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浑身淋得湿透的我,迷蒙的眸光里忽然亮了起来。
半晌后,他缓缓说了一句:“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我再也忍不住飞身扑上去,紧紧抱住顾珩。
“顾珩,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的大手顺势搂住我的腰身,嘴唇摩挲着我的耳廓,声音低哑。
“我知道。”
两人一夜荒唐。
凌晨,我悄悄离开房间。
再次回到家里,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内,坐在地板上呆滞失神的母亲,终于涩然开口。
“我答应你。”
6
准备离开之前,我向工作的舞团递交了辞职申请,并提出了最后一次上台演出的要求。
负责人一边摩挲申请书,一边担忧。
“宁央,《踏歌》演出确定在两周后,这是你最后一次在舞团登台,你的身体……能扛得住排练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放心。”
这是我三年来的第一次演出,大概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了。
离开之前,我还是希望能有个完美的退场,也算有始有终。
排练厅,我和舞团的队员们在调整《踏歌》的动作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