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舒子钧封清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舒子钧封清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我的翛然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一口气,将满大殿的朝臣全都骂了。皇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娃娃,是他的嘴替吧!怎么把他的心声都给说出来了!自他登基这都七天了,现如今最头疼的三个大问题,一个也没能妥善解决。他们除了会跟他哭诉国库没银子,就是争论到底救哪里放弃哪里。他每每要拨款,总有另一拨人站出来哭爹喊娘、撞柱血谏,让他先给另一处拨款!母后也一个劲儿劝他要忍,怕真闹出人命不好收场。以至于他束手束脚,什么都没能做成!眼睁睁看着他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都快要烦死了,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将他们一个个全都大骂一顿!底下的文武百官被一个三岁小孩儿指着鼻子骂,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呼哧呼哧”大喘气。丞相李昊立刻不干了,上前一步,呵斥道:“荒唐!实在是荒唐!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
《拋彩招爹,龙凤萌宝带大佬躺赢舒子钧封清宴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嗯,一口气,将满大殿的朝臣全都骂了。
皇上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娃娃,是他的嘴替吧!怎么把他的心声都给说出来了!
自他登基这都七天了,现如今最头疼的三个大问题,一个也没能妥善解决。
他们除了会跟他哭诉国库没银子,就是争论到底救哪里放弃哪里。
他每每要拨款,总有另一拨人站出来哭爹喊娘、撞柱血谏,让他先给另一处拨款!
母后也一个劲儿劝他要忍,怕真闹出人命不好收场。
以至于他束手束脚,什么都没能做成!眼睁睁看着他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都快要烦死了,有时候真想不管不顾,将他们一个个全都大骂一顿!
底下的文武百官被一个三岁小孩儿指着鼻子骂,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呼哧呼哧”大喘气。
丞相李昊立刻不干了,上前一步,呵斥道:“荒唐!实在是荒唐!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子,也敢在朝堂之上指手画脚!这可真是千古奇闻,闻所未闻!荒唐至极!”
“就是,皇上,您上朝这般儿戏,就不怕祖宗基业都断送在你手里吗?”工部尚书谢允也紧随其后。
小平安冲皇上腼腆一笑,见皇上没有对他说的话生气的意思。胆子就更大了,他在皇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抬起小手一指工部尚书,脆生生地问:“这位大人,我爹爹的祖宗基业,你想抢吗?”
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工部尚书立刻“啪叽”跪倒在地,大声喊着:“皇上,老臣一心为公,却遭此污蔑,冤枉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原来老大人是一心为公的呀!我爹爹才是皇帝,你却这般指着我爹爹的鼻子骂,我才误会的,你可不能怪我啊!我是个小孩子,看事情只能看表面的。”
刚刚还要冲出去掺和上几嗓子的人,瞬间都缩了回去。
新帝年轻,他们膨胀了!如今被一个奶娃娃毫不避讳地点出来这是大不敬。他们才惊觉,要是皇帝事后清算,把柄都是现成的啊!
果然,新帝的脸色已然是黑云翻墨了!
然而,还没等新帝拍案,就听小娃娃继续脆生生地开口:“既然老大人是一心为公,这就好办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老大人觉得江南灾情,刻不容缓,对吧?”
工部尚书总觉得这个小娃娃话里有深坑,但那是他刚刚的主张,他可不能打自己的脸。只能硬着头皮说:“对,江南是粮食主产区。灾情当然刻不容缓。”
“爹爹,老大人既然如此为江南灾民忧心,不如就派他去江南救灾吧。”
“可银子......”工部尚书可不能说自己不去。只得想故技重施。
小孩儿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真诚发问:“老大人,国库银子是我爹爹管着吗?你们不找管银子的拿出个章程来,只管来烦我爹爹,有用吗?我爹爹会点石成金,还是空手变白银?如果我爹爹有这般本领,还干养着你们这一群废物做什么用?让你们在我爹爹面前耀武扬威吗?”
“再说了,您要是连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了,那一心为公,是得掺了多少水?说着玩的吧?”
皇上像是立刻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大手一挥,直接下令道:“江南水患、西北旱灾、边疆粮草,全都是刻不容缓的大事。现命丞相牵头,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兵部尚书、礼部尚书四人协助,一天之内,拿出可行的章程,最迟明日,必须开始发粮救灾!再有推脱延误,定斩不饶!”
“皇上,国库银子实在......”户部尚书还想哭穷。
皇上眼神一扫,冷冷道:“户部现在是一两银也拿不出来了吗?如果宋大人觉得无法胜任这项任务,不如就退位让贤,让有能者试试。”
“朕相信,整个大渝国库,定然不至于只剩一个空壳子。要真是这样,就只能先派潜龙卫好好查查,银子到底到哪里去了。”
“老臣定当尽心竭力!”户部尚书宋峥眉头狠狠一皱,赶紧表忠心。
三件大事都吩咐下去了,皇上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的大手又被小娃娃软软的小手抓住了。
“爹爹,皇宫里就我一个小孩子,没人跟我玩,好无聊啊。您能不能,让这几位忠臣家的小孩进宫来陪我玩啊。”
“我听娘亲说,忠臣家的家教都是极好的。那教出来的小孩儿,定也是极好的。孩儿喜欢跟好孩子玩。”
皇帝眼神一凛。
这小娃娃,是不信他这些臣子?提醒他要拿他们的家人做人质?
他深深看了几人一眼,见他们脸上也有异色,眉头又蹙了起来。
“来人,去所有二品以上大员府上,每家挑一个适龄的孩童,进宫陪伴小平安。”本着不偏不倚、公正公平的原则,但凡二品以上的,就都选一个进宫吧。
“是!”立刻有人应声,飞快去了。
“太好啦!终于有人陪我玩了,谢谢爹爹。”小平安欢喜地拍着手,笑得十分开心。
丞相脸色彻底黑了,但他能说什么?不让自家子弟进宫吗?
人家只是想找个玩伴而已!
皇帝只觉得连日来闷在胸腔里的闷气消散一空,身心舒畅!
太后本来听说自家儿子不仅随便出宫,还在大街上随便捡了个孩子回来,正怒气冲冲地等着皇帝下朝。就听说那小孩竟然三言两语,将困扰皇帝好多天的问题给解决了。
她心里翻腾的怒火就慢慢平息了下来。
新帝根基不稳,她的娘家曾被先帝清算到式微,也帮不上什么忙。以至于新帝在朝堂上处处受掣肘,几乎寸步难行。
不管是谁,帮了他的儿子,那都是她的恩人!
哪怕那人只是个三岁小孩儿!
等看到自家儿子手里牵着的那个白嫩嫩的小肉团子,太后冷硬了多年的一颗心,竟然软得一塌糊涂。
不等皇帝解释什么,太后一把将小平安抱了起来,语调温柔地问:“你就是小平安?看这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可真好看呀。比皇帝小时候还要可爱!”
那护卫好奇,多嘴问了一句:“诸位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何月悦摆摆手,语气郑重:“倒也不算什么麻烦事儿。就是我们一不小心捡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敢不在这里等失主。”
队伍中间骑着一匹棕色千里马的锦衣男子,本来要呵斥护卫让他快些走的,听到何月悦的话,也勒停了马,问道:“姑娘捡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般慎重?”
何月悦见到那人,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快步上前行礼:“原来是丞相府大公子。民女见过大公子。”
说着,双手捧着国师令牌举过头顶:“民女的商队在路边的草丛里捡到了国师大人的令牌,不敢怠慢,所以才停下来等遗失的人来找。”
李嘉泽看了一眼,确定是国师令牌不假。他眉头高高挑了起来:“还真是国师大人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
今日有个女子手持国师令牌进宫,父亲得到消息,让他注意着些。他带人才追到这里来。这国师令牌居然就被双手捧到他面前来了。
这也太巧了!有意思!
“你是?”李嘉泽上上下下打量着何月悦。
何月悦大大方方扬起脸任他打量:“民女是朝阳商行的掌柜的,何月悦。”
朝阳商行,近两年崛起的全京城最大的商行。但这还不是最惹人注目的,最让全京城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朝阳商行的掌柜的竟然是个女子。
人人都道她精明能干、胆识过人,要手腕有手腕,要后台有后台。要不然,凭一个女人,也没法撑起朝阳商行那么大的产业。
如今见了真人,除了觉得她长得挺美、眼神凌厉了些之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就,略微有些寡淡。
“原地休息一下。”李嘉泽突然转头下了命令,也下了马。
何月悦见他竟然对国师令牌无动于衷,于是毫不犹豫地将令牌揣回了袖袋中。
马车帘突然被挑起来,一位年轻的公子,弯腰从马车里出来,他面容清俊,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师精心雕琢,眉宇间藏着一份淡然与深邃,那双眸子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星辰大海,闪烁着智慧与温柔的光芒。仿佛自画卷中走出的人物,令人不禁侧目。
李嘉泽看得有一瞬间怔愣。
何月悦愣了一愣,立刻反应过来,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快步来到燕微雨身边,声音夹得厉害:“俞公子,您怎么下来了?可是打扰到您休息了?”
燕微雨对着何月悦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随即看向李嘉泽:“何掌柜,这位是?”
何月悦立刻殷勤地为他们介绍:“俞公子,这位是丞相府大公子李嘉泽李公子。李公子,这位是苍仙山俞公子。”
苍仙山!李嘉泽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怪不得人人都道朝阳商行的神秘后台惹不起。原来竟是攀上了苍仙山的人吗?
那可是整个大陆最神秘的所在。
不过,这人如此气度,甚至都不用怀疑。定然是苍仙山人不假。
李嘉泽立刻殷勤地上前行礼:“晚生李嘉泽,见过俞公子。”
燕微雨淡淡点头,将世外高人的姿态拿捏得十足十:“李公子,有礼了。”
紧接着燕微雨又看向何月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为什么停下来了?”
何月悦拿出一枚令牌递给燕微雨:“有护卫捡到一枚令牌,正好公子在休息,奴家就想着,不如停下来等等失主。”
燕微雨将令牌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手又扔到了路边的草丛中:“既然有人遗失,应该会回来沿路找的。”
李嘉泽看到这位俞公子既然这般随意对待国师令牌,心不免提了起来。他快步上前捡起那枚令牌,笑得讨好:“晚生认识这令牌的主人,既然俞公子有事,不如让晚生先带上这令牌,等见到令牌的主人的时候,还给他。”
燕微雨毫不在意地随意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李公子了。继续赶路吧。”
说完,不再理会李嘉泽,转身上了马车。
何月悦匆匆向李嘉泽行了一礼,急急去追燕微雨:“俞公子,等等奴家。”
李嘉泽本想着同路找机会跟那位俞公子套套近乎,结果发现,他们的马儿速度比他的千里马还要快不少。
他们拼了全力,竟然还是赶不上,越拉越远,直到看不到了。
李嘉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既然国师的令牌到了他的手里,那手持令牌的女人此刻也远离了京城,还怕惹祸上身,直接扔了令牌。
不用想,恐怕也是个胆小的。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令牌在她手里,她也不会只用来进了一趟宫,而已。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回去。
只是以后,对待朝阳商行的态度,要变一变了。
马车里,何月悦看着一身男装的燕微雨,啧啧感叹:“东家,你冒充苍仙山的人真是越来越熟练了。万一以后真碰上了正主儿,你该如何收场啊?”
燕微雨满脸不在意:“你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苍仙山的人要是那么容易出山,就不会成为世外仙山了。”
元开霁一行人正快马加鞭地赶路,迎头正碰上返回来的李嘉泽一行人。
李嘉泽远远看到他们,立刻恭敬下马,准备给元开霁行礼。
结果元开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是没有减速,打马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李嘉泽眼睛微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看向那绝尘而去的几人,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
随后如同没事人一般,将国师令牌好好地收进了怀中,翻身上马,往京城而去。
元开霁没跑多远,就看到头顶一只雄鹰正直直朝他飞来。
他飞身而起,将雄鹰爪上的信筒取了下来,一边继续疾驰,一边随手打开了。
只看了一眼,后槽牙就忍不住咬紧了:“呵,女人,又长能耐了,本座的令牌也敢扔。”
元一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主子,令牌到了李嘉泽手里,需要派人先去取回来吗?”
元开霁冷哼一声:“不必,谅他也不敢用本座的令牌胡作非为,先抓住那个女人再说。”
柳嫣然一番好意,却被当成了瞧不起将军府。老夫人还对她沉了脸。
柳嫣然只觉得她根本不可理喻!
刁民之所以被称为刁民,正是因为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狠起来,什么都不怕,难不成还会怕将军府这一家子女眷外加两个纨绔?
还禁军呢!禁军会听一个督巡检使的?
再说了,即便舒子钧能叫动人,等禁军来了,黄花菜都凉了!
她是想撵这个小野种出去,可没想着把自己搭进去!
还得赶紧劝着:“姑祖母,您别动气。”
“来人!还不把这个小野种扔出去!”老夫人见她发话了没人动,柳嫣然还劝,气得大吼一声。
舒夫人在老夫人吼出声之前,就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抬手捂住了小开心的耳朵。
舒二爷本来被柳嫣然提醒,已经退回去了。此刻老夫人一吼,他立刻又站了起来,冲着门外大声嚷嚷:“你们都耳朵聋了?没听到老夫人吩咐吗?”
有几个丫鬟婆子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舒夫人捂着小开心耳朵的手紧了紧,这会儿才抬起了头,淡淡说道:“母亲,二弟,小开心不过是个小孩子,哪里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
那几个丫鬟婆子立刻停住了脚步。
不是她们躲懒,是主子们还没做好决定。这可不能怪到她们头上。
老夫人冷笑:“什么小孩子,她就是个小骗子。不把她扔出去,难不成你还想留在将军府好吃好喝养着她?”
舒夫人微微一笑,看向小开心的眼神温暖和煦:“小开心才多大,她能懂什么?”
“凭什么就凭别人一句话,咱们就恶意揣测。要我说,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别说有可能是子钧的亲骨肉,即便不是,留在将军府好好教养着,也是咱们将军府的一大善缘。”
小开心知道舒夫人捂住她的耳朵是不想让她听不好听的话,但她什么人没见过,才不怕这些虚张声势的纸老虎。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扒拉舒夫人的手:“祖母,您不用捂着我的耳朵。我都能听见的。”
舒夫人有些无奈,放下手来,对舒子钧吩咐:“你带小开心出去玩去。”
舒子钧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张牙舞爪的人是他的祖母和二叔,他早就跳起来掀桌子了。此刻听了自己亲娘的吩咐,立刻抱起小开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开心转头冲着屋里的人吐了吐小舌头。
祖母威武着呢,这群人,都不堪一击。她才不怕。
舒二爷气得跳脚:“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咱们将军府又不是冤大头,凭什么就凭她一句她爹长得好看,咱就按到子钧头上,无缘无故地替别人养孩子啊!”
“养孩子不要银子吗?就算大嫂你管着家,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霍霍将军府的银子吧?”
老夫人连连点头。
养一个孩子,可不是养个小猫小狗的。吃的喝的、四季衣裳头面、平时花费、请先生、准备嫁妆......那是多费银子的一件事儿。
大房没有女娃,但二房有三个啊。赔钱货一个她都嫌多!老大媳妇又不是不清楚!哪还需要再多出一个来霍霍银子!
舒夫人脸色瞬间转阴,冷声道:“这一点儿二弟尽管放心,将军府的收入有限,连日常开销都没法勉强支应,我也没指望靠公中那点儿银子能做什么。”
这些年,将军府要不是她的嫁妆帮衬着,能过得这般滋润?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靠他们大房养着,现在还想管到她的头上来。
她就那么好脾气?
舒二爷却是个混不吝的,冷着脸硬刚:“哎呦,大嫂这话,说得亏心不亏心。咱们将军府良田无数、商铺庄子也不少,怎么就到了入不敷出的状态了?”
“来人,搬账本来!”舒夫人脸色更冷,声调拔高,吩咐一声。
柳嫣然没想到舒夫人这么刚。可这是将军府的家事,她一个外人,继续留着不合适。她立刻悄悄退了出去。
老夫人瞪了舒二爷一眼:“你个混不吝的,说的什么浑话!看把大嫂给气的,赶紧给你大嫂道歉!”
账本她又不是没看过,能不知道,就将军府那些个产业,能有多少收入。
而一个偌大的将军府,每年又得流水似得花多少银子出去!
现在整个二房除了她给的那点儿产业,什么收入都没有。谁给他的底气,敢在老大媳妇面前跳脚的!
“娘,您才是咱们将军府的主心骨儿,怎么就这般心甘情愿被儿媳妇拿捏了?”舒二爷也是急了,开始口不择言。
老夫人的一张老脸直接涨红了。她抄起一个茶碗,朝着舒二爷就砸了过去:“你个不肖子,想咋的?老娘我还没死呢,轮得着你惦记将军府的家产?”
“谁家不是当家主母执掌中馈?你大嫂她辛苦照顾着全家,你们就给老娘老老实实地窝着,敢整那些有的没的,挑拨离间,老娘扒了你的皮!”
舒二爷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连连告饶:“娘,您别生气,都怪儿子糊涂了。儿子也是被拋彩招爹这样的荒唐事儿给气晕头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上赶着给人家当爹的冤大头啊?”
“我也是担心,子钧他误入歧途啊!”
舒夫人冷笑:她儿子行事荒唐,现在成了别人别有用心的借口,也是她的报应!谁让她总觉得他还小,爹又常年不能陪在他身边,没舍得下死手去管呢!
但,想拿捏她,还没那么容易。
“他二叔知道自己糊涂了就好。子钧犯错,我自然会管。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舒夫人直接站起身,敷衍地朝老夫人福了福,转身就走。
屋子里响起老夫人气呼呼地训斥声:“老二,我看是这几年,老娘给你们的太多了,把你们的心都养大了。”
“敢惦记你大嫂手里的中馈,也得看你那媳妇嘴是不是够大,吞下去会不会噎死!”
“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真当老娘老糊涂了不成?”
“你大嫂既然发话要养着那个小野种,就暂时先这样吧。不过,既然不一定是亲生的,还怕以后找不到机会撵出去?”
舒二爷还是十分不忿:“娘,她本来就瞧不起您,您还这样纵着她?”
“主人,咱们不继续寻找夫人了?”黑衣手下元一一愣,下意识问道。
绛衣男子元开霁冷冷瞥了他一眼,将手里的纸条扔给了他。
元一接过来看了一眼,立刻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主子,竟然有一个女人拿着您的令牌进宫了?不会就是夫人吧?”
“除了那个该死的女人,这天底下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元开霁咬牙切齿地说着,两只手都狠狠地攥成了拳,“死女人,别让本座抓到你!否则......”
“那个,主子,夫人那么能跑,咱们赶回去,她不会又已经早跑了吧?”元一突然忧愁地问。
自从四年多前有一天,主子突然开始下令掘地三尺寻找一个女人。到现在他们已经找了整整四年零四个月了!
别说女人了,就连一片衣角都没抓到过!
也不知道那素未谋面的夫人到底是什么属性的,居然比泥鳅都滑溜。
他们已经快把整个大渝都翻了七八遍了!
再找不到,他们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主子出现幻觉了。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女人吧?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么明显的线索!
主子的令牌啊!主子丢了整整四年零四个月的令牌啊,居然出现了!出现在一个姑娘手里!
元开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冷冷一笑:“如今都知道她在哪里了,如果还能再让她跑了,你们干脆都以死谢罪好了!”
那元一苦着脸大声应道:“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京城那边的弟兄们,肯定正在密切注意着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元一点燃一个信号筒,召集所有附近的兄弟们,与他们一起,直奔京城。
一路换了四次千里马,一行人愣是一天一夜就赶回到了京城。
京城过来接应的元十二都看傻眼了。这风尘仆仆、满身疲惫、黑眼圈明显的人,竟然是他们那个一直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时时刻刻精致到头发丝的主子吗?
这也,太像个人了!
“那女人呢?”元开霁一开口,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的沙哑。
“出,出城了。往历城方向去了。”元十二都说着,都有些不忍心了。
主子对那姑娘情深义重,这般急切地赶回来见她,结果,那姑娘又跑了。
元开霁水都没喝一口,立刻又翻身上马:“去历城!”
“啊?”元十二急忙上前解释,“主子,咱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呢。您还是先休整一下吧?”
“不必!”元开霁咬牙切齿,“走!”
坐在马车上正眯着眼打盹儿的燕微雨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连打了三个喷嚏。
她拿出手帕揉了揉鼻子,对坐在她身边的手下何月悦说:“不会是有人在骂我吧?”
何月悦妩媚一笑:“这个东家不用怀疑,肯定有不少人在骂你。”
燕微雨神情严肃,快速掐着指头,俨然一个像模像样的神棍:“这次我掐指一算,应该是我的死敌傅兆源正在盘算着怎么弄死我呢。”
何月悦捂着嘴咯咯笑着:“东家这是紧张了?反正小公子和小小姐现在都安全得很,咱们不如放手一搏,彻底毁了他的根基,让他再也翻不出浪花来。”
燕微雨斜她一眼,语重心长:“月悦,咱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戾气太重,影响财运。”
“呵——”何月悦回应燕微雨一声冷笑,“说的好像你多心慈手软似的。恨不得弄死他的,不是你?”
燕微雨将身子往后面的软垫上一靠,姿态慵懒地半躺着,叹了口气:“小平安和小开心还是太小了。要是他们现在十岁了,我也能豁出去。”
“哎?这什么东西硌着我?”燕微雨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从软垫上摸出一块令牌来。
何月悦好奇地凑上来看了一眼:“咦?这不是国师的令牌吗?你怎么拿到的?”
“要是有国师那个神仙儿一般的人物相助,咱们要灭一个傅兆源,还不是手到擒来。”
燕微雨扬手将手里的令牌扔给何月悦,叹了口气:“你想啥好事儿呢。这令牌,我偷的。”
“他不帮着傅兆源灭了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帮我们,不可能的。”
何月悦立刻坐直了身子,惊恐地问:“你得罪他了?”
“燕微雨你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你得罪谁不行,你得罪那个妖孽!”
这丫头,平时装得乖顺,一口一个“东家”叫她叫得可甜了。一着急,呵呵,连名带姓地叫她都是好的,恨不得锤爆她的头情况也不是没有。
唉!那男人,没想到她只说了一句得罪他,何月悦就急得要跳脚了。
要是让她知道真相,燕微雨摸了摸自己的头。她觉得何月悦给她开瓢都是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了。
燕微雨挑眉,十分感兴趣:“你刚刚不是说他是神仙?怎么一转眼成妖孽了?”
何月悦手里捧着那块令牌,仿佛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嘴里碎碎念着:“顺他者,人间仙境都住的,逆他者,就只能等着下十八层地狱了。燕微雨,你竟然敢得罪他,你可真能耐啊!”
“不行,这令牌不能留了。马三哥,停车,停车!”
燕微雨还没等说什么的,何月悦已经拿着令牌跳下了车。
燕微雨探出头去问:“喂,月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不会打算直接扔了吧?”
何月悦看着后面不远不近的那队人马,勾唇一笑:“不,咱送人。”
燕微雨有点儿不舍得,伸了伸手,但到底没有出言阻止,又懒洋洋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这块令牌出现在人前一次,她的确不合适继续拿着了。
虽然早就下定决心处理了。但临到头上,她也说不清心里那点儿犹豫是个什么情况,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何月悦带着所有人原地休息,支锅煮水。
没多大一会儿,后面的那队人马就到了跟前。
最前面骑马的护卫看到他们在休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这里离前面最近的城镇也还有半日功夫,不尽快赶路的话,恐怕没法在天黑之前到达。”
何月悦摆摆手:“谢谢大哥提醒,不过我们也是没法子。”
小平安歪着头看着太后,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您就是爹爹的娘亲吧?看着就慈爱,爹爹有您这样的娘亲,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孩儿。”
“哎呦呦,这小嘴儿甜的呀!怕不是抹了蜜糖吧。”太后稀罕地将小平安搂在怀里,笑得开怀。
自从父皇病重,宫里处处杀机,到国师保着他们拼出一条血路登基。皇帝已经许久没见过太后真心笑过了。
没想到这个接绣球得来便宜儿子,竟然有如此能量!
他这算是,不小心捡到宝了吧?
小平安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冲着太后撒娇:“祖母,孩儿饿了。早起就没吃东西,肚子都咕咕叫了。”
“快传膳——”太后和皇帝同时吩咐道。
母子俩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果然,有家人在宫里,丞相他们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了,半天就拿出了相应的章程,当天下午,第一批救灾粮和边疆粮草就已经运出了京城。
虽然不多,更远远达不到解决问题的数量,但朝廷的态度给出了。至少让所有的百姓和将士们都知道,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而是会跟他们一起,共渡难关。
用过早膳,二品大员家的嫡子都陆陆续续被送进宫。
太后心情很好地看着小平安指挥着一群小孩儿在御花园里捉蛐蛐儿。到处一片惊呼欢笑声。
“太后娘娘,有一女子手持国师令牌,在宫外求见。”一个小太监脚步匆匆而来,禀告道。
国师令牌!
太后猛地站起身来。
他们母子,要不是国师大人全力帮助,哪里能在一众如狼似虎的皇子中活到最后!
那可是他们母子真正的大恩人!
可是,国师却在新帝登基当天,突然消失不见。让他们想感谢,都找不到人!
“快请!”太后激动吩咐,“快,去御书房请皇上一同来见!”
皇帝急匆匆赶来,就看到一个翩然宛若神仙妃子的女子朝着他缓步而来。
一时间,竟然看得出了神。
太后也出神地盯着那女子好大一会儿。她在宫中二十多年,各种各样的美人也算见过不少了。可还没有哪一个女子如她这般,只一眼,就足以夺人眼球,深深被吸引,甚至很难挪开目光。
偏偏她身上没有半丝妩媚,清正得仿若高高在上的仙子,让人只会心生膜拜。难生嫉妒之心。
“民女燕微雨,叩见......”燕微雨走上前,正打算行礼,胳膊就已经被一双大手抓住了。
“免礼,免礼。燕姑娘不必跪。”皇帝急忙说道,语气里的急切太过明显,听得燕微雨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这皇帝,还真是,挺平易近人的。
“燕姑娘手持国师令牌,可知他现如今在哪儿?”太后不等燕微雨跟皇帝客气,更加急切地问。
燕微雨摇了摇头:“启禀太后,这令牌是国师大人四年前赠与民女的。民女也已经四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她上哪里知道国师的行踪去。
这令牌还是四年前她顺手顺走的。
要不是早就得知国师不在京城,她今日又不得不进宫,没有别的信物,她也不会将这令牌拿出来凑合着用。
国师之前虽然经常出京,可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京城的。太后没想到这女子都四年多没见到国师了,那肯定不可能知道国师去哪儿了。说不失望那绝对是假的。
不过,既然是国师能以随身令牌相赠的人,想必是国师看重之人。她还是非常重视,绝不会怠慢的。
“燕姑娘快请坐。来人,上茶点。”太后亲自吩咐道。
“不知燕姑娘今日进宫,是有什么事儿?”皇上也有些好奇。
燕微雨有些不太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那个,今天早上,被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小男孩,是民女的儿子。”
“小儿顽劣,行为荒唐,给皇上您添麻烦了。民女想将他接回去。”
皇上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那本来应该抛绣球的女子?绣球砸到了他,那他......
只这样一想,他一颗心就忍不住“砰砰砰”跳了起来。
“娘亲——”小平安在御花园玩得满头大汗,听宫女说有个女子手持国师令牌进宫来了,猜到有可能是他娘亲,就赶紧扔下他的那些新的伙伴们跑了过来。
一看,还真是!
他快一个月没能见到的亲娘哎,还真的来了。
果然,他就知道,不出狠招,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娘亲,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想起来,她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看,他弄了个皇帝爹出来,他娘亲就坐不住了吧?
只是,还没跑到近前,小平安的小眉头就狠狠皱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又一眼。
她娘亲身边还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小开心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
她为什么没有去把小开心接回来?
燕微雨伸出手,准备好了用充满母爱的怀抱迎接自己的亲儿子,结果就看到儿子在离她还有十几步远的地方,就生生顿住了脚步。
那极具穿透力的审视的眼神,让她一颗心都高高地提了起来。
这小祖宗,不会准备给她憋什么大招吧?
燕微雨下意识就缩回了手,站直了身子。
小平安仰着头望着燕微雨,冷哼一声,气呼呼地问:“娘亲你在心虚什么?”
燕微雨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我不是,我哪有心虚?”
小平安一扭身子,避开燕微雨,直接扑到了皇帝怀里,等皇帝将他抱起来,眼睛能直视燕微雨的眼睛了,才一字一句问道:“娘亲,妹妹呢?”
燕微雨心虚了一下下,立刻理直气壮起来,也冷哼了一声:“那个小没良心的,自己认了个爹,就不要娘了。我倒是想接她回来,可也得她愿意跟我回来啊!”
小平安冷笑一声:“娘亲你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想将妹妹接回来吗?”
“你怕不是心里正美着,终于有冤大头帮你带孩子了。你也省心了,是吧?”
同为冤大头的皇帝:“......”
这母子俩的对话方式,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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