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其他类型 > 结局+番外妄与她宁惜霍靳深

结局+番外妄与她宁惜霍靳深

玉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禧的学校理科专业很出名,毕业基本都去五百强企业工作,今年是建校一百周年,校领导召开未来发展研讨大会,作为名誉校长的周夫人也到校出席。程禧和外语系的两个女生担任会场礼仪。会议结束后,程禧逐一将领导们带离会场,周夫人坐在会议桌没走,叫住她,“禧儿,京臣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记录了研究的数据,他不放心员工,你亲自给他送去,你周四正好没课。”业内确实有过先例,设计图被内部员工天价卖给竞争对手了,导致损失数亿,周京臣防备是情理之中,只是让她送...程禧脑子里的血液凝固成浆糊,半晌才启齿,“我实习公司有项目,可能加班...”“我本来也不支持你在万利,实习而已,哪有这么忙的?我告诉京臣了,他在集团给你找一个职位。”周夫人拂了拂杯口的茶叶末,...

主角:宁惜霍靳深   更新:2025-02-27 16: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惜霍靳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妄与她宁惜霍靳深》,由网络作家“玉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禧的学校理科专业很出名,毕业基本都去五百强企业工作,今年是建校一百周年,校领导召开未来发展研讨大会,作为名誉校长的周夫人也到校出席。程禧和外语系的两个女生担任会场礼仪。会议结束后,程禧逐一将领导们带离会场,周夫人坐在会议桌没走,叫住她,“禧儿,京臣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记录了研究的数据,他不放心员工,你亲自给他送去,你周四正好没课。”业内确实有过先例,设计图被内部员工天价卖给竞争对手了,导致损失数亿,周京臣防备是情理之中,只是让她送...程禧脑子里的血液凝固成浆糊,半晌才启齿,“我实习公司有项目,可能加班...”“我本来也不支持你在万利,实习而已,哪有这么忙的?我告诉京臣了,他在集团给你找一个职位。”周夫人拂了拂杯口的茶叶末,...

《结局+番外妄与她宁惜霍靳深》精彩片段

程禧的学校理科专业很出名,毕业基本都去五百强企业工作,今年是建校一百周年,校领导召开未来发展研讨大会,作为名誉校长的周夫人也到校出席。
程禧和外语系的两个女生担任会场礼仪。
会议结束后,程禧逐一将领导们带离会场,周夫人坐在会议桌没走,叫住她,“禧儿,京臣有一份重要文件落在家里了,记录了研究的数据,他不放心员工,你亲自给他送去,你周四正好没课。”
业内确实有过先例,设计图被内部员工天价卖给竞争对手了,导致损失数亿,周京臣防备是情理之中,只是让她送...
程禧脑子里的血液凝固成浆糊,半晌才启齿,“我实习公司有项目,可能加班...”
“我本来也不支持你在万利,实习而已,哪有这么忙的?我告诉京臣了,他在集团给你找一个职位。”周夫人拂了拂杯口的茶叶末,“叶家是大户,你嫁进去富贵无忧,何必吃苦呢?如果你想要保障,周家出钱投资一家美容院,算你的陪嫁,平时雇人帮你打理,用不着你起早贪黑的。”
程禧不愿欠周家太多,她低着头,不接茬。
周夫人撂下茶杯,欲言又止,“禧儿,你有没有骗我什么?”
她瞬间一激灵。
脸色都白了一度。
“我不明白...”程禧估计与周京臣有关,除了涉及周京臣,她在周夫人面前从未撒过谎。
“你对我说,那只爱马仕是高仿,买着玩儿的,真的没骗我吗?”
程禧胸口噗通噗通,感觉下一秒要爆裂开。
“到底是谁送你的?”
其实那天在周宅,周夫人已经起疑了。
直到今天去门店提货,全市唯一的一只限量款,上周被一位匿名男士买了,她顿时联想到程禧的那只。
这些年各大红、蓝血品牌的新款都会预留一个给周夫人,她不要的,才轮上其他阔太太挑,何况这款Kelly包配货额高达几十万,最主要是配货的丝巾和皮带奇丑无比,即使是花钱不眨眼的富婆也觉得不值得,换款买了,可见程禧背后的男人何止是大富,肯定是大贵。
财力地位与周家有一拼了。
熬到这份儿上,起码四、五十岁。
当然不排除小姑娘崇拜功成名就的“大叔系”,或者掉进甜言蜜语的陷阱里,老男人唬小姑娘简直是手到擒来。
周夫人神色严厉,“禧儿,是哪个男人?”
程禧指关节捏得泛白。
“你马上和叶家的大公子见面了,这节骨眼千万别走错路,女人在不三不四的感情上错一步,毁掉的是一生的名声。”
程禧垂着眼睑,脸上血色尽失。
“我从系主任的口中了解到学校关于你的传言,是京臣出面解决了,也处罚了你的室友。”
一听他名字,程禧僵硬住。
“京臣还替你瞒着我呢,怕我生你的气。”
她微不可察的颤栗。
周夫人心软了,“行了,我不逼你,京臣有分寸,他最清楚男人本色,你要听他的话。”
程禧轻轻应声。
......
周京臣这次出差没有入住酒店,住在分公司的高管宿舍。
位于市中心的中高档住宅区。
程禧下午四点出高铁站,四点四十抵达小区B幢。
周京臣的门牌号是1009。
她按响门铃。
楼道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男人高大英武的轮廓倚在玄关,气定神闲像是猜到她来。
“吃饭了吗?”
程禧点头,“高铁餐。”
周京臣洗了澡,乌黑的湿发向后一抹,梳成随意的背头,他系着睡袍腰带,微微斜侧,让出路。
“进来。”
程禧蹲下摸索柜子,“有拖鞋吗。”
“没准备。”
她穿着棉靴,鞋底踩了融化的雪水,湿漉漉的印子,正要脱掉,周京臣递给她一双男式袜子,“套上。”
他的鞋码是43号,脚大且修长,袜子也宽,套在她36码的靴子很合适。
狭长的过道仅容纳一人经过,程禧在前,周京臣在后,挨得很近,没有多余的声音,只有她的呼吸声和他强健规律的心跳。
客厅的电脑屏幕显示视频会议刚开始。
他俯身拆开桌上的润喉药,腰带太松,一弯腰,腹部曝露在空气中。
程禧不自在,取出包里的密封袋,“你要的文件。”
周京臣靠着沙发背,喝一口水,喉结滚一下,再喝,再滚。
程禧的一颗心在他注视下有些不安宁,“你记得给周阿姨打个电话。”
“请了几天假?”他终于开口。
“一天。”
“明天周五,再请一天。”
周京臣双腿弯曲,手肘抵在膝上,握拳支着下颌,全神贯注听会议,“周六一起回去,分公司派车送。”
程禧瞳孔一缩,看着他。
他视线也恰好从屏幕上移开,望向她。
“我通过了万利的初审,分公司进行复审,你部门经理也会来。”周京臣淡定解释完,继续开会。
程禧还没回过神。
倒不是她期待这两天发生什么,周京臣毕竟是有“准女朋友”的男人了。而是与他独处那种诱惑又惊险的感受,仿佛一个雾蒙蒙的陷阱,在吸引她,勾着她。
程禧一时迷乱了。
周京臣也说过,最后一次问她,跟不跟他。
她没同意。
他不会再提起,打破这段界限。
“对门1008空着,钥匙在玄关的抽屉。”
程禧转过身,抽屉里一枚钥匙,一张周京臣的总部工作证。
她余光扫过旁边打开的行李箱,他的换洗衣物叠放得整整齐齐,其中夹杂了一条蓝白格子的围巾。
是手织的,而且织法生疏,格子甚至没对齐。
程禧大一学过织围巾,当时流行给男友送围巾、送毛衣,每个寝室都在织,她虽然没男友,也马马虎虎织过几条,织得最好的一条送给周京臣了。
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不过周京臣没戴过,或许扔了。
这条围巾大概率是关靓织的,证明他们昨天又见过一面,周京臣应该很满意关靓,不然不至于随身携带,他一向是事业狂,女人的东西从不塞进他出差的行李箱。
程禧喉咙发涩,快速拿了钥匙,“经理到了你喊我,我去分公司汇合。”
“你有通行证吗。”
她停下。
周京臣一整天在办公,一个接一个的下属汇报听得他头昏脑涨,按摩着眉心解乏,“晚上你跟我过去。”
程禧抿唇,“麻烦你了。”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也一副冷淡疏离的面孔,“出去。”

程禧跟着周京臣走出电梯,在大堂遇到一对中年夫妇,对方特意停下等他。
倘若在街上遇见无所谓,偏偏在酒店,又是洗过澡,惹人浮想联翩的,再加上周夫人知道他和女学生“幽会”,结果曝出女学生是她,岂不是乱上加乱了。
程禧惊慌失措往相反的方向跑,周京臣拽住她,“跑什么?”
“如果周阿姨...”
“越心虚,他们越好奇,更会猜测你的身份,到处是监控,你跑得掉吗。”
她急出哭腔,“京臣哥...”
程禧自从成年后,没喊过他京臣哥了。
出口生疏,娇涩。
无助的呢喃藏着活色生香的滋味。
周京臣搂住她,掀开西装一盖,上半部分盖得严严实实。
夫妇迎面笑,“周总工。”
“魏经理。”
是周京臣的下属。
程禧贴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来公干?”
“办私事。”
“您下周出差,资料我备齐了,给您的助理了。”
“有劳。”周京臣微微颔首。
“周总工这是有好消息了?”
周京臣本来要速战速决,碍于对方的话没讲完,放慢了脚步,“真有好消息,我第一个通知魏经理,可惜今天不是。”
他胸腔沉重的回音在耳畔震荡,程禧四肢一僵。
周京臣清楚她没力气走,手臂箍住她腰,连拖带抱下台阶,坐进后座。
那对夫妇的座驾就在旁边的车位。
半米之距。
车窗朝向程禧的正面,西装又敞怀,她侧脸暴露在缝隙间。
周家的公子名声清清白白,没公开的隐秘情事外界自然感兴趣,下属状似无意窥探他怀中的女人,周京臣调整了坐姿,扣住程禧的脑袋抵向自己腹部,西装下摆罩得密不透风。
“魏经理,我们不顺路。”
对方心领神会,“周总工,先告辞了。”
周京臣升起后座的玻璃。
逼仄的区域内,他清晰感受到程禧嘘出的热气,半边身子被嘘麻了。
痒进骨髓里。
周京臣不由回忆起那夜她泪眼朦胧的呜咽,叫他周京臣。
周京臣又打开车窗,呼啸的西北风猛灌,吹得他头脑清明了,“起来。”
程禧早已趴得脖子酸痛,闻言马上坐起,“他们看清我了吗?”
“看清了。”
她面色发白。
“吓唬你的。”他蓦地笑了一声,“胆小。”
周京臣不爱笑,程禧和他碰面也少,一年见不着他笑一回,破天荒的一笑,转瞬即逝。
“你不怕周阿姨,我怕。”
他脱了西装,扔在副驾椅,一通折腾裤链崩开一半,扎进皮带的衬衫也皱巴巴,一股野蛮的狼狈。
“没什么可怕的。”
车厢弥漫着特殊的气味,是汗味和荷尔蒙的混合。
“你是周家的儿子,你不怕。”程禧蹭着手心的汗渍,“你犯错,没人敢怪罪你。”
“犯什么错了。”
他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会溺毙在其中。
程禧答不上来。
对周京臣而言,天大的错,也不是错。
对她不行。
禁忌。
禁果。
都是错。
会认为她居心叵测,欲拒还迎。
攀附高枝。
“我们以后少联系,少接触——”程禧扭头,后半句戛然而止。
周京臣前倾的幅度大,唇擦过她鼻尖,她发怵,向后靠。
“你刚才叫我什么。”
程禧手指抠住身下的真皮座椅,眼眸一缩一缩的。
男人覆在她上方,随时要压下。
“怎么不再叫一次了?”
程禧支撑不住,咬牙撑。
她倒下,周京臣也会倒,无可避免的交叠在一起,大白天的,彼此清醒,程禧没勇气亲密到那份儿上。
她累得开始抖。
周京臣倒是泰然自若,精干的腰肢稳稳横在那,他体力好。
“叫吗?”
他太危险了,危险得一触即燃。
“京臣哥...”
视线里是他手背突兀分明的血管,周京臣抵住车门,胳膊的肌理硬实,硌得她发胀。
“嗯。”
他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没动。
司机蹲在不远处吸烟,踩灭了烟蒂上车,周京臣瞬间从她身上抽离,如同什么没发生过。
阳光斜射在他宽阔的肩背,灰衬衫泛起光泽。
依然是危险又迷人。
周京臣将她送到实习公司门口,从车窗递出那只KELLY包,“别再还回来。”
程禧握住包带的同时,红旗L9扬尘而去。
她其实也了解周京臣的性子,出手的礼物没有退回的说法。
相当于拂了他的面子。
而且能收到周京臣礼物的寥寥无几,她再不领情,未免太矫情了。
......
程禧整个周末都在写竞标书。
招标集团是周京臣的航空公司,要生产一批零部件,净利润很高,业内虎视眈眈的一块大肥肉。
她实习的公司优势不大,胜算渺茫。
周一早晨经理堵门收标书,正式员工和实习员工每人上交一份,“有16家企业参与竞标,咱们综合实力排第8。”
“那还争什么啊...”
“除非前7名宣告破产...”
同事扎堆抱怨。
“疏通一下关系呗!”有男同事出主意,“谁认识北航公司的高管啊?美人计,美男计,为公司牺牲也值得。”
“北航的总工程师什么脾气你们没听说?”经理义正言辞,“那群高管在他手底下混饭吃,哪个敢开绿灯?”
程禧事不关己,在角落的工位吃早餐,经理敲了敲她的桌面,“大后天你跟我去北航公司,有一家企业负责人请周总工吃饭,他没拒绝,万一他赏脸了,当面谈兴许有希望。”
她险些噎住,“我没应酬过...”
“这可是职场历练的好机会,实习生都抢着去!”经理交代完,风风火火走了。
同事们迫不及待围住程禧,“男人婆带你去和周总工吃饭?”
经理的外号是“男人婆”。
“你太倒霉了...男人婆一定骗你说大家抢着去吧?她是找不到人了,拉你去的...周总工很严厉的,竞争对手搞美人计,使尽浑身解数,他愣是没中招...那姑娘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交际花,号称没有拿不下的男人,从此沦为笑柄了...”
程禧的情绪被同事搅得乱七八糟,一天没心思干活儿,熬到五点钟下班,周家的保姆又打电话喊她回去一趟。
她挤出地铁站的时候都虚脱了。
周京臣把奥迪A6的钥匙塞在KELLY包的夹层,车送去4S店补补漆,换个后视镜,下星期可以开了。
学校最有钱的女生开保时捷911,小白脸学弟从大一舔到大三,表白仪式很轰动,正赶上校友会,周京臣目睹了全程,问程禧有没有追她的,她模棱两可糊弄了过去,他没再继续问。
追她的挺多,有玩玩儿的,也有真心实意的。
遗憾是程禧心里装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她又排斥用新欢取代旧爱,既不负责,更不公平。
至今没谈过一段。
程禧回到周宅,周夫人正在阳台上喂鱼,她接过保姆泡好的红枣茶,刚喝了一口,周夫人指着客厅沙发上的礼盒,“给你的,禧儿,明天和叶家的小公子见面。”
她含着那口茶,神色黯了黯。
周夫人并非说说而已,是动真格了。
盒子里是一条黑色暗纹的马面裙,素白的缎面衬衫。
周夫人比较传统,不喜欢花里胡哨时髦的,要端庄大气配得上周家的显贵门第。
程禧在镜子前试穿,三围多一厘肥,少一厘瘦,舒适又修身。
“京臣在哪家店定制的款式?我也定一件旗袍。”周夫人弯腰抻了抻裙摆,“开春了聚会多,旗袍比礼服镇得住场。”
一听是周京臣定制的,程禧五味杂陈。
他分明是半醉的状态了,竟然凭手摸,摸出了她的尺码。
研究飞机的总工程师,一枚螺丝钉的尺寸都不容误差,何况是大活人。
“禧儿,店名是什么?”
程禧面露难色,周京臣根本没带她去过店铺,甚至没问过她的三围数。
不声不响地准备妥了。
她支支吾吾,“我忘了...”
周夫人拨通周京臣的号码。

“抱歉,耽误时间了。”程禧也没解释,拉开副驾门。
中年男士是分公司的总经理,混商场的人精,看出周京臣和关靓的关系不一般,周京臣不是游戏情场的男人,他一旦有动静了,修成正果的概率很大,所以总经理毕恭毕敬地照顾他们坐进后座。
大约半小时,车驶入分公司大门。
周京臣这趟出差比较低调,除了各部门高层迎接,基层员工并不清楚。
程禧一下车,几家竞标公司的团队聚集在大楼外面,男人婆背对门口打电话,程禧走过去,拍她肩膀。
“坐什么车来的?”男人婆挂了电话。
“员工大巴。”程禧没敢提和周京臣一辆车,万利对这单生意势在必得,倘若得知她和周家有渊源,恐怕要逼她出面了。
她在周京臣那里,还真没这么大的面子。
去求他,纯粹自讨没趣。
零下十二、三度的气温,程禧睫毛冻得浮了一层霜雾。
关靓宣示主权似的寸步不离挨着周京臣,昨天他还不习惯亲密喂食,今天已经顺其自然任由她挽着自己手臂了。
他们这种身份,每一步很早以前就规划好了,没好感的照样相处、结婚、生子,何况关靓是周京臣亲自选的,多少合眼缘,他适应角色也更快。
男人婆小声问程禧,“这是周总工的女朋友?模特吧?”
程禧了解的不多,“好像开连锁美容院的。”
“盘靓条顺的,美容院的活招牌啊!”男人婆打量了一会儿关靓,又打量程禧,“你练跳舞的?”
程禧心不在焉的应声,“学过古典舞。”
“怪不得。”男人婆指着关靓,“她身材虽然好,但肉松,一看就是节食瘦的,你不一样,膝盖的肉紧实,下面线条又纤细,这叫酒杯腿,最近新流行的健康美腿,比白幼瘦的筷子腿受欢迎。”
程禧盯着前面,心里苦味翻滚。
有一瞬间是羡慕关靓的。
至少,可以光明正大。
未来的某一天,周京臣是问她嫁不嫁,而不是跟不跟。
一字之差,注定了不同的关系。
程禧情绪不太高涨,跟在队伍的后面进入分公司大楼,会议过程给男人婆打下手,传递资料。
中午,几家公司的负责人被安排在高管食堂用餐,对面的三层小楼是仓库,其中有一半的零件是周京臣率队研究制造的,模型出厂之后他还没检验过,总经理邀请他去查验。
周京臣只带了关靓,总经理和几名下属工程师。
程禧没打算去,他点名让她去。
仓库比室外的温度更冷,一排排金属货架摆满了飞机的零部件,螺丝和机翼结构,总经理向他介绍着目前需要从国外进口的零部件,北航集团正在争取自主研发,节省集团的成本经费。
程禧不懂这些,只知道周京臣的业务能力是公认的过硬,一个他,一个叶家的大公子,不仅国内的航空公司在抢夺,国际航空公司也在千方百计挖墙脚,加上周京臣自幼在南方长大,业内素有“南周北叶”的称号。
忽然“轰隆”地一声,附近有厂房在爆破,范围波及到仓库,震得货架倾倒下来,架子上的模型铺天盖地掉落,几名下属纷纷往墙角跑,程禧的四周是塌陷的杂物,无处可跑,她举手护住脑袋。
危急关头,一只大手猛地一拽,把她拽出货架底下。
周京臣个子高,身板又英武,挡得严严实实,程禧听到零件砸在他脊背的闷响,一下接一下,紧接着,他用力一推,程禧撞在仓库的大门上,远离了事故中心。
一群高管和保安闯进来,冲向几乎被掩埋的周京臣。
混乱中是关靓的哭腔,“京臣,你不要管我了...”
程禧视线里人头攒动,周京臣手臂支撑着墙,怀里是关靓,关靓抱紧他,仰头询问他好不好,剧烈钻心的痛感使他皱眉不语。
“周总工受伤了——”保安拿出对讲机呼叫岗亭,“备车,去医院!”
“不用,别声张。”周京臣缓了片刻,在众人的搀扶下去一楼休息室。
模型的分量不重,有石膏的、木质和塑料的,可是棱角太尖锐,木头机翼戳进他肩颈,划破了衬衫,裂开的金属货架将西服割出一条口子。
随着他肌肉的扯动,血源源不断渗出。
总经理拎了一只急救箱过来,里面是纱布,碘酒棉签,止血药膏。
关靓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去卫生间清洗了。
程禧躬身替周京臣包扎,总经理心有余悸,“周总工还是去医院吧,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周家问罪我,我担待不起啊。”
周京臣突然抽回胳膊,单手脱了西服,丢在程禧的后背。
她不解,低头。
只顾着包扎,没注意胸部向下荡漾,水滴的形状从衣领一览无余。
程禧拢了拢衣襟,“谢谢。”
周京臣全当没听见。
“程小姐,我来吧。”关靓清洗干净从卫生间回来,毫不留情抢了她手里的纱布和棉签。
程小姐。
不喊禧儿了。
程禧心知肚明,关靓有多么烦她。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证件,交给总经理,“周总工,我先回去了。”
他似乎没听,又似乎听了,闭着眼没反应。
程禧没办法了,“周京臣。”
男人终于有反应,面无表情望着她,“你叫我什么。”
她垂眸,“周总工。”
周京臣流了不少血,不复平日的精气神,“回哪。”
“万利经理找我。”
他又不说话了。
“疼吗?”关靓小心翼翼擦拭着伤口。
周京臣抽空答复了一句,“小伤。”
“你流血了,怎么会不疼呢。”关靓红了眼眶,轻轻吹着,“都是男人宠女人,实际上男人偶尔也渴望女人宠爱,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只有相互给予。”
周京臣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程禧那天听周夫人的意思,关家是拆迁户,投资茅台股票又大赚了一笔,是“财运吉祥物”的存在,很多暴发户迷信,都愿意攀亲,周淮康是挑选了当地“富豪榜”、“权贵榜”的前十名,关家资产排第九,关靓捡漏儿入选的,否则没资格登上相亲名单,周家相中的背景必须有上市集团,有三代以上的家族根基。
而且关靓是表演学院本科,上流圈最瞧不起艺校生、演员模特这类,周淮康毕业于清华重点理工科,周京臣也是理工高材生,娶演艺圈的大部分是想改善后代基因,可周京臣的外形身高十分优越了,关家这样的综合条件,自然谈不上门当户对。
不过关靓的情商真的高,一言一行哄得男人舒心,兴许也能讨婆婆喜欢。

钟雯虚荣,又毒舌,瞧不惯女生过得比她好,程禧懒得和她吵,径直走进宿舍楼。
钟雯碰了一鼻子灰,踢着墙角的垃圾桶发泄。
寝室里安然气喘吁吁练健美操,“系主任报你的节目了,毕业生典礼上跳个人独舞!”
程禧掏出口袋里的内衣,藏在枕头下,“不跳。”
“女生抢破头的C位,你不跳?”安然卷起垫子,竖在阳台的角落,“据说是周先生点名看的。”
程禧动作一滞,死死地压着枕头。
这么多年了,周京臣没看过她跳舞。
只记得她会跳。
“周先生还特意去参观了优秀生照片栏,问起你了。”安然中午有约会,坐在椅子上化妆。
“他问什么了?”程禧忍不住好奇。
“问你的成绩,同学关系和不和睦。真奇怪,校长以为他认识你,结果他说不认识,随便一问。”
程禧胸腔仿佛漏了一个洞,剜掉了一大块血肉。
她从没向任何人提过与周家的渊源。
周夫人有意和校长打个招呼,多关照她,她也拒绝了。
她凭分数考上的,不希望自己变成“关系户”。
可周京臣如今撇得干干净净,令她彻底清醒了。
女人或许会因为上了床爱得更依赖,男人眼中,仅仅是露水情缘。
没必要暴露,不值得负担风险。
程禧上午考完试,回寝室躺了一下午,傍晚钟雯叮叮咣咣地收拾衣柜,她没出声,钟雯以为她睡了,蹑手蹑脚翻她的抽屉。
程禧没什么贵重物品,那只包也还给周京臣了,所以她没锁。
钟雯轻轻一拉,拉开了。
里面有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是一条三千块钱的18K金项链,其余的是商业街地摊买的手串,发卡。
钟雯不屑嗤笑,爬回上铺和备胎打视频,“我猜包是假的,那男人糊弄她的,她又没见过世面,分不清冒牌货。要么就是她租的,最近不是有很多的伪名媛吗?租包,租豪车,租五星级套房,拼单拍照,发网上炫富。”
程禧这时关闭了床头的小夜灯。
钟雯一愣,立刻没动静了。
......
北方冬夜漫长,早晨七点钟刚蒙蒙亮,程禧睡得正沉,安然踩着梯子使劲捅她,“程禧!班级群有你的谣言!”
她翻了个身,安然把手机屏幕对准她,“你和老男人谈恋爱呢?”
程禧迷迷瞪瞪的,“老男人?”
“钟雯爆料的,你从一辆豪车下来,男人五十多岁了,秃头,大肚子,满口黄牙,用一个假爱马仕骗了你的色。”
当头一棒惊得程禧困意全无,她换了羽绒服匆匆去食堂找钟雯。
金融系有早课,一大半是同班同学在吃饭,凑在一张桌上窃窃私语。
程禧一露面,不约而同安静了。
“钟雯呢?她关机了。”
同学们纷纷摇头。
程禧又找到宿管阿姨,得知钟雯六点多被隔壁音乐学院的一辆宝马7接走,去月亮湾滑冰场了。
钟雯每个周末住在校外,如果不去堵她,只能等周一,谣言指不定蔓延什么样了。
程禧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月亮湾。
冰场没多少人,钟雯和一个AJ运动鞋、LV外套的男生在路边烤红薯摊儿搂着谈情,程禧下车追进铁栅栏门里,一把拽住她,“你在班里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嘴欠?”
钟雯交往的对象有社会混子,有金融小开,她嚣张惯了,程禧当众栽她面子,她怒火中烧,“你没爸没妈的,不是男人养着,坐得起豪车吗?高仿的爱马仕也要卖几千吧,你哪来的钱?”
她朋友附和大笑。
程禧没法解释,又气不过污蔑,重重推搡钟雯,“不关你的事,你少造谣!管好你自己,你圣诞节在宿舍和英国籍的留学生裸聊,你男朋友清楚吗?”
钟雯扬手要扇巴掌,道旁忽然爆发一阵鸣笛。
周京臣的司机站在冰场围栏外,锃亮漆黑的红旗L9打着双闪。
“程小姐,我送您去上课。”司机神色凌厉环顾了一圈,威慑着那伙男女,识相的老实点。
司机是特警退役,打群架不在话下,周淮康亲自下基层挑选的人。周家上一辈有一儿三女,周淮康是独苗儿,到周京臣这一辈只一个儿子了,独苗儿中的独苗儿,饮食起居万分谨慎,唯恐遭了黑手。
周京臣的身手也不弱,从小训练过,同时打两三个不成问题。
程禧没想到他今天路过月亮湾,原本揪着钟雯的大衣领子,撒了手。
“钟雯,我没招惹你,你以后不要泼我脏水。”
她面无表情转身。
其中一个男生见多识广,认出那辆车的来头,好心提醒钟雯,“你不了解她的背景吧?少针对她了。”
“她有狗屁的背景!她爸出轨,她妈气傻了。”
“她男人真是老头子?”男生不信,“万一你的情报有误,会害惨咱们所有人!红旗L9的车主,我爸可惹不起,全市才有七辆。”
钟雯也是瞎猜的,没事实依据,顿时哑口无言了。
程禧走到红旗轿车后面,周京臣穿了正式的西装,灰衬衫,扎领带,头发剪得利落有型,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护目眼镜。
他一手拿图纸,一手按摩太阳穴,估计整宿开会加班,肉眼可见的疲惫。
她冷得哆嗦,掌心却冒出虚汗,在围巾上蹭了蹭,仗着胆子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摘了眼镜,揉着鼻骨,“上车。”
程禧弯腰钻进去,车厢有暖风,很快她的睫毛和眉毛开始淌水珠。
“长本事了。”周京臣合上图纸,目光不喜不怒的看着她。
她一言不发擦拭脸上的水。
周京臣丢给她一块手帕。
白底儿,绿竹。
手工刺绣。
他喜欢松柏和竹子,私宅的后院也种植了观赏竹和矮子松,一如他这个人,清高,自律,极有耐力。
“为什么动手?”
他语气缓和了,程禧也不倔了,“钟雯散布谣言。”
周京臣是聪明人,没追问下去。
她眼眶冻得发红,鼻头也红,楚楚可怜的,周京臣握住她手,搓了搓回温。
程禧往外抽,没抽出。
握了一路。
在十字口等绿灯之际,周京臣指挥司机去酒店。
程禧脊背一僵,“去酒店干什么?”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酒店发生的。
那样糜烂霸道的周京臣,让程禧陌生,也让她不知所措。
她竟然在他的引诱下产生形容不出的感受。
从惧怕,到沉迷,再到堕落。
被他传染得醉晕晕的。
程禧明白,这种疯狂食髓知味,会上瘾。
“洗个热水澡。”周京臣知道她想歪了,“预防感冒。”
她僵硬的脊背松懈了下来。
“我也洗,解乏。”

“程小姐,别着急嘛,你经理一会儿就回来。”马明昭使了个眼色,保镖蛮横推搡着程禧,强行摁在他右边的空座上。
“这么青涩腼腆啊,是个雏儿吧?”华达的经理贼眉鼠眼的,不像好货,煽风点火的起哄,“马总,雏儿有雏儿的干净,可经验老道的女人才有滋有味呢,我带来的——”
“我偏偏嗜好这口儿。”马明昭酒意上头,打断他,“刚烈,清纯,不怕没经验,我可以传授她经验。”
“马总是风月场的行家啊。”华达的经理一个劲儿拍马屁。
程禧的手机被保镖抢了,现在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她想不通秦商和男人婆为什么不在包厢,又为什么关机。
中间到底出什么岔子了。
华达的公关小姐轮番给马明昭敬酒,马明昭一边喝,一边翘起二郎腿,胳膊搭在程禧的椅背,手指时不时地抚摸她肩膀。
起初有所收敛,两杯酒下肚,他开始不老实了。
马明昭搞了数不清的女人,有自愿攀附他的,也有为业绩不得不委身的,他吃透了各类女人的套路,程禧每个抗拒的动作都被他及时预判,精准防范,完全挣逃不开。
“和我玩欲擒故纵?”马明昭在她耳边吐出酒气,“玩一玩行,小玩怡情,玩过头了,我可没耐心陪你耗。”
程禧撇开头,声嘶力竭呼救,“马总,你碰了我会后悔的!”
“木头疙瘩的女人有什么意思?”马明昭的脸上是愈发膨胀的兴奋。
马明昭的污言秽语逗得满屋子大笑,对面的三个兔女郎鼓掌炒气氛,高声呐喊“马总威武,马总是猛男——”
程禧浑身的血液冲向胸腔,控制不住地翻腾。
在马明昭扒扯她内衣的瞬间,她抄起桌上的酒瓶奋力劈下去,咔嚓的断裂响在包厢内爆炸开,所有人都安静了。
紧接着,是兔女郎的尖叫和华达经理的骂声,“万利的!你疯了?”
保镖拨打了110报警,“万利公司的实习生打死人了,在白鹤楼!”
马明昭倒在地上,剧烈抽搐着,粘稠的鲜血沿着后脑勺往下淌,抽搐到一个巅峰后,没动静了。
程禧手一软,半个酒瓶也掉在地上。
四分五裂。
她身体紧绷,几乎绷成一条线,迟迟没有醒过神。
门口越来越多的客人和服务生在拥挤着围观。
警方和救护车迅速赶到,为首的警员环顾了一圈,看着程禧,“你打的?”
她嘴唇阖动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
“其他人动手了吗?”
她表情麻木,“没有。”
警员蹲下,捡起玻璃碎片,放入透明的证物袋。
“带回局里。”
......
程禧坐在询问室的椅子上,一直不说话。
女记录员给了她一瓶水。
隔壁的兔女郎和华达经理录完笔录,队长走进来,“马明昭在监护室,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他翻笔录,“证人的证词是防卫过当,你负刑事责任。”
她死死地握拳,“他们是一伙的,我求救了,没有一个人帮我。”
“包厢没有摄像头,你的口供和证词有出入。”
这种是最棘手的,假如证人联合作伪证,证明提前串供了。
队长蹙眉,“有家属吗?”
她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没出声。
一名警员这时推开门,“周淮康的公子来了。”
蜷缩在椅子上的程禧不禁一抖。
“他竟然亲自来了?”队长绕过审讯桌,出门迎接。
空旷的走廊响起皮鞋的落地声,程禧回头,看到风尘仆仆的周京臣。
他披着黑色羊绒大衣,黑长裤,稍显病态的一张苍白面孔,整个人阴郁肃穆。
周京臣扫了一眼破烂狼狈的程禧,丢了一只高跟鞋,粘着玻璃碴的袜子勾在脚趾,已经没法穿了。
他解了纽扣,脱下大衣,从背后裹住她。
一股寒气,刺激得她一哆嗦。
“何队。”周京臣径直走向队长,“什么情况。”
“猥亵。”
他面色一沉。
何队也瞧明白玄机了,“周公子不是替分公司的下属过来,是替这姑娘过来的?”
周京臣掸了掸衣袖的雪霜,“何队,借一步讲话。”
何队领着他去了拐角的一间询问室。
几分钟后,周京臣从里面出来,面目镇静如常,手上夹了一包没拆封的烟,另一手攥着一枚纯金打火机。
何队拿着口供和谅解书紧随其后,吩咐下属警员,“去一趟医院,如果家属肯私了,在上面签字,赔偿开个价。不肯私了,周家要求上级插手,我办不了。”
周京臣慢条斯理撕开烟盒的包装,牙齿叼出一支,又递给何队一支,压下打火机的滑轮。
何队一惊,“我自己点。”
男人微微扬下巴,示意他无妨。
何队忙不迭躬身,嘬着那支烟,“周公子,太客气了。”
“不是猥亵。”周京臣又点燃一根,盯着火苗,神色讳莫如深,“是强奸未遂。”
官面上混的,是聪明人中的人精,何队立马领悟了,“强奸未遂非同小可,马明昭未必认。”
“他不认,也得认。”周京臣咬着烟蒂,仰起头,惨白的灯光洒满走廊,“他做过的下三滥事不少,你们去查,揭了他的老底。”
何队点头。
周京臣吸完烟,戳灭在墙上。
他戒烟很多年了,本来烟瘾也不大,只是为了应酬场合,象征性点一根,最近这些年除非是集团领导的饭局,否则他不沾烟酒。
程禧闻到他衣服上久违的烟味,动了动僵硬的脚。
“我闯祸了...”她一宿没喝水,又喝了酒,喉咙干渴,语不成语调不成调。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走得了路吗。”
程禧臣吸完烟,戳灭在墙上。
他戒烟很多年了,本来烟瘾也不大,只是为了应酬场合,象征性点一根,最近这些年除非是集团领导的饭局,否则他不沾烟酒。
程禧闻到他衣服上久违的烟味,动了动僵硬的脚。小心翼翼褪掉袜子,赤裸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地,钻心的冷。
周京臣忽然弯下腰,打横抱起她,“搂着我。”
她双手圈住他脖子。
气温低,道旁的树杈结冰了,程禧张开嘴呵出一团白雾,“我没事了吗?”
“嗯。”
周京臣的鼻尖也缭绕着白雾。
“周叔叔知道吗?”
“不知道。”
程禧还想继续问,他步伐加快,却依旧平稳,“休息下吧。”
周京臣的车泊在距离警局一百米开外的树下。
周家是顶级权贵,一举一动受瞩目,他跑警局保一个女人,会惹风波。
越低调,越安全。
夜深露重,短短的一段路,周京臣的发茬和眉毛便沾染了露水。
程禧垂着眼睑,揪了一晚上的心,缓缓舒展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