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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小说结局

飞行团长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内容精彩,“飞行团长”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魏坪政魏瑕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内容概括: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主角:魏坪政魏瑕   更新:2025-06-25 0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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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坪政魏瑕的现代都市小说《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飞行团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内容精彩,“飞行团长”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魏坪政魏瑕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内容概括:魏家有五子,老二是精明的富商,老三身份神秘,老四是科研教授,老五是人气歌星。唯有长子,事业无成还恶名在外,被弟弟妹妹嫌弃。长子病逝后,科研院启动人生模拟设备,四个弟妹借此回溯他的人生。这才惊觉,父母离世后,是他独自为双亲报仇,又辛苦拉扯他们长大,助力他们逐梦。看到真相的那一刻,弟弟妹妹泣不成声,全网也为之动容。原来,这个被众人误解的长子,才是真正守护家庭的英雄!...

《哥哥别装了!你是真有实力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还要时刻警惕凶手再次上门。
但他平静看着亲人,咬牙开口。
“这次人生,我是长子,我一定可以!”
“我发誓,必定坚持到最后!”
他还喃喃自语,想到那个人。
“魏瑕,你的记忆追溯是什么样?一定很失败吧,和之前一样。”
“你说父母失踪,带着大家到骆丘城,然后你把弟弟妹妹一个个送人。”
“但这次人生模拟中,我是长子,我才不会像你!”
“长子就要有长子的样!”
这一刻,魏坪生咬牙,握住拳头!
随魏坪生喃喃自语,今日头条弹幕复杂浮现。
[你的哥哥在原本的人生中没有逃避,他孤独布局,扛下了一切]
[才十二岁,目睹双亲在眼前被杀害,冷静记住凶手,利用村民驾车追凶,审讯,这种疯子,哪里会逃避]
[你们眼里那个懦弱的哥哥正一个人在承受,为了保护弟弟妹妹,赌上一切]
[虽然魏坪生冷静报警,但事实上最终结果依旧是逃亡,而且凶手已经警惕,随时可能盯上一家人,反而是魏瑕自己抗下一切,行为路径更正确,保护了弟弟妹妹]
魏瑕人生追溯画面再度出现。
冰冷洞穴内,十二岁少年眼泪擦干,记录着凶手杨大勇所说一切。
凶手杨大勇,前往矿业小区前途径春花招待所,老范农家乐等区域住宿,留有DNA等信息
驾驶面包车车牌号,滇C9626,越野车车牌号,古B3155,警车上残留凶手血迹,可检验对比
六名凶手曾于矿业小区东面半山腰处山林生火食用烤肉罐头,遗弃残留物上可抽取检验
魏瑕一一记录,杨大勇被蒙住脑袋,断裂肋骨和无法呼吸传来绝望感愈发让他胆寒。
“饶了我!求求你送我去医院!”
“我就要死了!”
哀嚎声很快被打断,沙哑声音再度响起。
“为什么要灭门魏家。”魏瑕在落泪,但声音充满寒意。
“我只知道,魏家男人是缉毒警,在94年查获一条贩毒线,害的别人损失惨重。”
“魏家女人是国安,调查过秃头问题,秃头才联合我们,提供信息一起灭门。”
“我就知道这些了......”
魏瑕靠在水塘边,记录一切。"


“为什么我们小时候完全没听到任何风声?”
彼时魏坪生喃喃开口,压力愈大。
一边要赚钱供养弟弟妹妹读书,一边还要艰难躲避敌人。
在记忆画面中,他十二岁,但几月艰辛赚钱,风吹日晒,已经皮肤黝黑,比同龄人年纪看起来大了许多。
停下自行车,魏坪生深呼吸,疲惫咬牙。
“我是长子,我不会放弃!”
“绝不!”
但如今他也开始好奇,魏瑕当年又是如何度过?
抖音上,随长子对比节目开播,弹幕留言愈发复杂。
[魏坪生之所以好奇,是因为在他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些事出现痕迹]
[主要是魏瑕人生中,这段时间都在一个人扛着一切,没有告诉家里人]
[无论是面对光头杀手搜寻灭门,还是面对黑矿,他都在孤独驱逐,保护身后家人]
观众讨论激烈,与此同时,魏瑕长子回溯画面出现。
头发渐长,泥泞满身,皮肤渐黑。
从县城黑矿回家,魏瑕推开门,迎面是姥爷程忠不满神情。
“出去学技术,一个月不给家里联系?”
“都学什么了?知不知道弟弟妹妹都是用钱时候,赚到钱没?”
魏瑕掏出兜里之前买相机留下一百二十多块,递给姥爷程忠。
程忠这才舒缓眉头,不满哼了一声。
被冷落在前院,魏瑕也不在意,背着书包,里面装满衣服,挨个敲响邻居家房门。
同时他侧身似乎不经意看了一眼房门,弟弟妹妹听到自己回来,都靠在门口看着。
察觉到这一幕,魏瑕才笑着看向开门邻居。
“表叔,我不是这段时间去县城打工,回来时带了些零食和牛仔外套,你看看给小牛合适吗?”
勉强沾亲带故,表叔盯着一大袋礼物格外欣喜。
“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
直到回到自己院落,十岁的魏坪生迎面走来,委屈又倔强,质问开口:“出去赚钱,回来没给弟弟妹妹带东西,反而给邻居带东西,有你这样当大哥的吗?”
九岁的魏坪政一手牵着一个妹妹,也在期待看着。
魏瑕装作神情软弱,嗫嚅道:“总不好得罪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你们也能少被别人冷嘲热讽......”
魏坪政眼底期待炽热渐冷,怒斥开口:“打铁还要自身硬,总讨好别人,难怪你活成这样!”"


家家户户也都张灯结彩,热闹准备团年。
后来村子里一场大火,整个魏家老宅付之一炬。
村里魏家长子魏瑕因玩火烧老宅,在院子外被他姥爷程忠踹到满地滚,之后那孩子哭泣说村子里有人贩子。
阵仗大到周边乡镇老少爷们全都开始搜山,警方也带了大量警力搜查。
最后还在山上发现人贩子尸身和晕倒的魏瑕。
因为这件事,九五东昌市掀起一场针对人贩子浩浩荡荡专项打击行动。
波及整个市辖区下十几个县城,上百乡镇村落。
直到现在。
从思绪中回过神,三名老村长对视,笑容苦涩,难以置信。
“原来是他......”
“这个孩子算计了所有人,可他那时候只是一个小娃娃啊。”
画面播放,抖音上弹幕翻滚,急促几乎覆盖屏幕。
这种真实节目前所未见,引起愈多观众,热度直线上升。
[这真的是躺在病床上那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小时候吗?怎么可能!]
[十二岁,能利用环境因势利导,冷静压制情绪做到布局算计村民,警方,达成目的,这样的孩子太恐怖]
[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最关键一点,那就是这孩子从来没忘记他是魏家长子!]
[是的,他在为弟弟妹妹和亲人撑起一片天,他才十二岁!]
[冷静到极致,孤零零扛住一切,这就是个疯子]
伴随弹幕,画面再度出现。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县医院,病床。
眼皮沉重胀涩,魏瑕睁眼,光亮刺目。
胸腹伤痕刚刚缝合,麻醉效果即将消失,疼痛逐渐传来。
失血让魏瑕没什么力气,很难受。
转头看向病房,搪瓷盆,搪瓷杯,老旧的木头柜子,年代气息浓重。
魏瑕眼眸短短时间从失神到坚定,喃喃开口。
“我是魏家长子。”
“爸妈不在,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咬牙抑制住委屈,绝望,眼睛依旧红肿,神情决然,挣扎起身。"



“县城教育条件好得多,弟弟妹妹更容易考上好学校。”

魏瑕稚嫩脸上神情纯真,似乎真有这回事,手里还拿着五百块。

这是之前黑矿赵学兵两人藏的钱,魏瑕走之前就拿到手了。

姥爷程忠闻言火气上涌,一把拿走五百块钱。

“去县城,去什么去!

“那县城消费承担的起吗?一天光想好事!”

“你这样的去县城活着都难,还培养弟弟妹妹,你看看你混的!”

弟弟魏坪生也坐在一边,不屑盯着。

“我们在哪里都能认真读书,去县城干什么?”

“自己都养不活,我们又没赚钱,难道还能指望你?”

魏坪政冷着脸,看着家里这个长子。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先管好自己,别又在外面瞎玩惹事!”

“我们凭什么跟你去县城,去了又能干嘛!”

几个弟弟妹妹没人愿意去,魏瑕面无表情看着,没继续说话。

吃过饭,魏瑕找到村里出了名的混混罗三,故意加入赌局,扬言要赚点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赌桌上,罗三几人看着魏瑕,笑眯眯开口。

“行啦,你身上那一百多都输光了,要不咱不玩了。”

“你看你也没什么能输的。”

魏瑕似是输红了眼,像极了平日里罗三几人见过想要翻本的赌徒,一巴掌拍在桌上。

“去踏马的,老子没钱,家里不是还有房子吗?”

“我姥爷那套房子,就抵三千块,敢不敢!”

罗三闻言和身边几人对视一眼,嗤笑开口。

“你敢写欠条,我们有什么不敢!”

黄昏,罗三甩着手里欠条,笑吟吟送颓靡抓着头发的魏瑕离开。

“明天我们兄弟上门,可提前给你姥爷说好了。”

“慢走,下次想翻本我们等你。”

直到离开罗三等人视线,魏瑕才恢复清明,面无表情,冷静至极,回到家锁上大门。

第二天一早,罗三就带了十几人抵达程家。

砸玻璃,喷漆,在大门口怒骂。

“还钱!欠债还钱,魏瑕,你狗东西别想赖!”

“没人能欠老子钱不还!”

程忠听到门外砸门声音,暴怒看向正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说话的魏瑕。

“你又惹什么事了!”

对上那双满是血丝眼睛,魏瑕低着头像是害怕。

“我......我想打牌赚点钱,结果把房子赌输了......”

程忠几乎气地背过气去,抬脚将魏瑕踹翻,颤巍巍指着他。

“你......你这个畜生啊!”

魏坪生红了眼眶,攥紧拳头一把推在魏瑕身上。

“我们已经没家了!你还要怎么样!”

魏坪政径直给了魏瑕一脚,眼底绝望。

两个妹妹泪流,哽咽怒骂。

“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哥哥,你要害死我们啊!”

大门被打开,罗三带人推搡着程忠,手里镐头几乎放到程忠脑袋上,周边街坊邻居也议论纷纷,摇头叹息老程家外孙不是个东西。

魏瑕面无表情,平静看着。

他不在意,只要能离开,趁着贩毒集团转移目标盯着黑矿,赶紧找借口走。

所以必须欠债,只有这样姥爷才肯松口。

深夜,魏瑕在院子跪着,姥姥呜咽,绝望怒骂。

“魏家怎么有这种孽障!”

罗三等人暂时离开,但还会再来。

魏坪生十岁,魏坪政九岁。

彼时一人抱着魏瑕被子,一人抱着魏瑕衣服丢在院子里,冷冷开口。

“赶紧滚出去,别出现在这了!”

“你除了害我们,还能做什么?求求你行行好,滚吧!”

这一刻,魏瑕低着头没说话。

姥爷程忠叹息,无奈开口。

“去县城吧,赶紧走,罗三这些人咱们惹不起。”


魏瑕低着头唯唯诺诺,然而提出要求却让苏建功皱起眉头。
眼见苏建功沉默,魏瑕似乎着急。
“我弟弟读书很好的,只是爸妈没了,他跟着我,过不上好日子......”
苏建功看着这孩子可怜模样,心里一软。
“倒不是不能收养,只是我现在事业还没稳定,不一定能照顾好孩子。”
看着苏建功笑容和煦,魏瑕乖巧点头离开。
直到苏建功回家,魏瑕才抵达小区门口,开始和保安交谈。
“老苏?那人就是一根筋,为人和善正直,总按着规矩办事。”
“税务局局长早就看这家伙不顺眼了,所以有升职机会也不给他,也难怪这家伙到现在都只是个小科员。”
魏瑕闻言,眯起眼睛,转身离开。
深夜,魏瑕抵达一处小区,忍着寒意藏在草丛许久,终于翻进了一处围墙。
他面无表情,开始拿出工具撬锁。
这里赫然正是税务局局长家里。
老式保险柜被暴力撬开,魏瑕盯着其中五万现金和两根金条,直接全部拿走。
再到小区外,魏瑕才漠然抵达电话亭,报警。
“我报警,骆丘税务局局长家所住的福力小区被盗,请立刻麻烦尽快出警解决。”
因为报警地址是税务局局长家,副局长孙海洋联系税务局局长陈开山后,迅速抵达。
接到盗窃报警,陈开山焦急万分,飞速抵达。
看着满屋狼藉和被撬开后空空如也的保险柜,陈开山面色铁青。
只是那十万块现金和两根金条,合同这些——他不敢告诉警长。
“丢了三千块人民币。”
注意到调查警员离开,魏瑕冷眼看着,旋即再度抵达电话亭,这次拨通的,正是陈开山电话。
魏瑕语气简短,平静陈述:
“贵局领导动辄勒令我们停业整顿,陈局长,希望您能秉公执法。”
“毕竟他收受不少贿赂,证据可都在我们手上。”
“你们这是想要抗法,对抗税务机关,我劝你们不要自误!”陈开山已经反应过来,偷钱的人在威胁他,陈开山恼怒反驳。
只是电话另一头传来声音让陈开山怔住,彻底胆寒:“是吗?他的证据您不在意,那十万块现金和两根金条,您也不在意?”
“您不在意,有的是人感兴趣啊。”
电话挂断,陈开山神色狰狞,亦带着几分无力,陷入沉默。"



那时候马如柳破口大骂,说什么滇西有一批外地毒贩,要来勒索他。

现在看到直播画面,几人才终于震撼,寒意从脚底升起。

原来一切背后,都是那个十三岁的孩子在算计。

被灭门魏家长子,宛若操纵傀儡一般,算计人心。

“好狠!”

这一刻,这些大老板后背发凉,盯着画面。

“这小子为了保护弟弟妹妹,已经疯了!”

直播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出现新的。

澜月宾馆后山有人发现尸体,报警消息传递到警局,得到相当重视。

尤其是最近命案频发,也愈发引起警方警觉。

很快,孙海洋带着刑警前往,在路过路口时,还意外看到昔日自己垫付医药费那个孩子。

看着如今染着黄发,吊儿郎当的魏瑕,孙海洋皱眉,有些烦躁。

“年纪轻轻,好好学习才是正事。”

“你不是说你爸妈出差了?等他们回来你怎么交代?”

魏瑕始终笑吟吟点头,也不答应,孙海洋叹息离开,毕竟手里还有断臂纹身案需要查。

那一刻,没人注意到在孙海洋身后,黄毛混混盯着那身警服,眼底满是艳羡。

疗养院,孙海洋首次看到这样的眼神。

他复杂盯着那个孩子,声音有些沙哑。

“你很想当警员吗?”

“你很适合,你的谋略算计那些坏人,很强。”

“可你背负太多了,之后你进了监狱啊。”

想到这个孩子终其一生都没能完成理想,孙海洋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哽咽。

其他人或许都在震撼这孩子的心机,但这一刻,孙海洋知道,这孩子真的热爱当警员,但他不能。

他热爱家庭,但他也必须拆散。

他真切喜欢过的一切,都没能留住。

“因为这样,你以后才真的堕落了吗?”

病房内,魏坪政沉默,心底有些难受。

他详细看着,没有漏掉每一处细节。

他看着魏瑕预判马如柳提前到场,埋伏在床底的雷管,马如柳正是因此暴怒,误以为遭遇贩毒集团算计,因此直接打死孙小力。

也看着魏瑕故意拿着断手送到茶业皮包公司,让他们狗咬狗。

其实看完所有,最震撼的只有魏坪政。

如今他是副市长,半生沉浮宦海,只有他知道,要完成这些究竟有多难。

因为魏瑕算计的,是人心。

当他一个人挖掘尸体,黑矿杀手随时可能会发现。

当他将贩毒集团孙小力带着纹身手臂送走,随时可能被贩毒集团发现。

他不相信魏瑕那时候不害怕,毕竟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但他还是去做了。

魏坪政盯着病床,有些茫然。

“这真的是你吗?”

“可是之后你为什么要把我送走,还在养父母家贪婪勒索他们,拿走一大笔钱?”

“为什么啊?”

他看到那个背对他们,挡住所有风雨,一个人孤独扛住敌人的魏瑕。

也想到之后在记忆中卖掉所有弟弟妹妹,多次入狱,打架斗殴,到最后持枪拒捕的魏瑕。

这一刻,魏坪政攥紧拳头。

“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你!”

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出现。

来自95年官方报道。

“日前,骆丘市发生一起骇人听闻断手事件,警方正在持续调查......”

这则新闻报道之后,没有下文。

与此同时,发现断臂区域的茶叶公司也正在接受调查。

警员离开后,光头脸色铁青,手里攥着和断臂几乎同时遗留在厂外的黑煤矿。

“不对,不对!”

“大谭村那个王八蛋也是黑矿的人。”



果然,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宾馆前,马如柳带人提前抵达302。

看着床底搜出来的雷管,马如柳破口大骂。

“踏马的,艹,这批外地毒贩果然想算计我。”

“那个小崽子也是这群孙子派来的吧?那就干!”

“通知矿区所有咱们的人,带上家伙过来!”

魏瑕冷漠听着对方叫人,目光却始终盯着窗外。

第三天早上,孙豹,也就是孙小力抵达宾馆门口,摇头晃脑溜达着准备进来。

只是常年贩毒,孙小力难免警惕,几乎第一时间便发现宾馆边缘阴影里等着的十几人。

看到对方手中包裹布片内长条露出枪管,孙小力瞳孔猛缩,旋即果断掏出土枪射击。

直到被背后冲过来的六个打手摁住,卸枪,孙小力暴怒,挣扎咆哮。

“踏马的,你们什么人,找死是吧?”

“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

马如柳眼眸充血,狰狞一脚踩在孙小力头上。

“干什么?算计老子是吧?给我打!”

活生生打死孙小力后,马如柳带人将之埋在宾馆后山。

魏瑕面无表情看着一切,直到马如柳带人离开两个小时后,才出现在荒野中,开始挖掘。

孙小力手机还在身上,皮夹子在裤子后面,魏瑕翻找,最终得到证据。

手机中买凶信息,电话。

以及皮夹内名片,代号茶叶商号的皮包公司,也是他们联络地点。

魏瑕收起证据,思索许久,砍下孙小力纹身左臂,在夜色中骑着车抵达茶业公司,观察许久,才悄悄丢下断臂和一块煤矿,转身离开。

25年,警局。

老周呆住,目睹一切,神色复杂。

年轻干警陈效文也在看着,惊艳分析其中每一步算计,神情震撼。

“魏瑕第一步,是获取孙小力消息,随后通知矿区,造成算账假象。”

“第二步,则是通过算计马如柳心理,提前购买雷管放在床底栽赃嫁祸,引起马如柳杀心。”

“第三步,算计孙小力过来,造成狗咬狗现场。”

“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直到最后,不仅取得自己需要犯罪集团证据,还祸水东引,即便被查到,所有证据都会指向黑矿!”

“这个人,算计人心的本事,真不像是个孩子!”

陈效文震撼看着,神色惊悚。

而疗养院,年迈退休副局孙海洋想到昔日那一幕。

他们接到公用电话报警,说发现一条断臂,当时自己也参与办案抵达现场。

看到纹身,开始顺着这条线索调查。

那时候他还驾驶警车在路口看到昔日那个被人贩带走的孩子魏瑕。

只是他在路口和一群混子一起运磁带,叼着烟。

那时候他甚至没在意。

现在回想起来,孙海洋苦笑。

“你设计全局,知道敌人窥探,所以你布局让他们厮杀火拼。”

“所有人都按着你的剧本走。”

他想到无形中操控两拨人马厮杀的身影,不由感到一股寒意。

这小子,真狠啊。

心思歹毒,深沉至极!

彼时,昔日黑矿区,经过一系列变革,如今已经属于官方。

矿区老板马如柳在前几年被查出涉嫌杀人,私自开采矿脉等多项罪名,已经被枪毙。

如今矿区几名老板也看着直播回溯画面,呆滞住。

几人都已中年,想到昔日95年时传出消息,矿区老板马如柳暴怒传讯,要求各个区域调查一批从滇西过来的毒贩。

他们也曾经参与寻找那些人踪迹活动,甚至还有人调查到骆丘市。


[明明在保护家人,可无论姥姥姥爷还是弟弟妹妹,从来都没用正眼看过他啊]
之前分析魏瑕堕落的心理学主播陈潇也怔住了。
“这种人,意志力真恐怖,即便面对那样凶残的罪犯也完全不害怕。”
“只是之前能借助警方力量暂时驱逐,但现在敌人已经反应过来,更加凶狠了。”
“一个人对抗太不明智,没机会的。”
疗养院,早就从警局退休的孙海洋也在看着,他神情恍惚。
“这些事,昔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旋即孙海洋苦笑,喃喃开口:“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们,毕竟你父亲背后牵扯太多利益了。”
“可敌人太强,你又该怎么办。”
“你怎么扛得住。”
他从未忘记,这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孙海洋目光中,画面出现新的。
魏瑕留了长发,近一米六的个子显得像个大孩子。
如今面对姥爷程忠,魏瑕装作目光懵懂模样。
“姥爷,我想去县城打工。”
“爸妈之前就说想让我学学修车,至少有一门手艺在。”
姥爷程忠低头,低声叹息。
“你算是个没出息的,修车就修车吧,至少弟弟妹妹要成才。”
姥爷掏出十块钱,塞到魏瑕手里。
“好好干,总比每天瞎混日子强。”
好在村镇到县城就有骆丘人才市场,魏瑕花几块钱买了车票,踏上大巴车。
座位前方有小偷趁着颠簸划破皮包,正在偷前面乘客钱。
魏瑕也没声张,面无表情目睹作案全程后,趁着小偷物色新目标,顺手拿走那沓钱下了车。
下车后魏瑕迅速买了一份摄影机和胶卷,这才抵达人才市场,装作懵懂开始边走边看。
一个精瘦汉子头发很乱,脏兮兮的,带着的另一个高个子正四处打量。
眼见懵懂魏瑕,对视一眼,凑了上去。
“小兄弟来干啥?”
忽然被拦住,魏瑕表现有些慌乱,颤巍巍用外地口音回应。
“俺......俺来找个活干,想看看能不能赚点钱。”"



2025年,除夕夜。

骆丘市商圈,行人如织,摩肩接踵。

商场顶部一块大屏幕上,赫然播放着当下网络最火直播节目,人生回溯对比。

中年人牵着孩子,也有小情侣围在广场看着。

行人中几个大学生结伴低头看着手机直播画面,连正在广场拍摄网红也顾不上。

不少人难以置信。

矿区小镇,正在驾驶出租车,中年司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转头盯着眼前荒芜建筑。

三十年前矿区小镇早已荒废,但他记得清楚。

那场横跨多地,甚至引起各市联合办理人口贩卖专项整治行动究竟是何等规模浩大。

正是因为这次行动,导致十余个人口贩卖团伙落网。

但真正令他们难以想象,是这项警方行动,竟然全都是一个十二岁孩子设计。

从调查方向到之后开始行动,只因为魏瑕。

那位魏家长子。

直播画面继续。

魏瑕人生回溯。

95年除夕对魏家来说算不得喜庆,甚至还有几分难堪。

冷风刮的人脸生疼,魏瑕没在意,借着傍晚时分残留光线,一个人默默坐在窗边,整理搜查证据。

他的三弟魏坪政带着最小的妹妹魏俜灵学骑自行车,嘻嘻哈哈的。

四妹魏俜央认真看书,手里比划计算着。

老二魏坪生看到魏瑕,皱眉。

“爸妈到底去哪了?”

要不是只有魏瑕知道爸妈离开,魏坪生甚至不想和“大哥”多说一句话。

魏瑕闻言,一把收起证据整理,装好。

“出差。”

听到魏瑕开口,老二冷笑。

“等爸妈回来看到老房子没了,你跑不掉。”

“真丢人,全村都知道你玩火烧房子!”

被弟弟斥责魏瑕也没在意,靠在四妹魏俜央身边,开口指导。

“这道题解题思路不对......”

四妹魏俜央手冻得通红,不耐烦看了一眼魏瑕,冷冷开口。

“要不是你把房子烧了,我还有辅导书用,用不着你假惺惺来教!”

“先管好你自己吧!”

五妹魏俜灵还小,但也嫌弃开口,转身找三哥玩去了。

“不和你玩!”

“房子没了,爸爸打!”

魏瑕没说什么,只是再度回到房间,看着弟弟妹妹走远,继续整理。

现在老桌面上摆着两堆。

第一,现场物证巷子。

第二,犯罪嫌疑人杨大勇关于其余嫌疑人资料供述。

第三,春花招待所残留DNA烟头水瓶,老范农家乐旧衣残留皮屑组织。

将证据全部分门别类,魏瑕麻利全部装进一个皮质箱子,时间也已来到傍晚。

饭桌上格外沉闷。

白炽灯光昏黄,姥爷程忠沉着脸没说话,姥姥默默给几个小的夹了青菜。

“我不想读书了。”

魏瑕开口,程忠看着那双凝视自己眼睛,怒意再度腾起,一巴掌扇过去。

“混账!”

“老程家,老魏家代代出人才,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孽障。”

“烧房子,不读书,以后去监狱过活吗!”

挨了一巴掌,魏瑕没说话,倔强对视,摇头。

程忠气的饭都没吃离开。

姥姥也懒得搭理,嘟囔着。

“不读书还省钱了......”

……

落寞的,一个人在院子里。

“以后我就留长发了,这样看着还能成熟点。”

魏瑕自顾自喃喃,盘算着弄得脏兮兮的,也能显得成年了。

“我该赚钱了,以后要养家。”

这一刻,十二岁的孩子抬头看着阴郁天空,站得笔直。

矿区小镇老山人贩案已经一周,村长周强带着几个人站在外面。

主办案件副局孙海洋找到魏瑕,拿出一堆照片。

“孩子,看看,是这几个人吗?”

村长周强身边还有其他几个村子村长,都紧张盯着,神情疲惫。

这些人就是他们这段时间联合抓到人贩,一个个都被绑着。

行凶杀人,伤人,这样凶徒不抓住,几个村镇都寝食难安。

魏瑕乖巧跟在孙海洋身后,怯怯抬头一一看去。

“不是。”

“都不是。”

孙海洋有些无奈,挥手叫警员带人下去。

“继续侦察,继续抓捕。”

趁着孙海洋吩咐警员,魏瑕看似纯真畏惧,盯着周强等几个村长。

“我记得那天车上还有个小孩,肾都被挖了。”

一时间周强几人面色愈发难看,知道事情严重,回到村子一合计,当晚就联名上报到县城,再上报到市辖区,要求加派警力,继续抓捕。

毕竟事情从贩卖人口到器官,还有杀人案件,影响格外恶劣。

看这阵仗,压力重重下副局孙海洋有些无奈,找到这个十二岁的孩子。

“为什么要这么说?”

“之前怎么没说这些消息?”

魏瑕眼眸黑白分明,认真又畏惧,似乎只是回忆便觉惊吓。

“真的是这样。”

孙海洋皱眉疑惑,他总觉得这孩子是故意要把事情闹大。

案件层层上报,最终结果出来。

被惊动的东昌省局将此立为重大案件,组织骆丘,西海,邺城,滨城,合肥多市联合侦破,针对贩卖人口,器官重大犯罪活动予以严厉打击。

大新闻也引来不少记者。

“那些人绑了其他孩子,还掏了肾,我也被人贩子捅了一刀,丢在河谷......”

北方晨报记者马儒学采访完,准备离开。

刚才面对镜头少年却凑过来,摊开手。

“采访费。”

马儒学愕然看着,一同参加采访村长周强见状无奈,皱眉呵斥。

“魏瑕,别丢人!”

魏瑕全不理会,挨个要了一圈,才将钱收起来。

回到家,魏瑕将二百块采访费递给姥爷程忠。

“这是我妈走之前留给我,说给弟弟妹妹的学费。”

程忠看着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他也发愁,眼看寒假结束,要开学了。

这下好了,至少孩子们有学费了。

给了钱魏瑕再度外出,邻家坐着几个妇人嘟囔着。

“老程家这外孙,又去赚钱了。”

“这钱来的是真快。”

记者马儒学也看着,眼底讥讽摇头。

山里的孩子,目光就是狭隘。

魏瑕不在意,只是看着轰轰烈烈跨多市联合办案,满意笑着。

业成养老院,九十三岁的程忠看着,神情复杂。

“那笔学费......”

伴随沙哑嗓音,他想到那天拿钱。

两百在那个两块多一斤肉的年头,当真算是不少钱。

他还一度怀疑这孩子私藏,安排几个弟弟妹妹训斥了魏瑕一顿。

“这钱是这么来的啊......”

东昌市,马家。

马儒学如今已鬓发苍苍,老了许多,从北方晨报退休后,在家看着。

眼见这一幕,马儒学和家人一同苦笑。

“三十年前,这孩子设局引来一场跨省专项打击人口贩卖行动。”

“还趁采访机会收费,原来只是为了给弟弟妹妹凑一点学费。”

“被村长训斥,被周边邻里笑话,可他才不在意是否难堪。”

彼时年迈记者苦笑,想到最初自己嘲弄山里孩子目光短浅的话语,有些难以抬头。

昔日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嘲笑这个十二岁便打算撑起家里的孩子?

微博,弹幕浮现。

[确实很丢人,至少换位我不敢做,他根本没在意自己,只在乎弟弟妹妹]

[采访费不是一共才两百块吗,他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下,全都给弟弟妹妹交学费了]

[就这样还要被姥爷带着弟弟妹妹训斥,他却毫不在意]



1995年1月27日除夕夜。

九点。

魏家老宅火势渐缓,魏瑕被姥爷踹了好几跤,他脏兮兮趴在地上像是一个野孩子,其他邻居听到是孩子不小心烧了宅子开始散去。

人群逐渐离开,人群中光头凶手,秃头矮小中年人也看了许久,随着人群离开。

老宅废墟前,只剩下魏家一家七口。

躺在地上的魏瑕终于松了口气,第一关装疯卖傻完毕,终于躲过去凶手窥探追踪,现在的他虚弱瘫倒在地。

魏瑕两个弟弟,两个妹妹都目光仇视,甚至怨恨看着他。

二弟魏坪生十一岁,他厌恶开口:“你真给爸妈丢脸,老宅被你烧了!爸妈回来怎么办!”

三弟魏坪政九岁,眼神冷漠:“以后我们都不会喊你哥了,你不配。”

四妹魏俜央六岁,她干脆不去看魏瑕。

五妹魏俜灵一岁,她在姥爷怀抱里哭泣。

姥爷姥姥都怒视盯着魏瑕,所有人都恶言恶语,怒视瞪着。

魏瑕在笑。

因为他是长子,因为目前他的弟弟妹妹安全了。

所以他不在意这些仇恨和唾弃声音目光,不重要,没关系的。

现在躺在地上,姥姥去借拖拉机了,要带着孩子返回旧宅院,其他兄妹都跟着去。

废墟前,魏瑕陷入了回忆。

魏瑕的素描能力,犯人信息录制,冷静情绪,这些都是父母曾经一点一点教导他的,那时候魏瑕母亲说长子就要多学点东西,以后报效祖国,成为优秀的兄长。

昔日所学的东西在如今得到实践,但是在父母被害案件上。

魏瑕难受的厉害,他听到了小时候父亲说的话,对他说的。

“身为长子,没有退路,只有前进。”——这是父亲温润的声音。

魏瑕这一刻扶着墙站起,他自言自语,对着空洞黑夜:

我是长子,我是以后的顶梁柱,我必须强大起来,死也得死在路上!”

“我是家中长子,无后代,无财帛,离家两千里,我也要奔波寻仇,此生让兄妹成才。”

“我是长子,我死也要死在振兴门楣的路上,死在兄妹人生璀璨的黑夜,死在父母大仇得报的那天。”

十二岁的魏瑕,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也是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到长子义务。

黑夜下他身影孤独,拖拉机载着弟弟妹妹远去,姥爷因为愤怒让他跑着回家。

没有路灯,只有一个破旧不明亮的手电筒陪着他。

没人在意他。

村民还在讨论嘟囔说魏家大儿子真是孽障,生出这种孩子还不如小时候掐死诸如此类。

姥姥则在车上愤怒抱怨,说等魏瑕十三岁就送去砖厂或者矿区,这孩子太耗费人心。

没人待见。

没人理睬。

一致认为坏孩子,无能孩子。

月光黯淡,魏瑕虚弱坐在村口,他没有回去,魏瑕累的厉害,躺在秸秆里恢复体力,饿急了就偷路边四个冻柿子,吃的满嘴发涩,但他还咬了下去!

因为必须补充体能!

接下来他要做大事了!

魏瑕紧紧拉好口袋拉链,里面装着凶手素描画像,指纹,鞋底纹路等一切证据,书包背着凶手用的武器和带着DNA的唾沫,血液等证据。

“小弟小妹,我必须让你们走。”

“但是我不能走,我要报仇。”

魏瑕眼瞳通红,才十二岁的他满身戾气,瘦小的身躯带着杀意。

他将书包和口袋证据放在二八大杠筐子里,然后魏瑕这一刻从老宅子取出烧的发黑的弹簧刀,他用力擦拭了刀刃。

黑夜之下,一个少年孤独站着,擦拭弹簧刀。

这一幕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在该画面当中,很多人怔住。

抖音弹幕极多。

[疯了吧,他让弟弟妹妹离开,他就是为了报仇]

[这怎么报仇?怎么可能报仇]

[那可是犯罪团队]

弹幕极多,包括彼时病房内,魏瑕的三妹魏俜央也在皱眉:“怪不得那天家里房子被烧他没有回去,他要做什么?”

魏俜央才不相信这个哥哥能报仇。

怎么可能!

他有哪个魄力吗?

没有!

魏俜央的记忆里,这个哥哥整天就是和狐朋狗友为乐,到处吃喝玩乐,纹身赌博,无恶不作,毫无担当之心。

抖音,头条,微博,接近二千万人在线观看。

还有每家每户除夕夜看着该节目,很多人都好奇,魏瑕到底要做什么。

画面继续。

矿区小镇上,魏瑕趁着深夜开始敲每户人家玻璃,撞门,他声音故意变得尖锐跑到村长家围墙上,喊着村长儿子名字。

村长儿子晓东才八岁,呆呆出来,寻找谁在喊他的名字。

而后魏瑕如法炮制去每户人家喊小孩名字,让他们出来。

一时间村里的牛羊,狗叫,村长买的三手桑塔纳汽车轮胎也被魏瑕撒了气。

终于村长家大喇叭慌张响起。

“老少爷们们,大家快醒醒,村子进贼了!”

“快醒醒!”

“村里进人贩子了!”

“快醒醒!”

大喇叭轰轰轰响彻。

野狗狂吠,一户户人家慌张开着大门,村长周强看着轿车被撒了汽,顿时面色变了。

如果汽车被偷油也不奇怪,但撒了气,明显是对方不想让他追上。

还有每家每户都遭遇敲门声,好几个小孩走出去差点被喊走。

人贩卖在这个年代很猖獗,甚至有时候光明正大直接抢走!

95年的東昌省人贩子猖獗到了极致。

人口买卖。

小孩偷盗!

所谓矿区小镇彻底乱了,每户人家男人都慌张走出,有的拿棍子,铁锨,砍刀,每户人家拖拉机,摩托车全部打开,大部分人举着手电筒,或者还有人拿着火把。

村子近四百多人,总共一百多人中年人扎堆聚集一起,慌张讨论。

而在人群中间,魏瑕哭泣发抖喊着:“我看到人贩子骗晓东!”

“人贩子开着灰黑桑塔纳和一辆灰白小面包,一个光头,一个秃头身高一米五的中年人。”

“他们车上还装着其他孩子。”

魏瑕不断哭,涕泪横流,村长周强脸色大变,他猛然拍了下脑袋:“我明白了!”

“魏家起火可能是人贩子趁机点的,就是吸引注意力,然后他们偷孩子!”周强越想越觉得可怕,因为之前村子这几个月就少过孩子。

这一刻宛如炸营一样,村子中年人,青年都慌张愤怒起来。

谁也不愿意自家孩子被偷走。

“去山上找,开车找。”村长大手一挥,怒吼咆哮。

“上山!”其他村里明白人纷纷挥手,骑着摩托,拖拉机,还有部分人拿着砍刀和土枪留在村子。

整个村子除夕夜亮如白昼!

而村长家门前,魏瑕平静站起,他摸向口袋的弹簧刀,看着自己所制作的混乱局面,他面无表情!

这一刻弹幕炸裂,一瞬间多了数千条。

[十二岁的孩子如此心机!!!魏瑕手段好恐怖,他知道必须危害集体利益村民才会出动团结,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抓到凶手或震慑凶手离开]

[不光如此,魏瑕更疯狂的是,他如果能坐实人贩子是真的,那么周围几个村,乃至整个县城都会慌乱起来,到时候凶手团伙不得不离开,他也是在保护魏家其他人]

[这孩子才十二岁啊,就知道暗中引导一切局面,让事情朝着他想要发展前进,很难想象为什么他一事无成,其他兄妹却事业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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