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进辉周严的其他类型小说《官途:谋定而后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笔下不生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洗完澡,时间已经到了七点钟,挂在监房墙角上方的电视开始播放新闻。这是监所里的人一天中难得的娱乐。号子里的人或坐或站的开始看电视。对于有些人来说,大概只有在这里,他们才会如此认真的看新闻吧。周严自觉的在靠近水池的角落蹲下来,他是懂规矩,也懂规则的,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时,低调,懂事点,没坏处。在做爷爷之前,先把孙子装好,人生的必修科目。“带班的,要不要搞一口?”大华请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从一件破棉袄里抽出一团棉花,摊平后撒上洗衣粉,再捻成长条,拿着只布鞋,压住棉花在地上快速摩擦。几秒钟后,拿起来一吹,棉花条就燃起火苗来。这种洗衣粉是含磷的,燃点很低,摩擦生热就能点燃棉花。看守所是不许抽烟的,当然这只是“规定”,实际上,通过劳作,或...
《官途:谋定而后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洗完澡,时间已经到了七点钟,挂在监房墙角上方的电视开始播放新闻。
这是监所里的人一天中难得的娱乐。
号子里的人或坐或站的开始看电视。
对于有些人来说,大概只有在这里,他们才会如此认真的看新闻吧。
周严自觉的在靠近水池的角落蹲下来,他是懂规矩,也懂规则的,在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时,低调,懂事点,没坏处。
在做爷爷之前,先把孙子装好,人生的必修科目。
“带班的,要不要搞一口?”大华请示。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从一件破棉袄里抽出一团棉花,摊平后撒上洗衣粉,再捻成长条,拿着只布鞋,压住棉花在地上快速摩擦。
几秒钟后,拿起来一吹,棉花条就燃起火苗来。
这种洗衣粉是含磷的,燃点很低,摩擦生热就能点燃棉花。
看守所是不许抽烟的,当然这只是“规定”,实际上,通过劳作,或者一些有关系户的管教,每个号子里都有烟抽,只要不被抓到现行,管教和犯人都维持着互相“给面子”的默契。
但打火机却是不能有的,属于绝对禁止的违禁品,据说是因为某个看守所的犯人,用火机点燃了被子放火,在救火的时候趁机脱逃。
所以一旦被管教发现有人私藏打火机,那一定会被狠狠收拾。
于是就有了这种类似钻木取火的技术。
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陈文涛拿出周严孝敬的烟,抽出一支点起来,一个外马自觉的站到铺板上,盯着上面的巡逻道望风,免得被巡查的管教或者枪兵看到。
陈文涛抽完一支烟,又从枕头下面拿一盒白沙,从里面抽出几支,分给几个混的好的,至于鸟屁和外马,那只有看着的份。
周严旁观着,一边盘算如何尽快翻盘,一边幻想着既然重生了,是不是也应该有个系统,空间或者元婴老怪之类的金手指。
当他在心里连药老都喊过之后,终于确定了自己就是个低配版的重生者,老天爷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并没有扶上马再送一程的意思。
上一世,自己跟的领导,临海集团常务副总裁李春山,后来才知道是个有背景的人物,老婆是财经大学的校长,还有个据说相当神秘而实力强大的丈母娘。
而他本身,在部队四十岁就到了副师职,选择转业到地方,并且没有直接去体制内,进入临海集团这种副部级国企,显然就是为了拿资历的。
这说明他是有明确职业规划的,对周严来说,这也是摆在眼前的粗大腿,
至于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集团另一位副总裁唐万兵,负责分管集团海外业务,父亲做过桂城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家里很多亲戚都在桂城各个职能部门任职,典型的地头蛇。
临海集团作为部委和省里双重领导的政策型窗口企业,董事长是留给升迁无望,贡献又足够的副省级领导养老的职务,通常不参与经营决策。
掌握实权的总裁虽然只是正厅级,但是因为掌握庞大的可支配资金,号称政府的小金库,又和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绝对是个可进可退的重要位置。其重要性甚至一度超过财政部门的领导。
现在的总裁因为年龄关系,年底就要退下来,李青山和唐万兵都对这个位置志在必得。
自己因为副总裁特别助理这个说起来唬人,其实就是负责跑腿的职务,成了这场斗争的突破口。
以小引大,草灰蛇线,这些人的手段熟练而隐蔽。
周严仔细的思索着记忆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些自己交代出来,让自己坐牢的问题,其实在目前的阶段,都属于法律没有明确规定的灰色地带。
上一世自己完全是掉进别人的套子里,被一步步引诱着,自己给自己上纲上线。
幼稚是愚蠢的孪生兄弟啊。
“新来的,涛哥让你过去。”喊声打断的周严的思路。
站起来走到斜靠在被子上的陈文涛跟前,周严调整一下心态,扯出一点笑“涛哥!
话一出口,陆嘉琪就意识到说的太暧昧,脸一下子红到耳朵,赶紧转移话题:“小弟弟,我们要去公司了,晚上你最好在我们回来之前,把自己收拾好,不要和我们抢浴室用!”
周严拍拍胸口,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吓死我了,差点听成和你们一起用浴室。。。。。。”
随即站起来往外走:“你们顺路带我一下呗,把我送到珠江路数科大厦那里。”
“你一个残疾人,不在家躺着,还要出去乱跑?”岳晔不满。
“哎呀没事,我身残志坚啊,赶紧走,我去找光子有点要紧事。”
岳晔好奇道:“你那个同学杨春光?他现在的电脑公司搞的还不错,广告牌都竖到我们公司楼下了。你找他干嘛?”
“问问他愿不愿意舍身取义一下,把你娶回家。”周严顺嘴敷衍着。
杨春光是周严的初中高中同学,两个人算是最铁的那种朋友。大学时,周严在桂城本地读书,杨春光则考去帝都。
结果第二年,这小子就自己退学跑了回来,说是在中关村受到启发,要做计算机生意。
当时正是个人PC机开始普及的时候,国内号称“北有中关村,南有珠江路”。只不过帝都的中关村以研发和品牌机见长,桂城的珠江路则是依靠电脑配件和组装机闻名。
仗着自己有个在银行当行长的老子,杨春光搞到一笔钱,成立了宏发科技公司,并且注册了宏发牌商标,做自有品牌的电脑销售。
其实所谓的自有品牌机,不过是带有注册商标的珠江路组装机,但凭借着不错的售后服务以及铺天盖地的传单广告,很快就在珠江路遍地开花的众多家庭作坊式小公司中脱颖而出。
等到珠江路第一个地标式建筑数科大厦落成,宏发科技直接租下一整层,并拿下两个知名品牌的省级代理,俨然成为桂城本地最大的电脑公司。
杨春光也属实风光了几年,可惜后来摊子越铺越大,又要搞什么多元化发展,结果屡屡受挫,为了帮他,他那个当行长的老子也一再违规贷款给他用,最后父子两个落得个双双入狱的下场。
现在的杨春光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也是周严当下唯一能想到的,比较靠谱的“金主”。起码让光子帮忙,从银行贷一百个,应该有很大希望。
至于要不要拉着光子一起干,则只能是看他自己的态度。
在这个经济开始高速增长,GDP每年增幅达到两位数的年代,每个创业的年轻人似乎都感觉放眼望去,皆是财富, 似乎没必要赌一个时间跨度较长,又看起来没有证据支撑的机会。
。。。。。。
三个人说笑着下楼,上了表姐那辆蓝色的小赛欧。
坐在后座的周严拿着座椅上的天线宝宝公仔揉捏着,调侃陆嘉琪:“我的陆姐姐,我听说你才是老板来着,你这个老板,蹭员工的房子住,还蹭员工的车子,真是黑心啊!”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么,你姐是股东,我们公司除我之外,唯二的股东之一,以为和你一样,当个小职员还天天被欺负!”陆嘉琪说的理直气壮,还顺带鄙视一下周严。
“有眼不识泰山,老姐,你居然还是股东?我怎么不知道呢?”周严很惊奇,他是真不知道原来表姐还是这家知名论坛的股东。
岳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周严:“我不知道费了多大劲,才说服爸妈把我的嫁妆预支出来,你以为容易!”
“哈哈哈,我都没听说过,嫁妆还有预支的,你是哪来的自信,自己能够嫁出去呢?”
岳晔没接周严的话头,接着笑:“你陆姐姐有车,不过,一个在高速上,时速开八十都要紧张到出汗的人,你觉得适合开车吗?”
岳晔的车技倒是非常不错,这个时候,路上也没有那么多的违章摄像头,看着岳晔操控着车子,很彪悍的在车流中钻来钻去,周严感觉,对这个表姐,似乎也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车子停在数科大厦路边,周严打个招呼下车,陆嘉琪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严站在路边,点上一支烟,看着表姐的车子开走,顺便看着周围的街景。
珠江路还没有拓宽,路边高大的梧桐,像一个个高举手臂的巨人,沿街两侧,是一家家居民平房改成的商铺,挂着各种科技公司,电脑公司的招牌。
兜售光碟的人把纸箱子摆在路边售卖。
周严以前在这里买过好多爱情动作片。
周严走几步,把抽了几口的烟扔进垃圾箱,旁边一个看自行车的大妈诧异的看着他。
周严才意识到,这是一个你可以随意扔烟头也没人在意的年代,真好。
按照记忆,坐电梯上九楼,出电梯就看到对面墙上“宏发科技公司”的大字,居然还有两个保安,笔直的站在两侧。
“艹。这货现在就如此骚包吗?似乎都没什么印象了!”周严在心里骂着。
说明来意,保安带着周严穿过长长的办公区,走到最里面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大门前,示意周严自己敲门。
敲敲门,也没等里面回应,周严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杨春光睡眼惺忪的正从长沙发上站起身。于是便笑道:“到底是大老板啊,工作时间可以睡觉!”
杨春光见是周严,倒也没矫情,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刚才玩了一会帝国时代,忽然就困了,小小的眯了一下。你坐着,我去洗把脸。”
周严在宽大的老板桌前坐下,心里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忽然就消失了。
那种因为时间的跨度和记忆的模糊造成的疏离感,在见到本人的一刹那,就被老友重逢的喜悦代替。
洗过脸的杨春光回来,拿着一个纸杯子给周严泡茶,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问:“前几天怎么回事,忽然说你失踪了,阿姨还打电话给我来着。。。。。。
咦,你手怎么了,你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晚上十点半,点名就寝。周严毫无睡意,便主动要求值班。
看守所的监房中,每天晚上必须安排两个人值班,前后夜,每人四个小时。
犯人监督犯人,犯人管理犯人,据说是最科学最高效的。
对于李青山会不会按照自己建议的,去找表姐,周严并无把握。
毕竟上一世,共事的时间也不长,对李青山这个人,远远谈不上了解。
这种不确定性让周严稍微有些焦虑,如果这条路行不通,就只能通过石景峰联系表姐,表姐有个闺蜜是有很大背景的。
此刻,周严并不知道,此刻他想着的那个有背景的人,已经因为他的改变,提前和自己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夜里两点多,陈文涛起来尿尿,然后甩着家伙问周严:“心里没底啊?有多大把握能闯出去?”
周严苦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不敢说多大把握。”
陈文涛俯下身低声在周严耳边说了一句:“实在不行可以假装闹自杀!”说完朝周严挤挤眼睛,自顾自的爬上铺板睡觉去了。
周严心里暗笑,这家伙,现在还没有收了性子呢。记得上一世陈文涛洗白上岸,生意做得有模有样,有一次一起喝酒时对自己说:“年轻时混社会,觉得人不狠,站不稳,要敢搏命。后来想搞钱,又觉得富贵险中求。到了现在才明白,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周严默默的念叨了一句,若有所悟。
第二天一个白天都很平静,号子里没有人被提审,包括周严。
晚上七点左右,监房门被打开,石景峰站在门口说:“12号,加个人!”说着,推进来一个獐头鼠目的人。
周严往门口凑了凑,飞快的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掩饰着打招呼:“石管又值夜班啊,辛苦辛苦!”
石景峰笑着骂了一句:“你个呆逼,不要烦了!”
周严松口气,石景峰按照说好的换了夜班,让自己不要烦了,是暗示自己电话已经打过了,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只能见机行事。
于是收拾心情,爬上铺板,和陈文涛几个一起看豹崽几个打手给新来的“过堂”上规矩。
长的獐头鼠目的家伙畏畏缩缩的站在墙边,脸上还带着淤青。
一个打手走过去直接抽了他一个嘴巴,喝到:“艹你妈,谁让你站着的,蹲着!”
新来的赶紧靠墙蹲下,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
叫什么名字啊,家哪里的?
“黄国华,徽省的。”
“艹,是个外马!”豹崽过去在黄国华头上猛踹了一脚,发出“嘭”的一声。
“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强J。”黄国华声音哆嗦着小声回答。
“哦哦哦!”监房里马上响起了一群人不怀好意的怪叫声。
靠在被子上闭目养神的陈文涛也立马来了精神,一下子蹦起来凑到铺板边上骂道:“都闪开都闪开,老子来盘盘道。”
于是围着的几个打手纷纷避让,露出像待宰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黄国华。
“你是干嘛的啊,徽省人,怎么跑到我们这来搞强J?老实交代!”
“厨师,我在老乡开的饭店当厨师的。”
“哦,那你是把老板娘给干了?”
“不是老板娘,是个帮厨的。”
“是雏儿吗?”
“不是厨子,是下面条的。”
监房里一阵哄笑,周严也忍不住被逗笑了。
大华伸腿踢了一下:“呆逼,涛哥问你那个女的是不是处女,谁他妈的问你是不是下面条的!”
黄国华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陈文涛,叫了一声大哥。
马上挨了陈文涛一个大嘴巴,几个打手一拥而上,监房里马上传出黄国华的凄厉的惨叫声。
殴打持续了几分钟,巡逻道上的枪兵跑了过来,朝着里面呵斥:“不许打人,都站起来!”
里面的犯人并不怕这些枪兵,嘻嘻哈哈的停了手,有人朝上面喊:“报告政府,这家伙是强J小姑娘进来的,我们是替天行道!”
枪兵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低声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豹崽走过去,抓着头发把黄国华拉起来,顺手又对着脸狠狠打了几下,才骂道:“你个小比养的,带班的问你什么就说什么,懂了吗?”
黄国华已经被打懵逼了,鼻血流到嘴边都不敢擦,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我再说一遍,你干的是不是雏儿?”
这回黄国华听懂了,马上回答:“是雏儿,大哥,是雏儿!”
然后就又挨了豹崽一脚:“艹你妈的,你敢说大哥是雏儿?”
黄国华突然跪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大哥们,你们别打了,饶了我吧!”
陈文涛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挥挥手吩咐豹崽几个:“把这个呆逼扒了,到厕所那边让他自己撸,撸两管算过关。”
豹崽几个嘻嘻哈哈的笑着,连踢带打的把黄国华拖进厕所的隔断里。
没一会儿,厕所里传来豹崽夸张的叫声:“这么小,像毛毛虫一样,你还搞女人呢!”
”大哥们,饶了我吧,真硬不起来。“黄国华哀求着。
又是一通响声,大概是黄国华被打倒在厕所里了,不过这次,没敢发出声音。
陈文涛伸手在望着房顶发呆的周严头上摸了一下:“大学生,是不是没见过这场面?”
“也没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可没闲心同情他。”周严笑了一下。
其实,他在坐牢的四年里,见过比这残酷得多的事情,一开始还会觉得太残忍,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后来看多了,也就变得麻木。
在那个时候,周严已经开始理解为什么很多医生对待病人时很缺乏同情心,管教们为什么经常不拿犯人当人看。
看的太多了,习以为常,慈悲也好,同情心也好,都是会被消磨掉的。
很多时候,只有自身强大的人,才有慈悲的资格。
时间在很多时候,是有弹性的。你在幸福,快乐的时候,它就会变得很短暂,比如你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时。
而在你焦躁,痛苦的时候,它又会变得很漫长。比如你在等人。
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时间会变得忽快忽慢,你根本分辨不出一瞬间和一个小时之间的交替规律,只能在麻木中接受这种错觉。
比如现在的周严。
一开始遭到殴打折磨,周严感觉时间好漫长,挣扎中甚至能够感觉到电流进入身体后奔跑的路径。
先是神经痛,然后这种疼痛才会传给身体。时间拉长到周严似乎能够感觉到两者之间的交替。
周严的意识中,自己大概忍耐了几个小时才叫喊出声,其实这种无声的忍耐,不过持续了短短的几分钟而已。
挣扎,哭喊,痛骂,当他们以为周严已经服了,停下来时,周严又再次开始痛骂,然后是下一轮的挣扎,哭喊,痛骂和更凶狠的折磨。
周严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文艺作品中的硬汉。
其实能让人超越肉体承受极限的,只有宗教和主义。周严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是不可能有什么主义或者信仰来支撑他达到这种境界的。
周严咬牙坚持着,除了无可奈何外,就只有心中坚信这种忍受可以给自己换来更多的回报。
所以他也哭喊,也求饶,但绝不会按照宋进辉的意思说哪怕一个字。
终于,这几个人也累了,宋进辉擦擦脸上的汗:“小比养的嘴还挺硬,先歇一会儿,哥几个抽支烟,顺便把电棍充上电,感觉快没电了。
张军赶紧从包里拿出几包中华,分给蒋天和治安队来帮忙的两个人。
治安队的一个人接过烟却没去休息,坏笑着又拿过一根电棍炫耀道:“你们这就没经验了吧,这小子现在,身体里已经积累了不少电,听说每多电十分钟,疼痛感就会加一倍。但要是现在停下来,让他的精神放松的话,他身体里的电流很快就会消失了。”
说着打开电棍,在周严头上点了两下,然后拿开,才接着说:“要一直让他处于紧张状态才行!”
几个人都笑起来,张军恭维道:“干这个还是你们专业,我们这种坐办公室的,看的多,没什么机会自己动手,经验不足”
周严感觉身上到处都像针刺一样疼,背铐的双臂早已疼到没了知觉,趁着他们停手,努力的动了一下腿,脚镣摩擦着脚踝,传来阵痛,让他确定自己的脚还在。
蒋天看着周严,骂道:“不是说劳改队最牛逼的能挺过六根吗?你小比也不行啊,四根还没用完,你都快死了呀!”
“行你马勒戈壁!”周严哑着嗓子骂。马上又挨了狠狠一脚。
“整吧,你们他妈的今晚要是不整死我,以后我就整死你们,艹你们妈的!”
后面有人用电棍狠狠的抽在周严背上。
周严闷哼一声,尽量把自己蜷缩起来,让脸离开地面,大口的喘气。
他知道自己要积存点力气,这样下去,自己必须要找机会拼命了,长痛不如短痛。
“行了,你们别打了,我服了行吧,宋检,你想让我说什么,我配合!”周严说。
“哟,是不是真的服了啊,你个小比养的,今晚上可是服了好多次,玩我呗?”宋进辉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周严的头。
“这次是真服了,我感觉自己挺不过再来四根电棍,我服了!”周严尽量让自己说的诚恳一点。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宋进辉蹲下,抓着周严的衣服把他拉得坐起来,一手捏着周严的脸,另一只手抬起来,准备再给周严一个耳光。
周严的眼神忽然凶狠起来,让宋进辉心里一惊,刚想开口骂,周严猛地一挺身子,把宋进辉撞翻在地上,张开带着血的嘴,一口咬在了宋进辉脖子和肩膀连接的地方。
身后治安队的人反应很快,立刻扑过来,抓住周严被铐着的双臂猛的往上拉,嘴里骂着:“你他妈的翻天了,敢袭J!给我松开!”
宋进辉疼的大叫,也本能的用拳头猛击周严的头,嘴里胡乱的骂着。
周严嗓子了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死死地咬住宋进辉的脖子就是不松口,任凭身后几个人拉扯。
“拿电棍电他!”宋进辉咆哮着。
治安队的一个捡起地上的电棍,猛地捅在了周严的裤裆上。
周严大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全身都僵了一下,感觉下身一热,周严知道自己小便失禁了。
愤恨,羞怒让周严也失去了理智,身子猛地一拱,又咬在了宋进辉的脸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汽车引擎声以及巡逻道上枪兵的喝问声。
一个声音传来:“市局的,快开门!”
房间里的人一下子都停了手,只剩下宋进辉还在踢打叫骂。
隐约有汽车的大灯光透过窗子的毛毯照进来,紧接着有人有力的敲门。
“我是桂城市公安局赵跃进!现在命令你们马上把门打开!”
周严心里一松,趁着宋进辉也愣住的空档,把心一横,用尽仅剩的力气,爬起身,低头撞向早就看好距离的墙壁。
这也是陈文涛教他的“最后一招”。
别拿电影那些当真,我和你说,你只要别傻比似的去撞墙角或者桌子角,肯定撞不死也撞不傻,连晕过去都不太容易,人嘛,对自己都狠不起来。这是本能!哥哥我以前搞过,想撞出血都难,最多撞个大包!“当时陈文涛洋洋得意的说着,一脸得意。
“嘭”一声,周严撞在了墙上,脑子一阵发晕,再次摔倒。
尼玛,真的连装晕都很难。周严躺在地上暗骂。
“把门给我撞开!”外面有人说。
紧接着,一声巨响,门被暴力撞开,冲进来的人把正要去开门的蒋天也撞翻在地上。
桂城市宁化路常春藤茶社的一个包间内,临海集团常务副总裁李青山眉头紧锁。
快要下班时,突然接到一个姓石的人打进来的电话,自称是离山县看守所管教,受周严所托说明一下情况。
电话的内容让李春山除了震惊,更有抑制不住的愤怒。在部队时,老婆就经常说,地方上的体制内,关系处理起来很复杂,有些人做事很没有底线。
他一直是不太赞同的,哪里不复杂呢,和平年代,无论是部队还是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政治上要进步,除了能力,哪里都需要拼关系,讲人情嘛。
但这个电话,确实刷新了一下他的认知。这次竞争总裁的位置,大家比工作能力,比工作成绩,比人缘比人品比资历,这是台面上的东西。
私底下,比助力,比谁的关系扎实,也是应有之义。但用违规甚至违法的手段,通过自己身边人,要把自己搞倒,就真的越线了,也很下作。
李青山在脑子里分析着周严这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两年多,平常表现算是不功不过。能力是有的,但没什么城府,又有点心高气傲,所以远远谈不上是自己的亲信。
不然的话,两年多的时间,早就应该是总裁助理,而不是特别助理。
总裁助理,那是正儿八经的管理层,勉强去套体制内的话,算是在科级或者副处了。特别助理嘛,只是个集团内的临时性职务而已。
但这次周严的表现让李青山刮目相看了一把。在没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被秘密抓进异地看守所,普通人惊慌失措还来不及,哪还有别的办法。
这小子短短一天内,居然能让看守所的管教帮着传递消息出来。并且给出了一个处理问题的大概思路。
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的经过仔细筹谋,还真难判断。
李青山遇到难题时,有个习惯,没思路就先按照直觉做,在做的过程里找关键。
所以他一面让财务总监倒查最近两年的账外资金进出凭证,一面按照周严说的,约见周严的表姐,据说是做媒体的。
牵扯到媒体,就意味着周严的建议是把事情闹大,摆到台面上来。
自己才到地方工作没几年,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集团出问题,就属于把家丑外扬了,上面会不会因此对自己有看法?
李青山思索着,门被敲响,服务生把两个年轻的女孩让进包间。
李青山收拾心情,站起来直接自报家门:“我是临海集团的李青山,周严同志的直接领导,请问你们哪位是周严同志的表姐?”
“我是周严的表姐岳晔,我弟出什么事了?”扎着马尾的女孩上前了一步,语气中透着焦急。
“两位先请坐,周严没什么大事,我们坐下慢慢说。”
待两人在对面沙发坐下,李青山帮他们各自倒了杯茶,才说:“岳小姐是吧,那这位是?”
多一个不相干的人在场,让李青山有点头疼。
两个女孩子听闻这话,就都低头,从包里拿出名片,双手递过来,很职业的样子。
李青山有点措手不及,一边接一边嘴里抱歉:“不好意思啊,出来的匆忙,忘记带名片了。”
其实李青山是带着名片的,但他的本意是以周严领导的身份来和周严的家属谈这件事,这样做就会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而这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上来就是这种正式的见面方式,显然是很清楚其中的门道。
不简单的年轻人啊,李青山扫了一眼名片,心里想着。
西司论坛网络科技公司执行总编岳晔
西司论坛网络科技公司运营官陆嘉琪
岳晔接着介绍道:“这位是陆嘉琪,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领导,上午我姑妈就打电话给我,说我弟一晚上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你们公司的人也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家里都急死了。现在又突然接到您的电话,她不放心我,一起来看看情况。”
李青山沉吟了一下道:“你们放心,周严没什么事,不过公司内部出了点问题,牵涉到他。”说着又看了叫做陆嘉琪的女孩子一眼。
一样干练的职业装,眉眼姣好,除了表情有点冷,连李青山都不得不赞叹一下,面前这两个女孩的形象和气质是真的不错。
“李总是吧,你们临海集团我也有点了解,我想以周严的职务,也不会牵涉到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当然,如果您一定需要我回避,也可以。”叫做陆嘉琪的女孩说。
“好吧,确实也不需要保密,事情是这样的。。。。。李青山简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当然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把关于唐万兵的部分说出来,毕竟是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周严是通过一些途径联系的我,所以我不是很方便现在就插手。周严同志让我联系你,是希望用你们的途径发布一则寻人启事,先造成影响,给对方施压。
当然,周严同志的父母那里,也需要你去帮忙安抚,最好能在稳定情绪的基础上,去派出所报个案。”
两个女孩听完对视了一眼,叫做陆嘉琪的女孩问:“李总,你能确定周严是真的没有问题,检察院的是没有任何正规手续抓的他吗?”
好敏锐的女孩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李青山心里再次赞叹了一下。
“这个我可以肯定,两位也知道,我们这种企业,要说一点问题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即使有问题,也绝对不可能牵涉到周严这个层面。况且,也轮不到一个区的检察院来查。不经过正规手续就异地关押,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岳晔看看陆嘉琪,两个然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对李青山说:“李总,麻烦您稍等,我们先商量一下,可以吗?”
李青山笑着点头,站起来帮两个女孩子打开门:“那请两位稍微快一点,毕竟接下来还有一些细节要说一下。”
“嗯,我们很快的,不好意思。”岳晔点头表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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