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山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的语气冷了几分。
“这里是仙家之地，我一个妖在这不是等死嘛。”我转身刚想走，手臂就被沈砚拉住。
“山下不适合你，你就待在山上，我会保护你。”沈砚眼神坚定的和我保证。
这里有吃有喝，有助于我修炼，还有我熟悉的环境，若不是性命难保，我才不要下山呢，既然他这样说，我就勉强留下来好了。
那天过后，沈砚几乎每天晚上都来找我玩，给我带甜馒头，带鲤鱼修炼的书籍，教我如何修炼，打坐，如何运转气息，我们之间也越来越熟络。
这日，沈砚带着戊戌宫的小辈们打坐修炼，就在鲤鱼池边，我探出头趁着没人发现之时，鱼尾一摆，一滴池水不偏不倚的落在沈砚的衣袖上。
甩完就跑，等了一会岸上没有反应，难道是他没发现？
我再次探出头，看见沈砚一动不动的还在打坐，臭沈砚，竟然忽视本小姐，看我给你点教训。
我运转气息，鱼尾又一甩，五个黄豆大的水滴朝沈砚脸上飞去，‘啪叽’无形中我给沈砚洗了个脸，这下不仅是沈砚，有些听觉灵敏的弟子也发现了我的动作。
4
“大师兄，你没事吧？”
沈砚擦了擦脸，唇角微勾，给了我个警告的眼神：“我没事，蠢鱼调皮，诸位师弟继续打坐吧。”
戊戌宫的弟子摸不着头脑，小声蛐蛐：“大师兄没毛病吧？被泼了一脸水，竟然还笑。”
我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没控制好力道，刚想游回池底，就被一只手抓住。
程婉婉娇俏的脸在面前放大：“以前怎么没发现，锦鲤池有通体红色的锦鲤，长得真好看，不过...”
程婉婉嗤笑一声，笑容逐渐变得扭曲可怖：“不过区区畜生，也敢戏弄师兄，你找死！”
啊！我刚想运转法力，就想起沈砚曾经说过，绝不可在其他弟子面前变成人，不是每个人都没有恶意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不断地在程婉婉手里扑腾，鱼尾不小心划破了程婉婉的手。
呜呜呜，我错了，沈砚救我，我再也不胡闹了。
程婉婉瞬间暴怒，运转仙法想要活活捏死我：“你真该死！”
沈砚蹙着眉头，闪身至程婉婉面前，夺过她手中的我，淡淡一句：“今日不宜杀生。”
“ 大师兄，我的手都被这畜生划破了，你不心疼我，竟然还帮着它！”程婉婉娇嗔的向沈砚撒娇，眼神却满是杀意的看着我。
我打了个冷颤，这女人好恐怖，沈砚把我放回池塘：“师妹，修仙之人，不该有此戾气。”
程婉婉不可置信，呆愣在原地。
气氛逐渐紧张，戊戌宫其余弟子上前打圆场：“小师妹，别生气，大师兄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傻子！再也不理你了。”不哄还好，越哄程婉婉越觉得委屈，眼圈通红的跑走了。
完蛋，给沈砚惹祸了。
“晴，出来吧，没事了。”半夜，沈砚在池边唤我。
“砚，对不起，我今天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的。”我低着头不敢看沈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