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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

财来咯财来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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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安澜傅景凛   更新:2025-05-28 1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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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安澜傅景凛的现代都市小说《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由网络作家“财来咯财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财来咯财来咯”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沈安澜傅景凛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内容介绍:直考验人鼻子。沈安澜啪的把门关上了。心有余悸。不是?原主这么不爱干净吗?原主做的那些事她就不说了,她没资格评判,但!不爱干净这点!她忍不了了啊啊啊!太脏乱差了。深呼吸一口气,她再次打开房门,一鼓作气冲进去,快速把窗子打开。已经闷了许久的苍蝇,立马寻着窗户离开了。......

《老公别忙了!我早就身价百亿了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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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早上,沈安澜拿好自己东西,离开医院。

就住了一天院,也没什么拿的,也就保温盒重要点。

让沈安澜高兴的是…医药费男主已经结了,要是没结可要丢脸了,原主身上分钱没有。

出院的路上,回家属院的路上,一路上都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原因原主干的事人憎鬼厌,可以说是成功的讨了所有人讨厌。

面对他们的指指点点,沈安澜脸色平静,前世从小受到的议论纷纷多了去了。

她提着保温盒往家属院走着。

现在是80年代,因为半年前结婚了,所以部队给他们分了个房子。

路过家属院大榕树下,坐着说话的婶子,以及玩耍的小孩子。

一群人看见自己都纷纷眼神嫌恶,像看到什么脏东西。

她的一头标志性厚重刘海,以及大红大绿穿搭,全家属院的人都认识她。

“母老虎,母老虎来了,快跑啊……”

“杀人犯,杀人犯来了,快躲起来。”

几个小孩子看见她,纷纷跑起来往家长后面躲着。

“这沈安澜干出了这样的事,还有脸回来。”

“要不是有傅团长护着她,她早进局子去了。”

“这女人耍计攀上傅团长,她根本就配不上傅团长,傅团长娶了她还不消停,给他找一堆乱摊子出来 天天让傅团长给她擦屁股,两人迟早要离婚。”

围一堆的婶子也乱七八糟说着她。

伴随着这些议论,沈安澜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略过他们往房子走着。

不是不想反驳,是这样就是原主做的事,辩无可辩,她现在穿进了原主身子,这些因果也都落她身上了。

她走来一路听到的都是这些话,已经听得心如止水,影响不了她分毫,现在哪怕她说她以后不会在做那些事了,也没会信,还不如少费点口舌,改变不了别人,她可以调整自己心态。

若是几个人这样看她,她或许会想法子扭转,可一群人、部队领导,傅景凛带的兵,以及上到八十岁老头老太太,下到三岁儿童,都知道她是个搅屎棍,那还改什么?

改个屁,跟着浑水摸鱼呗,反正名声都这样了,恶名远扬。

等她和男主离婚后,就离开这个地方,换一个城市生活,现在改革开放了,走哪也不像之前限制那么多,遍地是黄金,猪都能起飞的年代,她一个人也可以生活。

现在事情没办妥,傅景凛也没有把他们要离婚的事说出来,所以家属院的人也不知道她真的如他们所盼的一样要与傅景凛离婚了。

***

顶着一众蛐蛐目光,她总算是到了房子。

她从墙角边一块砖洞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进了屋子。

傅景凛是团长,分了个带小院的平房,在最边,左边没房子,右边则是一排排房子。

每个房子中间隔了半米,他们这房子比较偏,所以与隔壁邻居隔了个一米多。

屋子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

厕所是傅景凛自己出钱搭的,他之前是大院里的子弟,家里条件好。

沈安澜进了客厅,客厅收拾的还算整洁。

记忆中,好像是傅景凛收拾的,傅景凛是个爱干净的。

将保温壶以及医院开的药放桌上,她往唯一一间屋子去。

门一打开,她傻眼了。

空气中嘤嘤嘤乱飞的苍蝇。

隐隐还有股酸臭味。

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衣服从衣柜堆不下的冒出来,散落在地上,有苍蝇在上面飞,可以是太久没洗了,她还看到有的衣服上生霉了,看得人辣眼睛。

夏天还捂着窗,难言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直考验人鼻子。

沈安澜啪的把门关上了。

心有余悸。

不是?原主这么不爱干净吗?

原主做的那些事她就不说了,她没资格评判,但!不爱干净这点!她忍不了了啊啊啊!

太脏乱差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再次打开房门,一鼓作气冲进去,快速把窗子打开。

已经闷了许久的苍蝇,立马寻着窗户离开了。

她屏住呼吸,快速抱起地上那一团衣服,又往门外冲着,门边放着一个木盆。

她快速将衣服放在木盆里,端起到院内的水缸边,用水瓢一瓢一瓢的舀着水。

她受不了了!她要把它们洗干净!

…………

就这样,耗费一上午的时间,沈安澜把所有脏衣服洗了,又把房间打水重新打扫了一遍,两个水缸的水都快用完了,最后手都软了。

没洗衣机,二三十件衣服都是她手洗的。

因此,岛上出现了这样一幕。

家属院内一角,空中浮着一大片花花绿绿漂洋的衣海。

家属院的人,看到那一堆衣服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闻闻身上一股怪异味道,又忍不住烧了水给自己洗澡洗头。

幸好她洗衣服之前给自己留了一桶水。

家属院没有自来水,她得自己去家属院的水井挑。

家属院为了方便家属用水,特意打了个水井,谁需要就自己去挑。

…………

只是洗到最后,沈安澜才发现她没衣服换了,从医院穿回来的衣服都已经穿了两天了,她刚刚穿着累了半天,都被汗浸湿透了,有味,她不想穿了。

水温已经凉了,她昨天落了水身体还没好,现在虽夏季,但她也不能一直光着身子。

没有办法,沈安澜悄咪咪打开浴室门,准备在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衣服给她换。

家里都只有她一个,门窗她在洗好前都关好了,男主也不在,家里所以倒不用担心别人看什么的。

她记得男主有衣服放在这,书里写的,男主从与原主结婚后就去宿舍挤了,结婚半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借他衣服穿一会,现在夏天,衣服干得很快,等她衣服干了立马就换下来洗干净还给他。

沈安澜心里盘算好,打开浴室,就发现客厅门口边挂了件白衬衫,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过去取了,又进浴室换上。

男主有接近一米九高,这件衬衫都到她大腿了,原主只有一米六。

衬衫穿上,一股干燥地浅浅淡淡的松柏香钻进了鼻尖,沈安澜脸颊有点热,她还是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

但是没有办法,衣服被她都洗了。

出来之后,她到坐在椅子上,一口气松懈下来,喘着气,半天动弹不了。

等她有钱了,她一定要买个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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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认不出来了?那么大个人你们竟然认不出来?沈安澜是伤了额头,不是伤了脸,不知道还以为她换脸了呢,你们还认不出来,标志性的大红大绿,厚得能当锅盖的刘海,枯得可以当起火柴的头发,红得像要吃小孩的大红唇,只要能对上就是她。”

陈楚松憋不住又说了,他是真的怀疑。

这沈安澜是变性了吗?哨兵还认不出来了?

这么独特的装扮,家属院独树一帜。

若说老许的媳妇是恶毒虐待孩子,那傅景凛的媳妇就是又作又爱闯祸。

家属院独一份的人尽皆知。

现在老许媳妇变了,难不成傅景凛媳妇也受刺激变了?

“陈营长,那个女同志这些标志都没有了,我们也找了家属院的陈兰同志确认,陈兰同志也说不认识。

那女同志手上还拎着油和大米,好像还买了一堆菜。”

哨兵摇头。

谁不知道傅团长媳妇媳妇不会做饭,从来到家属院买东西从来不会买菜米油这些。

桩桩件件都不像之前的沈安澜作风。

倒是傅景凛想到了今中午见到的那一张清水出芙蓉的脸。

若是她没在抹乱七八糟的,只露出那张脸,士兵们都没见过她脸,确实会认不出来。

他看看头顶灼人的太阳,她那副小身板,本就营养不良,再在太阳底下晒,要是晒出事了,到时候还是要他管。

“我去一趟,你带着他们。”

傅景凛对身侧陈楚松说着。

“我一起去,我要去看看沈安澜变成什么样了,是大变活人了吗?竟然连他们都不认识了。”

陈楚松好奇沈安澜现在什么样。

他也听傅景凛说过沈安澜被离婚吓坏了,中午没在家里闹,哪怕他提离婚,她也没闹,反而还乖乖答应了。

性子也变了点。

总不成也跟老许媳妇一样幡然醒悟了?

想要挽回老傅?

傅景凛瞥他一眼,知道他想看热闹的心,但没拒绝。

三人一起朝门亭走去。

沈安澜还站在外面,手中拎着油和大米,头顶的太阳大,她白皙的脸被晒得泛红,额头覆着薄汗。

远远的,傅景凛就认出来了,确实是沈安澜,视线扫了眼她晒红的脸,脚步下意识加快了。

陈楚松跟在他后面,显然也看见了前方的人。

“前面那女同志说她是老傅媳妇?这女同志要真是老傅媳妇,家属院哪会有人说两人像牛粪扒上了鲜花。”

当然,牛粪是指沈安澜。

对面的女人,容貌干净精致,利落的短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骨很绝。

绿色掐腰短袖,下身搭着黑色宽松裤子,身子站得很直,没有含胸驼背,气质很好。

只是身子瘦了点,侧站着,整个人薄薄一片,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光影打在她身上,光似乎都偏爱她,一阵风吹过来,发丝拂在脸颊,一个侧眸,傅景凛心口一窒,心跳急速加快。

哪怕很多年以后,回想起这一幕,傅景凛的记忆总是清晰的。

脚步越走越快。

身后的两人甚至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那女同志是说她是傅团长媳妇,我们问她有没有证明她身份的证件,她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去请傅团长了。”

哨兵对陈楚松说着。

但他半天没等到回应,他扭头,陈楚松目光落在沈安澜身上,久久没移开过眼。

沈安澜察觉到身后动静,她侧过身子,看见了走来的他们。

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傅景凛,男人面色紧绷,唇瓣绷直,一张脸冷硬冰冷,似乎还有些生气。

想想他上午还警告自己不许给他动不动就惹麻烦,这下午,又麻烦他来捞她了,他生气也确实理所应当的。

眼见傅景凛要到了,男人似乎很生气,步子越迈越快,像是恨不得立刻找她算账。

她心里叹气,“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但是我忘了带身份证件,他们认不出我,只能找你了。”

温柔轻缓的嗓音随风荡入傅景凛耳中,瞒进心里,将本就微微荡漾的心湖吹得久久不停。

“不怪你。”傅景凛一过来就听见她的道歉,他皱眉,低头看着她手上拎着的一堆东西,弯腰接了过去。

没想到他没骂自己,沈安澜意外的看他。

看他气势汹汹,还以为这男人要骂人呢。

哪知过来第一件事是接她手中东西。

“傅团长,这是你媳妇吗?”

哨兵也跟上来了。

这傅团长脚步快得跟跑得一样。

陈楚松也到了,视线落在沈安澜身上,眼里的惊艳很明显。

这个女同志,是沈安澜?

整个人确确实实不像之前的模样了,难怪哨兵认不出来。

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安澜身上,傅景凛皱眉,微微侧身,挡住了她。

“嗯。”

傅景凛又对身后哨兵点头。

视线被一堵人墙挡住,不悦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陈楚松才意识到自己看兄弟媳妇失了神,他有些惊慌失措的收回眼睛。

“既然是傅团长你媳妇,那嫂子,这次的事不好意思啊,你确实变化太大了,我们没认出来,不是故意拦你的。”

没想到傅团长媳妇掩藏在涂的花花绿绿的脸下,竟是这样一张漂亮的脸,哨兵不好意思的对沈安澜说着。

“没关系。”沈安澜知道他们职责所在,并没有生气。

沈安澜说话温柔,脸上笑意清浅,让还没娶媳妇哨兵看得一阵脸红。

受不住的避开了眼。

“我们走吧。”

傅景凛看在眼里,眉心拧起,他对沈安澜说着。

“等一下,我还买了菜,我去拿。”

卖菜大叔他们还在外面等着。

沈安澜说了一句,就朝他们过去了。

傅景凛手快将手中东西塞给陈楚松,跟上了她。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沈安澜歉意对他们说着。

她的身后还跟了个穿着军装,身材高大的男人。

买菜大叔和许兮惜都紧张的很,“没有没有。”

大叔低着头将菜往沈安澜递去。

“这些都是吗?”

沈安澜还没接,傅景凛就接过了。

满满一背篓都是菜。

看来还没笨得可以嘛,知道叫人给她送,她那个小身板,背这么多菜不得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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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姓李。

心里虽有些酸,但更多的也是为老李开心。

老李家的情况看着也可怜。

现在的人家家户户都乐于你帮帮我,我帮帮你,周围人的日子虽然也都不好过,但比老李家是要好上不少的。

“小同志,你放心,以后你什么时候买了东西,想要送就尽管找我。”

老李反应过来,连连答应。

“大叔,你帮我再来十斤藕吧。”

“大娘,给我来10个你的萝卜。”

“大姐,你的黄瓜也给我来六斤。”

“大姐,你那的白菜给我来四个。”

“婶儿,你的玉米也给我来六斤吧。”

事情定下,沈安澜也看了一圈摊位,这个摊位买点,那个摊位买点。

“小同志,你买这么多菜做什么呀?”

有人好奇沈安澜买这么多菜做什么。

怎么有人一下子需要买这么多菜的。

“我做了点小吃卖。”

沈安澜也没瞒着,她以后估计经常需要来这里买菜。

“卖小吃啊,小同志你胆子还挺大,你千万别信别人说的那些生意不能做,他们就是见不得你好,我们这是国家都支持的。”

周围人听了沈安澜的话,也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会敢于自己做东西卖。

不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脸皮薄,拉不开面子出来卖东西。

他们却知道这做小生意,有些时候赚的钱不比在厂里上班差。

“是啊,小姑娘,不要管别人的看法,我们想做就做,做得好不好只有我们知道,做生意虽然是容易被人看不起,但只要自己能赚钱的事都是好事。”

或许是看沈安澜年纪小,卖菜的大部分都是些中年人,他们都有长辈看小辈之心,纷纷指点着。

他们卖菜时间长了,赚不赚钱他们是知道的。

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从厂里退休下来没工作,菜都是家里种的,又不需要什么钱,自己出来卖,卖不出去就是耽误一天时间,但卖出去了,就是赚了钱。

现在有不少人是瞧不起他们做生意的,觉得他们丢面,不如厂里上班体面。

沈安澜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感慨,还是聪明人多啊。

看看他们看得多透彻。

现在不少人都看不起做生意的,但谁能想到后世不少人都在后悔几十年前为何不胆子大的。

现在能出来做生意的,心智能力都比一般人强,脑子也聪明。

沈安澜听着他们的提点,这些都是宝贵的生意之道,她前世不缺钱,也没做过生意,这辈子是生活所迫,比起卖东西,肯定是不足他们的,有人指点,比她一个人摸索要好上不少,她一一虚心接受。

最后沈安澜又买了满满一背篓的菜。

不过买了菜她也还没走,她又去杂货铺找着做关东煮的食材。

萝卜买到了,海带家里还有,她需要去买点苹果和香菇。

苹果和香菇在杂货铺可以买到。

东西买完,沈安澜就和大叔又一起往家属院去了。

“我想带人进家属院,我带他来登记一下。”

到了家属院的门岗亭,沈安澜领着老李去找门口的哨兵登记。

因为以后可能经常需要老李给她送东西,登记一下,以后老李不用她带就可以进去。

“嫂子,你又买这么多菜啊?”

手岗的哨兵看见了老李背后背着的一大堆菜,有些吃惊。

傅团长现在出任务去了,家里就嫂子一个人,昨天买了那么多菜呢,没想到今天又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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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个小时,沈安澜准备再去杂货铺买些牙签。

昨天买的牙签两把差不多两百根差不多没了,牛皮纸还要买一些。

还要买个热水壶,还有买一个有盖的盆用来装麻辣串。

家里的菜暂时不用买,够用两天的,现在天热,放久了也不新鲜。

心里计划了一通要买些什么,沈安澜背着背篓离开前往杂货铺。

买了东西回家,也没空歇。

又开始准备切关东煮需要的食材。

中午时间太短,来不及切太多,只能先切一部分出来煮好泡在麻辣料汁内。

等一切忙完,差不多四点了,沈安澜又匆匆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关东煮水壶装好放背篓,背篓里塞了两根凳子,双手抱着麻辣串的盆。

家属院要接孩子的人,看着沈安澜又出门了,纷纷睁大眼,“这沈安澜现在怎么这么勤奋?”

“她到底赚了多少钱,早上卖,中午卖,下午卖的,一刻不停歇啊。”

“沈安澜现在变化怪大的,看起来勤奋不少。”

“有些人还说要举报我呢?这半天都没动静。”王桂花站在自家院门口,撇撇嘴。

接下来几天,沈安澜都处于忙碌中,天天就是切菜,卖,切菜,卖!

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她开始卖吃的时候刚好是周一。

直到周五来临,沈安澜卖完了下午,家里的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孩子放假了,沈安澜也准备休息两天。

“小沈啊?你明天不来啊?”

沈安澜勤奋的结果就是,给自己积累了一批忠实客户。

现在听沈安澜说接下来要休息两天,大家都有些不舍。

大家都差不多吃上瘾了,麻辣串是真好吃啊。

起初嫌辣的,多吃两次都习惯了,还觉得越辣越有滋味。

“明天不来了,这几天太累了,我周一再了。”

沈安澜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要不是原主之前常年干活的体质抵在那,还真不一定受得住,每天光是切菜都要累死人。

这几天累下来,沈安澜感觉自己有些受不住。

太累了。

每天切菜切得她腰酸背痛的。

“好好好,小沈,周一我们等你啊。”

其他人看着沈安澜消瘦的身躯,纷纷表示体谅。

这几天运动量过大,沈安澜本就瘦得身躯好像又瘦了几分。

对于沈安澜,大家对这姑娘还挺有好感的,说话温柔,待人也亲切,加上东西做得好吃,有不少人喜欢。

“好,谢谢大家喜欢,周一我会再来,到时候还望大家多多照顾。”

沈安澜客气又礼貌说。

“一定一定,小沈你回去了可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感觉你又瘦了好多。”

有人关切着。

“好,我回去一定好好休息。”沈安澜浅笑。

大家急着带孩子回去做饭,也没多说什么,纷纷走了。

大家散开,沈安澜才发现后面还站着陈溪禾和许别离。

这几天他们俩天天支持她。

“溪禾,小离。”

“安澜,你明后两天都不来了吗?”

陈溪禾有种天塌的感觉。

续命良药要好几天吃不到了。

这些天陈溪禾天天来买,聊的话要多了,关系也近了不少。

“这几天太累了,回去休息两天。”沈安澜有些无奈。

她感觉腰酸的,额头也有些发烫,小腹也一坠一坠的痛,是要来大姨妈的征兆。

“好吧,安澜,那我们周一见。”

陈溪禾恋恋不舍牵着孩子道别。

目送着他们远去,沈安澜脸一挎,疲态流露,伸手揉揉酸痛的腰,甩甩有些晕乎乎脑袋,收拾着自己东西,凳子放进背篓,热水壶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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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生病,因为没有家人,医护人员们都有对她多关照,她化疗后没法行动,是护士姐姐或妹妹给她买饭喂饭照顾她的,还有给她主治的医生,一遍遍安慰她。

对沈安澜来说,让她看着一个好医生在她知道的情况下出事,她心头难安。

“你醒了?”

低沉担忧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沈安澜仰头。

对上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眸,眼里蕴着关切。

是傅景凛。

“嗯。”

沈安澜猝不及防对上他幽黑的眼眸,眼里一闪而过慌乱,有点受不住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就像猫盯住了猎物一样。

身子向后挪了挪,与他拉开点距离。

沈安澜确实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但她又想不起书里男主出任务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书太长了,像是偶尔出个任务这种小事,书里不会一五一十写的清清楚楚的。

沈安澜看书也不喜欢看大长篇,更别提有几百万字的,这本书她从头到尾都是跳着看的。

书里的事她没记住多少。

“饿了没有,给你买了早餐,吃点,吃了我们再回去。”

傅景凛仔细看了看她脸色,昨晚苍白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唇色淡粉。

有种生病后的白。

没什么血色。

傅景凛将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在床头柜,打开,最上面一层是几个小笼包。

把隔层拿出来,下面是装的粥。

“医生你发了高烧,早上要吃清淡一点。”

“谢谢,我自己来吧。”

傅景凛把粥倒出来,又拿了勺子,想着喂沈安澜。

他的举动,吓得沈安澜后退了一步,她赶紧伸手举着要自己吃。

“你手有力气吗?”

傅景凛没错过眼里对自己的防备,他蹙蹙眉。

就这么防备他?

“有的。”

她怎么可能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说傅景凛是关心则乱,想着她昨晚高烧一场,今早上才退烧,乏了一晚上,生病应该没什么力气。

看她防备盯着自己,傅景凛唇角绷了绷,将手中的碗给了她。

沈安澜双手接过,粥煮得很香,里面有虾仁,玉米。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昨晚没吃什么,又生病了一晚上,沈安澜确实是饿了。

也顾不得傅景凛还在旁边了,她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这还有包子。”

傅景凛就在一边看她,看她低着头,纤白的手指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粥。

吃饭斯文秀气。

要是傅景凛的话,也就一碗粥,端着碗一口就能喝了,她一勺一勺的舀,大大浪费了时间。

若是旁人这样喝,傅景凛估计会催促,但现在看着她慢慢喝着粥,细嚼慢咽咬着碗里的虾仁,只是看着她,心都静静的。

觉得这样的相处,还挺好的。

看她光喝粥,傅景凛又将包子递给她。

觉得她粥估计不能喝饱,他又去国营饭店给她买了一笼包子。

“嗯。”

沈安澜伸手拿了一个,包子还热气腾腾的。

一碗粥,并不能填饱她发烧加上昨天劳累一天的身体。

“嗯……你吃了吗?”

头顶的视线一直在,沈安澜有点不太适应,她抬头,迟疑了一下开口。

沈安澜总感觉傅景凛好像和几天之前有哪不一样。

明明之前还警告自己不要靠近他呢,怎么今天就给自己送饭了,温胥策还说,昨晚傅景凛照顾了自己一晚上。

“还没。”

傅景凛还没吃,晚上守了她一晚上,早上又匆忙赶回了部队,解决了部队的事,又去国营饭店给她买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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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东西好了。”

不用陈溪禾说,在沈安澜把盒子装好后,站在她身边的许别离就打开小粉包,掏出五毛钱递给她。

陈溪禾则接着东西,立马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了一块海带。

眼睛蹭得瞪大了。

“好吃,就是这个味!”一个多月没吃过这种味道,她真的太想念了,陈溪禾激动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是这个味!正宗的!她心心念念的!

她还以为她再也没办法体会从前的快乐了。

“快快快,离宝,你也尝一个。”陈溪禾又拿着牙签给许别离插了一块土豆片塞给他。

“怎么样?好吃吧?走走走,我们去那边吃,点碗粥,配这些菜可好吃了。”

陈溪禾拉着许别离去往了隔壁粥店。

周围人也听见了陈溪禾那兴奋的声音,那发亮的眼睛骗不了人,东西味道估计真的不错。

或许是开了两个好头,旁边人看对面两对母子俩在那边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小孩子红嘴唇都辣红了,但还是没停止吃,一口接一口的,看着都觉得香。

“你这做的什么?可以尝一下不。”有一个牵着孩子的大叔走了过来。

“这个是麻辣串,可以先尝一下,味道偏香辣,家里孩子吃不了的话,可以用水过一下。”

沈安澜用牙签插了块小块的土豆片给来人尝一下。

大叔接过牙签,入口微辣,微微皱眉,但随后而来料汁的香又让他放松了眉头。

这味道给人一种辣又想吃的感觉。

“给我来半盒行吗?”大叔问。

花个两毛五,买个下酒菜挺不错的,早上喝的稀粥,感觉肚子里没什么油水。

一斤又太多了,家里人吃不了辣,所以只有他吃。

这味道他还挺喜欢的,而且那盆里的油红亮亮的,有油水。

“当然可以,我给你装,叔你站着等一下。”

沈安澜拿起筷子就夹着。

半盒装好,收获两毛五。

短短一会,她就赚了一块二毛五,她盆里的菜只少了部分。

“还真有冤大头去买了,就一点菜,还卖那么贵,竟然那么多个人去买,五毛不是钱啊?”

有人吃惊。

没想到这么贵的价钱,还真有人去买。

五毛钱都可以买好多斤菜了,让家里人吃好几顿了。

大叔给儿子也喂了一块,“爸爸!这个真好吃!”

大叔儿子声音洪亮,周围来上学的孩子都听见了。

“狗蛋,你吃的什么?”

有熟悉的同学凑了过来,孩子嘛,就喜欢稀奇的玩意。

听见同学吃到了好吃的,自己也一定要尝尝。

“我爸爸在旁边姐姐那买的麻辣串,可好吃了。”

大叔儿子唇瓣辣红了,但他还是没听,招呼着爸爸给自己再吃点。

“那我也去买来尝尝。”

有同学听了,看见了沈安澜,背着书包也小跑过去。

“喂,老刘,好吃不?这看着就骇人,你竟然还买这么多?”

有大叔相熟的人拍上大叔的肩,好奇问着。

“又香又辣,吃了还想吃,这个下酒合适。”

大叔说,拿了根牙签给朋友,“你尝尝?”

“我尝尝,这看着是挺不错。”

朋友拿过牙签插了一块莴苣片,莴苣煮的刚刚好,是脆口的,入口先是辣,但随后其次的是一股后知后觉的香,一块菜还没品出完全味道,就入喉了。

朋友砸吧砸吧嘴,没吃够。

“还真好吃,我也去买点,家里最近媳妇怀孕没胃口,我不知道做什么菜了,买点回去今中午不用做菜了,我看着这上面还挂着清亮的油,这油还真舍得放,确实怪好吃的。”

朋友不拦着大叔送孩子了,三两步来了沈安澜摊位。

他前面还有个小朋友,“姐姐,你这麻辣串怎么卖的?”

“小朋友,一分钱两块蔬菜哦。”

沈安澜嗓音温柔,脸上笑意清浅。

本来小朋友独自一个过来买还有点怕,但看见沈安澜这么温柔的模样,心里一点都不怕了。

“那姐姐,我想要一串。”

小朋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分钱。

一分钱也不贵,这是妈妈给自己买糖的钱,但他觉得姐姐这个东西好吃,想买姐姐的这个。

“有土豆,海带,莴笋片,藕片……小朋友你想要什么?”

“姐姐,我要这个和这个。”

小朋友用手指了指土豆和海带片。

“好。”

沈安澜拿了张牛皮纸,折成漏斗状,夹起土豆片和海带放里面。

沈安澜切的菜基本都是差不多大小的,不规则小的昨晚捞出来让傅景凛吃了。

“小朋友,注意牙签上的尖,土豆片可能有点辣,慢一点吃。”

沈安澜很耐心的说着。

“好。”小朋友接过,又把钱给了沈安澜,小跑着去找自己同伴了。

接下来沈安澜又陆续卖了两个小朋友。

收获三分钱。

虽然不多,但一点一点积少成多。

一分钱不贵,买一颗糖也要一分钱,大部分人觉得贵的是五毛钱买一盒菜。

“小姑娘,给我装一盒。”大叔的朋友等小朋友们都走了,自己终于排到了。

他看着沈安澜,眼前这小姑娘倒是好耐性,面对每一个小朋友都耐心的叮嘱的。

沈安澜又手快的装满一盒。

她的东西味道好,喜欢的人自然喜欢。

眼见沈安澜卖出一盒又一盒,还都是尝过之后立马都买了的,若不是真的合口味,又怎么可能一点犹豫都没有。

周围人看着也蠢蠢欲动。

一分钱而已,买来尝尝也行。

送着眼前的人,沈安澜就发现她摊子围了不少人。

“给我来两分钱的。”

“给我来一毛钱的。”

“给我来 一分钱的。”

人大部分是有从众心理的,当一个东西买的多,那么要不了多久也会有很多人跟风买。

他们要尝尝这个味道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们挤着要,沈安澜一开始还有点忙不过来,但很快就适应了,眼疾手快给他们装着。

买的都是一两分钱的,装得很快,人来的快,散的也快。

一会的功夫,沈安澜的盆就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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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想着我们离婚了,你就匆匆忙忙又要重新找个人嫁。
只要你在离婚申请报告下来之前一直老老实实的,不给我惹事,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好好生活的钱,只要你不乱用,不会担心活不下去的。
你要想学习,现在高考已经恢复了,我可以让你去上学,你想工作我也可以帮你,你不必急着重新结婚。”
傅景凛看着她腮帮子一动一动慢吞吞嚼着,一张精致的小脸,神色冷冷淡淡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扫在眼下像小扇子。
看得怪让人心软的,也不争嘴了,性子倒像是一下成了柔顺的小绵羊,爪子都收起来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他又担心她以后走错路,她是个自私吃不了苦的,他怕她又用攀上他的手段去攀其他人。
到时候只有两种可能,一、别人估计白捡一个媳妇高兴死了,有人给他洗衣服做饭带孩子了。
二、别人不愿被她赖上,闹起来她名声也毁了,就算强行结婚了,她婚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哪种可能对她都不好。
她现在年纪才19岁,正是大好的年纪,她未来还有无限可能,国家也在一年比一年发展好,谁都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若她能好好进修自己,人不能总靠她人,只有她自己强大起来了她才不会怕。
傅景凛不介意帮她一把。
傅景凛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唠叨的时候,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的。
感觉她变了之后更让自己操心。
比闯祸了还让他头疼。
闯祸了他好歹还能说她两句,她现在话都不蹦几个字,与她说话她就是点点头,乖乖应着你。
让你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偏偏你还不能说她怎么样。
傅景凛觉得自己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哪哪都要操心。
比带孩子还麻烦。
孩子好歹闹腾了他还能骂,还能打,面对这么个姑娘,骂不能骂凶了,打更是不可能。
他们家就没有打女人的习惯。
他要是敢动手打女人,他老子皮带能给他抽断。
当然除了dt和坏女人除外。
“嗯,谢谢你,但我现在应该不需要,你放心,我若有需要会找你帮忙。”
听他一番语重心长的话,沈安澜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傅景凛是真的在为自己好。
她前世父母早逝,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拿的,没人与她说过这么些分析人生前途的话,现在听着傅景凛真心为她考虑,她嘴角轻弯了下。
这一刻心里是真有点开心。
笑容落进傅景凛眼中,莫名的心跳有些快。"



但受欺负的到底是傅景凛媳妇,领导也是疼媳妇儿的,若是他自己媳妇受欺负了,他肯定是不会放过。

只是傅景凛前途一片大好,要是受了影响,领导觉得很可惜。

而且沈安澜之前做的一系列事,领导对她的感观不太好,不想自己看好的下属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影响自己前途。

所以想着傅景凛劝劝沈安澜,能不计较这事最好。

他们也不能只信沈安澜的一面之词,想想沈安澜的德行,之前她闯了那么多祸,这次的事说不定又是她先闹的。

这样闹大了,最后对傅景凛不好。

“领导,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若为了怕影响自己晋升就容忍我媳妇受了欺负,不晋升也罢,我努力往上爬爬,就是为了护住我想护的人不受欺负。”

简单听领导说的事情经过,傅景凛想都没多想,直接说。

眼前领导还不知道他们要离婚的消息,虽然他和沈安澜关系不太好,但是外人面前是不能表露的。

现在他们一日未离婚,该维护的体面都得维护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没感情。

但傅景凛说的也是真心话。

“陈楚松呢?”傅景凛捏着薄薄的纸张,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脑中浮现了一张漂亮清冷的脸,一双眼眸平静又内敛。

似乎没什么事能引起她注意。

这次她都写举报信了,肯定是真的被欺负得受不了了。

“陈楚松在你出任务第二天有一个紧急任务去执行了,应该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领导看他执拗,叹了口气。

其实这件事对傅景凛的影响算不上大,若沈安澜说的属实,那么过错方就是王桂花,沈安澜才是受害者。

该挨批评的是王桂花。

怕就怕沈安澜不占理。

毕竟她闯了太多祸,没几个人愿意相信她。

在傅景凛走后第二天,陈楚松又接到了紧急任务。

“景凛啊,江司令让你明天去找他一趟。”领导又开口。

傅景凛:“是。”

“嗯,那我先回去了,程政委,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傅景凛快速略了一遍事情大概真相,才重新把纸交还给程政委。

“嗯,既然你决定好了,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程政委点头。

“那我先走了。”傅景凛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脑中想着瘦弱纤细的身躯,他这好几天没回去,家里也不知道又乱成什么样了。

傅景凛本能的想往家属院发方向走。

但借着走廊的灯,傅景凛垂头,看见了自己身上脏兮兮的战斗服,又看看黑沉的夜色,空气是燥热的,天空中亮着闪闪繁星,偶尔能听见蝉鸣声。

现在是半夜了,她估计已经睡了,回去洗澡估计会吵到她。

要往家属院的方向调转脚步,傅景凛先回了宿舍,刚出完任务,按理说应该是很疲惫的,若是往常,他回了宿舍肯定倒头就睡。

偏偏今晚半点睡意没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傅景凛乘着月色往家属院方向走。

家属院夜深人静,没什么声音,傅景凛掏出钥匙打开院子门,屋内静悄悄。

她应该是睡了。

傅景凛放轻了脚步,推开客厅门。

窗外薄薄的月色洒进客厅,月亮很亮,完全不用点灯,借着月光,傅景凛都能看清客厅全部情形。

客厅的桌上,放着半杯未喝完早已冷却的麦乳精,一半鸡蛋糕搁在桌子一角,因为天气干燥,鸡蛋糕已经发硬掉渣。


傅景凛发现,她是真的照顾不好自己。

也很能折腾。

一下子就给自己折腾病了。

她是不折腾他了,她是折腾她自己了。

他刚刚去水房打水,遇到了家属院的人,告诉他,她最近在卖东西,每天早出晚归的。

听说她买了好多好多菜,有几百斤。

她还要切,每天弓腰驼背,不得给自己累病?

她那个纸片般的脆弱身体,小胳膊小腿,一捏就跟要断似的,天天这样干,不生病才怪。

“就知道给我找事,回来就是处理你的事。”

看着她红乎乎的脸蛋,傅景凛骨节分明的手指忍不住的掐上了她脸蛋子,捏了捏,小声嘀咕。

出了任务回来,脚得没歇,就又给她送医院来了。

现在还得照顾她。

感受着指腹挨着的细腻触感,傅景凛眼眸微睁,惊讶。

皮肤这么软的吗?

脸上肉没多少,但是挨着却是软乎乎的。

傅景凛之前从没有碰过沈安澜,两人自结婚之后他就在宿舍着。

这还是除了当初把她从水里救起第一次这么近。

“嗯……”极轻的嘤咛出声,傅景凛吓得一下松了手。

又忍不住低头看她脸。

紧张溢出。

他控制着力道的,也没用力,她应该不疼。

所幸,沈安澜只是感觉到脸上不舒服,生病的人格外敏感。

傅景凛松开手后,沈安澜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觉得热,不耐烦踢开身上的被子。

夏季的天,半夜温度降低不少,但是沈安澜发着烧,就是觉得热。

要不然她也不会半夜爬起来去到窗口的行军床睡了。

薄被踢开,白色睡裙因着动作过大,往上褪了一截,露出细瘦白皙的小腿。

傅景凛看得眼皮子一跳,快速起身弯腰给她把裙子放下去,全程眼睛都不敢乱看。

当他刚放下,盖好她的脚,“啪”,裙子又被她踢开了。

裙子放下,哪怕布料很薄,但盖在浑身发热的身上也是一种负担。

病房也没开风扇。

她的动作看得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

医生说了,她现在的情况大意不了,吹风扇容易给吹感冒。

其实现在深夜了,病房内的温度算不上高,只是沈安澜发烧了,加上受不了热,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热……我要空调……”

倦倦的嗓音透着浓浓不耐。

傅景凛眼皮子一跳又一跳,她还真是只要好东西啊。

风扇都跳过了,直接就要空调。

国外才有的货。

看她热得实在难受,傅景凛躬身捋了捋黏在她脸颊上被汗浸湿的发,起身出了病房内。

没一会,病房内有了摇动蒲扇的漱漱声。

病床上躺着人,感受到凉凉的风,不再闹腾了,重新沉沉睡去。

静静注视着病床上的人,大掌握着扇柄缓缓摇动,傅景凛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看沈安澜,没半点心思,但就偏偏她从医院回来后,就总感觉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了。

目光就是不自觉的就往她身上落了。

当回到家属院,推开门,看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衫,跟受惊小鹿一样睁大眼看着自己,她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会回来,眼里的惊讶明显的过分。

后来她发现自己胸前被头发浸湿了,她眼里流露羞赧,眼睛飘忽的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还有自己警告她,不许耍花样勾引自己,她眼睛浮现了罕见迷茫,仿佛在说‘她有耍花样勾引他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沈安澜正在整理蔬菜,听见他的话愣住了。

他要回来吃饭?

不是,两人都要离婚了,是还能坐一起心气平和吃饭的程度吗?

记忆中,傅景凛在他们结婚后,他就搬去跟陈楚松住宿舍了。

不说吃饭,除了原主闯祸,傅景凛回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就没见过面了。

就连傅景凛回来收乱糟糟的家里,都是他挑原主不在家的时候回来的,两人碰面的时候很少。

傅景凛就跟个专门给原主处理麻烦的机器人一样。

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回来吃饭。

沈安澜莫名觉得头疼,不能最后大致剧情发生转变,离不了婚了吧?

傅景凛是书中大男主,书里也没讲什么,一路讲得傅景凛高升,至于她在原书中就提了两句,她这个前妻给傅景凛闯了数不清的祸,最后差点害死人,傅景凛终于忍受不了他的前妻了,提出了离婚。

任凭沈安澜如何吵,如何闹,傅景凛都坚决要离婚。

三个月后,两人才离婚成功。

前妻被送回村子里,哪知前脚回去,第二天就掉进了河里淹死的消息。

原主都家人连葬礼都不肯办,只想草席一裹丢去山上。

傅景凛知道消息后,最后还是他派了人给原主好好收尸。

看的读者直夸这男主人好,真不愧是男主。

这短短接触几次,不说别的,就平心而论,这男主人品确实不差。

哪怕两人吵得脸红气粗,他还是会给原主送饭,还给收拾烂摊子,后来还给自己钱。

书太长了,沈安澜生病之后精力不够,也没看完,她就看前面几章,也就是到他派人给原主收尸了,但她想到自己最后翻书评,看完的读者说,他在书中最后也没有结婚。

甩甩头,将脑中繁杂的思绪甩出去。

沈安澜开始收拾菜。

傅景凛要回来吃饭,大不了她就多做一点,反正她自己也是要吃饭的。

想通后,沈安澜又整理着蔬菜。

土豆藕豇豆莴苣要切片,焯水。

白菜一片片剥开清洗干净。

把所有菜备好,沈安澜才进厨房。

房子有两个灶,沈安澜一个掺了大锅水准备用来等会焯水,一个准备用来煮调料。

热锅凉油,将今天买的香料一一放进去。

幸好在现代她喜欢琢磨美食,各种各样的都喜欢研究。

将料汁熬好,沈安澜把它用盆盛着。

最后才将各种已经煮好的菜捞起来放进去泡着。

沈安澜弄了一大盆,晚上可以捞一些出来吃,剩下的明天就可以拿出去卖。

把菜弄好,沈安澜又淘米把饭煮上。

她又打了四个蛋,切了四个大番茄,准备晚上做个番茄炒蛋下饭。

想着傅景凛的大体格子,沈安澜做得菜比较多。

今天没买肉,她下午出门的时候,肉已经卖得差不多了。

等一切弄完,太阳已经渐渐落下去了。

沈安澜的肚子也咕咕作响,不知道傅景凛什么时候回来。

沈安澜出了客厅,把院子里的衣服收起来。

刚准备回房间放下。

吱呀一声,院门开了。

沈安澜侧头看去,目光与推门而入的人撞上。

傅景凛手上拎着饭盒,闻着空气中的辛辣香气,心里疑惑。

这女人还真会做饭?

这闻着还挺香。

“回来了。”沈安澜看他回来了,嗓音清清冷冷。

傅景凛迈步进了院子,看见她手上抱着一堆衣服,下意识上前帮忙拿着。

“不用,饭已经做好了。”

沈安澜避开他的手,往厨房走去。

感觉他眼里很有活,看见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总会帮忙。

但是他刚训练完,身上有汗味,她的衣服都是今天辛辛苦苦洗得,沈安澜有点嫌弃。

她有丢丢洁癖。

傅景凛跟在她身后,进了房子。

走到客厅,香味更浓了,是从厨房传来的。

“你先等一下,我进去把衣服放上,菜在灶台,两个小盆是今天晚上的菜,你饿了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沈安澜抱着衣服往房间走去。

傅景凛站在客厅,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环顾一圈干净明亮的客厅,中午回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也没顾得上多看。

现在环顾一圈,整个房子焕然一新,什么都干干净净的。

在沈安澜把人推下水之前,傅景凛刚出了任务回来,再此之前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还以为又要见到一个乱糟糟,臭烘烘的家里。

尤其是这夏天,味道更难闻。

沈安澜是个不做家务的,傅景凛当然也不喜欢做家务。

但周围住着家属院的其他人呢,家里臭烘烘的,影响到别人了。

没办法,傅景凛只能隔一段时间回来打扫一下。

傅景凛把自己带回来的饭盒放在桌上又去厨房看了看。

走进厨房,他看见了三个盆,最大的陶瓷盆里装着红油油的东西,里面泡着今天买回来的菜。

一个小一点的盘子,上面放着早捞出来了,沾着红油的蔬菜,白芝麻点在上面,看着就诱人。

傅景凛莫名咽了咽口水。

闻着很好吃的样子。

这边地处广市,菜系都是偏清淡的,像这种辣度,在这边少之又少难见。

再看另一个盆子,是满满当当的番茄炒蛋。

没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体会到有人等自己回家吃饭的感觉。

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但心里莫名觉得,还不赖。

自从和沈安澜结婚后,和他没结婚没什么区别,甚至他还要回来给她收拾烂摊子,吃饭都是吃食堂的,不像别的结婚的人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不求老婆孩子热炕头,他每天祈祷最多的就是,希望沈安澜在家不要给他闯祸就好。

傅景凛把菜一一都端了出去,又拿了碗舀了两碗饭,抽了两双筷子。

沈安澜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傅景凛安静的坐在位置上,桌上的菜一样没动,还多了两样菜,红烧肉,蒜蓉生蚝。

应该是傅景凛拿饭盒打回来的。

她看见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饭盒了。

“你怎么不吃?”

她在里面整理衣服那些起码待了十来分钟。

“等你一起。”傅景凛说的理所应当。

他们家的传统就是吃饭要一家人都到了才能动筷子。

虽然他与沈安澜快要离婚了,但在报告没批下来之前,他们还是一家人。

更别提饭菜还是她做的,哪有不等她的道理。

没想到他会等自己吃饭,沈安澜也很意外,她从小父母早逝,靠近她的亲戚们都是觊觎父母留给她的巨额财产的,为此她不得不停搬家,因为常搬家,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所以她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现在竟然有人等自己吃饭,这种感觉,沈安澜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但她心里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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