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家里的情况完全好转。
再次离开北京那天,母亲握着我的手说:“你舅舅早承诺过,都是暂时的。
他果然重新把家业撑起来了,只是过去一年辛苦你了。”
我想起她一脸轻松地对我说,“沈静岸,这些都是暂时的,你不用太担心。”
“你以后过得很好的!
而且你赚钱都给我花!”
二十岁,我又去了南川县。
这里常年下着雨,从县城的一头走到另一头需要三个小时。
每一条街我都走过。
县中的门口,我站过很多次。
卖羊肉米线的一家店面,三年换了七次店主。
“小伙子,你等人吗?”
“对。”
“这么大的雨,你进来等,不用买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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