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
顾安川将我禁锢在怀里,在我的侧颈处留下浅浅一吻。
“不怕。”
我露出一个自认为无比可爱的笑容,温柔地回答他。
“为什么故意接近我?”我反客为主。
“因为我爱你。”
“从许多年前起我就爱着你。”
顾安川认真地回答,目光虔诚的犹如信徒。
这是我失恋的第七天,也是我在酒吧买醉的第七天。
说是买醉,可我只喝啤酒,还是罐装的,因此怎么也喝不醉,反倒越喝越难受。
“安安啊。”我的眼眶里盛满了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连我自己都被自己这副可怜模样给感动到了。
“你说我和江深都认识十几年了,怎么他转眼就跟别人跑了,呜呜呜……”
“我和他青梅竹马,最后还是抵不过天降。”
“他曾经说过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小姐,你那位朋友今天没来。”酒保或许是不忍心看着吧台前哭得稀里糊涂的小姑娘对着空气说话,好心提醒道。
“呜呜呜……连安安都不管我了……”
听到酒保的话,我瞬间想起林曼曼今这家伙今天去和她的男神约会了,于是哭得更加伤心。
说好的姐妹情深呢?说好的远离男人呢?
林曼曼这家伙,将所有的誓言都喂了狗。
独留下我孤家寡人。
江深也是这样。
受到了来自爱情和友情双重创伤的我在泪眼朦胧间,忽然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我的面前。
“肖狸,你长本事了,跑到这来深夜买醉。”男人清冷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下意识地抬头。
这男人个头很高,宽肩窄腰,大长腿,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完美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望向我的眼神既深沉冷冽,又带着几分薄怒。
照林曼曼的话来说,这就是个五官立体、充满雄性荷尔蒙气息的大帅哥。
只不过……他可是……顾安川!
我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带着哭腔颤巍巍地开口:“师哥啊。”
如果是往常做错事被他抓包,我一定会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因为我知道这招对付顾安川最有效。
顾安川此人,极其爱面子,每次我一当着他的面哭,他就会一改平日里的严厉,低声下气地来哄我,生怕别人以为他欺负了我。
可是今日不同,我打心底里感觉有千军万马从我身上踏过,踏过的地方,皆有撕裂般的疼痛,皆是伤口,难以愈合的伤口。
因此,我伤痕累累,无需伪装,便是可怜至极的模样,或许这可怜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可笑。
果然,顾安川听到这一声师哥,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他脱下外套,绅士的为面前看起来十分单薄的我披上,极其温柔地开口:“乖,师哥送你回家。”
我知道他的语气里饱含威胁,一时间没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好你个顾安川,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管着我……呜呜呜……”
我哭得声嘶力竭,仿佛他杀了我全家一样。
我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眼泪跟决堤似的止不住。
明明前六天,都是喝喝小酒,和林曼曼说话解闷的,一滴眼泪也没掉。
我既慢热又迟钝,在学习方面是这样,在感情方面尤甚。
顾安川抿着唇,没有开口说话,我知道他此时一定对我十分无语,说不定还在心里默默地把我骂了一万遍。
但是据我对顾安川的了解,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他今天是一定会把我带回去的。
“我数三下,你要是不走,我就打电话给肖老师了。”
还不等他开口数数,我便站起来往外走,潇洒的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话:“账单你结,我在门口等你。”
我可不会给他机会,在我爸面前告状。
顾安川着急地追出来,“肖狸”
“不用和我道歉,我没生气。”我傲娇地说。
顾安川这个家伙,终于知道自己平日里说话是多么不客气了。
“钱包和手机都在外套里,我没办法给你结账……”顾安川及时打断了我那即将无限延展的思绪。
我:“……”
顾安川拿走手机,然后回去结账,他恐怕是担心我卷钱跑路,临走时还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并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