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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表时间: 2025-02-22

我连忙拿着这个拨浪鼓去找爸爸妈妈,问他们这个拨浪鼓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这是我和弟弟共有的一个玩具啊。
结果,爸爸居然说对这个拨浪鼓压根没有印象。
妈妈也说这只是我小时候的众多玩具之一,被我厌弃后就丢在了阁楼,责怪我何必大惊小怪。
他们坚持说,这是我一个人的玩具,和那个所谓的弟弟没有关系。”
“那你又是怎么仅仅通过一个拨浪鼓就断定和你口中的那个弟弟是有关系的呢?”
“他们撒了谎。覃警官,请你仔细看看这个拨浪鼓两边的绳子。”
我拿起这个拨浪鼓,凑近了看。虽然难以发现,但经提醒就能看出,这两根绳子的粗细和颜色是稍微有一点区别的。
“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我和弟弟共用的玩具,说好了一人玩一半时间,但是到了该换给我的时候,他却总是耍赖皮。
我让他给我,他怎么也不愿意给我,于是在和他的争抢中,我不小心拽断了一根绳子。
霎时间,弟弟就开始大哭。
我感到十分恐惧,还好这次听见哭声走进来的人是妈妈,她将弟弟抱起,哄弟弟说不要哭了,承诺她能修好。”
“为什么你要用‘还好’这个词汇?”
“这也是我记忆中另外一件形成了悖论的事情,那就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在我童年最初的记忆里仿佛是一个恶魔。他喜欢弟弟远远多过喜欢我。
在我当时的潜意识里,如果爸爸发现我把弟弟惹哭,他一定会往死里打我。这也是弟弟在和我争抢玩具时耍赖的原因,他仗着爸爸的宠爱是可以肆无忌惮的。
可是之后的爸爸,就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在弟弟消失之后,他对我变得百依百顺,我的玩具几个大箱子都塞不下。别说打我,连重话都没有对我说过。
当时,妈妈因为害怕爸爸打我,就哄着弟弟说能修好拨浪鼓,让他千万不要告诉爸爸。
她在家里找了很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根和原来差不多颜色粗细的线,为此还拆了一件她的衣服下摆。她又把小珠子串上去,看起来和原来一模一样。
弟弟当时拿到修好的拨浪鼓就没有再闹了。
但是,晚上爸爸回家时,他却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向爸爸告了一状。
爸爸听见后立马冲过来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冲我吼道:‘赔钱货!’
妈妈见状连忙去拦住他,劝说他:‘打孩子做什么?不是已经修好了吗?小孩子哪有不搞坏东西的?’
没想到爸爸也立马打了妈妈一巴掌,愤怒地说:‘老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挣钱,就为了养这个赔钱货?老子想打她就打她!臭娘们,我看你是皮痒了?你也想被打?’
我哭着跑过去抱住妈妈,妈妈紧紧地搂着我,泪水滴在我的额头上。
爸爸向地上吐了一口痰,说:‘养这个赔钱货的目的就是以后给我的宝贝儿子换彩礼的,呸,你胆子大了?你有什么脸和你弟弟抢玩具?别他妈的找死!’
弟弟转着那个拨浪鼓,得意地看着我。
爸爸说,这个拨浪鼓以后就是弟弟一个人了的,不许我再碰。
那晚,爸爸又喝得大醉,在他的呼噜声中,我悄悄地问妈妈:‘爸爸是不是只爱弟弟,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