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宋峥，他一脸为难。
不帮我说话，就是倾向宋薇。
我又一次印证了我不如宋薇重要。
见我不语，赵素慈接着开口。
“我可以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只求你能救薇薇。”
这话刺痛了我，我当即问她，“你觉得我是多缺钱，才会卖自己肾赚钱？”
赵素慈继续说，“不要钱，也可以看在情面上，给你妹妹一个肾，反正挖一个肾不会死的。”
赵素慈的话跟当年我妈的话高度重合。
不好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被摁在破旧的床上，闪瞎眼的灯光，刺鼻的酒精味，吓人的医生，撕裂的腹部，被随意拨到一边的内脏。
我生理性反胃，干呕了起来。
这一呕，后妈也不哭了。
宋峥也不沉默了，连忙凑到我面前，“你怎么了？宁宁。”
“没什么，刚刚在车里待了好久，有点晕车罢了。”
宋峥眼里一闪而过的怀疑，接着问，“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随即他自问自答，开始摇头，“也不对，你今天还让我给你拿了卫生巾，你没怀孕！”
3.
心中苦涩瞬间翻腾。
我确实怀孕了。
早上流血是因为心神不宁有流产的迹象。
我想等胎儿稳定了一些再告诉宋峥，免得保不住胎，让他白欢喜一场。
可现在，我想，永远都不用告诉他了。
“我没怀孕，别紧张。”
听到我没怀孕，宋峥吐出一口气。
后妈又哭了起来，“求你了，宁宁，帮帮薇薇吧，她还这么小，不能就这么死了。”
“虞宁姐姐，我求你了，救救我吧，我给你下跪了。”
说着宋薇起了身，脚沾地那刻，骨瘦如柴的宋薇身形晃动，站不稳砸在了地上。
宋峥连忙去扶，将宋薇抱起，放到床上。
宋薇情绪激动，“哥，你别拦着我，我要跪下求我嫂子，这个世界只有她能救我了，哥我活不几天了，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