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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全文

十里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现在她直奔最后一步,找上盛拓,如果他不同意合作,她们律所不需要再白费精力,要是他同意合作,那李总监那关根本不重要。“我不喜欢在家里聊公司的事,我这人公私分明,不喜欢混为一谈。”盛拓把玩着空水杯,笑的一脸痞气。“况且我一口饭都没吃,现在很饿。”苏宁商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基本没怎么动,可按照他大少爷的脾气和身体,必定不会吃剩菜剩饭。她扯出一抹笑,讨好似问道:“拓哥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盛拓满意她上道,可仍然不满足,“我怕你下毒,毕竟前女友因爱生恨弄死前男友不是新鲜事。”苏宁商佩服他的想象力,觉得他不该当总裁,而适合做编剧。她想了想,点开手机搜索一家馄饨店,见它还在营业,松了口气,“拓哥哥想吃鲜虾馄饨吗?”她口中的鲜虾馄饨是当年盛拓常...

主角:苏宁商盛拓   更新:2025-02-26 14: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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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宁商盛拓的其他类型小说《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全文》,由网络作家“十里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她直奔最后一步,找上盛拓,如果他不同意合作,她们律所不需要再白费精力,要是他同意合作,那李总监那关根本不重要。“我不喜欢在家里聊公司的事,我这人公私分明,不喜欢混为一谈。”盛拓把玩着空水杯,笑的一脸痞气。“况且我一口饭都没吃,现在很饿。”苏宁商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基本没怎么动,可按照他大少爷的脾气和身体,必定不会吃剩菜剩饭。她扯出一抹笑,讨好似问道:“拓哥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盛拓满意她上道,可仍然不满足,“我怕你下毒,毕竟前女友因爱生恨弄死前男友不是新鲜事。”苏宁商佩服他的想象力,觉得他不该当总裁,而适合做编剧。她想了想,点开手机搜索一家馄饨店,见它还在营业,松了口气,“拓哥哥想吃鲜虾馄饨吗?”她口中的鲜虾馄饨是当年盛拓常...

《诱哄上瘾,前男友怎么总想和我复合全文》精彩片段


现在她直奔最后一步,找上盛拓,如果他不同意合作,她们律所不需要再白费精力,要是他同意合作,那李总监那关根本不重要。

“我不喜欢在家里聊公司的事,我这人公私分明,不喜欢混为一谈。”盛拓把玩着空水杯,笑的一脸痞气。

“况且我一口饭都没吃,现在很饿。”

苏宁商看了眼餐桌上的饭菜,基本没怎么动,可按照他大少爷的脾气和身体,必定不会吃剩菜剩饭。

她扯出一抹笑,讨好似问道:“拓哥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盛拓满意她上道,可仍然不满足,“我怕你下毒,毕竟前女友因爱生恨弄死前男友不是新鲜事。”

苏宁商佩服他的想象力,觉得他不该当总裁,而适合做编剧。

她想了想,点开手机搜索一家馄饨店,见它还在营业,松了口气,“拓哥哥想吃鲜虾馄饨吗?”

她口中的鲜虾馄饨是当年盛拓常带她光顾的一家馄饨店,隐蔽在杭城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只有熟客才能找得到。

据他所言,这家馄饨店是他亲妈资助一位残疾人所开,小时候他妈妈经常带他去照顾生意,是他儿时记忆里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画面。

高中时期苏宁商课业压力大,有时会不自觉心情低落,晚自习一下课,盛拓就接她去吃馄饨夜宵,当做放松心情。

馄饨店也渐渐成为他们之间的回忆。

盛拓眼眸微深,直勾勾盯着她,看得人心里发毛,“苏宁商,你想借花献佛?”

“那请问你这尊佛,愿意让我借花吗?”苏宁商见他不抵触,暗地松了口气。

她刚才提馄饨店着实有风险,就怕他不领情,一气之下直接把她赶出盛家老宅。

这一把算是赌对了。

“我请你吃了两年多馄饨,的确该要回这笔钱。”盛拓轻嗤一声,施施然站起身,为他自己找好合适的理由。

苏宁商见状赶忙跟上去。

既然作为请客的人,她也充当了司机,盛拓坐在保时捷副驾,愣是给她一种回到五年前的错觉。

当年他们谈恋爱后,盛拓格外霸道,她的副驾连女生都不让坐,几乎成为他的专属位置,就差贴上他的名字。

盛拓一上车就闭眼假寐,苏宁商也不敢打扰,一路上都没提合作的事。

直到保时捷抵达巷口,她借着暖黄色路灯,目光贪婪地落在那张棱角分明脸上,依稀能从熟悉的脸中看见从前宠溺的神情。

蓦地,盛拓毫无征兆睁开眼睛,眼底丝毫没有睡意,一片清明,在苏宁商没有防备情况下,淡淡瞅她一眼,一言不发开门下车。

苏宁商原本想喊醒他的话咽回去,紧随其后。

两人再次并肩踏上青砖铺设而成的小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静谧的小巷安着昏黄路灯,短短两分钟的路程两人格外有默契,谁都没开口。

快要抵达店门口时,苏宁商故意走慢一步,盛拓见状默不作声,仍然保持原本的步伐。

馄饨店老板是一对残疾的夫妻,孙阿姨左脚跛行,孙叔叔断了一条手臂,可身体的残缺没有埋没他们脸上真挚的笑容。

店里坐着不少客人,烟雾缭绕的水汽营造出温馨氛围,两人看向盛拓,热情招呼,“阿拓你好些日子没来了。”

“嗯,最近事情多,不过今天有人请客。”盛拓停在他们跟前,懒洋洋的单手插兜,眉眼难得染着一丝笑意。


于是,它听到握手指令后,就敷衍地压着她手腕,示意她别再喊了。

苏宁商见状轻笑出声,精致眉眼染着笑意,美到不可方物。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激动,蹲下身抱了抱它,“你真的还记得我呀?真是乖宝宝。”

说着,抚摸它柔软的毛发。

蓦地,一道凉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盛拓穿的人模狗样,懒洋洋的倚靠在门框边,冲着金子颔首。

“过来。”

原本在苏宁商怀抱中的金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从指令走到盛拓身边,只是眼神却紧紧盯着苏宁商,恋恋不舍。

“下楼吃饭。”盛拓分给它一丝眼神。

金子冲他不高兴的低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出门,背影带着几分落寞。

苏宁商失落的收回手,知道盛拓不愿意她过多接触金子。

“你是萝卜?一直蹲在地上。”盛拓双臂环抱。

苏宁商闻言站起身,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视线往下瞧,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丝绸质地的衬衫,下摆只堪堪到大腿根部。

而且她感觉到她没穿内衣和内裤。

她下意识双臂抱在胸前,姿势呈现防御状态,警惕看向盛拓,耳根子开始灼烧。

她的衣服呢?

谁给她换的衣服?

“你……是你昨晚给我换的衣服?”

盛拓眉间带着几分嘲笑,表情疏懒,“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没摸过?有必要像防贼似的盯着我吗?”

“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的身体,还感兴趣吧。”

“苏宁商,别太自作多情,把自己当盘菜。”

一看见她这张冷酷无情的脸,盛拓脑海里自动浮现昨晚她说不爱他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

苏宁商原本羞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环住手臂的指尖褪去血色,开始泛白,甚至隐隐约约在颤抖。

半晌,她掀起眼皮,眼底那片汪洋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坦然,“我没有自作多情,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给我换的衣服。”

“你觉得呢。”盛拓痞里痞气勾起唇角,带起一丝浅显的弧度。

见他不正面回应,反倒讽刺她,苏宁商多少知道替她换衣服的人肯定不是他,多半是家里的女佣人。

这个猜测让她松了口气,即便以前他们亲密无间,可如今割裂的关系让她无法以裸体面对他,即便那会儿她意识不清。

“你能先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赤裸的身体外面套着一件衬衫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而且床尾摆着一套新衣裳,一看就是给她的,她自然想先换一身衣服。

盛拓舌尖抵着腮帮子,清晰看见她面色放松,大致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嘲弄般笑道:“出去?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这是我家,我的房间。”

“请问该出去的是谁?”

苏宁商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放下手臂,抓起床尾的衣服就要出门。

整得她稀罕在他房间换衣服一样。

盛拓眼睁睁看着她气呼呼越过他,眼疾手快攥住她小臂,像是败下阵,“我好人做到底,我走。”

说着,他慢悠悠退出门,双手插兜,颀长的背影格外潇洒,临走前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哪里修的福分,遇到我这种不爱斤斤计较的前男友,某人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眼瞎。”

苏宁商:“……”

他计较的不够多吗?

三句话里,两句都在指桑骂槐。

她站在原地,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眼瞎才会喜欢你。”

说着,对着他慵懒的背影挥了挥拳头,仿佛以此揍过他一顿,能泄愤。


祝望书见她呆愣好半天不动,她凑过去瞅了一眼,看清面前摊着的资料内容。

“盛世还是让你师哥去谈吧,作为综合性跨国公司,特性项目可能性也不大,你去了也是白费力气。”

当年刚出国的苏宁商人生地不熟,言行孤僻、独来独往,她们两人是同一位导师,又来自同一座城市,自然而然互相熟悉。

有一回他们一群人聚在公寓举办party,苏宁商莫名其妙喝了很多酒,结果醉的不省人事。

她怕她晚上呕吐发生意外,就将她带回家照顾了一夜,没想到半夜她突然惊醒发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抱着她又哭又笑。

也是那一回,她从零碎的信息中知道她的过往和她的恋情。

等第二天人醒来后,她们两人点一份家乡菜外卖,坐在公寓里促膝长谈,聊了很多闺中秘事,关系处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她知道盛拓和苏宁商有一段鲜少人知的恋情,可他们分手的缘由她没讲,她也没追问,毕竟谁都有秘密。

苏宁商合上文件,表情淡然,看不出其余情绪,“还是我去吧,只要我在杭城一日,我和他注定会经常见面。”

“而且在商言商,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耽误律所发展,要是真能拿下盛世,我们律所口碑在业内会得到大幅度信任。”

“拿不下盛世,我们也不会有损失。”

她的生活圈层和盛拓重合率极高,不想碰面几乎不可能,除非两人都有意躲着对方。

可她不会躲着盛拓,甚至想见面。

祝望书嘴唇嗫喏,定定看她一眼,深深叹口气,“我看你分明是想见他,拿工作当借口。”

“可你也知道,这种大型公司和我们对接基本是法务部门,根本见不到日理万机的盛总,最多决策的时候他露一次面。”

“就算特定项目谈成,日后用得着律所的地方,也不会是他来交接,你去了也是白去。”

这五年苏宁商不谈恋爱不接受暧昧,不是没男生追,可她一概不理,只是埋头苦学。

大家以为她是想心无旁骛学习,实则只是心里藏了个念念不忘的人,一直没有放下。

现在回国,肯定有盛拓的因素。

苏宁商抬手摸了摸她微鼓的肚子,“别拆穿我。”

她没想奢求旧情复燃,可待在他身边也是一种选择。

只要安安静静陪着他就行,她不贪心。

打着工作幌子,何尝不是一种接近人方式。

“行,不拆穿,我收回刚才的话。”祝望书无奈摇头,“祝你马到成功。”

“不过我是有心无力,不然我肯定亲自上阵和你一起去盛世,帮你打辅助,接下来我要回家养胎,恐怕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帮你,所以我给你配了一个助手。”

说着,她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一位穿着可爱,和律师严谨风格格不入的小姑娘进门,看着稚气未脱,圆圆的脸蛋格外喜庆。

蔡圆圆咧嘴笑,“祝律您喊我有事?要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我一定紧紧跟随。”

苏宁商望着这位‘不靠谱’的小助理,第一次怀疑一孕傻三年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她能看出的眼前这位心态很好,但业务水平瞧着堪忧,还打助攻,不拖后腿算谢天谢地。

祝望书憋着笑,一本正经介绍,“这位是蔡圆圆,她可是我们律所助手中的得力干将,是你师哥为我精心挑选的开心果,现在她归你了。”

“快,圆圆喊人。”

蔡圆圆接收到眼神信号,立马笑嘻嘻看向苏宁商,“苏律好,以后我就是您的人啦!”

苏宁商第一回见到这种调调的员工,一时间不该作何表情,只能微笑示意,“你好,圆圆。”

说着,她凑到耳边和祝望书咬耳朵,“我看你分明想脱手。”

这位蔡圆圆不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得力干将四个字。

“我没有。”祝望书死鸭子嘴硬,随后换上一副体贴的表情,“师姐我能害你不成?放心,看着稚气未脱不着调,其实能力很强,会看人眼色、事情办的也妥帖,不然早就收拾铺盖走人了。”

苏宁商闻言脑筋转了个弯,做生意不是慈善,要真没有优点,的确早就被辞退了。

蔡圆圆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终于忍不住打断,“两位,我还在呢,别当面蛐蛐啊!咬耳朵声音有点响,我耳朵听力没任何问题。”

这些年早已学会工作上喜怒不形于色的苏宁商觉得面红耳赤。

当着员工的面蛐蛐人家,的确不太厚道。

她为了缓解尴尬,换上一副笑容,“圆圆是吧,以后跟着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是,苏律,一定向您好好学习,毕竟您可是美国律界响当当的新星,一毕业就成功打赢积弊已久的借贷纠纷案。”蔡圆圆作为助理,对于公司每个人都有基本了解,包括几位合伙人。

苏宁商没想到她知道这件事,她毕业后没有立马回国,而是在美国待了一段时间,这件案子是她导师推荐,在众多大案中微乎其微,没想到她会了解。

果然如祝望书所言,实力不容小觑。

她们聊了一下午,到晚饭时间就带上师哥江柏吃了一顿晚餐。

江柏为人幽默风趣,和祝望书时常斗嘴,这顿饭吃的苏宁商笑了一晚上。

天完全黑沉,他们吃完饭各自回家,祝望书是孕妇需要休息,苏宁商和他们道别后,驱车回北湾。

她没打算在北湾久居,只是新家还没派人打扫,她只能先住在沈家。

车子行驶到半道,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她接通车载蓝牙。

“景元哥?”

钟景元嬉皮笑脸的声音一如当年,“阿宝!回国了都不告诉哥哥,不够意思啊!”

“临时决定的,没来及的通知大家,而且这不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吗?还是被你发现了。”苏宁商随口扯谎。

她这趟回国是临时起意,只告诉了家里人,就是不想提前让盛拓听到消息。

如果钟景元知道,那盛拓得到消息不过是五分钟内的事情。

只是没承想出机场不过十几分钟,就和盛拓的车子相撞,导致她直接忘记和其他人说的事情。

“嘿嘿!你景元哥我在杭城可是手眼通天,既然你都回来了,今晚大家都在绯色聚,现在没事的话,我去接你。”钟景元发出邀请。

苏宁商能想象到今夜的疯狂,毕竟玩乐这一块钟景元不输任何人,就是个爱组局的。

可她还没做好见圈内众人的准备,即便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

见她不吭声,钟景元给她抛出一个诱饵,“你还没见过你未来嫂子吧,她今晚也来了,你难道不想见见?”

“何况我们几个哥哥和你都多少年没见,这点面子也不愿意给吗?那真是太伤我们的心了。”

“果然阿宝长大喽!跟哥哥们不亲近了。”说着,他装模作样假哭,打上感情牌。

苏宁商被他三言两语弄得无奈,只能答应,挂断电话前,突然问道:“拓哥哥会去吗?”

“啧!就知道你会憋不住问。”钟景元一副了然于心的语气,“他怎么可能不来,今晚见一面,你们敞开聊,把以前的矛盾都解决,别死要面子,都不肯服软。”

苏宁商转动方向盘调车头,“我和他的矛盾没有你们想象中简单,哥哥们就别操心了。”

她和盛拓之间的恩怨已经无法用道歉能解决。

“得!我不管,只是你到底是想见他,还是不想?”包厢内,钟景元故意开着免提,眼神落在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的盛拓。

一个人喝闷酒,出息。


下一秒,盛拓冷淡的声音打破他脑海里想法,“告诉法务部的人,盛世雇佣员工,不是让他们在公司吃闲饭,什么都要靠外部律所,干脆回家种地好了。”

“至于CM并购的项目委托,延后两天开会选择三家,最后一轮会议我亲自参加。”

孟正觉得他字字不提凌云,却字字都是凌云,“我这边需要提点一下李总监吗?”

“提点什么?凌云看它自己的造化。”盛拓神色冷淡,语气听不出情绪。

孟正一噎。

他貌似也没提凌云两字。

北湾盛家

精致璀璨的水晶灯折射出无数条光线,照亮屋内昂贵高雅的陈设,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饭桌上,苏宁商逗两位老人笑的合不拢嘴,少见的欢声笑语。

经常板着一张脸的盛老爷子一顿饭功夫,唇角的笑意就没落下。

盛老夫人更是使劲往苏宁商碗中夹菜,白色金边的小瓷碗内食物叠成小山。

苏宁商接受两位老人源源不断的好意,小肚子隐隐有鼓起的趋势。

盛拓进门刚换好拖鞋,将风衣递给佣人,就听见饭厅传来盛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是阿宝嘴甜,不像阿拓,一个字一个字蹦,半天憋不出一个屁,也不会哄人。”

“祖孙俩一个德行。”

“有你在,饭桌上总是欢声笑语,也让冷冷清清的别墅有了一丝生气,自从你出国留学,阿拓一年到头基本在京市念书,老头子又要管理公司,舍不得手里那点权利,我这个老婆子好久没笑的这么开心。”

盛老爷子不服气,吹胡子瞪眼,“我管理公司,还不是因为儿子不听劝从政?你以为我稀罕管,不想过退休生活啊?要怪就怪阿拓不争气,不能边念书边管理公司。”

说着,还要捧高踩低,炫耀一番他当年功绩,“想当年,时局动荡,我一手接管家族企业,不眠不休工作保全公司,他还是欠点火候,不如我当年厉害。”

“他大学那几年替你管的还少?少埋怨我大孙子。”盛老夫人瞪他一眼,撇撇嘴,一脸不高兴,“别不知足,盛世可是你求着阿拓接手的。”

盛老爷子闻言哑声,熄了火。

当年盛政委从政,盛老爷子膝下只有他一子,没法退休,只能眼巴巴等着孙子长大成人接手产业,哪知盛拓对从商也不感兴趣,反而热衷赛车,要开俱乐部。

这把盛老爷子气的不轻,天天在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一度停掉盛拓银行卡,让他尝尝没钱的滋味。

恰好赶上苏宁商出现在他生命中,他喜欢富养小姑娘,养了一阵子发现银行卡余额支撑不起,随后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哪行都没接管家族企业赚得多,干脆顺势服软接手盛世。

他从未对任何人言语过突然屈服的理由,在大家看来是盛老爷子求着他,他心软才接手公司。

苏宁商空灵的声音响起,秉承着两边都不得罪,“奶奶您别生气,爷爷是为了赚钱养家,爷爷您也别计较,奶奶就是无聊发两句牢骚。”

“现在我不是回国了吗?一切问题都会解决。”

说着,她对盛老爷子使了使眼色。

盛老爷子轻咳一声,板着脸给盛老夫人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阿宝亲自给你炒的菜,多吃点。”

两人拌嘴吵架近些年越发频繁,可一旦有一方递台阶,另一方识趣下楼梯。


“你带回家的,又不是你生的,现在还不是关系不如我,你嘚瑟什么?”一时情急,盛老夫人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此话一出,客厅瞬间安静,针落可闻。

苏宁商和盛拓坐在斜对角,两人视线碰撞,相顾无言。

当年谈恋爱时,他们正在华清念书,想要低调一点,没有特意隐瞒恋情,但也没有广而告之,而是发展的顺其自然。

不知道是他们本身关系亲昵的缘由,还是其他人敏锐度低,愣是没多少人发现他们之间是情侣关系,还以为是再正常不过的兄妹。

直到分手前夕,他们的关系也没有几个人知晓,尤其是家里人。

分手后,两人三缄其口,谁明里暗里来问关系闹掰的原因,两人都闭口不谈。

现在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两人的面挑明。

既然说漏嘴,盛老夫人也不想藏着掖着,直接摊开聊,“你们五年前到底怎么了?一夜之间就形同陌路,到底是谁惹谁生气?”

“阿拓是不是你臭小子做了什么让阿宝伤心的事情,不然她怎么会跟你闹不愉快?”

她知道自己家的大孙子死要面子活受罪,根本不喜欢低头认错。

能让一直视他为依赖的苏宁商疏远他,十有八九是他伤了人心,又抹不开面子道歉,才造成今日尴尬的局面。

苏宁商愧疚的低下头,轻声解释,“不是拓哥哥的问题,是我……”

盛老夫人是个急性子,截住她的话,一锤子定音,“你别袒护他,他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你们两个以前好的跟连体婴儿一样,尤其是你对阿拓掏心掏肺,肯定是他的问题。

“冤家宜解不宜结,年轻气盛,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说,偏要真的老死不相往来?阿拓你先低头认错,让阿宝原谅你。”

“阿宝你也和他好好讲,只要不是违背道德法律和原则性错误,没有什么恩怨不能解开。”

听着她的指责,盛拓全程没有开口辩解一句,冷冷盯着苏宁商,深邃眼眸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

他也很想知道她断崖式分手的原因。

真的是玩腻了?

在两人的注视下,苏宁商红唇微张,不知想到些什么,又谨慎的闭回去。

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撒谎道:“奶奶,阿姨让我送完礼早点回家,说有事情和我商量,我就先走了,明天过来看您。”

说着,她不等盛老夫人回应,快速走向玄关,落寞的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唉!”盛老夫人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她背影消失,深深叹了口气。

盛拓微翘的唇角敛平,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那双漫不经心的凤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愤怒。

她究竟有没有爱过他?

盛老夫人见状看向他,幽幽感叹,“你们难不成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以前好的如胶似漆,外人难以插足,感情比亲兄妹都要好,你护着她,她陪着你,现在真是作孽。”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着,她叹息的摇了摇头,不指望他回答。

随着年龄越大,年轻时的恩恩怨怨在她眼中都不算事,错过许多人和事,充满遗憾。

她不想让苏宁商和盛拓抱憾终身,等走到人生尽头时,回过头悔恨年少的轻狂。

盛拓放下二郎腿,面无表情起身,头也不回走上楼,“这个问题,您恐怕问错人了,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意思?”

“她要和我闹掰,您问她去。”

“嘿!你们两个冤家。”盛老夫人看着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的客厅,瞬间无语。

*

一夜之间,苏宁商从两家别墅都落荒而逃,她出了盛家大门后,没着急回沈家,而是穿着居家拖鞋在外闲逛。

北湾是老牌别墅区,风景秀丽,住着不少养老的老年人。

几乎每走十几米就能碰见人。

别墅区的道路灯光充足,四周算不上静谧,有不少老爷爷和老奶奶在外面散步,或者是保姆带着小孩在玩耍。

两位年过半百老太太正在散步,和苏宁商擦肩而过。

她能清晰听见身后传来两人议论的声音。

“这小姑娘长得漂亮,看着眼熟啊!谁家姑娘来着?我家小孙子还没有女朋友,说不定能互相认识一下。”

“好像是盛家认的孙女,也就是当年盛家大小子捡的妹妹。”

“那不就是沈太太的亲生女儿?不是出国留学了吗?怎么回来了。”

“不清楚,大概是毕业了吧,不过我听我家孙女说,她和盛家大小子当年关系闹得很僵,现在都没和好,你真要找她家联姻?”

“算了吧,她的身世太复杂,唉!小姑娘也可怜,作孽哦!”

“谁说不是呢!小姑娘长得亭亭玉立,看着就不错,可惜了!不过沈太太比她更可怜,娇宠长大的许家千金沦落……”

后面的话苏宁商渐渐听不清,也选择性不听,无非是陈年旧事。

每听一回,就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次。

她漫无目的走到别墅区中心的湖泊,夜里星空璀璨,湖边没有其他人影,她干脆在长椅上坐下,呆滞望着风带动湖面泛起的涟漪。

闪烁的灯光倒映在湖泊中。

春日夜间的风掠过湖面,带着轻微凉意,出门着急的她只穿了一条白色长袖连衣裙,布料轻薄,抵御不了肆虐的风。

可她没有起身,仍然坐在原地,比起身体的寒凉,她的心更冰。

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直到肩膀一重,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

苏宁商抓着衣服,避免它滑落,看向坐下的沈靳臣。

“哥,你怎么来了,还知道我在这?”

沈靳臣穿着一身黑色居家服,神情冷淡,眺望湖面,“我开完线上会议下楼,爸告诉我你和妈闹矛盾了,我去盛家接你,佣人说你半个小时前已经离开。”

“至于你在这里,是阿拓告诉我的。”

苏宁商心尖一颤,下意识扭头环顾四周,想寻找那抹散漫不羁的身影。

他跟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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