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金夏金大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指腹为婚金夏金大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贰负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诗雅坐在沙发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她足足看了我五六分钟,一直看的我手心冒汗,心里直发毛。就在我有些忍受不住方诗雅目光的时候,她才面露微笑,用很冷的口气对我说:“毕阳,你还真有点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我很欣赏你不低头的态度,也觉得你很有骨气,但是你有点傻,这事你知道吗?”“......”方诗雅的话让我有些尴尬,我心说自己哪里傻了,我这智商不是好好的吗?这是我自己心里想的,我可不敢自己说出来。见我愣愣的看着她,方诗雅笑了:“行了,咱们直接说吧,我查过你的入职资料,干净的像张白纸,我现在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你愿意跟我吗?”方诗雅的话再次让我有些发懵,我心想这个女人竟然来真的,她真的......真的愿意帮我吗?我心里想着,有些不敢相信,还没...
《指腹为婚金夏金大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方诗雅坐在沙发上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她足足看了我五六分钟,一直看的我手心冒汗,心里直发毛。
就在我有些忍受不住方诗雅目光的时候,她才面露微笑,用很冷的口气对我说:“毕阳,你还真有点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我很欣赏你不低头的态度,也觉得你很有骨气,但是你有点傻,这事你知道吗?”
“......”
方诗雅的话让我有些尴尬,我心说自己哪里傻了,我这智商不是好好的吗?
这是我自己心里想的,我可不敢自己说出来。
见我愣愣的看着她,方诗雅笑了:“行了,咱们直接说吧,我查过你的入职资料,干净的像张白纸,我现在正好需要你这样的人,你愿意跟我吗?”
方诗雅的话再次让我有些发懵,我心想这个女人竟然来真的,她真的......真的愿意帮我吗?
我心里想着,有些不敢相信,还没等我开口,方诗雅就叹了一口气:“唉,这话也就是咱们两个私聊,你要知道咱们公司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静,高层之间勾心斗角,底下人员分帮立派,大家都争着往上爬,等爬到上面又想着如何把其他人挤走,这样下去公司早晚要完蛋,所以我需要一个人跟着我,也就是我需要一个秘书,他男女不限,但绝不能属于公司里的任何一个势力,只能和我一伙,他不能出卖我,更不能是别人安插的眼线,所以我才会选择你,你听懂了吗?”
我本来是想说话的,但方诗雅的这番话又一次让我愣住了。
我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当然,这个奇怪只是我自己的感觉,我可没敢表露出来。因为她提到“秘书”两个字的时候,我脑子里最先想到的是一个词,男秘!
我靠,方诗雅这话说的,我......我成男秘了?这也太......太有期待感了!
想到“男秘”这个词的同时,我又想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看过的那些小黄文,如果这个情节发生在某本书里的男主角身上,那下面不用问,一定是推倒女总裁,进行超级爽文的套路,想想当年看过的那些精彩桥段,一时间我的心里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我心里美美的想着,忘记了回答方诗雅的话。
她见我半天不出声,有些生气的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她误会了,刚想说话,就见她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很是不爽的对我说:“毕阳,你别以为我真的需要你,其实有没有你这个人我是无所谓的,我只是想让身边有个信得过的人,让我自己过的舒服一点而已,既然你不想跟我,那我也绝不勉强,你想被人欺负,或着给别人当看门狗,那都是你的事情,就这样吧,你可以走了!”
方诗雅说着,冷着脸站了起来。
我一看这事要坏菜,连忙笑着对她摆手:“方小姐,您......您误会了!您想帮我,这个我心里感激不尽,所以别说是给您当秘书了,就是让我给您当个跟班的,我都一百二十个愿意!”
“呵呵,真的?”
我的回答有些出乎方诗雅的意料,我看着她玩味的小眼神,心想可不就是真的嘛。
妈妈的,这是多么好的事情啊,跟在公司大小姐的身边,高等级,高待遇,还不用怕闵鹏那个孙子找我麻烦,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只有傻子才不干呢!
见我急切的点头,方诗雅脸上露出了怀疑的冷笑。我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挠着头发对她说:“方小姐,我是真心谢谢您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报答您的,但是......但是我这个人有点笨,什么都不会,我怕我会给您添麻烦,如果惹您生气了,还请您多多原谅。”
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我虽然不懂怎么搞好人际关系,但我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人们都喜欢听客气话,喜欢听恭敬话。
我的话刚说完,果然有了效果,只见刚才还冷笑的方诗雅,此刻真的被我逗笑了。
她褪掉了脸上冰冷的表情,脸上的线条柔美了许多,只见她抱着肩膀玩味的看着我,笑着对我说:“什么都不会也没关系,你只要会听话就行了。毕阳,你知道你的工作性质是什么吗?你在我身边说白了,其实你还是演一条狗的角色,你是我的看门狗,但狗与狗之间是不同的,你想当狗,也要看主人对不对,我不想自夸,但我肯定比闵鹏那个废物强。”
我靠,这个女人的话算是刺激到我了,我心想就算是这么回事,你也不能说出来呀。妈蛋的,这让我多难为情,我好歹一米八三的大个子,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我心里有些不爽,感觉方诗雅的话说的我很伤自尊,但我已经答应要给她当男秘了,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半途而废吧?
见我脸色尴尬,方诗雅毫不在意的撇了我一眼,她从包里拿出来一把车钥匙,递到我面前问我:“会开车吧?”
看着面前这把车钥匙,我不认识它是什么车,只见上面有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我脸色不自然的点点头,硬着头皮把它接了过来。
说实话,当我接过这把车钥匙的时候,我是很心虚的。要问我会不会开车,我还真会,只不过嘛......我从来没有开过轿车。
我初中毕业后,高中没考上,去了一家职业高中,报的正是汽驾班。
学了也就一年吧,我十六岁就离开了学校,跟着几个大哥去了城里的建筑工地扛水泥,要问我什么车开的最多,那非我家耕地的那辆拖拉机莫属了,我偶尔也开过工地上的皮卡,但那只是和工友出去喝酒时偷偷开的。
就这样,我糊里糊涂的接过了方诗雅的车钥匙,她冷着脸说现在要出去,让我给她开车。
我跟在她身后,怕露怯,没敢说半个字,方诗雅带着我回到销售部,告诉前台的女职员,让她去办我的调职申请,我们两个走进电梯后,我心里实在没底,犹豫了再三,有些为难的对方诗雅说:“方小姐,那个......那个我今天......我今天没带驾驶证。”
“没带驾驶证?你出门怎么能不带驾驶证呢?”
听了我的话,方诗雅很诧异。
我感受着她疑惑的目光,心说我为什么要带驾驶证呢?
当然,人家现在是我老板,我不敢顶人家,只好再次尴尬的笑了笑,对她说:“我没有车,平时也用不着驾驶证,我带它干嘛呢?”
听我说完,方诗雅明白了过来,我本以为她会说那就算了,这回她自己开车,结果让我很无语的是,只见方诗雅低头想了想,突然笑了:“没带驾驶证也没关系,在这里还没人敢拦我的车,你放心开就是了。”
“......”
秀才遇上兵啊,这可真是活啦啦的赶鸭子上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没办法,硬着头皮来吧!
我心里想着,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不多时电梯门响,我跟着方诗雅绕过一楼大厅,走进了地下停车场。
当我们到达地下停车场二层的时候,方诗雅突然手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
我诧异的看着她,心说这是怎么茬呀?
只见方诗雅在我前面走了几步踉踉跄跄,没走出五米远,她就手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蹲在了地上。
看着方诗雅难受的样子可把我吓坏了,我连忙跑到她身前,紧张的问她:“方小姐,您没事吧,您这是......”
我话没说完,方诗雅有些羞涩的看向我,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心下了然,暗想不是吧,难道这个女人她......她今个来大姨妈了?
我心里想着,觉得一定是这样,于是连忙上前扶起方诗雅,想笑也不敢笑的对她说:“方小姐,您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回去吧,您现在不能累着,回去后我给您冲杯红糖水暖暖肚子。”
“你......你想什么呢?我不是来大姨妈,我喝什么红糖水呀?哎哟,痛......痛死我了,不行了,我......我们往回走,快!”
方诗雅说完,我脸色很是尴尬,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方诗雅已经扶着我的手,一步一颤的往回走了。
看着她走路收腹翘屁股的样子,我心里是越发狐疑,心想这要不是来大姨妈,她肚子怎么会痛的这么厉害呢,我怎么看,怎么感觉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呀!
我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扶着方诗雅往回走了七八步,此时我们两个的手紧紧相握,我也没有占美女便宜的心思了,就当我们又走了几米后,方诗雅一声惊呼,竟是手捂着屁股,头上冒汗的瞪着我说:“不......不行了,我......我坚持不往了,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方诗雅说完,在我错愕的目光下,甩开我的手,竟是爆发出了一股“求生之力”,就见她穿着高跟鞋跑的飞快,我怕她摔倒,紧在她身后。
方诗雅没有往地下停车场外面跑,而是回头往地下二层里面跑,我心里正纳闷呢,就见她跑进了停车场最里面的拐角处,在我惊悚的目光下,这女人竟是开始急急的脱起了裤子。
“方......方小姐......”
“别过来!敢看一眼我就......我就开除你!”
我的声音提醒了方诗雅我的存在,她满脸通红的瞪着我,随后又满面娇羞的对我说:“毕阳,你......你把外衣脱了,去把上面的摄像头盖住。”
方诗雅说的摄像头,是斜对着我们的监控探头,我此时已经彻底懵圈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傻头傻脑的“嗯”了一声,随后跳起来用衣服盖住了监控探头,就在我盖好的同时,我听见身后方诗雅所在的地方,竟是极其微妙的传来了“噗”的一声闷响。
这声闷响当时可把我惊呆了,我愣在原地足有三秒没敢动,心说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情况?听这个声音,还有这个味的酸爽,它......它怎么感觉像是个屁呢?
我擦,方诗雅放屁了?就在我身后?不会吧?
我心里的想法还没有落下,本想回头瞧瞧,结果我的动作都没有做出,身后就“噗噗噗”传来了五六声闷响......
整场婚礼办的我浑浑噩噩,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下的流程,只是麻木的被金夏拉着。
看着我父母在婚礼上喜笑颜开的样子,再瞧瞧轮椅上的金大国,我有苦说不出,打消了告诉他们事实的念头,决定一个人承受这不为人知的羞辱。
一场婚礼办的热热闹闹,金夏表现的与在休息室时截然不同,她表现的很女人,装的很高兴,我看着她贴在我身边做作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结一次婚,但看着身旁这个让我暗恨,又让我动心的女人,我竟是莫名的有了一种奢望,希望她能够真的嫁给我才好,就凭金夏的模样与气质,我要是能把她带回村里介绍给我的三姑六婆,那得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呀?
可惜梦想永远是梦想,与现实有着无法跨越的差距。
当天婚礼结束后,在金家亲朋好友的哄闹声中,我和金夏坐上了准备好的婚车,回到了我们在太原市的新家。
我们的房子也是金家出钱买的,位于太原市黄金地段,光面积就有一百八十多平米,算算价钱,没有一两百万是拿不下来的。
送走了家里的客人,金夏卸去了脸上的笑容,穿着新娘的婚纱懒散的坐在沙发上。
我没敢坐在她身边,远远的站着问她:“那个......婚礼办完了,你......你什么时候给我钱?”
拿婚姻当买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这话说完,自己感觉脸上有些发红发热。金夏靠在沙发上,满脸鄙视的看着我:“想要钱是吗?呵呵,我说了,等我爸不在了,我马上就给你,但现在不行。”
金夏说着,起身走进卧室,不多时她换了一身运动装的打扮,脸上带着墨镜,手里还拎着一个高档皮包,看样子是要出去。
见我站在客厅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金夏一边穿鞋,一边厌恶的白了我一眼:“看什么看,我要出去和朋友喝酒,今天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老实点,不许动我东西。”
金夏把话说完,好像一刻也不愿意与我多待,转身推门离开了新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中冒出了酸苦,我颓然的坐在沙发上,盯着烟灰缸里的烟头,无奈的苦笑。
我一个人在屋中愣了很久,心说毕阳啊毕阳,你小子到底怎么了,人家结婚都是开开心心的,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这幅鸟样呢,难道那三十万块钱,真的对你很重要吗?
认真的想了想,我觉得此刻那三十万块钱重不重要已经无所谓了,既然我和金夏已经结婚了,我就要想办法慢慢熬下去。
其实按照我当时的心理来讲,我对自己与金夏的这段婚姻还是抱有侥幸心理的。我认为金夏之所以对我不好,那是因为我们两个还不熟悉,毕竟两个陌生人没认识几天就结婚了,这个结果多少有点尴尬。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想着怎么能让金夏对我的态度发生转变,我觉得只要我真心对她好,也许我就有机会能感动她的人,如果能让她真的爱上我,那岂不是比什么都超值吗?
自己给自己鼓劲,我心里好像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我脱掉了外衣,好奇的在新家里转了一圈,我走进了我和金夏的卧室,看着她顺手丢在床上的婚纱,不知为何,我竟鬼使神差的拿了起来。
将雪白的婚纱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感受着上面还残留着金夏的体香,回想着金夏俏丽的脸庞,我心中异样的有些兴奋。
别怪我此时表现的猥琐,一个单身二十二年的大小伙子,此时抱着带有美人体香的婚纱,再看着面前大红的婚床,我怎么能不心里兴奋呢?
虽然明知道这份婚姻是假的,我还是忍不住把金夏的婚纱放在脸上蹭了蹭,感受着高档布料的丝滑,幻想着金夏迷人的身姿,我竟然就这样抱着金夏的婚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甜美的梦,在梦里我梦见金夏穿着性感内衣趴在我身边,她风情万种的看着我,在我耳边调皮的吹气,让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那是发自内心向往幸福的眼泪,虽然我清楚的知道梦里的眼泪是假的,但我就是不愿意醒......
不知道是不是我婚礼当天身心疲惫的原因,我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见金夏回来了,她带着满身的酒气和烟味,有些发呆在站在床前。我下意识的坐起身来,想着昨晚那个梦,想着我要对她好一点,于是连忙挤出一丝笑容,对她说:“你回来了,饿了吗,我......我去给你做饭。”
我嘴里说着,麻利的站了起来,结果还没等我站稳呢,金夏就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我:“你......你昨晚睡在这里,还搂着我的婚纱?”
金夏的语气让我心里一抖,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床上,只见金夏精美的婚纱此时已经被我压的满是褶皱。
“这......我......我不小心睡着了,你听我解释,我我......我不是故意......”
不等我把话说完,金夏甩手一个嘴巴打在了我的脸上。这是我第二次被她打耳光,我当下整个人都傻掉了。
看着我发懵的样子,金夏恼火的在我腿上踢了一脚:“你这个下流的家伙,谁让你睡我床上的,你还敢摸我的婚纱,你你你......你对它们做了什么?”
我去,这可真是天地良心,我只是抱着它们睡了一晚,我能对一件婚纱做什么呢?
由于事发突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金夏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推倒在门外,她把床上的婚纱摔在我的脸上,气呼呼的指着我说:“滚出去毕阳,你让我恶心。从今以后不许你再进来,要是你再敢走进这间屋子,再敢动我的东西,我一定给你好看!”
金夏说着,还有些不解气的往我身上吐口水,我一看她那副样子,当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常言说的好,士可杀不可辱,你打我不要紧,你怎么能羞辱我呢?
我心里想着,在怒火的驱动下愤然的站了起来,看着我紧握的拳头,金夏吓的倒退了几步,瞪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惧怕的问我想干什么。
我看着地上的婚纱,紧握拳头没有说话,其实在那一刻,我是很想揍她的,我知道她再怎么凶,也一定打不过我,但是我不敢,更不想因为这点事去打一个女人。
“哎呦,怎么的,想打我呀,那来呀?”
见我低头不说话,金夏不再害怕了,反倒耍起了无赖。
我抬头冷冷的看着她,仍不说话,金夏不屑的撇撇嘴,用手推了我一把:“小样吧,还跟我装,我警告你毕阳,以后给我学聪明点,要是你再敢对我有非分之想,用我的东西满足你龌蹉的想法,我可认识社会上的人,分分钟弄死你,哼!”
金夏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我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揉着被打麻的脸,想着先前还要对她好的那些想法,我自嘲的苦笑,盯着脚边的婚纱,我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敢捡,转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
从那天以后我对金夏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我反倒开始对她有些害怕。也许我真是个怂蛋吧,我怕她真找社会上的人来收拾我,更怕我的父母知道他们儿子过成了这副样子。
婚后第三天我父母回了老家,我则开始了漫长而难熬的日子。
不过好在金夏没拿我当回事,从那次误会后,金夏虽然对我更加厌恶,但我小心与她相处,再没敢招惹她,倒也没给她再收拾我的机会。
金夏没有休婚假,她在我们婚后第四天就回公司上班了,据说她是某家大公司的高薪白领,很风光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金夏白天上班,晚上偶尔回来,而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就是盼着金大国早点翘辫子,我好拿钱走人,离开这个让我苦闷的女人。
可惜金大国那个老家伙命还挺硬,他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一个多月了,愣是没有咽气,病情还出现了好转。
这个消息让我很郁闷,倒不是我为人恶毒,而是我与金夏共处一室被她欺负的实在是没办法了。
更何况她在家里天天喜欢穿那种性感暴露的睡衣,光脚还不穿鞋,我每每看见她半透明睡衣下露出的嫩肉,还有那双精致的小脚,都会有一种将要鼻血喷涌的冲动。
我承认我有点吊丝,看着金夏总会产生某种少儿不宜的幻想,但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对美丽的异性产生好奇呢?
煎熬的日子转眼又过了半个月,为了拿到那三十万块钱,我一直安慰自己要坚强,要挺住,绝不能再回工地扛水泥了,我要活个人样子出来。
也许是我的隐忍有了效果,在我“老实”了一个半月后,我得到了第一次与金夏共进晚餐的机会。
我当天有些惶恐和兴奋,不明白金夏为什么破例让我与她一起吃饭。我看着她优雅的用着筷子,自己竟然有些笨手笨手。
金夏厌烦的看着我,嘴里嘀咕了一句“废物”,随后她放下筷子,一边擦着嘴角的油渍,一边冷冷的对我说:“明天你收拾一下,把结婚时的西服换上,我给你找了一个工作。”
“什么,给我......找工作?”
不明白好端端的,金夏为什么给我找工作,我愣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什么。
天呐,金夏该不会要耍赖吧?
还记得当初她答应给钱或者给我安排工作,难道她......
不!我绝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一个半月里,我尽心尽力,如履薄冰,像小李子伺候慈禧太后似的伺候着她,如今金大国一时半会死不了了,她想耍赖不给钱,安排一个破工作把我打发了,试问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就冲我挨的那些打,吃的那些苦,这事绝对没门,不,连窗户都没有!
当我到达云杉公园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一个美女靠在宝马轿车上,微风吹习,阳光环绕,她一头秀发随风飘摆,样子妩媚动人,简直迷人极了。
看见金夏的那一刻,我身旁的出租车司机眼里露出了惊艳的目光,他这一路看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对我很是鄙夷,但此刻见约我前来的竟然是如此一个超级大美女,这傻叉看的我表情惊讶了,满脸不可思议,人都石化掉了。
我很满意这孙子此时的表情,冲他嘿嘿一笑,说了声“我媳妇”,随后我就结账下车,大步向着金夏走了过去。
我一边向着金夏走,一边心里激动的直跳舞,心说小妞啊小妞,终于被哥的风流倜傥征服了吧?嘿嘿,男人嘛,有没有钱不重要,关键是得帅!
我越想越开心,大步来到了金夏的身边,我和她相隔半米彼此含情对视,就在我刚想说话的时候,金夏抡圆了巴掌,一个大耳瓜子扇了过来。
这“啪”的一个大嘴巴子把我当场打懵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心说我靠,这......这什么情况啊?
“毕阳,你是不是有病?我今天一再告诉你,不要出洋相,不要让我难堪,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故意整我的吗?”
好嘛,原来金夏约我来公园不是谈情说爱的,而是兴师问罪的。
我反应过来后,真好似一盆冷水浇头,刚刚期待喜悦在心情荡然无存,我有些恼火的看着金夏,被她的话深深刺到了。
妈妈的,这事能怪我吗,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她?
见我不说话,金夏指着我鼻子大叫:“毕阳,我告诉你,你今天让我丢人了,很丢人!我觉得你没有必要上班了,你就是个废物,老实给我在家待着吧,那三十万块钱没了,我一分也不会给你的!”
“够了!你有完没完?钱钱钱,就是钱,除了钱,你还能换个手段吗?”
金夏的语气让我忍无可忍,这是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大吼,我的吼声直接把她吼愣了。
金夏惊讶的看着我,我一脸悲愤的瞪着她说:“金夏,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吗?我告诉你,我今天之所以搞那个小白脸,就是因为他说了你的坏话,他嘴里不干净,他用话羞辱你,就为了这个,我就要搞他!”
“就因为这个?”
听我说完,金夏突然举起手来,又要打我。
我本想躲,但是我没能躲开,金夏的手打在了我的脸上,我面红耳赤的看着她,只听她说:“毕阳,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别人怎么说我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别自作多情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金夏说完,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对呀,我他吗是不是傻?
我以为自己是谁呀,我凭什么管金夏的事情?她只是我名义上的老婆,并不是我真正的老婆,我今天的所做所为,是不是就像她说的那样,有点太自做多情了呢?
我心里想着,脸上发热心里委屈。
金夏又骂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只见她打开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一瓶药酒丢给我。
我发傻的看着手中的药酒,看着金夏转身上车,她脸色冰冷的对我说:“你自己回去吧,我今天心情不好,要去找姐妹喝酒。还有件事,如果你这次没被公司开除,那你以后就自己打车上班,你想死别连累我,敢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你就死定了!”
金夏说着,一刻也不想多留,开车从我身边冲了过去。
我看着金夏开车离去的背影,心中是又酸又苦,我酸的是自己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苦的是这个死没良心的女人,她一次次践踏我男人的尊严。
唉,女人啊,钱啊,真他吗没办法!
我心里郁闷极了,在云杉公园里转了一圈,最后没地去,只好灰溜溜的自己打车回家了。
那天以后金夏好像不想见我,我休假三天,她一天也没回来过,第四天早上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舍不得那三十万块钱打水漂,无奈穿好衣服,起身去了公司。
我回到公司,刚进入后勤部,正看见王祥那个家伙在收拾自己的东西,我和他见面感觉很尴尬。想着那天的事情,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他收拾东西干什么,于是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默默的站了片刻,王祥没理我,办公室里的老刘和李清紧张的注视着我和王祥,我想了想,对王祥说:“祥哥,那个......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你了,我没想......”
“别他吗说了,毕阳,你是好样的!”
我话还没等说完,收拾东西的王祥顿时瞪起了眼睛。
可能是怕我们打起来,老刘和李清紧张的走到了我们身边,王祥斜了他们一眼,冷笑着对我说:“毕阳,你给我小心点,因为你,老子丢了工作,这事不算完,你给我等着,我早完让你好看!”
王祥把话说完,没有理会我尴尬的脸色,他在我们三人的注视下,气呼呼的拿着东西走了。
看着王祥离去,我心里有些唏嘘,心想这是怎么闹的,王祥不是和我一样休假了吗,他......他怎么就被开除了呢?
我愣在办公室里没有说话,老刘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毕阳啊,行了,没什么好琢磨的,王祥那个人就那德性,欺软怕硬,偷奸耍滑,他被开除是好事。呵呵,小伙子不错,好好干,有前途!“
老刘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老刘的表现,心理更加诧异,我不明白这家伙又怎么了,我怎么感觉王祥的离开,让他很开心呢?
我心里想着没敢出声,李清走到我身边,问我领没领办公用品。
出事那天我第一天上班,屁股都没坐热就去端茶递水了,我可哪领过什么办公用品呢?
于是我摇摇头,说自己没领过,李清微微一笑,说正好他有东西要拿,可以陪我去六楼的采购部领东西。
我们两个与老刘打招呼,李清拉着我急匆匆的往外走,在路上,李清神神秘秘的,他不停偷眼看我,我有些好奇,问他怎么了,李清笑了,对我说:“毕阳,我问你个事呗,你......你是不是在公司里有靠山啊?”
“什么?”我不明白李清这话什么意思,心里有些诧异:“清哥,别玩我了,我一个新来的,我有什么靠山啊?”
“真没有?那......那就奇怪了。”
李清不相信我的话,斜着眼睛看我,我又强调了一遍我真没有靠山,李清才接着说:“你没有靠山那以后可就要小心了。对了,你知道王祥离开,老刘为什么开心吗?”
“这事我不知道,正纳闷呢。”
“不知道吧,嘿嘿......”李清说着,脸上露出了坏笑:“我告诉你年轻人,在咱们公司混,那必需练就一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不然绝对混不下去!老刘为什么高兴,那是因为在咱们后勤部,王祥就是老刘的竞争对手,他们两个进入公司没差几天,王祥一直对老刘当后勤部长不服气,我可是听说了,下个月的公司大会老刘可能会被人拿下,接替他的人选,就是王祥。所以你想想,王祥滚蛋了,老刘这个时候能不开心吗?呵呵,他开心的很,他还要谢谢你呢!”
我靠,原来是这样!
听李清说完,我当时都懵圈了,心想这大公司里的事也太乱了,以前就听别人说过,说在大公司里混,勾心斗角是家常便饭,没点心眼,头脑简单的根本混不下去,我原本还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玩笑,现在没想到这些竟然是真的。
那这事就甭问了,那天王祥抢着给闵鹏送咖啡,恐怕也是同样的道理,那小子想讨好闵鹏,挤掉老刘,结果因为我的关系,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这也算是他命不好吧,点背能怪谁呢?
我心里想着,低头不语。
李清以为我是在想王祥离开时对我的威胁,他不屑的一笑,搂着我肩膀说:“你担心王祥会报复你?嘿,怕他个球啊,那小子就是个垃圾,他也就嘴上说说,实际什么本事都没有,你放心好了,他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我不是担心这个。”
见李清误会,我也笑了,李清听我说自己不是担心王祥,他微微一愣,自作聪明的以为明白了我的意思。
只见他脸上露出了玩味,小声对我说:“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想二少爷的事。”
李清把话题扯到了闵鹏的身上,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多少还真是有点担心那个孙子会报复我。
见我又不说话,李清同情的撇撇嘴:“唉,这事也算你倒霉,你说你惹谁不好,你惹他干嘛呀?二少爷那个人在咱们公司里,大家背后都叫他挨千刀的,那人心眼小,睚眦必报,你让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他能放过你吗?不过我觉的嘛......”
李清说到这里,还卖上关子不说了。
我心里诧异,问他不过什么。
李清冲我神秘的一笑,告诉我说:“不过我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闵鹏在公司有董事长管着,他很怕他老爹,不敢乱来,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他顶多是给你穿穿小鞋,欺负欺负人呗,这事你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别担心,没事。”
听了李清的话,我无奈的露出了苦笑,心说你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啊,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心里的想法没有告诉李清,不一会我们两个就到了六楼的采购部。
推门进去一看,当时我愣住了,只见闵鹏那个王八蛋正带着他那两个死党在里面等我呢。
我心里有些狐疑,看向身边的李清,我发现这家伙也是满脸不解,显然他也不知道闵鹏三人怎么会在采购部里。
我看见闵鹏的同时,那孙子也看见了我,我瞧着他脸上坏笑的样子,知道麻烦来了,我当时也没多想,转身就想往外走,可就在我刚刚转身的同时,闵鹏却说话了:“毕阳是吧,去哪啊?”
我叫毕阳,我身边的朋友都喜欢叫我“逼样”,我不知道这是我性格龟、忍、怂的关系,还是他们看我老实好欺负。
我家是东北农村的,我二十二岁之前,地地道道的农村娃,但我二十二岁之后,却因为父辈的关系,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件很奇葩,也很搞笑的事情,也正是这件事情,无形中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人们常说人这一辈子三分努力七分看命,这话现在想想,是不信真不行。
就好比我来说,我一个穷的只剩下裤衩的穷光蛋,从十七岁开始,就辍学跟着村里的大人们去城里的建筑工地搬砖扛水泥,在农民工这个圈子里,我的年纪不算小,但也不算大。我活的很有自知之明,我知道像我这样的穷鬼,就算扛一辈子水泥,也绝不可能在城市里讨到媳妇买的起房子。
但这一切,却因为我父母年轻时候做的一件荒唐事,而发生了转变。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生产队长,他在村上认识了一个来我们这里插队的山西知青,那个人姓金,叫金大国,当年他们哥俩非常要好,金大国就住在我们家。
有一次村上开山炸石,金大国被埋在了石头堆里,是我父亲用手把他扒出来的,又背着他跑了十几里山路找医生,这才救了他的命,从那以后,两家人好的跟一家人似的。
当时我母亲怀胎七个月,还没生下我,而金大国却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儿,名叫金夏。
这个女娃我没见过,但我母亲说金夏小时候长得非常讨人喜欢,可能是感激我父母对他们家的照顾,有一次金大国在我们家喝酒,竟是指着我母亲的肚子,告诉我父亲说要和他结个亲家。
当时的医疗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母亲会生男生女,所以我父亲有些尴尬,而金大国却好像喝多了,叫喊着一定要攀这个亲。
他在酒桌上留下了一句话,说我母亲要是生的女娃,那就让金夏认她当妹妹,要是生的男娃,那就让金夏嫁给他。
我父母本以为金大国说的是酒话,也就含糊其辞的答应了,这事过了没多久,金大国他们一家回山西了,所谓的指腹为婚,也就那么回事了。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二十二年后有一个女人突然找到了我们家,她是金大国的老婆,她告诉我父母说金大国病危不行了,临走前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去山西和金夏完婚。
我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正在工地扛水泥呢,突然天上掉馅饼拍在了我脸上,这让我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在电话里问我母亲是不是逗我,我母亲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不识好歹,我知道这事是真的,兴奋的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结了工钱,在一帮工友的嬉笑羡慕声中,我美滋滋的踏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
一路颠簸,我们全家跟着金大国的老婆来到了山西,在一间高级病房里,我第一次见到了金大国,还有那个所谓的“未婚妻”,金夏。
当时看见金夏的第一眼,我差点口水流出来,只见这个金夏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她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皮肤白白嫩嫩的,身材婀娜多姿,五官精致,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带着波浪纹披洒在肩上,她那天穿了一套粉红色的露肩长裙,整个人看起来既端庄又洋气。
在两家父母的撮合下,我和金夏彼此做了自我介绍,金夏当时给我的感觉很有涵养,让我这个农民工感觉自惭形秽。
虽然我自认为自己长得还可以,身高一米八三,体格健壮,但不知为何,与金夏站在一起,我就是有种自卑的感觉。
金大国病的很重,他躺在病床上拉着我父亲的手,有气无力的说为了报答当年我父亲的救命之恩,他要在闭眼之前看到我和金夏完婚。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让我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可谁承想如此佳话般的一段婚事,却让我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充满了痛苦与困惑。
婚礼都是由金家操办的,他们很有钱,包办了一切,连我结婚的衣服都是他们买的,这让我感觉自己脸上很没面子,但是没办法,我们家实在太穷了,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三万块钱的彩礼,还被金家推了回来。
当天我和金夏结婚的地点定在了太原一家有名的大酒店,来的亲朋好友不少,但都是金家的,我们家里就三个人,我,还有我的父亲和母亲。
听着会场里人们的议论声,我知道他们都在说我走了狗屎运,他们直白的话语让我脸上有些发热,所以我躲了,想要去楼上休息室找金夏。
通过几天的相处,我觉得金夏给我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没话找话,她对我爱搭不理,但对于二十二年没有交过女朋友的我来说,觉得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当我推开休息室房门的时候,我看见金夏身边坐着四五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们都是金夏的朋友,也是我们婚礼的伴娘。
金夏当时叼着烟和她们玩牌,我看着她新娘的打扮抽烟的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的出现没有引起她们的注意,屋里的女人们只是轻蔑的扫了我一眼,便继续着手里丢扑克牌的动作。
她们的无视让我有些伤自尊,我盯着金夏嘴里的香烟,走到桌边对她说:“金......金夏,外面人来的差不多了,咱们......咱们出去转转吧。”
我嘴里说着,伸手想要把金夏嘴里的香烟拿掉,结果没想到我的这个动作却惹恼了金夏,她在屋中姐妹的面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甩手一个嘴巴就打在了我的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出去就出去,真把自己当新郎了?”
金夏的这个嘴巴打的我愣在了屋中,看见我被打,屋中其他女人顿时发出了嘲笑起哄的声音。
我捂着被打的右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金夏,瞧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金夏不屑的冷笑:“看什么看?我告诉你毕阳,今天我陪你演这场戏已经算是你家祖上积德了,别得寸进尺,注意点自己的身份!”
“我......我什么身份,我是新郎啊。”
“屁,你算什么新郎,你就是个废物!”
看见我竟然敢还嘴,金夏恼火的瞪起了眼睛,她身边有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女人盯着我坏笑,借机嘲讽我说:“穷小子还挺自以为事,兜里没钱就别学人家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穷鬼!”
这个女人的话让我很恼火,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听她如此说我,屋中其他女人包括金夏,全都毫不掩饰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她们拿我取笑,我整个人当下有些发懵,我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见我还傻傻的站在屋中不动,金夏伸手推了我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我告诉你,你只是我们家买来的狗而已,你是哄我爸开心的,别以为我真会嫁给你!”
“我是......狗?”
听了金夏的话,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心里恼火的看着她,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觉得自己很悲剧。
听我反问她,金夏满脸嘲笑的又骂了我一句,被她连番羞辱,我这个老实人也来了脾气,我指着她的鼻子,问她凭什么骂我,我说我不是来占她们家便宜的,是她母亲去我们家求我来和她结婚的,那是上辈子的恩怨,是她父亲欠我们的。
我这句话说完,金夏恼火的上前又要动手,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金夏以为我怕了,她眼里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他是他,我是我,是我妈找你们来的,可不是我找你们来的,我没有义务为上一代的恩怨买单,更不欠你们什么!”
金夏的这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愣愣的看着她,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她。
我窘迫的样子,再次引来了屋中这些女人的嘲笑,我满脸通红的咬咬牙,心说罢了,这门婚事我不要了,看来人穷地位低,我高攀不起他们金家!
我心里想着,一把扯掉了胸前写着“新郎”字样的大红花,转身迈步往外走。
结果我还没走到门口呢,屋里的金夏却开口叫住了我:“站住,哪去?”
“这个婚我不结了,我要回家!”
听见金夏的声音,我赌气的回头说了一句,金夏听了我的话,突然在我身后发出了一道得意的笑声。
我心里诧异这有什么好笑的,于是回头看她,只见金夏满眼瞧不起的看着我,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对我说:“毕阳,我提醒你一句,婚礼马上开始了,你现在走了可什么也得不到。”
“你什么意思,我......我卖给你们了?”
金夏的话让我有些不解,我看着她高傲的嘴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金夏盯着我紧皱的眉头,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听着穷鬼,今天这场戏我们怎么也要演下去,只要把我爸哄开心了,满足他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我就给你三十万块钱,或者给你安排一个像样的工作,这个条件不错吧,所以你今天给我精明着点,别让我跟你丢脸!”
我靠,三......三十万?
听见金夏说要给我三十万块钱,我当时脑子里就嗡了一声,我的天呐,三十万,我得扛多少袋水泥才能赚到三十万呢?
我愣愣的看着金夏,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了,这倒不是我贪财,而是这三十万对我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有了这三十万,我可以在老家农村盖一排新房子,还能娶个像样的媳妇,伺候老爹老妈,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一想到全家四口人幸福的小日子,我性格里的“怂”字决又发作了。我低头看着手里写着“新郎”两个字的大红花,愣了很久,最终在屋中几个女人的嘲笑声中,默默的把它戴了起来。
当我满脸通红转身走出房门的时候,我听见金夏在我身后得意的说:“这就对了,人穷就该活的现实点,装什么硬气,废物!”
听见这道声音,对我围攻的闵鹏三人还真就停了手。我躺在地上满眼感激的看向门口,心说谢天谢地呀,终于来了一个爆脾气的。
我本以为进来的这个老男人是看不下去过来帮忙的,结果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个老男人刚刚进入企划部的会议室,所有人就全都站的笔直,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董事长!”
董事长?我靠!
听见会议室里的人管刚进来的这个老男人叫董事长,我当下脸色难看,心想我的天呐,这个老男人是公司董事长,那岂不是说......他......他是闵鹏的父亲吗?
一想到闵鹏的老爹进来了,我当时真好似一盆凉水浇头啊,心想什么叫倒霉,我这就叫倒霉。妈妈的,我刚才还以为“救兵”来了呢,现在知道人家是亲爷俩,那还能有我的好果子吃吗?
想着闵鹏那副缺德样,我觉得他老爹也好不哪去,于是我想来想去,心说算了,今天小爷认栽,我躺在地上装死狗,你们爷俩随便来还不行吗?
我心里想的,也是那么做的,闵鹏的老爹进来后,他站在我身旁打量我片刻,随后扫视着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问闵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闵鹏显然有些害怕他父亲,他站的笔直,加油添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趴在地上听闵鹏把事情讲完,心想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我都做好了二次被打的准备,可等耳中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后,我却惊喜的发现那个大嘴巴子没打在我脸上,反倒打在了闵鹏的脸上。
这个惊喜让我很是意外呀,我心说什么情况,这是老天开眼了?
我趴在地上有些发傻的看着董事长,闵鹏此时和我差不多,也被他老爹刚才那一巴掌打傻了。
闵鹏目瞪口呆的捂着脸,就见他老爹指着他鼻子说:“混账东西,我从小怎么教你的,未做事先做人,你将来可要和你大哥掌管公司的,就你这点气量,你能做什么,你什么也做不了,废物一个!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就算人家不对在先,你也不能在公司打人啊,记住,咱们是商人,不是流氓!”
闵鹏老爹说完,转头看向了企划部长。
企划部长被他盯着,脸上很是尴尬。
不等他开口,董事长说:“李部长,你跟我多少年了,也算是公司里的元老吧?他们年轻人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回头写份检讨,下周公司大会上点名通报!”
“是,董事长,这事怪......怪我失职。”
企划部长被董事长呛声,连个瘪屁也不敢放,点头哈腰的像个孙子。
董事长说完闵鹏和企划部长后,这才再次低头打量起了我,他刚才骂人的气势把我吓坏了,我心想这老头不好惹呀,所以眼皮也不敢挣,继续装死狗。
见我趴在地上还不动,董事长突然笑了:“年轻人,起来吧,刚才的事情我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你先去看病,所有费用由公司报销,我还会以个人名义给你一份精神补偿,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什么?”听他老爹要赔偿我,一旁的闵鹏可不干了:“爸,咱们怎么能赔他呢?这小子让我喝带鼻屎的咖啡,你......你怎么还要赔他钱呢?这事我不同意,我不让他赔钱就不错了!”
“混账,你给我住口!”
闵鹏话刚说完,他老爹一声断喝。
我趴在地方听着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本来我是想见好就收的,可是现在我又不想起来了。
妈蛋的,这个闵鹏真是欺负老实人啊,他把我打了,还想让我赔他钱,他是怎么想的,脑子里有屁吧?
我趴在地上越想越来气,心说反正爷爷也不是正经来上班的,别人怕闵鹏,我可不怕他,事情闹大了,大不了我回家走人呗,我就不信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想到这里,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我捂着酸痛的胳膊,瞪着闵鹏,看着他老爹说:“不行,这事不算完,我要告你们,你们这么大的公司有没有王法,凭什么老板的儿子可以随便打人?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我就不起来了!”
我嘴里说着,又耍无懒的躺了下去。
我的做法可能出乎了会议室里所有人的意料,人们有些傻眼的看着我,估计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小职员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和公司的董事长叫板。
我此时已经猪不怕开水烫了,索性也就豁出去了,我本以为闵鹏父子会叫保安来整我,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闵鹏的父亲见我不依不饶,竟是放下了董事长的身份,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给我道歉了。
只见闵鹏父亲脸上有些尴尬,他蹲下身子对我说:“年轻人,消消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激化矛盾对吗?我先向你道歉,今天确实是我们的问题,如果你对我刚才的提议不满意,那也没关系,作为公司的董事长,作为闵鹏的父亲,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闵鹏的父亲说完,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女秘书。
那个女秘书很会看眼色,见董事长看她,连忙也笑眯眯的蹲在了我身边,一双大眼睛娇媚的能滴出水来,不停的劝我这事就这样吧。
这个女人劝我的时候金夏也走到了我身边,我偷眼去看金夏,只见金夏此时很着急,正用眼睛瞪着我,那意思就好像是说你她妈装什么无懒,赶紧给老娘起来。
其实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要不是闵鹏那孙子最后的一句话,我也不会耍无懒。
但此时骑虎难下了,我先前装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现在耍的这么大,自己再爬起来,那......那也太难看了点吧?
要不怎么都说当秘书的最善解人意呢,我心里的矛盾谁也没看出来,却被我身旁的女秘书看出来了。只见她冲我甜美的一笑,伸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先生,您觉得身体怎么样,能起来走路吗?我叫吕菲,您放心,我会代表公司满足您一切需要的。”
这个女人语气很温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我打量她一眼,偷眼看向金夏,心说人家董事长,董事长秘书都给足了咱面子,那我此时见好不收又等待何时呢,于是我也对这个叫吕菲的女人笑了笑,说我身体疼的厉害,但是走路没问题。
就这样,一场办公室闹剧到此算是结束了,我被吕菲扶着往外走,董事长则带着他儿子去了顶楼。临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金夏,发现她看我的小眼神有些担忧。
我本以为吕菲会带我走出公司去某家医院,结果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想带我去看医生,而是把我领进了三楼的公司医务室。
我看着她给我找药的样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等看见她丢给我的是泄火药后,我这才发现吕菲此时已经换掉了刚才亲切的笑脸,摆出了一副高傲的嘴脸。
看着吕菲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当下愣住了,心说这是几个意思?妈蛋的,这个女人她......她刚才不是骗我的吧?”
想到这里,我脸上的错愕变成了惊愕。
不等我说话,只见吕菲坐在椅子上,抱着肩膀对我说:“行了小子,别演戏了,就你这身子骨挨顿打能怎么的?我刚才扶你,那是给你面子,实话告诉你吧,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你要想在公司里继续干下去,咱们就私了,要是不想干了,那你就出去告我们吧。”
我靠了,听了吕菲的话,我再一次领教了什么是大公司的人情冷暖。
这大公司里的人,把人权看的太轻,把面子看的太重,闹了半天还是我太年轻了,原来刚才董事长打儿子,那是刘备摔阿斗收买人心呢,我就说凭他一个董事长,企业家大老板,他怎么会对我一个小职员如此客气呢,原来他不是给我面子,而是为了给其他人面子。
想到这里,我心里的火气是噌噌往外冒。
吕菲看出了我眼里的不爽,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接着说:“切,穷吊丝,你这号人我见多了,装什么呀?我劝你还是学聪明点,别和公司斗,你是斗不过我们的。就算你到外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也对我们公司的形象没什么影响,所以我给你的建议是选择私了,这样你能保住你的工作,还能得到两万块钱的赔偿金,怎么样,考虑清楚再给我答复吧!”
两万块?
妈妈的,她是想用两万块钱把事情摆平吗,但这价钱是不是......是不是少了点?
其实按照实际情况来说,我虽然被闵鹏三人殴打,但我伤的真不怎么重,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吓人而已。
况且那两万块钱买我一顿打,这价钱也是很划算的,但咱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为了两万块钱就认怂呢?
所以我认怂的理由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金夏,我怕我的离开会让金夏懒账不给钱,所以我才会服软的。
当我拿着两万块钱走出医务室的时候,我心里的欢喜就甭提了。两万块钱啊,我靠了,要是放在以前,那可是我在工地上扛大半年水泥的收入,如今只是挨顿打就轻轻松松赚来了,这大公司里的人也太会办事了。
我下午没有回公司,吕菲给了我三天带薪休假,我先去银行把钱存了,随后在外面吃饭转了一圈,这才返回公司,想要等金夏一起下班。
我回到后勤部没有看到王祥那个家伙,我问老刘王祥呢,老刘看我的眼神很古怪,说王祥请假了,要休息三天,我一琢磨,暗想这个家伙是不是也被吕菲“私了”了?
晚上下班,我没有等到金夏,金夏竟然开车先走了。这让我很郁闷,暗骂她死没良心的,只好自己打车回家。在半路上,我收到了金夏的短信,她竟然让我去云杉公园找她。
看着这条只有几个字的“约会”短信,我脸上笑开了花,心想今天大喜大悲来的太快了,金夏约我去公园,这是什么意思,她该不会是为我今天帅气的表现动心了吧?
嗯......我想一定是这样的,试问在她们公司,有几个人敢像我一样不给董事长面子?
我心里越想越得意,没有理会一旁出租车司机看白痴的眼神,吹着口哨对他说:“师傅,麻烦改道,我们去云杉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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