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宝野山郎的女频言情小说《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南宫宝野山郎全文》,由网络作家“朱雪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宫宝走到陈思兰面前,眼泪就流出来。南宫雨一下挡过来,谒道:“你又想干什么?”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问我?”南宫雨说:“可你到这儿来捣蛋,我很生气。”南宫宝冷笑道:“你生气,恐怕是你儿子不认你,让你在天下英雄面前很没面子吧。”南宫雨大怒,说:“我想教训教训你。”南宫宝说:“教训两个字用错了吧,与我比试比试还差不多,来来来,正好。”陈英一拉他父亲,说:“爹何必与他计较呢?”他又转头对母亲说:“娘,我们回家吧!”假南宫宝叫了一声“哥”陈英说:“回家就好,走吧。”陈思兰看着这假孩子,假南宫宝忙说:“我跟娘在一起。”南宫宝忽然跪在陈思兰面前说:“娘啊,我认你做义母吧!你不知道,我从小爹就死了,被丐帮杨帮主养大...
《武侠:江湖水深,劝君慎入南宫宝野山郎全文》精彩片段
南宫宝走到陈思兰面前,眼泪就流出来。南宫雨一下挡过来,谒道:“你又想干什么?”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问我?”南宫雨说:“可你到这儿来捣蛋,我很生气。”南宫宝冷笑道:“你生气,恐怕是你儿子不认你,让你在天下英雄面前很没面子吧。”南宫雨大怒,说:“我想教训教训你。”南宫宝说:“教训两个字用错了吧,与我比试比试还差不多,来来来,正好。”陈英一拉他父亲,说:“爹何必与他计较呢?”他又转头对母亲说:“娘,我们回家吧!”假南宫宝叫了一声“哥”陈英说:“回家就好,走吧。”陈思兰看着这假孩子,假南宫宝忙说:“我跟娘在一起。”南宫宝忽然跪在陈思兰面前说:“娘啊,我认你做义母吧!你不知道,我从小爹就死了,被丐帮杨帮主养大,可你也知道,乞讨的日子不好过,你收我做义子吧。你不是有钱吗?我以后就不用乞讨过日子了,求你了,娘。”陈思兰说:“我没有钱。”南宫宝说:“没有钱没关系,有饭吃就行了。你就收下我吧娘。”陈思兰转头问:“小宝,你的意思怎么样?”假南宫宝看着南宫宝,南宫宝也看着假南宫宝,好一会儿,假南宫宝才点点头说:“娘,我正想要一个玩伴呢,他与我年纪差不多,正好。”南宫宝说:“谢谢娘。”说完站起来,心说:“算你小子,不然我将你抖出来,有你受的。”南宫雨也站了起来,道:“我不同意。”南宫宝说:“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只认干娘,而且,你想,当年要不是太凶狠,你儿子怎么会跑呢?是不是,小兄弟?”南宫雨听了大怒,但又怕夫人伤心,只好忍着。假南宫宝说:“别说的,我们走吧,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小时候就与师父学武功,本事可大呢。”假南宫宝说:“可惜,这几年来,我把武功给荒废了。还请小兄弟多多指教。”南宫宝说:“没问题。娘啊,我们去哪儿?”陈思兰说:“准备一下,回家。”南宫宝说:“我和这小兄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是娘要收拾什么吗?”陈思兰说:“英儿,你去叫阿秀和怡婧回家。”南宫宝问:“怡婧?怡婧是谁?”陈思兰说:“我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南宫宝说:“我得好好感谢她照顾了你。”
过了一会儿,陈英带着南宫秀出来,走在前面,怡婧跟在后面。南宫秀冲下楼来,上前便给南宫宝一巴掌,南宫宝早有防备,一下子躲开,说:“我已经认了义母了,你以后便是我姐姐,怎么可以随便打我呢?”南宫秀说:“你敢骂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娘,我不喜欢他,叫他走吧。”南宫宝忙说:“那不行的,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你想,你说你不愿意嫁给这黄小虎,我帮了你的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南宫秀说:“谁说我不想嫁给他的?”南宫宝说:“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不然的说——”陈思兰打断他说:“别说了,我们走。”南宫宝见了不再说什么,但一会儿,他又追到怡婧身边问:“这位小妹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假南宫宝问:“是不是一幅画?当年我救了一个小姑娘,也叫怡婧,还乱画了一幅画,只不知是不是你?”怡婧说:“是我。”说完赶过两人跟上陈思兰。假南宫宝也走到陈思兰身边。
南宫宝又赶上怡婧说:“能让我看一看这画吗?”怡婧将画展开,还未等南宫宝看清,她又收起来。南宫宝又说:“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娘。”怡婧说:“是她照顾我才对。”南宫宝问:“你还记得南宫宝吗?”怡婧道:“这么多年来,人都长变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南宫宝点点头说:“你言之有理。”正说着,南宫秀从后面赶过来,一伸手,抓住南宫宝的耳朵,说:“看你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打她的主意。”南宫宝推出一掌,击向南宫秀的小腹,南宫秀忙收手去挡。而南宫宝也只是虚攻一下,收回手说:“我怎么敢,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好心肠了。”南宫秀听了又一脚踢过去。南宫宝提脚一挡,南宫秀痛得大叫起来。陈英谒道:“别闹了。你,阿秀,成什么样子?”一时两人都不言语。
出了望江楼,上了一辆大马车,便往家中赶去。进入南宫府,便有各色家丁都迎出来,纷纷叫道:“夫人,少爷,你们可回来了。”众人对于南宫秀的回来没有什么吃惊,肯定先已经知道了。那老赵见南宫宝也回来了,便问:“你还好吧?”南宫宝说:“谢谢赵大叔关心,我很好,我已认了一个母亲了。”老赵说:“真的,那恭喜你。”南宫宝说:“谢谢。”
有人直接将陈思兰等领到后院。陈思兰当年住的房子还如当年那样,南宫宝小时候住的房子也是给留着,收拾得好好的,并且有人另外收拾了两间房子给南宫宝和怡婧住。但怡婧的房间在陈思兰旁边,而南宫宝的房间在假南宫宝的另一边,他虽对这个按排不满意,但也只能忍受着。陈思兰对假南宫宝的爱自然要多一些,南宫宝有时恨得咬牙,可又想看看这小想干什么。南宫宝想他一定受黄天霸的指使,玩一些什么阴谋,待自己去揭穿那才痛快。所以他有事没事的与这假南宫宝待在一起。但无论如何,两人不可能总在一起。而且有时他要找怡婧聊聊,有时还要应付南宫秀的刁难,真让他忙得不亦乐呼。
有一天,他到怡婧的房中,见那画挂在墙上,便走近去看,说:“怡婧小妹,你的画画的真好,不如教我画吧。”怡婧说:“我已经不画了。”南宫宝问:“为什么?”怡婧道:“不为什么。”南宫宝又问:“琴呢,还弹吗?”怡婧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南宫宝说:“我猜的,象你这样的姑娘,不会弹琴才奇怪呢。不如教我吧,你知道吗,我好想学琴的。”怡婧说:“可惜现在我琴也不弹了。”南宫宝说:“真可惜,为什么你琴也不弹,画也不画了呢?可惜啊可惜。”他忽然止住了说话,用耳朵贴在墙壁上。怡婧问:“你干什么?”南宫宝止住他,小声说:“别说。”他正听到隔壁母亲在与那假南宫宝讲些什么话。陈思兰问:“流水六式我不是教你了吗?”假南宫宝说:“我知道,可当时——没有认真学,这什么多年来在外面没时间练,都忘了。”
南宫宝心说:“原来如此。”他忙对怡婧说:“别提到我。”说完便闯了进去,叫道:“娘,小宝,然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说着便坐下来。这假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们出去玩吧!”陈思兰说:“那你们出去玩吧!”这假南宫宝没法,只好和南宫宝一同出来。两人出来后,怡婧进来了,叫了声:“夫人。”陈思兰说:“坐吧,这儿还住得习惯吗?”怡婧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陈思兰说:“你说吧。”怡婧说:“我发现这何小三有些怪怪的。”陈思兰问:“怎么了?”怡婧说:“我刚才——他刚才在我房里偷听你们讲话,一会儿便离开了。”陈思兰说:“他一跑进来就将小宝带走了。我也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恶意。”怡婧点点头说:“我想回去祭一下我的爹娘,在这个清明节,已经四年没有回去过了。”陈思兰说:“好吧,我叫英儿送你去。”怡婧说:“谢谢夫人。”正说着,南宫雨进来,怡婧便退了出去。
陈思兰为他倒了一杯水,问:“你又喝了酒?”南宫雨说:“想一下子戒掉还有些不容易。”陈思兰说:“要少喝一点,阿秀呢?”南宫雨说:“也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好象跟英儿一起去了吧!”陈思兰说:“这孩子,也怪我,爱她少了一点,让她养成这样一个习惯,连出嫁也象儿戏,现在得罪了黄天霸父子。”南宫雨说:“也许这样好一点,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你越反对,她便专门跟你作对。得罪了黄天霸,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我们别提这事了,刚才,我遇到了小宝,他已叫了我一声。”陈思兰说:“这样就好,希望你们能好起来。”南宫雨说:“可是另外一个小子,好象与我有世仇。”陈思兰笑道:“你别与他一般计较就行了。对了,这两天元宵,你说我们要不要热闹一下。”南宫雨说:“可以好好的庆贺一下,还有,你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庆祝一下了。”陈思兰说:“日子还早呢。”
南宫宝拉了假南宫宝出去,说:“当时你说过,自己武功很差,是不是?”假南宫宝说:“正好请你多多指教。不知你的武功出自哪一家?”南宫宝说:“我的武功学自铁掌杨帮主师父的,不知你的武功根基如何,我来试一试。”也不由他分说,一掌向他拍过去,这一掌直取其胸口,假南宫宝大叫一惊,这一掌如果让他拍中,不死也活不成,忙后退两步,躲开这一掌,问:“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我们比试比试。”接着双掌连出,着着不离他的要害,他没办法,只得躲闪,躲了几招,南宫宝便不再攻击,说:“你的本领确实不行,只是一味的躲让,无论如何总处于败势。”假南宫宝说:“正要请教。”南宫宝说:“这打架就是要把别人打倒而自己好好的而有些招式只能伤别人,但如果两人的武功相当,你给我一招,只能伤我,而我反击一招,可以取你性命,你自然回招来挡,这又处于败势,展不开手脚,不信你试一试。”说完一拳击过去,这假南宫宝再次后退,说:“不行啊,我怎么学得会呢?”南宫宝说:“你小子笨蛋一个,算了,给你讲了半天白废力气,走吧,回去。”走着走着,南宫宝一转身便一拳打过去,假南宫宝吓了一大跳,但身子一扭,还是躲开了这一拳。并吃惊的问:“你这是干什么?三翻两次的偷袭我?”南宫宝说:“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已经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如果学了流水六式不传给我的话,我就将你抖出来。”假南宫宝说:“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南宫宝说:“你试试——走吧,我们回去。”边走,南宫宝边想:“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如此好,以后我得小心些才是。”
元宵佳节时,南宫府上是大大的庆祝了一下。灯饰焰火,将南宫府多年的沉静打破,在南宫宝记事以来,府里还多未这么热闹过。南宫宝和南宫秀自有一翻追逐,多前院到后院,从人多的地方到人少之处。怡婧则静静的待在陈思兰身边,假南宫宝也待在一边,另一边是南宫雨。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陈思兰看着这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到前院,南宫宝遇到老赵,两人很是亲热的交谈了一会回。正谈着,南宫宝看到假南宫宝过来又过去了,他想这小子干什么?正说着,迎面来了一个伙计,南宫宝从未见过此人,便问:“新来的?”老赵说:“很勤快的一个伙计,以前的一个小伙子生病了,换成他。”南宫宝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一大串联想:“那假小子到我家来自然要与外界联系,该不是靠他吧,这我得查一查。”心中虽打定主意,但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与老赵告别后,他便去盯着这家伙。好久没发现那伙计有什么异常行动,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离开,他又发觉进来一个丫环,这丫环他也不认识。他伙计对这丫环说:“你回去吗?”丫环点点头。伙计指着桌上一个碗说:“有几个汤圆,带回去给你母亲吃吧。”丫环点点头,将碗装进一个篮子中。
南宫宝迅速的离开,找到南宫秀说:“我发现有人在偷我们家的东西。”南宫秀问:“什么东西?”南宫宝说:“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不很重要的吧,我想着有趣,我们去看看吧。”南宫秀说:“我最恨小偷了。”两人赶到大门口,正好截住了那个丫环,但南宫宝没有出面,躲在暗处。南宫秀拦在门口,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那丫环吓了一跳,忙说:“是小姐,我是大公子的一个小丫环。”南宫秀说:“我发现你偷了我家的东西,快交出来。”那丫环说:“我没有偷什么东西,真的小姐。”南宫秀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丫环说:“是汤圆,大少爷叫我带回去给我娘吃的,不信你看。”说完揭开碗让她看清。南宫秀心说:“也许是那臭小子耍我的,或者是他大惊小怪,几个汤圆算什么?”只好说:“算了,你走吧。”那丫环谢过之后便离开了。南宫秀再去找南宫宝,那里有人?
南宫宝见南宫秀放过那丫环,只好自己去追。追出半里多路,到了大街上,那丫环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便伸手从碗中捏出一个汤圆来抛在一个柱子边,并迅速的离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这微小的动作。他在远处守着,等着看谁来取这个汤圆,但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取,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见四处无人,走过去捡起汤圆,一捏,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想了一下,大骂黄天霸狡猾,那么多汤圆,如何知道其是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没法只好回来。
南宫秀正四处找他,见了面,便责问他为何耍自己,南宫宝随便编个理由将她应付过去。便回房休息。他想:“自己斗不过这黄天霸,万一给人杀了,那一切都完了,而且这假南宫宝武功非凡,他要是对我动手,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自己这些年来只顾习内功,而关于招式上可有些差了,如果能悟出那流水六式,肯定会大有进步。想来那流水六式必定与流水有关,而自己也划过船的,有些费力,有些省力,有时划得快,有时慢,这快慢之间,自然有道理的。只不过自己一时不能把握。
第二天,南宫宝便说:“娘,不如我们去划船吧!”陈思兰说:“江上风大,恐怕难划得动。”南宫宝说:“试一试吧,整天待在家里没有意思,而且今天天气很好。”陈思兰说:“好吧,不过要问一下小宝。”那假南宫宝也同意了。于是,真假南宫宝,怡婧,南宫秀,再加上陈思兰便去江上去玩了。江上没有风,他们开始顺江而下。南宫宝划着船,不停的变换着桨的角度,用力的方向。这顺流而下,自然快些,当太阳到头顶时,陈思兰说:“该回去了,让大家每个人划一下吧。”南宫宝说:“没关系,我有劲。”调过船头,开始反回,些时是逆水行舟,划了一会儿,起了北风。假南宫宝说:“我们把帆挂起来吧,可以走得快一点。”南宫宝说:“可风向不对啊。”假南宫宝笑道:“你看别的船。”南宫宝看别的船竟能借风前行,有些奇怪。风从北向南吹,而船从东向西行。假南宫宝说:“我来。“他将帆侧着挂起,把着舵,调了几下方向,径也直向前行。南宫宝正在想这是什么道理时,帆忽的一转,正对风向,一下子将船吹翻了,船上的人都落入水中。
这般上,陈思兰不会水,南宫秀也不会水,也不知道假南宫宝会不会,但想来他是太湖出身的,不会水活该淹死。怡婧竟然会水,而且水性还不错,扶着陈思兰,而南宫宝救南宫秀。陈思兰还要去救他的孩子,怎奈水中力不从心,只得大叫:“小宝,小宝。”那假南宫宝忙叫道:“娘,救我,娘救我。”南宫宝大声叫道:“不用怕,我来救你。”他虽这样说,但没有要去救他的意思,何况南宫秀将他抓得紧紧的,怎容他有脱身的机会?他将南宫秀送到船边,让她把船舷抓紧,自己去救母亲,他怕怡婧力小不支,但陈思兰叫道:“小三,你去救小宝吧,他还在水中挣扎呢。”南宫宝说:“他没事,会一点水。”嘴上这样说,但还是向其游过去,不过游得很慢,快要接近对方时,突然涌来一股暗力,南宫宝一个没防,被展入浪中,而且假南宫宝在向他逼近,众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斗争。
南宫宝不待缓过劲来,也一掌推过去,但那假南宫宝身子一侧,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说实在的,南宫宝还从未在水中与人打斗过,他知道,如果让那小子近身来,自己肯定要完蛋。他只得逃,但身后,假南宫宝推动掌力,让他的身子难以平衡,逃起来很吃力,他在想逆水行舟,一转身,双掌一推,将自己送出对方的掌力范围,并迅速的游开,这假南宫宝也只好游过去,抓住船舷。很快,有船过来,将他们救上岸,知道是南宫府的人,便将他们送回去。一路上,众人都没有说话。当时在水中还不觉得,现在一上岸便冻得脸色发白,最冷的应该是怡婧了,她功力最浅,难于运功抗寒。南宫宝伸出手,说:“我帮你运功抗寒。”怡婧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没事。”
一连几天,众人都没出去,而且陈思兰还病了,病得不轻,一定是掉进江中着凉了。南宫宝不知船翻了是否是这假南宫宝做的鬼,但想来他在身边总是祸害,想办法干掉他才是。因为自觉武功与这家伙比起来不占优势,便没有放弃练功,他在自己的床下挖了一个大坑,每天将自己埋上几个时辰,练一下内功,有时又想那流水六式,似有些明白,但该怎么用还是不太明白。也许是地下转音的原因,那假南宫宝房中的一些响动他都有能听得清楚,而且守着他母亲的是南宫雨。虽说他恨父亲,但其父对他娘还是无话可说,因而便放心下来。又想想过几天是母亲的生日,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好。
想好了一件礼物,南宫宝面去街上寻了一个雕刻家,请人为他雕一件礼物,母子划船。有一只船。船上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小时候的他。母亲,那人见过,能刻出来,但南宫宝小时候什么样子,那人并不知道,而他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他也不记得,只好先叫那人将小孩的脑袋那一块留着,以后再刻。回家后,他求怡婧为南宫宝画一幅小时候的画象。怡婧本是不同意的,但经不住他的苦苦哀求,再加上千磨万泡,,只好答应了。但画出来后,南宫宝看了半天,说:“不太象。”怡婧问:“你怎么知道不象?”南宫宝说:“我小进候见过他们母子,我当时很穷,心里很妒忌那小家伙,所以多看了两眼。”
怡婧只好重画一张,说:“我只记得这些了,象不象我不管了。”南宫宝说:“应该差不多。谢谢了。”他将画送去,并向南宫秀讨了五两银子,一并付了,待礼物雕成,南宫宝仔细的看了几回,对不满意的地方叫其改进一下后便细心的抱了起来,带回去。
过了几天,陈思兰的痛好了,南宫宝便将礼物送,趁别人都不在的时候。陈思兰想打开看看,南宫宝忙拦住说:“这是孩儿的一片孝心,但现在不能打开,待我同意之后才能开,行不行?”陈思兰说:“难为你一片孝心,我听你的。”南宫宝说:“还有,别让别人知道。”陈思兰虽也好奇,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将盒子小心的收起来,南宫宝高兴的离开。
但不久,怡婧进来问:“夫人。小三送什么礼物给你?”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他不许我看。”怡婧说:“我刚才看见他拿一个盒子进来,我也有一件礼物给夫人。”陈思兰问:“什么礼物,该不是也不能看吧!”怡婧说:“是一幅画。”陈思兰问:“你不是不再画了吗?怎么又画了呢?”怡婧不答,只是说:“好久没画了,可能画得不太好。”陈思兰说:“你画的怎么会不好呢?”怡婧说:“待会儿我送过来。”说完便离开。陈思兰现在盼着她的小宝能给她送什么。过了不久,怡婧便送来一幅画,说:“祝夫人多福多寿,不过我这画现在也不能打开,等有一天,该打开的时候再打开吧。”陈思兰说:“你们这些孩子。”说着接过画收起来。
因为陈思兰不愿在办生日,只是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午饭。饭桌上,南宫秀送母亲一幅手套,打得不很好,但她说:“娘,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打的。”而假南宫宝则送了一幅寿星图。陈英说:“娘,我把望江楼买下来了,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娘,如果你在这儿住久了,可以到那儿去住几天,以后那儿会安静一些。”陈思兰问:“你这孩子,以后别人想玩的话怎么办?”陈英说:“我会在江对面再建一座楼的,待新楼建成,我们全家就可以住在新楼里面了,而旧楼照样做生意。”陈思兰说:“随你的便吧,只是不要太浪费就行了。”
入了竹林,南宫宝抬头看见一个人站在竹楼上,而这人南宫宝正好认识,他是太湖湖主黄天霸,曾到他家做过客。他一下按住怡婧,想看看黄天霸来干什么。
黄天霸站在竹楼门口,而楼下还站着两个人,估计是他手下。楼里面,方河与妻子相拥靠在墙上,并不看黄天霸,方河手中有酒,而黄天霸手中有刀,一柄大刀,有常人所用三个那么大。黄天霸将刀一扬,说:“把琴谱交出来吧!”方河不语,继续喝酒。黄天霸一刀挥过,直劈酒坛,而方河手一抖,将酒坛抛过去,并且抽出一支剑来向黄天霸攻过去,而黄天霸刀法非同一般,一下当开方河的剑,反扫对方的咽喉,方河并不躲闪,剑挑回来,黄天霸人虽粗壮,但身法灵活,避开这一剑,刀往回收,再次砍出,目标是一边的妇人。妇人中刀,从腹部几乎断成两半。方河抛下剑,双手抱住妻子,没有流泪,也没见伤心,她将妻子放在一边,从床头取过琴来,背向黄天霸,面向妻子,坐在她面前,叹道:“一曲《广凌散》,从此人间绝响。”说着双指挥动。
南宫宝一见黄天霸进去,便伸手点了怡婧的晕穴。一会儿,他听到了琴声,他也学过几天琴,可以说还没有入门。但听到这一曲,他心中有一种冲动,要学好琴,学好这一曲,一定,一定。
黄天霸见他一曲弹完,说:“你去死吧。”说着大刀一挥,但并没有砍下方河的脑袋,而是用刀背打中其后背,方河当场倒下。黄天霸走到门口说:“你们两个去找一找另两个小家伙,最好不要让他们跑了。”两人便分头向外寻去。
南宫宝见有一个汉子举刀向他这边寻来,便知不妙,背起怡婧便跑。那汉子听到响声便急追过来。南宫宝背着怡婧跑自然跑得很慢,不一会儿,那汉子便追了上来,边跑边叫喊:“站住,你跑不掉了。”而南宫宝一急,拌倒在地。而怡婧也摔倒了。那汉子举刀说:“这怪不得我,你去死吧!”说着一刀向怡婧砍去。南宫宝大叫一声:“蛇。”接着就地一滚,抱起怡婧便向山下冲去,连滚带滑,落入一个小溪边还止不住,又再往下冲,最后从一个很陡的地方掉了下去。那汉子一见上当,便又急追,可两个孩子已经掉了下去。他想了想,便决定下去找一找,而下面并不很深,他绕道下去。下面,怡婧扑倒,南宫宝仰面躺着,双眼紧闭,都是半在水中一半在岸上,似晕死过去。那汉子不太放心,决定上前去给每人补上一刀,而且决定先向南宫宝下刀。他走到南宫宝跟前,弯腰,举刀便砍下去,南宫宝忽然朝他脚边滚过去,一探身,手中一把小刀从下刺入汉子的咽喉,大汉一声不响的倒下。
南宫宝背起怡婧便跑,他对这片林子有些熟,知道什么地方可以躲藏。南宫宝在竹林中等了半天不见另一个回来,便对身边的一个说:“你去看看。”这人去了,一会儿背着一具尸体回来。放在地上。黄天霸想了一会儿,说:“带上他,我们回去。”他是指方河。而他将那尸体抛进竹楼中,放了一把火,一会儿,大火便将一切吞没。三楼上的酒坛掉下来摔破,酒益出来,让火势更猛。转眼间,竹林化为灰尽。
南宫宝将怡婧背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差点就完了。”怡婧经过这么一奔波,穴道也冲开了,问:“我怎么到这儿来了?”南宫宝小声说:“不要说话,有人在找我们。”怡婧问:“谁找我们?”但接着便看到烟火从竹楼的方向升起来,叫道:“竹林起火了。”南宫宝一下子捂住她的嘴说:“不要叫,让人听到我们就完了。”怡婧挣了几下没有挣开,眼泪流了下来。南宫宝忙松开手,说:“怎么了,你哭有什么用呢?”怡婧不答,只是流泪。南宫宝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看看。”他偷偷的近去,看见竹楼已经倒下,成了一堆灰,但火还没有全灭。
忽然,怡婧从后面冲上去,叫道:“爹,娘!”南宫宝一见,急忙上前去把她拉回按倒在地上,说:“还有火你没看到吗?”怡婧使劲的捶打着她,说:“我爹娘在里面。”南宫宝一下松开她,说:“你要去找就去吧,我可不会培你送死!”说着脱下身上的湿衣服拧干,并顺着火烤着。而怡婧就在地上痴痴的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南宫宝觉得衣服干了些,火也要熄灭了,便起身穿上衣服,说:“我们走吧。”怡婧说:“我爹娘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死了算了。”南宫宝说:“你不想为你爹娘报仇吗?”怡婧问:“你知道是谁干的?你点了我的穴道。”南宫宝说:“我知道是谁干的,可以你我的武功跟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走吧!”他一拉怡婧,发觉她前身也是湿的,便伸手要脱她的衣服。怡婧问:“你你要干什么?”南宫宝说:“你的衣服湿了,要脱下来干一下,不然待会儿会着凉的。”怡婧只是双手抱胸,看着已熄灭的火堆。她忽然站起来,走进火堆,用双手抓动着,一会儿,抓住一具已烧焦了的尸体,那尸体很是吓人,但怡婧已顾不了那么多,她将尸体拖出来。而南宫宝已吓得不敢伸手。不一会儿,又找出另一具尸体。她分不清谁是谁的,泪一直没有干过。
南宫宝有些不忍心,在灰堆中找出半把锄头来,说:“我看就在这儿挖个坑吧。”也不待怡婧回答,他便开始动手了。他本是很累的,但还是勉强的挖着,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浅坑便挖成了。怡婧将尸体移进坑中,填上土,一座小小的坟便成了。唯一少的便是墓碑。但怡婧大约不知道要立墓碑。而南宫宝也不说。两个小孩子忙了半天,已经累得不行了。南宫宝靠在一棵竹子上直想睡觉,而怡婧还在小声的哭泣着。
太阳落山了,南宫宝又饿又冷,见怡婧还在那儿痴痴的坐着,泪已经不流了。他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拉起怡婧,说:“我们走吧!”怡婧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走。出了竹林,南宫宝便看到他的马儿已被砍成两段,一下子悲从心来放出痛哭:“马儿啊马儿,你为什么不跑呢?你为什么不跑呢?”
正在南宫宝哭得正起劲时,忽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谁在哪儿哭得如此伤心?”南宫宝觉得让别人看见自己如此哭泣很不好意思,忙擦干眼泪,四处看,但见山林中走出一青发老者,看上去衣着华丽,面带微笑,正看着南宫宝。怡婧忽然叫道:“你是梦伯伯。”老者一惊,道:“你是婧儿,你真是婧儿!”老者说着上前几步,而怡婧也扑了过去,扑倒在老者的怀中。老者将他扶住,问:“婧儿,你怎么了,掉到水中去了?你爹娘呢?”怡婧哭着说:“他们都死了。”老者一惊,问:“怎么会这样?三年一别,没想到......这回是我来晚了。”一时老泪横流。
这一老一少哭成一团。南宫宝在一边看着不语。过了一会儿,老者才问:“这个小朋友是谁呀?”南宫宝说:“我一个过路的,你是谁?”老者说:“我是梦庄庄主袁梦。看到你刚才如此痛苦,乃知是至情至性之人,与我性格很象。唉,婧儿,带我去看看吧。”他牵着怡婧,走进竹林,入眼的惨景让他激动不已。他叹道:“方老弟,老哥来看你来了,你一生逍遥,寄情山水,与世无争可竟然......婧儿,是谁干的?”南宫宝说:“我们不知道,当时我和她在竹林外面玩,看到竹林有两个人,接着听到打斗声,我怕他冲过去有危险,于是点了她的穴道,背着她跑掉,再回来,就这样了。”怡婧说:“可你刚才说你知道凶手的。”南宫宝低着头说:“对不起,是我骗你的,我怕你出事,所以想激起你话下去。对了,我在小溪边干掉了一个家伙,只不知可不可以从他身上查出点什么来。”三人下了陡坡,南宫宝一见,尸体已经不在了,便说:“没有了。”袁梦说:“可能已经被我带走了。你从头能从敌人手中逃命,真了不起。”南宫宝虽受他的称赞,但并不十分高兴,他觉得被人追得到处躲是很没面子的事。袁梦说:“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不如急着赶出这山林。而且婧儿身上衣服还是湿的,穿着很容易着凉。”南宫宝说:“这样也好,我已有一天没吃东西了。”
三人趁夜色来临之前赶了一段路,在前面遇到一个村庄,于是三人在此住了一晚,怡婧也换了一身干衣服。到第二天,袁梦对怡婧说:“婧儿,不如你随我回梦庄吧,把那儿当作你的家。”南宫宝插嘴问:“梦庄?这样一个名字,很怪的,你为什么都带一个梦字呢?”袁梦说:“人生如梦,你小孩子是不会明的,走吧。”
三人又赶了半天的路,遇到一个小镇,于是袁梦雇了一辆马车,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梦庄。真的象梦庄,没有什么准确的词来形容它,如在雾里云里。梦庄座落在一个山谷之间,远离人世,可却有一条宽广的大道与外界相通。小桥,流水,假山,石亭,一切应有尽有。南宫宝坐在马车上,头向外看,心情格外高兴。
马车在山庄中走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入眼的是几间错落的房屋。有两个十七八岁的丫环上前来,向袁梦行了一礼,说:“老爷回来了。”袁梦说:“这是婧儿,我朋友的孩子,这位是宝儿,你们带他们两去休息吧。”两丫环应命,其中一个说:“讲跟我来。”两人便跟去了。来到一间房子前,门上写着:“梦里不知身是客”。南宫宝问:“这怎么只写了一句?”丫环说:“有一些客人已经对过了,可对得不好,所以也没有写下来,小少侠能对吗?”南宫宝摇摇头说:“不会。”进去后,里面又分了几个小房间。一个丫环说:“两位可以各选一间,再缺什么我们送来。”怡婧指着最里面的一间说:“我住这间吧。”南宫宝便要了他傍边的一间。
怡婧进了自己选的一间,一个丫环跟进去。南宫宝也进了自己的房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不过收拾得很干净整齐。另一个丫环跟进去问:“小少侠还要什么?”南宫宝跳上床坐着,问:“姐姐叫什么名字?”那丫环说:“我叫绿荫,另一个叫青草。”南宫宝点点头说:“这名字好听,青草绿荫。你可以走了,我去看看怡婧。”他出了自己的房间,进到怡婧的房中,看见怡婧正在桌边坐着发愣。便上前摇摇她说:“为什么坐在这儿发愣,走吧,出去玩一玩。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这儿有好些好玩的地方。”怡婧轻声说:“我们刚到,不能到处乱跑,这是别人的地方。”南宫宝说:“我们只是到处看看,以坏不了什么。”说着便强拉了怡婧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袁梦,他笑着问:“婧儿,宝儿,你们看这个地方住着还好吧!”怡婧点点头说:“多谢梦伯伯。”南宫宝说:“我想四处玩玩,刚才来时看到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袁梦说:“随便吧!就把这儿当你们的家一样。小心一点就行了。”南宫宝便拉了怡婧跑出去,但跑了没多远,怡婧一下挣开他的手,说:“不用你拉着我。”南宫宝说:“不拉就不拉。”说着一个人走了。而怡婧便在旁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下。南宫宝回头见怡婧没跟来有些生气,一口气跑出好远,正好来到一个亭子边,他便一翻身进去,进去后,看见亭中有石桌石椅,桌上还有一把琴,他去搬了搬,发觉琴已经被固定在石桌上。他坐在椅子上,拨弄了几下琴弦,回想起在竹林中听到的那一曲,他认定那必定是《广凌散》了,可惜自己却什么也不会,一气之下,在琴弦上乱弹一气,弄出很大的响声。
怡婧听到琴响,慢慢的走过来,南宫宝见了停止弄琴,见怡婧双眼红红的要哭出来的样子。南宫宝说:“想哭就哭吧。”怡婧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但并末哭出声来,说:“我很想念我爹娘。”南宫宝说:“我也很想我娘,可我一点也不想我爹,他打我,骂我,我恨他。你爹娘这么好,别人的爹娘也好,可我的呢?我一个人跑出来,我本来叫我娘和我一起走的,可她不愿意,于是我一个人就跑出来了。其实没有爹娘,我一样过得很好的。”怡婧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南宫宝说:“你爹从来没打过你,你当然不知道了,好爹好娘我们肯定会想着的,并且永远想念。你教我弹琴吧!”怡婧点点头,说:“我教你《山和水》,这是我娘教我的。”她坐在石椅上,手抚琴弦,南宫宝在一旁认真的看着,每完了一小节,便让南宫宝重弹一回。一天的工夫,南宫宝竟也能弹得有些象样,错调只有四五个,他自己有些得意起来,但怡婧说:“我爹讲了,琴不主要是曲调,而在于意景,曲调弹对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弹出意景来的才是高手。这琴本来是自娱自乐的,自己不明白自己弹的什么,又何必弹呢?”南宫宝说:“我可不懂那么多,只是玩一下而已。”怡婧说:“我也不懂那么多。”
过了十几天,南宫宝将梦庄的四处都玩遍了,而怡婧似乎对这一切都不大感兴趣。如果不是南宫宝拉她,她一般是待在自己的房中。这天,南宫宝独自一个人溜出去,沿着小河流走,来到一个假山边。坐在假山上,向水中抛石头,溅起小小的浪花。手边的小石子抛完,便又用一些大点的石头敲打,打成小些的。他忽然觉得石头敲出的声音有些意思,轰轰的响,似乎下面是空的一样,好象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正自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袁梦来到他跟前用不太友好的声音问:“小宝,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这假山敲出来的声音很有意思,你听。”他举起石头又敲。袁梦忙伸手拦住他,说:“这些假山是我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叫木鱼石,象和尚念经的木鱼一样。很名贵的。象你这样打碎发太可惜了,以后不要敲打了,听到没有?”南宫宝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说:“知道了。”说着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房中。接着又进到怡婧的房间。怡婧正在画画。一幅很大的画。她还只是画了一点点。南宫宝进去,怡婧没有觉察,或者不愿理他。南宫宝过去一看,画中有楼,有竹,正是那竹林与竹楼。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怡婧认真的画画,他从未这么有耐心过。怡婧画得很认真,也很慢。不一会儿,袁梦闯进来,说:“两位小家伙在这儿干什么,我带你们去拜访一下一位老朋友。”南宫宝问:“是谁?”袁梦说:“黄天霸,太湖湖主。”南宫宝惊道:“他来了,他来干什么,我怎么办?”他朝怡婧看了一眼,怡婧虽然停下了手中的笔,但眼睛还是盯在画上。南宫宝说:“我不想见他,我不高兴见他。”袁梦问:“为什么?”南宫宝说:“因为......因为......你知道我姓什么吗?”袁梦说:“好象姓南宫。”南宫宝说:“我现在不姓南宫了,我姓陈。”袁梦问:“为什么?”南宫宝说:“我恨我爹,那黄天霸与我爹很熟,他一定是受我爹之托来带我回去的,可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是大伯告诉他的吧。”袁梦说:“我不知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无意中说走了嘴。”南宫宝说:“趁他还没来,我想离开这里。怡婧,你随我一起跑如何?”怡婧问:“你为什么不想回家呢?我想回家却没有家可回。”南宫宝说:“你怎么明白呢?”说着要跑。袁梦一把拉住他说:“小宝,如果你不想回家,我们去与黄湖主说一声,他乃一代大侠,一定不会为难你的。”南宫宝心思急转:黄天霸与道人是一路的,但他知不知道我发现他是凶手,如果他杀人灭口,这袁梦会帮谁,一个是他的朋友,一个屁也不是,如果我指出凶手,这袁梦一定不会相信,反而给我带来灾难,那么我该如何,逃,逃得了吗,也许袁梦也与那黄天霸一路的,我完了。他侧头去看怡婧,而怡婧也正在看他,他想了想,便说:“万一黄天霸要带我回去,我爹肯定不会让我自由。我再也见不到怡婧了,我跟她学了这么多天的画,正好作一幅留给她作纪念。”袁梦说:“恐怕让黄湖主等得太久,你画吧!青草,你去转告黄大侠,说两个孩子出去玩去了,我正在找他们,叫他多等一会。”青草去了。南宫宝便指着画问:“这儿要画什么?”怡婧说:“我要画竹楼,竹林,我娘在这儿抚琴,我爹在这儿喝酒。”南宫宝说:“正好右上角有一小块空出来,我画一点,也算这画是我们共同画的了。”说完取笔便在空白处涂抹,他沾着浓浓的墨汁,涂抹在画的右上角,那可真的是乱抹一气,他说:“我画的是云,很浓的云。”他几下过去,不但画完自己的一小块,而且乌云盖过怡婧画的竹楼,涂抹一气之后,这画变得不堪入目了,他退后几步,看了看,说:“画得还可以,还有流水,可这太难画了,你记得竹林后面的小溪吗?”怡婧点点头。
南宫宝说:“我该走了,将来你要是嫁人,嫁给一个叫可儿的小湿蛋,他也会画这个。”说完笑着跑出去了。怡婧脸一红,但眼泪又流下来了。南宫宝走出去,袁梦也跟了出去。南宫宝很伤心:“也许我要死了,可这一切又不能改变,为什么那黄天霸这么坏,如果欢乐儿在,这家伙......我死了,没有人会知道。我如果现在逃,这袁梦一定会抓住我。”不一会儿,进入一个小客厅,黄天霸正坐在大厅正中间,一见袁梦和南宫宝,他便站起身来,一旁放着他的大刀。南宫宝拉了一只椅子坐在他对面,双目对视着他,心说:要杀要砍随你的便。我还怕死不成。黄天霸忽然开口说:“小宝,你还认识我吗?”南宫宝说:“认识。黄天霸,我爹说你本事不错。”黄天霸目光转向袁梦。袁梦说:“他与家里有些不和,一个人独自跑出来的,他以为你是受他爹这托带他回去的,所以不高兴了。”黄天霸说:“我没有受你爹之托,只是碰巧知道你在这儿,我与你爹是好朋友,我送你回去吧!”南宫宝说:“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说完站到袁梦身后。黄天霸说:“小宝,你在十岁时我见过你一面,你说要做象我一样的英雄。”南宫宝说:“我不做象你这样的英雄。”黄天霸用目光逼着他问:“为什么?”南宫宝知说漏嘴了,黄天霸在江湖中明声并不坏,谁知他如此狠毒呢?南宫宝说:“我见过一位更大的英雄,要学他。”黄天霸问:“他是谁?”南宫宝说:“他武功很高,娶的老婆很漂亮,对人又很好。”黄天霸问:“我对人不好吗?”南宫宝说:“如果对人好,为什么还要送我回去呢?”黄天霸一时语塞,心中暗骂这小鬼精灵。
袁梦问:“你不回去去哪里?”南宫宝说:“天下如此之大,何处无我容身的地方。”说完便往外走。出了庄,他回头看,黄天霸并未跟来,忙放开腿跑。他不往大道上跑,却往山林中跑,躲在一个小山沟,不敢向外看。不一会儿,黄天霸出来了,见南宫宝不见了,叹了口气,说:“让这小子给跑掉了。”
败就是死,谁能受铜面人这一击?当南宫宝醒过来时,似乎听到外面在议论黄天霸已死之事。他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守在床边,一见南宫宝醒来,陈思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你这是怎么了?”南宫宝说:“水,我想喝水。”陈思兰忙起身揣来水喂他喝了几口,南宫宝只觉得全身无力,很累,只想睡觉,于是又闭上眼。陈思兰急切的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睡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可将娘给急死了。”南宫宝说:“我没事,我很好,可我好累,想睡觉。”说完伸出手。陈思兰忙抓住他的手,于是南宫宝便微笑着闭上眼睛睡去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看见母亲正靠在床头,似睡着了,她头上的白发根根可见,他没有动,怕把母亲惊醒。但陈思兰还是醒来,抬起头,一见南宫宝醒来,便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南宫宝说:“娘,你也好几天没睡了吧,不如你先休息一下。”陈思兰说:“我没事,你感觉好一点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只是全身无力,你扶我坐起来。”陈思兰扶他坐在床头,正好南宫进来,说:“黄天霸死了。”陈思兰说:“江湖传言怎么可信,别瞎说了。”南宫宝说:“也许是真的。”陈思兰问:“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受伤的,遇上了他吗?”南宫宝说:“他自认练成了那一招剑法,便逼我去找铜面人比式,也许被铜面人给杀了。他们两个比武,我受其余力,被打晕了,对了,我怎么到这儿来的?”陈思兰说:“我见你久久不回来,便出去找,谁知不见了你,而双喜的坟头被人削平,便知你出事了,后来到处找你,在天快亮时,在这江边找到了你。当时你已经晕过去了。”南宫宝说:“也许是铜面人送我来的,当时我差一点便做了黄天霸的刀下之鬼。”陈思兰说:“你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去惹他呢?”南宫宝不答。南宫秀问:“那铜面人是谁,那么厉害?”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不过的确很厉害。”陈思兰说:“你又怎么与他交往上了?”南宫宝说:“人家又不是坏人,要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死了。”南宫秀又问:“那铜面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南宫宝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有时候他对人很,但多数时候对人很凶,一点也不讲人情。”陈思兰说:“好了,你别说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叫人给你弄。”南宫宝说:“随便弄点粥就行了,这种事叫别人就行了,娘也很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陈思兰也确实太累了,便说:“好吧,你要什么可以叫一下伙计,阿秀,你在这儿照顾他一下。”南宫秀说:“我知道了娘,你去吧。”
待陈思兰出去后,南宫秀冲着南宫宝一笑,笑得南宫宝心里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南宫秀说:“我笑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只是笑你现在象一只病猫。”南宫宝说:“老虎不发威时就是这个样子。”南宫秀说:“还老虎呢,你没发现你现在的功力尽失吗?”南宫宝心中一惊,试了一下,果然发觉真气一丝不存,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问:“是吗?你怎么知道?”南宫秀说:“丐帮的杨帮主来过。”南宫宝问:“真的?我托他照顾段雷,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南宫秀说:“不要提那个雷公了,我宁可去当尼姑。”
南宫宝再运气,还是觉得气如丹田之中空空的,而且全身经脉酸痛。南宫宝心中直叫报应,那枕山说过,自己是不能动真气的,在伤没有好起来之前,可他出江湖到现在,大大小小的决斗不知进行了多少回,到如今仇没报成,反而自己落得一身伤。一会儿,有人送来一碗小米粥,南宫秀说:“放下吧,我来喂他。”南宫宝想出言阻止,可想想又放弃了,只能叹自己命苦。
南宫秀这回却并没有与他过不去,而是真的象一个姐姐一样喂他喝粥。南宫宝虽觉得奇怪,但不敢问,万一将他弄火了可有自己好受的,现在自己全身不能动,只好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一碗粥喂完,南宫秀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对你这什么好?”南宫宝说:“我正在奇怪呢。”南宫秀说:“好多年前,我有一个弟弟,叫南宫宝,我和你一样,可以与我相斗,后来他走了,不见了,我娘也走了,我爹便只顾着喝酒。好好的一个家成了这个样子,你说我过得多么无聊?那些下人象个木头人一样,你打他他不敢还手,你给他一点好处,他感动得象什么似的,可现在你这臭小子来了,你这臭小子差不多与我那个弟弟一样。”说完一勺子打在南宫宝的额头上。南宫宝不力反抗,只得受着。南宫秀问:“你上回为什么要跑呢?刚回来便跑了。”南宫宝说:“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里往有钱。”南宫秀问:“那又怎么了?我又不要那么多钱,够用就行了。”南宫宝说:“你不要,可别人也许想要,有人想与你家沾一点关系,弄点钱。”南宫秀一下子“恍然大悟”,用手一指南宫宝,说:“我知道了,你想弄我家的钱,可最后事情败露了,你就跑了......不对,要是那样娘也不会对你那么好,还守了你四天了。”南宫宝惊道:“这么久?”南宫秀说:“可不是,她可从没对我这么好过。”
正说着,怡婧进来,南宫秀见她进来便揣着碗出去。南宫宝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盯着被子上。怡婧问:“你的死没事吧?”南宫宝说:“没事,只是全身乏力。”怡婧说:“你为什么老是喜欢与人斗狠呢?”南宫宝没好气的说:“闭着无聊,与人玩玩,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时你不去找别人,别人还来找你呢。”怡婧说:“你说得对。”说完便转身出去了。南宫宝看着她离去,只觉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不久,他又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上次在少林时,也是全身无力,但一躺到地上,吸收了地上的凉气,真气便很快的凝聚起来。于是便将身子往外移,可这回却无力办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南宫秀进来,南宫宝说:“有件事想讲你帮忙。”南宫秀问:“什么事?”南宫宝说:“将我移到地上躺着。”南宫秀说:“发神经是不是?”南宫宝说:“当然不是,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会儿我可以变一个戏法红你看。”南宫秀怀疑的问:“什么戏法?”南宫宝说:“你看了就知道了,不用被子。”南宫秀说:“好,你自己着凉可别怪我,还有,娘要是责怪我,你可小心脑袋。”说完将南宫宝拖下地来。南宫宝全身贴地,地上凉气透过皮肤,传了上来。南宫宝果然觉得体内的真气又开始凝聚,他趁机引导,将全身的真气聚成细流,再成大河。不久,南宫宝便觉得手脚可以活动了,并且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于是一弹而起,回到床上躺好,只让南宫宝看得目瞪口呆。接着杨继宏进来了。南宫秀叫了一声便出去了。南宫宝转过头说:“杨帮主请坐。”杨继宏坐在桌边,问:“你好些了吗?”南宫宝说:“好多了......听说黄天霸死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杨继宏说:“你怀疑他装死?”南宫宝问:“为什么不能?”杨继宏说:“为什么要装死?有人看到他的刀断了,太湖的新帮主叫刘风。听说黄帮主是与一个铜面怪人一战而死的。”南宫宝说:“我知道,黄天霸自认练成了那招碎魂一剑,急于找铜面人比试。”杨继宏问:“你怎么知道?”南宫宝说:“当然,我在铜面人的船上,被黄天霸的余力所伤。”杨继宏说:“你把手伸出来让我看一看。”南宫宝说:“不用看了,我全身经脉受损,恢复了功力也没有用。”杨继宏说:“总会有办法的。”南宫宝点点头,忽然问:“你听说过梦庄没有?”杨继宏说:“梦庄?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听说过,但很远。”南宫宝问:“那个地方以前是什么?”杨继宏说:“以前是万乐园,但怎么变成梦庄我不知道。万乐园在江湖中的名声不太好,不太有人去关注它们。”南宫宝说:“梦庄的庄主听袁梦,那回抢书的蒙面人便是他,与黄天霸相斗,武功很高,我想,也许他也练习成了点什么。”杨继宏说:“没想到你知道得比我还多。”南宫宝说:“只是意处知道了一点,对了杨帮主,可有段雷的消息?”杨继宏说:“他已经回家了,没事。”南宫宝说:“没事就好。”
正好南宫秀揣了一杯茶进来,说:“杨帮主喝茶。”杨继宏笑道:“你这丫头怎么变得这么乖了。”南宫秀说:“你不想喝就算了。”杨继宏忙道:“怎么不喝呢,只不过更想喝酒,我刚从你家里来的。”南宫秀说:“我爹本是不喝酒的,可被你带坏了。”南宫宝打断他们的话说:“在现是早上吧,我想出去一下。”杨继宏问:“你能动了?”南宫宝说:“怎么不能动?”说完便跳下床来。杨继宏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这要去哪儿?”南宫宝说:“去见一个朋友。”
他在大厅中要了一壶好酒,还叫老板备了几盘小菜,用竹篮装好。南宫秀问:“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你去见谁?”南宫宝说:“我去见铜面人,你去吗?待母亲醒来你蹑他说一声。”到江边,找了一只小船,便往下游去了。他不知道铜面人在什么地方,但想来反正就在这长江上。船借风行得很快,而他现在已对帆船把握的得心应手。
太阳偏西时,他还没有见到铜面人的船,双怕母亲担心,于是返回,谁知半道上正好碰上了铜面人从上面下来的船,南宫宝将船迎上去,说:“我本以为你在下面,没想到你还在上面。”铜面人不冷不热的问:“什么事?”南宫宝说:“我这儿有一壶酒,还有几盘小菜,可能已经凉了,你尝尝吧。”说完先将酒抛过去,铜面人接住。南宫宝说:“你知道你会说我们非亲非故,你不吃别人的东西,但我却不同,是不是?你一夜救了我两次,对了,上回我在水中游了大半夜的,怎么伤势不见好转,反而力尽受伤呢?我这不是忍吗?”铜面人说:“我也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每次受伤,全身乏力,但只要我躺在地上,吸了地上的凉气,功力便可以恢复。可我担心长此下去,我的经脉受损更快,有一天再也站不起来。”铜面人说:“作为一个剑客,后天的努力很重要,可先天的体质也很重要,如果这样,你也不必强求自己。”南宫宝说:“照这样看来,我要想成为你这样的高手恐怕很难,或者说是不可能的。”铜面人不答。南宫宝双问:“对了,你那天一战,对手是不是肯定死了?”铜面人说:“在那种情况下,谁也收剑不住。”南宫宝说:“这么坏的我死了活该。”铜面人说:“在我眼中没有好人与坏人,或者好人与坏人的标准与你们不一样。”南宫宝说:“还有一个人,武功很高,白发飘飘的,也抢过这本书,这人凶狠,狡猾,正面与他交手也许不怕,但他万一暗剑伤人,比如在水底将你的船弄一个大洞,还有,在顺风处下毒,你要是这样死在职别人手中可太不值得了。”铜面人说:“我知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南宫宝问:“为什么?”铜面人转身打算走。南宫宝急着又问:“我们在拿到书时,这里面有毒,不知是谁下的,你知道不知道?”铜面人回头说:“我不知道,你别再烦我。”南宫宝听了将竹篮抛砖引玉入江中,一拉帆走了。
一路上,他还生气着,心说:“我还求你不成?”他将船使得飞快,决定不再理那铜面人。赶到望江楼时,母亲等人已在江岸边等着他了,同来的还有少林的方丈空正大师。空正说:“你的船真快。”南宫宝说:“一般而已。”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说:“娘怎么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吗?”陈思兰问:“你又去找铜面人了?”南宫宝说:“我本是去向他道谢的,可能性谁知他不领情,走吧,这儿风大,进去。”
众人进到大厅从坐下,空正说:“小少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经脉吗?”南宫宝说:“不必了,你上回试过了,这回自然不会比上次更好。”陈思兰责道:“大师一片好意,你何去何必拒绝呢?你是不是学了一种很奇怪的武功把经脉经伤了?”南宫宝说:“我很小的时候被人打伤,是有个人教我一种法子,每天练习功时,将自己埋在地下,吸收大地之气来护脉,几个月前我跑出来了,因为不断的与此同时人斗狠,受伤次数多了,经脉又受伤了,而且现在在地下练功,全身发胀发痛,我想也许不久便死了。”陈思兰吓了一跳,问:“真的?”南宫宝见母亲如此担心,忙说:“开玩笑的,不会死的,你没看到我现在活年好好的吗?说来吓你们一下的......对了,娘,我午饭还没吃呢,有些饿了。”陈思兰说:“你这个孩子,现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一起吃晚饭吧。”
空正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小药丸来,说:“小三,这是我少林的紫香丸,也许对你的伤势有些帮助。”南宫宝问:“是不是吃了可以增长几年的功力?”空正说:“倒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不过对你的伤总还有点好处的。”陈思兰忙说:“快吃苦头下吧,这是大师的一片好意。虽说不能起死回生,但也是江湖难得的灵丹妙药。”南宫宝说:“也许吧。”他看着这小小的药丸,放在鼻子上溴了溴,说:“果真很香。”空正说:“你还是快点服下吧,在处面放久了不好。”南宫宝点头,忽然一下子点了母亲的穴道,众人都吃了一惊,正不知他要干什么时,他把药丸送进母亲的嘴中,再在她背上一拍,这药丸便吞了下去。这才解开她的穴道。众人一时目瞪口呆。
南宫宝说:“你少林送我这颗药丸,不还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何况小小一颗药丸对我有什么用?并转头说:“娘,这药对你也许更有帮助。”陈思兰一时眼角有些湿润,说:“其实大师送你这药是因为你阻止了铜面人上少林而表示的谢意。”南宫宝说:“那算得了什么,我看铜面人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不乱杀无辜,我的伤只要以后不与人动武,不会有事的,而要是与人打斗,就算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用,还是受伤。”陈思兰说:“那你以后便少与别人动手不就行了吗?”南宫宝说:“好倒是好,可有时候别人找上门来了我也是没办法。”怡婧说:“你以前不是想学琴吗?现在也可以开始学啊。”南宫宝说:“可惜我天生是粗人一个,就算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一下,可过去了就又没兴趣了。自作高雅可难受得很。”怡婧听了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饭菜上来,少林的是特意弄的素菜,另在一桌。南宫宝的确很饿,也不管吃相是否雅观,放开肚皮吃起来。别人自不会说什么。
吃过晚饭,南宫宝回房休息,刚想关门,怡婧站在门口,相视了一会儿,南宫宝问:“有什么事吗?”怡婧说:“我可以进来吗?”南宫宝不语,退后几步,将她让进房来。怡婧说:“你娘很爱你。”南宫宝说:“我知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怡婧说:“难道你不能为了你娘而不管江湖中事吗?”南宫宝说:“当然可以,我现在想管也管不了。”怡婧问:“要是有一天你管得了呢?”南宫宝说:“到那一天,我娘会知道什么事可以干什么事不应该干的,还有,你知道有些事情也是没法子吗?”怡婧问:“难道你还有仇没报?还有恨没消?”南宫宝说:“有爱便有恨,有恩便有仇,这有什么奇怪的。”怡婧问:“你恨我?”南宫宝一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呢?你有什么值得我恨,好了,我要睡觉了。”怡婧听了低头出去。
南宫宝不明白她为什么问出这种问题,“我干吗要恨她,我对她言语是刻溥了点,她便认为我恨她,我为何要如此的对她,我在生她的气。“南宫宝躺在床上想着,“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她的气的?是那一次她说男女授授不亲,以前她也没说这种话......我喜欢她?”想到这儿,他差点从桌上跳起来,接着摇摇头,说:“开什么玩笑,我喜欢她那样的人才怪呢。”
在双喜死时,双喜对他说:“我爱你。”那时他并没出息意识到这个“爱”字什么意义,自然回了一句:“我也爱你。”现在想来心中有一丝甜蜜,又有一丝痛苦。以前他脑中想的是玩和习武,出人头地成为江湖第一高手,行传侠仗义,快意江湖,关于儿女私情可从没出息想来过,唯一想念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可如今,习武不成,受了打击,这才想一想来别的事情。一时半天不能入睡。想想怡婧的态度便很伤心:“她肯定认为我是一个俗人,整天只知打基础打基础杀杀,报仇血恨。可我与谁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你连自己父母的仇人都不知道,自以为高雅,为什么不到庙里去当和尚?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一直到半夜才睡着,天还没高便又醒来。
一直到天亮,大多数人起床时他才起来,伸了一下腰便下楼去洗脸。正好空正和杨继宏从门外进来。杨继宏问:“昨天没睡好吗小三,我看你眼睛有些红。”南宫宝说:“是这几天睡多了,你们起这么早?”杨继宏说:“我看天气不错,便同空正大师到外面去走走。”南宫宝嗯了一声,进灶房去洗了一把脸出来,陈思兰也下来了。南宫宝用眼角扫了一下怡婧,发觉她并不在看自己,心中很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众人招呼过后,便在大厅中随意坐下。空正问:“小三,你认为下一个找上铜面人的会是谁?”南宫宝说:“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铜面人说了,我体质太差,不是习武的料,现在可好了,本事没怎么长进,伤倒是留了一身。”空正说:“也许《易筋经》可以医好你伤脑筋,但它非我少林弟子......”南宫宝打断他的话说:“我知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又没有求你。”空正讨了个没趣。陈思兰说:“小三,你是怎么跟大师讲话的?”空正说:“小孩子,不必计较。”南宫宝说:“我经脉受损,第一次便是在少林寺的门口,一个和尚打伤了我,当然,这也是不能全怪别人,是我下手太狠了点。可你想过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他们杀了,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我最佩服欢乐儿了,他行侠仗义,本事高强,还有,听说他医术也很好,只要找到他,或者他出了江湖,我这点伤算什么,铜面人算什么。”
众人听他议论一大气的,虽知他是无理取闹,但也不好说什么。南宫秀问:“照你看来,欢乐儿一定能打败铜面人吗?我听说当年有一个人一剑将他打进江中去了,好象正是在这楼前面。”南宫宝听了一时语塞,这事他也听说过。正自无话,铜面人出现在门口,众人为之一惊,他们以前从末见过这铜面人,除南宫宝外。铜面人说:“当年这一战,是浪剑十二败了。只不过欢乐儿求死,在这一剑之前,他已刺了浪剑十二一下,这是浪剑是十二终生的憾事,我这回便是来找他们或他的传人挑战的。”在座的各位都没做声。铜面人冲南宫宝一伸手说:“随我走,你身上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一高手。”陈思兰伸手拉住了南宫宝,说:“你别信他的话。”南宫宝不答。怡婧问:“你真的愿意随他一起去吗?”南宫宝抬起头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我舍不得我娘。不如你在这儿住几天吧。”说着上前去拉铜面人的手。铜面人闪开说:“儿女情长,如何能成大事?”南宫宝说:“我所说的大事是想做一个英雄,而不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那又如何?你很快乐吗?”铜面人说:“我不知道,但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你不会明白的。”说完转身走了。
南宫宝跟着追了出去,但铜面人一下子走远,上了船。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身影给众人。南宫宝站在江边,久久的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但心中隐隐有一份失落,自己从小所求的不是为了这个梦想吗?可当机会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却放弃了。陈思兰在他头上轻抚了两下,说:“小三,回去吧,不要再想了。”南宫宝说:“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一个人待一会儿。”陈思兰问:“你后悔了?”南宫宝不答,向前走着,不意走到双喜的坟前,虽说这坟已被重新堆了一下,但墓碑却已裂成两半了。南宫宝静静的看着这些,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
他没有理由不伤心流泪的。如果他随着铜面人去了,也许不出三年,天下便没有人在他眼里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下无敌的感觉......可现在他只能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以让任何人欺负的人。他没有理由不伤心,当在竹林中眼睁睁的看着黄天霸行凶,自己只能逃,当在七巧山庄眼看着两个老人受困而死,自己也无能为力。当那个壮汉一拳打来时,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当双喜死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显得那么的无可奈何,都是因为本事不如人,可现在,一切已经迟了,一切都迟了。
众人也都远远的看着他,心情也很复杂。但最先过去的是怡婧,她走到南宫宝身边说:“刚才也说过,就算你打败了所有的人,你会快乐吗?”南宫宝一抹眼泪说:“你知道什么,你又不是我,当所有的人欺负我时,你看见了吗?当我被人追杀时,你又如何明白我的感受?”怡婧说:“可是现在谁还会再欺负你呢?”南宫宝吼道:“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说完低下头,坐在双喜的坟前。怡婧不语的退回来,对众人说:“我们回去,让他一个人静一静。”陈思兰说:“你们都进去,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他就行了。”南宫秀说:“娘不用担心,他想通了就好了。”陈思兰点点头。南宫秀和怡婧拉着陈思兰离开了。外面还留着空正与杨继宏。空正问:“杨帮主,你的弟子遍天下,难道没有发现他的出身吗?”杨继宏说:“他第一次出现时,便与我帮的弟子打起来了,看他的行程,好象是直往这个地方而来,可他又不认识路,只好沿河而行,去找长江了。”空正问:“他的目的地便是南宫府吗?”杨继宏说:“这点有些难,他出江湖时,江湖正流传着望江楼有奇书出现,所以不知道他是为书还是冲着南宫府而来。如果为书,书已到手,如果为南宫,又为南宫的什么呢?真如他所说的只为找一个母亲?”空正说:“他不但身世奇怪,而且武功也很奇怪,各门各派的武功他都会几招,而且都是其中的精华,我以为他是欢乐儿的弟子,可听他的口气又好象不是。”杨继宏说:“连陈夫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恐怕天底下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空正说:“也许他的身世却实有些凄凉,让他不忍心提起,否则的话他没有理由不说出来,就算他另有图谋,随便篇一个身世,应该是很容易的吧。”杨继宏说:“确实不难。从他忽然出现的地方来看,那地方离七巧山庄很近,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是来自七巧山庄的,可如果他真的来自七巧山庄的话,大可不必在那儿出现吧。”空正说:“我们不必再猜了,想来以后总会知道的。走吧,进楼去。”杨继宏说“我还想去问问他。”
南宫宝大概知道是谁来了,没有回头。杨继宏问:“你与袁梦有仇?”南宫宝说:“我与谁也没有仇,就算是黄天霸,我也与他没有仇。”杨继宏说:“欢乐儿想来不久会出江湖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他,想来他们应该出来走动走动。到时他可以让你成为一个高手的。”南宫宝说:“你以为他是我爹啊,我求他,他便答应我?你也走吧,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想在这儿坐一会儿,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既然刚才我拒绝了他,现在就算我找到了他,他也不会再理我的。”杨继宏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你母亲很为你担心啊!”南宫宝说:“我知道,天下恐怕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义母了。”杨继宏说:“你既然知道,走吧!进去,大家还没有吃饭呢。”南宫宝不语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沙,随杨继宏一同进去了。
转眼清明节快到了,怡婧便由陈英送着回家去祭自己的父母。而望江楼马上也要热闹起来,南宫宝自然不想错过,早早的去占了一间上好的房子,而这种事自也少不了南宫秀,至于那假南宫宝却似没有要去的意思。这天,南宫宝见那小子与陈思兰在一起,便问:“小宝,你不去望江楼看看热闹吗?”假南宫宝问:“什么热闹?”南宫宝说:“江湖传言,说清明时逍遥谱会出现在望江楼,娘,你听说过逍遥谱没有?”陈思兰说:“我只是听说过逍遥派,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没有听说过,也许只是别人造谣而已,我看你别去了吧!”南宫宝说:“如些热闹的事,怎么可以不去?可惜要是望江楼打起来,一切都完了。”陈思兰说:“应该不会打起来的,现在打起来没有用的。”南宫宝问:“为什么?”陈思兰说:“你知道太多不好,你太喜欢出风头,还称强。”南宫宝说:“我称什么强?我不就是在那儿出了一点黄天霸的丑吗?”陈思兰说:“你这样做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她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南宫宝问假南宫宝:“小宝,你真的不去吗?”假南宫宝摇头说:“娘不去我也不去,你可以一个人去啊。”陈思兰说:“我看你,还有姐姐,都有不要去了,望江楼明争不会有,但暗斗的事谁也说不准。”南宫宝问:“娘,你年青时是不是也经常在江湖走动?”陈思兰说:“你怎么能与我比,而且这一次,可能真的很危险。而且黄天霸就很可能不放过你。”南宫宝说:“我要与他斗上一斗。”陈思兰说:“你怎么是他的对手呢,现在江湖上的人都怕他三分。”南宫宝说:“可他不是什么好人啊。”陈思兰说:“但也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是不是?”南宫宝不想与她争,只好出去了。他想母亲忽然对他不好起来,必定是那小子在母亲面前挑拨离间,他心说:“跟我作对,没有你好果子吃的。”这样想着便下决心干掉他。
这天夜里,他又将自己埋在地下,半夜里,他听到有人过来,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异味,有些香,也有些臭。他还觉得头有些晕,便知有人在下迷药,于是凭住呼吸。又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了,蒙着面,小心的来到床前,伸手一摸,什么也没摸到,心中正是一惊时,南宫宝从下面出手了,他伸手抓住来人的脚,用力一拖,再双拳击在其永泉穴上,并迅速的爬出来,制住这人。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人是谁,便再一拳击在对方的丹田上,这几下他下手很重,担心如果一击不中,自己便可能危险了。点上灯,揭下对方的面巾一看,果真是那假南宫宝。看他面色发紫,大概是没有救了,也许已经死了,他探了对方的呼吸,基本是感觉不到了。一时他又有些担心,万一母亲不信相自己的话,那自己不惨了,如果她要为这假儿子报仇而杀我这真儿子,那如何是好?
他虽有这许多担心,但还是去敲母亲的门,叫道:“娘,出事了,出事了。”陈思兰边问出什么事边穿上衣服,而南宫雨也在。两人开门出来,陈思兰问:“出什么事了?”南宫宝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进到南宫宝的房间,入眼的便是那假南宫宝的尸体,陈思兰一下子便要倒下去,幸好南宫雨扶住了她。她无力的过去抱住尸体问:“是谁干的?”南宫宝说:“他想暗算我,于是我就反击,于是——”南宫雨未待他说完,便冲过去了。南宫宝跟本不在乎他的反应,南宫雨一拳打过来,南宫宝也一拳挡过去,只用一只手。一连斗了几拳,陈思兰站起来,说:“让我来。”说完一连两掌过去,击在南宫宝的小腹上,南宫宝闷哼了一声,含泪说:“娘,真的是他先暗算我的,而且你没有发现他跟本就不是你的儿子吗?”陈思兰一下子坐在地上。南宫雨叫道:“你给我滚,给我滚。”南宫宝说:“那我走了,娘好好保重。”说完一步步的离开。陈思兰也真的晕过去了。
此是正是午夜,一丝残月悬在头顶。南宫宝不知朝什么地方走去,只觉心头冰冷,他不但的怪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他在府中凭意识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侧院,心中想着这儿还有一个新来的伙计,于是敲门,有人来开门,南宫宝一下子认出正是那人,一出手便将其制住,拖了出来,他伙计问:“小少爷,你干什么?”南宫宝说:“我要杀人。”说完抓住那人的咽喉,问:“这南宫宝是谁?”那伙计艰难的说:“少爷,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南宫宝说:“我会一刀一刀的割你身上的肉,还有,那小子已经招了,我来找你只是想证实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说实话,你惨了,他也惨了。”正说着,惊动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他们都出来了。老真一下子认出他来,问:“小三,你这是干什么?”南宫宝说:“他是太湖的奸细,被我发现了,快说吧,他是谁?”那人忽然笑道:“他是我们帮主的儿子。”南宫宝惊了一下,问:“那黄小虎呢?”那人说:“他只是一只小虎而已,而那却是一只大老虎,得罪了我太湖都没有好下场。”南宫宝说:“可惜无论大虎小虎都得死,还有一个丫环呢?住在什么地方?”那人说:“住在太湖,你有种去找她呀。”南宫宝回头说:“赵师父,你去转告我娘,这小子是太湖黄天霸的儿子,把这人也带去。”说完封了他几处穴道,还觉不放心,说:“我再把你的武功给废了。”这人叫道:“你这样会得到报应的,会有报应的。”南宫宝说:“可你的报应先来。”说完用刀刺穿这人的四肢经脉。一旁的伙计已不忍再看。南宫宝办完这一切,收起刀,转身便走了。众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南宫宝跃出南宫府,向它看了最后一眼便离开了。依旧四处没有人影。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寒夜,他已经走过好多回了,只是此时的心情,却从来没有过。比起他的心来,小腹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也许是陈思兰真的没有用多大的力,否则象他那样不加抵抗,不死也得重伤。
寒冬之夜格外慢长,南宫宝想:“黄天霸的儿子死了他必定会找上我来算帐,那母亲等人要是被扯进来了怎么办?”他眼前不禁回忆起方河被杀时的情景,一声惨叫,再加上一把大火。他自知自己力量太小,没法阻止什么,但——他想也许大哥有办法解决,可现在如何通知他呢?还有,丐帮的人,我说自己是丐帮的弟子,会不会也将丐帮扯进来?也许母亲说得对,自己总是闯祸。
天公放亮时,南宫宝便找到一个乞丐,问:“你们的帮主呢?在什么地方?我人重要的事找他。”他乞丐问:“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吗?”南宫宝说:“我叫何小三,快去找你们的帮主,再迟了你们可担当不起。”那乞丐听了不紧不慢的走了。南宫宝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帮主在望江楼边不远处。南宫宝便让他带自己去。
两人急赶到望江楼时已是中午了,南宫宝摸了一下身上,总算有点点碎银,买了几个包子与那乞丐分吃了。找到帮主杨继宏时,他正在晒太阳,一见南宫宝,便问:“小三,你怎么来了?”南宫宝说:“出事了。”杨继宏问:“你又惹上谁了?”南宫宝说:“说来话长,那天不是认了一个儿子吗?谁知是假的,是黄天霸的的亲儿子,而我把他给打死了。”杨继宏大吃一惊:“真的?你可别开玩笑。”南宫宝说:“是真的,那黄天霸怪我,也定会扯上你的,你要小心点。”杨继宏说:“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你现在到那儿去?”南宫宝说:“我娘把我赶出来了,现在我又担心黄天找上她,而我大哥又不在,最好想办法通知他,也许他有办法对付黄天霸。”杨继宏说:“这个容易,随便找一家南宫的店铺便可以联系上他,这事我为你办了,现在你呢?”南宫宝说:“我少不得要回去。万一黄天找上门来,我还能担当几下。”杨继宏说:“我叫弟子查过你,你好象从地上蹦出来的,你与黄天霸有何世仇吗?”南宫宝说:“我与他没有仇,我与谁都没有仇,但他干坏事,我看见了不能不管,对不对?”说着便要走。
杨继宏说:“慢着。”南宫宝问:“还有什么事?”杨继宏说:“也许你不用太担心,也许黄天霸不敢与人大动甘戈。”南宫宝问:“为什么?我看少林的都怕他,还有谁敢说他什么?”杨继宏说:“你太年青了,有些事你还不太懂,但他也许真的不敢动南宫世家的。”南宫宝说:“我不明白。”杨继宏说:“因为有一个人还活着。”南宫宝问:“一个人,还活着——是欢乐儿?”杨继宏说:“我猜你一定听说过这个的的事,你没看到,江湖上虽有许多暗争暗斗,但没有谁敢大明大摆的吞并别的帮派,就算是黄天霸也不敢。为什么?因为有他,你一定听说过,此人杀人如麻,也许你努力了几十年,辛苦打下的一点江山,在他手中一夜都没有了,他现在不在江湖中走动,但也许什么时候又出来了,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帮派林立,却很难看到大的纷争。”南宫宝说:“这话我娘也说过,但她没有说得像你这么清楚。但无论如何,我要赶去。你想,万一这黄天霸为儿子报仇,不顾一切大开杀戒,那不惨了。”杨继宏问:“你是他的对手?”南宫宝说:“总要试一试,何况祸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逃走。”
他回到南宫府,但没有进去,他将自己外面的衣服当了,换回几钱银子,渡日。远远的,象个叫化子一样,在府门前的街道上守着,但不与那些乞丐为伍。到第三天时,黄天霸便带着几个手下的赶到了,直接进入南宫府。南宫宝也从后面偷偷的跟了过去。黄天霸能这么快赶来,南宫宝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不知从太湖赶来要多少天,只知他来了,没有让自己等得太久。
府中,陈思兰与南宫雨迎了出来,身边还站着几个仆人。南宫雨说:“不知什么风把黄帮主吹来了。”黄天霸手握大刀说:“你我两家本可结为亲家,可那一天,有一个小孩子在当场一闹,事情给吹了,可我儿子因为这件事一病不起,到今天已经死了,所以我来找那个小子。而且听说那小子已被夫人收为义子,可不可以将他交出来让我带走啊?”陈思兰说:“他已经被我赶走了,你请吧。”黄天霸说:“可我不想信陈夫人会舍得赶他走。”南宫雨说:“的确是这样,那何小三在我们府里杀了两个人,有一个叫什么黄大虎,我们本以为他是我们的孩子,谁知只是一个杂种。”黄天霸冷笑道:“好一个杂种,可现在我不相信你的话,要搜上一搜。”
南宫宝在背后叫道:“慢着。”黄天霸等人一转身,说:“你终于是出现了。”南宫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想来你也是一湖之主,让自己的儿子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被我给杀了,当然应该说是他向我下手,可惜天不保佑他,死了,死了就死了,你为他报仇,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你却不敢承认,找一大堆理由来,难为你的,连一只狗雄都算不上。”黄天霸不怒反笑:“骂的好,教训的是,但现在我要看看你的伸手是否象你的嘴皮子一样厉害。左护法,你去讨教几招。”南宫宝退后几步道:“慢着,我看还是你亲自动手吧,别让他们费时间了。”黄天霸说:“好,你如果赢了他,我让你多活几天。”南宫宝问:“万一我不小心杀了他怎么办?”黄天霸愣了一下,道:“那只怪他学艺不精了。”
太湖的左护法走上前来,南宫宝看他也只三十多岁,长得黑瘦,但双眼有神,走起路来也十分沉稳,步子不大,来到南宫宝面前不远,冷冷的说:“取兵器吧。”说完自己取出一只尺多长的粗木棍。南宫宝说:“你出招吧。”那护法问:“你空手培我玩?”南宫宝不言,摆开架式。能否胜过对手,南宫宝心中一点底也没有,但能不与黄天霸动手,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左护法棍当在胸前,脚下迅速向南宫宝逼去,南宫宝也改变一下招式,双手护住前胸,左护法一棍便打过来,南宫宝用左手一挡,一脚踢过去,攻向对方的下盘。左护法棍一变,直向南宫宝刺来,南宫宝右手一挡,左手迅速的攻过去。两人一来一去,有攻有守,打个难分胜负,但在场的人都看出来,南宫宝处于下风,他守多攻少,而且还要不时的使上几着险招来救命,自己身上不知道挨了对方多少棍,只不过都不是至命的,但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几十招过后,南宫宝的招式便零乱起来,左护法一根短棍,时而作刀,时而作剑,轻巧灵活,也难怪黄天霸如些自信,这左护法也却实有让他自信的本领。而南宫宝这么久没有败下来,招式反而是次要的,功力才是主要的,他的功力似乎比那左护法还胜上半分。但现在他已经是苦不堪言。自己的招式处处受制,而那流水六式,他似乎已经悟透了两三招,可总是使不上来,或者用了无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现在唯一取胜的希望是出奇不意的给对方一刀,他的左手衣袖中藏了一把刀,刘风送他的那把碧玉刀,他一直在寻找机会。但机会一直没有找到,而且机会只有一次,他也不想轻易的浪费,不成功便成仁。
他又苦苦的支撑了十来招,决定冒险制造一个机会。当左护法一棍在他面前画了一道弧,点向南宫宝小腹时,南宫宝身子向后一仰,一脚踢了出去,双手一撑地,另一脚也踢出去,但左护法一下向他扑下,棍点胸口。南宫宝身子向左一翻,这一棍便点在了南宫宝的左边肩上,南宫宝翻了一圈,刀也抽出,正好左护法双脚无着落,身子平扑下来时,这一刀便刺了过去。南宫宝不知这一刀刺向对方什么地方,他只知一刀刺过去,而且刺中的。一抽刀,翻出几尺外,再也站不稳,坐在地上。看着左护法,这一刀刺中的是他的右肩膀。陈思兰想上前去扶南宫宝,但南宫雨拉住了她。
南宫宝艰难的爬起来,不待黄天霸在什么反应,便往门处走。陈思兰叫道:“小三!”南宫宝回头说:“娘,我的礼物可以看了,我要去望江楼去看看热闹。”说完便去了。黄天霸脸色发青,走过去,扶起左护法。左护法说:“帮主,这小子——”黄天霸说:“我看得出来。”他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来。为他将肩上的伤口抱扎了一下,说:“回去后,我叫大夫为你治疗。”左护法说:“我这只手恐怕是废了,已后不能为帮主效力了。”黄天霸说:“没关系,你还是我的好护法。”他扶起这左护法,冲着南宫雨夫妇一供手,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黄某定当择日前来拜访。”南宫雨说:“随时恭候,还有两副棺材,是由我亲自送去还是你顺便带走?”黄天霸说:“不劳你费神了,我带走。”
南宫雨叫人带他们去,自己扶着陈思兰回房去了。陈思兰说:“我打了他,可他还叫我娘。”南宫雨说:“他真的是丐帮的弟子吗?我有些不信。他的武功竟然那么高。”陈思兰说:“武功高低有什么关系呢?最主要的是做一个好人。”说着取了南宫宝送她的礼物,并一连怡婧送的画也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南宫雨问:“这都是孩子们送给你的?”陈思兰说:“这是小三送的,这画是怡婧送的。”她小心的打开盒子,谁知里面还有一个盒子,盒子上贴着一张纸条,用七歪八歪的字写着:“祝母亲生日快乐。”她取出里面的盒子,再打开,一只精制的小船便出现在她面前,最主要的是两个人最引人注目。她托着船儿,说:“真象,真的很象,他怎么知道小宝小时候长什么样?”南宫雨说:“也许是怡婧画给他的。”陈思兰说:“也许吧。”她将怡婧的画也打开,画的是一幅母子图,正是现在的陈思兰和小时候的南宫宝。而且还有字:“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陈思兰问:“她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南宫雨说:“也许她是说这南宫宝是假的。”陈思兰说:“是阿,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南宫雨说:“只是你不忍心怀疑而已。”陈思兰说:“我去望江楼找他去。我觉得小三很象我的宝儿。”南宫雨说:“我培你去。”陈思兰说:“可我感觉他有些仇视你。”南宫雨说:“没关系的,我不与他计较。”陈思兰说:“那我们去吧。”去把阿秀找来。
南宫宝:主线的主人公,命运的作弄者,不如意者.
可儿:副线的主人公,欢乐儿的儿子,软弱背后是反叛,对自己,对家人.
青青:纯真的姑娘,一生都付与了南宫宝,喜怒哀乐,可最后.......
七巧儿:当生命献给了仇恨,仇恨没了,该当如何?.
胡蝶:也许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怡婧:她出现在男子的梦中,可她自己的梦中又出现谁呢?.
孙露:你有你的来时去时路,我若同行,命运如何?.
欢乐儿:力量的化身,强大的背后有一颗易碎的心.
野山水:也许算不上是失败的妻子,但一定是失败的母亲.
铜面人:强大得很受伤.
杨继宏:绝种好人.
空正:德之高者.
段雷:遇上南宫秀是他幸福的开始,也是不幸的开始.
无忧儿:傻是幸运,遇上阿木是更大的幸运.
阿木:好妻子,好母亲,无奈的妻子,无奈的母亲.
雷振水:天河帮的护法,有将才,可成大事,有无私的爱心.
甜甜:被宠坏了的孩子,眼睛不够亮,近墨者黑.
南宫秀:世家小姐的失败者,也是受伤者,但幸福并未远离她而去,是否有些意外?.
陈英:握着的双手是权力,伸开的双手是无奈,当接近顶峰时,却摔下来了.
陈思兰:母爱的化身,岁月有痕.
南宫雨:集天下男人的优点与缺点,也有天下父亲的优点与缺点。但总的来说是一个好丈夫,一个伟大的父亲.
袁梦:南宫宝的恶梦,血腥,可怕.
白如意:自私自恋,爱得疯狂爱得血腥.
赛公明:失败得有些意外,不屈不饶。有成大事者之心,有成大事者之力,但无成大事者之气.
赛风仙:美丽,但并不可爱,自私,无知.
铁雄:将一生都交给了对武学的追求,可何曾得意过?战,但败了.
圣姑:负重的使命,负重的人生。(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傅青书:男人.
素心:为爱受伤,为爱付出,痛,但无悔.
傅心人:将一切都怪罪于命运是不对的,但又该怪谁呢?.
傅碧心:可爱的小姑娘。集青青的纯真与胡蝶的善良.
野山郎:地灵宫的教父.
许终胜:野山郎的弟子,此人与铁雄有些相同,但命运却不同.
梁庆:野山郎的弟子,失败者也是受害者.
方河:生死随风.
黄天霸:可惜!一代霸主,心,力,才,气,样样具全,但死于非命.
高铁山:天河旧梦,一代人臣,血的气魄血的手腕.
吴卫东:天河旧梦.......
刘风:心比天高,手比腰低,此人失败,一点不奇.
何水生:我无话可说.
张维新:才气,能力,算得上是上乘的,但心态却无法达到上乘.
陆万青:小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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