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扬贤贺兰瑛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王妃是刺客盛扬贤贺兰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闲闲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扬贤拧紧双眉,气息因为太过急促而有些不稳。他单手往后一推将门合上,朝着贺兰瑛走去。“王爷……王爷……”贺兰瑛翻过身,朝盛扬贤伸出手,想要从床上爬下去,奈何身形不稳,直接从床上滚下来,恰好停在盛扬贤的脚边。“王爷…我难受……我难受……”贺兰瑛揪着盛扬贤的衣服下摆,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哭着。药物在他体内横行已久,贺兰瑛已经快被击败,但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不停叫着王爷。盛扬贤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贺兰瑛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他将已经失去理智,只在情欲驱使的情况下不断扯着衣服的贺兰瑛抱起,走向大床。贺兰瑛满脸红晕,眼泛迷情,再加上那充满蛊惑的无意识的低唤,惹得盛扬贤热血沸腾。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炙热。盛扬贤的吻落满贺兰瑛的全身...
《绿茶王妃是刺客盛扬贤贺兰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盛扬贤拧紧双眉,气息因为太过急促而有些不稳。他单手往后一推将门合上,朝着贺兰瑛走去。
“王爷……王爷……”
贺兰瑛翻过身,朝盛扬贤伸出手,想要从床上爬下去,奈何身形不稳,直接从床上滚下来,恰好停在盛扬贤的脚边。
“王爷…我难受……我难受……”
贺兰瑛揪着盛扬贤的衣服下摆,流着眼泪可怜兮兮地哭着。
药物在他体内横行已久,贺兰瑛已经快被击败,但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不停叫着王爷。
盛扬贤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贺兰瑛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加思考。他将已经失去理智,只在情欲驱使的情况下不断扯着衣服的贺兰瑛抱起,走向大床。
贺兰瑛满脸红晕,眼泛迷情,再加上那充满蛊惑的无意识的低唤,惹得盛扬贤热血沸腾。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炙热。
盛扬贤的吻落满贺兰瑛的全身,早已意识不清的贺兰瑛也全在欲望的驱使下做出回应。
。同时,贺兰瑛也被这强烈的痛感扯回一分理智,但意识仍旧薄弱。
他睁着朦胧的眼,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虚幻人影,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这人是谁。
盛扬贤像是沙漠里渴久了的行人,遇着一片清泉就死命地汲取,他渐渐忘我,越来越疯狂。
贺兰瑛哭个不停,他意识不清,盛扬贤的行为让他将他最害怕的记忆联系了起来。
这让他误以为,他现在正在暗隐组织的惩罚室里经受酷刑。
他不断地哭求身上的人停手,但是没用。
贺兰瑛已经分不清已经梦幻与现实,就连记忆也开始出现错乱。恍惚间,他又觉得自己看见的人是在留仙那遇见的猥琐胖男人。
是不是…自己其实没有杀死那个胖男人……
是不是……
自己从来就没有逃出留仙……
王爷…救救我……
“王爷……”
情到深处时,盛扬贤忽然听见贺兰瑛叫了他一声。
他停下来望着贺兰瑛,身下人早已哭得不成样子,两只眼睛红肿着,被压在头顶的双手也因为自己太用力而泛起红痕。
这般我见犹怜的人儿,却激起盛扬贤心里最恶劣的癖好。他想摧残,想蹂躏,想看贺兰瑛哭,想看他求饶。
夕阳受不住这般旎情,撤回光晕隐退西山,改换明月来见证这场无烟之战。
罗帐内,贺兰瑛已经睡去。
盛扬贤在他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痕迹,配上贺兰瑛那一脸的疲色,不知道的见了,还当他是受了什么凌虐。
盛扬贤完事反应过来后,看着这刺目的印记,也不由吃惊。
自己竟下手这么狠?
因为他的‘不知控制’,贺兰瑛一睡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脑子还被封印着未能清醒。
在视线完全清晰之后,贺兰瑛盯着床顶发了几秒的呆。
当他想要起身的时候,如被碾压过的身体顿时传来酸痛。
“啊……”
贺兰瑛忍不住低吟一声。
怎么回事…腰跟断了一样……
贺兰瑛扶住自己的腰,不停地揉着,同时,在脑子里不断回想关于昨天发生的事。
可是,除了知道自己和希嘉姜旋去了留仙,遇见了一个臭男人,其他的…就有些不清晰了。
关于身体的不适,他只能闪过一些零星碎片。他好像在不断地沉浮,耳边还有一个男人粗重的低喘……
渐渐地,贺兰瑛不由有些心慌起来。
难道…那不是梦?自己真的被人……
可是……
我为什么又会在房间里呢?
念此,贺兰瑛脑子里忽闪出盛扬贤推门进来的场景。
难道…是盛扬贤救了我?
疑惑间,房门发出响动,贺兰瑛连忙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露出来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门的方向,只见心玉端着一盆水进来,看到贺兰瑛已经醒来,还有些惊讶。
“王妃醒了!”
贺兰瑛嗡了一声,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做到不害怕。
心玉似乎没感受到贺兰瑛的窘迫,她道:“王妃可还觉得身子不适,奴婢准备了热水,可以扶您过去。”
闻言,贺兰瑛摇了摇头,同时又忍不住拉了一下被子。
他的心是乱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谁给了他这次经历?
如果是盛扬贤把自己带回来的,那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欺负过?
越想,贺兰瑛抖的越厉害。
他在暗隐里拼死拼活那么多年,就为了躲避去惩罚室,可现在,他竟稀里糊涂地被不知什么人给……
恶心!
恶心!
好想杀人!
贺兰瑛将自己完全缩在被子,因为愤怒不甘,他不断揪扯着被子,仿佛下一秒,那脆弱的布料就会一分为二。
嘴唇也没能幸免,血从被牙齿用力咬的地方流下。
心玉察觉到贺兰瑛情绪不对,试着问了几声,却没得到回应。
而盛扬贤恰好在这时回来。
一进门,他就看见有些手足无措地心玉,以及床上那被被子蒙住的一团。
“怎么回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心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盛扬贤之后,连忙回答:“回王爷,是王妃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盛扬贤闻言,眉头一蹙,冲着心玉挥了挥手,便走向床。
“阿英,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盛扬贤坐在床边,伸出手试图拉下被子,却发现贺兰瑛攥的不是一般的紧。
贺兰瑛现在不敢见盛扬贤,因为在他现在的想法里,他认为自己昨夜是被不知身份的人给欺辱了,然后是盛扬贤出现,将他带回了王府。
也就是说,他觉得是盛扬贤救了他。
盛扬贤是他要杀的人,但他却把自己从最恐惧的事情里救了回来,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而且经历过昨夜,那种如徘徊生死的痛苦,好像让他已经开始有些动摇。
他不想每天都活在对暗隐惩罚室的恐惧里,他真的不想经历那种痛苦,不想!
让我逃吧,让我脱离暗隐,这样…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细微的啜泣声传入耳,盛扬贤一愣。
看着不愿意理自己的贺兰瑛,盛扬贤以为是贺兰瑛在因为昨晚的事情而怨自己。
想到这,那些羞耻的记忆不合时宜地爬上脑海,念着自己那粗暴的动作,他心里也不由升起几分愧疚。
盛扬贤伸出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贺兰瑛,柔声道:“阿英,对不起,昨晚……”
盛扬贤停住口,因为他忽然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因为本来就是贺兰瑛中了药,他的行为是为了帮贺兰瑛,但后来…他失控也是真的。
若贺兰瑛怪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贺兰瑛是如何被人下/药的,又是被什么人下的药?
盛扬贤眸子出现几分复杂,他想起不久前去见离山的时候,离山告诉他在去路府的途中好像看见贺兰瑛和希嘉姜旋在一起的事。
难道,阿英昨天去见了希嘉姜旋,那么他中药物,也和希嘉姜旋有关吗?
许多疑问困惑在心,盛扬贤一时得不到答案。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欺骗,如果他选择去相信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也必须毫无保留地待在他的身边,不能也不准踏出半步。
不然,都有可能被他视为背叛。
盛扬贤幽幽地看着床上的人,心情说不出的杂乱。
关于沈熠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人们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还是因为当年盛扬贤拒了先帝给他赐的婚。
彼时的盛扬贤年轻气盛,正是少年风光恣意的年纪。不过,那时候,他身上更多的是戾气。
所以,当他说出拒婚之言时,无人不惊其胆大。毕竟赐婚的对象,乃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公主。
从那之后,众人纷纷好奇那被藏在王府里的人。
听说盛扬贤本是准备等沈熠龄满十八岁,再举行婚礼。只是没想到,人在十八前夜时,竟忽然去世了。
之后,盛扬贤变得更为冷酷无情,做人做事都到了狠绝的地步,阎王之称便是由此而来。
而离萱呢,因为幼时父亲常常出战,所以就被托付住在秦王府,也是在那段日子,离萱认识的沈熠龄。
虽然彼时的盛扬贤年纪不大,但因着离萱父亲的缘故,还是得按照辈分叫一声叔叔,所以沈熠龄这个婶婶自然叫的也不生疏。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贺兰瑛都是不知道的,所以自然也不知道,现在府里偶传的什么:“容颜七分像,朱砂一点分。”说的就是他和沈熠龄。
“喂,小白脸,你叫什么名字?”离萱越过贺兰瑛,坐在秋千上,翘着腿,问了一句。
贺兰瑛:“我叫王英。”
“王英?”离萱一手把玩着她的辫子,念过一遍之后,哼笑一声,道:“还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名字。”
“我……”
“阿萱,你怎么在这里?”
贺兰瑛差点忍不住回怼,盛扬贤的声音忽横空传来。
方才离萱气汹汹地找上贺兰瑛,陈管家怕出什么事,就赶紧去通报盛扬贤。
盛扬贤慢步走来,离萱一见到他,顿时大换嘴脸,笑脸盈盈地朝着盛扬贤跑去。
“盛叔叔~”
离萱跟个小孩子一样,抱着盛扬贤不停地撒娇,“阿萱好想你啊。”
盛扬贤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算明显的笑,摸着离萱的头,“才回京城,也不多休息休息。”
离萱:“我不也是急着见你嘛,不过,我这才进门呢,就听说府上来了一个小公子,就过来看看。”
说着,离萱转过身,眼神若有意味地看了看贺兰瑛。
见两人都看向自己,贺兰瑛微微低头,朝着盛扬贤问了一礼,“王爷。”
盛扬贤点了点头,“身体怎么样了?”
“已…已经好多了,多谢王爷关心。”
贺兰瑛回答完,盛扬贤便再次把视线转向离萱,对她道:“既来了这里,就留下吃饭吧,我让人先去给你收拾房间,先休息一下。”
离萱明媚一笑:“盛叔叔最好了!”
说完又抱了一下盛扬贤。
离萱离开的时候,还专门瞪了一眼贺兰瑛,仿佛在警告贺兰瑛别忘了她方才所说的话。
贺兰瑛:……
待院子里只剩下盛扬贤和贺兰瑛时,盛扬贤上说道:“阿萱她性子娇纵,若说了什么,你别和她计较。”
贺兰瑛摇摇头,低声道:“不…没有的……”
话落,贺兰瑛忽然嘶了一声,紧接着左脚微微动了动。
盛扬贤问道:“怎么了?”
贺兰瑛摇头,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没什么……”
还没说完,盛扬贤就先一步蹲下身,用手撩起他的裤腿。
只见在他脚踝处的位置,有一条新鲜的鞭痕。那是方才离萱用鞭子抽地,鞭尾不小心擦伤的。
盛扬贤一见,话没多说,弯身就将人抱起回房。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贺兰瑛有些无措,“王爷…我,我可以…走的……”
盛扬贤目不斜视,脚下不停,直接抱着贺兰瑛坐在床上,随后去找来药膏,帮贺兰瑛一点一点地上药。
贺兰瑛作为刺客,流血受伤什么的是家常便饭,而且也都是他自己处理的,从没假借过别人。
所以,他其实不太能适应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
“王爷,这些…其实都没什么的,过几天就好了…我也…都习惯了。”
盛扬贤没说话,默默上着药,完毕之后,才缓缓说道:“以后受伤了,不舒服了,都要说出来,不要忍着,会很难受的。”
贺兰瑛愣了愣,随后才慢半拍点头。
“小王妃!”
“登徒子?”
两人在见到的时候,似乎都很意外遇见对方。
只不过一个是惊喜,一个是惊吓。
愣两秒反应过来之后,贺兰瑛几乎立马转身就要走,希嘉姜旋连忙上前张开手拦住。
“诶诶小王妃别着急走啊,遇见就是缘分,要不我们一起逛逛?”
希嘉姜旋改换了一身姜国服饰,左耳虽还带着耳饰,但饰品简单不夸张,反而给他俊郎的外表增添了几分痞帅和阳光。
此刻他看贺兰瑛的表情,笑中三分不怀好意七分痞,像极了大街上揽着小姑娘不让走的登徒子。
这让贺兰瑛不禁往后小退几步,皱眉道:“知道我是谁了,还不保持距离,可又是想被我踹上一脚?”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却让希嘉姜旋回想起遭受的那一暴击。
不过他似乎并不把那当做教训,反而继续说道:“小王妃好生无情,明明宴会之上我帮你做证脱了罪,王妃无一句感谢之话就罢了,此刻还对我冷眼相待,真是叫我难过呢。”
这番如妾诉苦的话,让贺兰瑛忍不住犯鸡皮疙瘩,怎么有比他还会演的人?
但话又说回来,贺兰瑛想着自己确实还没有写过希嘉姜旋,而且昨晚上为自己开脱的时候说了些对他不好的话。
于是看着希嘉姜旋,道:“那谢谢希嘉王子的帮助了。”
“光口头上哪行?”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邀请你和我一起逛逛。”
“不行。”贺兰瑛果断拒绝。
“为什么?只是一起走走,又不会干什么你说是吧?”
“不行,”贺兰瑛更强硬一分,“要是被盛扬贤知道我见你,我会死的。”
希嘉姜旋闻言一愣,随后一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俩没啥都有啥了。”
贺兰瑛不想和希嘉姜旋继续纠缠,盛扬贤的嘱咐是其一,还有便是,他今天是有任务要去完成的。
转眸想了想,贺兰瑛对希嘉姜旋道:“那这样吧,你去给我买一包糖豆,我就和你一起逛,行不行?”
希嘉姜旋双眼一亮,激动道:“此话当真?”
贺兰瑛点点头,“当然。”
希嘉姜旋犹如奋力摇尾的小狗,接到指令之后就立马啪嗒啪嗒跑去买东西了。
等他拿着糖豆满心欢喜回来的时候,却早不见贺兰瑛。
而这时,另一头的贺兰瑛从一个巷子里拐出来,身上换下了之前的衣衫,变成了一身普通的奴仆衣装。
他绕到处宅邸的后门,左右确定无人之后,飞身潜入了宅院。
这里是路若雪的家,也就是刚刚被贬的将军府。
他刚刚接到的任务——除掉路家。
本来杀人这种事情应该晚上来做,但是晚上的时候盛扬贤在王府,贺兰瑛没办法行动,所以只能冒险在大白天来。
路府被贬,加上下人总共也不过二十几人,擒贼先擒王,贺兰瑛一把冷剑横于路大人的脖颈,整个路府便都被掌控。
不多时,刺鼻猩红的血就充斥满大厅。
看着脸沾热血,拿着剑朝自己走来的贺兰瑛,路若雪抖若筛糠,不停地往后退着。
“别杀我……别杀我……”
贺兰瑛脸上带笑,却不似以往的无邪。他气质全改,此刻路若雪面前的,是一个杀手,一个接了任务就冷血无情的杀手。
贺兰瑛站在路若雪面前,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人,暗下眼眸的眼眸冰凉刺骨,嘴角却还维持着笑,看起来就像一个讲礼貌的疯子。
他道:“路小姐,之前的两次,算我小气,所以今天,我来送你了。”
路若雪泪流满面,恐惧写满了整张脸,她颤抖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别杀我我不要秦王爷了我不和你争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贺兰瑛没说话,只是将身后的手伸出,将那染血的长剑露了出来。
剑身映出路若雪惊恐的表情,贺兰瑛举起剑,准备了结。
不想这时,竟冲出一个家丁模样的男子,两人陷入打斗。
这家丁的身手出奇的好,没几招之后,贺兰瑛就被他的剑横在了喉结前。
贺兰瑛静静地站着,拧眉望着这低着头的家丁。
“你是谁?”
话落,那家丁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个无比阴邪的笑。
只一眼,贺兰瑛瞳孔一震,仿若全身血液都被冻住。
暗隐组织里有一个让贺兰瑛很惧怕的人。
也是因为他,贺兰瑛才拼死努力成为杀手中的佼佼者。
因为,任何一个成绩不好或者任务失败的杀手都会被那个人惩罚
而惩罚的方式,是贺兰瑛想都不敢想的。
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人们只称呼他为师兄。
贺兰瑛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风生水起,独独在师兄面前抖若筛糠。
因为那是来自骨子的畏惧。
而此时此刻,面前这个用剑指着他的人,就是那个让他畏惧到骨子里的师兄。
一旁不知情况的路若雪见此场景,还以为师兄是她路府的家丁,是能拯救她的人。
于是她连忙站起身来躲在师兄身后,恶狠狠看着贺兰瑛,对师兄说道:
“快把这个贱人给我杀了,把他双手给本小姐砍下来,我要给我爹爹报仇!”
师兄没有动作,气急败坏的路若雪忍不住拍打他的肩膀,“本小姐说话你听不见吗,赶紧额——”
师兄转动手腕,将原本指着贺兰瑛的剑往后一刺,路若雪的声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声代表痛苦的呜咽,便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霎时间,整个路府便只剩下贺兰瑛和师兄这两个外人。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气,若世间有地狱,那必有路府人化作的恶鬼站于大厅,张着血口想要将这两人嘶吞入腹。
“师兄…你怎么来了……”贺兰瑛拱手,低着头问了一句。
师兄冷哼一声,一边擦着自己的剑,一边道:“我听说,你潜伏秦王府的任务完成的很成功啊,这都要当上王妃了,不得来道声喜吗?”
说着,师兄若意味地了贺兰瑛一眼。
贺兰瑛砰一声跪在地上,连忙道:“属下一切按主人的命令行事,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师兄随意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别那么紧张,你是我暗隐里最好的杀手,主上相信你,我自然也是相信的。”
话虽这样说,但贺兰瑛还是不敢放松半点。
师兄用剑挑起贺兰瑛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似乎想从这张脸上找出什么能戳中他的亮点。
“啧啧啧,真是漂亮,难怪这么短的时间,就让盛扬贤动了心。”
贺兰瑛屏着气不敢呼吸,只任由师兄拨动。
师兄弯下身子,将视线放置与贺兰瑛的眼睛平行,眼里含笑,却更显森然。
他道:“看着我。”
贺兰瑛缓缓对上师兄的视线,师兄转而用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声问道:
“贺兰瑛,你这么好的一张脸,我都舍不得让你去惩罚室,你,应该也不想去吧?”
惩罚室这三个字似乎刺激了贺兰瑛最恐惧的记忆,脸色都白了几分,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属下…属下不想去……”
师兄一笑,拍了拍他的脸,“不想去,就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个杀手,完成主人给的任务就是你的使命。要是敢动那些歪心思,你知道的。”
“属下不敢,属下保证完成任务。”贺兰瑛回答道。
从路府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贺兰瑛恍恍惚惚走在街上,似乎还没从那个警告里出来。
惩罚室…惩罚室……
脑子里像是有什么恐怖不堪的回忆在不断闪现,刺激着贺兰瑛的太阳穴。
不去…不要去……
贺兰瑛步子虚浮,好似周围的事物都被自动屏蔽掉了一样。
这时,他面前的光影忽暗下来,一双脚出现在他的面前。
贺兰瑛缓缓抬起头。
是希嘉姜旋。
贺兰瑛:“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求人办事,小王妃这个态度可不行哦。”希嘉姜旋道。
贺兰瑛轻哼一声,不说话。
希嘉姜旋无奈,也只得反过来又讨好,“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不就是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这件事过后,我想知道的,也得给我一个答案。”
“放心,到时候,你问什么,我说什么。”贺兰瑛应下,随后似又想起什么事,道:
“对了,你应该认识一个叫荷华的人吧?”
希嘉姜旋点头,“认识啊,当初在留仙里和温夙一起。”
“那,温夙有没有把那天的事情告诉荷华?”
“嗯…温夙应该是没有说的,那日之后我就把他赎了出去,我告诫过他,他不会说的。”
“那,就是他自己看见的了。”贺兰瑛眯了眯眼,深沉幽深的眸子透着无尽的黑暗。
片刻后,他道:“我会自己想办法把荷华除掉,你身边那个温夙,你最好保证他嘴巴严实点。”
“真是心狠啊,”希嘉姜旋啧啧摇头,随后上前一步,一手挑过贺兰瑛的下巴,邪笑问道:“若是哪天,我的存在对你有威胁,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杀了我?”
两人对视半刻,无人说话。
一人在等回答,一人又不想回答。
最后,贺兰瑛抹下希嘉姜旋的手,无所谓一笑,道:“你若担心,可以选择现在除掉我。”
夜风轻轻吹过,属于希嘉姜旋身上的香味又一次席卷贺兰瑛的嗅觉。
希嘉姜旋静静看着贺兰瑛,他的脸映上了月光的清晖,额间朱砂的红使得他更添一分清冷的仙气。
贺兰瑛被希嘉姜旋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微微侧了侧脸。
“你要是没事,就走吧。”
话刚落,贺兰瑛就感觉到希嘉姜旋走近自己,刚刚转过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一个温柔的吻忽贴上他的唇。
贺兰瑛瞪大眼睛,当即伸手去推,可希嘉姜旋抓住他的手,并前进几步将他抵向树身,将他两手紧紧压在两边。
半响之后,希嘉姜旋终于移开唇,贺兰瑛重获呼吸,急促地喘着气。
“你…混蛋!”
贺兰瑛双颊微红,眼泛泪光,羞窘里更多的是对希嘉姜旋的行为感到生气。
希嘉姜旋道:“阿英,别做什么秦王妃了,和我回西域好不好?”
贺兰瑛拧眉,抬起脚用力朝着希嘉姜旋踩去。
希嘉姜旋吃痛,松开贺兰瑛向后退去。
“希嘉王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三更半夜来我王府,私会本王的王妃不说,竟还想还带走我的王妃?”
冰冷如剑的语调从门口传来,院子里的两人都惊了一跳。
盛扬贤黑着脸,慢步朝着贺兰瑛走过来。
“王爷……”
贺兰瑛惶恐不安地看着来人,声音都不免发抖。
盛扬贤走到贺兰瑛面前,看着这瑟瑟发抖的人,冷哼一声,随后转过身朝着希嘉姜旋,道:
“希嘉王子白天缠着阿英不够,晚上也管不着自己,非得本王当场捉个奸才肯满意?”
此事是希嘉姜旋理亏,对于盛扬贤的嘲讽他没有实质性的回应。
“怎么不说话?是本王回来的太早了是吗?”说话间,盛扬贤伸出手揽住贺兰瑛的腰,手在那重重的捏了一把。
贺兰瑛痛得紧绷身子,却不敢出声求饶,只是对着盛扬贤不停地摇头,眼神里尽是可怜。
感觉到贺兰瑛被刁难,希嘉姜旋开口道:“此事是我的错,与王妃无关。是我听说有人被杀,担心王妃从留仙出去之后没能安全回来,所以才擅自来到这里的。”
永宁八年秋,胡人不顾与姜国的约定,挥兵南下入侵姜国土地。
胡人野蛮,烧杀抢掠,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只三日,姜国北方四个州县便沦陷敌手。
姜国的秦王爷盛扬贤,年至而立,然威名依存。
辅佐当今王上八载,掌军政,控朝廷,退夷敌,稳江山。
如今胡人来势汹汹,秦王却只带一万兵马,一日之内便杀得胡人弃城而逃,退回北方。
朝野之上,无人不惊叹盛扬贤的能力。
不过,这位素来有着阎王之称的王爷,此次却做了一件菩萨之类的事。
班师回朝时,秦王除了带回捷报,还带回来一个少年。
那少年满身是伤,听说是秦王爷在胡人手中救回来的。
姜国上下谁人不知,盛扬贤出了名的冷血残暴,做事雷厉风行,无论人还是物,只要冒犯绝不心慈手软。
如今却救回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还将人带回了秦王府,委实是有些让人觉得吃惊。
秦王府。
雕花精致,纱幔轻饶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病弱的少年,此刻他双眼紧闭,睫毛却还微微颤动,眉眼间还残留着对什么的恐惧,嘴里时不时呓语几句。
他静静躺在那里,就像一个世间少有,却有了裂痕的温玉,让人觉得惋惜,又心生怜悯,忍不住更加爱护。
“小公子脉象虚弱,是长期饥食,加上受到折磨所致,身上的伤口大多都未愈就又添新伤,若想完全康复,需得好生调养才是。”
一个刚刚替少年把完脉的老医者正将少年的情况禀告给这王府的主人——盛扬贤。
盛扬贤全程都在,只是坐在了另一边。
听了医者的话,他只是轻轻挥手,示意医者下去抓药操办。
屋子里只剩下盛扬贤,以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
盛扬贤一步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注视着少年的睡颜。
像,太像了。
盛扬贤在心里这么想着。
一手缓缓伸出,轻轻碰了碰少年额间的朱砂。
除了这里之外。
盛扬贤收回手,紧接着从自己编织的幻想里出来,就连眼眸也染上一层冷漠。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没再有其他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少年忽咳了一声,随后慢慢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陌生场景让少年有些恍惚。
“你醒了?”
一声问候从耳边传来,少年顺声转头,身着鸦青色贵服的盛扬贤映入视线。
少年似乎认出了他,随后弱弱唤了一声王爷。
盛扬贤点了点头,伸出手轻按住欲起身的人,道:“你现在很虚弱,躺下吧。”
少年听了盛扬贤的话,将头靠回枕头,“王爷,谢谢王爷救命之恩。”
盛扬贤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自始至终都很淡漠,像是不管多大感情变化的语句说在他面前,都波澜不惊。
盛扬贤道:“不用和本王说谢,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做我的贴身侍从,可愿?”
少年抿着嘴,眼含着泪,似乎很感动的样子,朝着盛扬贤点了点头。
盛扬贤满意地嗯了一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叫…叫王英。”
“王英,那以后,就叫你阿英,好不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