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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刀砍死!重生回宫嫁首辅,夫家悔哭了安无恙黎怀仁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你站住!”
三番两次被安无恙落了脸,黎怀仁一时间恼得风度全无。
他素来最重脸面,这也是为何他如今近洛轻帆而远安无恙的原因。
如今新皇登基,他们这些原来的勋贵终究是要回京的,到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侯府嫡长孙,竟然娶了安无恙这个山野村妇,往后他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但是洛轻帆不同,她乃是宰辅流落在外的女儿,身份矜贵。
更重要的是她不俗的见识,常常语出惊人,甚至曾经透露,她能制造出一夜之间打败十万大军的秘密武器。
那秘密武器的制造方法十分繁琐,但洛轻帆用制作烟花的材料做过演示,其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黎怀仁坚信,只要他能娶洛轻帆为妻,往后定能重振忠勇侯府荣耀。
至于安无恙,只要她好好伺候自己一家老小,到时候回京,自会给她留个院子养在里头,也算是对她的报答。
想来她一个乡下的泥腿子,此生能到京中,也该感恩戴德了。
可偏偏她竟然这般不懂事,竟然胆敢当中下自己的脸面。
他轻瞥一眼安无恙额头,眼神渐冷。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作为我的妻子,就该知进退,顾大局!轻帆是客,亦是我的恩人,你为何就不能宽宏大度?”
“今日三番两次,闹出这些笑话来,真是丢人到家了!”
言毕,他又不耐烦地扫一眼安无恙的伤口。
上面已经包扎好,随时血迹渗出来,却更显得触目惊心。
只见黎怀仁一副不耐的神色。
“你这般无理取闹,只会让我越发觉得你品行不端,不堪为妇!”
安无恙冷眼旁观黎怀仁诸般做作,他一举一动落入她的眸中,只叫她作呕。
便是这个功夫,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
“娘亲......”
黎恩忽而开口,他语气虽有着幼童的软萌,眼神里却带着强烈的不耐烦。
“娘亲,恩儿饿了!”
“你再不给我们做饭,恩儿就不要你了哦!”
说话间,黎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安无恙的手,用力扯着。
黎恩仰起一张笑脸,自认为天真可爱,想必安无恙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往常,只要黎恩这样哄哄安无恙,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安无恙都会乖乖照做。
黎恩虽然嫌弃安无恙,但是为了不让他的阿姨继续委屈,便只能牺牲自己,去求废物娘亲!
安无恙目光落在黎恩身上,这孩子长得粉雕玉琢,身上穿得亦是上好的料子,虽然身量瞧着只有五六岁模样,神色却有几分成年人的精明与成熟。
以前安无恙会觉得自己的儿子天生睿智,是天命不凡之兆。
可如今再看这个孩子,她更多的是心寒与防备。
而今清醒过来,安无恙马上抽手,将黎恩推开。
“你说‘不要你’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黎恩感受到了娘亲的疏离。
黎恩下意识皱眉,他虽觉得娘亲那里变了,但却始终坚信娘亲对自己的爱不会改变,是以自信地有恃无恐。
眼见着今日安无恙没有立即顺从自己,黎恩心下生出几分怨怼。
“再不做饭,我就让爹爹将你从家里赶出去!”
安无恙冷然提醒一句,近乎是一瞬间,黎怀仁收回手,似心虚一般往洛轻帆的方向瞟去。
他神色沉沉,抬眸看安无恙时,隐隐含着埋怨之色。
“仁哥哥,你和无恙姐姐在做什么?”
洛轻帆面上闪过一丝狐疑,很快便掩饰好,轻笑着走过来,站在黎怀仁身侧。
但见她笑意盈盈,面上略带一丝揶揄,一双如水的眸子迅速眨了几下,看上去调皮中略有一丝娇俏。
黎怀仁脸色越发难看,神色间再次挂上厌弃,扫了安无恙一眼,便柔声对洛轻帆道:“你莫多想,我不过是回来同她嘱咐几句罢了!”
说完,黎怀仁迅速看向安无恙,眉头轻蹙,又是一番疏离的姿态。
安无恙瞧着这一幕,讽刺的笑。
洛轻帆旋即面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略带挑衅地瞥了安无恙一眼。
洛轻帆又似玩笑般对黎怀仁道:“仁哥哥和安姐姐才是正经夫妻,你这般同我解释,会惹人误会的。”
黎怀仁面上旋即挂上一抹宠溺,轻声道:“你莫要添乱!”
“我这会儿过来不过是嘱咐安无恙,她得需孝顺婆母,恭敬长辈才是!”
“她素来不似你这般通情达理,行事愚钝又举止粗俗无礼,同你自然是没法比较的!”
黎怀仁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生怕洛轻帆不信一般,面色多了几分凝重。
黎恩见状上前轻拉洛轻帆的手。
“姨姨相信爹爹吧,爹爹真的没有和你娘亲做什么,爹爹只是教训娘亲不许惹祖母生气!”
“恩儿都知道,祖母和爹爹都厌弃娘亲,娘亲是家里最不讨喜的人!”
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以贬低自己来讨好洛轻帆,只觉得心口刺痛,紧接着便是一种厌恶之感升腾。
她不愿再看这三人在自己面前上演刚和睦,冷声道:“对,你们说得对,我比不上你们不要脸!”
言毕,安无恙指着洛轻帆,:“你是通情达理,现在乖顺懂事的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既然这么喜欢别人的男人和孩子,宁县的男人多的是,你多找几个来,好好伺候着,也算是成全了你的通情达理的美名!”
“你......”
黎怀仁听得洛轻帆被羞辱,登时气愤,作势便要打安无恙。
原本安无恙本意是赶走他们就算了,但是黎怀仁想要为了别的女人动手,安无恙不可能逆来顺受。
“还有你!”
安无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黎怀仁的动作,她又随手抄起地上的棍子:“你是个什么货色?”
一句反问,直叫黎怀仁面色铁青。
安无恙却索性撕破了脸皮:“这些年你吃我的喝我的,竟还有脸对我说三道四?不过是个软饭男罢了,成日里做你那个京城侯门的春秋大梦!”
“滚,你们现在就跟我滚!”
“你......”
黎怀仁双手颤抖,显然是你气的!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一旁黎恩见状,拧眉便要说话。
安无恙将棍子对准了他,黎恩旋即噤声。
娘亲疯了,这般凶神恶煞,说不准真的会打他!
“轻帆,你也看见了,她真的不配做我的......”
黎怀仁颤抖着,还欲和洛轻帆数落安无恙的不是。
“你们滚不滚?不滚我打死你们!”
眼见安无恙抡起了棍子,黎怀仁一甩袖子:“我们走!”
黎怀仁止不住愤愤:“哼!如此疯妇。她这般姿态,往后再想想我求和,是绝不可能的!”
待那三人走远,安无恙这才拿着东西出门。
先前往街上的珍宝斋将笔墨纸砚卖了,换了几两银子。
正准备去卖首饰,却被街边的酥梨膏吸引了目光。
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安无恙也喜甜食,而今竟然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品尝过甜味儿。
安无恙旋即往摊子处,正待要开口,只听见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老板,要两碗桂花酥梨膏!”
“姐姐,我请你吃!”
安无恙垂眸,便看见是晏嫣正举着一个小粉钱袋,朝着安无恙露出两个小虎牙。
安无恙当即数钱,却见晏嫣已经率先付了账,一张俏丽的笑脸板在一起,朝安无恙道:“姐姐是觉得我嫣儿的钱不够吗?”
“嫣儿攒了好多钱,回头都请姐姐吃好吃的!”
安无恙心头又是一阵酸涩,想到自己的儿子偷藏糕点哄着洛轻帆,再看到晏嫣这般对待自己,安无恙更觉得难得。
不多时两碗酥梨膏端了上来,入口清甜,口感爽滑。
抬头,安无恙只见晏嫣一张笑脸,分外红润可爱,心头那点焦躁烦闷,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吃完酥梨膏,安无恙又带着晏嫣在街上逛了一会儿,行至珍宝斋前,安无恙想到自己还有两件首饰没当,便带着晏嫣进去。
正待唤店家来看,就见柜台上赫然放着一个琉璃镯子,与自己丢了的那个一般无二。
好好的琉璃镯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安无恙当即唤店家过来询问,只听见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轻帆姨姨,恩儿给你挑选的桃花簪是不是最好看的?”
黎恩的话音才落下,就见洛轻帆从里间欢快踱步而出,一张芙蓉面上满是欣喜,连带着笑容也轻盈不少。
“掌柜的,快拿镜子来让我瞧瞧。”
一根羊脂白玉桃花玉簪戴在洛轻帆头上,阳光下衬得那簪子通体晶莹,如凝脂一般。
“好看,姨姨最是好看,衬得这个簪子也贵气不少!”
“等恩儿回了京城,往后还要给姨姨买簪子,买全天下最好的簪子!”
黎恩跟在洛轻帆身后,仰着脸看她,眼中全是孺慕之情。
“恩儿最乖了,往后谁嫁了我们恩儿啊,定是有福气的!”
洛轻帆照着镜子,左右摆头,待满意之后,又俯下身子去捏黎恩的鼻子。
黎恩作势靠在洛轻帆怀里。
“恩儿才不娶妻,恩儿想永远跟在姨姨身边,孝顺姨姨!”
洛轻帆笑容越发灿烂,拉住黎恩的手,忍不住问道:“那恩儿以后不孝顺娘亲吗?”
黎恩旋即蹙眉:“爹爹和祖母都说轻帆姨姨才配做我娘亲,旁人的存在只会让恩儿蒙羞!”
一番话落入安无恙耳中,格外刺耳。
好哇,刚刚才撵走的人,这会儿竟然恬不知耻的来这里买簪子。
罢了,她对黎恩这个儿子,早已经失望,爱给谁买就跟谁买。
若非黎恩是她生下来的儿子,安无恙怕是连最后的脸面都不打算给她们留。
就应该全家一顿乱棍,全都撵出去!
安无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
“掌柜的,这个琉璃镯子是哪里来的?”
安无恙一声呼唤,那掌柜的急忙过来招呼。
“小娘子真是好眼光,此镯子乃是上等琉璃打造,瞧着成色,该是几年前上京才有的工艺,而今已经失传,小店也会是刚收上来的。”
掌柜的一番介绍,自是连带着洛轻帆和黎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来。
待看清安无恙,黎恩的脸色骤然惨白,目光落在柜台上来不及收的琉璃镯子上,面容闪过一丝心虚。
安无恙眸子落在那琉璃镯子上,旋即划过一抹冷笑,转眸看向黎恩,等着他上前给自己一个解释。
黎恩对上安无恙冷冽的气势,下意思向后缩了一下脖子。
可一想娘亲素来被爹爹厌弃,就算发现了什么,又能在呢么样?左右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是为了哄轻帆姨姨开心,爹爹就会夸奖自己的。
而娘亲往后想进侯府,还得依靠自己,才能征得爹爹和祖母点头。
如此一来,黎恩更是觉得自己在安无恙之上,方才的虚心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便是这会儿洛轻帆满面春风,迈着娇俏的步子上前。
“安姐姐你看,我的簪子好看吗?是恩儿给我买的!”
洛轻帆侧着头,单手在簪子上摩挲一下,复又笑道:“姐姐真是好福气,有恩儿这样可爱乖巧的儿子!”
黎恩这才缓步走上前来,脸上满是防备和轻蔑。
“你怎么也来了?”
一开口,便是一副厌弃和指责的模样,与黎怀仁只恨不得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样子哪里是对自己的娘亲?分明比之下人还不如。
“我今日丢了一个琉璃镯子,便想着出来报官,好让官府捉拿那个狼心狗肺的贼人!”
“却想不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安无恙冷嗤一声,看着黎恩意有所指。
“一个小贼偷了我的东西去哄人,也不知道这东西戴在头上,夜里睡不睡得着觉!”
黎恩早已经开蒙,理应知道礼义廉耻,被自己娘亲公然称贼,脸面上自然挂不住。
“你说谁是贼?”
“镯子是爹爹送你的,现在我替爹爹讨回来给轻帆姨姨换簪子有什么不对?”
“倒是你,不在家里好好伺候一家老小,跑出来抛头露面,真是有辱妇德!”
黎恩面色愠怒,因着情绪太过激动,而显得脸上一片红晕。
“黎恩,你这是在与娘亲说话?”
“你今日做出这等错事,不知悔改,竟还公然羞辱娘亲,小小年纪不学好,再这样下去,你还有什么脸面出门见人?”
安无恙呵斥一句,眼里满是疏离与失望。
区区一个琉璃镯子,还不至于让她失了姿态,只是觉得这个儿子已经没得救了。
今日做下这等败坏品性的事情,往后又会长成是什么样子,自是未可知。
只是安无恙身侧的晏嫣,眼见着黎恩对安无恙如此不敬,面上旋即闪过一道厉色。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姐姐?”
正是早饭时分,王氏坐在桌前,怀中抱着黎恩,慈眉善目,浅笑盈盈。
她身侧坐着黎怀仁,正这会儿正忙着布菜,手里捏着一个纸包,轻笑着递到黎恩手里。
王氏另一侧坐着的是洛轻帆,但见她笑盈盈言道:“夫人,这是今早王记刚蒸出来的包子,趁热吃味道最好。”
眼见着安无恙进来,几人眼皮未抬一下,全当未看见安无恙这个人。
安无恙心下冷笑,这一幕早已经发生了无数遍。
原先安无恙只想着,只要他们对黎恩好,便是对自己好,从未计较过。
可而今不再对黎恩抱有希望,再看这些人,只觉得他们荒唐至极。
安无恙冷冷直视他们,便是要看看这些人还能做作成什么样。
但见王氏笑盈盈看向洛轻帆,唇边笑容越发真切:“还是你最有孝心。”
而后,又垂眸去逗弄黎恩:“我们恩儿手里的是什么呀?给祖母看看可好?”
黎恩这才打开纸包,将里头的糕点同王氏和黎怀仁分了两块。
又选了一块儿最大,捏着糕点去喂洛轻帆,洛轻帆浅尝一口,直夸恩儿的糕点最是好吃。
黎恩便又是一副骄傲的模样,待眼角瞥到安无恙,倏而止住了笑,蹙了下眉,一张稚嫩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厌烦之态。
黎怀仁双眸始终注视着洛轻帆,轻笑:“慢点吃,吃没了回头再给你们买......”
安无恙立在一旁,面无表情,心头却冷得恍若腊月寒冬,她想到自己,自从嫁给黎怀仁,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王氏和他们父子,一晃几年也未尝过糕点的味道。
如此付出,换来的确实他们越发的变本加厉,心下愈发冷硬,便想着待会儿定要给自己好好补补才行。
看够了这些人的惺惺作态,安无恙本想径直走掉。
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洛轻帆似极其惊讶一般,对安无恙招呼道:“无恙姐姐,竟然来了,怎么不坐下?”
一番姿态,倒似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安无恙面色清冷,眸中毫无一丝情绪,只是凉凉看她一眼。
洛轻帆却自带浅笑,不管洛轻帆爱不爱听,只顾着对安无恙说道:
“对了安姐姐,轻帆要和您认错!”
“昨夜仁哥哥和恩儿一夜未归,是同我一起去城外看星星了,姐姐莫要生气,此行全是轻帆的主意。姐姐若是怪罪,就怪我吧!”
洛轻帆虽然是道歉,可语气之中的雀跃与挑衅之意,换做是谁都能听得出来。
看星星?
安无恙倏而想到几年前,黎怀仁也常拉着她去看星星,彼时的黎怀仁曾向安无恙发誓,今生今世永不负卿。
而今不过短短几年,他身边看星星的人便换了。
安无恙面带嘲讽,朝着黎怀仁的方向瞟了一眼,眸底全是讽刺。
负心之人的话,谁信谁是傻子!
感受到安无恙的视线,黎怀仁旋即冷脸,眉宇间划过一丝不耐。
安无恙冷哼一声:“不过一对狼心狗肺的父子罢了,昨夜爱去哪儿去哪儿,与我何干?”
便冷然道:“别说你们去看星星了,你们若是高兴,就让全县的百姓去看你们男娼女盗,岂不是更热闹!”
洛轻帆被安无恙呛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黎怀仁这会儿也不装死人了,对着安无恙恼道:“你怎能这般无理?”
安无恙冷哼:“是我说出来的话无理,还是你们干出来的事情丢人?你们比我再清楚不过!”
黎怀仁一甩袖子:“不可理喻!”
“轻帆,回来,咱们吃饭,不必再管她!”
洛轻帆状似为难,又故意装好人:“姐姐,不若我们一起吃早饭吧!仁哥哥特意买了包子和炸鱼小菜!”
“都是轻帆爱吃的。”
“素闻姐姐日常最爱节俭,难得今日吃食上有所改善,姐姐快来尝尝。”
洛轻帆一番浅笑,眼神施舍一般,隐含优越感。
安无恙转身,径直与洛轻帆对上。
正欲开口,却看见方才还在与洛轻帆互相喂食的黎恩,竟然正在悄悄藏起自己的手,好似生怕安无恙抢了他的吃食一般!
安无恙微微怔愣,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然连一口糕点都舍不得分给自己,却愿意和洛轻帆同食。
罢了,这等不分好坏的儿子,她早就不想要了!
“一顿饭就给你高兴成这样?你是没吃过好的吗?”
安无恙这句话,霎时间挑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黎怀仁面色沉沉:“安无恙你闹够了没有?轻帆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说完,又转而面向洛轻帆:“你不必再理她,她向来不懂礼数,又是个不懂好赖的,没必要因着她,让自己受委屈!”
言毕,又凉凉朝着安无恙道:“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不要在这里伺候了!”
一番话,说得心安理得,就好似安无恙本就是个伺候他们的下人,而非他的妻子。
王氏亦捏起茶碗儿,轻饮一口,再姿态高雅地将茶碗放在一旁的榆木根雕茶台上,轻声言道:“轻帆,你是咱们的贵客,只需好好坐着就行,其他一应事务,自有下人操持。”
从始至终,王氏的眼眸都未落在安无恙的身上,仿佛在她眼中,安无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使唤奴才,不值得她多说一句。
安无恙冷眼瞧着这些人的嘴脸,心道自己以前尽心尽力伺候他们,本是看在一番情谊的面上,却不想这些人竟然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应当。
此时,使唤婆子又上前来,对安无恙道:“娘子,夫人的茶凉了!”
说完,便退到一侧,又补充了一句:“昨夜夫人说,新买来的红茶味道醇厚,要请轻帆姑娘尝尝。”
“今儿一早来了,茶水便不热,便未给轻帆姑娘沏茶。”
“娘子这般怠慢了贵客,实属不应该!”
使唤婆子一番话说得一板一眼,却是教训安无恙的语气。
如此衬得安无恙,在这些人眼里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
那使唤婆子说完就从根雕的榆木茶台上,捏起一个琉璃茶碗,将茶水泼了出去。
好巧不巧,茶水正泼在安无恙的脚边。
这般动静,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便是黎怀仁微微侧头看了这边一眼,亦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使唤婆子静静看着安无恙,只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往常她只消一句话,安无恙便明白该去烧水了。
而今安无恙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以往她伺候王氏尽心尽力,从未有过怨言,王氏自诩侯府掌家主母,讲究体面。
安无恙便想尽法子成全她的体面,更是从未出现过这等,茶水凉了的荒唐事情。
可哪曾想她的付出,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她自甘下贱罢了!
眼见安无恙毫无动作,使唤婆子也有些许恼意。
“娘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烧水?”
使唤婆子蹙眉,面上嫌弃之色毫不掩饰。
安无恙一动未动,一双冷漠的眸子从她脸上划过。
她冷笑一声,眸子死死盯着那使唤婆子,神色阴沉,眉宇间尽是狠意。
这些个无耻之人,让她伺候?他们受得起吗?
“你在和谁说话?”
安无恙语气极轻,但眸中全是威胁之意。
但见她一步步往那使唤婆子的方向过去。
兴许是感觉到今日安无恙的气势实在冷冽,那使唤婆子竟然大气不敢出一下,竟然被安无恙逼得步步后退。
只见安无恙在王氏的榆木茶台前停下,捏起上面的琉璃茶碗,手上微微用力,往地上猛然一抛。
啪嗒一声,茶碗儿应声落地,碎成了两半。
这茶碗是安无恙从宫里带出来的,因着王氏喜欢,便被她讨了去。
而今想到,王氏住着她的房子,用着她的东西,反而瞧不起她。
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人,安无恙不必再给他们留脸面了!
这一道脆响,震惊了所有人。
便是连王氏,都是打了个寒颤,待反应过来对面是安无恙后,又对自己的反应羞恼,脸色顿时青黑下来。
“你做什么?反了天了!”
“若是连烧水这般小事都做不好,我看你也没必要再留在这个家了!”
王氏开口便是呵斥,神态语气皆十分嫌弃。
安无恙不管各人是个什么情态,径直开口道:“可不是!”
“如今夫人院子里头的下人,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
“竟然连一碗茶都是凉的,既然如此,还要他们何用?”
安无恙目光犀利,面上带着寒凉冷笑。
“我这地方虽小,可也不养闲人,若是再有那没脸没皮的东西在我面前碍眼,不如索性就都打出去,眼皮子底下也能清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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