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屠宋雨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全文》,由网络作家“吕不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张波,算了还是先去救助其他村民,尤其是陈花花。陈婶儿重情重义让陈花花在这里等待他打猎归来,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此逗留。想到这里吕屠询问道:“雨惜,我今日熬制的药还有吗?”“有!”“你替我取些过来,我先去救人!”“好!”这时村民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惊慌未定地打量着乌丸人,旁边邻居吴老二的媳妇见宋雨惜行动不便,主动开口:“妹子,我扶你回去。”“谢谢姐姐。”很快村里到处传来一片哭嚎,许多家都有亲人被杀,吕屠粗略一数,至少有十余人死去,他暗暗在心里记下了这笔仇恨。好不容易才在人群最后找到了陈花花,此时陈婶儿和花花娘正一起扶着她的小脑袋,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吕屠推开面前挡路的人,来到陈花花面前蹲下检查伤势。“吕屠哥哥。”陈花...
《重生悍卒:开局官府发媳妇全文》精彩片段
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张波,算了还是先去救助其他村民,尤其是陈花花。
陈婶儿重情重义让陈花花在这里等待他打猎归来,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在此逗留。
想到这里吕屠询问道:“雨惜,我今日熬制的药还有吗?”
“有!”
“你替我取些过来,我先去救人!”
“好!”
这时村民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出来,惊慌未定地打量着乌丸人,旁边邻居吴老二的媳妇见宋雨惜行动不便,主动开口:“妹子,我扶你回去。”
“谢谢姐姐。”
很快村里到处传来一片哭嚎,许多家都有亲人被杀,吕屠粗略一数,至少有十余人死去,他暗暗在心里记下了这笔仇恨。
好不容易才在人群最后找到了陈花花,此时陈婶儿和花花娘正一起扶着她的小脑袋,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吕屠推开面前挡路的人,来到陈花花面前蹲下检查伤势。
“吕屠哥哥。”陈花花虚弱地唤了一声。
“花花乖哥哥能治好你,你千万不要睡着了!”
陈花花却微微摇头:“吕屠哥哥,我求你件事。”
“你说。”吕屠手上动作不停,先是吩咐陈婶儿去烧热水,又让花花娘生火。
“能不能给我娘和奶奶一些肉吃,娘吃了肉病就能好些。”
听到这话的花花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周围的村民们也是不忍见到这一幕。
虽说这年头小孩很难长大,可陈花花才10岁不到的年纪,就这样死了着实让人难受。
吕屠一边用火烤着匕首,一边哄着她:“当然能吃!而且你也会起来的,咱们一起吃!”
花花煞白的笑脸,总算是升起了一抹笑意:“谢谢吕屠哥哥。”
吕屠手上动作已经快到了极点,箭矢洞穿了陈花花的胸口,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伤到内脏,只不过她的身体底子太差了,又失血过多。
吕屠看向花花娘,低声道:“扶起她,按住了!”
花花娘原本都打算放弃了,毕竟受这么重的伤别说是个孩子了,就算是成年人也只能死,就连城里的郎中也治不好。
可她见吕屠的样子,似乎是并没有放弃,还打算给花花治疗,她也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照着吕屠所说的做。
吕屠用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前胸露出来的箭头,随后猛然地将陈花花背后的箭身给拔了出来。
陈花花疼的瞬间昏死了过去,吕屠厉声催促道:“快拿开水煮过的布来!”
陈婶儿这时也端着一口陶罐赶到,吕屠接过陶罐,不顾开水的高温直接伸手进去抓住布条来,将其拧干后给小花花包扎。
做完这一切后,宋雨惜也赶到,将吕屠提取的大蒜素递了过来,吕屠用汤匙撬开了陈花花的嘴,将大蒜素送了进去。
吩咐花花娘带她回去静养,是死是活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吕屠沉着脸做完这一切后,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杀意,乌丸人纵然可恨,但像张波这样的浑蛋更是卑劣到了极点!
周围许多受伤的村民见吕屠手法如此娴熟,他们的家人立刻跪在地上,乞求道:“吕屠,救救我家那口子吧!我给你磕头了!”
“吕屠,以前是我们不好,只要你救救我娘,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吕屠见眼前的村民跪了一片,都是伤者的家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偶尔的几句争吵都是小事,这些人也不像张波那样过分,吕屠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回头看向宋雨惜:“你带人把那头鹿肉煮上。”毕竟乌丸兵之所以杀到村里,也是因为吕屠间接而为,这种时候不是计较这点的时候,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将一切有生力量团结起来。
尽力地给他们拔除弓箭,包扎伤口,村里面四处燃起了火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吕屠的指挥下井井有条地忙碌着,烧开水的烧开水,煮肉的煮肉。
就在这时,远处再度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人数众多。
村民们赶紧放下手下的活,慌乱间作势就要逃!
吕屠将伤者放下,对花花娘说道:“就像我那样给大家包扎!”
随后冲在场村民喊道:“奎山村要有带种的,就从地上捡起武器,跟我一起去御敌!”
村民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们能够听见马蹄声而不跑,就已经是重大的心理突破了,这也是看在吕屠如同战神一样,独自击杀了三个乌丸骑兵的情况下。
眼下见吕屠还要带他们去御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我去!”众人循声看来,赵老五满脸羞愤地站了出来,出地上捡起一柄乌丸人的长刀:“我娘被乌丸人杀了,我要给她报仇!”
“算我一个!我婆娘也被乌丸人杀了!”
“俺也一样!”
陆陆续续站了5个人出来,吕屠看着良莠不齐的5个男人,他们的体型不一面黄肌瘦的人,朗声喝道:“是条汉子,你们跟着我!”
说罢吕屠背起弓箭,手持长刀就朝着村口跑去。
其余5人则是跟在身后非常紧张,手脚都不自觉地发抖。
吕屠让他们暗中埋伏起来,听自己命令,而他则是拉开了弓弦,瞄准了远方的火把光点。
大概数了下人数,总共有十几个人,如果还是先前那些乌丸兵的话,他哪怕带着村民跑也跑不掉,还不如背水一战。
当他们进入射程后,吕屠正想射箭,却听见有人喊话道:“奎山村众听令,吾乃武川都府周伙长!”
“吕大哥,是武川的官军来了!”
吕屠也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再看看。”
当看到他们手中举起的武川旗帜后,吕屠这才示意道:“收起弓箭,是官军。”
其余几人也是暗暗松了口气:“是官军来了,我们安全了。”
而吕屠则是不以为意,他虽没跟官军打过交道,但以他对封建制度下的官军体制的了解,这帮人来未必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一众官军赶到后,先是瞪了一眼手持兵器的吕屠等人,呵斥道:“见到伙长大人到此,为何不跪?”
听到这声呵斥,旁边的吴老二等人说着就要跪下,而吕屠则是一把拽住了他,朗声道:“草民杀乌丸人时伤了膝盖,无法下跪!”
官军中走出一骑,马上之人正是那日在武川集市,和吕屠起了冲突的破戎校尉之子,周亚炳。
他一眼就认出了吕屠,轻蔑至极地扫了他们一眼,嗤笑道:“你是说,就凭你们几个废物白丁,杀死了乌丸骑兵?”
在几日前就因吕屠撞破了他调戏本村妇女而结怨,此时冤家路窄再次相遇,今晚这事难免被对方小题大做。
此时宋雨惜和大批村民也围拢了过来。吕屠不是怕事之人,既然招惹了对方,自己又是占理的,哪怕就是打破武川的这方天地,法也绝不向不法妥协!
“原来是你个脑满肠肥的家伙,难怪不过10里的路程,你这么久才赶到。”
周围军士呵斥道:“放肆!怎么跟周伙长说话的?”
“队正?就你也能当上队正?你恐怕连弓都拉不开吧。”吕屠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讥讽。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军士感觉格外刺耳,他们当然知道周亚炳是仗着他爹的余荫才当上这个伙长,尽管内心很不服气,但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时吴老二等人,拖来了三个乌丸骑兵的尸体,摆在官军的面前。
只在场众官兵都是上过前线,见识过乌丸骑兵的恐怖的,眼下见吕屠没有说谎,竟然真的杀了3个乌丸骑兵!而且还是三个穿着皮甲的兵!
乌丸骑兵们也是分等级的,由低到高是无甲、皮甲、锁子甲和铠甲,至于更高级的乌丸人,连他们都没见过。
要知道哪怕就是他们在面对无甲的乌丸骑兵时,战损率也达到了惊人的30比1,在需要付出30个兵的代价下,才能击杀一个无甲骑兵,更何况眼前三人还是颇为精锐的皮甲骑兵!
周亚炳翻身下马,双手扶着肚腩上的宽大腰带朝前走来,不怒反笑道:“好胆,竟敢出言挑衅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吕屠怡然不惧朗声道:“我的本事不是持刀对内,而是击杀北边乌丸的!”
周亚炳冷笑:“你说杀了就杀了?这些乌丸兵明明都是本大爷击杀的。”
一旁的宋雨惜知道吕屠要动手了,而且她比吕屠还要愤怒,在吕屠回来之前,她就听到这个周亚炳,要抢吕屠的功劳,私自将这死亡的乌丸骑兵算作是自己的战功。
她主动朝吴老二的壮媳妇招招手:“孙姐,拜托你扶我到旁边休息。”
随后她对吕屠低声说道:“相公,雷霆手段,速战速决!”
吕屠闻言内心凛然!他原以为宋雨惜会让他一味忍让,毕竟民不与官斗,可万万没想到宋雨惜一介女流,居然有这样的远见!自己终归是小看了她。
周亚炳大手一挥,数十持刀枪的军士步步紧逼,来到吕屠的正前方与他对峙起来,双方火药味极浓,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时奎山村的百姓,想要帮助吕屠却又不敢,对方毕竟是破戎校尉的儿子,又代表着官军。
但赵老五等人,却不肯退缩地坚定站在吕屠身后:“官兵好不讲理,明明是吕屠独自一人杀乌丸三骑,立下这等赫赫战功,没想到却还要遭到你们这样的针对,真是让人寒心!”
“吕屠,今天哥几个挺你!”
如果说刚才能响应他跟着他来对抗外敌,现在能够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支持自己的,那就相当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哪怕先前他们和吕屠有过口角,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吕屠冲几人点点头,随后冲周亚炳朗声道:“你无非就是因为几日前,我撞见你骚扰我村妇女而怀恨在心,今天还想贪我战功,你这样做就不怕镇都大将军责罚?”
周亚炳阴险一笑:“这里有谁看到是你杀的乌丸兵?明明是本伙长带兵前来剿灭的乌丸兵!你们说是与不是?”
四周军士虽然不齿他的想法,但也无可奈何地应和:“伙长威武!”
“是吗?”吕屠的嘴角泛起一抹嘲弄的笑,下一秒他就动了!
周亚炳的确是个废物,在明知道吕屠等人击杀了乌丸兵的情况下,依然敢靠近吕屠,看来他不是蠢就是平日里太嚣张狂妄了!
在其他军士还没反应过来时,吕屠已经欺身到了周亚炳近前,袖中匕首寒光闪烁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森冷的刀身,激得周亚炳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哪怕身为伙长,最多带领50人,可他却从未真正地与敌人短兵相接。
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将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他吓得两股战战,身子不住地哆嗦。
“吕屠,有话好好说,你不要做傻事!”
“这么说你让人围着我,是打算跟我讲道理的?”
“没...没错,我这个人最喜欢跟人讲道理。”
吕屠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血痕,邪魅一笑:“那就很遗憾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讲道理。”
周亚炳冲周围人大喊:“快把刀枪放下!”
旁边军士们怎么可能就此把刀枪放下?这可是他们身为军人的命!哪怕就是战死沙场也绝不放下武器,怎么可能因为周亚炳的一句话就照做?
所有人将吕屠和周亚炳围困在当中,周亚炳怒了,见这些泥腿子兵居然不听自己使唤,愤怒咆哮:“我他妈让你们把武器放下,你们是想看我死吗?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军士们听周亚炳又将自己老爹搬出来了,愤愤不平道:“校尉大人曾交代过,让我们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许放下武器,要不周公子你还是忍忍吧。”
听到这话周亚炳无奈了,吕屠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可看在他的眼里,却让他后背越发冰冷。
“战功我不要了,我会如实禀告上去,这次事情就当是一个误会。”
吕屠冷笑:“误会不了一点,我已经信不过你了。”
“那你信得过谁?”
这时远方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那你信得过老夫吗?”
包括吕屠在内的所有人都寻声看去,唯有周亚炳听到来人的声音兴奋道:“爹,救我,这里有人造反!”
来人正是主持发媳妇的破戎校尉周泰山,只见他带着上百人的队伍,已经来到了近前。
周泰山翻身下马,满脸严肃不怒自威地大步走了过来,所有军士自发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当他来到吕屠面前时,朗声道:“好小子,今日在菜市口就见你气宇不凡,果然不同凡响,居然立下如此战功!”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嚯,如此大的口气,我还以为是都尉大人来了呢!”
一群兵丁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身穿皮甲的黑瘦男人走了过来,他们人手标配一柄明晃晃朴刀,显然比乌丸骑兵所使的长刀更锋利。
黑瘦男人斜睨了吕屠一眼:“你就是那个杀了三个乌丸骑兵的吕屠?”
吕屠朗声道:“是我,你是谁?”
“我叫李达,也是武川都护府下什长,管理松山、南岗两村。”
吕屠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昨日周泰山让他来管理松山村,今日李达比他还先到这里,看来这是周泰山故意为之。
“巧了,周校尉昨日便交代,将奎山松山两村交给我管理,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李达一愣,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还要狂!他可是收到周泰山命令,让他在吕屠之前就来接管松山村的,有了靠山自然不会怕吕屠。
“你算哪根葱?你看看这是什么?”李达拿出一张黑黄的纸,上面鬼画符似的写了几个字。
吕屠也纳闷:“这是啥?”
李达自信一笑:“连字都不认识,这是我的调令!”
吕屠都被他给气笑了,这糊弄人也实在过于草率了吧?真当自己不识字啊?
不过他也懒得去争辩,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周泰山在背后使坏,为了整整他也好,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也罢,吕屠一力挡之就行了,在武川这地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吕屠翻身下马,来到李达的面前笑道:“你再拿出来我看看。”
李达哼了一声,将调令拍出来,吕屠拿过调令当场就将其撕得粉碎:“你个不识字草包,被人糊弄了都不知道,居然敢拿孩童涂鸦当做调令!你知不知道这是要军法处置的!”
李达刚准备愤怒发飙,可没想到吕屠的大帽子直接就给他戴上了。
经过他这么一闹,松山村的村民也陆续走了过来,看起了热闹。
而且吕屠说的没错,李达的确不识字,这只是昨晚他收到周亚炳命令时,让手下人想出来的办法,他们料定吕屠一个猎户出生肯定也不识字,没想到吕屠一眼就识破了。
可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伪造调令,依旧死鸭子嘴硬道:“吕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校尉大人亲笔调令撕毁,来人啊给我将他拿下,押解到武川都府处置!”
话音刚落李达就抽出了腰间的朴刀,准备朝着吕屠砍去,他虽然知道昨日奎山村内死了三个乌丸兵,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三人全都是吕屠一人所杀。
他的朴刀刚一出鞘,他高举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此时李达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把森然的匕首,吕屠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一言不合就要举刀砍我,怎么昨日乌丸兵来,狼烟燃起时,却不见你增兵救援呢?”
“我...我当时在南岗,分身乏术。”
吕屠的匕首刺破了他脖子处的皮肤:“南岗村离我奎山村不过十几里的路程,就算是跑都跑过来了,我看你是一听到乌丸人来,你就被吓破胆了吧!”
“你胡说!我当兵四年,还从未在乌丸人手里被打败过!”
吕屠还没说话,此时松山村民中就传来一声嗤笑:“你当然没被打败过,从来都是一听乌丸人来,你早跑得没烟了。”
“谁?是谁在诋毁本什长?”
人群中赫然走出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他浑身褴褛可眼神异常坚定:“我聂云说话从不说谎!
一年前我爹就在你手下当兵,你怕乌丸怕得屁滚尿流,将我爹一人留下与乌丸人厮杀,我爹拼着老命砍掉一颗乌丸人头,你却将军功据为己有,要不然以你这废物也能当上什长!?”
李达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色厉内茬道:“你胡说!你爹聂锋才是临阵脱逃的孬种!”
此时聂云越众而出,抱拳单膝跪在吕屠的面前:“这李达当上什长以来,鱼肉我们几个村里,平日里纵容徐飞等狗腿子行凶,替他物色新欢,看上谁家媳妇,就去谁家睡觉,乌丸来了他甚至派人守着村口不让我们逃跑!自己却骑着马每次先逃,请吕什长替我们做主!”
其他的松山村百姓,此时也纷纷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请什长大人做主,聂云所说句句属实!”
李达震怒道:“造反了!你们这些泥腿子贱民这是要反啊?我汇报上去将你们统统杀了!”
而吕屠冰冷的声音让他立刻闭上了嘴:“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没有冤枉你。”
李达惊恐地望着吕屠:“你不要乱来,我可是校尉大人亲封的什长!你杀了我,你也要受到军法处置!”
松山村民们见状纷纷叩头:“请什长大人替我们做主!”
吕屠一字一顿道:“国家让你当兵,是保家卫国的,而不是让你作威作福鱼肉百姓的,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个畜生!”
说罢,众人眼前寒光一闪,李达的脖子处溅射出一缕血线,他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惊恐倒退,退到了松山百姓当中。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喊了声:“你弄死了我媳妇!我要杀了你个王八蛋!”
只见一个人影扑在了李达的身上,不顾还有皮甲防御,对着李达的皮肉就重重地咬了下去。
其他村民们见状,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报酬机会,纷纷扑了过去开始疯狂撕咬。
作恶一生的李达,此时被淹没在一群平日里看不起的百姓当中,身体各处都有剧痛传来,可他甚至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就这样硬挺挺地感受着痛苦,直到浑身血肉被撕扯得干净。
少年聂云尽管双眼血红,不住地流淌着眼泪,可他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
吕屠上前拍了拍他的头:“去吧,去发泄一下。”
聂云倔强地转过了头不去看李达,冲着吕屠恭敬地磕了三个头:“我父亲虽然间接因李达而死,可我真正的杀父仇人是乌丸人!聂云恳请什长大人,允许我参军,跟随在大人身边,报杀父之仇!”
吕屠见他眼神清澈,意志坚定,不免被他情绪感染,朗声大笑道:“好,忠孝两全,是条汉子,你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弑杀乌丸人!”
“多谢什长大人,我们一定好好干,不让你失望!”
吕屠盯着他俩严肃道:“不要以为在我这里混到了月钱就可以放松警惕,要知道你们的职责可是关乎着我们整个村子的安危,如果你们失职,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敲打自然是免不了,刘阳兄弟俩听后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正色道:“属下知道!”
“你们先去吃饭。”
吕屠又叫住了吴鹏和赵亮:“你们俩今晚的任务,把那三匹马喂饱!”
吴鹏嘟囔道:“啊?现在这大雪封山的,去哪找粮草喂啊?马饿会又死不了,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
吕屠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既然你领了一贯月钱,那就是我手下的兵,我的话就是军令!”
吴鹏捂着脸被吓得不轻,眼神惊恐不敢多说一句,赵亮将三匹马拽了过来:“什长你放心,交给我们,今晚不把马喂饱我们不回去休息。”
吕屠沉声道:“别人刘阳刘虎还没成年,就敢去守夜,让你他妈的喂个马还罗里吧嗦,你要不愿意就给我滚回去,下次乌丸来了就把你推出去堵刀口!”
吴鹏想起吕屠击杀乌丸骑兵时的恐怖身手,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我一时糊涂,什长你别怪罪,我一定把马喂好!”
吕屠给了赵亮一柄刀交代了几句后,这才又去给受伤村民检查了一下伤口,这期间更是让村民们对吕屠更加感激。
在他们心里,官和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怕是个最小的官,也是要鱼肉百姓的,什么时候见过像吕屠这样没有一点架子的官老爷?
先前吕屠给他们处理伤口,那时吕屠还没被封为什长,现在他已经成了什长,还亲手给他们这些泥腿子贱民处理伤口,直让众多村民诚惶诚恐感恩戴德。
吕屠也不在乎那些,他虽然看不惯武川六镇的民风,可他知道百姓没错,错的是昏庸无道的朝廷,和尸位素餐的边军高层!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只要能有口饱饭吃,谁不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至于松山村,距离他们村还有3里地,他打算明天再过去,顺便看看有没有好点的苗子,抓来培养一下,现在他是极缺人才,而无论是大虞王朝还是前世的各朝代,可以说整片华夏大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好苗子!
刘邦在沛县就能拉起一帮治国班子,朱元璋在凤阳能找到复兴中华的能臣良将,这偌大的武川六镇,人才自然少不了。
尽管他作为特种兵王不惧三两乌丸兵,可眼下百废待兴,有太多的杂事需要大量的人力解决,而且他还要去城里一趟,把银子换成粮食,这个年头只有粮食才是硬通货。
视察了一圈,刘虎在村口生了堆火坐在那,身边还有条小黄狗,这还挺稀奇的,按理说村里早就没人养狗了,毕竟人都吃不饱,谁还有那么多粮食去喂狗?早就被人拿来打了牙祭。
吕屠蹲在火堆旁自顾自地往里添着柴火,刘虎这才从发愣中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来紧张道:“什长大人,我不是故意走神的。”
吕屠示意他坐下:“走神有什么问题?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只要是人都会走神,这狗你怎么弄来的?”
小黄狗呜咽一声连忙躲在了刘虎身后,刘虎为难道:“这是几天前我上山砍柴发现的,大人你不要吃它行吗?”
吕屠听完哈哈大笑,嘬嘬嘬地叫来小狗,摸着它的脑袋,小家伙也很亲近人。“放哨就是要有狗!它比你都警觉,好好训练它,以后它的伙食你负责!”
“谢谢什长大人!”
“打起精神来,必须要撑到你哥来换岗,柴火这些你不用担心,想烧多旺都可以,我明天让每家每户都送些过来。”
说完吕屠便起身回家,顺带还检查了一下马匹的情况,吴鹏和赵亮经过吕屠敲打,也没敢再偷懒,牵着马在村子附近吃草。
回到家后竟发现宋雨惜正在油灯下缝着被子,吕屠好奇问道:“你哪来的棉花和布?”
宋雨惜拢了拢头发,笑道:“是陈婶儿和叶杏儿,还有村民们送来的,说是看我们家没有过冬的被褥,就当是庆祝你高升了,每家送来了一块干净的布和一点棉花,正好可以缝个被子。”
吕屠心里稍微安稳了些,至少是懂得知恩图报的,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才第一天,原本就对这里没有多少融入感,眼下总算是心里有些慰藉了,这样的人也才值得自己去保护平安。
“娘子,看不出来你的女红很好嘛。”
“以前我娘就特意让人教过我女红,教我的嬷嬷,那可是亲手给皇后绣过嫁衣的!”
吕屠看她样子似乎不是说漏嘴的,更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坐在她对面好奇问道:“愿意跟我说了?”
宋雨惜点点头:“你已经是我认定的相公了,我肯定也不能瞒你。”
“相公你去看看外边有没有人偷听,再把门关上。”
吕屠见她这么神秘,立刻来了兴趣,照做后来到她面前坐下:“说吧娘子。”
宋雨惜深吸一口气:“相公,其实我爹就是大虞朝八柱国之一,前任大将军!”
吕屠听完表情平淡,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宋雨惜好奇道:“相公你为何不怕?”
吕屠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要怕?”
她跟同村的人了解过吕屠,知道他家是吕屠父亲年轻时迁过来的,明明只是普通的猎户,可他为什么在听到自己的身世后这么淡定?
“相公,我爹位极人臣,可他和我娘还有我三个哥哥,都被当今皇帝虞顺帝给杀了!你就不怕我牵连到你?”
吕屠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我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敢杀你父母兄长,从今开始我便跟他不共戴天,哪怕他是皇帝又如何?有朝一日我必杀进京城,取他项上头颅!”
此时的宋雨惜听得彻底呆住了,连针刺破手指都没发觉,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到的这个相公,竟这般有情有义,敢冲冠一怒为红颜。
宋雨惜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吕屠,泪水已经顺着她的脸颊将吕屠的衣裳打湿,喃喃道:“相公,雨惜替死去的爹娘和兄长,还有我宋家枉死的28口人,谢谢相公!”
“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况且他把天下治理成这样,我当取而代之!”
宋雨惜再次被吕屠的豪言壮语给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震惊于吕屠不仅重情重义,而且还胸怀如此壮志,试问又有哪个少女不崇拜英雄?
今日吕屠所做的一切事情,在宋雨惜看来,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相公,要了我,好吗?”
吕屠闻言剑眉倒竖,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以后谁要再敢说我媳妇一句坏话,我绝不饶她!”
“哟,你个窝囊废吓唬谁呢?”赵大娘丝毫不惧吕屠,在她们的眼里,吕屠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吕屠知道在武川这样的大环境下,讲道理是不好使的,弯弓搭箭瞄准了赵大娘的眉心,这一举动可把在场众人给吓坏了,尤其是赵大娘。
此时她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惊恐:“吕屠你要做什么?你要杀人吗?”
吕屠冷声道:“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如果今后谁还敢再嘲笑我媳妇,我就送他上西天!”
在场众人见状连连点头,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吕屠。
人群中唯有陈婶儿是吕屠的邻居,两家人共用一口水井,邻里关系还算和睦,连忙答应下来:“你这是又要进山?我帮你照顾着你家媳妇,自己进山小心些。”
吕屠脸色这才缓和许多,收起弓箭冲她拱拱手:“拜托陈婶儿了,我很快回来。”
走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爱鹰山,山脚下的积雪中时不时就有其他人留下的脚印,看来这些地方铁定是没猎物了。
吕屠只能往山里走,可越往深处脚下的积雪越厚,幸好吕屠穿的还是他娘两年前给缝的鹿皮靴,才不至于冻伤脚。
只不过每走一步都会陷入雪地里,十分耗费体力,索性取出柴刀剥下两块坚硬的树皮,用绳子绑在靴子上增加受力面积,偶尔还可以借坡滑行,这才加快了他进山的速度。
趁着周围没人,他取下弓箭试了试自己的准度,这张牛角弓可比前世的复合弓重太多了,哪怕是吕屠这样的臂力,想拉满也很费力。
嗖的一声,箭雨没入30米外的一棵树上,距离吕屠所定的目标偏差不超过2公分。
“不够,准度还不够!”吕屠前世也是练过弓箭的,此时继续拉弓练习,去适应这张牛角弓,所带箭矢射完,吕屠又去把箭矢捡回来继续找感觉。
直到他射出了第30只箭矢,准确无误地射中了50米开外的树干目标上,误差不超过1公分,吕屠这才罢手。
吕屠打算先寻找水源,他在山里走了半个时辰,连只兔子都没发现。
在他记忆里,这爱鹰山深处有一处温泉,那里应该是最好的狩猎区域。
凭借着他超强的体力以及丰富的野外作战经验,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来到了水源处。
隔着老远他就发现了一头鹿,此时正警惕地站在温泉边观察,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喝水。
吕屠见状兴奋起来,鹿可是好东西啊,浑身都是宝!
不光有鹿肉可以吃,还有鹿茸鹿血可以拿给宋雨惜补补身体,鹿皮还可以拿来做成皮衣,熬到天气转暖应该没问题了。
吕屠悄悄地匍匐在树林中,尽量让自己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可那头雄鹿似乎非常警觉,一直在水源边徘徊了差不多5分钟后,这才放下心来开始喝水。
而吕屠依旧没有动作,这时候雄鹿的警惕心还是非常重,他在等雄鹿喝完水的瞬间,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在得到满足后的那一刻,才是最松懈的!
耐着性子等到雄鹿把水喝完,吕屠扯下手套感应着风速和风向,计算出距离后,在一个呼吸间站起开弓射箭,一气呵成!
吕屠和雄鹿之间的距离大概是35米左右,吕屠刚一行动雄鹿就发现了异常,警觉地开始奔跑,可吕屠的箭犹如贯穿的子弹,射速极快一击就正中了雄鹿的脑袋。
雄鹿虽然中箭却依旧跑出了十几米远后,才一声哀鸣倒在了雪地里。
吕屠兴奋地连忙跑了过去,此时雄鹿还未闭眼,吕屠取出柴刀在它脖子上一抹给了它一个痛快。
看着浑身散发着热气的雄性麋鹿,吕屠估算了一下至少也有200斤,肉肯定是吃不完的,正好可以拿去镇上换其他用品。
可正当吕屠伸手要取鹿头上的那支箭矢时,他在枪林弹雨中培养出的强大第六感,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左横移出去5公分,就这5公分的距离,堪堪躲过了瞄准他脑袋的箭矢。
吕屠在地上连续几个Z字形翻滚,来到了一棵树后隐藏起来,他看着雪地里出现那支箭的方向,迅速判断出了偷袭者的位置。
对方很明显比他来得还要早,而且更加耐心!甚至于吕屠都怀疑对方早就发现了他,所以耐心地等待着准备杀人掠货!
此时对方发现了吕屠的身手不一般,也利用地形的掩护,快速地在树林中穿梭,只不过他在雪地里就不如吕屠脚下有滑雪板,移动得这么迅速了。
还是被吕屠找准了机会,开弓搭箭,箭矢正中那人胸膛,对方也应声倒地,吕屠吃了一次亏,这次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查看对方是谁。
见对方还在地上爬行,吕屠又补上几箭,随后沿着方圆百米的范围不断移动,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敌人隐藏后,这才来到偷袭者的面前。
此时这人的尸体正趴在地上,吕屠又取出弓箭对准他心脏的位置射了一箭,原本应该死透的‘尸体’传出了绝望不甘的低吼,他到死都想不到这个世上居然有这么谨慎的人。
在确定对方彻底死透了之后,这才将对方的尸体翻转过来,此人金发碧眼鹰钩鼻,身着一套鞣制而成的粗糙皮甲。
吕屠眼神凌厉:“乌丸兵!难怪这么阴险!”
以他对乌丸人的了解,他们是绝对不会独自越过边境跑到这里来劫掠的,既然如此,这附近必然还有其他乌丸兵!
吕屠不敢耽搁,他将乌丸兵身上的皮甲扒下来,又将佩刀箭矢和羊皮等物,一股脑收拢起来,扛着雄鹿就往回赶。
倒不是他怕,而是乌丸人之间有特殊的沟通方式,如果长时间没收到安全信号,他的同伴会有所警觉,吕屠怕的是他们去袭击奎山村!
但在此之前,吕屠需要先将鹿血处理掉,一是危险二是回去之后鹿血融进了肉里,肉吃起来腥臊无比难以下咽,二是减轻一些负重!
他随身携带着酒囊御寒,先前买了两斤烈酒已经用得只剩一点了,索性将一部分鹿血灌进酒囊里,剩下的他全给喝了,喝不下的则是浇在死去乌丸兵的身上,以此引诱野狼处理掉尸体。
喝下大量鹿血后,原本冰冷的四肢瞬间暖和多了,只感觉浑身血脉顺畅精力充沛,吕屠加快脚步往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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