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揽月魏绾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心软的棉花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满心欢喜心上人的到来,可对方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魏迟随意扫过全场,却在角落看到熟悉的脸庞,心脏砰砰直跳,她怎么来了?恪亲王世子顺着魏迟目光望去,当看清对面之人不由地眼前一亮,又见魏迟看直的眼睛,调侃道。“子固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一眼便看到在场最佳美人,不过你可能已失去机会,那美人梳着妇人发髻,怕是已有夫家。”魏迟眼底阴沉,对世子话里的轻浮很是气恼,淡声解释道:“世子说笑了,这是魏某的发妻。”顾不上身旁之人的诧异,魏迟缓步走向江揽月,江揽月在魏迟出现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他们,她不想与之相认,往后默默退了几步。怎知魏迟厚着脸皮,当着众人的面朝她走来,江揽月注意到沈佳雪淬了毒的目光,顿时如芒在背。暗骂魏迟一句狗东西!“揽月您怎会过来这...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江揽月魏绾儿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满心欢喜心上人的到来,可对方的目光却不在她身上。
魏迟随意扫过全场,却在角落看到熟悉的脸庞,心脏砰砰直跳,她怎么来了?
恪亲王世子顺着魏迟目光望去,当看清对面之人不由地眼前一亮,又见魏迟看直的眼睛,调侃道。
“子固的眼光倒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一眼便看到在场最佳美人,不过你可能已失去机会,那美人梳着妇人发髻,怕是已有夫家。”
魏迟眼底阴沉,对世子话里的轻浮很是气恼,淡声解释道:“世子说笑了,这是魏某的发妻。”
顾不上身旁之人的诧异,魏迟缓步走向江揽月,江揽月在魏迟出现的那一刻便注意到他们,她不想与之相认,往后默默退了几步。
怎知魏迟厚着脸皮,当着众人的面朝她走来,江揽月注意到沈佳雪淬了毒的目光,顿时如芒在背。
暗骂魏迟一句狗东西!
“揽月您怎会过来这里?”
在庄子那日,魏迟对江揽月是有怨的,怨她不懂自己的无奈,怨母亲和妹妹因她入狱。
可后来仔细想了想,也不完全怪她,是母亲自作主张先寻她麻烦。
因此再见江揽月他语气和缓温柔,似乎两人从未有龌鹾,依旧是恩爱两不疑的夫妻。
江揽月眉间微显不悦之色,这狗东西又在算计什么?
莫非是故意勾起沈佳雪的嫉妒来对付她?
见沈佳雪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江揽月顿觉自己发现真相。
她暗暗叹口气,冷淡见礼:“见过魏探花,民女不懂您的意思,这寒山寺人人可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自然能来。”
魏迟一噎,揽月果真还未原谅他,等寻个机会去哄哄她。
“你身子素来不好,上山可累着?怎么不带珊瑚照顾你?”魏迟嫌弃地扫过如意一眼,十三岁的小丫头怎会照顾人。
“不劳烦魏探花忧心,若无事还请让让,民女还想赏花呢。”
再不离开她担心沈佳雪会当场将她活剥咯。
“也好,你照顾好自己。”魏迟点头,他今日有要紧事做,不便陪她多待。
如意在魏迟离开后,偷偷朝他做了个丑脸,江揽月无奈一笑,拉着她离开舆论中心。
见四下无人,江揽月问道:“事办的如何?”
方才众人目光都在恪亲王世子和魏迟身上,如意便悄悄靠近沈佳雪身边,不动声色地下了起疹子的药粉。
如意掩着嘴低声道:“奴婢做事,小姐请放心,这药粉全部撒她身上了,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毒发。”
她注意到那高傲的花孔雀,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睛里似淬了毒,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干得好!回京后给你买吃的。”
江揽月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先让沈佳雪还点利息,祭奠自己前世备受摧残的心灵。
为撇开嫌疑,江揽月并未回后山,而是带着如意在寺庙闲逛。
不知不觉走到祈愿树,上方挂满许多红丝绸,密密麻麻写着各种愿望。
遗忘的记忆在此刻唤醒,年少时她和魏迟相遇姻缘庙,后来两人相识相知相爱,便携手去庙里还愿。
她当时以为自己遇到命定姻缘,满心满眼为他打理家务,谁知是段孽缘。
“往日之事暗沉不可追,只愿来日之路光明灿烂,时辰差不多了,如意咱们下山吧!”
......
到了半山马车场,大壮躺在马车前室呼呼大睡。
如意趴在大壮耳边大声叫醒:“大壮哥,快醒醒。”
大壮差点摔下马车,看清眼前的小丫头,气不打一处来。
“小如意你想害死我呢!”
江揽月无奈地看着两人打闹,待大壮彻底醒觉,才道:“咱们下山吧!”
她先一步上车,忽然眼前一黑,脖间被冰冷的刀刃抵住,沙哑的声音响起:“刀剑无眼,不想死就安静点。”
江揽月后颈发凉,果然魏迟就是扫把星,遇到他总没好事,连绑架都遇到了。
“好汉饶命,我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弃妇,定不会对你构成威胁。”
她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身子微僵,却瞬间收起杀意,不由地松了口气。
如意这时已打开车帘,见到此幕被吓得睁大眼睛。
“这是我的丫鬟,她会医术,阁下伤的不轻吧。”马车内有浓郁的血气,江揽月试探道。
君尧脸色惨白,复杂地打量主仆二人,他遭人算计好不容易逃出,见到大壮便毫不犹豫上了马车。
“让她上来,立即下山。”
如意得到江揽月的同意,才坐在车门边缘,谨慎地盯着君尧架在江揽月脖子上的刀刃。
大壮暗怪自己未察觉有贼人上马车,一边稳稳起步,生怕慢一步会惹怒君尧,继而伤害夫人。
马车缓步行驶下山,直到看不到寒山寺大门,车内紧张的氛围才略放松。
江揽月放低声音,柔柔劝道:“你的伤太重,再不处理伤口会发炎的,我们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威胁不了你。”
弱女子?君尧想起早上的一幕,心中暗自发笑,没见过哪个弱女子胆子这样大。
不过他还是松开双手,江揽月立即离开他怀抱,坐在如意身边。
主仆二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贼人,看清对面之人的容貌,江揽月倒吸口气,这贼人美的好有攻击性。
第一眼江揽月就感觉到他很危险,非常危险。
君尧随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慵懒躺着,修长的眼尾扫过惊恐的主仆,目光定格在江揽月脸上,沙哑道。
“愣那儿干嘛?准备等我流血而亡?”
江揽月愣了愣,见他指着身上的血窟窿,不满蹙眉,威胁性十足地:“蒽?”
妖精!受伤了也骚里骚气。
心中这般想,江揽月示意如意帮他,君尧婉拒,紧盯着江揽月,意思很明显。
避免惹恼对方,江揽月不敢拒绝,老实地帮他处理伤口。
忽然江揽月注意到他胸口处有桃花胎记。
她似乎听人说过,暴君出生时,胸口便有桃花印记,江揽月意味悠长地瞥了眼君尧的脸。
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不由一抖,君尧闷哼一声。
“毒嘴,那你说说这次魏探花为何要与其夫人和离?”
瞬间茶楼里的人,目光都投向毒嘴,毒嘴敲了敲空酒碗,身侧之人会意,立马倒满酒。
毒嘴轻抿一口,眼底满意,压低声音解释:“嗐!还能为啥,升官发财死媳妇,魏探花自然是被京城高官之女看上了呗!”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这爆料太猛了吧!
毒嘴八卦未停,继续道:“之所以魏探花净身出户,那是因为魏家的所有东西,都是魏夫人利用自己的嫁妆置办的呗,和离了她拿回自己的嫁妆不是合情合理?”
人群中有人发言:“此事我也听说一二,揭榜那日,魏家老夫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责令魏夫人拿自己的嫁妆打赏报喜官差呢!”
“而且那魏老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用着儿媳妇的嫁妆,还要磋磨儿媳,真是造孽!”
那日有许多人看过魏府热闹,连连应和,七嘴八舌讨论小道消息。
流言越传越烈,等传到魏迟耳朵时已来不及。
他气极却无可奈何,现在的他还不是一手遮天的魏首辅,只能缩着脖子做人。
慈院,魏母得知京城流言,气得昏过去。
魏绾儿也不敢继续穿金戴银出门,享受手帕交的恭维,她实在无法忍受那些人讥讽的目光。
梁国公府。
一身红衣华服的二十六岁美貌少妇,帕子差点绞碎,她愤怒地打骂丫鬟:“叫你办事,你就是这样办的吗?为何要毁魏郎的名声?”
显然她已听说京城盛传的流言,本想敲定魏迟和江揽月和离的事,再运作一番她与魏郎的美好相遇,顺利嫁入魏府,当上魏郎名正言顺的妻子。
怎知丫鬟办事不利,弄成如今境况,若此时再传出她与魏郎的事,只会让那些贱民坚定魏郎负心的事。
丫鬟被掐的生疼,却不敢躲闪,小姐脾气不好,她们只能忍着受着。
梁国公夫人进门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摇头轻叹,雪儿心思单纯,什么事都藏不住。
“好了!事情已发生,你打骂她有何用?依我看,这倒是好事!”
沈佳雪疑惑看向梁国公夫人:“母亲?魏郎名声毁了算什么好事?”
梁国公夫人挥退丫鬟,无奈又宠溺地拉过沈佳雪的手。
“你怎的还不长心眼?魏迟是个有m能耐的,将来迟早入内阁当首辅,许多人都盯着他呢,现下他名声不好,对你而言岂不是好事?”
“傻孩子,对于男人而言,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难能可贵,这些日子你暖声安慰他,他还不对你死心塌地?”
她的乖雪儿命不好,早些年将她嫁给了一个混日子的,她对此十分内疚。
因此雪儿和离归家,她竭力弥补,几乎有求必应,得知她心悦魏迟后,更是费心谋划。
只是魏迟已娶妻,好在魏府门第不高,魏迟的发妻更是无依靠的女子,她举手便能将其拿捏。
如今魏迟已和离,与雪儿成婚便都是二婚,般配得很!
百思回转间,沈佳雪也明白母亲之意,脸上不由浮现笑意。
如此魏郎只有她一个选择,她再趁此安慰,两人的感情定会加深,待嫁入魏府后,恩爱着过日子。
京城郊区的某处庄子上。
听到京城的流言已过两日,珊瑚义愤填膺的谈此事,江揽月嘴角上扬,心情甚好。
不枉费她高价雇佣毒嘴,这张嘴确实够毒!
珊瑚面上浮现一丝快意:“哼!魏探花就是白眼狼,贫时靠着夫人养家,如今考上了探花,就弃了夫人,活该被骂!”
江揽月无奈扶额,自来到这开始,珊瑚每日都要骂魏迟,她知道珊瑚是不想让自己多思。
“瞧你气的,骂渴了吧?去庄子上替我摘几个野果,咱们榨果汁喝!”
珊瑚咽了咽口水,夫人榨的果汁最好喝了!
目送珊瑚离开,江揽月眯眼小憩,心里则开始考虑,如何报复魏迟和沈佳雪。
如今她身无长物,能做的便是舆论道德施压,可这并非长久之计。
......
魏府,陷入流言蜚语后,魏府大门紧闭。
然即便关上大门,因隔音不好,街边邻居的阴阳怪气,魏母一字不落听到耳中。
魏母黑着脸,愤怒至极,王婆子时不时添把火,魏母对江揽月的恨意更甚。
“江氏这个毒妇,离开还不安生,我家迟儿哪点对不起她?嫁入我魏家六年,一儿半女都没有,迟儿念旧情不愿休她,甚至为了安抚她,在外面生了个儿子放在她膝下抚养。”
“如今我儿终于清醒,休弃了她,是合情合理!”
魏母气得拍了拍茶几,一双倒三眼,满是怒意,她看向管家吩咐道:“你去外面传一传,就说江氏是无子才被迟儿厌弃的,迟儿念及旧情给她脸面,这才相谈和离!”
管家应声下去办事,心里替江揽月不值,旁人不知,他却是知晓,大夫分明解释,是家主生育不佳,这才久难有孕。
为了生小少爷,家主与易孕的一妇人结合,那妇人是个相貌不佳的农户,生了小少爷后,魏府怕人笑话,这才养在江揽月膝下,充当夫人亲生。
第二日,有关魏府的小道消息又传出去了。
魏母满意地听婆子传外面的流言,笑呵呵道:“这才对嘛!江氏就应该被骂。”
魏绾儿见风评逆转,欢喜地出门,她都好久没听到恭维的好听话了。
入了戏楼,再见到昔日手帕交,魏绾儿鼻孔朝天,李香兰有些尴尬。
魏府名声恶臭远扬时,魏绾儿邀她上门游玩,她怕引起旁人误会,旁生事端,直言拒绝。
本以为魏家这辈子都翻不了口碑,谁知这一幕打脸来得这般快。
“绾儿,京城新到了一批料子,我给你绣了两张手帕......”
“哼!”魏绾儿冷哼一声,不屑撇嘴:“谁要你的宝贝手帕?拿回去!”
李香兰身子一僵,知她仍在生气,连番好话哄了许久,才算将人哄高兴。
见她愿意与自己亲近,李香兰松了口气,心思开始转起来。
“我听说魏哥哥和你嫂子和离了?”
“美人儿~收起你的涟漪心思。”
君尧倒吸一口气,认真享受伤口带来的痛感。
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只觉分外刺激,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调戏别人。
江揽月并未搭理君尧的话,而是认真帮他处理狰狞伤口,动作之娴熟,比许多郎中都专业。
备受折磨的五年,她身上每日都有新伤,沈佳雪喜欢慢慢折磨她,折磨她之后会给上好的药。
无人为她处理,她便自学成才,外伤这块她自认不比如意处理的差。
“怎么哑巴了?陪我说话。”
君尧皱眉,她方才在想什么,浑身散发悲凉气息。
“阁下可知自己身上中过毒?”江揽月发现他伤口的血液颜色不对劲,明显中毒的征兆。
“哦。”君尧反应淡淡,并未因自己中毒一事而惊慌失措,江揽月反倒沉默了。
“你不担心自己会死吗?”
“你担心我?”君尧眼尾含笑,戏谑道:“若不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还以为自己是你情郎呢。”
江揽月无奈叹了口气,不再管他,认真包扎伤口后便闭目养神。
寒山寺后山。
在江揽月离开后,赏花的热潮尚未淡去,沈佳雪生着闷气,以至于忽视魏迟的几次眼神暗示。
魏迟眸底划过几分不耐烦,这女人又在耍什么手段?
不是她给自己递话本子,策划一场英雄救美的戏份,以此美化两人的相遇。
他已经放下身段陪她,她却在关键时刻拿乔?
念着自个的计划,魏迟特意寻机会和沈佳雪见面。
“沈小姐,不知魏某做了何错事,令你这般不待见?”
沈佳雪心口抽痛,脑海中满是他关切前妻的画面,委屈地噘嘴:“魏公子来找我做甚,你不去陪你发妻?”
魏迟一愣,明白了前因后果,敷衍地解释一番,终于哄得沈佳雪眉开眼笑。
两人特意寻了一处风景绝佳,视野宽阔的地方,上演一出美人摔下高台,英雄飞身救人的戏码。
这一幕让见到的人皆酸掉牙,沈佳雪含羞带怯地道谢,用最完美的角度抬眸看向魏迟。
魏迟双眸放大,震惊地指着沈佳雪的双颊:“佳雪你的脸…”
沈佳雪杏眸闪过不解,轻轻抚摸自己脸颊,突然摸到凸起的疙瘩,她预感不好,不过两息,浑身上下开始瘙痒。
“好痒啊!魏郎我这是怎么了?”
极短的时间内,沈佳雪外露的手背长满了红疹,有些成了水泡。
沈佳雪这才惊觉全身都长满了这些疙瘩,尖叫声响彻云霄,看热闹的人不嫌事大,朝着她指指点点。
“啧,你们看到了吗?她身上的红疹像不像得了脏病。”
“长这么好看,要是留疤就可惜了......”
脏病?留疤?
每个字都踩在雷点上,沈佳雪吓得眼前发黑,幸得魏迟拉住,不然定要见血。
沈佳雪似将魏迟当成救命稻草,惊恐地抱着他不撒手:“魏郎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不能抛弃我......”
众人哗然,纷纷向两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他们分明熟识,方才却假装初见,其心不纯。
恪亲王世子眸光微转,他竟不知魏迟与梁国公府交情如此深厚,既已有梁国公做靠山,如今他频频接近自己又是为何?
心中疑惑顿起,恪亲王世子别有深意地看向魏迟。
从沈佳雪缠上来的那刻,魏迟的脸黑如锅底,特别近距离看她满脸水泡,活像阎王降世。
他想推开却又不敢,梁国公府对他有用,绝不能此时丢下沈佳雪。
魏迟忍着恶心,将沈佳雪护在怀里,带着她去寺庙的游客厢房。
待沈佳雪情绪稳定,央求着魏迟送她回京,魏迟只得硬着头皮提前向恪亲王世子告别。
“沈小姐的病要紧,子固不必顾虑我,等会我自行回京便是。”
魏迟松了口气:“多谢世子成全,改日魏某再上王府请罪。”
目送魏迟离开,恪亲王世子的笑容逐渐消失。
......
到了山脚下,马车突然被人拦下,锦衣卫将路口包围住,正在一辆辆排查下山的马车。
魏迟眼神晦暗不明,前世似乎也有这么一遭,只是具体原因无人知晓。
“怎么还不走?我的脸好痒,魏郎......”
车内沈佳雪暴躁如雷,春雨的脸和手都被她抓出血痕。
春雨咬着牙,颤声劝道:“小姐别抠破水泡,不然会留疤的。”
她不敢想象回去后会面对小姐和夫人怎样的雷霆之火......
“佳雪听话,我先去前面打探情况。”
魏迟简单安抚,动作干净利落地逃走,他不想进去面向沈佳雪丑陋的面孔。
到路口,魏迟寻到领头人,自报家门道:“在下今科探花魏迟,马车内是梁国公之女,我等有紧要事,不知兄弟可否放我们先离开?”
“魏探花?”
锦衣卫上下打量,嘴角略带嫌弃,这便是高中当日抛弃发妻的薄情郎?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就是丧良心。
魏迟心下略喜,没想到连锦衣卫都认识他,脸上的笑容瞬间真诚不少,谦卑说道。
“正是魏某,不知兄弟可否赏脸行个方便,来日有空魏某......”
“去去去......别说探花郎,就算梁国公亲自过来也要等排查!”
锦衣卫不留情面的话,让魏迟的脸色更黑。
然而,他却不敢与之对抗,毕竟锦衣卫直达天听,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即便前世他贵为首辅,也要给他们几分薄面。
魏迟只得灰溜溜回去,继续安抚着沈佳雪。
另一边江揽月几人已到京城。
江揽月轻轻摇醒君尧,柔声说道:“公子,我们已将您送到城门,不知您还有何吩咐?”
君尧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略带不解地扫过江揽月:“我何时说过要入城?”
这下轮到江揽月不解,他不入城去哪里?难不成还想她们送他去别院?
“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只能先行送你入城。”见君尧不为所动,江揽月嘴角微抽,轻声问道:“公子可否告知你的住所?我让家仆送你归家。”
君尧闭上眼睛假寐,耍懒道:“不知,我忘了。”
你那里是忘记,分明想赖上我们,江揽月咬碎银牙,暗道自己捡到大麻烦了。
此时所有人都转向江揽月,魏母明晃晃地瞪了她一眼,厌恶的毫不掩饰。
魏绾儿则嘟着唇,装没看见,也不叫人。
江揽月完全忽略掉魏栩安的投怀送抱,如前世般上前和魏迟说话。
“恭贺夫君高中,愿夫君今后仕途顺畅。”
愿你今后穷困潦倒,机关算尽也得不到重用,最好身败名裂!
江揽月在心中疯狂咆哮。
再见年少发妻,魏迟双眸情绪涌动,岁月流逝中,他早已记不清年轻的发妻是何模样。
最后的印象只有瘦骨嶙峋,脆弱地躺在床上的老妇。
重新面对活生生又娇媚的白月光,犹如看到自己青春年少时刻骨铭心的爱情,他怎会不触动?
昨日醒来时,他的身边便躺着沈佳雪那女人,一如当初那般,他被梁国公夫人捉奸在床,扬言要他负责。
沈佳雪哭的梨花带雨,言语之间对他情根深重,字字句句通奸之事与他无关,却又隐秘的逼迫。
遥想前世他初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既觉得对不起自己深爱的妻子,又觉得自己魅力强大,让国公之女为他卑微至此。
所以在国公府软硬兼施下,便松口答应休妻另娶。
前世的他如自己预想的那般,仕途顺畅,入内阁当首辅,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名利双收。
唯一让他遗憾的便是自己的年少发妻,那个肤如凝脂、巧笑倩兮,会温柔地为他捶肩揉背的女子。
都是沈佳雪这个恶妇害死了她。
再次见到江揽月,魏迟只觉老天怜悯,让他有机会重来,这一次他定会护着她。
只是......沈佳雪善妒,他需要借助梁国公铺路,因此他和揽月仍旧要走一遍和离过程。
魏迟眼底划过一丝不忍,一双迷人的狐狸眼满是温柔,他轻轻牵过江揽月的双手。
“揽月,这些年家里辛苦你照料,以后你再不用这般辛苦了。”
是啊!你这个白眼狼马上就要休妻另娶,魏府自有新主母料理。
江揽月默默吐槽,偷偷地翻了翻白眼,面上却红着双颊:“不辛苦,夫君才辛苦呢。”
“哼!她有什么辛苦!没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就不错了!”魏母看不得儿子稀罕儿媳妇,酸气十足道。
然后魏母便絮絮叨叨地将昨日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状,魏绾儿则时不时地添一把火。
江揽月并不把这点事放在心里,毕竟马上便要与魏迟和离,作甚浪费口舌呢?
魏迟叹了口气,温声安慰了一番老母亲,心里根本不信魏母的话。
也不知何时开始,母亲对揽月的意见越来越大,明明揽月对母亲十分孝顺,对小妹疼爱,对栩安也视如己出。
他只当是两人磁场不和。
魏母见儿子护着儿媳妇,心里更酸了,却也不想拂了儿子的面。
“哼!罢了,下不为例!”魏母阴森森地瞥了眼江揽月,转头看向魏迟时,满脸堆笑:“我儿累了吧!江氏还不赶紧带迟儿回去休息!真是白长你那双眼睛,一点眼力都没有。”
江揽月脸色如常,只当这老太婆在放屁,然后带着魏迟回了惜月楼。
一路上魏迟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牵着江揽月的手舍不得放开,气得江揽月朝他飞了好几个眼刀。
“再次见到惜月楼,真的倍感亲切!揽月,你看院子里的秋千,是你19岁生辰时,我亲自为你搭的,还有角落的那棵梅花,可惜还未到盛开的季节......”
江揽月眉头微蹙,心中警惕心起,方才她便觉得魏迟不对劲,现如今他的举止更让她生疑。
“夫君不过几日未回,怎么像是出了趟远门,对家里小物么如数珍宝?”
魏迟不疑有他,望着年轻貌美的妻子,一颗心都被思念充满,突然弯腰紧紧搂紧江揽月。
“揽月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也不会叫你早早的香消玉殒。”
他没注意到,被自己紧紧抱住的妻子,眼底满是震惊和怨恨,还有冲天的不甘。
凭什么!
上辈子魏迟已经那般好命,为何今世自己重生,他也跟着一起回来?
江揽月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此刻她手里有刀,定会毫不犹豫捅向魏迟胸腔。
魏迟感觉到怀里的人儿身子在颤抖,以为她在为自己的话感动到流泪,嘴角含笑道:“小哭包,你永远都是我魏迟唯一的妻子。”
谁稀罕当你劳门子妻子?
江揽月再也容忍不住,一把推开魏迟,转身面向卧室,生怕自己的异常引起他的怀疑。
“夫君,小心被人看到。”
身后魏迟显然被江揽月害羞的模样取悦到,胸腔震动,满眼欢喜。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江揽月静静期待魏迟提出和离。
可是她低估了魏迟的忍耐力,尽扯些无用的话题。
“我记得揽月在京城郊区有一处庄子?”
来了!来了!江揽月极力压制上扬的嘴角。
“是啊!小妹夏日里最喜欢的果子便是那庄子里出的。”
魏迟若有所思地点头,小妹似乎很爱吃各种果子,揽月素来宠爱她,自是满足她挑嘴的毛病。
魏迟犹豫片刻,神情复杂又痛苦,揽月无任何过错,待他温柔体贴,敬爱他家人,和离之事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夫君作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你我夫妻一体,不必顾虑什么。”江揽月圆溜溜的美眸瞥了眼魏迟。
她已等不及,避免夜长梦多,今日必须和离。
其他事,待离开后再谋划。
魏迟双眸一闪,有种错觉揽月似乎猜透他的心思,甚至很期待。
仔细寻思便觉自己多想,揽月身后无娘家依靠,他是她的天,怎会想离开他?
“揽月我确有事要与你商议。”
停顿了片刻,魏迟微低头,阴沉着脸。
“我遭了人算计,那人权势滔天,我刚入朝堂无力与之抵抗,不如我们先避其风头,你且暂时去庄子上居住,待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再接你回来。”
“只是在此之前,还需你与我做场戏,签了和离书。”
江揽月震惊地捂嘴,满脸不敢置信,她通红着双眼,可怜又破碎,身子摇摇欲坠,大受打击。
“大小姐,小女名叫多多,得您恩典,让她无忧无虑在家快活几年,也不知这孩子从何处认识一名游医,并得了游医的看重,学了点医术,平日里我和孩子娘生了病都是她帮忙看的。”
“虽然药方与众不同了点,但效果还真不错,以后您带她在身边,府里婆子丫头有头痛发热的,不用花钱请郎中,就让这丫头医治。”
为了小女儿的前程,钱掌柜将钱多多的优点略提了提,以谋来日大小姐能重用。
江揽月美眸微亮,从模糊的记忆中提取相关线索,在她病糊涂的最后那段日子,似乎闻到草药味。
仔细回想,她身上银钱皆无,绝没有多余的银子让钱多多买药。
想来是她自个开药方,又自个上山采摘草药的。
本是想把她带在身边好好养着,到了年纪给她脱奴籍,寻个好人家,以报前世之恩。
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钱叔,多多这孩子我很喜欢,可否让她跟着我几年,你放心,到了年纪,我定会给她寻个好去处。”
钱掌柜瞬间笑得比花儿娇,见礼后匆忙往家赶。
铺子伙计见掌柜亮出的牙龈百思不得其解,默默做手里的事。
闲着无事,江揽月帮着整理书架,以此打发时间。
不过一炷香,钱掌柜便带着十三岁的幼女到了铺子。
钱多多得了爹娘吩咐,恭敬地磕了个头,脆生生道:“大小姐安好。”
彼时的钱多多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身高只到她肩膀处,眼里还有光。
“好孩子快起来!多多你可愿意跟着我?”
钱多多被江揽月扶起,目光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大小姐好温柔,身上好香…
“奴婢誓死孝忠大小姐!”钱多多学着戏文忠仆的话。
噗呲…在场三人都被她逗笑,钱多多不明所以,尴尬挠头,江揽月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若前世她没有被沈佳雪关起来,想必这孩子依旧如这般鲜活吧!
“以后你便改名为钱如意。”
一愿你这辈子顺心如意,二愿她复仇之路事事顺心。
钱掌柜父女欢喜道谢,不愧是大小姐,如意这个名字真好听。
说了几件趣事后,江揽月将书铺改成香料坊的事告知,钱掌柜举双手同意。
“该换!这间书铺每年都要亏损三四百两,时不时地魏探花那些同窗,还要厚着脸皮赊笔墨纸砚,甚至借了书不肯换的。”
这件事钱掌柜与江揽月提过多次,只是前世的她顾及魏迟的脸面,默默吃亏也不去书院寻麻烦。
忽然江揽月灵机一动,若是将魏迟同窗赊账不还的事捅破,那些学子丢脸定会算在魏迟身上。
即便不能使他伤筋动骨,却能杜绝这群学子将来入朝为官后,成为他的助力。
“钱叔,你帮我办件事…”
......
回程的路上,江揽月嘴角一直含笑,珊瑚好奇地心痒痒,想问不敢问的,只能硬邦邦来了句。
“好久没见夫人这么开心过了。”
如意小口地吃着糕点,扭头疑惑问道:“珊瑚姐姐,小姐平日不爱笑吗?”
珊瑚一时语塞,诺诺道:“也不是。”
自从和离后,夫人虽然不说,但她好几次看到夫人时不时地出神,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
江揽月无奈摇头,她再不说话,还不知会被这两个丫头脑补成什么深闺怨妇呢。
“我只是期待接下来会有好戏看!”
一大一小纷纷期待看她,想听到底是怎样的戏文,能让江揽月这般喜爱。
突然马车猛的停住,车内三人东倒西歪,珊瑚一手扶住江揽月,一边怒喝马夫。
“大壮你怎么驭马车的?要把夫人摔出好歹,定要罚你!”
大壮是忠伯在荒年收养的义子,行事还算稳妥,自从江揽月住在庄子上后,便被忠伯安排跑腿和马夫的活。
此刻他有苦难言,不知为何庄子五十米处停放了四五辆马车,偏这块有个拐角,越过后才发现路被堵死。
“夫人,不知谁家的马车堵住了路,小的这就叫人来挪车。”
江揽月蹙了蹙眉,想着到家不过几步,就下车准备走回去。
“嘶!夫人是魏府的马车!”珊瑚心里一咯噔,总觉得没好事,她担忧地瞥了眼江揽月。
江揽月眼神晦暗,淡淡扫过眼前车马,马车数量不少,人应该也多。
“庄子出事了,大壮辛苦你重回京城报官,就说有人私闯民宅,蓄意杀人夺财!”
珊瑚顿时慌了神,半扶着江揽月劝道:“魏府来者不善,要不夫人暂且回京避避?”
江揽月坚定摇头:“恐怕是冲我来的,若这次我退了,只会助长她们嚣张气焰。”
说完她率先回庄,如意和珊瑚紧随身后,真出了事,她们拼死也要护住夫人。
目送三人离开,大壮犹豫了片刻,咬牙重新上马,他早些找人搭救,才能护住夫人的安危。
庄子里,魏母高高在上俯视跪在院中狼狈不堪的忠伯夫妻,眼底皆是嘲讽与不屑。
两个贱仆还敢抵抗,等回去便顺道将他们卖了。
说来可气,她带了五六个护卫都差点打不过这瘸腿老汉,所以折腾了许久,才得以进院。
魏母朝着两人翻了翻白眼,向身侧的魏绾儿和王婆子吩咐道:“你们进去把江氏那贱人带走的东西找出来,全部装进马车。”
魏绾儿绞着手帕,眼睛亮着精光,她决定进去后趁机拿点首饰,反正娘也不知道。
两人兴奋地进了江揽月的卧室,几乎将房间翻了个地朝天,值钱的便往身上揽,没用的便扔地上踩踏,一时之间收获颇多。
江揽月进来后,顿时怒上心头,看到的是脏乱不堪的院子,浑身上下都是血痕的忠伯和李婶子,两人皆被五花大绑扔在院中央。
其余空地站满了魏家护卫,魏母端坐上方咒骂她。
“再打!想当江氏那小贱人的走狗,也不看看她配不配!”魏母满脸凶相道。
护卫闻言抄起手里的棍棒,便往忠伯两人身上招呼,江揽月大声喝止:“不想死就给我住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