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云绯楚明歌

结局+番外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云绯楚明歌

不见阿兰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绯是他最得力的心腹,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树了多少死敌。他替云绯承担下风险,甚至不介意他的身份,可他没料到,云绯竟然不愿意。他竟然不愿意。一想到这里,楚明歌便觉得脸如同人踩踏过一般烫得厉害,对他而言,这样直截了当的抗拒是奇耻大辱。他本该处死云绯,以发泄心头怒火,只是,命令刚下,他立即后悔了。来不及弄懂那种慌乱和失落感从何而来,他让人火速赶往后院,将死令改为了给他点教训。云绯……楚明歌浮起一点无奈的苦涩的笑。为何总在这个人身上,他屡屡失了分寸,数次失信,数次失态,数次将多年来的修养抛之脑后。他缓缓摩挲着他细腻的手背,直到此时此刻,内心那股不安的躁动方才压了下去。他全身都是伤,几乎没有能入目的地方。楚明歌手掌覆在哪处,...

主角:云绯楚明歌   更新:2025-02-26 14:5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绯楚明歌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云绯楚明歌》,由网络作家“不见阿兰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绯是他最得力的心腹,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树了多少死敌。他替云绯承担下风险,甚至不介意他的身份,可他没料到,云绯竟然不愿意。他竟然不愿意。一想到这里,楚明歌便觉得脸如同人踩踏过一般烫得厉害,对他而言,这样直截了当的抗拒是奇耻大辱。他本该处死云绯,以发泄心头怒火,只是,命令刚下,他立即后悔了。来不及弄懂那种慌乱和失落感从何而来,他让人火速赶往后院,将死令改为了给他点教训。云绯……楚明歌浮起一点无奈的苦涩的笑。为何总在这个人身上,他屡屡失了分寸,数次失信,数次失态,数次将多年来的修养抛之脑后。他缓缓摩挲着他细腻的手背,直到此时此刻,内心那股不安的躁动方才压了下去。他全身都是伤,几乎没有能入目的地方。楚明歌手掌覆在哪处,...

《结局+番外影卫心灰意冷后,摄政王跪着追妻云绯楚明歌》精彩片段


云绯是他最得力的心腹,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树了多少死敌。

他替云绯承担下风险,甚至不介意他的身份,可他没料到,云绯竟然不愿意。

他竟然不愿意。

一想到这里,楚明歌便觉得脸如同人踩踏过一般烫得厉害,对他而言,这样直截了当的抗拒是奇耻大辱。

他本该处死云绯,以发泄心头怒火,只是,命令刚下,他立即后悔了。

来不及弄懂那种慌乱和失落感从何而来,他让人火速赶往后院,将死令改为了给他点教训。

云绯……楚明歌浮起一点无奈的苦涩的笑。

为何总在这个人身上,他屡屡失了分寸,数次失信,数次失态,数次将多年来的修养抛之脑后。

他缓缓摩挲着他细腻的手背,直到此时此刻,内心那股不安的躁动方才压了下去。

他全身都是伤,几乎没有能入目的地方。楚明歌手掌覆在哪处,云绯便轻轻地战栗。

凸出的锁骨蜿蜒,两片瘦骨嶙峋的肩胛骨硌着楚明歌的掌心,他的眉宇间竖起深深的褶痕。

决定让他顶罪之前,他还不是这副病病歪歪随时都会断气的模样。这才多久,就把自己摧残成鬼样子。

从诏狱出来,不知又吃了多少苦,饶是如此也不肯服软,非得跟他对着干。

楚明歌唇线抿得越来越紧,恨不得立时把他弄醒,将定下的规矩给他好好复习一遍。

他眼风一扫,杵在后头的慕容岫便显得分外多余。

楚明歌语气中不由得带上了对慕容岫没有半点眼力见的不悦:“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府吧。”

慕容岫暗暗咬了咬贝齿。

楚明歌亲口驱逐,她脸皮再厚也不好待下去,可惜,这么好的机会。

她摇了摇头,临走前不忘叮嘱:“楚哥哥你可别让人打他了。”

踏出宫门时,一个宫人与她擦肩而过,慕容岫脚步放慢,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静北宫……公子的状况不太好。”

楚明歌沉默了稍顷:“严重吗?”

“发着高烧,叫也叫不醒,奴婢等急得没法,只能请殿下过去看看。”

又是一阵长久的死寂,楚明歌站了起来:“孤即刻就去。”

慕容岫神情微动,“静北宫”三个字真真切切落进耳朵。

看楚明歌这么着急忙慌的模样,莫非沈琢玉就在静北宫?

这趟进宫倒也并非一无所获。

她打定主意,立即动身赶往丞相府。

……

云绯昏昏沉沉睡过去,又被光怪陆离的梦境搅醒。

他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回笼。

四肢百骸的痛楚仍在叫嚣,全身皆被厚厚的绷带束缚,挣扎着想起身,终究是徒劳无功。

他望着头顶一方素白的纱幔,大脑慢腾腾转了转。

是谁救的他?答案呼之欲出,想来也只有始作俑者敢了。

既然恼了他,又何必三番五次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诏狱那回,再加上这回,足足两次言而无信,朝令夕改……

他几乎有些埋怨楚明歌了。

“醒了?”

一道熟悉的男声骤然响起,云绯转过脸去,看见来人不免惊喜:“你几时回来的?”

眼前立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正是被楚明歌派出去寻人的应雷。

应雷乐呵呵笑道:“昨天。听说你小子又惹殿下生气了?”

说着揭过被子查看了番他的伤势:“伤得不轻,也多亏你运气不错,没有伤及心脉,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的小命。”


冷霜快步走过来,表情欣然不已:“殿下宽恕你了?”

云绯垂眸未曾答言,冷霜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咱们这种人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你小子这段时间可把我担心坏了。”

冷霜力气用得大了些,云绯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冷霜有些感慨:“说到底,也是殿下宽厚。”

云绯喉头有种涩然感,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其他人都好吗?”

“都挺好都挺好,就是挺想你的。对了,你这次回来还是担任副主一职?”

云绯摇摇头。

楚明歌好像并没有分配他任何职务。

锦衣营是楚明歌花费巨大心血打造的暗杀集团,自上而下共分三阶五百余名影卫,低级三百余名,中级两百余名,云绯和冷霜属于最高级别。

像他们这种等级的拢共二十人,前些日子的宫变中又死了七八个,冷霜忙着填补空缺,漏了几句口风:“殿下的旨意,好像要让提眉接替你。”

云绯微愕:“提眉虽然和我同岁,却是前两年才到殿下身边的,殿下为何没有挑中你?”

冷霜含糊不清道:“圣意难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咧咧的,容易出差错,想必殿下是看中提眉的稳妥吧。”

同为性命悬在刀尖上的影卫,云绯又怎会不知,冷霜虽然豪爽了些,对待任务却从未因粗心而导致过失误。

影卫之首的位子,大抵是楚明歌恩宠的表现吧。

提眉是楚明歌的新宠。

年方十六,容貌娇媚艳丽,能说会道,巧舌如簧,颇得楚明歌喜欢。

“提眉最近张狂得很,云绯你记着别去招惹他,那家伙仗着殿下纵容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连应雷都受了他的刻薄,你更要退让几分。”

云绯有些蔫蔫的应了声,冷霜打量着他的神情变化,心里开始暗自活动。

他比云绯年长,更早进入锦衣营,地位始终比不过云绯。

当然,云绯能有今日的地位,和他出众的能力脱不开关系,冷霜打心底里钦佩云绯,楚明歌要云绯顶罪时,他也曾替云绯忿忿不平过。

和他们这些普通杀人舔血的影卫相比,云绯的身份又是有些不一样的。

楚明歌本来将这事瞒得密不透风,纸包不住火,从云绯身体上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伤口开始,冷霜几个高等影卫便隐隐怀疑。

那些伤不是刀剑留下的,更像是被人凌虐蹂躏后来不及掩饰的痕迹。云绯从头到尾没有透露过一个字,冷霜却从他隐忍的眼神里猜出了一切。

楚明歌是摄政王,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子,冷霜也只敢在心底里对他有意见。

不但要人出生入死,连他床上的那档子事都要让云绯负责,临了了又直接当做无用的棋子丢弃,全无丝毫温情。

不得不说,楚明歌确实具备上位者最重要的特质。

狠辣毒戾,冷血无情。

“殿下要我将这些年的事务交接到你手上,我做了一份密函,放在我卧室里的书柜里,上面有你需要的东西。”

冷霜:“好,我知道了,回去后我就去拿。”

他忍不住问道:“那你以后要怎么办?”

云绯一时恍惚。

楚明歌没有温度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心脏处有些迟钝的痛。

他晃晃脑袋,驱散压在心上的阴霾:“殿下让我暂时跟在他身边。”

小皇帝沈琢玉的事是皇宫隐秘,楚明歌没有吩咐,他不好透露。

楚明歌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冷霜不由得为他担忧:“云绯,你一切小心。”

“好。”

云绯颔首含笑:“我一定记着你的忠告。”

告别了冷霜,他又回到太极殿,甫走到门口,里面传来的暧昧动静让他的脚步不由得顿住。

交织的两道声音异样的耳熟。

是楚明歌和他近来宠爱的提眉。


杀人处刑,搜集情报的任务云绯得心应手,哄人,尤其是哄着让人去喜欢楚明歌,对他而言着实是个大难题。

小皇帝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留给他一个写着生人勿近的后背。

云绯半跪在地上,无言地叹了口气。

他悄无声息挪过去,低声叫道:“公子,您肚子饿不饿?”

沈琢玉听出他的声音。

是那个胆大包天捆他的狗奴才。

沈琢玉复又闭上眼睛,本来不想搭理他的,该死的肚子却不争气,静谧的空间里响起不合时宜的“咕噜”声。

云绯:“……”

……沈琢玉抱着肚子,一点点缩进被窝更深处。

云绯灵机一动,轻声劝慰道:“公子这么饿下去,倘若饿坏了身子,您的大计该如何完成呢?”

沈琢玉这才转过身,云绯和他靠得极近,沈琢玉一回头,那张素净的容颜便撞进眼帘。

这个狗奴才,长得倒是挺不错的。

沈琢玉慢吞吞坐起身,裹紧锦被,只露出一对明亮的大眼睛。

守在门外的宫女及时送上饭菜,云绯亲自递到沈琢玉手里。

沈琢玉瞅了几眼,云绯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公子放心,无人敢下毒的。”

“呵。”沈琢玉冷笑两下,“我谅那个畜生也不敢!”

他把饭菜蛮横地推到云绯面前:“你先吃一口。”

云绯略显踌躇:“这……”

“怎么,你害怕了?”沈琢玉双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还是说,你要朕亲自喂你?”

这小皇帝看着娇弱,嘴上功夫委实了得。

云绯无奈只得照做,沈琢玉盯着他吃下饭菜,才敢下嘴。

他饿得狠了,三几下将饭菜搜刮入腹,粗鲁地抹了把嘴,随即仰头靠在墙上,懒洋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贱名云绯。”

沈琢玉饶有兴致:“你是畜生的什么人?”

云绯嘴角微抽:“属下是殿下身边的暗卫,殿下不放心您的安危,特特吩咐属下来照顾您。”

“暗卫啊……”

沈琢玉伸出两根指头,钳住他的下颌左右打量:“是个少见的美人。”

他眯起月牙似的眼睛:“果然是个好色的畜生,连个使唤的奴才也要挑漂亮的。”

“属下不敢揣测殿下的心思,只是殿下对您,并非如您想象中的冷酷。”

云绯斟酌着词句,楚明歌那副作为让他实在说不出诸如“情深意重情意绵绵”的赞美之词。

沈琢玉直截了当地打断他:“行了,他是什么东西我不比你这个奴才清楚,要你多嘴?你滚吧,我要一个人待着。”

“属下就在门外,您有任何需求,直接吩咐属下就好。”

云绯站起身,眼前猛地笼上一层阴翳,他下意识扶住墙壁,咬咬牙,艰难地迈出半步。

下一瞬,视野天旋地转,随着双腿一阵无力,顿时意识全无地摔了下去。

沈琢玉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你别吓人啊!”

联想到刚刚才吃进肚子里的饭菜,沈琢玉浑身血液冰凉。

他怎么也想不到,楚明歌真的敢给他下毒。

他当机立断,抬手封住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扑到门上狂喊:“来人,快来人!这里死人了!”


冷霜疼得撒开了手,云绯没预料到会失去支撑,重心不稳,踉踉跄跄的就要摔倒。

腰身骤然一紧,一条强有力的手臂搂住他的腰,将他带进自己的怀抱里。

楚明歌冷着脸:“站都站不稳,净给孤丢人。”

云绯耳根子烧得滚烫,脸颊却是苍白的:“……让殿下失望了。”

他眉眼低垂,淅淅沥沥的水珠沿着脸庞轮廓划下来,眉心的小痣摇曳着氤氲艳色,肤色如明月霜雪,清澈净亮。

楚明歌抬起手指,慢慢刮了刮他的面颊。

他的手指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带着异常的凉意。

云绯被惊得退开半步,楚明歌唇角衔了玩味的笑,凉凉地望着他。

云绯咬着牙上前。

楚明歌单臂穿过他的膝弯,不顾其他人在场,竟是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云绯大惊失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殿下……别这样……求您,放我下来……”

耳边响起楚明歌的谑笑:“你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为何抱孤抱得这般紧?”

云绯唇瓣嗫嚅,声如蚊呐,在其他人看来,倒像是羞赧至极。

冷霜看得目瞪口呆。

从前不是没有听说过摄政王殿下和云绯过分亲密的传闻,他知道那并非全是空穴来风,只是始终想象不出殿下和云绯在一起的场景。

今日一见,那些传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冷霜看着被楚明歌抱入内室的云绯,心尖忽然疼得厉害。

心底那点旖旎的情思,霎时蒙了灰尘。

……

一直到被放置在柔软的被褥里,云绯的大脑仍是昏昏沉沉的。

楚明歌将他放下,自己也随之倾身压了上来。

四目相对,楚明歌狭长的凤眸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充满了熟悉的危险气息。

云绯很想闭上眼睛,不去看楚明歌灌注了侵略意味的眸眼。只是他知道,倘若此时闭上眼睛,接下来的一整夜,他将无法合眼。

他叹了口气,将战栗的手指偷偷藏进旁边的被子里,楚明歌笑了笑,握住他的手腕。

“要孤替你脱吗?”

云绯一脸的视死如归,缓缓解开衣扣,将脱衣的动作拉得无限长。

楚明歌看得不耐烦,干脆自己上手了。

单薄的衣衫被扯下,长如蝶翼的鸦羽抖了几抖,昏黄的灯光里,莹白的躯体笼着一层橘黄色的光辉。

楚明歌看清他身上的伤痕,微觉诧异:“给你的药呢?没用吗?”

就算好了,过几日还是会再次留伤,倒不如维持现在的模样。

云绯放下眼帘,音量极低,有了几分和年龄相当的乖巧:“……属下忘了。”

楚明歌的手指游走过他不盈一握的腰身,忽地发出一声哂笑:“也罢,明日再上药,左右今晚又要留几道疤痕。”

云绯克制不住地一个哆嗦,唇上的颜色飞快消散。

楚明歌有些好笑:“怕了?”

云绯惊慌失措地摇摇头,眼睛里的畏惧快要满溢了出来。

楚明歌俯身,含住他的双唇细细咀嚼,灼热的气息涌入口腔,楚明歌全神贯注地亲了几下,脸颊传来

楚明歌长眉一挑,指腹划过他的眼睑。

“怎地比女子还能哭。”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中透出戏谑,身下的人倔强地闭着眼睛,面孔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倒是更想让人狠狠欺负了。

楚明歌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有点烫。

楚明歌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庞,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担心。

云绯打小跟着他做他的暗卫,从未有一件事做得让他失望,只是他的身子一直不太好,时而发烧晕厥,他也找了几个太医给他看过,始终找不出病因。

还是后来有一回,享誉天下的杏林圣手,有“在世华佗”之称的苏氏嫡子苏逸亲自给云绯把脉,才诊出他并非体弱,而是中了毒。

那是种十分古怪刁钻的蛊毒,无限制增强中蛊之人的体魄和内力,副作用为五感迟钝,痛觉微弱,神经迟钝,终生无情无感。

真不知该说那下蛊之人是心思狠毒,还是有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楚明歌才知道云绯的血可以治疗绝大多数的病痛痼疾。

虽然无从得知是谁给云绯下了这种稀奇古怪的蛊,不过有了这么个宝贝似的暗卫,楚明歌自然不会放过他。

之后数年,楚明歌提拔了他的地位,让他做暗卫之首,因为知道云绯不会动情,也就没有半分顾忌地在他的时候将他压到了自己身下。

犹记得那晚,也是一个萧瑟的雨天,他在处理国事,云绯被他罚抄四书五经,抄了整整一天也没抄完,一直留到深夜。

楚明歌偶一抬头,便看见云绯咬着笔杆子,脑袋一歪一歪的,正在打瞌睡。

楚明歌觉得有趣,便多看了几眼,云绯坐得东倒西歪的,点头的幅度大了些,“嘭”的一声,一头磕在了硬邦邦的紫檀木桌上。

楚明歌看着都替他疼。

磕到头的那个人却只是迷茫地摸了摸额头,没发觉到异常,又放心地歪起了脑袋。

楚明歌走过去,拿脚尖轻轻踢了两下:“醒醒。”

云绯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叫道:“殿下……”他的手一滑,一时没支撑住,刹不住地倒了下来。

……楚明歌当场变了脸。

这人睡得天昏地暗,浑然不知他的手正按在那个尴尬的位置,掌心的温热将那处完全彻底地覆住。

楚明歌神情僵住,几乎是本能地运起掌风。

手掌接近云绯的面颊,硬生生停住了。

云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的大腿,撒娇似的蹭了蹭。

楚明歌喉结滚了几下,眸里浮起强自抑制的火。

他活了二十几年,从未有人敢这般不知死活的亲近他。

那一晚的情形他如今已记不大清,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听见细碎压抑的抽泣声,顺手一摸,便摸到一片湿漉漉水痕。

经过那晚楚明歌才知道,云绯虽然感知迟钝,却有几分羞耻心。

他也就更喜欢逗他了。


几个服侍的宫人和侍卫急匆匆赶来,沈琢玉抱着肚子蹲在墙角,干呕了半天才停下来。

他指着地上的云绯,语声颤抖:“去找太医,看看他中的什么毒……还有没有救?”

他闭上眼睛,紧咬住打颤的牙关。

云绯只吃了那么一口就昏了过去,即使云绯能救回来,吃光了饭菜的他还能活吗?

随行的太医上前,又是探鼻息又是把脉,忙活了好一阵,他看看身后紧张的宫人,又看看一脸绝望的沈琢玉:“这,云侍卫并没有中毒啊。”

沈琢玉闻言愣住了。

“没有中毒,那他怎么……”

太医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云侍卫是旧疾发作,兼之重伤未愈,伤口感染才会晕倒的。”

沈琢玉慢慢站起身,兴许是太医的话起了作用,他顿觉全身的不适感在一瞬间消失。

宫人看他脸色和缓下来,也松了口气。沈琢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下人面前丢了多大的脸,一股无名怒火骤然蹿上心头。

他几步走到云绯身边,抬起一脚踢中他的肩头,云绯眉心动了动,茫然地睁开眼睛。

沈琢玉冷着脸发布命令:“你们都滚下去!”

宫人喏喏答应了,云绯意识逐渐回笼,勉强听清他的话,撑地而起,打算离开。

沈琢玉厉声叫住他:“你站着!”

云绯回身:“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沈琢玉板着脸:“你刚才故意吓我是不是?”

云绯摇了摇头:“请公子恕罪,属下并非故意为之。”

沈琢玉启开唇瓣,笑意有些森然:“你就没想过,我告诉楚明歌,让他治你的罪?”

沈琢玉此言本是为了吓唬他,看看他害怕起来会是什么样子。没成想云绯依旧面无表情,丁点恐惧的意思都没有:“这是公子的自由,属下自当承受,绝无怨言。”

沈琢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无处使,恨不得冲过去再踹他两脚。

他被关了许多天,见到次数最多的除了宫女太监,就是让他生厌来气的楚明歌,好不容易碰到个看着正常的,居然是个木头人。

沈琢玉咬紧牙关:“你是木头做的?就不能有点活人气吗?”

云绯抬头,投过来一个茫然不解的眼神。

“公子,属下并非死人。”

“你这样子,跟死人也差不多。”

沈琢玉说完,坐到椅子上,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云绯不知他又想干什么,单膝跪地,“若是属下有任何错漏之处,请您随意责罚。”

沈琢玉不耐烦:“让你滚过来,你没听到吗?”

云绯无奈,只得膝行过去。

沈琢玉高高在上地俯视他。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脚边的人姿态恭顺,墨发闪烁着柔软的光泽,侧脸流畅,宛如雕刻出的白玉一般。腰如尺素,黑衣隐隐勾勒出优美的肩胛线条。

不像寻常暗卫般孔武有力,高大威猛,反倒有种美丽脆弱的少年感。

沈琢玉用脚尖碰了碰他。

“你今年多大。”

“十六。”

“比我大两岁。”沈琢玉散漫道:“你跟着楚明歌多久了?”

云绯黯然垂首,脸颊陷入阴影中:“……十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