白,裴言澈只是透过她在看慕雨棠而已,如果不是这张脸,别说结亲了,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慕灵珊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攥紧:“宫宴上人多,我怕掉了。”
裴言澈看了她一眼,并未多疑。
皇宫,宴席开始。
当皇上带着贵妃落座时,慕灵珊第一时间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裴言澈。
上辈子她没有刻意观察过裴言澈,如今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慕雨棠一出现,裴言澈的目光在慕雨棠身上就没有移开过,眼里情意难藏。
直到他大概是想起身份有别,才转过头来看她。
慕灵珊迅速垂眸,苦涩一笑。
如果自己前世够仔细,够聪明,就不会等到临死前才发现他对慕雨棠的爱了。
宴会中途,裴言澈被属下叫走处理公务。
贵妃慕雨棠邀请慕灵珊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万花竞放美不胜收。
这时,慕雨棠拉过她的手,说:“灵珊,你与太子婚事将近,姑姑给你备好了嫁妆。”
慕灵珊看着姑姑这张风华绝代的面容,鼓起勇气开口。
“可是姑姑,我不想嫁太子了。”
慕雨棠脚步顿住,眼里闪过诧异:“为什么?你不是从小就倾慕他,还说此生非他不嫁吗?”
是,她是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是因为她以为裴言澈对她是有情分在。
现在她看清了,一厢情愿的感情,她不要。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慕雨棠却拍拍她的手,开口安慰。
“你是新婚将近,心里紧张了吧?别想太多,更何况如今旨意已下,不是你不想嫁就能不嫁的了。”
“太子性子虽冷,但好在本宫的话他都听,以后他若是待你不好,来告诉姑姑,姑姑替你做主。”
前世,她听见这话很是高兴,但如今,慕灵珊心里只剩苦涩。
裴言澈到底有多爱慕雨棠?
以至于慕雨棠让他娶谁就娶谁,让他待谁好就待谁好。
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慕灵珊也明白这婚是退不成了,只好作罢。
一个时辰后,慕灵珊回了丞相府。
她没让丫鬟跟着,自己一个人进了闺房。
慕灵珊坐在桌案前,拿出纸笔,在信笺上一笔一划写下——
“师父,劳烦你帮我制一枚,服下之后让人气息全无,毫无脉息的假死药。”
寒意瞬间深入骨髓,只剩彻骨的凉。
慕灵珊甚至不敢去想这话里的深意,也没敢听裴言澈的回答,连忙跑开。
她跑得急,不知跑了多远,迎面跟名嬷嬷撞了正着。
嬷嬷认出了她,好心提醒:“慕姑娘,在宫里可不能跑这么急。”
慕灵珊缓了缓神色行礼:“惊扰嬷嬷了。”
起身时,她手上的镯子却在这时掉落在地,竟直接断裂。
慕灵珊一愣。
这只蝴蝶鎏金镯是裴言澈亲手送她的,里面藏有暗香,独一无二。
这也是他送她唯一一件没有海棠的物件。
她前世喜欢得很,从未离手,今生亦是如此。
慕灵珊弯腰要将它拾起,可那嬷嬷先一步将那镯子拾起,嗅后脸色大变。
“姑娘,您这手镯里藏的是零陵香,它能令女子不易受孕,就算有孕也会滑胎,如今贵妃有孕,此香在宫里乃是大忌!您还是赶紧扔了!”
嬷嬷提醒至此,很快匆匆离去。
而慕灵珊却脸色煞白,彻底僵在原地。
难怪……
难怪前世她因为不孕四处找药,喝一碗又一碗求子汤痛苦不堪时,裴言澈只抱着她安慰说:“灵珊,孤不想看你受苦,无子就无子便罢了,日后皇位还可传给孤的王弟……”
他口中的王弟,便是慕雨棠这次怀的皇子!
前世想不明白的事,此刻全然串起。
原来,是裴言澈一开始就不想让她有他的孩子!
可当时的自己竟还以为是裴言澈心疼她,想着他生在帝王家,延绵皇嗣责任重大,所以她每日每夜坚持针灸,喝着越来越苦的偏方。
她竟从未想过,一切本就是自己枕边人的算计!
血腥味涌上喉咙,又被她死死压下。
慕灵珊不知怎么回到了屋里。
之后的几日,她将事藏在心里,照常跟着慕雨棠学宫中礼仪。
如今,她只求早些学成出宫,早些离他们远些!
可学礼时,慕灵珊听得最多的,竟也是旁人夸她与姑姑长得像。
这日,她刚学礼结束,迎面就见裴言澈大步走了过来。
他朝主位的慕雨棠行过礼后,便径直走到慕灵珊面前,将手中的紫檀木盒递来:“灵珊,这是孤特意为你寻的。”
慕灵珊打开一看,是一罐玉膏。
只是还不等她说话,一旁慕雨棠却先开口:“太子对本宫这侄女当真是捧在心尖上宠着,听闻这润肤玉膏罕见难寻,太子用心了。”
谁料,裴言澈张口却冷硬道:“贵妃深受父皇宠爱,这玉膏对您自是不值一提,贵妃何必取笑孤?”
四周寂静无声。
任谁都听得出裴言澈语气里的冷意。
可慕灵珊却知道,裴言澈只是在吃醋,因为昨夜陛下留宿了慕雨棠宫中。
僵持片刻过后,慕雨棠只道:“太子好好陪灵珊吧,本宫身子不适先回去歇着了。”
慕雨棠走了,裴言澈的视线这才重新落在了慕灵珊身上。
下一秒,他拧起了眉头:“灵珊,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慕灵珊一怔,低头看见了自己因学礼时刮破的手指。
“无妨,只是小伤。”
她想抽回手却被裴言澈紧紧攥住:“怎会是小伤?都破了皮!”
他眼底透着心疼,当即命人拿来了药膏。
很快,裴言澈拉着她到亭子坐下,认真细致地帮她上药。
药凉凉的,却灼得她皮肤发烫,慕灵珊下意识缩回手,却被握的更紧。
“别动。”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擦拭着伤口,生怕弄疼了她。
裴言澈涂完药,温柔的吹了口气:“是不是很疼?”
慕灵珊看着他的神情,不觉红了眼。
鬼使神差,慕灵珊忍不住问:“殿下,人人都说我与姑姑长得像,你觉得呢?”
裴言澈动作一僵:“怎的突然问这话?”
他答非所问,而慕灵珊也只是定定望着他,再次开口。
“我与姑姑,殿下分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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