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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小说

七行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的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连方夫人脸上都带了错愕。所以,从始至终方时璋反驳她的话都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徐昭月?方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徐蔓蔓一眼,似有怜惜似有嫌弃似有无措。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满脸都是理所当然,徐昭月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有人不帮着她说话才是不对的。徐亦洲像是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瞬间嚷嚷开了:“方夫人,方大人此话有什么不对吗?你对徐蔓蔓不喜欢,何故把那些怨气都撒在我三姐姐身上?”听他再说下去,就要把家里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徐昭月连忙拽住徐亦洲的衣袖:“五弟,不许对长辈无礼。”她一双眼睛温温柔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偏偏却扎的徐蔓蔓眼睛疼。她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无地自容。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走向啊!所有她身边...

主角:徐蔓蔓徐昭月   更新:2025-02-27 17: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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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蔓蔓徐昭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小说》,由网络作家“七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连方夫人脸上都带了错愕。所以,从始至终方时璋反驳她的话都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徐昭月?方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徐蔓蔓一眼,似有怜惜似有嫌弃似有无措。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满脸都是理所当然,徐昭月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有人不帮着她说话才是不对的。徐亦洲像是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瞬间嚷嚷开了:“方夫人,方大人此话有什么不对吗?你对徐蔓蔓不喜欢,何故把那些怨气都撒在我三姐姐身上?”听他再说下去,就要把家里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徐昭月连忙拽住徐亦洲的衣袖:“五弟,不许对长辈无礼。”她一双眼睛温温柔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偏偏却扎的徐蔓蔓眼睛疼。她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无地自容。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走向啊!所有她身边...

《替嫡姐为质五年后,她杀回来了徐蔓蔓徐昭月小说》精彩片段

“我的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连方夫人脸上都带了错愕。
所以,从始至终方时璋反驳她的话都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徐昭月?
方夫人眼神复杂的看了徐蔓蔓一眼,似有怜惜似有嫌弃似有无措。
可屋子里的其他人却满脸都是理所当然,徐昭月本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若是有人不帮着她说话才是不对的。
徐亦洲像是捡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瞬间嚷嚷开了:“方夫人,方大人此话有什么不对吗?你对徐蔓蔓不喜欢,何故把那些怨气都撒在我三姐姐身上?”
听他再说下去,就要把家里的秘密全都抖搂出来了,徐昭月连忙拽住徐亦洲的衣袖:“五弟,不许对长辈无礼。”
她一双眼睛温温柔柔,明明看上去那么没有攻击力,偏偏却扎的徐蔓蔓眼睛疼。
她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无地自容。
这才符合她一贯的走向啊!
所有她身边的人,都该喜欢徐昭月的。
她徐蔓蔓算个什么东西?
徐蔓蔓表情似哭似笑的看向方时璋,甚至接下来也没有听清楚徐家人对方夫人的声讨,只是感觉心脏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凉风侵袭着她最后的理智,让她失去了最后的判断能力,五年前跟方时璋最后的那点记忆,也全部都消散了。
总归是她自己妄求了!
“到底吵什么呢?”
“搁着老远就听见你们吵吵了,一个个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这些话传出去让人笑话,丢了脸面!”
苍老却有力量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老太太拄着御赐龙头拐杖,一双昏黄的眼睛犀利又饱含不可质疑的气势。
龙头拐杖是先帝爷御赐的东西,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也彰显了徐家的地位。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方夫人,看见连徐老夫人都惊动了,瞬间不敢再言喻。
所有人都要给老夫人请安,徐蔓蔓夹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蔓蔓,过来!”
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她就立在门口逆着光,没让人感到几分慈祥,只有无与伦比的压力在所有人心里蔓延。
老太太都来了,说明今日的时候不可能再混乱下去。
徐蔓蔓混在人群中,一贯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却不想老太太进门以后不去关心徐昭月,反而叫了她的名字。
从前她就知道方夫人蛮横不讲理,这个她可以忍,可她最受不了的是方时璋也站到了徐昭月那边,原来每个人都会这样是真的,弃她而选徐昭月!
当初的承诺,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难道她成亲以后还要再继续生活在徐昭月的阴影下?罢了,罢了,既然方时璋心有所属,她又何必去强扭苦瓜,徐蔓蔓正在盘算着自己的退路,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祖母在叫我?”
徐蔓蔓的嗓音说出的喑哑,与徐昭月那清甜温婉的声音相比,像极了呕哑嘲哳难为听的破笛子。
“可怜了你这丫头了,祖母竟不知你在赵国经历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可你回家以后,怎么就不知道提一句?”
老太太忽如其来的情绪崩溃,老泪纵横,倒是给满屋子的人整不会了。
徐蔓蔓更是趋步又止,完全搞不懂昨日还对她严厉警告的老夫人,今日又是弄出来了哪一出?
“祖母知道了?”
不过,不管老太太要做什么,徐蔓蔓总不能当着方家人的面揭老太太的短,于是硬着头皮都到了老太太跟前。
“你们方家若是想退婚,大可以直接退,用不着跑我们徐家来侮辱我们家的好女儿,我们蔓蔓是为国为民出力,才落了这样一个下场,她在赵国被人欺凌,被人当成畜牲对待,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那是因为赵国残暴,否则我们大夏的无畏之师也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取胜灭赵。”
“我们蔓蔓本就是受害者,是最无辜的那个,你们方家看不起我们蔓蔓,想来日后便是成亲也不会好好对待她,这婚约也没有必要留着了,只是这婚约当年是先帝爷给方大人和我们国公府定下的,即便是退婚,也轮不到我们擅自做主,老生这就换上诰命官衣,随你们方家人进宫!”
老太太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单单只是这番话,还以为她老人家对徐蔓蔓这个孙女多么宠爱呢,若是不加最后这两句,哪怕是身为当事人的徐蔓蔓,都要信了她的鬼话。
时间隔得久远,她都已经忘记了,徐家人一贯喜欢在外人面前装什么一家亲。
说着要帮她退婚,却又莫名其妙提起来了先帝爷,她如今大小也算皇帝面前的功臣,若是方家在这个时候跑皇帝面前去退婚,明摆着要绝了方时璋的官途。
徐蔓蔓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脸上却还是配合老太太,掉了两滴眼泪。
“蔓蔓在赵国的遭遇,已经是个家族蒙羞了,既然方夫人要退婚,蔓蔓无话可说,今日起便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免得再让外人戳徐方两家的脊梁骨。”
对于她的反应,原本还泣涕涟涟的老夫人倒是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她接戏可以接的那么快。
不过,老夫人都老成人精了,大半辈子的风风雨雨走过来,又岂能被眼前这点事情给吓着,于是抱着徐蔓蔓的肩膀放声痛哭。
方家母子一瞬间尴尬不已。
方时璋三番两次想要开口,可老太太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亦洲还在云里雾里,完全看不懂眼前是什么情况,国公夫人母女却已经明白了。
徐昭月的眼神在右边窗口瞥了一眼,那边有两三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着,虽然隔着窗纸并不能看清楚是谁,但从身姿挺拔以及头上玉冠影子上也能看得出来,窗外的这人一定是让整个徐家都顾虑的。
“祖母,四妹妹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幸好如今老天保佑,让四妹妹得以回家,改日孙女就带着四妹妹去秦王殿下的生祠拜一拜,谢殿下大灭赵国,让妹妹得以回家。”徐昭月松开了徐亦洲的衣角,也凑到了老太太身边。
瞧着面前是自己最心疼的孙女,原本还揽着徐蔓蔓肩膀的老太太,顿时松了手。
她接过来徐昭月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后拉着徐昭月的手默默不语。
国公夫人当即道:“方家要退亲我们徐家无有不许的,只是这事我们必须要说道清楚,是因为你们方家嫌弃我们徐家女儿在赵国受了虐待,嫌弃我们蔓蔓的不堪经历,是你们方家不仁不义,不能让我们蔓蔓因为你们方家退亲,名声受辱。”
她义正言辞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心疼徐蔓蔓,蓦然被老太太松开了的徐蔓蔓,余光也正好瞥见了窗外的那个高大身影。
一个人名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让徐蔓蔓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了。
难道是那个人来了?

“我生她养她,甚至不如养条狗,养条狗起码还能对我摇摇尾巴,就她这种命里带煞的东西,何苦非要来到人间折腾别人?”
温姨娘的谩骂犹在耳边,幼夏下意识的想要给徐蔓蔓捂住耳朵。
“没事,听习惯了。”徐蔓蔓避开了她的动作,一双眼睛里只有死寂般的平静,完全没有被温姨娘的话打扰到。
只是这话说的,莫名让幼夏心里一阵难捱,这种话要听多少才能习惯?
徐蔓蔓身上全是伤,也不好泡热水澡,她躺在床上,鼻息间全是炭火的味道。
府里前些年每个院落都装了地龙,徐昭月的院子连外面的花亭里都不嫌麻烦的重新规整了一遍,只有她的这个小厢房被所有人都遗忘掉了。
炭火并不暖和,甚至烧出来的味道很是难闻,徐蔓蔓当初被折磨的嗅觉有些不灵敏,倒是还能忍受,就是可怜了幼夏,一整天都被炭火熏的咳嗽。
她躺在床上又冷又饿,伤势倒还好说,她之前受过比这更重的伤,疼痛是如今的上百倍,她同样也忍过来了。
只是腹中饥饿实在难忍,徐蔓蔓只感觉眼前全是一片片的金星,她早上就没吃多少,来送膳的那个厨房丫鬟说,国公爷前段时间下的命令,为了避免奢靡之风,徐家上下遵从陛下勤俭节约的旨意,全家口粮都要减少了一半。
别的主子早膳什么样徐蔓蔓不知道,反正她早膳只有可怜的一碗肉糜羹和小小的都没她拳头大的两个素包子。
眼看着午膳时间都要过了,却还没有人来送饭,幼夏顿时坐不住了。
“奴婢去大厨房瞧瞧怎么回事,那边的管事一向喜欢粗心大意,这回竟把小姐的午膳都忘记了,实在可恶。”
究竟是忘记了,还是有人刻意针对?
徐蔓蔓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心里已经有了各种计较,只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冲动的幼夏已经夺门而出。
这丫头也太冲动了一些!她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前去大厨房,一定会受欺负的。
徐蔓蔓挣扎了好几次想要起身跟幼夏一起去,可刚侧了侧身子,就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床上。
已经赶往大厨房的幼夏,还不知道徐蔓蔓这会已经晕倒在床上。
她直奔大厨房,刚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饭菜香。
幼夏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有人搭理她。
“这位管事,劳烦问一下,四小姐那边的午膳什么时候能送过去,你们若是忙的腾不开人手,我是四小姐身边的丫鬟,你们给我也罢。”
好不容易才抓着一个管事,她也不客气,直接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那管事肥头大耳的,先是上下打量了幼夏一眼,然后笑着开口:“四小姐?那边的午膳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就送过去了,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能说没有?”
“确实没有去啊,这种事情难道我还能说谎......”
幼夏顿时急了,只是她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旁边又过来一个管事。
“哟,这是哪个院子的姐姐,怎么想起来跑我们大厨房来了?”
这个管事又瘦的像竹竿似的,他这话才问出口,旁边的胖管事就介绍幼夏是徐蔓蔓身边的丫鬟。
原本还带了些讨好表情的管事,听闻是四小姐的人,脸上的热切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四小姐那边的午膳早就送过去了,姑娘怎么还过来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大厨房克扣主子的口粮呢!”
四小姐也算主子吗?那位甚至连他们这些下人都比不上,还敢跑他们厨房来要东要西!
若是旁人,就算是匀一匀他们也会弄一份,但是那位四小姐...上回可是温姨娘亲口说的,饿一顿死不了人。
瘦管事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只给幼夏留下了几个白眼:“快让开!别耽误了我们去给三小姐传膳,这些可都是三小姐最喜欢吃的东西,都是顶级的稀罕食材,若是被你打翻了,把你这贱皮子卖了也赔不起。”、
“真是笑话, 还小姐主子呢,明明都送去午膳了,还跟乞丐似的来要饭!”
“这是打量着生怕咱们三小姐吃好东西,闻着味来打秋风的吧!”
管事的话越说越难听,幼夏直接被人晾在了原地,大厨房里人人里忙碌中带着井然有序,却没有一个人再肯理她。
一连十几个碗碟被放入朱漆色的大食盒里,那都是徐昭月一个人的午膳,这个时候就不需要节俭了吗?
幼夏实在不明白,堂堂徐国公府不是对外号称嫡庶一般无二么?为何一边是吃不饱穿不暖,一边却可以锦衣玉食,挥霍无度。
大厨房的其他人看贼一样的盯着幼夏,生怕她顺走个什么东西似的,幼夏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再跟厨房的人起冲突,小姐如今本就处境艰难,她不能再给小姐添麻烦。
幼夏转身出门,迎面撞上了个老嬷嬷。
“拿着吧,好歹先垫垫,路上你藏着一些,别让别人看见。”
“你回去告诉四小姐,午膳我们确实送过去了,而且进了迎温院的门,只是为什么没有到四小姐跟前,想来小姐心里明白。”
幼夏接过来老嬷嬷给的油纸包,才发现里面是几块有些碎掉的点心。
“谢谢您......”
幼夏拔腿就往回跑,甚至没有仔细思考老嬷嬷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昏迷了有一会的徐蔓蔓,最后是被炭火味呛醒的,她这间屋子的朝向本就是阴面,很难有阳光透进来,为了保暖,如今门窗紧闭,光线就更差了。
“小姐,您先吃这个垫垫吧......”
门口传来幼夏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徐蔓蔓扶着床柜才勉强让自己坐起来。
徐蔓蔓瞧着走到自己跟前的幼夏从怀里拿出来了一个油纸包,里面的东西已经算不得点心了,全都碎成了渣子。
“奴婢已经很小心的保护了,可还是碎了......”幼夏险些哭出来,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无力过,她是这两年才进府的丫鬟,并不知道从前的徐蔓蔓过的什么日子。
今日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她终于明白了那位安排她过来伺候徐蔓蔓的贵人,为什么会那般千叮咛万嘱咐。
“没事!幼夏已经很棒了。”
徐蔓蔓很捧场的接过来油纸包,哪怕点心已经碎掉了,却还是捻起来一点渣往嘴巴里面送:“很好吃呢。”
“那么长时间,估计你也饿,咱们俩一人一半,你也垫垫。”
“小姐...
穿着锦衣华服的男人,头戴玉冠,满身的杀伐气息席卷了整个屋子。
整个大夏王朝有这样气势的年轻男人,唯有他们谁也不敢轻易妄想的那位。
方时璋这才反应过来行礼:“微臣见过秦王殿下!”
他跪的笔直,礼仪依然出众。
可到了男人跟前就算不得什么了,男人一身的杀伐煞气太过于浓烈,哪怕他生的极其好看,面若冠玉,英姿勃发,却依然挡不住在场每一个发自内心的恐惧。
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徐昭月,在男人出现的那一瞬间就抓紧了老太太的手腕,她这样足不出户的闺阁小姐,哪里见过这样杀气磅礴的男人,脸色一白,差点失禁!
“参见秦王殿下!”
老太太还算镇定,显然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位活阎王在府中,她反手也握住了徐昭月的手,妄图用这种方法给她心安。
国公夫人和方夫人以及徐亦洲脸色就难看多了,男人腰间还挂着一把长剑,哪怕长剑并未出鞘,却有一股与众不同的腥味扑面而来,约是饮血太多导致的。
那是陛下御赐的天子剑,哪怕是上朝入宫也可以带着,区区一个徐家还不配阻拦。
他生来身份特殊,虽不是如今陛下的皇子,却有皇子的王位,甚至以“秦”为他做封号,那可是当初陛下还做皇子的时候,先帝爷给当今陛下的封号啊!他的父亲原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当年宫乱,先太子为了保护当今陛下被乱军砍死。
先太子妃带着遗腹子流落民间,一直到四年前才找回来,彼时当今陛下已经登基,他这个先太子的遗孤就略显尴尬。
可陛下不顾自己的名誉,甚至没顾及日后江山社稷的稳定,硬是把他接了回来,并且扛着满朝文武的否决,封为秦王。
秦王殿下上官寂,不仅有陛下的荣宠,四年前在那场明知必败的战役里,以两万对十万敌军大获全胜,才有了他今日的盛名。
满屋子人跪了一地,唯有徐蔓蔓没跪!
徐亦洲是第一个发现的。
他还以为徐蔓蔓是被秦王殿下的威势吓得腿软了,心里不禁暗骂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王殿下一向残暴,又因为常年领兵在外的缘故,说一不二。
徐蔓蔓此刻掉链子,若是得罪了秦王殿下,岂不是要拉着徐家满门遭祸。
灾星果然是灾星!
“殿下勿怪,这是我四姐姐,刚从赵国为质回来,还不懂礼数,若是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徐亦洲诚惶诚恐的开口。
可男人根本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忽略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
他那双包罗万象的凤眼,明明掠过旁人的时候是带着凌厉决绝,偏偏落到徐蔓蔓身上的时候却是轻柔。
是......就是轻柔!
徐亦洲被略过去以后,就不敢再说别的话了,秦王留给他们的压力太大,如今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自顾不暇,也就没有力气再去管旁的闲人了。
徐亦洲咬着牙抬头看过去,这是第一次徐蔓蔓回家以后,他眼神里透出了担忧。
只是这份廉价的关心并没有让徐蔓蔓看见,如今她全部身心都已经被男人吸引住,根本不敢分心去关注别的什么。
眨眼间,男人已经到了她面前。
“徐小姐,你不认识本王了么?”
徐蔓蔓努力朝男人扯出来一个温婉的笑,听闻男人的话,她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其他还跪在地上的人,一瞬间也懵了。
就徐蔓蔓这个破烂货,还能跟秦王殿下是旧相识?
不过在场诸人如今只是敢想一想,并不敢把这些话说在嘴上,他们也不敢抬头,只是竖起耳朵仔细听两个人的对话。
“徐小姐,你真不认识本王了?”
眼见着她不说话,男人眼神微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危险。
下面跪着的这些人在心里忍不住的大骂徐蔓蔓不知好歹,殿下都询问她了,她还拿什么乔,他们这些人被秦王殿下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是没有瞧见不成。
说一句记得能怎么着吧!
就秦王殿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旁的人就算是远远一眼也是荣幸至极的事情,偏偏这个徐蔓蔓不识好歹。
“蔓......”
“臣女失礼,拜见秦王殿下。”
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再也没了耐心,就要唤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徐蔓蔓立即打断了。
她哪里是被吓傻了,更不是什么拿乔,她完全是在纠结该怎么跟上官寂沟通啊!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会碎嘴子!
听闻徐蔓蔓终于给秦王行礼,原本在地上跪着的那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徐蔓蔓跪下去的声音那么响,膝盖的骨肉与地板相撞的声音那么清脆,想来变态如秦王殿下,便是心里再有什么不满意,也不应该对刚立了大功回朝的徐蔓蔓有什么别的惩罚。
只是这些人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
就在她刚行完礼,跪下去的那一瞬间。
原本还脸色寻常的男人,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的手几乎是在她跪的那一个呼吸里往下捞,偏偏被徐蔓蔓给避开了。
上官寂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里全部变成了化不开的阴郁,他看见了徐蔓蔓掩藏在身侧的手给他比划了只有他们两个才懂的手势。
哦,是不想暴露身份!
她与上官寂在赵国相遇,彼时她还是猪圈里的任人宰割的下贱货,他却是被赵国奉若上宾的绝世将才。
偏偏这人对她一见钟情了!
徐蔓蔓真是搞不明白,当时的她一身狼狈,蓬头垢面,浑身脏乱,他怎么就看上了她啊!
最初她还以为他只是拿她开玩笑,跟那些欺辱她的贵族没有什么区别,可后来看着他为她挡下一次又一次的折辱,徐蔓蔓才明白过来了他的心意。
只是,当时徐蔓蔓还记着自己与方家的婚约,而且对上官寂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所以当上官寂大灭赵国,说要带她去边关的时候,她想都没有想的拒绝了。
谁知道,这人也回京了。
不许她跪,也是当初上官寂给她下的死命令,那时候的上官寂说,她只要跪一次,他就潜入权贵府邸杀一人......
当时为了他的安全,徐蔓蔓才不得不同意下来的。

“殿下,臣妇这孙女刚从赵国归来,还没人教导她礼仪,所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蔓蔓为国尽忠的份上,饶她一命。”
上官寂长时间不说话,跪在地上的其他人顿时惶惶不安。
跪在徐蔓蔓脚边的老太太,自觉自己还是能说的上话的,便又将刚刚徐亦洲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还请殿下饶恕臣女妹妹......”
徐昭月也开口了。
她语调偏软,刚哭过的眼睛梨花带雨,才一出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徐蔓蔓低着头,甚至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她不敢抬头去看依然低气压的上官寂,只能祈祷这人还顾念着陛下的命令。
别在这个时候将他们的关系暴露出来!
“张口闭口要我饶恕她?本王何曾说过要责怪徐小姐,你们徐家人真好笑。”
唯一站在原地的男人,轻哼了一声。
“一个人说也就罢了,还三个人一起说,你们莫不是还盼着本王惩罚她?”
这话落地,满室鸦雀无声。
从前她们就喜欢这样替她求情,哪怕这件事情不是她的错,也可以这样逼迫着她低头,她们总是把她的伤口一遍遍的剖开,以至于连徐蔓蔓自己也以为她们是在为她好。
原来这并不是对她好吗?
上官寂那凉薄的腔调,此刻落入徐蔓蔓的耳朵里,充满了温度。
一股子热流涌上眼睛,被她强行压制了下去,从前她甚是避讳的人,却在这种时候,那么隐晦的也要替她撑腰。
“秦王殿下心胸宽广,自然不是我们可以随意猜测的,臣女惶恐。”
这种时候徐蔓蔓才更不能置身事外,哪怕上官寂是在给她撑腰,她却只能站在徐家的行列里求饶。
“行了,左一个饶恕,右一个惶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多么暴虐。”上官寂扯了扯嘴角,视线只停留在徐蔓蔓身上。
他的话虽然是这样说,可在场哪一个人都没有敢直接起身。
“那么喜欢跪着,不若你们徐家都去刑部剜掉髌骨,日后都跪着吧。”上官寂的声音里带着威胁意味。
其他人不懂上官寂什么意思,徐蔓蔓还能不明白嘛,他这是在威胁她,若是再跪下去,这屋子里至少有一个人要失去髌骨。
“祖母,殿下仁慈,不喜欢咱们跪着,孙女扶您起来吧。”徐蔓蔓立即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整个将她带起来。
只是…仁慈跟上官寂有什么关系?
谁家好人张口就是要剜人家的髌骨啊!
徐蔓蔓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花言巧语,惯会卖弄这些来讨好权贵。
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跪了这一会,两个膝盖都疼的受不了了,其他还跪着的人只感觉原本就酸疼的膝盖一阵冰凉,一个个站起来的比谁都快。
“四姐还是顾好自己吧,祖母身边不是有三姐姐扶着嘛。”
用得着你瞎孝顺?
徐亦洲此刻对徐蔓蔓的不耐烦已经达到顶峰,若不是因为她没眼力见,他们又怎么会跪那么长时间才被殿下允许站起来。
“五弟,四妹妹也是心疼我从小体弱多病,怕我扶不住祖母,就我这副缠绵病榻的样子,不被人信任也是应当的。”
徐昭月一把拉住了徐亦洲的衣袖,下意识的朝他摇了摇头。
只是这番劝说,并没有让徐亦洲冷静下去,反而把他刚刚对徐蔓蔓才升起来的那点怜惜也全部砸碎丢到脑后。
“三姐姐别说这种晦气话,明明......”
“老五,殿下跟前,胡说什么!”
眼瞧着上官寂越发阴冷的脸色,老太太当机立断对着徐亦洲暴呵了一声。
徐蔓蔓适时抬头,没想到刚好对上了上官寂的眼神,那双清冷至极的眼睛意味深长,好像是在问她,这就是她在赵国五年,还心心念念要回来的家?
“殿下让臣好找,怎么到这里了?”
门外传来国公爷略显焦急的声音,显然是没想到上官寂误打误撞进了内宅。
“你家丫鬟带的路,你问本王?”
上官寂嗤笑了一声,转过头去看向国公爷,刻薄的语调里带着浓郁的不满。
徐蔓蔓那个一贯眼高于顶的国公爹,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低头赔笑:“殿下恕罪,改日臣便发卖了那不长眼的奴才,还请殿下移驾书房,舆图臣已经让人准备妥当。”
上官寂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然后才屈尊降贵的抬脚,带着自己门口的两个侍卫往外走。
屋子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其他人,眼瞧着这个活阎王就要走了,那颗高悬的心都还没落下去,上官寂忽然又回过头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方大人”
被上官寂这样一喊,徐蔓蔓的余光只瞧见原本站在人群里的方时璋脸色一僵。
“本王观方大人礼仪实在到位,甚至能称得上是京中典范,本王刚刚回京,府中下人多是后来才添的最不懂京中礼仪,所以本王想请方大人到府中教规矩,不知方大人可愿意与否?”
上官寂眼皮抬了抬,让堂堂四品侍郎官去王府教导下人规矩,他又不是礼部的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这分明是在刻意侮辱方时璋。
徐蔓蔓一瞬间抬头敲向上官寂,却见他的眼神也越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徐蔓蔓看见了上官寂眼神里若有若无恶劣的玩味。
“臣,愿意替殿下分忧。”
方时璋只感觉屈辱至极,却根本不敢反抗上官寂的威势,他后面的方太太握紧成拳头的手心都要抠烂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风华绝代的儿子受辱。
上官寂终于满意的走了。
就在他的身影再也看不见的一瞬间,方夫人像条疯狗一样扑倒了徐蔓蔓面前。
“贱人!”
“若不是你在秦王面前失礼,那活阎王又怎么可能会这样折辱于我儿,他堂堂朝廷四品侍郎官,却要去给那些低贱的下人传授礼仪,也不怕折寿。”
方夫人扭着自己水缸粗的腰,一巴掌打在了徐蔓蔓脸上,那双大手跟蒲扇似的,又因为从前常年做工布满粗粝的茧子。
徐蔓蔓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被方夫人这一巴掌直接打到在地上。
离她最近的徐昭月,分明看见了方夫人的暴起,只要稍微拉徐蔓蔓一下,那巴掌就不会落到徐蔓蔓脸上。
偏生她好似被吓到了一般,满眼全是惊恐的躲到了原本想替徐蔓蔓挡一下的老太太怀里。

徐蔓蔓强调似的说!
可她脸上伤痕累累,根本没有一点说服力,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来了从前温姨娘的所作所为,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她扣下了府医!
再联想刚刚管嬷嬷说的那个午膳长腿跑掉的玩笑,或许这本就不是个玩笑。
徐蔓蔓真的从早膳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她身上还那么多伤,她是怎么挺到现在的?
徐蔓蔓余光瞥见了温姨娘不自在的表情,周围人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定然让她羞愤万分,她一张脸都羞红了。
温姨娘一定更讨厌她了,可能心里还在不停的扎她小人,一遍遍的质问,凭什么从前的徐蔓蔓可以忍气吞声,偏偏这一次把所有都曝光在了人前!
因为只有这一次她真的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好几个来回!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只是想要活着,哪怕不折手段的活着。
“那么久没吃东西?还一直没有看诊治伤,怎么可能受的住,她肯定吃别的东西了 ,只是我们不知道!”
二姐徐恬雅看出来了温姨娘的为难,哪怕她看见徐蔓蔓脸上的伤时,也是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却还是下意识的提出质疑。
徐亦洲和徐亦桉两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哪怕是他们这样健康的男子,也不可能在受这么多伤的情况下,撑那么久不吃饭。
徐蔓蔓一直在观察着所有人,她看见了徐亦洲发白的脸色,他一定是想起来白日里他还一脚踢在了她手腕上。
看他的神情又是惶恐,又是愧疚,又是愤怒来回切换,徐蔓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瞬间没有了兴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徐亦洲皱着眉头,低声质问。
没有饭吃,没有人治伤,她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曝光出来,就算下面的奴才欺负她,她随便找个家里的谁说一说不行?
她非要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倔强什么,为了日后让他们每一次想起来的时候,都对她愧疚万分?
从前的徐蔓蔓从不认命,若是五年的徐蔓蔓一定会反抗到底,她为什么现在反而不反抗了,她到底想做什么!
“幼夏不是来了安和堂吗?”
徐蔓蔓到底没忍住反嘴回怼。
来搬救兵的幼夏,差点被徐亦洲这个残暴的刽子手活活打死。
徐亦洲说话不过脑子,听闻徐蔓蔓的声音,才想起来刚刚那一出。
连一向厌恶徐蔓蔓至极的国公爷脸上都带了些动容,可他一贯不与这个女儿亲近,看见她领口那大片大片的血迹,只感觉胸口处堵住了一块大石头。
他记得,这个女儿离家之前还是花容月貌的,虽然性子疯了些,却也是周正端庄的好姑娘,可如今......
“蔓蔓脸上的伤,都是方家那个疯子打的?”国公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妻,却不敢再把目光放到徐蔓蔓身上。
还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徐蔓蔓,每一个呼吸都是疼的,听闻亲爹的询问,她只是把脑袋缩进衣服里,露出来了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冷笑。
堂堂国公爷,三品的大员,在自己家里发生的那点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吗?他却到现在才来询问她受伤的缘由。
老太太是感触最深的,因为是她亲自将方家母子安然无恙的送出家门的!因为方时璋攀上了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贺家!因为不日方时璋就要走马上任成为刑部尚书了!
他们有太多的顾虑,为了家族利益,难免要让徐蔓蔓吃亏一些,可这个丫头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呢?
“温氏,当初是你们主母心善,见不得母子分离,才让你们妾室把孩子养在身边的,可你不要忘了,她首先是徐家的千金小姐,其次才是你的女儿。”
老太太的手猛得拍在桌子上。
打徐蔓蔓的方氏他们暂时不能撕破脸皮,温姨娘一个妾室还不能惩戒么?
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温姨娘,被这一声响吓得,差点滑到桌子底下去。
徐蔓蔓还真没见过她这个温柔贤淑的生母,有过这样的表情,她瞧着稀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温姨娘不是个蠢人,也明白了此刻心里上备受折磨的徐家人,就要舍了她而泄愤。
“老夫人,国公爷,妾身也是一时糊涂,妾身真不知道四小姐伤的那么厉害,妾身只是想着四小姐刚回来,想让她懂些礼数......”温姨娘哭哭啼啼的看向国公爷。
“母亲,温氏一向菩萨心肠,或许只是一时想岔了。”到底是陪伴多年的妾室,还为他生了三个孩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断不能乱了规矩,温氏自今日起禁足院子里,替蔓蔓抄写经书祈福,也饿她三天试试!”
老太太一副正义秉然的模样。
听见温姨娘最后的惩罚,徐蔓蔓以为自己会高兴,毕竟虐待她的人得了报应,可她环顾四周,瞧着所有原本对她有些愧疚的徐家人,因为温姨娘受罚就莫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又感觉可笑至极!温姨娘是凶手,难道他们这些人就不是了?
“祖母,三天岂不是要饿死人的......”
徐恬雅当即不干了,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娘被饿死。
“那你替她?”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满脸都是冷漠,徐恬雅立即不敢说话了。
自有婆子过来带走了温姨娘。
说来可笑,好像老太太故意把温姨娘搞走要给徐蔓蔓腾位置似的。
“蔓蔓快起来,地上凉,你今日且委屈委屈,在那边吃点东西垫垫胃,祖母这就让人给你传府医。”
老太太让管嬷嬷扶起来徐蔓蔓,听闻终于可以吃饭了,徐蔓蔓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到温姨娘的位置上,换了一副新碗筷,直接开吃。
她风卷残云的模样,再一次震惊了所有人,徐昭月被她吃饭粗鲁模样,恶心的半天不愿意动筷子......
她饿死鬼托生的不成?只是饿了一天,却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饭。
徐昭月看了看同样露出不舒服表情的国公夫人,贴心的捏了捏她的手,又看看周围的人不一的表情,心里也就畅快了几分。
她就知道徐蔓蔓这一波卖惨不可能收割人心的,不过......目光触及微微动容的老太太,徐昭月一颗心都高高提了起来。
就徐蔓蔓现在这幅粗鲁的样子,祖母竟然是对她满意的?
若是祖母第一个被她笼络了去,那一定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到时候是不是全家眼里只有徐蔓蔓了?连她也要仰徐蔓蔓的鼻息过日子?!
这种未来,徐昭月绝不允许。
“祖母,四妹妹今日受了大委屈,温姨娘竟然敢这样对她,您可一定要为四妹妹做主啊,她若是再住在温姨娘身边,指不定还要受什么欺负呢。”徐昭月想了想,很快计从心来,一脸愤懑的开口。
“还是月儿善良,知道心疼妹妹。”老太太慈祥的笑着:“月儿且说说是怎么想的,该怎么给你妹妹做主?”
徐昭月见老太太接话了,眉眼里全透着开心:“月儿有个蠢主意,也不知道行还是不行,祖母可不许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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