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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阳一娇,冷心摄政王心狂跳后续+完结

窝个团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床榻上的锦被散落在地上。应不染憋红了脸,也没把被衾上的绸缎撕扯下来。怎么前夜江知年就能轻而易举地撕扯下来?她愤愤冷哼一声,甩下手中的被角,从梳妆桌里摸出来一把小金剪。这是十五岁及笄礼,母后送她的。伴着一声布帛的撕裂声,被衾裂成两半。看着剪开的被衾,应不染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剪刀没入锦被,裁下一段齐整的绸缎。她颤抖着手将绸缎抛向房梁。没抛上。应不染:.......接连抛的第五次,应不染生无可恋地看着轻飘飘垂落的绸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地上休息好一会儿,才又深吸一口气,在绸缎一头包上胭脂盒。手臂一挥,绸缎终于稳稳挂在房梁。应不染咧嘴笑了。踩着凳子把绸缎打个结,借着半开的窗,她还能看到自己搭的步梯。“再也不见了,江知年。”她深吸一口...

主角:江知年应不染   更新:2025-02-25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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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年应不染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太阳一娇,冷心摄政王心狂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窝个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床榻上的锦被散落在地上。应不染憋红了脸,也没把被衾上的绸缎撕扯下来。怎么前夜江知年就能轻而易举地撕扯下来?她愤愤冷哼一声,甩下手中的被角,从梳妆桌里摸出来一把小金剪。这是十五岁及笄礼,母后送她的。伴着一声布帛的撕裂声,被衾裂成两半。看着剪开的被衾,应不染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剪刀没入锦被,裁下一段齐整的绸缎。她颤抖着手将绸缎抛向房梁。没抛上。应不染:.......接连抛的第五次,应不染生无可恋地看着轻飘飘垂落的绸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地上休息好一会儿,才又深吸一口气,在绸缎一头包上胭脂盒。手臂一挥,绸缎终于稳稳挂在房梁。应不染咧嘴笑了。踩着凳子把绸缎打个结,借着半开的窗,她还能看到自己搭的步梯。“再也不见了,江知年。”她深吸一口...

《小太阳一娇,冷心摄政王心狂跳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床榻上的锦被散落在地上。
应不染憋红了脸,也没把被衾上的绸缎撕扯下来。
怎么前夜江知年就能轻而易举地撕扯下来?
她愤愤冷哼一声,甩下手中的被角,从梳妆桌里摸出来一把小金剪。
这是十五岁及笄礼,母后送她的。
伴着一声布帛的撕裂声,被衾裂成两半。
看着剪开的被衾,应不染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剪刀没入锦被,裁下一段齐整的绸缎。
她颤抖着手将绸缎抛向房梁。
没抛上。
应不染:.......
接连抛的第五次,应不染生无可恋地看着轻飘飘垂落的绸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休息好一会儿,才又深吸一口气,在绸缎一头包上胭脂盒。
手臂一挥,绸缎终于稳稳挂在房梁。
应不染咧嘴笑了。
踩着凳子把绸缎打个结,借着半开的窗,她还能看到自己搭的步梯。
“再也不见了,江知年。”
她深吸一口气,将头穿过绸缎,脚下使劲,蹬掉凳子。
应不染闭上双眸,享受着这股熟悉的窒息感。
恍惚中,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江知年的面庞,她颤抖着手向前摸去,似乎还想再去抚摸一下这张让她魂牵梦绕的脸。
“兹——”
人还没摸到,绸缎断了。
应不染:.......
应不染闭闭眼,捂着摔疼的屁股,忍不住龇牙咧嘴。
她躺在地上,自暴自弃。
从一早醒来,就决心奔赴死亡。
谁知折腾了一天,也没奔成。
现在的她,筋疲力尽。
精神一旦放松,身体上的疼痛就开始无限放大。
应不染揉揉摔疼的屁股。
一偏脸,看见丢在地上的金剪刀。
这下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连滚带爬摸向那把金剪刀,宝贝似的拿着。
准备刺向心脏。
双手一握,瘪了。
瘪了.....
她母后怎么还送个空心的???
3D硬金的啊?
应不染:.......
应不染头一次感到,原来想死,也不容易。
她想着要不干脆找包鹤顶红,毒死自己算了。
可是若要吃毒药,定然要牵扯旁人。
应不染没这么丧良心。
虽然她一心求死,但是也不想拉个垫背的。
应不染打开房门,失魂落魄的向院外走去。
已是傍晚,昏黄的余晖把整个院落镀上一层金黄。
应不染茫然的看着仍旧有些刺眼的夕阳,内心茫然无措。
最该活着的人,全部死了。
最该死的她,却还活着。
真是讽刺。
应不染赤着脚,不顾棉儿在身后焦急的轻唤,信步走向乾宁宫。
这会儿乾宁宫只有太后一人,她准备一头撞死在偏殿。
毕竟,只有死在那里,父皇和母后,才不会牵连其他人。
棉儿追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应不染垂着脑袋站在殿外。
“殿下?”棉儿小声唤了一声,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小心着凉。”
然后蹲在地上,轻柔的擦掉应不染脚上灰尘,又从怀中摸出一双精致的绣花鞋。
应不染回过神,从棉儿手中抢过鞋。
棉儿刚想出声阻止,就见应不染已经把鞋套在脚上。
应不染本以为母后外出祈福,即使快马加鞭也要明日才回。
没想到,申时一刻,就已经到了乾宁宫。
皇后倒是不想前来,外出整整两日,身心疲惫,她也想好好休息。
可太后尚在,自己不能失了礼数。
七八个妃嫔挤在偏殿,温顺的垂下头颅,倾听皇后娘娘向太后汇报祈福之事。
太后听了一下午,面上有些倦色。
看着愈发明艳的皇后,向后瞥了一眼站灵音郡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皇后外出祈福,不知太子近日学业如何?”
皇后一听提到太子,面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真切的笑意,她垂眸浅笑,话音儿里全是骄傲。
太后闻言,捏紧了帕子,骤然出声:“太子甚好,也不知不染那小丫头最近在做什么,每日也不来给本宫请安,倒不如灵音,每日早早前来为哀家梳妆。”
皇后扬起的嘴角一僵,心底却是暗自盘算怎么为自己这个顽劣的小女儿开脱。
太后不喜她,连带着不喜太子和应不染。
“染儿最近身体不适,怕把病气过给皇祖母。怪儿臣的疏忽,未曾派人前来告知母后。”
皇后嘴角笑意不减,面露愧色。
身后的妃嫔有眼色的附和两声,背地里却是笑开了花。
能看着皇后出丑,也算是一件乐事。
“看儿臣这记性,染儿前几日新得了一副耳环,嚷嚷着要让我代她送给皇祖母呢。”
皇后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双眸微张,神色略有懊恼地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女。
宫女示意,连忙垂首上前,将一对碧玺所雕刻的金笼牡丹耳坠奉上。
耳坠雕工精湛,指甲盖大小的碧玺,愣是雕出了镂空之感。
在场的妃嫔无一不发出轻叹。
皇后浅笑俯身,淡淡道:“染儿说碧玺色泽沉稳大气,与皇祖母甚为相衬。”
得了礼物,又得了夸奖,太后冰冷一下午的脸,终于现出一丝笑意。
这哪里是应不染送的。
这是皇后亲兄长,北冥王征战番邦所获,特意带来博自己小外甥女一笑。
谁知应不染不领情,说这耳坠过于素雅,转身塞进皇后手中。
“太后娘娘。”一位小太监步履匆忙,俯身而入。
凑在太后耳边耳语几句。
只见太后眉头一蹙,微微颔首。
小太监便又踩着步子,快速退去。
“这是——”
坐在下首的妃嫔看向顺着小太监离去的方向看去,顿时瞪大了眼。
“呀,这不是九殿下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都向门外追去。
皇后眼皮子一跳,追出去的眸子满是讶色。
染儿最是讨厌来这坤宁宫,平日都是碍着她的威压,极不情愿的前来请安。
今日怎地......
瞧看太后面色,难不成是她出宫这两日,又犯了什么错?
随着小太监一声嘶哑尖锐的通报,应不染大迈着步子,走进殿中。
抬手抹了一下额前碎发,俯身行了一个不算规矩的礼:“皇祖母安好,母后安好,诸位娘娘安好。”
应不染顶着一头有些散乱的盘发,一身双蝶水千裙恰到好处勾勒出女子优美曲线。
只是裙摆处,隐隐沾着些许灰尘,脚上还穿着一双与这身衣裙极为不相配的绣花鞋。
不像是来问安的,像是刚打完架回来找茬的。
太后眉毛一挑:“平身,赐座。”
声音浑厚而又威严。
应不染闻声起身,一抬头,正好对上她母后那双满是担忧与疼惜的眸子。

三人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行至凤仪宫门前。
皇帝勾了一下应不染的鼻尖,佯装生气道:“日后再要你母后操心,朕定当严惩!”
说完,他转头看向皇后,带人向御书房走去。
近日番邦多次来犯,皇帝不入后宫已经月余。
应不染看向皇帝急匆匆的背影,眼眶一酸。
皇后轻叹一声,将应不染搂在怀中,循着她的视线,看向皇帝有些模糊的背影。
“定然是你父皇听闻你被刁难,才匆匆赶来。染儿,日后莫要让你父皇再担忧。”
应不染微微颔首。
晚风穿过宫墙,拂起皇后衣衫,一股熟悉的兰香清幽入鼻。
应不染深深吸了一口,莫名心安。
这是她母后,最爱用的香。
皇后牵起应不染的手,淡淡道:“起风了,我们进去吧。”
寝殿内燃起烛火,皇后的贴身宫女玉婉端来一盆温水。
皇后亲自用帕子擦去应不染脸上的灰尘。
“马上都是要出嫁的女儿了,怎地还能像个假小子。”她忍不住轻言责怪。
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应不染垂眸,贪恋地靠在皇后肩膀上。
穿越前,她是个孤儿,在福利院的支持下,她安心读到大学,活了短暂的二十年,从未体会过母爱和父爱的滋味。
而她人生唯一的遗憾,却在穿越后被庆国至高无上的两个人填补了。
眼泪顺着应不染的脸颊缓缓滑落,打湿了皇后的衣襟。
“手怎么这么凉?”皇后心疼的把应不染的手窝在自己手中。
低头又看到应不染没穿袜子的脚。
裸露的脚踝上,还有一道道划伤。
皇后一惊,连忙蹲下身脱去应不染那双不相衬的绣花鞋。
鞋一脱,伤痕累累的脚底便露出来。
应不染下意识想将脚藏起来,却被皇后按住脚踝。
“染儿.....”皇后闷声唤她一声,偏脸冲玉婉吩咐道,“快传御医!”
应不染浑身发冷,神志模糊。
她同江知年荒唐一晚,今儿又寻一天死,再加上脚底被石子划破的伤口。
身体早就到了承受能力之外。
皇后因生她难产,亏了身子,往日天一黑便歇下。
而今已是子时,仍旧手持帕子,一遍又一遍为她擦拭额头,眸子里满是焦急与自责。
应不染透过模糊的视线,看着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湮进发丝里。
应不染心一紧。
她不想死了。
她好想看着这个女人,青丝变白发。
等她老了走不动了,她就背着她,去看御花园盛开的兰花。
应不染向里挪挪屁股,拍着床铺央求皇后陪她一起睡。
皇后轻笑一声,揉揉应不染的脑袋,应下了。
母女两人躺在一张床榻上,时不时说上几句话。
“母后,今日我听说,番邦进犯?”应不染握着皇后一缕青丝,缠在手指上。
皇后将应不染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外可不兴多言。”
“我知道母后。”她把那缕头发拆开,又重新缠在手指上。
后宫涉政,这是大忌。
应不染自然知晓。
“母后,你就告诉我呗。”应不染撒娇。
借着床帷外透过来的一丝烛光,皇后隐隐能看到应不染的脸。
尤其是那双眼睛,在黑暗的衬托下,闪着兴奋的光。
她浅笑一声,收紧了搂着应不染的手臂。
“有人上奏,朝中有奸细。”
“奸细?”应不染好奇问道。
她当然知道有奸细。
这个传闻中的奸细,就是江知年。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个传言,她和江知年苟合的事儿被撕裂了摆在台面儿上。
事后江知年被扣押大牢,大理寺卿却把人鞭笞三天三夜后,回禀消息有误。
可笑。
可江知年玷污公主,证据确凿。
皇帝盛怒,要斩他头颅。
依旧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借着自己的身份,近身迷晕几个狱卒,偷偷潜进江知年的大牢。
那时候的她心高气傲,就是想要江知年臣服自己。
“江知年,只要你同意与我成亲,父皇一定会放过你。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一直不停试探我的底线!”
江知年冷哼一声,甚至连个鄙夷的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
应不染急了,强硬掰着江知年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江知年也生气了,张口把应不染的虎口咬的鲜血直流。
应不染没想到江知年会咬自己,失声尖叫一声,惊动了守在牢外的狱卒。
自那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江知年。
再次听到江知年的消息,便是皇帝下令,择日腰斩。
消息一出,大震朝堂。
反驳劝谏声不止。
以户部尚书为首的文臣,皆认为江知年身份特殊。
若是贸然斩首,怕惹南疆震怒。
届时四番联手,庆国压根不是对手。
原本以北冥王为首的武将,听到此声,也不禁开始动摇。
能站在朝堂上的武将,哪个不是百战沙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越是久经沙场,越能体会守城百姓艰难。
若非迫不得已,谁人也不想凭惹战事。
朝臣反对的奏折一天之内,堆满了皇帝桌案。
皇后心有不甘,却也只得顾全大局,正衣冠,见圣上。
因为皇后的劝谏,江知年最终拖着一身重伤,回到那座废殿。
皇后看着应不染,心里柔成一片。
“染儿,今日怎地学会撒娇了?”
自从那南疆质子从冷宫搬到废殿,应不染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跟自己亲近。
莫说亲近,平日里想把人留下陪自己用个午膳,都寻不到人儿。
应不染收回思绪,盯着皇后不语,只是伸长脑袋,噘起嘴唇,在皇后脸上轻啄一下。
皇后面色一红,笑着勾了一下应不染鼻尖。
这等吻人面颊的举动,上至皇宫士族,下至黎民百姓,人人皆认为,这是青楼女子才会行的轻浮之举。
偏应不染自幼喜欢用这方式表达自己的情感。
皇后只当孩童年幼无知,索性也未特意纠正,凭她去了。
“母后外出两天,染儿想您了。”应不染刻意往皇后怀里钻。
皇后无奈摇头,拍了拍应不染后背,轻声道:“时日不早了,快睡吧。”
应不染应了一声,打了个呵欠,闭上双眸。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耳边传来皇后均匀的呼吸声。
应不染小声唤了一声:“母后。”
见皇后没有什么反应,才蹑手蹑脚的翻身下床。
赤脚站在床边,她垂眸看向皇后安稳的睡颜,不知不觉又红了眼圈。
怕把人吵醒,应不染掀开床帷,使退守夜宫女,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
借着昏黄的烛光,凝视着铜镜中那一抹虚晃的身影。

站在一旁的颜花朝,似是从两人微妙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她不着痕迹凑到应不染耳边,轻声问:“染儿,前几日来找你的,是不是他?若是他欺负了你,我定要给他颜色瞧瞧。”
应不染侧眸看了一眼颜花朝,手指情不自禁地勾住她的袖口。
颜花朝的话让她突然想到什么,表情霎时变得有些奇怪,低下头看着自己裙摆。
“这几日皇嫂有事要我帮忙,不得闲,你代我向学士告个假。”
应不染抬眸看向江知年,却见他脖颈隐隐约约看出一道血红。
“你脖子怎么回事?”
虽是入秋,天气也还未到裹颈加衣的地步。
江知年却特意穿了一件高襟内衫,外面加了一件宽松外袍。
他没有应声,只是看着应不染的目光仍旧坚定:“你该回来礼学了。”
江知年的声音天生的清冷,尾调里带着几分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明明不过一句劝诫,落在颜花朝的耳朵里,就像是要挟。
颜花朝怒从心起,向前一步,只身挡在应不染身前。
“好大的胆子,你是否知晓在跟谁说话?”
应不染仓皇拽住颜花朝的袖口,耐心且轻声的凑到她耳边:“花朝,他会武功。”
颜花朝后脊一凉。
眼前的江知年,一袭白衣,胜雪肌肤,消瘦的身形,怎么看都给人一种病怏怏活不久的感觉。
这样的人会武功?
感受到颜花朝的大量,江知年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应不染的身上移到颜花朝身上。
对上江知年冰冷的视线,一股冷意从颜花朝的脚后跟顺着奇经八脉窜遍全身。
会武功又如何?
这儿是庆国皇宫,她还会怕区区一介质子?
颜花朝捏紧拳头,张口就想唤人前来扣押。
应不染却在此时握住颜花朝的手。
“花朝,父皇派我宫里的十几个侍卫,他一人就能解决掉。”应不染咽了口口水,继续道,“若是此时激怒他,怕是等不到御林军,我们就死在他手下了。”
颜花朝不惧反怒:“这是我大庆境内,南疆质子好生嚣张!是他强迫的你是不是?是他欺负的你是不是?”
颜花朝越说越激动,眸子里渐渐聚起一抹杀意。
她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让自己这唯一好友再任人欺凌。
应不染:.......
应不染知道颜花朝一向胆小,本想故意吓她,没想到反倒激起她的怒气。
“花朝,你放心,他欺负不了我的。”应不染握了握颜花朝有些颤抖的手。
一个曾经看到癞蛤蟆都被吓得躲在自己身后,折帕子抹泪的姑娘,现下竟然冒死挡在自己身前,让她如何不感动。
应不染强势把颜花朝拉到自己身旁,把她掉落在地的帕子捡起:“你放心,这儿是韶华殿,他不敢放肆。”
说着,安抚似的抱了抱颜花朝道:“你且先回,这二乔我稍后便让棉儿着人送去,明日再带你开开眼界,看那七色花可好?”
颜花朝又看了一眼江知年,满是不愿,却被应不染半推半就,送出殿外。
看着颜花朝离去的背影,应不染心烦意乱。
她多想跟着颜花朝一起走,只要不用面对江知年,去哪都行。
另外一方面,自她重生已然过去两月,印象中颜花朝的去世就是在这个胡树静美的季节。
她担心颜花朝。
江知年似乎浑然不在意颜花朝的话,仍旧是认真的看着应不染,一字一句的重复着:“你该去礼学了。”
应不染蹙起眉,心里莫名有些乱:“听到了听到了,你走吧,过两日我便去。”
江知年没有说话,也没有因为应不染所表现出来的厌烦情绪感到愤怒。
他只是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应不染。
“那两盆牡丹,我托舅父自南疆寻来,你带走吧。”
江知年闻声,低头看了一眼娇艳盛开的牡丹,并未有什么动作。
“我不喜欢。”
应不染一哽,下意识看了一眼那江知年脚边那盆牡丹。
明明知道他会拒绝了,应不染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疼了一下。、
江知年不要她的东西。
小到果子点心,大到金银玉石。
他统统不要。
后来她便把东西给孟学士,然后让孟学士以他的名义相送,江知年才接下。
两世来,江知年唯一一次愿意接受她的东西,就是那方自己遗落的帕子。
应不染以为江知年不过是来传达学士的话,压根不关心她究竟会不会去礼学。
谁知道江知年竟然转身走向一旁雕花红木椅上,一屁股坐下,闭目养神。
应不染:.......
应不染暗自翻了个白眼,全然不管江知年做什么,自己转身去侍弄那两盆牡丹。
这两盆牡丹,说是送给棉儿,其实是想借棉儿的手,送到木松手里。
一炷香燃尽,看着仍旧神色自若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江知年,应不染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想再跟江知年掰扯这件事儿,也是刻意不去礼学,她不想让江知年感觉到自己还喜欢着他。
应不染放下铲子,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下来自己躁动的心。
江知年这人心思缜密,很多情绪不表现在脸上。
他不能对江知年做出什么过于亲昵的举动,也不能说一些担心或者关怀的话。
否则,就凭江知年的智商,他一定能猜出来两人欢好那晚,不是遭人陷害,而是她将计就计的胆大妄为。
想到这儿,应不染再度拿起铁铲,唤来棉儿拿了新泥和花盆,一心一意的给这几株牡丹换盆。
不过片刻,两盆牡丹便换好了,她吩咐棉儿唤来两个小宫女,先将两盆送往东宫。
然后继续侍弄要送给母后的两盆。
等应不然侍弄好最后两盆牡丹后,棉儿忍不住赞叹一句:“殿下,这两株比先前四株盛开得更加旺盛,花苞都多了许多。”
应不染“嗯”了一声,看也未看江知年,把铁铲一丢,看向棉儿。
“你带回寝室好生养着吧。”
棉儿惊讶的瞪大双眼,一手指着自己,满脸不可置信,:“殿下是将这两盆牡丹送给奴婢?”
应不染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点头应是。
棉儿兴奋的跪在地上,“写殿下赏赐。”
那磕在地上的声响,沉闷且响亮。
应不染一挥手,把人差出去。
空气中渐渐挥散的花香,让房间内熏着的香,味道更显浓郁。
江知年却连眼皮都未翻,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让应不染有一瞬间的恍惚,江知年该不会是睡着了?

江知年捏着应不然下巴的手一紧。
应不然猛地吃痛,蹙眉瞪向江知年,说了一个渣女都会说的话。
“江知年,别闹了,那晚是本公主喝多了,你就当是一场梦,忘了吧。”
江知年定定看着应不然,似乎想从她的双眸中看出什么。
他沉默很久,最终只是蠕动了两下薄唇,淡淡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应不然当然不会否认。
她宁愿自己在江知年眼中做一个睡完提裤子就跑的渣女,也不愿意再跟江知年重蹈覆辙。
江知年性格执拗,做事一板一眼。
只要你跟他睡了,他便认定你就是他的结发妻子,这一生,连个通房都不会有。
当然,就算江知年想有,她也不会允许。
当年就是因为太了解江知年,她才不计后果跟江知年睡了。
两人被大理寺卿逮到的那一刻,应不然就确定,江知年这一生,要么死,要么做她的驸马。
她没有得到过江知年的爱,所以不知道江知年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不过,不管江知年会不会爱上别人,又没有寻到爱情。
都跟她无关了。
这一世,她要跟江知年,桥归桥路归路。
并非说她不爱江知年了,而是爱上江知年的后果,她实在承受不起。
剩下的日子里,她会在人眼窥不到的地方,把这份爱意,藏在心底。
应不然佯装没有看到江知年渐渐冷下的眸子,脸上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
“知道二公子功夫好,日后不要学本公主翻盘墙头了,否则,我便要父皇下令,不让孟学士教授你诗书了。”
江知年沉默一瞬,点头应声:“知道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房门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从青白的皮肤下,凸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晚风从门缝钻进,吹凉了应不然苍白的脸颊。
她亲眼看到江知年离开。
等到棉儿进来时,才惊觉,汗水早就浸透了整个后背。
应不然怔怔地看着江知年离去的方向。
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檀香。
江知年伴月舞剑,对日诵读,本该是坐拥天下的王,却因为自己,毁了坦荡的一生。
应不然鼻尖一酸,躲开棉儿冲出门外。
院中站着几个小宫女,见应不然出来,连忙拿着手中的风筝凑上去,却被应不然一一躲开。
她冲到墙头,爬上步梯,刚好看到正要关窗的江知年。
“江知年。”
应不然抹了一把滑落到睫毛上的汗珠,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江知年关窗的手一顿,一双眸子,幽深的扫向应不然。
“江知年,我没有想刻意扰乱你的生活。我知道,你有你的理想抱负,也知道,你有你的行事准则。”
“这步梯,明日我就拆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让木松跟棉儿传个话,或是让孟学士告诉我也可以。”
“江知年,对不起,打破了你本该平静坦荡的未来。”
应不然勾起嘴角,扯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请你.......毫无负担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江知年的脸,逐渐变得模糊。
应不然吸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从眼圈滚落下来。
她很想再抱抱江知年,再贪恋地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她不敢。
她怕这一抱,就再也不舍得松开。
江知年从始至终没有说话,他就保持着关窗的姿势,微微抬头,静静的看着应不然。
应不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依旧吃惊于江知年为什么没有用刻薄的语言再来羞辱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
应不然不明白。
难不成是因为这一世,是江知年强要了自己,所以导致江知年对自己有了异样的感情?
她摇摇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
她宁愿相信,此事的江知年是在心里盘算怎么杀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江知年会对自己有异样的感情。
秋风裹挟掉几片枯叶,摇摇坠落在应不然面前。
江知年突然低下头,在衣衫里摸索什么。
片刻,他从袖袋里摸出来一方手帕。
“殿下,你的帕子掉了。”
应不然一怔,视线落在江知年手中的手帕上。
那是刚才她想给江知年擦袖口丹青的帕子。
“帕子而已,二公子丢了吧。”
江知年的视线从应不然的脸上移到帕子上:“殿下若是不要,这帕子能否交由臣来处置?”
应不然怔怔点头,“既然二公子捡到了,便是二公子的了。”
江知年得了应允,微微颔首,“明日孟学士依旧先到臣这儿来授课,殿下若是想听,像往日一样,来便是。”
言罢,江知年向应不然看了一眼,关上了那扇半开的窗。
应不然条件反射的点点头。
庆国有规定,为质者,庆国都会为其安排一位学士教导学业。
公主不能与皇子一同授学。
应不然也不愿听那些长篇大道理,于是干脆趁着江知年礼学的空儿,趴在步梯上跟着一起听。
皇后见应不然终于肯学些诗书,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未见。
江知年所住的废殿,很荒凉,没有什么装饰器件,但是院子却格外干净。
每日太阳还未升起,她便听到墙外剑鸣萧萧。
每日月挂柳梢,院外的琅琅书声才渐渐息止。
应不然再次将视线移向那扇窗。
她很想问问江知年,那一日,江知年,为什么没有拒绝自己。
她就这样,穿着一身薄衫,静静的站在步梯上。
直到棉儿将披风披在她肩上。
“殿下,天黑了,回吧。”
应不然点点头,缓慢下了步梯。
回到寝殿,她让棉儿退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床榻上,暗自失神。
没了江知年,她的人生就再也没有阳光。
应不然缓缓闭上双眸,上一世的经历,历历在目。
这个时间,是江知年最厌恶自己的时候。
他被关在大理寺,日夜遭受鞭挞,皇上下令放江知年回来的时候。
应不然看着遍体鳞伤的江知年,哭哑了嗓子。
那一年南疆大旱,颗粒无收,主上重病在榻,南疆群臣无首。
夷族进犯,本该回到南疆整旅厉卒的南疆二公子,却因为庆国刁蛮任性的九公主,差点死在大理寺。
江知年回到废殿昏迷不醒的第四日。
南疆国破。

“江知年,你行行好,松开手呗。”应不染柔声哄道。
她不敢抬头看江知年,使了全力地想要挣脱他钳着自己手腕的手。
江知年浑身一僵,“为什么要松手?”
应不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毕竟药是自己下的,人也是自己勾搭的。
她良心上多多少少有点愧疚。
趁着江知年不注意,她终于抽出自己的手。
来不及心疼自己手腕被握出的一团青紫,她快步走向窗台。
连帕子掉了都不来不及去捡。
生怕走晚一步,就又要重蹈覆辙。
“嘎吱”一声,窗户推开。
一丝凉风吹去她脸上温热,整个人都清醒几分。
此次一别,她与江知年也许再也不会相见。
那只踏在窗沿上的脚,就这样僵在那里。
在这短暂的一瞬,应不染在思考,要不要再看看江知年。
上一世,她都没来得及把他的容貌好好刻在自己脑海........
然而,还没等她考虑清楚,后背便贴上一个滚热的身躯。
腰腹被一只精壮的手臂,紧紧圈住。
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回头看看这个以下犯上的人是谁,便被扣住后颈,小猫似的,被按在窗台上。
“江.....”她艰难转头,刚一张口,嘴唇便被一双炽热的唇片堵住。
“你乖,别走。”江知年吐气如兰,薄唇凑在她耳尖。
鼻腔呼出的热气,灼红了应不染的耳根。
她听到衣帛清脆的撕裂声。
“江知年,你放肆!”她惊慌的想要去拉扯被撕裂的裙摆。
试图用怒斥喝止住他的动作。
江知年垂下眸子,没有应声。
倒是寝室门被咚咚敲响。
“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是江知年自南疆带来的贴身小厮。
应不染咬紧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若是此时被人发现她衣衫不整地和江知年共处一室,那便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嘶!”
沉思间,应不染止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她死死咬着唇瓣,一丝鲜血从她的牙尖溢出,顺着唇角砸落在江知年手臂。
“江知年,你这个疯子!”
她咬牙骂他,双手向后抵在江知年胸口,想要摆脱他的掌控。
没想到,人没推开,两只玉脂般的手臂就被反剪在头顶。
应不染屈膝就想踹他。
脚一伸,人没踹到,脖子倒猛地吃痛。
江知年报复似的一口咬住她锁骨。
肌肤碎裂的剧痛让应不染痛呼一声,被钳制的身躯挣扎的更加剧烈。
.......
应不染的初宵,和上一世一样,痛苦且羞耻。
不过,上一世,她甘之如饴。
这一世,她避之不及。
她不敢再多做挣扎,生怕激怒了江知年,自己反而要承受更大的痛苦。
“江知年,我疼。”
门外破旧的院落里有江知年的小厮,有他的老师,还有她的贴身宫女。
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门外酒杯轻碰的笑谈。
怕院子里的人听到了声响,她只能压低了声音,羞愤地哀求。
江知年方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真怕今夜自己被活活折腾死。
一双含雾的眸子,茫然无助地望向远处。
她有些后悔。
后悔没在重生的第一时间冲出去。
这样她还能见见疼爱她的父皇、母后和兄长。
就在她绝望之际,江知年忽而停下。
他把头埋在应不染的发间,炽热的呼吸透过发丝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烫的应不染浑身一颤。
江知年没有说话,他只是固执的,在应不染的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亲吻。
肌肤上时不时传来的刺痛,让应不染分不清,这落在肌肤上的薄唇,到底是怜惜的轻吻,还是发泄怨气的啃噬。
她浑身僵硬的保持着这个动作。
应不染无法拒绝江知年的亲近。
诚如她无法欺骗自己对江知年的爱。
她想尽情的拥抱这个男人,感受上一世从未有过的肌肤之亲。
可她不敢了。
父皇缠绵病榻浑身扎满银针,母后受尽凌辱血溅城墙,皇兄身披铠甲奔赴沙场的决绝背影还历历在目。
这些画面像过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一幕幕,转折盘桓。
她痛苦地闭上双眸。
忽而,后背一阵温热。
她能感受到男人高挺的鼻梁,紧紧贴在她的后脊。
这是.....
应不染微怔。
江知年.........哭了。
他哭了?
应不染气笑了。
丢了清白的人是她,被毁名声的也是她。
要哭也是她先哭才对。
江知年倒是先哭上了。
她嘴角扯起一个酸涩的苦笑。
大概在江知年眼里,他是再哭自己被迫成了轻浮公主的千古罪人。
应不染双睫微颤,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忽视身上的疼痛。
“江知年,我没有轻浮你的意思.....我都说了,我以为你是齐大人.....你....你干嘛呀....你能不能,别哭了呀.....”
哪怕江知年对她行了这样无理的事,她仍旧没有办法痛恨江知年。
本想将人训斥一顿,发泄一下内心的委屈和不甘。
没成想,话一出口,便是满口心疼。
她能怎么办.....
她爱了江知年整整二十三年。
这段感情,又岂是立刻就能割舍下的?
江知年像是没听到一般。
自顾自的将应不染圈在怀中,手臂越收越紧。
男人宽阔的胸膛将她整个包裹。
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应不染的发丝,然后又抚过她光滑瘦削的脸。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能感受到江知年指尖的颤抖。
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的手从应不染的脸颊抚过锁骨,最终顺着她的肩膀滑下。
应不染被他抚的浑身刺痒,伸手想把人推开。
刚一触碰到男人硬实健壮的胸膛,下一刻,就被一个柔软的唇片吻上。
江知年的手心,抚着她的手背,勾住她的指尖。
她甚至能感受到江知年指间的剑茧。
应不染的心,软成一片。
重生的不真实感,在这一刻,淋漓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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