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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不近女色,为钓系美人丢了魂全文免费

秋之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或许是这份滴水不漏的问话方式,一点点击溃王苑的防备,只见她红着眼眶,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到椅子上,紧咬着的嘴唇仿佛能渗出血。最后她缓缓松开紧攥着衣服的双手,像是终于溃不成军:“……我从来没输过,我也不能输,我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剧团也绝对不能输!”王苑盯着季望一字一句道,“她死了,正好为剧团加了把热度,那是她死得其所!”季望准确抓住她的意图:“你是说,你杀了她是为了创造一个话题,让剧团再次火起来?”王苑眼底含泪,却倔强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对!这个剧团是我一手创建的,它在我手上火起来,我自然不能让它在我手上熄灭!就是因为苏素最近大半个月接连在舞台上失误,我们的票房才会一落千丈!如果她的死能让剧团起死回生,那就当是她为艺术牺牲吧!...

主角:叶亦季望   更新:2025-02-26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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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亦季望的其他类型小说《大佬不近女色,为钓系美人丢了魂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秋之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或许是这份滴水不漏的问话方式,一点点击溃王苑的防备,只见她红着眼眶,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到椅子上,紧咬着的嘴唇仿佛能渗出血。最后她缓缓松开紧攥着衣服的双手,像是终于溃不成军:“……我从来没输过,我也不能输,我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剧团也绝对不能输!”王苑盯着季望一字一句道,“她死了,正好为剧团加了把热度,那是她死得其所!”季望准确抓住她的意图:“你是说,你杀了她是为了创造一个话题,让剧团再次火起来?”王苑眼底含泪,却倔强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对!这个剧团是我一手创建的,它在我手上火起来,我自然不能让它在我手上熄灭!就是因为苏素最近大半个月接连在舞台上失误,我们的票房才会一落千丈!如果她的死能让剧团起死回生,那就当是她为艺术牺牲吧!...

《大佬不近女色,为钓系美人丢了魂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或许是这份滴水不漏的问话方式,一点点击溃王苑的防备,只见她红着眼眶,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到椅子上,紧咬着的嘴唇仿佛能渗出血。

最后她缓缓松开紧攥着衣服的双手,像是终于溃不成军:

“……我从来没输过,我也不能输,我辛辛苦苦组建起来的剧团也绝对不能输!”

王苑盯着季望一字一句道,“她死了,正好为剧团加了把热度,那是她死得其所!”

季望准确抓住她的意图:

“你是说,你杀了她是为了创造一个话题,让剧团再次火起来?”

王苑眼底含泪,却倔强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对!这个剧团是我一手创建的,它在我手上火起来,我自然不能让它在我手上熄灭!就是因为苏素最近大半个月接连在舞台上失误,我们的票房才会一落千丈!如果她的死能让剧团起死回生,那就当是她为艺术牺牲吧!”

“为艺术牺牲”这个说法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连带着负责记录口供的祝杆都无意识停下动作,看着王苑像是看到了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

在王苑接受审讯的时候,她的父母收到消息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市局,这两个在乡下做窗帘生意的年近半百的人,出现的第一时间就抬手给了门卫一耳光。

王苑父亲和门卫扭打在一起,嘴里脏话和咒骂源源不断:

“我艹你吗!你们把我女儿抓哪里去了!踏马的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剪刀捅了你们!”

巨大的动静让所有人都赶来制止,而这俩像是发疯的野牛见一个打一个,尖锐的嗓音充斥着耳膜:

“放了我女儿!她什么都没做!你们这些人仗着有点势力就乱抓人!”

祝杆和小胖一手一个把这俩控制住,拽着他们把人按在会议室的椅子里。

汤原一字一句把前因后果告知之后,王苑母亲乍然而起,一把推开身后人的束缚大骂道:

“胡说八道!王苑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做什么都是第一。她还是我们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成绩也好,所有老师都喜欢她!她大好前程,怎么会做杀人这种龌龊事!”

王苑的父亲情绪激动:

“她是剧团的主演!在网络上有很多粉丝的!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抓过来,对她的事业影响很大的!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她的团员和粉丝!”

闻讯赶来的季望刚推开门就听到这句,追问道:

“王苑和你们说,她是剧团的主演?”

“那肯定啊!”王苑母亲昂起长长的脖子,满脸得意,“王苑自小到大都聪明,没输过给谁!当然是剧团的女一号了,她还是团长呢,底下所有人都要听她指挥!”

季望想了想,问道:“如果她不是呢?”

“怎么可能不是?!难道我女儿还比不过那些窝囊吗?!”

祝杆安抚了两位的脾气,这期间只听他们反反复复地说着自己的女儿有多出色,如何在从小到大的所有比赛中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王苑母亲还骄傲地炫耀着自己的育儿经验:

“王苑有一次在学校的现代舞比赛中拿了个第二,我和她爸把她关在仓库里整整两天,告诉她以后拿第三就给她关三天,拿第四就关四天……自那之后,这孩子干什么都很刻苦,每一次都拿第一,做什么都是要做到最好,可争气了!”


噗!

尖刀刺进胸膛,苏素没说完的话碎在空气里,她满脸不解地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心口,又用最后的力气望向王苑:

“苑苑……”

苏素阖上眼睛的前一秒,还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为什么王苑这么生气。

可是她再也无法知道答案了。

王苑面无表情地抽出刀刃,从雨衣的口袋里拿出那张小王扑克牌,不紧不慢地对折,弯下腰仔仔细细地塞进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

“你们抽了小王都能演主角,在舞台上频频失误也能继续演,现在还来跟我炫耀?凭什么啊苏素?要不是你们演得越来越差,我剧团的票房至于凉得那么彻底吗。”

她咬着牙,再次举起利刃,对着伤口的位置狠狠一插,把小王扑克牌钉在苏素身体里:

“抽到小王,以后都不能演白雪公主了哦~”

王苑笑了笑,又把刀拔出来,鲜血溅了她整张脸。

可是她无知无觉地环视一眼舞台,低声说:

“这第三刀啊,就是为左一一报仇了。别人不知道,可我清楚得很,是你把她推湖里去的!不然,有一一在,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演公主了?”

……

审讯室里,季望坐在椅子里,听着王苑用一种极其冷静的语气讲述着她杀人的经过。

过了好一会儿,季望才缓缓站起身,走到王苑面前,问道:

“警方已经查过了,左一一是意外坠湖溺亡的,你怎么那么坚定地认为,是苏素害了她?”

王苑疲惫地靠着椅背,抬头看着季望:

“两年前九月份,一一演完那场《白雪公主》,舞台上失误了。可能是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搭档,就约了饰演王子的苏素一同去湖边散步。可是那天晚上演出结束之后,只有苏素回了宿舍,而学校在第二天的清晨,在湖边发现了一一。”

王苑歪着头质问季望:“警官,你相信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正是因为太过巧合,所以当时的警方几乎排查了整个湖边的鞋印,甚至连那一带所有有可能目击到现场的学生都盘问过一遍了。”

季望诚恳道:“我相信我的同僚们,或许有时候巧合真的只是巧合。”

“我不信。”王苑说。

季望看着面前这个永远不服输不认错的女孩,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影响法院上对王苑的判定,也对案件口供没什么影响,他本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么让她按下手印签字,这起案子就算是了结了。

可是他最终还是拿出一张照片,放到王苑面前,说:

“刚刚苏素的母亲来过了,带了一本日记本。”

照片上是两年前的一篇日记,苏素用工整秀丽的笔迹写着:

9月13日

今日演出之前,一一跟我说她的脚伤加重了,怕是再也不能跳舞了。

她很珍惜最后一次的舞台,可是还是出现一个重大的失误。

她说她心里很难过,想约我去湖边散散心。

演出结束之后,老师们把我留下来,向我询问一一的身体状况。我担心一一会被大家责备,所以帮她把脚伤隐瞒下来。

这次谈话耽误了点时间,我去到湖边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湖边的灯都关了。我给一一打电话,可关机了怎么也打不通,估计是责备她的电话太多了,索性关机就眼不见心不烦吧。

我在湖边逛了一圈,始终没找到她,然后就回宿舍了。


季望总结道:

“目前看来,贾家化利用安眠药杀害万熊;接着贾家化自己又服用安眠药后出车,撞死在咖啡店的两名小孩。”

汤原小心翼翼举手问:

“贾家化的货车上装满了纸巾,他应该是去送货的,但是为什么要在出车之前服用P类安眠药?”

“说起这个,”高茗有条不紊地翻找着文件夹,从中抽出一份牛奶糖的检验报告:

“小胖昨晚把从第一个死者万熊家里的牛奶糖拿给我检验,我在里面检测出一模一样的安眠药成分。”

季望剑眉簇起:“贾家化的驾驶室里面发现一盒奶糖,难道也是一样的?”

“是。”高茗答,“贾家化并不是故意服用P类安眠药,而是他食用的奶糖里面被人掺入了安眠药。季队,这就是属于蓄意杀人了。”

某些时候的巧合被命运搅扰在一起,显得极其错综复杂。

季望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

贾家化:①撞死两名小孩;②用安眠药杀害万熊;③两年前在万寿山撞死两人。

XX:用含有安眠药的奶糖谋杀贾家化。

换句话说,贾家化身上背负了五条人命。

汤原使劲摩挲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卧槽……怎么越来越瘆得慌了?那那那那给贾家化这盒奶糖的XX是谁?”

就像是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让贾家化完成了一系列杀人任务之后,把他给灭口了。

汤原用抱怨夹杂着吐槽的语气,把大家心中的疑问说出,会议室陷入一阵沉寂。

这些两天一夜没睡的人,一下一下揉着太阳穴,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咖啡,疲惫的脑子一点没转动,倒是饥肠辘辘的肚子顺着逐渐亮起的路灯叫了起来。

祝杆摆摆手,整个人直接往椅背一瘫,闭上眼睛说:

“想不动了,换个话题聊聊天让脑子缓缓。”

季望也累得不行,强撑着精神点开手机的外卖页面,递给一旁唯一没有熬夜暂时还算清醒的叶亦:

“想吃什么?”

为了缓和沉寂的氛围,叶亦开玩笑问:“餐标多少?”

季望趴在桌子上休息,闻言抬起一只手臂搭在她椅背上,轻笑着说:

“没有餐标,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高茗也搬来张椅子坐在叶亦旁边,此时看到季望那脸上宠溺的笑意,明目张胆地试探道:

“季队,你最近是谈恋爱了吗?”

原本趴下休息的刑侦狗们齐齐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季望。

季望:“?”

高茗耸耸肩:“看来不是啊。可你最近笑的频率比过去涨了三倍之多,我看着怪渗人的。”

季望看了眼身旁的叶亦,然后叹了口气,没精神接话了:“……”

过了一会儿,叶亦点好餐之后把手机递到高茗前面,俩女孩你一言我一语就擅自帮大家都决定晚餐----

比如小胖要减肥就给他点了肉食全家福,祝杆要增肌就点了最贵最香的烤鸭餐,汤原年纪小要多吃就盒饭外加两个鸡腿,高茗也给自己点了份精致的轻食沙拉。

一切完毕后,叶亦把手机递会给季望:“老板,付款。”

季望看着她,没接。

叶亦:“怎么,又反悔了?刚刚你还说没有餐标的,我这点的也不贵啊……”

季望缓缓坐直身,发呆时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那一开一合的唇瓣上,好半晌他才强迫自己回过神,问道:

“点齐了?”

叶亦又重新核对一遍,肯定道:“齐了啊。”

季望被气笑:“叶警官,我做错什么了,连饭都不能吃?”


刹那间,一种可怕的念头在叶亦脑子里一闪而过---

武士给林丽丽送了一盒手指!

叶亦沉默了将近半分钟,才努力压抑住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把戒指放哪了?!”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戒指?戴着戒指就相当于上了保险了吗?!”

武士扯着嗓子大吼,脖子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发红凸起,像一头发疯的牛:

“我这是在替她们解脱!我在救她们!章虹被丈夫抛弃了,连小三都明目张胆找上门了,她还不敢离婚!我对她多好啊,在她死之后还帮她满足了欲望,我这是在解救她们!”

叶亦突然站起身,大步走上前去揪着武士的衣领,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

“你以为你谁啊?你只不过是一条臭虫,连被妻子抛弃的事实都不敢承认,就是个懦夫!一个懦夫,凭什么决定别人的死活?”

武士勃然大怒,瞪着眼睛大吼:

“胡说!我不是懦夫!我是救世主!”

“救世主?”叶亦冷笑一声,没有给他挣扎反驳的机会,语气愈加森寒:

“你自己抽烟喝酒不顾家诱发了心脏病,你老婆才带着孩子改嫁。是你自己偷偷回去吉城带儿子去玩,自己赌瘾又上来了忘了儿子,才让他自己跑去建筑工地玩摔死了!可是你连这些都不敢承认,还自我欺骗说是你前妻害死了孩子!”

“你胡说!”

“我胡说?!你到现在都不敢承认吧?你不敢承认自己害死了孩子,还把罪责全都推给申芳,把唯一能给你儿子安排后事的人都杀了,让你儿子的遗体没人认领,还是医院帮忙送到殡仪馆的!”

“不是!不是我!是申芳!是那个贱女人害死了我儿子……”

武士的吼叫震耳欲聋,整个人像条疯狗,眼看着张嘴就要咬人。

汤原下意识想要打断叶亦,却被身旁的季望拦住:

“没事,让她说。”

叶亦没跟他硬碰硬,反而在他硬着头皮要撞上来的刹那间松手,以至于后者的脑壳扑了个空。

武士猛地一抬头,见叶亦那双眼睛的光比他更疯狂更歇斯底里。

叶亦死死盯着他,阴冷的目光似乎能化作刀刃,一刀一刀把面前的人千刀万剐:

“你怎知道章虹不敢离婚?她不仅决定离婚,还去找了律师要让王七净身出户。而你,她早就知道你是骗保的,故意让你买了那份根本报销不了的保险。”

“不可能!那个贱女人怎么有胆子离开她老公……”

叶亦的疯狂彻底压过武士的气焰,后者的嚣张气焰像是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居然奇异地平静下来。

后来武士在季望一句一句的追问下,承认了一切犯罪过程。

只是在谈及戒指的时候,他含糊其辞:

“在鸡爪里面,去拯救下一个人了。”

后来,不管进来的人是谁、问什么问题,武士都一概保持沉默。接下来一整天,武士只回答了季望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见叶亦?”

武士:“她啊,我喜欢她身上这种将死的气味。”

-

与赵局的空头承诺不同,季望答应的火锅大餐暨新人欢迎会在案件终了的当晚就兑现。

汤原有点人来疯,举着杯可乐用力拍着胸脯对叶亦说:

“以后在安城市局,我汤原罩着你!但凡我汤原有碗汤圆,我都让咱们叶亦吃汤圆,我喝汤!”

说完硬拽着叶亦碰杯,自己咕噜咕噜往嘴里倒可乐。

他一番慷慨激昂发言之后自我感动了一番,紧接着像条饿犬翻脸不认人,举着双筷子大杀四方。反正整盘毛肚都进了汤原的肚子,锅里只剩下汤料。

小胖和祝杆冷静多了,只是举着杯低声说:“这孩子虽然傻但是挺可爱的,别跟他计较。”

叶亦对着空空如也的碗,愣是咽不下这口气。

祝杆举起酒杯和她的空碗碰了碰:“从吉城到安城,我们也是有缘分。”

他们本是同在吉城市局共事的伙伴,后来由于某些原因,叶亦单方面停职,祝杆则申请调到安城。祝杆没追问她突然消失的这一年来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也没问她最近好不好,只是淡淡说了句“欢迎回来”,紧接着聚精会神地盯着沸腾的锅底大杀四方,也是一块肉都没夹给她。

眼看着叶亦就要饿到发飙,一旁观战了许久的季望忽然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咳……”

众人齐刷刷抬头:“??”

汤原被赵局打压出了后遗症,此时竖起一身警惕的刺:“干嘛,吃个饭还要领导发言外加总结陈词吗?!”

季望在四道错愕的目光注视下不慌不忙地把一整盘肥牛、肥羊、鹅肠全部都倒进辣锅,并且一字一句平静道:

“现在锅里的全是我的,你们先别吃。”

众人:“!!!”

汤原胆子最肥:“这一桌最大份的你都吃了,那我们吃什么?虽然你是领导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过分,你这属于饭局霸凌……”

很肥的胆子被季望扫了一眼之后闭上嘴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其他人更是不敢吭声了。

季望把自己的盘子装得满满当当,直到再也装不下,然后略微苦恼了一会儿,问坐在他旁边的叶亦:

“装不下了,你吃么?”

上一秒还在和大家同仇敌忾在心里咒骂的叶亦,下一秒连忙送出自己的碗:

“吃!鹅肠多来点,谢谢。”

季望坐下之后,争夺战再次打响。

叶亦专心致志干饭的时候,听到季望在一阵嘈杂声中低声问:“在审讯室里,关于武士在吉城的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叶亦吃人嘴软,只能老老实实答话:

“安城市有些朋友,让他们帮我查的。我只是知道他常常偷偷回去吉城看儿子,最后一次是三个月前,武士和儿子一起出门,但是最后他的行踪出现在一家地下赌场,紧接着就是派出所收到孩子坠井的报案……中间的故事情节,就是连蒙带猜了。”

季望不太能吃辣,索性就放下筷子一口一口喝着可乐,任由叶亦一点点把他碗里的鹅肠掏空,半晌后他才沉声说:

“你基本都猜对了。申芳的现任丈夫在三个月前就报了失踪,刚刚武士交代,他把申芳打晕了之后装进自己那辆电动三轮车里,从吉城一路运到了安城,在建筑工地把人杀了之后就地埋了。”

叶亦冷冷淡淡地评论:“他就是一坨烂泥。”

刑侦难得不用加班,大家玩得有点疯,吃饱喝足之后的汤原举着手机继续组下半场的局:

“什么结案报告啊明天再说吧,反正凶手抓到了就歇会儿吧!哎,你们听说过花语木偶剧场了没?她们这个月在安城市有演出!”

小胖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捧场:“什么东西,木偶戏吗?”

汤原神采奕奕:

“跟以前那种举着两根棍子的传统木偶不一样,这个剧团是演员穿着演出服,戴着木偶头套表演,演出的剧目叫《白雪公主》,中西结合,还挺有意思的。”

小胖拎起外套就吆喝道:“愣着干嘛?走啊,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一顿饭到了尾声,叶亦脑子里始终惦记着林丽丽的那枚戒指,便没和他们一起,而是散着步往家的方向走。

她照例到中一路喂了流浪猫,又在路边的水果摊买了些草莓,才回到小区。

家门还没开,倒是先听到里面林丽丽歇斯底里的怒吼:“滚出去!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你脏!”

老叶的声音像是断掉的木珠子,零零碎碎的解释夹杂在粗喘的呼吸声中,然而林丽丽的吼声决绝而痛苦:

“我冤枉你?你跟那姓莫的女人都睡一张床上了,还有脸说我冤枉你了!?”

老叶结结巴巴地在怒吼和哭泣声中努力解释:

“我真的只是昨晚应酬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她那儿去了,丽丽你听我说……”

“滚!要不是外卖送错了,我刚好送到她家去,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在别的女人床上混成这样!你滚!在小亦回来之前,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叶亦拎着水果在自家门口站了好久,终究还是没有推开门,只是自嘲地扯扯嘴角,转身下楼。

从前她对于爱情的所有期待,都来自于父母,来自于老叶和林丽丽的伉俪情深。只是奈何这世间纷纷扰扰,一生一世一双人竟成了云端的奢侈品。

或许是刚刚经历了章虹和王七的案例,在得知父母的纠缠时,她居然就这么平平淡淡就接受了,就好像只是在饭桌上不小心吃了一道馊掉发臭的菜,吐出来漱个口就算是过去了。

叶亦把刚买的草莓顺手给了路边的乞丐,轻车熟路绕到距离小区不远的维尼酒吧。

不料刚坐稳还没点单,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这么巧?”


季望沉厚的嗓音穿破嘈杂的咒骂声,平稳地压迫下混乱的局面:

“各位,警方一定会公平严格处理这起案子,给大家一个交代。犯罪分子也一定会被法律制裁。我知道大家情绪都很难受,可是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不应该是保持安静,给医生护士们让出通道尽快抢救伤员么?后续的案件事宜,我们也不是在医院谈的,不是么?”

祝杆和小胖也来了,立即顺着话开始安抚大家的情绪。祝杆到底是从派出所一路走到刑警的,见过不讲道理的悍妇醉汉,也遇到过不受控制的人群骚动,此刻三两下分配好人手稳定了现场。

叶亦轻舒一口气,低头就见自己的手腕被抓住。

季望宽大的掌心拉着她,另一只手揽住她的后腰,把她从拥挤的人群中带出来。

叶亦身上的衣物被扯得皱皱巴巴,衣领和袖口还被撕破了,头发像是个小乞丐一样乱七八糟。

季望搂着她腰的那只手始终没放,把人半抱半推地带到洗手间整理了一番,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维尼说得真对----

他就是见色起意耍流氓。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来医院的。”

叶亦始终低着头,眼眶红红的,好久之后才哑着声音说:

“季队,他们没做错什么。可是他们要承受很多很多伤痛,是花很多钱吃很多药都看不好的伤。”

季望拿了张纸巾湿水,轻轻地帮她擦着脸,眼里的心疼差点没藏住:

“嗯,我知道。”

叶亦抬起脸:“所以,你不要怪他们。”

视线对上的刹那,季望能清晰看到棕黑色瞳仁里自己的脸部轮廓。

或许是这双眼睛太好看,理智叫嚣着的“季望你不要耍流氓啊”也被他抛却脑后,只见他那双手不受控制地抬起,轻轻捧住她的脸,说:

“我没有怪他们。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伤痛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他的语气温柔夹着心疼,漆黑的眼眸好像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叶亦忽然有点恍惚,似乎在很久之前的某个地方,也见过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只是过去的那双瞳仁还隐藏着深不见底的试探。

“我应该在很久之前就见过季望。”叶亦在心底无声地说。

季望捧着脸的拇指指腹不知何时游离到嘴角附近,喉结也不自觉动了动,半晌后他皱皱眉,似乎是责备自己这个行为不合乎礼仪。

接着他撤开半步直起腰,嗓音有点干哑:

“……外面太乱了你先别出去,我安顿好了就给你打电话,一起回局里。”

等叶亦洗完脸重新出来时,医院里嘈杂的人群已经散去大半,只有些守在手术室门口的还在焦急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追问警方案件进展如何。

与这些人截然不同的,是一个守在贾家化手术室门口的中年男人,出门时应该是精心打扮过,只是经历车祸后他满手满脸衣服上全是血迹。

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叶亦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上前去问道:

“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男人这才缓缓抬起眼,语气是死水般平静:“不是我的血。”

叶亦瞬间明白了什么,微微欠身鞠躬:“您节哀。”

这人不知从她的动作中想起什么,死水的眼睛忽然染上一层薄薄的惊愕和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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