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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依旧思故人陈骏棠骏棠全局

不渡闲人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听到陈骏棠直截了当的话,王支书尴尬地轻咳一声:“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他顿了顿,神情严肃,“但是后续的调查,我们需要陈同志你的配合。”听明白王支书话里的意思后,陈骏棠倍感心寒:“难道组织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搜查我的住处吗?”还没等王支书回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靳雨澄身着军装走进室内,紧紧盯住陈骏棠:“对,组织要对你的住处进行搜查。”办公室里的电灯晃目,陈骏棠第一次觉得这屋里这么亮堂。他甚至能把靳雨澄眼底的怀疑看得纤毫毕现。“王支书,我现在就带人去陈同志的住处搜查。”转头向王支书报告完,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拉住陈骏棠往外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士兵。女人强硬地推着他往前走,强烈的屈辱感折磨着陈骏棠的理智。他活脱脱像个证据...

主角:陈骏棠骏棠   更新:2025-02-27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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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骏棠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海棠依旧思故人陈骏棠骏棠全局》,由网络作家“不渡闲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陈骏棠直截了当的话,王支书尴尬地轻咳一声:“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他顿了顿,神情严肃,“但是后续的调查,我们需要陈同志你的配合。”听明白王支书话里的意思后,陈骏棠倍感心寒:“难道组织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搜查我的住处吗?”还没等王支书回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靳雨澄身着军装走进室内,紧紧盯住陈骏棠:“对,组织要对你的住处进行搜查。”办公室里的电灯晃目,陈骏棠第一次觉得这屋里这么亮堂。他甚至能把靳雨澄眼底的怀疑看得纤毫毕现。“王支书,我现在就带人去陈同志的住处搜查。”转头向王支书报告完,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拉住陈骏棠往外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士兵。女人强硬地推着他往前走,强烈的屈辱感折磨着陈骏棠的理智。他活脱脱像个证据...

《海棠依旧思故人陈骏棠骏棠全局》精彩片段




听到陈骏棠直截了当的话,王支书尴尬地轻咳一声:“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我们也不能妄下定论。”

他顿了顿,神情严肃,“但是后续的调查,我们需要陈同志你的配合。”

听明白王支书话里的意思后,陈骏棠倍感心寒:

“难道组织要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搜查我的住处吗?”

还没等王支书回答,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靳雨澄身着军装走进室内,紧紧盯住陈骏棠:“对,组织要对你的住处进行搜查。”

办公室里的电灯晃目,陈骏棠第一次觉得这屋里这么亮堂。

他甚至能把靳雨澄眼底的怀疑看得纤毫毕现。

“王支书,我现在就带人去陈同志的住处搜查。”

转头向王支书报告完,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拉住陈骏棠往外走,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士兵。

女人强硬地推着他往前走,强烈的屈辱感折磨着陈骏棠的理智。

他活脱脱像个证据确凿的罪犯。

“靳雨澄!你到底要干什么!”

可靳雨澄完全无视他的挣扎,径直走向部队大院:“骏棠,别闹了。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们要公事公办。”

可对上他泛红的眼眶后,她语调骤然软了下来,“乖,只是简单搜查一下。”

听到她的话,陈骏棠只觉得喉咙沙哑得说不出话,最后保持沉默。

反正不论他说什么,靳雨澄都不会信的。

他们一帮人走在营区的大道上,不断引来大家的侧目,议论声纷纷灌入陈骏棠的耳中:

“这什么情况?不是说陈同志是被冤枉的吗?”

“谁知道呢,看这阵仗,说不定还真是他出于嫉妒给张医生下药的。”

“亏我们之前的饭都出自他手呢,想想都觉得后怕......”

各种怀疑猜测的目光落在陈骏棠身上,酸涩的苦楚在他心尖不断翻涌。

前几天的还在笑呵呵和自己打招呼的同志们,如今却像看罪犯一样向他投来鄙夷的视线。

但被伤得遍体鳞伤后,陈骏棠突然感受不到心痛了。

他冷眼看着靳雨澄指挥着他的下属四处翻找着他的家,仿佛置身事外般淡然。

直到小小的家被他们翻得一塌糊涂、满地狼藉,靳雨澄这才喊停下属。

很显然,陈骏棠没有偷泻药。

靳雨澄眸中尽是歉意,但碍于其他人也在场,她到最后也没有把心里的那句抱歉说出口。

“陈同志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大家撤下吧。”

看着靳雨澄准备跟着下属离开,陈骏棠扯住她的衣角:“等等,你先别走。”

他递出一个胶水封好的信封,“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接过那封薄薄的信,靳雨澄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这是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送礼物?”

陈骏棠勾唇轻笑:“你就当是我对我们未来的祝福吧。”

他佯作神秘地顿了顿,“要等你出完任务后才能打开看哦,不然就不灵了。”

闻言,靳雨澄心底多了几分期待,她频频点头应下:

“好,我肯定乖乖听我们家骏棠的话。”

看到她那副热切盼望那日到来的样子,陈骏棠只觉得好笑。

靳雨澄,等你看到里面的内容。

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般高兴。




简单感谢完小士兵后,陈骏棠加快步伐赶去公共电话亭。

他刚回拨的电话立刻接通,陈父高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骏棠啊,爸给你找到了和平饭店的后厨工作,是熟人推荐来的。”

听到他的话,他顿时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真的吗?那不是上海最阔气的饭店吗?”

“这么好的工作,怎么轮得到......”

话还没说完,他背后响起疑惑的声音:“工作?什么工作?”

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陈骏棠一激灵,他下意识挂断电话,回眸望向身后。

只见靳雨澄手上提着一袋蔬菜,凌冽的视线上下扫视着他。

也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陈骏棠有些心虚:“没什么,家人找到工作了,恭喜一下。”

发现他眼神有点躲闪,靳雨澄眉头皱得更紧起来:

“你不是自从跟我来部队,就没和家里人联系过了吗?怎么突然......”

眼看要露馅,陈骏棠脑海中突然间掠过点什么,他急中生智道:

“我坦白说我们要结婚了,所以爸妈他们才终于答应了。”

闻言,靳雨澄这才松了口气。

她上前环住陈骏棠,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出部队去找工作呢。”

嗅着陈骏棠身上如雪松般的清冷香味,靳雨澄顿感安心,“骏棠,我们等结婚申请批下来就结婚吧。”

女人的气息拂过耳边,陈骏棠想起今早她亲口说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而是任由空气陷入凝滞般的沉默。

半晌,陈骏棠轻轻推开靳雨澄:“大庭广众下的影响不好,快放开我。”

以为他是害羞了,靳雨澄宠溺一笑,牵着他的手走向部队大院。

“泽瑞今天生日,他在屋里开了小灶。骏棠,你也一起去给他庆祝吧?”

女人握着他的手收得很紧,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

想不到理由拒绝,陈骏棠只好跟着靳雨澄来到张泽瑞的屋子。

屋子中间的桌上放着电炉,锅里的汤底沸腾,上方蒸腾着氤氲的水汽。

陈舒头看到她轻车熟路地把那袋蔬菜递给张泽瑞,以为本已麻木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那两人仿若一对新婚夫妇。

而他才像是第三者。

张泽瑞拉着靳雨澄在桌前坐下,看到陈骏棠还愣在门口,假惺惺开口招呼道:

“骏棠哥,别站着了,快坐下吃啊。”

注意到锅里翻涌着肉块,陈骏棠蹙起眉毛,有些疑惑:“部队这周的肉粮都吃完了,怎么开的小灶还有荤呀?”

没想到陈骏棠会开口问这个,张泽瑞下意识望向身边的靳雨澄。

察觉到他求助的眼神,靳雨澄轻咳一声,主动替张泽瑞解围:“泽瑞过生日,你也别问这么多了,煮了就吃吧。”

“就是呀,我过生日呢,你就别扫我兴了。”

张泽瑞一边附和着,一边给陈骏棠加了一块肉,“骏棠哥,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他身上,陈骏棠不好拒绝,只能送入口中。

一看他开始咀嚼,张泽瑞眼里闪过一瞬的阴险,掩嘴轻笑道:

“好吃吧?这可是大院里那条白狗的肉呢。”

听到他的话,反胃感霎时从陈骏棠的胃升腾而起。

他止不住地干呕起来,恨不得伸手从喉咙眼里抠出那块肉。

小白咧着嘴的脸在脑海中浮现。

陈骏棠脸色骤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张泽瑞,你吃了我的狗?”

见张泽瑞不说话,他看向靳雨澄,却发现她在一旁沉默地喝着酒,并不否认。

一股寒意从脊梁瞬间扩散开,陈骏棠浑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

眼泪顷刻间奔涌而出,他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尽数消失。

气得双眼猩红时,陈骏棠扬起手,狠狠甩了张泽瑞一巴掌:“贱人!”




1983年初春,紧锁三天的部队禁闭室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刚结束反省的陈骏棠没有第一时间回大院,而是走向营地大门前的公共电话亭。

他拿起电话,用缠裹着碎布的手艰难拨通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陈骏棠率先开口:“爸,是我,骏棠。”

对面惊愕了一瞬,但很快沉下气来:

“我当初怎么说的?你一天在外和靳家那丫头私奔,我就一天没你这儿子!”

陈骏棠望向自己仍在溢血的小拇指处,他那清澈的双眸愈发坚定:

“我想通了,我要回家继承烹饪技艺。爸,帮我在上海找份厨师工作吧。”

闻言,陈父生怕他反悔,激动道:

“那我们陈氏的传世厨艺总算是后继有人了!骏棠,你要多久回来?”

“最快半个月,我还要交接一下炊事员的工作。”

听完陈父关切的话语,陈骏棠挂断电话,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滚落。

初春的凉风忽地吹过,吹散了缠绕在他左手的碎布。

陈骏棠的小拇指,明显少了半截。

伤口隐约露骨,他从衣裳上撕下止血的碎布已然被血污染得黑红。

三天前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陈骏棠唇边扯开一抹苦笑。

那日他本想去菜园摘点晚餐食材,却撞见靳雨澄在和卫生站的医生张泽瑞野外偷腥。

陈骏棠怎么也想不明白,当初爱得他死去活来、非要带他私奔的青梅,

如今身为他的未婚妻,她却在刚来部队三个月的男人身下低声求欢。

强忍着心痛准备晚饭,陈骏棠在斩鸡时一失神,不小心切到了自己的小拇指。

鲜血沿着砧板流到地上,仅剩皮肉相连的半截小指摇摇欲坠。

伤口痛得陈骏棠近乎窒息,但也比不上心痛的半分。

那时卫生站值班的医生只有张泽瑞,可他却说自己晕血,死活不愿意帮忙做接指手术。

两人争执无果后的当晚,张泽瑞哭诉自己食物中毒,上吐下泻。

身为部队里唯一的女营长的靳雨澄就这么信了。

她无视陈骏棠的辩解,一口咬定他是在故意报复张泽瑞。

最后,靳雨澄不由分说地把他关进禁闭室。

害得他的手指没有保住......

回过神来,陈骏棠已经走到了部队大院门口的海棠树下。

三日禁闭的阴影依然笼罩着思绪,苦涩感在他心头不断翻涌。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陈骏棠身后传来:

“骏棠?你怎么回来了?”

陈骏棠身躯一震,他回头就看见了疑惑的靳雨澄。

只见她手上提着两大袋行李,身旁的张泽瑞正搂着他的细腰,两人无比亲昵。

明明早已亲眼见证靳雨澄和张泽瑞在玉米地里翻云覆雨的景象,但再次看到他们光天化日下的亲密举止,陈骏棠还是会心脏猛地抽痛一下。

他鼻尖泛酸,佯作不在乎地说道:“靳营长真是贵人多忘事,明明是你说禁闭三天,难道现在还觉得没关够我吗?”

察觉到他的异样,靳雨澄剑眉紧锁,有些不解。

在她的预想里,陈骏棠禁闭出来就会闹个不停,哭着责怪她、怨恨她。

她甚至连哄他的话都想好了。

但真正等到这个时刻,陈骏棠却不哭不闹,冷静得有些异常。

心里本就理亏,靳雨澄主动抽离被搂住的腰,正想上前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的视线落在陈骏棠红肿的皮肤上,心跳瞬间慢了一拍:“这是怎么了?”

靳雨澄正想冲去看他的伤势。

可等她看到倒在狼藉地面上呻吟的张泽瑞后,靳雨澄毫不犹豫地跑向张泽瑞。

扶起他后,靳雨澄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她怒斥道:“陈骏棠你疯了吗?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我先送张泽瑞去卫生站,等回来再找你算账!”

看着她带着张泽瑞走出房门,陈骏棠脑子里只剩无尽的空白。

原来一向冷静理智的靳营长,也会有如此失控的一刻。

心痛的后劲如野兽撕扯心脏,陈骏棠呆愣了半天,才像一缕游魂一样默然离去。

顾不上手臂上的伤,他径直翻找着一个个垃圾桶。

张泽瑞家里的,大院里的,他都找过了。

可怎么也找不到小白的尸骨。

陈骏棠满手脏污,手上烫伤的水泡被垃圾桶里不知名的尖锐物体划破,阵阵传来钻心的疼。

直到天空的余晖散尽,暮色渐沉之际,他终于在街边的垃圾堆里翻到了还在滴血的袋子。

今早还生龙活虎的小白,现在却成了一具血淋淋的骸骨。

亲眼看到被染红的白色皮毛,陈骏棠只觉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天空滴落几滴雨水,顷刻间就变成暴雨倾泻。

泪水与雨水交织,一时竟分不出界限。

陈骏棠怀抱着小白,眼睁睁看着血水染红衣裳。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终于到来,可小白再也看不到明媚的春日了。

任由雨淋湿全身,陈骏棠红着眼眶拜托后厨的老师傅帮忙火化小白的尸骨。

当晚,他紧紧抱着装着小白骨灰的小盒子,把自己锁进房间。

听着雨点拍打窗户的声响,陈骏棠蜷缩在屋里的小床上,仿若舔舐着伤口的受伤小兽。

想着过去的种种,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陈骏棠一直以来珍视的爱情和事物,他全都没能留住。

现在的他,真的一无所有了。

但陈骏棠想通了。

只要转业申请一批下来,他就立马动身回家,去继承陈家宝贵的厨师技艺和配方。

彻底离开这个承载他五年喜怒哀乐的部队。

彻底离开靳雨澄。

绵绵不绝的春雨下了整整七天。

直到天空再次放晴,陈骏棠这才走出昏暗的房间。

过去的一周里,梦魇不断折磨着他。每次哭喊着从噩梦中醒来,他的枕边都湿了大一片。

隔壁屋夜夜传来暧昧的呻吟和低喘,可靳雨澄一次也没来探望过他。

小心翼翼捧着小白的骨灰盒走进大院,陈骏棠抬头望向门口那棵海棠树。

粉嫩的海棠沐雨而开,春意盎然。

但经过几天的风吹雨打,地上满是残花败叶。

陈骏棠俯身捡起地上较为完好的海棠花,用石头为小白搭了一个小墓碑。

他刚用手在树根旁挖出一个小土坑,身后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骏棠,你在这干什么呢?”

回头发现是靳雨澄和张泽瑞后,陈骏棠立刻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情,不想搭理他们。

见他高傲冷淡的态度,张泽瑞有些恼了:“喂,我们跟你说话呢。”

靳雨澄从未见过陈骏棠对她这种拒之门外的样子,视线不断上下审视着他是否有什么异样。

注意到他手上尚未痊愈的伤疤后,她剑眉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骏棠,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侧身躲开她的触碰,陈骏棠早已麻木的心还是泛起苦涩的涟漪。

烫伤已经近乎痊愈,她现在再来关心有什么意义?




察觉到陈骏棠低落的情绪,张泽瑞故意走到他身旁,展示着西装转了个圈:

“骏棠哥,你快看看我这身新衣裳好不好看?这可是雨澄送我的生日礼物呢。”

西服硬挺的衣边刮过陈骏棠的脸颊,他这才不得不抬头瞪去。

只见张泽瑞穿着一条新潮的西服,一看就知道是镇上百货公司的好货色。

发现陈骏棠紧盯着那身西服,靳雨澄清了清嗓,神色尴尬地转移话题:

“骏棠,我过几天要去出任务。等我回来,我们的结婚申请估计也下来了,到时候我给你买条料子更好的西服结婚穿。”

她口中虚无缥缈的承诺,陈骏棠听得够多了。

当初他们私奔的时候,靳雨澄就说要和他结婚,他也对她的誓言深信不疑。

但等陈骏棠到了可以领证的年龄,她却说自己正在争取升职,这个阶段不适合提交结婚申请。

事到如今,靳雨澄又开始口口声声说要结婚。

可陈骏棠已经不想结婚了。

反而是张泽瑞听到靳雨澄说的话,脸色黑得像是要滴出墨来。

注意到点缀着海棠花的小石堆,狡黠的光从张泽瑞眼中掠过。

他猛地上前一脚踢翻那精致的墓,佯作惊呼道:

“骏棠哥快躲开,有虫子!”

看见小白的墓碑被毁,陈骏棠急得起身,却不料张泽瑞故意撞向他。

手上的骨灰盒瞬间坠落在地,盒盖子也因撞击意外磕开,小白的骨灰倾洒了一地。

见状,陈骏棠急红了眼:“张泽瑞!你疯了吧!”

此时风不合时宜地吹起,一下子吹散了地上的骨灰。

他甚至来不及挡风,灰白的粉末便混入松散的泥土,顷刻间不见任何踪影。

大脑中的某根弦突然断裂,陈骏棠攥成拳头的指节间发出轧碎核桃一般的脆声。

眼看他要扑去拽张泽瑞的头发,靳雨澄长腿一迈挡在两人之间:“陈骏棠,你给我冷静点。”

“泽瑞他又不是故意的,你生什么气?”

“又不是你爸妈的骨灰,有必要做这些无用功吗......”

还没等靳雨澄说完,陈骏棠抓起一把尘土砸向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给我滚开!”

下过雨的泥很湿润,棕黄的泥巴一下子粘在张泽瑞的碎花裙上。

看见陈骏棠污了自己的新衣裳,他顿时泪眼涟涟,怒冲冲跑回宿舍楼。

靳雨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冰冷的目光紧紧锁定跪在地上的陈骏棠:

“陈骏棠,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今晚你乖乖在家待着,我们好好谈谈。”

她自顾自地说完,转身便跑去追张泽瑞。

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陈骏棠手抖得厉害,好不容易才重新下葬好小白。

刚走出大院,有人匆匆赶来,给陈骏棠捎来了王支书的消息。

他的转业申请批不下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陈骏棠脸色惨白,急忙赶去王支书的办公室。

顾不上敲门的礼节,他猛地推门而入:

“王支书,我的转业申请怎么突然就批不下来了啊?”

看到他额角沁出冷汗的慌张样,王支书有些疑惑:“陈同志,你很急着转业吗?”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陈骏棠总算镇定下来,向王支书敬了个礼:“不,是我有点惊讶。”

看到他冷静后,王支书这才继续开口:“陈同志,你先别着急,也不是什么大事。关于你的申请,组织这边可能会因为你的作风问题驳回。”

说着,他面露难色,“上次卫生站的张同志举报你下毒的那件事,组织这边查到仓库里泻药的数量对不上。”

王支书的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陈骏棠双目圆睁,满眼尽是难以置信:“所以......”

他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声音,“组织是在怀疑我偷了泻药,特意去给张泽瑞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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