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轿辇十分颠簸,我忍不住轻咳,展开帕子,已染了一大片血迹。
2.祠堂的松烟墨香熏得人作呕。
“商贾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婆婆的茶盏砸碎在我脚边,碧螺春渗进茜素红裙摆,“装病给谁看?”
我盯着她腕间佛珠,忽又呕出一口血,头顶传来婆婆嫌弃的声音:“罢了罢了,快些离开,以免脏了侯府祠堂,污了祖宗的眼。”
暮色漫过窗棂时,我魂不守舍地折回祠堂找寻那遗失的管家钥匙。
“宠你的心肝可以,嫡子必须从她肚子里出。”
婆婆的佛珠突然断裂,滚过青砖地:“听娘的,多送些湖蓝料子给她,让她继续为侯府尽心尽力。”
真是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夫人,药煎好了。”
婢女的声音惊碎满室死寂。
我抬手打翻药碗,褐汁泼在琴身龙龈纹上,蜿蜒如穆晚樱发间垂落的苏合香。
“太苦了,给我温壶酒吧!”
原本,真的只打算小酌一杯,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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