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少谦张翠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全文》,由网络作家“酥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慢着!”江柠冷喝一声,目光炯炯地瞪着崔新贵。“你要干啥?”崔新贵冷声质问。“叔,不管是警察办案,还是为人处事,我们都需要讲证据,我想问问,您一上来就说我是凶手,证据在哪里?”崔新贵闻言一愣,他有些惊讶一个乡下农村妇女,怎么能说出这么富含逻辑的话来,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但崔新贵也没有被问住,开口说:“整个槐树村,就你和张翠芬、陆大勇之间有过节,所以你的作案嫌疑最大。”“叔,这就是您所谓的证据?”“这难道还不算是证据吗?”崔新贵脸色一沉。“好,假如这样都能算作证据,那如果有朝一日您从我家门口经过,而我恰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那是不是可以由此断定,您就是杀害我的凶手?”“你......”崔新贵一脸严肃地瞪着江柠,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团结民...
《手工博主穿八零:带军官老公挣了八套房全文》精彩片段
“慢着!”江柠冷喝一声,目光炯炯地瞪着崔新贵。
“你要干啥?”崔新贵冷声质问。
“叔,不管是警察办案,还是为人处事,我们都需要讲证据,我想问问,您一上来就说我是凶手,证据在哪里?”
崔新贵闻言一愣,他有些惊讶一个乡下农村妇女,怎么能说出这么富含逻辑的话来,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但崔新贵也没有被问住,开口说:“整个槐树村,就你和张翠芬、陆大勇之间有过节,所以你的作案嫌疑最大。”
“叔,这就是您所谓的证据?”
“这难道还不算是证据吗?”崔新贵脸色一沉。
“好,假如这样都能算作证据,那如果有朝一日您从我家门口经过,而我恰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那是不是可以由此断定,您就是杀害我的凶手?”
“你......”崔新贵一脸严肃地瞪着江柠,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团结民众,给自己的老婆上任妇女主任拉选票,能保住自己老婆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简直就是......就是......”想了半天,崔新贵才终于想出了那个词:“胡搅蛮缠!”
这还是他从电视上学的。
“那我还说您是空口无凭,不足为据呢!”
崔新贵一皱眉,他压根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还有,您方才说,我拿铁锹打死了陆大勇,我的村长大人,当初可是您给我主持的分家,陆家一共两把铁锹,一把给了张翠芬,一把留给了我婆婆,我们家压根一把铁锹没有,我又哪里来的铁锹去打死陆大勇?”
崔新贵瞪了瞪眼,说:“你家没有铁锹,不过你可以去偷别人家的铁锹再去行凶!”
“那就更不对了。”江柠说:“刘姨刚才也说了,除了上厕所,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而我去一趟厕所,最多不超过三分钟,我是怎么做到先去偷了别家的铁锹,再去偷偷摸摸打死陆大勇的呢?还有,你们看这地上,只有来的脚印,根本没有出去的脚印,难不成我江柠真的生了翅膀能飞出去?”
众人看向地面,果然只有来的脚印,没有出去的脚印。
崔新贵仍不死心,他不能让两个孩子没有妈:“刚才下了很大的雪,雪把你出去的脚印重新埋了,这难道不正常吗?”
江柠不卑不亢地说:“今天的确下了一阵子鹅毛大雪,可是村长请看这边,这地上一串子狗的脚印,显然是昨天晚上留下的,而我昨天晚上也确实听到了狗叫声。狗的脚印尚且都淹没不了,又怎么能掩盖一个人的脚印?”
崔新贵懵了,这么聪明又伶牙俐齿的女人,让他震惊,让他忌惮,让他感到害怕。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身后带来的一帮村民,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孩子的娘怕是要保不住了。
“江柠,你这张嘴还真是一张巧嘴,不过我告诉你,就凭你是唯一一个和陆大勇之间有过节的人,我就可以认定你就是凶手!”
江柠冷笑了一声:“叔,我明白了,您这是干脆连装都不装了是吗?让我猜猜,您为什么要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江柠可是一直以来对您尊敬有加,从来没得罪过您,上次的那桶煤油,我心里一直都感激着您呢。”
崔新贵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他冷声说:“江柠,你到底是不是凶手,自然会有警察同志给你查清,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你送到县公安局,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县公安局自然是去不得,上次去一趟,差点被认定是惯偷,在这个朦朦胧胧的年代,江柠深知其中的险恶。
这时,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了出来:“爹,你不能抓柠姐姐!”
众人一看,居然是小虎。
崔新贵当即呵斥:“大人在做事,你到别的地方去玩儿!”
“俺知道大勇叔叔是被谁打的!”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一下子让众人议论纷纷。
崔新贵吓坏了,万一这个不懂事的逆子把自己老娘给供出来,那可是完蛋了。
“你知道个屁,金福,把小虎给我带走,别让他在这儿捣乱!”
见崔新贵如此紧张,江柠立刻洞察到了什么,她急忙制止:“叔,既然小虎知道是谁打的陆大勇,您为什么不让小虎说呢?”
崔新贵道:“他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能知道啥?万一他胡说八道,你负责吗?”
江柠说:“小虎虽然只有六岁,但我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很聪明很善良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胡说八道的。”
小虎被夸的心里美滋滋的,抬头对自己亲爹说:“爹,我真知道是谁打的大勇叔。”
“你闭嘴,金福,你还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带走,耳朵聋了吗?”
呵,更紧张了!
江柠更加认定这里面一定有鬼。
她再次出声:“慢!”
金福停止了去抱起小虎的动作。
崔新贵见状十分气急败坏:“你听她的干啥,她是村长还是我是村长?”
金福只得连忙再次去抱小虎。
江柠说:“叔,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有鬼?有啥鬼?整个槐树村谁不知道我崔新贵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你少在这儿乱嚼舌根子!”
“既然叔你心里没鬼,那为什么不肯让小虎说呢?”
崔新贵说:“我不是说了,小虎还小,他的话不能当真!”
“即便小虎是小孩子,您也犯不着如此害怕小虎要供出来的人吧?如果他作证凶手就是我呢,那岂不是对你更加有利?”
刘姨这时也发现了崔新贵的不对劲,连忙道:“小虎,没事,你说吧,你看到是谁打了你大勇叔叔?”
小虎先是看了一眼崔新贵,而此刻崔新贵也有点控制不住场面。
接着,小虎昂首挺胸说:“是俺娘,俺亲眼看到她拿着铁锹,用铁锹从后面打了大勇叔叔的脑袋,然后大勇叔叔就躺在了雪地里。”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就连江柠也是惊呆了,她隐约感觉到里面有鬼,但怎么也没想到打陆大勇的人居然会是杨琴!
潮湿又阴暗的小房间,冻的江柠瑟瑟发抖,天色早已大暮,唯一的光源是不远处桌子上的一只煤油灯,花生米大小的火焰,将房间照的朦朦胧胧。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推开门,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不苟言笑地走了进来。
江柠立刻开口询问:“警官,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从来不做任何违背法律的事情!”
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男警察翻开一册卷宗,瞪着江柠的脸,问:“你叫江柠,家住平原县石圪节大队南沟村,你爹叫江喜民,是不是?”
江柠点头,心里掠过一阵惶恐,坏了,不会是原主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现在让自己来顶缸吧?
“那就对了。”
警察的话让江柠心头一颤,难不成真给自己猜对了?
“那就老实交代吧,南沟村刘云贵家的三只老母鸡,是不是你偷的?”
“还有槐树村张新爱家两斤花生,一瓶汾酒,村西头老王家的用来上坟的两只鸡蛋糕,一斤苹果,噢,对,还有十八里铺老冯家丢了十二块零八毛,都是你干的吧?”
江柠闻言顿时有些无语,还以为原主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原来只是一些小偷小摸。
不过具体事物要具体分析,还要结合背景,江柠清楚地记得八三年开始的严打政策,在街上冲路过的美女吹口哨,都能被冠以流氓罪。
“不是,我从来不干这些事情。”江柠自然是矢口否认,而且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些行为。
原主是有点小偷小摸,但胆子不大,也就偷摸一些小吃食,直接偷三只老母鸡这种事她不敢做。
为了性命,江柠选择相信原主。
“开啥玩笑,你江柠在石圪节大队那是出了名的小偷小摸,你家仙人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你还有脸说从来不干这些事?”年轻的警察发出了不屑的嗤笑声。
江柠抬眸打量着说话的年轻警察,原主并不认识他。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警官,人是会改变的,过去我不懂事,做了一些有损他人利益的事情,但现在我长大了,我有了自己的判断是非善恶的能力,我决定做一个好人。”
“呀呀呀,说话还怪好听呢嘛,比唱的都好听。”年轻警察依旧对江柠嗤之以鼻:“你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整个石圪节大队,就你嫌疑最大,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看到这儿写的几个字了没?”
江柠点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呀,你还认字呢?”两个警察都感到十分地不可思议,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江柠点头:“认得一些。”
“那你知道这八个字是啥意思不?”
江柠再次点头:“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就可以获取从宽处理,相反的,如果不肯交代,就要被严肃处理。”
“既然你知道,那我们就不多说废话了,你直接在认罪书上签字吧,不会签字就按手印。”
江柠懵了,这算哪门子审讯?
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年轻警察把认罪书递过来时,江柠忽而想到了什么:“警官,我有情况要反映!”
“叫警察同志。”老警察瞪了一眼江柠,问:“说吧,你有啥情况要反映?”
江柠说:“最近平原县周边的村镇,是不是出现了很多偷盗事件?”
“废话,你自己干的你不清楚?”老警察再次瞪了江柠一眼。
江柠十分无语,但她没时间和两个警察拉扯下去。
“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
两个警察一愣,再次对视一眼,老警察问:“你还有同伙?”
江柠:“......”
无奈,她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刘云贵家的鸡,也没有偷那谁谁家的鸡蛋糕,更没有偷谁家的钱,我可以对天发誓!不过我倒是亲眼见过两个男人,骑着一辆破旧的摩托车,看谁都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一定是他们到处流窜作案,偷了谁家的鸡就换个地方当场销赃卖掉!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两只眉毛中间有一颗黑色的痦子,豌豆大小!”
即便江柠已经描述的很详细,然而她还是被两名警察强行扣上了偷盗的罪名,只因为她有前科,附近十里八乡都名声不好,犯罪概率大。
就在江柠以为刚重生就要凉凉时,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再一次被推开。
随着手腕上的手铐被解开,脚镣也被拿走,江柠心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原主的父亲连夜赶到了县局子里,说了无数的好话,再三做了担保,才终于让县公安局放了人。
毕竟江喜民作为南沟村的村长,隔三差五都跑到县里去开会,也算是有点人脉。
酝酿了许久,江柠终于鼓起勇气张口唤了一声爸,没想到却被江喜民反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快太没理,一时间把江柠打懵了。
只见江喜民红着眼眶,怒发冲冠,指着江柠的手都在哆嗦。
“江柠啊江柠,我咋生了你这么个亏先人的东西!老江家先人的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江喜民一边悲愤地说着,一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江柠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你听好了,我只帮你这一次,以后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咱俩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你也甭叫我爹,我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你要是改不了你就接着偷,我不会再管你,但我要告诉你,你早晚要挨枪子儿吃!”
江喜民愤愤抛下一句后,转身快步离去,很快身影就被浓重的夜色吞没。
小宝没作声,找了个最末尾的石头坐下。
江柠也没再管,和小孩子们讲起了肚子里储备不多的关于奥特曼的故事,并且还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一边讲故事情节,还一边做着动作,把小孩子们迷的不要不要的,一时间把江柠奉若神明。
小宝的脸上也由不屑,到震惊,再到崇拜。
一个小时后,江柠讲的大汗淋漓,告诉几个小孩子奥特曼的故事还没讲完,改天再讲。
小孩子们闻言顿时个个面露失落之色,意犹未尽。
江柠见状,立刻说:“不过姐姐这里有奥特曼泥塑玩具,你们想不想要?”
众小孩儿一听,自然是高举双手,我要我要的声浪差点把江柠吞没。
“OK,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在这里见。”江柠说:“不过这奥特曼的玩具也不是免费的。”
“啊?要给钱啊?”小孩子们一听,顿时蔫儿了。
江柠说:“没钱的话可以用煤油来换,仅限今天,过时不候,你们可要抓住机会了!”
遣散完众小孩儿,江柠立刻赶回家,生火烧水,又挖来两锹黄土,加水之后,开始动手做泥塑玩具。
作为一个手工和美食博主,用泥塑造一个奥特曼玩具对江柠来说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就在江柠忙的不亦乐乎时,刘姨好奇地凑了过来,问:“小柠,你这是在干啥?”
江柠嘿嘿一笑:“我在生产煤油。”
“煤油?”刘姨感到十分奇怪:“这不是土吗?”
“说来话长,等我以后再跟您说。”江柠继续捏了起来。
刘姨点头,她知道江柠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便继续去做事。
两个小时过去,江柠做了六个奥特曼泥人,来到了相约的地点。
让她惊讶的是,原来那个拥有奥特曼玩具的小孩儿居然早早就等在这里。
她上前:“小朋友,来这么早?”
小孩儿十分豪横地提起一桶煤油,径直走到江柠面前,看了看江柠手上的泥人:“你把玩具都给我,我把这桶煤油都给你。”
江柠十分惊讶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孩儿,稚嫩的脸庞,明显比同龄人高出一截体型,所以才能轻而易举提起一桶五斤重的煤油。
“你要我把所有的玩具都给你?”江柠盯着小孩子问。
“没错。”
江柠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又盯着面前的小孩子看了看,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懂得了垄断,厉害!
看着那五斤装的煤油桶,江柠忽而意识到了什么,问:“你妈是杨琴?”
小孩子点头。
“你家里是开供销社的?”
小孩子又点点头。
果然,村长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吃的虎头虎脑,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江柠又问。
小孩子点头:“我叫小虎,我哥叫大虎,他在县城里上学读书。”
对上了。
奶奶的,上了几天学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还写什么江宁和狗不得进入!
“煤油我给你了,你该把玩具给我了。”小虎冲江柠伸出了手。
江柠信守承诺,把六只奥特曼玩具小心地给了小虎,小虎低头一看,惊讶道:“你咋捏的这么像?”
开玩笑,姐姐可是手工博主好吗,这些完全都是小意思啦!
江柠得意地腹诽。
“这算什么,姐姐还能用泥巴捏一个你呢。”江柠笑哈哈地说。
小虎没再说什么,带上玩具匆匆离去。
江柠用手掂量了一下煤油,嚯,满满当当,这一壶能用上好几个月了!
当江柠把一壶煤油放在桌上时,陆少谦眼睛都瞪直了:“小柠,你咋一下子买这么多煤油,咱还有钱买种子买化肥吗?”
江柠说:“放心吧,谦哥,一分钱没花。”
“一分钱没花?”陆少谦更惊讶了:“咋弄来的?”
面对陆少谦,江柠向来是毫无保留的,她将下午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陆少谦。
陆少谦听后却忧心忡忡:“小柠,你用几个泥人换来这么多煤油,要是被村长知道了,这事儿可就闹大了!依我看,咱还是把煤油还回去吧?”
江柠说:“那六只玩具虽然是泥巴捏的,但也是我的心血。只不过我也没想到小虎会一下子带来那么多煤油。但如果我现在登门去还的话,那个叫杨琴的,只怕也不会放过我。”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了杨琴的声音:“姓江的,你给老子滚出来!赶快滚出来!”
“是杨琴的声音!”江柠眸子一缩,倒不是害怕,是杨琴来的太过于突然。
陆少谦起身:“这件事你别管,也别出去,我去看看。”
“别,谦哥,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的事,应该我来负责。”说罢,不等陆少谦说什么,江柠径直走出了屋门。
只见院子里站着两女一男,外加小虎。
其中一个是杨琴,另一个是张翠芬,站在杨琴身旁的是崔新贵,槐树村的村长。
见江柠出来,杨琴立刻指着江柠破口大骂:“姓江的,你居然还有脸出来!你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哄骗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从家里偷东西,你还是不是人?”
“就是!”张翠芬跟着出声附和:“江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没想到你居然能做出这么无耻龌龊的事,连小孩子你都骗,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畜生!”
“二位骂完了?”江柠面不改色,双眸直视着前来讨要说法的三人:“外面冷,进屋喝口热水吧?”
“我呸!谁要进你家的门,也不看看你们住的破屋子跟猪圈一样,谁知道会不会塌!”张翠芬啐了一口。
江柠道:“大嫂,您还真是一只合格的苍蝇,哪里有屎你往哪里钻,也不怕把自己吃撑着?”
“你他妈才吃屎!”
“对不起,我不吃你,我是吃五谷杂粮,但不吃五谷杂粮最后的产物。”
“哟哟哟,姓江的,没看出来啊,这小嘴叭叭的,牙挺尖。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槐树村谁说了算?我看你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太长了,居然敢欺负到崔家头上?”
马棚里的江柠同样彻夜无眠,一方面是马棚的建造本就偷工减料,四处漏风,另一方面是隔壁的马粪味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快要疯掉!
翌日一大早,江柠正迷迷糊糊之际,耳边传来强烈的敲门声,接着传来张翠芬的声音:“老二家的,开门,快开门!”
江柠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打开了门,只见眼前伫立着三张黑脸。
通过原主的记忆,江柠一下子认出来站在张翠芬身旁、约摸五十多岁的妇人是陆少谦和陆大勇的生母吴秀英。
看样子对方是来者不善。
“大嫂,这么早敲门,有什么事吗?”
“姓江的,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偷了隔壁村老刘家的鸡,你不要脸也就算了,别给老陆家脸上抹黑!老陆家丢不起这个人!”
江柠皱眉,这个屎盆子她可不能接:“大嫂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张翠芬扯着嗓门大声说:“隔壁村老刘家媳妇儿亲口说家里丢了两只老母鸡,谁不知道你江柠到处偷东西,只有你有前科!姓江的,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原来这就是大嫂说的所谓的证据,这和空口无凭有什么区别?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只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钱买的,但并不是给你的,是给谦哥补身子才买的。”江柠微笑说:“我知道你因为没吃上肉所以恼怒成羞,可你儿子是吃了的。”
“你住口!”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起这件事来,张翠芬就恨得牙痒痒:“你把吃剩下的骨头给小宝吃,姓江的,你做的是人事吗?”
没想到张翠芬居然知道了,想来是昨天晚上问了小宝。
江柠依旧面不改色,熊孩子说那么难听的话,没揍他就不错了:“骨头上的肉,就不是肉吗?”
张翠芬没想到江柠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转而对吴秀英说:“娘,你都看到了吧,这种人留在咱家,迟早是个祸害!今儿个,必须把家分了!”
吴秀英也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在这食不果腹的年代,家里有一个跛脚的残疾,那就是实打实的累赘,她早就想分家,奈何这边的习俗是婚满两年才分家,如今终于逮住了机会,吴秀英当即答应,发话要分家!
而江柠也答应地很痛快,分家就分家!
于是,张翠芬请来了村长,主持分家事宜。
村长姓崔,名新贵,四十多岁,是整个村唯一身穿皮袄子的人。
崔新贵取出一张纸,叽哩哇啦地用浓重的口音念了一堆文绉绉的话,接着便开始清点家里的资产。
一口锅,两双筷子,两只瓷碗,半袋子面粉,一床破被子,三张粮票,两张布票,一张火柴票,二十三块六角八分,一亩二分地,这就是江柠和陆少谦分得的所有,也是二人的全部。
至于家里唯一值钱的一匹马,三家共有。
为了彻底摆脱陆少谦这个累赘,吴秀英还让崔新贵特地说明,陆少谦不用给她养老,也不要找她讨要任何东西,哪怕是饿死!
而且马棚也不让住,让住到后山脚下的老房子里,好彻底划清界限。
江柠一眼便看出吴秀英把陆少谦当累赘,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想到这吴秀英居然这般冷酷无情!
“好,我和谦哥绝对不会问你们要半粒米,但你们也给我记好了,将来我和谦哥要是发达了,你们也别厚着脸皮登门!”江柠红着眼,紧紧挽着陆少谦的胳膊。
“发达?”张翠芬发出了尖锐的嘲笑声:“一个懒鬼,一个瘸子,能熬过今年冬天就不错了,还想着发达,我看你是发病!”
在张翠芬无情的嘲笑声中,江柠收拾好了全部家当,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发财致富,出人头地!
在最后剜了一眼张翠芬后,搀扶着陆少谦,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后山的老房子走去,即便双脚早已冻的没有知觉。
后山的老屋也是石头垒成,抹上黄土,掺和进米浆和猪毛,能起到坚固作用。
老屋坐南向北,东边有一石头堆成的小厨房,西边和南边都是石墙,虽然这里比原来住的房子还要破旧,但胜在私密,不用和张翠芬吴秀英挤在一个院子里。
这里的雪格外地深,江柠搀扶着陆少谦,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院门口,门上没锁,伸手去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
院子不大不小,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谦哥,慢点。”
一路上陆少谦一句话没说,江柠知道他心里难受,心情也跟着沉重。
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老锁,一推门,满屋子的霉味儿扑鼻而来。
屋子不大,同样是东西两个房间,中间算是个小客厅。
“以后要你和我住在这里,委屈你了。”陆少谦皱紧了眉头,内心十分愧疚。
江柠闻言微微一愣,没想到陆少谦居然能说出这么掏心窝子的话,看样子他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
“没事,谦哥,你放心吧,我答应你,属于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别安慰我了,要不......要不......”
“嗯?谦哥,你想说什么?”
“要不趁你还年轻,你再找个身体健康的,嫁了吧?跟着我这样一个瘸子,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我就是一个累赘。”
江柠再一次愣住,看来陆少谦是被分家一事刺激到了。诚然,有谁能在面对亲生母亲的抛弃时,做得到无动于衷呢?
这让江柠心里一酸,但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必须强硬。
于是她一脸郑重地说:“谦哥,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看到院子里那棵苹果树没,我就吊死在那儿!”
这话把陆少谦吓坏了,连忙住了嘴。
“谦哥,你先歇着,我来收拾。”
好在老屋子里还留有一些家具,例如一张老旧的桌子,一只历经沧桑的扫把。
花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将整个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江柠感到十分欣慰。
由于厨房早已塌陷,江柠只能在院子里扫出一片空地,又搬来几块石头,简单堆成一座小土灶。
就在江柠忙的不亦乐乎时,耳边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你是老陆家新娶的媳妇儿?”
江柠起身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约摸五十岁的妇人在墙头露出半个身子。
“对,我是陆少谦的媳妇儿,阿姨,您怎么称呼?”
“俺姓刘,哎?你咋一个人跑这老房子来了?”
江柠便把分家的事告诉了妇人。
妇人闻言咂舌道:“这吴秀英是糊涂了,咋能让你们住这老房子里。你有所不知,这老房子几十年了,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没事儿,刘姨,我倒觉得这里挺好的。”江柠微笑道。
“我呀也是看着少谦长大的,这样,你和少谦来俺家吃饭吧。”
“不用了,刘姨,我们可以自己做。”江柠微笑着婉拒,然而妇人的态度很坚决,干脆直接登门,把二人请到了自己家里。
聊天得知,妇人和丈夫原先也有一个儿子,只是比陆少谦小一岁,在河里摸鱼,淹死了,所以每当妇人看到陆少谦,总会想起自己的儿子。
刚回到屋里,江柠就被陆少谦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厉声喝问:“那只鸡到底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你......”
陆少谦瞪了瞪眼,却没有把偷这个字说出来。
“这鸡是我从鸡贩子手里花三块二买的。”江柠主动迎上陆少谦质疑的目光,毫不退让。
见江柠眼神笃定,陆少谦缓缓松开了手。
刚才他确实听到了鸡贩子的吆喝声。
“你为啥突然要买一只鸡?”陆少谦问。
“我想炖了给你补补身体,你看你,气色这么差,身子骨那么虚,我想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陆少谦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江柠没有解释之前,他幻想过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为了他好。
这让陆少谦再一次内疚极了。
这个冬天虽冷,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
“对不起,小柠,我不应该不相信你,甚至还冲你发脾气,我真不是人!”说罢,陆少谦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江柠急忙拉住他的手,宽慰说:“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你和大嫂一向不和,咋把鸡给了她?”陆少谦好奇地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好戏即将上演!”江柠特意卖了个关子。
按照江柠的叮嘱,老母鸡被大铁锅整整炖了三个小时,而张翠芬和陆大勇也在灶前度日如年地熬了三个小时,为了能美美地搓一顿,张翠芬还特意动用了家里平时舍不得吃的白面,做成了卷子贴在了锅边。
“到了到了,时间到了。”张翠芬那叫一个激动,站在灶前搓着手。
陆大勇起身掀开了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香透二人的灵魂。
张翠芬拿起筷子就要去夹肉,却被陆大勇拦住:“你不去通知老二他们?”
“通知个屁啊,陆大勇,我看你是缺心眼吧,这么好的一大锅肉,还要叫他们吃?等咱们吃饱了,让他们啃啃骨头就行了。”
“这......这不太好吧?”
见陆大勇不听自己的,张翠芬直接一巴掌打在陆大勇的脑袋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磨磨唧唧的!”
陆大勇只得听从。
张翠芬又问:“小宝呢,快叫小宝过来吃肉。”
“我去叫。”陆大勇刚准备走出厨房,就碰到了儿子小宝,小宝说:“爹,娘,咱家的麦秸垛着火了!”
“啥?”二人一听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快要炸开!那可是冬天烧火做饭最重要的生火媒介!
于是,二人马不停蹄地一溜烟儿跑到了自家的麦秸垛前,见麦秸垛完好无损,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张翠芬一个劲儿地埋怨陆大勇把儿子给教坏了,身为妻管严的陆大勇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忍受着。
回到家,二人直奔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里面干干净净的,若不是残留了一些汤汁,二人还以为今天炖鸡是在做梦。
“妈呀,有人偷鸡!”陆大勇一下子懵了。
“是那个姓江的,没错,一准儿是她!走,咱们找她去!”
二人风风火火走出厨房,来到马棚,却发现门已上锁。
“老娘非不扒了你俩的皮!”
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的张翠芬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对她来说,这简直就是骑在她的脖子上拉屎!
于是,二人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江柠的身影,逢人就问。
而陆家的麦秸垛后面,江柠正把一只鸡腿塞进陆少谦嘴里。
“小柠,咱们这么做不好吧?大嫂知道了一定会闹事!”
“让她闹去好了,我们吃我们的,谦哥,你多吃点,咱们必须把这一盆子肉吃完,一点也不留!”
由于实在是喊不出老公两个字,江柠便决定称呼陆少谦为谦哥。
还真别说,陆大勇和张翠芬夫妻俩炖的鸡还真好吃。
半个小时后,江柠打了一个饱嗝,让她意外的是,一大盆肉居然真的快要被吃完,只剩下一些骨头上的碎肉。
坏了,自己胃口怎么这么大,难不成原主是个大胃王?
吃饱喝足,江柠走出去,特意冲早就等在一边的小宝招了招手,将盆交给了他:“呐,都是你的了,吃吧。”
小家伙哪里见过这阵仗,就是过年也顶多吃上一顿肉蛋饺子,也顾不上里面全是吃剩下的骨头碎肉,高兴地拿起啃了起来。
等小家伙啃完所有的骨头,甚至把汤汁也给喝了,江柠才拉着他的手和陆少谦一起回了家。
不由说,急匆匆赶回家的张翠芬人还没到家门口,污言秽语早就传到了屋里,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陆少谦本要挺身而出主动去揽罪责,却被江柠拦住:“谦哥,我来就好。”
接着,江柠便打开了屋门,拉着小宝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张翠芬一看到江柠,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掐架,江柠连忙质问:“大嫂,你这是干什么?还有,我让小宝通知你们去麦秸垛那边,你们怎么没去?”
“去你妈!”张翠芬叉着腰,气势汹汹:“行啊你,姓江的,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敢忽悠老娘给你杀鸡做饭,你当心拉不出来屎!”
江柠依旧不恼,柔声说:“大嫂,这好端端的,怎么骂我?”
“姓江的,你装啥装!你以为俺们不知道你叫小宝支开俺们,趁机把一锅鸡给端走了!”
“是啊,我是把一整锅的鸡端走了,可是我不是让小宝通知你们,咱们到麦秸垛那边一起吃吗?我早先说过了,这事儿不能让妈知道,你也说了,妈下午三点就回来,我眼看着妈该回来了,就让小宝去通知你们两个,我负责把鸡端到麦秸垛那边。我还想问你和大哥,怎么没有过去?”
张翠芬一下子愣住。
江柠又轻轻拍了拍身边小宝的脸颊,柔声问:“小宝,婶娘是不是让你到家里通知你爹娘到麦秸垛那边去?”
小家伙吃人嘴软,连忙点了点头。
张翠芬没有再说话,而是阴沉着脸,上前一把拉住小宝的手,接着使劲剜了江柠一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小宝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说:“娘,你炖的鸡太好吃了,我吃了好多,啥时候再炖一锅啊?”
“炖炖炖,把你娘给炖了!”气急败坏的张翠芬说话已经开始不过脑子。
“大嫂慢走,我就不送了。”江柠微笑着冲张翠芬的背影招了招手。
回了屋,张翠芬把门拍的山响。
陆大勇很不解,依照自己妻子的性格特点,吃了这种哑巴亏,不把对方扒层皮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然而今天却突然偃旗息鼓了,这让他感到很困惑。
“你咋不跟弟妹理论了?”
“理论个屁!”张翠芬愤愤道:“这个姓江的明显是给咱俩挖坑,我还真是小瞧她了,没想到她还有点手段!不过,这件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走着瞧!”
于是,头一回吃哑巴亏的张翠芬气的一晚上都没有睡,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这对不能吃一点亏的张翠芬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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