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逾唐禾的女频言情小说《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陆逾唐禾》,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乎正中鼻骨,一拳下去,陆逾脸上顷刻狼狈见了血。「砰」地一声,身体砸到地上的声响。陆逾摔到地上,自始至终都极度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异样的情绪。不是恼怒,是困惑,不解。很深的困惑不解。他顶着满脸的血,甚至都没抬手擦一下。只是满眼奇怪地,看向顾承业。他似乎实在没明白,顾承业怎么会动手。顾承业眸底红血丝遍布,死死盯着栽倒到地上的男人:「唐禾她死了!当初她为了你……」「陆逾,是你害死了她!都是因为你,都是你……」他眼底汹涌着愤怒,怨恨。随即那情绪,又慢慢被压了下去,转为痛苦,茫然。他慢慢蹲身下去,身体蜷缩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浑身颤栗。「不是你,是我。」「是我害死的阿禾,是我,我才是凶手……」他像是疯了,又像是陷入了梦魇。来来回回,一直...
《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陆逾唐禾》精彩片段
几乎正中鼻骨,一拳下去,陆逾脸上顷刻狼狈见了血。
「砰」地一声,身体砸到地上的声响。
陆逾摔到地上,自始至终都极度平静的脸上,终于浮现了异样的情绪。
不是恼怒,是困惑,不解。
很深的困惑不解。
他顶着满脸的血,甚至都没抬手擦一下。
只是满眼奇怪地,看向顾承业。
他似乎实在没明白,顾承业怎么会动手。
顾承业眸底红血丝遍布,死死盯着栽倒到地上的男人:
「唐禾她死了!当初她为了你……」
「陆逾,是你害死了她!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他眼底汹涌着愤怒,怨恨。
随即那情绪,又慢慢被压了下去,转为痛苦,茫然。
他慢慢蹲身下去,身体蜷缩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浑身颤栗。
「不是你,是我。」
「是我害死的阿禾,是我,我才是凶手……」
他像是疯了,又像是陷入了梦魇。
来来回回,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
陆逾终于皱了眉头,起身冷眼看向瑟缩呓语的男人。
他声线满含厌恶,却又带了一丝似乎竭力克制的颤音:
「你他妈疯了?这个玩笑,好笑吗?」
19
顾承业许久没再吭声。
他抱住自己头的双手,慢慢下移,双手掌心颤动着,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看到,他的双手,肩膀,再是整个身体,都开始发抖。
像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里。
说实话,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而恶心。
他是我一切噩梦的源头。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绝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一步。
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对我的死感到难过的人,就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承业终于松开了捂住脸的手。
他慢慢站起来,神色怪异而死寂。
他不再看陆逾,而是失魂落魄如同游魂一般,慢慢走向走廊尽头。
陆逾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清楚听到顾承业渐渐遥远的声音,像是梦话。
「是啊,是玩笑。」
「这个玩笑不好笑,阿禾没有死。」
「阿禾死了,阿禾没死。阿禾死了,阿禾没死……」
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连带着顾承业的背影一起,彻底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陆逾整张脸,已经黑沉到了极点。
他跟陆母一样,一直是很注重修养的一个人。
言谈举止,几乎从不失控。
但今天却第二次,近乎咬牙切齿爆了粗口:「神经病。」
没人回答他的话。
他显得有些烦躁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嘴上又喃喃自语般骂了一句:「离了婚,就咒人死,神经病。」
已经是深夜。
回应他的,仍是只有走廊上良久的死寂。
陆逾从烟盒里拿了烟,拿打火机点火。
清脆声响后,寂静的火光跳跃。
他试了好几次,极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半天没能点燃那根烟。
20
直到有护士刚好过来,要去病房给病人换药。
看到陆逾点烟的动作,小姑娘提醒了一句:「先生,抽烟请去那边。」
陆逾一直重复着点火的动作。
火光在他指间,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直到护士的声音突兀响起,他才像是如梦方醒。
手上骤然一抖,打火机连带着烟盒,以及他唇间的一根烟,全部掉落到了地上。
他猛地抬头,看向眼前的护士。
自从回国后,他总是疏冷淡漠的一双眸子。
此刻在这样的深夜里,那眸底再无掩饰。
是彻头彻尾浓如深渊的茫然,和无措。
护士有些被他的反应吓到,好心帮他将东西捡起来递给他,关切了一句:「先生,您没事吧?」
他很利落地起身,没了半点迟疑,撑着沙发跟墙面,离开了包厢。
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始终没有接听。
那铃声响了很多遍。
而他只是神色麻木地,走进了电梯,离开了这里。
我听到,他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
「小禾,陈心只是我的秘书,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你以前就很讨厌她,很介意她追求过我。
「我只是想让你介意,我只是,我只是……」
「这七年,我从没找过别人。」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你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眨了眨眼,侧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走出去的时候,外面街道上,车流汹涌。
我看着陆逾径直走向街边,脚步始终未停。
低沉茫然的声音,几乎消散在了风里,但我还是听到了。
他说:「小禾,我总不能就这样吧?」
「我总不能,就这样连声对不起,都给不了你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吧。
我都死了,他还能怎样呢?
直到,他跨过了街边,步子仍是不停,径直走入了车行道。
我才恍然意识到什么,一刹那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还在喃喃自语:「说好了的,白发苍苍,也要携手过一辈子的。」
「小禾,你回不来了,我去找你。」
十字路口,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但到底是车流太过密集,路口更是车流如潮。
刹车已经来不及,我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
是肉体砸在车身上,令人心惊的声响。
像极了那一天,我车祸时所听到的。
沉闷、绝望、死亡。
番外
1
我发出尖锐的叫声,没人能看到我,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遍地鲜血,周遭陷入一片混乱。
尖叫声,哭喊声,再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的灵魂失去了意识,再苏醒时,已经是半年后。
我的灵魂已是极度虚弱,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我看到这人世间的事了。
陆逾那场车祸后,他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没能醒来。
陆母坐在他的病床边,神色空洞死寂。
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已是满头白发,如同苍老了几十岁。
医生下了结论,陆逾不会再醒来。
或许,他明天就会死。
或许,他会永远这样躺着。
留着一口气,成一辈子的植物人。
在那场车祸之前,陆逾已经打点了一些事情。
他托我家亲戚的手,设法给了我爸一笔钱。
又从国外,联系了最好的专家过来,给我姐治病。
我的灵魂时隔半年再醒来的这天,像是心灵感应一般,我姐也奇迹般苏醒了。
她被我爸陪着,一起留在医院疗养。
我待在他们身边,最后好好看了他们一眼。
那天阳光晴好。
我爸赎回了我的长命锁,陪着我姐一起,在医院草地上晒太阳。
我听到,他们在聊起我。
说我小时候太顽皮,有次吵架抓花了一个男孩子的脸,把人家弄得哇哇哭。
那个小男孩,是谁来着?
似乎是陆逾,但陆逾好像从不会跟我吵架,大概是顾承业。
我想了想,想不起来了。
但他们聊着我,就好像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
时隔多年,我终于看到,他爸和我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悄悄靠过去,抱了抱他,又抱了抱我姐。
那么,这辈子,就先再见了。
2
顾承业去了警局自首。
贿赂勾结医生,加上这些年他经商做事,很多阴狠违法的行为。
大大小小,全部被他自己挖了出来。
法院开庭指日可待,十年,或者二十年。
他神色麻木,跟着警车离开。
最后,我去医院,看了陆逾一眼。
他安静躺在病床上,脸上连接着呼吸仪器。
我死了,但暂时还有一个活着的灵魂。
而他这样,大概是连灵魂也沉睡了。
我忍不住凑过去,挨近看了看他。
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有人发现。
我被吓了一跳,又暗暗松了口气。
那一刹那,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
临近除夕,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
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落了洁白的雪花。
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
落满雪的桥洞下,我将一份早餐,塞到他的怀里。
在他嫌恶要推开时,我小心说:“这是我刚买的,没有吃过,你别嫌脏。”
他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后来,他因为那一份早餐,无数次挡在我面前。
3
十年相伴,半年牢狱。
他也曾那样不顾一切,深切爱过我。
最后,却还是败给了一句谎言。
我又想起后来的很多个雪天。
陆逾将我一双手,小心捂进手心里。
那时候,少年眉眼比雪地美,眸子里满是爱意和憧憬。
他说:「希望白发苍苍时,还可以和小禾一起,携手过余生。」
那样动人的一张面孔,到底是开始,跟如今病床上的这个男人,重叠不起来了。
我闭上眼睛,灵魂的意识,也终于消失殆尽。
那个爱我护我的少年,到底只活在了我的记忆里。
他说:「小禾,你要的,我会努力给你的。」
曾经因为高傲冷漠,压根不把追求我的顾承业放在眼里,而被顾承业怀恨在心的人。
此刻却如同一条狗一般,满身潮湿狼狈。
他跪到了我面前,也跪到了顾承业的面前。
顾承业从未笑得那样开心,他笑得面容都扭曲了。
「哈哈哈,陆逾也有今天!」
「你们看啊,他也有今天,他还拿什么跟我抢阿禾呢哈哈!」
陆逾像是听不到。
昏暗的灯光里,他只看着我,满目乞求等我一句回答。
直到我抚摸着脖颈上的那条项链,笑着回答他:
「可是,穷人的努力不值钱呀。」
「这项链两百多万,你要努力多久呀。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呀?」
「陆逾啊,穷人的游戏,我玩腻了。」
包厢里,再次响起如雷的哄笑声。
我记不起来,后面还发生了什么,陆逾又是怎么离开的。
只记得,后来整整七年,他在国外,再没回来过。
10
思绪拉回。
我听到陆逾不悦的声音:「妈,还提那种人做什么?」
他的语气,如同我是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哪怕只是提个名字,都是会脏了口舌的。
陆母脸色不好看:「我知道你还在怨唐唐。
「但七年前的事情,或许是有误会的。」
我一瞬愣怔住。
因为这么一句话,鼻子突然就泛了酸。
陆逾明显抵触跟我有关的话题:
「时候不早了,妈早些休息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陆母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情绪突然有些激动起来:
「我知道你不信她,但我告诉你,我信!」
她径直站起来,看向自己儿子时,眼神笃定。
「唐唐要真是爱慕虚荣的人,当年唐家还没垮,她也不会帮助我们家,更不会看上你。
「至于那顾承业,打小就追她的,怎么她七年前突然就能看上他钱财了?」
我的眼眶已然通红。
原来,也是有人自始至终,都选择相信我的。
我突然间不知道,该庆幸七年前,我的演技骗过了陆逾。
还是该遗憾,这七年来,陆逾从未识破过我的谎言。
我跟他,其实也曾那样心有灵犀。
我曾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能看透我的心事。
陆逾有极短暂的一阵沉默。
他似乎是想反驳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只吩咐保姆,照顾好自己母亲,随即沉着脸径直上楼去了。
陆母神色含怒看向他的背影:「都多少年过去了,你难道就真的放下她了?」
11
我的心一刹那提到嗓子眼,看到陆逾在楼梯中间,停下了脚步。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感到紧张。
大概是内心深处,也是有些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陆逾没有回答,只背对着楼下,沉默站着。
陆母急声道:「你要是真放下唐唐了,五年前怎么又回……」
这话没能说完。
陆逾猛地回身,冷声打断了她的话:「妈,够了,别再提她好吗?」
五年前,是我死的时候。
想到那些过往,像是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
我死的前一晚,其实还跟陆逾联系了一次。
那是过去七年里,我们唯一一次通电话。
当时,陆母已经接受完肝脏移植,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而顾承业,跟我提出了离婚。
那时候,我跟陆逾已经分开两年,为什么还要去联系他呢?
大概是还抱着一点,重新开始的荒谬可笑的幻想。
毕竟跟顾承业结婚那两年,我过得实在不算好。
那两年我患上了厌食症,整日整夜地想起,跟陆逾曾经的很多事情。
16
陆逾仍是没理会他。
他冷着脸搀扶起我爸,陆母又叫来医护人员。
我爸迅速被送进抢救室,直到确定没有大碍,我才松了一大口气。
陆母跟着医护人员一起,将我爸推进了病房。
陆逾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看向面前雪白的墙面,眸光没有焦点。
我这才发现,他瘦了,瘦了很多。
哪怕如今一身西服气质冷冽,仍掩盖不住他眉眼间浓重的疲惫。
顾承业无视他的嫌恶,有些挑衅地在他身边坐下来:
「怎么,回国来接阿禾啊?」
他指的,应该是我的骨灰。
但陆逾没听懂,很快冷笑了一声:
「接她?等她跪到我面前来,或许我会考虑。」
这话,是我曾经对他说过的。
大概当初是真的伤到了他,才会让他如今,几次三番想要我还回来。
顾承业愣了一下,侧目有些诧异地看向陆逾。
他看了好半晌,眼神越来越怪异,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你不会是……还不知道吧?!」
陆逾没再理他,仍是盯着墙面,似乎有些走了神。
直到顾承业十分震惊的声音再响起:
「你不会真的还不知道,唐禾五年前就死了吧?」
17
周遭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我一颗心,不知怎么一刹那提到了嗓子眼。
我突然想,这个迟到了五年的死讯,终于传到了陆逾的耳朵里。
如今,他会作何感想?
但到底是七年没见过了,大概,爱也好,恨也罢,都淡了吧。
大概,也不会再有多少感觉了吧?
果然,陆逾的反应并不大。
在顾承业的声音落下时,他只是沉默了一会,稍微皱了下眉头。
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悲伤,反倒是很快笑了一声:
「哦是吗?那真是个好消息,哪天死的?」
我的心里,像是被针尖狠狠扎了一下。
随即很快想起来,陆逾本就是恨我的啊。
我死了,对他而言本就是个好消息。
我还是感觉有些难受,伸手想摸摸生疼的心口。
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我死了。
死人只有灵魂,没有身体。
可为什么,痛觉却还这么真实地存在着?
顾承业大概实在没料到,陆逾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脸上的笑意没了,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身旁神色冷漠的男人,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许久后,他才怒道:
「陆逾,唐禾死了,你竟然一点不难过?」
陆逾神色间毫无波澜。
倒是衬得向来无情的顾承业,像是一只深情款款的跳梁小丑。
顾承业似乎实在无法接受,眼前人这样的反应。
他甚至连面目都狰狞扭曲了起来。
「你不难过?陆逾,你凭什么不难过?!
「你怎么能,怎么能不难过?!」
「陆逾,唐禾死了!她死了,五年前出车祸死了!」
18
我倒是实在没想到。
此刻对于我的死,反倒是顾承业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五年前,我们离婚时,早就没了半点感情。
后来在我的灵堂上,他身为前夫,更是没掉半滴眼泪。
可现在,我竟然看到他眼眶通红。
而陆逾,浑然像是一个局外人,在听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他冷眼旁观顾承业的濒临崩溃,似乎实在觉得好笑:
「难过?她唐禾哪一点,还值得我难过?」
这话像是一根导火索,顾承业骤然间失控。
他眼底汹涌着怒意和不甘,夹杂着其他种种复杂的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他猛地起身逼近陆逾,伸手狠狠拽起了眼前人的衣领。
再是下了十成的力道,一拳凶狠地砸到了陆逾的脸上。
「陆总,求您借我十万。唐禾的姐姐病重,我保证我尽快……」
陆逾低低嗤笑一声,径直打断了他的话:
「借钱可以,让唐禾来跪,我再考虑。」
4
我爸神色痛苦地看向陆逾。
他面容哆嗦着:「可唐禾她,我的小禾她已经……」
说到一半,我爸的眼眶濡湿了,没能再说下去。
陆逾神色了然:「不愿意。」
「也是,她的膝盖多金贵,要跪也只跪顾承业那样的人吧?」
顾承业,是我七年前结婚的丈夫。
也是陆逾眼中,我抛弃他的原因。
5
我认识陆逾,是我十二岁那年冬天。
初雪来临时,我被发小顾承业带去桥洞下,看到了脏兮兮的陆家母子。
陆逾父亲违法经商,被抓前跳楼自杀。
他们母子落魄,漂泊无依来了这里。
很多小孩都围在那里看笑话,顾承业兴奋地带我挤进去。
他指着浑身哆嗦面目凶狠的陆逾说:
“你看他喉咙里还会发出声音,是不是真的很像小狗?”
我气得狠踹了顾承业一脚:“我看你才像是在狗叫!”
我赶走那些小孩,再将本来随手买给顾承业的早餐,送给了陆家母子。
我跟陆逾的联系,是从那开始的。
而顾承业跟陆逾的梁子,也是从那开始结下的。
我常给陆家母子送点东西,再陪他们说说话。
陆逾自从家里出事后,身边就没有朋友。
他只有我能说话,多数时候,也只有我在说,他在听。
他总是口是心非。
就像嘴上总说我很吵很烦。
却在我被人欺负时,将对方揍到骨折进了医院抢救室。
后来院方让他写检讨书,当着全校师生朗读。
他不服气不写,我怕他被开除,就帮他写了一千字。
结果周一他站在国旗下,读完了之后面无表情开口:
“最后加一句我自己的话。以后谁动唐禾,我照样揍谁。”
一旁刚露出欣慰表情的校长,气得五官都凌乱了。
陆逾说到做到。
后来唐家落败,我出去工作,被上司占便宜。
刚好陆逾打来电话,我一哭,他就冲来了包厢。
顺手一只酒瓶,砸在我上司头上开了花。
上司被送去抢救,头部重伤,两个月昏迷不醒。
那时候,我跟他都无权无势,被我上司一家疯狂起诉。
因为那件事,陆逾在监狱里待了大半年。
被警察带走前,他还在连夜帮我整理吃穿用度,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
于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唐禾有一条狗。
谁动我,他咬谁。
只有他在,谁都不能欺负我。
6
那些事情,好像都是太久远以前的了。
我思绪拉回,看向如今陆逾冷漠无情的一张脸。
我爸站在陆逾面前,身形如同风中枯木,摇摇欲坠。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着:「不是的,我的小禾不是那样的。」
他到底没有说出,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可能是不忍说出口,也可能是这些年来,他也不愿接受和承认这一点。
他时常在深夜里,抱着我的照片自言自语:
「我的乖乖小禾啊,怎么还不回家?」
陆逾看我爸再次沉默,耐心耗尽,直接上车离开。
我爸本打算先回医院,但他手机响了。
医院那边来电话说,床位紧缺。
如果今晚再不能续上医药费,只能让我姐先停药,换到走廊上的床位。
我爸拿着手机,听着那边的声音。
深秋的风,将他的头发吹乱,露出几缕开始花白了的发丝。
他局促而茫然地回应着那边,最终还是咬牙打了车,跟上了陆逾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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