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瓶被动手脚的补剂，是我偷换成维生素的。”
他撩起裤管露出狰狞的疤痕。
“这腿不是摔的，是替某人挡了发疯的赞助商。”
泳池消毒灯突然大亮，程砚的影子在地上碎成千万片。
我摸到他后背浸透的冷汗，听见他喉咙里挤出的气音。
“......对不起。”
顾骁甩过来的泳镜砸中我额头。
“肉麻死了！”
“有这功夫不如帮我给膝盖上点药！”
顾骁小腿上纹着串数字：20210817。
“这我银行卡密码。”
他扯过毛巾盖住纹身，“谁偷看谁是小狗。”
程砚突然摔门而去，深夜我蹲在器械室门口逮人。
月光从气窗漏进来，他正对着破旧的颁奖照片发呆，手里攥着枚缺角的银牌。
“顾骁的生日是 8 月 16。”
我递上偷藏的巧克力。
“你每年立秋过敏，是因为......”
银牌突然被塞进我掌心，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
给真正的冠军
日期显示 2021 年 8 月 17 日，正是世锦赛决赛日。
我想起之前在池底，捞出过同样的蓝药瓶。
13
在那之后，我一如既往地去游泳馆找程砚。
顾骁坐在游泳馆实验室门口，程砚隔着玻璃窗跟检验员吵架。
他病号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检测报告，边角被攥得卷起毛边。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女检验员摔了试管，“说了三遍样本量不够！”
程砚突然转身把我拎进实验室。
“抽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