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韫泽柳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晚来晨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呃......嬷嬷,我真快撑不住了。”国公府内红绸绕梁,一片喜庆喧闹。偏僻西苑狭窄的厢房内,柳霜序身上只穿着清凉的薄纱,罩着她玲珑曼妙的身子。她浑身是汗,额间也汗珠细密,更透的她肌肤白皙光洁,衬得她的俏脸微红,平添几分清丽柔媚。柳霜序坐在榻上,拉伸腰部。柔软腰肢苗条纤细,盈盈一握。周嬷嬷皱眉,“叫什么叫,你这腰不柔不软的,这半个月算是白练了!”“就你这蠢笨样子今晚还如何伺候姑爷?姑爷乃是我朝历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大小姐能让你替她圆房是你的福气!今晚若是伺候不好,你这贱命也别想留了!”一边说,周嬷嬷一边朝着柳霜序腰间狠狠拧了一把。柳霜序一声娇呼,强忍痛意,轻声应道:“奴婢谨遵嬷嬷教诲。”嬷嬷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摇了摇头,略是嫌弃道:“...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呃......嬷嬷,我真快撑不住了。”
国公府内红绸绕梁,一片喜庆喧闹。
偏僻西苑狭窄的厢房内,柳霜序身上只穿着清凉的薄纱,罩着她玲珑曼妙的身子。
她浑身是汗,额间也汗珠细密,更透的她肌肤白皙光洁,衬得她的俏脸微红,平添几分清丽柔媚。
柳霜序坐在榻上,拉伸腰部。
柔软腰肢苗条纤细,盈盈一握。
周嬷嬷皱眉,“叫什么叫,你这腰不柔不软的,这半个月算是白练了!”
“就你这蠢笨样子今晚还如何伺候姑爷?姑爷乃是我朝历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大小姐能让你替她圆房是你的福气!今晚若是伺候不好,你这贱命也别想留了!”
一边说,周嬷嬷一边朝着柳霜序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柳霜序一声娇呼,强忍痛意,轻声应道:“奴婢谨遵嬷嬷教诲。”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摇了摇头,略是嫌弃道:“你这么瘦,在床上哪里勾的住男人?再多吃一点,身形举止要和小姐更像才对!”
说罢,周嬷嬷不屑地瞥了柳霜序一眼,转身离开。
不久下人便送来了饭菜,油光发亮的猪油拌饭和大片的白肉,油腻得让人倒胃口。
柳霜序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丝毫抱怨,只是埋头吃饭,她清楚自己的处境。
为人鱼肉,宋家强压之下她无法反抗。
不论是被宋家陷害,父兄锒铛落狱、母亲久卧病榻。
还是被宋夫人选中,做宋千月圆房的替身。
她都没得选。
为了身形能更像宋千月一点,她日日只食荤腥,一个月下来肉长的长得少得可怜,腰肢仍是纤细得不盈一握。
不过胸和臀饱满了不少,也不算浪费这一月日日加餐进食,只要一眼,就足够勾魂摄魄,让男人移不开眼。
若是不为了接近身为刑部尚书的祁韫泽,她决计不会答应如此荒唐之事,受人折辱。
只有靠他才能查清那件事......
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用完饭后,柳霜序铺开送来的书。
书中每一页的的内容都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可她却不得不仔细记下每一个细节。
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书中注解:女子需以柔克刚,取悦之道在于顺势而行。”
柳霜序低声呢喃,“柔克刚......”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自己必须讨得祁韫泽欢心。
柳霜序匆匆换了一身侍女装扮,随行花车一道去了尚书府。
夜宴散去,府中渐渐归于寂静,喜庆的红烛也烧去了大半。
时间仓促,周嬷嬷拉着柳霜序换了一身正红色的里衣。
更衣时嬷嬷压低声音,脸色冷厉警告:“莫要妄想攀上姑爷!若你敢坏事,你那牢里的父兄都别想有命在!”
柳霜序点头恭敬应答。
周嬷嬷安顿好后便离开。
柳霜序坐在床榻上双眸紧闭,长长吁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慌张的心平静下来。
一想到即将要做的......她的心便如同揣了只兔子般更加惴惴不安。
“的确时常有人说我和表姐相像......”
她低头,掩去眼中的慌张,“也许是因为我母亲与姨母长得像。”
祁韫泽似笑非笑,“宋家的亲戚我都有过照面,不知你母亲是几房?”
他的语气听着平和,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剖向柳霜序,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我......我家只是宋家远亲,本不是京中人,想必姐夫应该是没见过的......”
柳霜序声音发颤。
一句“姐夫”倒是点醒了祁韫泽。
他真是糊涂了,怎么把平日里大狱审问的那一套搬到内院来,眼前的不过是个还未出阁的少女,莫吓到她。
转眸,祁韫泽的目光落到柳霜序手里的锦帕上。
“我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你刚来府上恐是不知她喜好,我瞧你女红不错,你若不知送什么,不妨绣一副观音像。”
柳霜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姐夫。”
她本就是借宿在祁家的人,祁韫泽这一提点,倒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她笑时眉眼弯弯,清澈明媚,如芙蓉初绽带着几分纯净的娇俏,与宋千月截然相反。
祁韫泽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感触。
他强自压下情绪,淡声回道:“举手之劳而已。”
见祁韫泽对自己并未起疑,柳霜序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多看了祁韫泽一眼。
他嘴角挂着笑,消去了几分清冷的距离感,多了几分难得的亲切。
恰时,二人四目相视。
祁韫泽意识到自己失态,眼前的人毕竟是妻妹,自己不该多有接触,免得生出闲话。
他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书房,祁韫泽心中仍久久难忘。
想起柳霜序那双盈盈含雾的眼睛,想起她唇角扬起时透出的那抹娇俏。
祁韫泽涌起一种不明意味。
“秀山。”
听到屋里传话,候在门外的小厮匆匆进门。“主子有何吩咐。”
“天冷了,给府里的人都提前置办冬衣吧,夫人院里......多加几套吧,毕竟多了人。”
秀山笑呵呵道:“主子说的是柳小姐?您别说柳小姐与咱们夫人可真像!”
祁韫泽拧了拧眉,“你也觉得?”
“是啊,尤其是身形,一模一样,只是性子和扮相大相径庭,柳小姐似乎更柔和些,大抵是年纪尚轻吧。”
祁韫泽心中思索,手下竟无意识地写了半边柳字。
回神,他匆匆将字涂黑。
纷乱的思绪如同细丝一般越拉越紧,偏偏扰得人心烦意乱。
他放下笔,声音清冷,“秀山,你去通传,今晚我去夫人那处。”
“好嘞,夫人知道一定开心!”
秀山一脸欣喜,连忙去西苑通传。
自家主子总算是开窍了!
京都有多少贵女倾慕祁韫泽,他都不为所动,现如今,倒是满心扑在了新夫人身上,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事!
西苑里,宋千月完全没有料到祁韫泽今夜会过来。
他性子也不像是沉迷女色之人,突然这般主动,倒让宋千月有些不知所措。
他来留宿,多半是因为柳霜序那个贱人。
“下贱胚子的确有些本事,能勾的祁韫泽念念不忘。”
宋千月心中甚是不快。
周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小姐可千万别因此动气,您得好好养着自己。夜里之事姑爷自己又不知,如今他来房里,归根结底是因为想着您。”
“至于那小蹄子,等您胎像稳了,就把她遣出府去,到时候她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能落得什么好结果?”
宋千月冷笑,“嬷嬷说的不错。”
她咬了咬牙,吩咐下人将柳霜序再度召进屋来。
柳霜序心知肚明,悄悄躲在屏风之后,等着就寝时与宋千月偷梁换柱。
虽然心中多有不快,但宋千月还是命侍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上最贴合身形的衣裙,又让人准备了祁韫泽最喜欢的清淡茶点。
直至天黑,祁韫泽才到西苑。
一进门宋千月便迎了上去,“相公今夜怎的有空来?”
只是宋千月刚刚喝过保胎药,身上沾了些药味,靠近时祁韫泽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扫视一圈屋内,目光定在桌上空着的药碗上。
“夫人喝药了?可是身体不适?”
宋千月心里顿时一紧,赶忙掩饰:“无非是些补药罢了,日常调养。”
“是吗?”
祁韫泽的语气未变,但目光却更加犀利,他低头看了看碗中的残留气味,淡然开口,“可是我闻到这汤药里似乎有三七,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止血之药吧。”
闻言,宋千月脸色瞬时煞白。
难不成他猜到了?
不......这不可能。
宋千月强装镇静避开祁韫泽审视的目光,忽然心生一计。
她轻轻拍了祁韫泽胸前一下,故作娇嗔:“这不都怪夫君!”
“要不是你,人家也不会这么累,为了身子能好快点这才喝药调理的。”
祁韫泽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略有缓和。
“既然如此,夫人的身体要紧,还是请大夫来好好调理一下把。”
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书房歇息,但宋千月却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往内室走。
“我已经调理了,您别为妾身担心,妾身只想和你待在一处......”
宋千月笑着勾起祁韫泽的腰带。
越往里走,内室内的熏香愈加浓烈,宋千月妆容精致浓艳,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祁韫泽忽然失去了兴致,转身径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急,我只是想和你先说说话。”
祁韫泽态度冷淡,似是刻意与宋千月疏远。
宋千月一时竟拿不准他的心思,索性嘱咐侍女备水。
“既然夫君不累,那不如先去沐浴,妾身准备一下,片刻便来。”
她温柔一笑,欲上前轻吻他的面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祁韫泽自顾自走向盥洗室。
宋千月瞬时变了脸色,却没有表露太多,只是狠狠瞪了屏风后的柳霜序一眼,提醒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烛火熄灭,柳霜序换上了一身与宋千月相似的浅红色轻纱,坐在屋里静静等候。
不久后,盥洗室的水声渐停。
祁韫泽一身湿气从盥洗室出来,进屋瞧见屋内一片漆黑,不自蹙眉:“为何不点灯?”
柳霜序身子一怔。
这样见不得人的混账事,自然是瞒着她的,却不想被她撞了个正着,原本想用这个做筹码去同宋千月做一笔交易,可每次关键时候,她都不敢开口。
直到如今,她都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眼下告诉祁韫泽,她怕是讨不到好处。
柳霜序摇了摇头,声音糯糯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肯说?”祁韫泽眼神犀利,如同审问犯人一般盯着她的眸子,更在她准备转移开自己眼眸的时候,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质问,“你怕我?还是有事情瞒着我?”
柳霜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眼眸中已经有了泪水打转,红通通的眼睛,竟叫祁韫泽产生了负罪感。
他喉结滚动,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声音都没了底气:“夫人眼下在何处,我去寻她。”
一听这话,柳霜序更急了。
祁韫泽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这样的情形,分明是每夜他与妻子相对时才有,如今面对着柳霜序,他却不由得......
他短暂移开视线。
这姐妹着实太像了。
“我不知道......”柳霜序染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才刚去厨房回来便不见她,想来是被姨母给叫去了,后院多是女子,姐夫在这里行走多有不便,还是往前头去吧,等我寻到了姐姐,一定告诉她。”
她的手缠在了一块,硬着头皮寻了这个借口。
祁韫泽虽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不好多问,正准备往前院去等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夫君,我在这里——”
宋千月面色红润,提着裙摆快走过来,笑眼盈盈,娇俏得很。
“方才我去见了母亲,母亲还问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见吧。”她说着话,挽上了祁韫泽的胳膊,尽是灵动。
可看向柳霜序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祁韫泽下意识便想躲避开,却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栀子花香,与柳霜序身上如出一辙。
他的眼眸不觉在姐妹二人间打转。
柳霜序一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生怕被他察觉到了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喘。
关键时候,宋千月突然出声:“夫君方才和霜霜表妹在说什么,怎么把她吓成了这副样子,要是因此吓坏了她,我可是不依的。”
“没......”
“没什么。”祁韫泽的声音抢在了柳霜序的前头,“不过是方才寻不到你,着急了些,这才吓到了她。”
“我在这里给表妹赔个不是。”
他拱手作揖,眼神却带着威胁。
柳霜序是一点就透的聪明,明白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将方才的问话告知宋千月。
她连忙摆了摆手,娇弱的声音着急起来,反而更叫人疼:“姐夫言重了。”
宋千月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怒火险些从眸中喷泄出来,却还是若无其事催促:“夫君,咱们快走吧,要是叫母亲等急,可就不好交代了。”
“好。”
祁韫泽点了点头,二人走在了前头。
柳霜序松了口气,正想跟上去,却被周嬷嬷给拦住了去路:“你急什么,夫人还在屋子里等你。”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火折子。
“夫君,今晚不必......”
柳霜序急切上前,伸手去拦住他手里拿着的火折子,却没留意,被火折子烫了手。
“呃!——”
“怎的这么不小心?”
祁韫泽随即握住她的手,将柳霜序拉到身前,柳霜序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柔软的身体轻轻靠在他肩头。
“不疼。”
暧昧升温。
祁韫泽的眼神微微一沉,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掌心,祁韫泽靠近柳霜序,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今日见到你的表妹,总觉得......她与你有几分相似。”
柳霜序微微一愣。
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屋中漆黑一片,仅隐约能看见他清俊的轮廓,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却能在无形之中能感受到逼仄。
他是在试探?
说不心虚是假的,只是柳霜序并未想在现在揭破宋千月的诡计。
毕竟如今的祁韫泽还未对她动情,如此,他又怎会愿意保下自己。
所以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我们毕竟是表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容貌相似也不意外。”
她想要站起来,试图扭转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夫君,夜已深了,不如我们回榻上......”
谁知祁韫泽却伸手按住她的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柳霜序不禁浑身一软,那股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柳霜序的身体变得软弱无力,下意识地揽住祁韫泽的脖子,寻找着一丝支撑。
祁韫泽顺势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猛地将桌上的瓷器扫到一旁,动作粗鲁地将她抱在桌上。
柳霜序顿时愣住。
一向温和淡然的他竟......竟还有如此一面?!这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柳霜序脸上立刻泛起一抹羞红,双手紧紧抓住了祁韫泽的衣领,慌乱的目光充满了无助和不安。
“夫君......”
她完全想不到平日清冷自持的人在这件事上还有这样的爱好,明明他在外的名声......
祁韫泽捉住她的手,不慎触及之前的伤口,柳霜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祁韫泽敏锐察觉到不对:“夫人的手伤了?”
柳霜序更加紧张,羞怯地低声喃喃:“许是之前绣嫁衣的伤还没好。”
祁韫泽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让柳霜序浑身战栗。
朦胧的夜色下,唯有美人香销魂蚀骨,柳霜序昏昏沉沉,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只是顺势抱上祁韫泽的脖颈。
祁韫泽摸上她的脸,短暂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若妻子日日如此,他必会耽溺其中,执迷不悟。
结束后,柳霜序险些胳膊都抬不起来。
祁韫泽的嗓音温柔克制:“我同夫人一起洗漱。”
柳霜序佯装娇羞:“妾身有丫鬟伺候,夫君明天还要上朝,还是莫误了正事。”
祁韫泽了然,这是她怕二人在浴桶里痴缠,虽然尚有不舍,但念及她也不过是第二次,他还是随了她的心意,独自进了后室。
空气中仍弥漫着酒宴后的淡淡喧嚣余韵,祁韫泽沿着青石铺成的回廊走近,步履从容,心中却涌上些纷乱的思绪。
随着夜风,夹杂着些许酒香的气息散去,他轻叹口气,眸光微敛,黑眸深邃如潭,映出几分月下的冷光。
推开房门后,银白的月光顺势倾泻,洒满内室。
在塌上端坐的曼妙身影,透过一重重的红纱床幔,玲珑有致的身姿尽显无疑。
那身影低垂着头,浓密乌黑秀发滑落至肩,遮住了面容,香肩半露,映着月色,白皙肌肤如凝脂般晶莹光滑,美得如梦似幻,竟让他也呆了一瞬。
祁韫泽与宋千月曾有过一面之缘,她性子活泼,甚至说有些骄纵,但祁宋两家的婚约是父辈之间约定好的, 他二人虽不慎了解,祁韫泽却还是奉父母之命履行婚约。
既然结为夫妻,他自然会尽好丈夫的责任。
祁韫泽定了定神,迈步入内。
“这么黑,我命人进来点灯吧。”
柳霜序强撑着胆子,伸出一只莹白的玉手,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他的衣服,小小扯了几下。
“夫君......别留我一人在房里......”
试探的动作带着一股柔媚劲儿,柳霜序整个人小心翼翼,像个受惊的小兔。
祁韫泽捏住她的手,轻抚开手掌,安抚着新婚妻子的情绪。
她紧张得手掌心都出汗了。
祁韫泽低声笑道:“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倒也不必这般怕我,往后我们便是夫妻。”
握着她的手,祁韫泽心绪微动,她的手确实太过柔软,轻轻一碰便似要化了一般。
察觉到男人的掌心越来越热,柳霜序脑海中浮现白日研究的春宫图。
机不可失。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祁韫泽面容,将纤细的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脖颈。
“让妾身侍奉您就寝吧。”
她的话语细如蚊呐,却足以挑起祁韫泽的情绪。
酒气上头,软玉温香在怀,更让祁韫泽克制不住,脑子里涌出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祁韫泽呼吸逐渐变重。
清冷月光透过轩窗照进屋里,此刻祁韫泽面容清俊如雕刻般分明,肌肤白皙而不显柔弱,一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柳霜序一时有些紧张,手慌乱之中不知放哪儿,祁韫泽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环住自己脖颈,让她不至于掉下去。
祁韫泽察觉到她的拘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低声安慰,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猫:“别害怕,我会小心的。”
他怜爱地将柳霜序揽入怀中,直到后半夜,二人初歇。
柳霜序借去水房净身为由匆匆离开里间,以免被点灯后认出来。
水房在隔壁,宋千月此时正坐在里头等柳霜序来二人互换身份。
在水房等了半宿,今日祁韫泽与柳霜序春宵一度,缠绵悱恻,宋千月坐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听得妒火中烧!
柳霜序刚进水房,宋千月反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个小贱蹄子,方才你是在给谁炫耀!”
一身粉裙娇艳欲滴,娇软鲜活的模样与满园子的花交映成趣。
她几次尝试去够树上的花,却都无果,白净的小脸上露出几分苦恼。
他眉梢轻挑,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过去,伸手一勾,就替她将那朵花摘了下来。
柳霜序也愣住了。
独属于祁韫泽身上独有的松墨香扑鼻而来,萦绕在她鼻息之间。
让她瞬间紧张起来。
“不是要花吗?”祁韫泽低头,将花递给她。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少女白嫩光洁的额头和长长的睫毛,似鸦羽轻轻遮住了眸子。
鼻息间都是那股若有似无的栀子香。
“谢......谢谢姐夫。”柳霜序局促不安地接过了花,匆匆道谢,后退一步,低眉敛目,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后脖颈。
祁韫泽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与这时的她,十分相似。
他眸色深了深,目光落在柳霜序的青葱玉指上。
“你手上怎么了?”他问,声音有些莫名的暗哑。
柳霜序下意识遮住了手,笑得牵强:“突然来了兴致,就在手上画了点花样,让姐夫见笑了。”
祁韫泽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里盛满了害怕,小脸也因为太过紧张而泛着浅浅的粉晕,呼吸微乱。
心里莫名有些燥郁。
“你很怕我?”
柳霜序长睫轻轻颤了颤,咬唇,摇头:“没有,姐夫误会了。”
话是这样说,可那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明明满是慌乱。
祁韫泽上前一步,强势的气息袭来,柳霜序下意识后退。
她听见他低声问:“那你为何紧张?”
柳霜序心跳如雷,几乎要惊呼出声,红润的小脸也因为太过于害怕而变得苍白几分。
如今这种情况,她更怕祁韫泽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尤其这人心思缜密,又多智近妖,万一被他发现......
她身侧的手死死掐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姐夫,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与外男相处。”
“是吗?”祁韫泽的声音里辨不出喜怒,却明显对她的答案存疑。
一双深沉凌冽的眸子,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今日的他不似往日温润如玉,反而带了点咄咄逼人的强势。
强烈的压迫感,柳霜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几乎要丢盔弃甲而逃。
“你们在做什么!”宋千月的声音倏然从远处传来,她不过三两步,就走到近前。
一双狐疑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
祁韫泽神色如常,后退一步,态度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只是看表妹在这里摘花,帮忙搭把手。”
宋千月犀利的目光落在柳霜序脸上,似笑非笑:“夫君说笑了,表妹又不是没有下人使唤,你不是有公务要忙,且去吧,表妹这里有我照应呢。”
她笑容温婉大方,还伸手想替祁韫泽理一理衣领。
祁韫泽却是不动声色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
声音清冷,透着疏离:“既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对着柳霜序点头致意,便带着随从离开。
原本坐在地上揉着脚踝吃痛的柳霜序一听到那声音,顿时心头一震,身体猛然僵住。
她刚换了一身衣服从水房出来,疲惫的柳霜序只觉得身子疲软,走路也是飘虚无力,谁知一个不慎竟摔下了台阶。
只是未曾想会引来祁韫泽!
她慌忙躲避,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急忙钻到旁边的假山后。
“站住!”
祁韫泽冷冷的命令,随后缓步走向她。
柳霜序心里一慌,只得乖乖从假山后走出来。
她心中惶恐不敢抬头,“姑…姑爷。”
声音清软柔弱,带着几分娇怯。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了出她娇小的身形,纤细如柳,肤如凝脂,令人不自觉爱怜。
祁韫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
“这个时辰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柳霜序仓促跪伏在地,头深埋着,深怕被祁韫泽瞧出什么异样。
“奴婢......奴婢是侍奉夫人的贴身侍女,天太黑,奴婢又不熟悉路,摸摸索索不留神摔了一跤,不慎打翻了花盆,求姑爷恕罪!”
祁韫泽上下打量,的实是侍女装扮。
末了,他将手里的灯笼放在柳霜序身前。
“拿着这个,以后晚上不要随便出来乱跑。”
语毕,祁韫泽转身走回房中。
见到祁韫泽进门,宋千月抬眸莞尔一笑:“更深露重,夫君去看什么了?莫要着凉了。”
“不过是一个下人毛手毛脚的打碎的花盆,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夫君不如早些上床,你我一同歇息吧。”
宋千月倚靠在床边,笑意盈盈,千娇百媚。
祁韫泽不动声色大量了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一二。
“我还有公务在身,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不等宋千月开口,祁韫泽已然离去。
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
望着祁韫泽离开的背影,宋千月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失望。
方才在榻上明明和柳霜序缠绵如火,为何面对自己却是冷若冰霜,难道他对柳霜序那个贱人动了心思?!
想到此处,宋千月妒火中烧。
忽然,小腹传来隐隐阵痛,痛如刀绞。
宋千月捂着小腹神情痛苦,“周......周嬷嬷!我......我的肚子好痛......”
“大小姐!”耳房内的嬷嬷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宋千月拉开裙摆一看,瞳孔骤缩——身下是一片鲜红!
见此情形几个嬷嬷慌了神,“这可怎么得了!您这一胎本就不稳,郎中说了,若是这一胎保不住,您日后想再怀可就难了!”
宋千月脸色煞白如纸,有气无力道:“药......药,拿药来!......”
丫鬟们来来回回地端汤药、换药膏,忙得脚不沾地,染血的衣物被悄悄拿去销毁,屋内四个角分别点了香薰才勉强将血腥味与药味盖住。
宋千月整夜未眠,直至天光微亮时腹痛才有所好转。
今日是新婚头一天,她还要早起向婆母敬茶。
宋千月硬撑着病体坐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那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宋千月心生气恼,“妆画重些,别让别人瞧出来。”
上了几层水粉,又点上浓重的胭脂和唇红,方才勉强遮住了病容。
彼时,候在再门外的侍女进屋通传,“主子,姑爷已经在屋外了。”
“扶我出去吧。”
屋外,祁韫泽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立于庭院中,晨光斜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清冷身影。
宋千月面带笑容迎上前,“让夫君久等了。”
“无妨,走吧。”
宋千月原本伸手想去挽住他的手臂,可祁韫泽却先一步离开。
手在半空中顿了顿。
宋千月神色有些难堪,随即僵硬地将手收回。
两人一同入了正院。
堂内,刘氏端坐正中,眉目间透着几分威严。
在看过嬷嬷送来的喜帕后,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色,随即让身旁的嬷嬷拿出了一个红封和一套白玉头面。
刘氏目光落在宋千月身上,眉头微微挑起,“你的脸色怎的如此差, 可是昨夜没睡好?”
宋千月尴尬地笑了笑,“昨夜确实......身子不适,不过现下儿媳已无碍。”
祁母爽朗一笑,目光转向祁韫泽:“你啊,年轻人还是得注意分寸,要懂得怜香惜玉。”
祁韫泽端微微颔首,“母亲教训的是。”
从昨夜起祁韫泽心里总是隐隐觉得有些端倪,他身处刑部多年,查人审案游刃有余易如反掌,他的直觉多半不会错。
只是......眼下无凭无据都是自己的怀疑揣测,也不好武断。
刘氏点了点头,随口闲谈,说了几句体己话。
半晌,宋千月抬起头略是犹豫开口:“母亲,儿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母亲恩准。”
刘氏放下茶盏,语气倒还温和:“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
宋千月思量片刻后开口:“妾身有个妹妹,是宋家的养女,名唤霜序,妾身在闺中时便于妾身很是要好,只是她身子骨孱弱,所以妾身想着,可否把她接到内院来,既能帮着我料理些琐事,我也能照顾她,不知母亲与夫君可否应允......”
话音刚落,屋内霎时安静。
刘氏原本温和的笑意悄然淡了几分,她自顾自端起茶盏,垂眸轻啜了一口。
“你那妹妹还未出嫁,若是住到府上怕是不合规矩......”
刘氏话未明说,但其中的深意却不言自明。
府中添个未出阁的姑娘万一传出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岂不是毁了祁家的名声?
闻言,宋千月立刻接话:“母亲的顾虑我自然省得,我只是想着夫君如今身居高位,结交来往的人也是非富即贵,若能替妹妹寻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告慰我那早去姨母的在天之灵了。”
说到动情处,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刘氏见她如此,又知道把人接入府并不是为了添个妾出来,不禁心软。
“罢了,确实是个可怜孩子,便许你接她过来小住吧,不过我祁家虽不是什么侯门望族,却也讲究规矩,有些事需得早早叮嘱清楚。”
宋千月心下一松,站起身盈盈一礼:“我那妹妹极为懂事,定不会逾矩,还请母亲放心。”
刘氏满意地颔首,“既如此,早些将人接来,让我也看看。”
宋千月忙不迭应下。
他一走,宋千月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柳霜序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心里暗道只怕今晚上又得吃些苦头了。
果不其然,柳霜序将她叫回去。
这次没有扎针,却让她跪在青石板上一整个下午。
深秋寒凉,露水重,寒气直往皮肤里钻,柳霜序只觉得膝盖若针扎一样的难受。
整个下身都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冷的彻骨。
到了夜里,她却是病倒了。
发了一整夜的高热,期间翠柳来看过一回,确认她死不了,随手丢了张冷帕子在她脸上,便回去继续睡了。
柳霜序生生熬了一夜。
梦里光怪陆离,梦见了许多旧事。
蒙冤入狱的父亲,经不住打击没多久就病死的母亲......好好的家一下子分崩离析。
幼年的她与哥哥相依为命,在街上乞讨两个月,才被父亲的旧友捡回去。
在宋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宋夫人是菩萨面蛇蝎心,将她丢在后院不管不问,让她跟狗抢食,还要遭受宋千月姐妹几个的欺负羞辱,一年也跟哥哥见不上几回。
再知道哥哥的消息,便是一个月前,听说哥哥在外面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人,被官府羁押。
她为了救哥哥,只能答应宋家荒唐的条件,替宋千月与她的夫君同房......
还有夜里祁韫泽那张清隽冷漠的脸。
又是一晚上的噩梦。
天光微亮的时候,宋千月带着人强势闯入。
无视她的虚弱,让她上了一层脂粉,遮掩住苍白的脸色,将她拖拽出了门。
柳霜序昏昏沉沉,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几乎是被翠柳半架着走的。
到了门口,才发现祁韫泽竟然也在。
他穿着一身青绿色长袍,一头乌黑长发用白玉簪子挽上,芝兰玉树,清冷出尘。
“走吧。”他率先上了马车。
宋千月回头瞪了柳霜序一眼,暗暗警告一句:“你老实些,装出这副死人样子,别人还以为我苛待了你!”
说完狠狠掐了柳霜序一把,强迫她跟着上了马车。
柳霜序疼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嘤咛出声。
声音很轻,却还是被祁韫泽捕捉到了。
他抬眼看过来,冷峻的眉眼看起来比往日多了几分凌厉。
......刚刚的声音,也与夜里一样。
宋千月下意识松了手,牵强地扯起笑脸:“今日国公府宴席,夫君可要为妹妹好好掌掌眼,挑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祁韫泽收回视线,唇角紧抿,仿若裹挟着风雪,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柳霜序跟着坐上马车,低垂着头。
心里很清楚,宋千月只会作践她,哪里就真的会替她找门好亲事。
马车平稳地在街上行驶,再与人说话,只剩下熏香袅袅。
祁韫泽微微闭着眼养神,气质清冷如霜。
宋千月便不敢乱说,沉闷地盯着外头巧。
却在行至朱雀大街的时候,马车陡然停下。
车上的三个人都差点被甩出去。
宋千月脸色不好:“怎么回事?”
马夫在外面战战兢兢地开口:“好像是撞上了皇子府的马车!”
宋千月脸色微变,就见祁韫泽已经抖了抖袍子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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