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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如露情如尘云螭江云螭结局+番外小说

塔塔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大小姐,夫人身体不适,喊您过去侍疾。”自小跟着的丫鬟迎香,满脸不忿。“您的身子不好,夫人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让您过去侍疾……”江云螭缓缓摇头,打断她的抱怨:“应该的。”刚出了院门,便看到站在花丛前的一对碧人。“那药腥苦,我实在难以下咽,刚刚要不是你喂我,我是万万喝不下去的……良药苦口,你为我病倒,我该照顾你的。”梵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蜜饯,轻轻塞进江云雪的嘴里。江云雪笑容甜蜜,咬着蜜饯凑上去吻他。他不闪不躲,眼神温柔。江云螭僵在原地,怔怔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自从云雪为他病倒之后,自从梵心破戒,陛下赐婚……他们便毫不掩饰想在一起的心。“正好你在,我有事想跟你说。”梵心...

主角:云螭江云螭   更新:2025-02-25 1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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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螭江云螭的女频言情小说《浮生如露情如尘云螭江云螭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塔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雨下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大小姐,夫人身体不适,喊您过去侍疾。”自小跟着的丫鬟迎香,满脸不忿。“您的身子不好,夫人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让您过去侍疾……”江云螭缓缓摇头,打断她的抱怨:“应该的。”刚出了院门,便看到站在花丛前的一对碧人。“那药腥苦,我实在难以下咽,刚刚要不是你喂我,我是万万喝不下去的……良药苦口,你为我病倒,我该照顾你的。”梵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蜜饯,轻轻塞进江云雪的嘴里。江云雪笑容甜蜜,咬着蜜饯凑上去吻他。他不闪不躲,眼神温柔。江云螭僵在原地,怔怔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自从云雪为他病倒之后,自从梵心破戒,陛下赐婚……他们便毫不掩饰想在一起的心。“正好你在,我有事想跟你说。”梵心...

《浮生如露情如尘云螭江云螭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雨下了很久,直到天色渐暗。

“大小姐,夫人身体不适,喊您过去侍疾。”

自小跟着的丫鬟迎香,满脸不忿。

“您的身子不好,夫人都不过来看一眼,还让您过去侍疾……”江云螭缓缓摇头,打断她的抱怨:“应该的。”

刚出了院门,便看到站在花丛前的一对碧人。

“那药腥苦,我实在难以下咽,刚刚要不是你喂我,我是万万喝不下去的……良药苦口,你为我病倒,我该照顾你的。”

梵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蜜饯,轻轻塞进江云雪的嘴里。

江云雪笑容甜蜜,咬着蜜饯凑上去吻他。

他不闪不躲,眼神温柔。

江云螭僵在原地,怔怔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

自从云雪为他病倒之后,自从梵心破戒,陛下赐婚……他们便毫不掩饰想在一起的心。

“正好你在,我有事想跟你说。”

梵心回头,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江云螭。

“我会娶你,也会娶云雪。”

江云雪脸色微红,眼中盛满欢喜。

“云雪为我病倒,如今身子不好,我不能辜负她一片痴心。”

他面色坦然:“云雪善良单纯,不似你心机深沉,你以后不要欺负她。”

她善良单纯。

我心机深沉。

江云螭听着他完全相反的评价,心中痛苦难挨,疼的喘不过气来。

“此事已定,你反对也无用。”

见江云螭面色惨白,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

“我不反对。”

心跳越来越快,喉间浮上腥气。

江云螭转身回了院子,努力咬紧牙关:“帮我跟母亲说……今日我不舒服,不能过去侍疾了。”

她紧紧捂着胸口,对迎香叮嘱:“明日我再过去伺候母亲。”

等到迎香离去,她张嘴吐出数口鲜血。

下凡历劫,本就妖力微薄,这多年来,为着家人,她付出许多。

心口疼痛难忍,双腿也传来隐隐疼痛。

在江云螭出生之前,父母双双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神龙在侯府上方盘旋。

他们是知道她有些不同的。

小时候长宁侯双腿摔断,江云螭去侍疾一夜,长宁侯就恢复如初。

因为她用妖力,治好了父亲。

长宁侯夫人生江云雪的时候,难产卧床,也是江云螭治好了母亲的身体。

她也没有撒谎,江云螭小时候确实取过心头血,没有死。

那血就是取给长宁侯夫人喝的。

可是现在已经不同了。

如今龙心已失,体内这颗破碎的凡人之心,根本经受不住日日取血。

随着心头血流失,体内残余的那一点妖力,也在渐渐消失。

七日后,这副身体便会气绝身亡。

不知道什么时候疼晕过去,再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江云螭匆匆赶去前院看望母亲。

“你还好意思过来?”

刚踏进院子,就被江云雪拦住了脚步:“为何昨日不来给母亲侍疾!”

“母亲生你养你,你怎么忍心让母亲受苦!”

江云螭脸色一白:“云雪,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

江云雪眼神厌恶,不见一点善良的模样:“你明知母亲生病,只有你侍疾才能舒服,你却要推三阻四。”

江云螭惨笑,那是因为自己心软,会用妖力把病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她才会觉得舒服。

“我知道你为着梵心娶我的事,在闹脾气抗议。

我告诉你,没有用。”

江云雪笑着露出脖颈上的红痕:“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

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别说了!”

江云螭强忍住眼泪,紧紧捂着心口:“我对你们的情事不感兴趣。”

擦干眼泪,迈进主院。

长宁侯夫人脸色难看,倚靠在床头:“你若是不愿来,不必勉强自己,让我自己死了就行了!”

“我生养你一场,病了让你侍疾照顾几日,你推三阻四,半点不念父母之恩!”

还没等开口,就迎来母亲怒骂,江云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母亲,我没有不愿。”

她面色惨白,顾不上心口的疼痛:“昨日我本想来的,可是撞见妹妹和梵心亲热……母亲,梵心要娶云雪为妻。”

江云螭笑容勉强:“这事母亲可知?”

长宁侯夫人脸色一僵,骂声骤停:“云螭,你是姐姐,她是妹妹。

你们姐妹娥皇女英,也是佳话。”

“再说了,云雪和梵心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他们才是恩爱夫妻,你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是你横插一脚。

不要得了便宜还不知足。

“梵心不嫌弃你手段卑劣,还愿意娶你。

他们愿意容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本就是你欠他们的。”

屋里死一样的寂静。

江云螭双腿疼痛,只觉荒唐可笑。

她缓缓点头:“母亲说的对,我欠他们,我该还。”

“我愿意解除婚约,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长宁侯夫人手中的茶盏狠狠砸了过来!

只听“啪”的一声,茶盏碎裂,瓷片飞溅。

江云螭身上淅淅沥沥滴着茶水。

额头上,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江云螭听话,安分守己。

那天之后,她不在出门,也不愿说话。

她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染血的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

看着手心若隐若现的“二”字,江云螭怔怔出神。

心脏跳的越来越慢,她能感受到血肉在逐渐破碎。

还有两天了,这副身子已经快撑不住了。

“姐姐,今日梵清带我去了佛寺上香,你猜他和我说了什么?”

江云雪笑容甜蜜,含羞带怯。

“他说佛,在他心中,我,亦在他心中。”

江云雪见她无动于衷,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说,一个人的心中,放得下几个人呢?”

“他虽然要娶我们两人,可是他心中只有我呢。”

江云螭一动不动,任凭眼泪模糊了双眼。

“你们虽然有赐婚的名头,可是不被爱的应该退出!”

江云雪沉着脸警告:“梵心和我情投意合,我应该是他唯一的妻子,你要是识相,就应该主动让位!”

“让位?”

江云螭声音嘶哑:“我倒是想和他解除婚约。”

“只是抗旨拒婚……你想拉着全家去死?”

“什么全家去死?”

长宁侯和梵心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没有想要连累全家的意思。”

江云雪眼神闪躲,哽咽哭泣:“我知道姐姐是皇上赐给梵心的正妻……我只是太爱梵心了……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我想以妻子的身份出嫁,特意来求姐姐,可是姐姐却说什么抗旨,要拉着全家去死……父亲,我落下病根,也不知道以后能陪你们多久,今生也就这一个心愿了……”梵心眉尖微皱,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必定能健康顺遂。”

“虽说是平妻,不分大小,可是拜堂的时候总有先后,这满堂宾客,也总得有个说法……”她泫然欲泣,哭的好不可怜。

“你是姐姐,就让一让你妹妹吧!”

长宁侯心疼不已,冷眼看着江云螭:“你的嫁衣正好是桃红,妾室身份拜堂也合适。”

执妾礼拜堂,给江云雪磕头敬茶!

江云螭强忍着疼痛起身,含泪控诉:“我不愿!”

“皇上赐我的是妻位!

让我执妾礼拜堂,我宁愿不嫁!”

她声嘶力竭,几欲泣血:“我一退再退,为何你们还来逼我!”

“不嫁?

你这是在威胁谁?”

长宁侯厉声喝斥:“云雪是你妹妹,你何必斤斤计较!”

“你自小懂事听话,如今为着一个男人,怎么变得如此自私!”

“到了这个时候,还威胁不嫁,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

江云螭心中悲郁,大口喘着气。

是啊,她自小懂事,做什么都要让着云雪。

如今他们竟然还要她给她下跪磕头!

“我可以给她功劳,给她我的心头血,给她我的夫君,给她我所有的身外之物……可是我最后的尊严,我不能给她。”

给江云雪下跪,比放干她的心头血,还叫她难以忍受。

可是长宁侯却不肯松口。

江云螭死死掐着掌心,皮肉血红一片。

气氛僵持,谁也不肯退步,只听见江云雪抽泣的哭声。

梵心叹了一口气,淡然相劝:“云螭,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圣旨定下的妻子。”

“云雪只求一个仪式而已,你就让一让她吧。”

江云螭愕然抬头,怔怔看着他。

她双眼含泪,突然笑出了声。

“好,我让。”


自那天之后,江云螭听话极了。

该取血的时候,她从不拖延。

就连对她没有好脸色的长宁侯夫人,也说不出训斥的话。

只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整个人迅速消瘦下来。

形同枯槁,取血也越来越困难。

她身上的血越来越少了。

“这是我亲手熬的汤药,可以补气血。”

梵心吹了吹药碗,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江云螭见他小心温柔,心中嘲讽:“为了姜云雪,你当真豁得出去。”

她曾经做梦都想和他温柔相对,岁月静好。

如今他坐在她面前,温柔照顾她,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要她的血,要她的命。

梵心动作一顿,眼中浮起愧疚:“对不住。”

他没有反驳,只说对不住。

“心意领了,我当不起佛子亲手喂药。”

江云螭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汤药苦涩,涩意一路流进心里,苦的她发抖。

“你放心,没有你的汤药,我也会按时给云雪取血,必不会耽误你们的婚事。”

她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的药汁,避开他陡然深沉的目光。

“不是我和她的婚事,也是我们的婚事。”

梵心轻轻握住江云螭的手:“你是皇上赐给我的妻子,我们以后也会是夫妻。”

不知为何,见她如此憔悴瘦弱,他心中隐隐泛起疼痛。

心头涌上莫名的焦躁不安。

“听说你夜夜难眠,这佛珠伴了我十余年,最能养神。”

他取下腕间的佛珠,一圈一圈绕在她的手上。

“云螭,成亲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江云螭闻着佛珠上传来的檀香,思绪恍惚。

那一晚,龙心遇到主人,急切想要回到主人身边。

他迷失了神智,就是用这串佛珠缠住了自己的脖颈。

动情身热的时候,檀香味盈满床帐。

——“梵清喜欢我,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你卑鄙下药,才换了他一夜欢好。

可是跟我在一起,不用下药,他也能身热情动……”江云雪的话回响在耳边。

江云螭胃中翻腾,刚喝进去的药全吐了出来。

连梵心都知道她病弱憔悴,虚弱到到已经取不出血了。

可是长宁侯长宁侯夫人,这几天一次都没有来看她。

她看着前院的方向,泪流满面。

或许在他们心中,疼爱的女儿只有江云雪吧。

江云螭颤抖着下床,吩咐迎香拿来一个炭盆。

“这些用不上的东西,全都烧了吧。”

她一件一件扔进炭盆,身上的生机好像也被大火燃烧殆尽。

“大小姐……”迎香哽咽流泪,捂着脸哭泣。

“我不争气,不得父母疼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云螭看着桌上几件首饰:“这是我所有的首饰,等我死了,你拿去换了银钱,归家去吧。”

“我哪里有家,小姐在哪,我就在哪。”

迎香跪在地上痛哭:“我无父无母,是大小姐救了我,把我留在身边……我哪儿也不去!”

江云螭眼眶通红:“傻丫头,说什么胡话。”

她把迎香抱进怀里:“你进府的时候,我没让你签身契,你不是府中家奴,可以自由离去。”

“侯府凉薄,我若是死了,你也没有好日子。”

“走吧……以后好好活着。”

迎香越听越心酸,抱着她嚎啕大哭。

“府中做好了嫁衣,我来给姐姐送衣服。”

江云雪笑吟吟踏进屋内:“多谢姐姐给我心头血,我如今身子大好,特意来感谢姐姐。”

她笑容单纯,好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

“虽说你是皇上赐给梵心的妻子,但我是他心中挚爱。

日后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她笑眯眯展开手里的嫁衣,桃红妖艳。

“但是大红嫁衣只剩一套,梵心做主,把红色嫁衣给我了,只能委屈姐姐穿桃红了。”

“姐姐不会生气吧?”


桃红是妾室用的颜色。

只有正妻才配用大红。

江云螭看着她佯装懵懂,一副单纯的模样。

“姐姐,你不要生气,梵心只是觉得我穿那套大红嫁衣好看,没有其他意思。”

见江云螭沉默不语,她面色微变,挤出几滴眼泪。

“姐姐要是要怪我,我愿意让姐姐责骂打骂……”话音刚落,梵心踏进了屋里。

“不过是一件嫁衣,穿什么颜色不一样?。”

梵心眉头轻皱:“你何必迁怒云雪。”

江云螭冷笑:“你们自顾自在我面前表演恩爱,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话?”

是他们不请自来,闯进她的房间。

在她面前装腔作势,故意恶心她。

现在反倒成了她的不是。

“姐姐,我知道你妒忌我,怨恨我,可是我和梵心真心相爱,是一定要在一起的。”

江云雪紧紧握着梵心的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穿什么嫁衣都无所谓……我们当然会在一起。”

梵心神色温柔:“你放心。”

“红色嫁衣极好,与你相配。”

江云雪一脸感动,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看着他们紧紧相拥的样子,江云螭面色霎白,浑身颤抖。

“你们若是想要亲热缠绵,府中多的是地方,何苦跑到我面前来羞辱我!”

梵心骤然抬头,震惊看着她:“云螭,你在胡说什么?”

“还没有成婚,我怎么会冒犯……云雪!

你怎么了?”

还没等说完,江云雪突然晕倒。

梵心抱着她匆匆离去,只留江云螭独坐空房。

“你这个孽畜,还不给我跪下!”

长宁侯大步冲进屋子,一把将她扯到地上。

“你为了一件嫁衣,把你妹妹气晕?”

“跟她啰嗦什么!

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长宁侯夫人拿起茶杯,狠狠砸到地上:“她就是见不得云雪好!”

江云螭跪在地上,看着盛怒的父亲母亲。

“妹妹想让我穿着桃红成亲,父亲母亲当真不知道她是在折辱我吗?”

“侯府这样大,竟然做不出第二套红色嫁衣?”

“哪怕是出去买,买不到红色嫁衣?”

江云雪行事恶毒,她本以为父亲母亲会心有愧疚,替她说句公道话。

一件红色嫁衣而已,怎么就没有第二套了?

可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当胸一脚。

长宁侯狠狠踢在她的胸口,江云螭身子一倒,心口传来剧痛。

“你这是在质问你的父母?

你哪里来的胆子?

竟能敢这样对父母说话!”

长宁侯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孽障!”

江云螭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条刚刚踹倒她的腿。

幼时父亲受伤断腿,群医束手无策,是她用妖力治好了长宁侯的腿。

那些伤痛全都转移到她身上,她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才下床。

那个时候,长宁侯也曾抱着她,口口声声喊着:宝贝女儿。

如今父亲用那条她治好的腿,狠狠踢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明明知道,是我治好了梵心的病!”

她嘴里腥甜,张嘴呕出一口血:“梵心康复,是因为我。

根本不是因为云雪的照顾!”

“从小到大,那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父亲的腿好了,我却卧床了……母亲喝了我的血,病好了……你们都知道的!”

“是我承受了你们身上的伤痛……你们明明发觉了其中的蹊跷。”

“不然你们为何非逼我给云雪取心头血!”

“啪!”

长宁侯夫人脸色骤变,一巴掌甩在江云螭脸上:“闭嘴!

你给我闭嘴!”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等江云螭开口,巴掌接二连三掴在她的脸上。

“你跑进我的肚子里,我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这是你欠我的!”

“你秽乱无耻,上杆着爬床……如今还胡言乱语,想要对父母挟恩图报!”

长宁侯夫人像是陷入魔障,不停扇着巴掌,直到江云螭的脸颊红肿,破皮流血。

江云螭任由她撕打,直到她力竭停手,还在不停咒骂。

“父亲母亲生我养我,我确实欠了你们。”

江云螭颤抖起身来,对着长宁侯长宁侯夫人磕头。

“父亲母亲,这是女儿最后一次给你们磕头了。”

看着她满身血污,满身狼狈,强撑着磕了三个头。

长宁侯冷笑一声:“惺惺作态!”

挟恩不成,又开始卖弄姿态,扮演孝顺。

“你若是有心,就安分守己,这头留着拜堂成亲的时候再磕!”


“大小姐——”迎香凄厉的哭声响彻天空,惊起一群黑色老鸹。

大喜的日子,侯府飞来一群老鸹,盘桓在喜堂上方,嘶哑叫喊。

声声泣血,诡异至极。

喜堂骤然一静,只听见风中传来凄厉哭声,直钻人心。

梵心浑身一僵,胸口突然剧烈疼痛。

他痛苦按着胸口,下意识看向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头顶的老鸹越聚越多,叫声越来越凄厉,伴着未尽的唢呐哭啼,叫人心里发慌。

“着火了!

着火了!”

侯府的一角,突然冒起冲天火光,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梵心脸色大变,扔下手里的牵巾,向外跑去。

那是江云螭院子的方向!

“走水了!

快去帮忙救火啊!”

前来观礼的宾客跟在身后:“这叫什么事儿啊,大喜的日子,先是老鸹聚顶,后是有人哭丧,这会竟然走水了!”

“这长宁侯府的婚事,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放你娘的狗屁,这可是圣上赐婚,你好大的胆子……”顾不上计较众人的议论,长宁侯夫妇一路狂奔,刚进院子,就看见梵心愣愣僵在门口。

不是走水。

迎春一手抱着牌位,一手抱着一个箱子,脊背笔挺,站在院子里。

在她身后,几人高的火焰冲天而起,烧红了半片天空。

“迎春!

你不伺候大小姐出嫁,在烧什么东西!”

长宁侯怒骂:“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饶了府里的喜事,你这是找死!”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

“我看谁敢!”

迎香嘶吼一声,喉中泣血:“侯爷,我虽然伺候大小姐,可我不是侯府的奴才。”

她声音尖锐,饱含着愤怒和痛楚,压得周围嘈杂的人声顿时一静。

“大小姐从没有让我签过身契,我是良民。”

“侯爷可是想要打杀良民?”

长宁侯脸色一青:“你既然跟侯府无关,为何留在这里?

还不赶紧滚!”

“你放心,我办完最后一件事,一定会走。”

迎香双眼噙泪,转身看向熊熊燃烧的大火。

“大小姐说的对,这府中人性凉薄,没有一个好人。”

“江云螭呢。”

呆愣许久的梵心突然开口:“江云螭呢……今天我们成亲,你家大小姐呢?”

他不等迎香开口,大步冲进屋子里,四处搜寻熟悉的身影。

卧房没有。

外厅没有。

到处没有。

他惊慌失措跑回院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抱着谁的灵位……”剧烈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全身,他浑身颤抖,一步步走向迎香。

火光照亮了他惊恐的脸,也照亮了牌位上的名字。

“不可能……”他全身紧绷,呼吸在一瞬间停止:“她是不是埋怨我不给她妻礼拜堂,故意做戏来气我?”

迎香泪珠一连串滚落下来,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佛子也知道大小姐委屈。”

她啜泣着:“你们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却都硬逼着她咽了这些苦楚!”

她衣着凌乱,泪殷殷看着燃烧的火焰:“小姐你看,他们这些伪君子,个个都知道你心里的委屈。”

“但是却全都心狠冷硬,活生生把你逼死。”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定睛一看,顿时骇然变色。

那燃烧的火焰里,仿佛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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