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宁季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颜宁季兰小说》,由网络作家“风止于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兰想起女儿说的金手指:“宁宁,你刚不是说有空间吗?”母女俩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所想。在书中,太子靠着这个金手指搬空了贪官污吏的库房,她们也能靠着这个金手指搬空皇宫!母女俩算着时间,离她爹出事还有两个时辰,季兰让贴身侍女去给颜泽带话,让他小心些别中招。两人也不怎么担心颜泽,她爹鬼精鬼精的,平时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坑他?有了提醒,想必颜泽那边不会出事。如今当务之急,是趁着急着太子他们急着搞事,两人得抓紧时间搬空皇宫!慈宁宫离着狗皇帝的库房近,两人蒙着面,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直接用迷药将守卫放倒。太子要搞事,禁卫军所有兵力都被调去了百花宴,倒是便宜她们了。颜宁原本以为自己家够土豪了,绫罗绸缎、珍珠宝石还有各种字画摆件堆了好几个库...
《抄家流放后,小公主在岭南造反了颜宁季兰小说》精彩片段
季兰想起女儿说的金手指:“宁宁,你刚不是说有空间吗?”
母女俩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所想。
在书中,太子靠着这个金手指搬空了贪官污吏的库房,她们也能靠着这个金手指搬空皇宫!
母女俩算着时间,离她爹出事还有两个时辰,季兰让贴身侍女去给颜泽带话,让他小心些别中招。
两人也不怎么担心颜泽,她爹鬼精鬼精的,平时只有他坑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坑他?
有了提醒,想必颜泽那边不会出事。
如今当务之急,是趁着急着太子他们急着搞事,两人得抓紧时间搬空皇宫!
慈宁宫离着狗皇帝的库房近,两人蒙着面,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直接用迷药将守卫放倒。
太子要搞事,禁卫军所有兵力都被调去了百花宴,倒是便宜她们了。
颜宁原本以为自己家够土豪了,绫罗绸缎、珍珠宝石还有各种字画摆件堆了好几个库房,来到太子这库房,才知道什么叫奢靡。
原来云锦、蜀锦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的珍贵,太子这儿装云锦的箱子都堆满了一个库房。
这会儿颜宁才意识到,太子这是和狗皇帝唱双簧呢,明面上宠他们家,背地里却是想让他们一家死。
颜宁手中动作不停,东珠、夜明珠、云锦、珊瑚、青花瓷......
只要是她手上碰到的东西,瞬间便消失,出现在她的空间里面。
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货架上。
千年份的人参、鹿茸、灵芝......
全都收进了她的空间。
太子库房内竟然还有不少琉璃。
这玩意儿在颜宁眼中并不怎么值钱,就是玻璃嘛,十几块就能买到。
但太子肉疼啊。
颜宁收走一些漂亮的琉璃摆件,随后挑几个她看不上的直接摔碎,看不膈应死太子。
这种琉璃不好出手,索性都摔了。
这还没完,太子库房堆放着不少奇珍异宝,好几个库房连在一起,颜宁扫过时如蝗虫过境,连普通的箱子、棉布都不放过。
走到最后,看见库房里面堆放成堆成堆的金元宝和银元宝,颜宁眼睛都看直了。
好家伙,太子是真的富得流油啊。
颜宁统统收走,随后又和她娘一起去了皇帝的私库。
皇帝是真的狗,看了太子的私库之后,颜宁愈发的觉得他们一家处境危险,她爹只想当咸鱼,狗皇帝和太子联手防他们,两人嘴脸简直恶心至极。
也是巧了,国库私库不分,地方上缴的税收直接入他的私库。
颜宁心中将狗皇帝骂个狗血淋头,以前逢年过节,这个皇帝祖父丝毫没有架子,抱着她在御花园散步,想到这些都是狗皇帝装出来的,颜宁心里就一阵膈应。
手上动作不断,当她的手接触到那些箱子时,所有的箱子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仓库的货架上。
空间里什么都没有,货架也是薅他们库房的。
系统:叮,1号库房已塞满,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奖励普通库房*1
还好系统又奖励另一个两百多平的库房,不然这么多宝贝都放不下。
颜宁便准备拿走大部分的位置还是得放国库里的金山银山。
这些可比粮食值钱。
什么国外进贡的稀罕宝石、上等的玉石、能做成桌子的翡翠原石、水晶原石、紫檀木家具......
颜宁统统拿走!
这些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都够他们一家衣食无忧了。
如今各种金银珠宝在她库房里堆成了山,大夏本就繁荣昌盛,国库充盈,金银珠宝丝绸锦缎多到塞了整整两大间仓库的货架。
这还没完。
多出来的堆积起来的箱子,把过道也塞得满满当当,整个仓库都被填满了。
国库顿时全都空了,连最次的装粗布的箱子颜宁都给薅走了。
季兰还叮嘱:“宁宁,咱们一会儿去御膳房薅点东西吧?王府还有些熏肉腊肉牛肉干,但肯定不够咱在路上吃,御膳房的东西多,太后有自己的小厨房,倒是不会影响她老人家。”
颜宁笑眯眯地说:“还是娘你想得周到。”
不仅是御膳房,太医院、司珍房这些给各宫娘娘们准备珠宝首饰华服也都统统带走,刚做好的中衣也不落下。
诶嘿,回头狗皇帝和他的后宫们没衣服穿了。
母女俩配合默契,两人像是蝗虫过境,就连粗瓷碗也没留。
看守的宫人都被迷.药迷晕,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这是他们母女俩做的。
毕竟,那么大的库房,平时失窃也就是丢几颗夜明珠,丢点银元宝。
谁能想到他们会有系统,只需要碰一下就能带走呢?
就算是查,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猜到是他们,谁能这么短时间内搬走整个皇宫?
颜宁知道,他爹提前做好准备,太后还在,狗皇帝不可能打他爹板子。
比起留在京城每天提防着暗箭,不如把他们的东西都搬空,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带着大量财物去哪都能美滋滋。
颜宁借口身体不适,趁着她爹那边还没闹起来,想办法出了宫。他们家王府有不少宝贝呢,而且王府隔壁就是镇国大将军府,贵妃他爹可没少在背后和皇帝一起蛐蛐她爹。
全都拿走!
为了显得更真实一点,颜宁和季兰换了衣服后才回到宫中,两人都吸入了一些迷魂烟,倒在库房旁边。
想必没一会儿,丫鬟们瞧见便会上报。
一个时辰后,颜宁尝到一股子药味,苦得不行,像是加了黄连一样。
颜宁悠悠转醒,捂着发疼的额头,看见她爹连忙走过来,给她塞了个蜜饯。
一旁的太监阴阳怪气:“这般娇气,这流放路上可没有蜜饯。”
颜宁“哼”了一声,“什么时候轮到狗来咱们家乱叫了?”
小李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哼,如今晋王被贬为庶人,你们一家被流放去蛮荒之地,倒是更像丧家之犬。”
颜宁怒了,对护卫说:“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小李子气冲冲地说:“咱家可是太子的人,你们敢?打咱家那就是打太子的脸!”
颜宁冷笑一声,太子的人啊,“四十大板!”
打的就是太子的脸。
颜宁将水过滤干净,之后又拿着罐子烧水。
等到水煮沸了,颜宁又用银簪子尝试了一下,见这水没问题,才让大家来喝。
在这里耽误太久,颜宁便说:“把水装进水囊,再让马喝一些水,我们得赶紧走了,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城镇。”
这时,车上的王六大声嚷嚷:“放开我,快放开我!现在离京城已经够远了,我把药方给你,你们先把我放下吧。”
颜宁奇了怪:“一路上都好好的,为何现在想要走?”
王六:“还不是你,把我绑在这里!”
钱若芳看着这王六,忍不住问兰心:“兰姑娘,你可知道这人是谁?”
兰心便说:“是押送他们的差役。”
钱若芳神色一凛,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颜宁笑眯眯地说:“好啊,你开始写吧,正好咱们也带了医女,若是方子有问题,那么你就会死在押送的路上。”
“没办法,谁让岭南瘴气那么厉害,蛇虫鼠蚁那么张狂。”
王六再次打了个冷颤,这哪里像个十岁的小姑娘,这简直是活阎王啊!
王六想了想,“到了城镇再把我放下来吧,我肯定给你们写好药方再走。”
颜宁笑眯眯地同意了。
不过颜宁猜测王六似乎又憋着什么坏,暂时把他放眼皮子底下就好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好一会儿才看见了一个小镇。
乌石镇。
这个镇子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颜宁他们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住着。
其他人也都安排好了位置。
颜宁拿着地图和李顺研究,乌石镇前面便是夏东城,从夏东城到南阳王的领地已经很近了。
就是没想到,走错路后会偏离这么远。
还好他们不赶时间,也不用担心差役对自己呼来喝去,所以耽误的那些时间也就耽误了。
路上奔波了三天,第二天颜宁一家三口都睡到了日上三竿。
李顺在外面等得有些焦急,也不敢进去。
主要是王六这人又开始不安分了,说什么到了地方应该把他放了。
可他药方还没写呢。
颜宁起来的时候,都快能吃中午饭了,她走到李顺旁边,问:“王六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说着,颜宁起身,准备先解决王六。
颜宁问:“你来报我来写。”
王六谁都不怕,就是对上颜宁的时候,总是心发慌。
特别是在她不笑的时候。
王六只能认命,开始将祖传的药方写下来,他写完的时候还检查了几遍,担心写错了字被这小祖宗给丢深山喂野兽了。
颜宁将纸收下,又让人把王六绑起来了,嘴巴里面还塞了一团布。
“你好好听话配合,到时候我会放你走。”
说着,颜宁拿着药方去找钱若芳了。
钱若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药方,忍不住感慨:“这配方当真是绝啊。治疗瘴气的和治疗蛇虫鼠蚁咬伤的都很好用,我去买一些药材。”
颜宁将她喊住:“等等,我们人多,这些药材要多买一些,还有治疗拉肚子、发烧的药都要备齐。”
颜宁将一个荷包给她:“还有其他的缺漏,你看着买就行了。”
钱若芳接过钱袋子,还有些沉沉的,以为里面放了铜币,结果打开全都是银子,至少有一百两吧。
天呐!
一百两?!
这都能把药材店都买空了。
钱若芳瞪大了眼,他们真的是来流放的吗,怎么出手一个比一个阔绰?
乌石镇只是个小镇,钱若芳买的药材并不算多,准备去前面的夏东城再补一些药材。
车上,颜宁问:“爹,你对夏东城的巡抚和总督熟不熟?”
颜泽想了想:“应当是见过的,陆巡抚听说是个冷面阎王,做事办案都是干脆利落,这人不仅不好说话,还倔,不知道变通,总之,缠上他不是什么好事。”
颜宁有些好奇:“这人是二皇子的人吗?”
颜泽摇摇头:“应该不是,他是提议废太子才被贬到这里。”
颜宁点点头,“那还好,咱们低调一点,一会儿把这纱裙给脱了,换上简单利落的衣服。”
父女俩嘀嘀咕咕半天,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夏东城。
来夏东城的时候,城门都快关上了,这里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只能等明天早上再买。
颜宁不想碰上陆巡抚,准备明天买完东西就离开。
这会儿他们还是先去客栈。
晚上,颜泽带颜宁和季兰一起去酒楼。
这会儿买吃食的铺子、摊子基本上都收摊了,只能去酒楼吃好一点。
这几天,他们都吃的干粮,难吃死了。
他们去酒楼,这会儿人满为患,只能和人拼桌,颜宁随手指了个位置,“那边有个大圆桌,我们坐那边吧。”
小二带着颜宁落座,还低眉顺眼地和桌上那人道歉:“咱这位置实在是腾不开,不如你们拼个桌?”
那人应了一声,继续扭头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颜宁一家落座,他回头一看,有些不可置信:“大皇子殿下,你们怎么在这?”
颜泽勉强挤出个笑容:“我们恰巧路过,进城来采买些东西。”
颜宁心中警铃大作,这难道就是她爹说的冷面阎王?
陆巡抚笑得也很勉强,他虽然不是太子的人,但也听说过前面几座城的情况,每人都是对大皇子一家态度差,最后赔钱的赔钱,生病的生病。
听说扬州知府给颜宁赔了好几大箱的金银珠宝还有绫罗绸缎。
陆巡抚原本也不想管这事儿的,就当不知道他们过来了,毕竟大皇子的身份摆在这,他们爱怎么流放就怎么流放。
谁知,在这儿碰上大皇子一家。
陆巡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
有些心疼。
毕竟他不是贪官污吏,没什么油水。
陆巡抚为了自己的钱袋子,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好巧啊,殿下,不如来我府中我们喝个尽兴?”
颜泽看向颜宁。
颜宁笑眯眯地说:“好呀。”
陆巡抚的态度实在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不是冷面阎王吗,怎么对她家这么好?
总不能是担心惹恼了他们会破财吧?
偏偏此时,太子妃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完了,完了,太后动了怒,这小李子嘴上没把门,现在太后说母妃教子无方,让母妃侍疾。”
颜誉头疼的摆摆手:“无妨。”
太子妃咬着牙:“可,说是侍疾,我瞧着倒像是变相软禁,连徐嬷嬷都没让带,也不让回延禧宫。”
颜誉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岂有此理!”
见他这般动怒,太子妃连忙关了门,“你这说的什么话?那是太后,一个不孝的名头扣下来,这太子之位,你还坐得稳?”
太子妃柔声安慰:“国库里丢了些东西,父皇脾气不好,这段时间忍忍就好了,父皇与母妃伉俪情深,哪怕是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也不能越过你,忍过这段时日就好了。”
颜誉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才说:“我与那边的信件,也跟着不见了。”
“砰——”
太子妃手上的茶盏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她声音提高:“不是让你烧了吗?!这种东西怎么能留?”
颜誉再一次沉默。
好一会儿,他说:“我担心那边不认账,所以都留着。”
太子妃气急败坏,当初她怎么就选了这么个蠢货!
可既然都结为夫妻,上了一条船,太子妃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这时,一只信鸽飞来,落在了桌案上,脚上绑着一个小字条:殿下,大皇子方才好像在污蔑您通敌叛国。
颜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竟然是大皇兄带走的!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都得杀了他。”
*
颜宁这边压根就不像是被流放的。
此时她们弄了一大块麻布当作餐垫,铺在草上,中心搭个炉子,一家三口都围着炉子吃烤肉。
在这之前,颜宁给十个府兵一人两个大肉包子,这是她使唤李顺去附近城里买的。
颜宁还在给大家画饼:“你们别觉得离开京城难受,我保证到了岭南,你们会比现在过得还要好,而且世事无常,说不准我们什么时候又能回京城呢。”
府兵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坚定。
大家齐声喊:“誓死追随大皇子!
颜宁露出一个笑容。
侍卫们都很靠谱,往后那俩差役就没办法找他们麻烦,颜宁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其中,王六是太子的人,他看不得颜宁一家过得好。
颜宁还在吃烤肉呢,一鞭子抽在了她身侧的草地:“吃这么久,可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这时,十个府兵也不吃包子了,齐刷刷的拔刀,凶神恶煞地看着王六,仿佛只要颜宁下达命令,他们就能冲过来将他砍成肉末。
颜宁起身,笑眯眯看向王六:“你一家老小都还在京城是么,若是我给曾祖母写一封信,你猜你们的脑袋会不会落地?”
王六莫名地打了个寒战,“殿下,小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颜宁满意地点点头:“行吧,继续往前走。”
傍晚,经过襄城,颜宁掀开马车帘子,对前面的人说:“停下吧,我们去城里休息一晚上再走。”
最重要的是,折腾了一天,她得洗澡。
王六有些犹豫,“可,这进度会不会太慢?要是每天晚上都住在城里,咱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颜宁理直气壮:“皇爷爷只说送我爹去岭南,你可听见他说要何时到么?”
王六一噎,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李顺小声说:“这又不是寻常的流放,你见过谁流放还带府兵?大皇子到底是陛下的亲骨肉......咱们顺着他们就行。”
颜宁听见他们说话,心说李顺还真上道。
颜宁挑了个最好的客栈,要了几间上房。
俩差役可就没这么好运,他们说得守在房间门口,不能让他们随意进出。
上房里面有一个床,还有一个软塌,看着很舒服,一家子今晚睡一间房。颜宁说:“我们明天在城里买一些东西吧,还得买药。”
颜宁压低了声音:“太医院那边薅来的药,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瓷瓶子上什么都没写,我们还是得去买驱虫药、金疮药还有常见治风寒的药,都得准备一些。”
季兰问:“那俩差役能答应在城里待一天么?”
颜宁凶巴巴:“他们敢不答应,我就让府兵们收拾他们。”
坐在门口听见两人对话的差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怂。
算了也不差这一天。
他们俩甚至觉得这压根就不是流放,而是他俩带着一群祖宗在四处踏青。
晚上,颜宁怎么都睡不着。
颜泽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赶紧睡啊,马车上颠得人晕晕乎乎,到时候也睡不好,趁现在住着上房好好睡。”
颜宁眉头紧皱:“爹,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颜泽安抚:“别自己吓唬自己。”
颜宁却还是没能入睡。
她这才到的襄城,离京城还远着,应该不会出事吧......
没一会儿,颜宁便听见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窗户上有一个小光点,她还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这是迷魂药!
颜宁连忙把爹娘弄醒,三人一起来到了窗户边,二楼也不算高,直接跳到后院去了。
颜宁和爹娘走楼梯上到二楼,只见两个差役靠在门口睡觉,那黑衣人正在往屋子里吹迷魂香。
哪怕他们动作很轻,还是被那黑衣人给发现了。
黑衣人拿着刀,就要砍过来。
颜宁一侧身子,将一包辣椒粉倒在了他的脸上,黑衣人当即就痛苦地捂着眼睛大叫。
“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眼睛都快痛死了,不一会儿就趴在地上打滚,一个劲的喊疼。
这时,住在隔壁的几个守卫也都被惊醒,连忙出来看看情况。
颜宁踹了他一脚,正欲审问,那人直接咬破了含在嘴里的毒包,当场毙命。
颜宁撇撇嘴:“不愧是我那烂泥扶不上墙的二叔,竟然这么沉不住气?”
颜泽一阵后怕,还好当时女儿没有睡着。
颜泽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女儿睡床上,他睡不着,躺在软榻上正好对着门。
可别再来个人给他们弄迷魂香了。
陆巡抚甚至还说,让他们在夏东城多呆一段时日,让他们好好休整一番。
颜宁有些奇怪,这人态度怎么......
说不上来的感觉。
正常情况,要么默契的装作没认出来,要么觉得他们抗旨,催促他们快些流放。
可陆巡抚的态度却是很微妙。
陆巡抚笑着说:“过几日还有赛龙舟,你们不留下来看看吗?若是想自己上,我也可以安排人手陪你们玩。”
颜宁眨巴眨巴眼,看向陆巡抚的时候只觉得这老头不会被人穿了吧?
而且现在巴结他们,也没必要啊,他们都被流放了!
不过颜宁接受态度良好,人家乐意招待就让他招待,免得在城里玩总是提心吊胆的。
一家三口吃完饭后,陆巡抚还问:“这里饭菜可还合口味?晚上你们住客栈么,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来我府上。”
颜宁婉拒:“我们还是就住在客栈里吧,我们这么多人呢。”
陆巡抚也不挽留,便说:“若是殿下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开口。”
回客栈的路上,颜宁一手牵着颜泽,一手牵着季兰,慢慢悠悠地走路回客栈。
颜宁忍不住吐槽:“这陆巡抚人还怪好呢,竟然这么好心?”
“不过不管陆巡抚怎么说,至少我们无利可图,他有什么目的咱们走一步看一步。”
颜宁在夏东城呆了两日,今天能看赛龙舟,陆巡抚早早地给他们定了最方便观看赛龙舟的包厢,他甚至还带了酒。
他不仅带了上等的稻花香,还带了一罐子果酒,用浅蓝色的瓷罐子装着,度数很低,颜宁这年龄都能喝。
颜泽拱手:“这几日可麻烦陆大人了。”
陆巡抚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是我应该做的。”
陆巡抚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打着盘算。从颜泽一家过来到现在,陆巡抚总共花的银子也就五十两,听说上次他们在扬州的时候,杜梁大出血,买的东西都快有五万两银子。
再看看现在,他也才花不到五十两银子。
卖个笑脸就能省钱的事儿,思及此,陆巡抚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几分。
颜宁不知道他心中的小九九。
这时,楼下一个刚下了龙舟的少年,朝着陆巡抚招手:“陆伯父,你看见我刚才的比赛吗,我拿了第一!”
陆巡抚招招手,“看见了。”
其实他没看见,他想自己少亏多少钱去了。
少年很快就上来了,看着和陆远山很是熟悉,“陆伯父,你怎么也在这里?”
陆远山介绍:“这是杨惟昭,夏东城知府家的儿子。”
颜泽点点头。
杨惟昭又问:“陆伯父,他们是谁啊?”
陆远山避重就轻:“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
按理说,陆远山准备招待颜宁一家,杨惟昭打完招呼应该赶紧离开的,谁知杨惟昭步子一顿,那视线落在了颜泽脸上。
杨惟昭眼睛都瞪圆了,“陆伯父,他是大皇子啊,正在流放的路上,您,您怎么可以招待他们?”
陆远山眼皮子一跳。
完了。
之前做的准备都完了,没准还是要大出血,可他上哪凑那上万两的银子?
陆远山皱眉,呵斥:“你先出去。”
杨惟昭又看了两眼,只能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陆远山有些抱歉的说:“少年人年轻气盛,殿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颜泽笑着点头:“怎会呢?这酒不错。”
陆远山也将刚才那个小插曲忘了,笑着又给两人满上:“来,咱们继续喝。”
颜泽酒量一般,但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有人发现他醉了。
陆远山还要灌酒,颜宁连忙拦住:“我爹喝醉啦。”
陆远山一看,还真是醉了。
颜泽是颜宁和季兰一起扶着回客栈的。
问小二要了醒酒汤,几人也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收拾收拾明天就离开夏东城。
谁知,刚回来没多久,外面来了一群人,正在和他们的护卫对峙。
颜泽这会儿还醉着,颜宁立即出门,呵斥道:“你们想干什么?!”
杨惟昭冷哼一声,“你们被流放了,竟然还逃到我夏东城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颜宁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对卓恒说:“上。”
卓恒听了这话,就在两方侍卫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直接把杨惟昭给拿下。
颜宁见人质到手,立马就嚣张起来:“哪里来的毛头小贼,竟然敢刺杀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么?”
杨惟昭想要说话,直接被卓恒给他嘴巴里塞了一团布进去。
他脑子宕机了,他们不是流放的吗?
他们怎么还能带护卫?!
颜宁继续说:“其他的贼人,也都统统拿下!”
颜宁这边的守卫全都是精挑细选的,拿下杨惟昭的人简直轻而易举。
客栈里面闹这么大动静,不少人探了一个脑袋出来,看见外头刀光剑影,又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掌柜的连忙上来,只不过已经晚了,
颜宁将他们绑起来,连辩解的话都不让他们说。
掌柜的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为了赔罪,只能给颜宁他们做一桌子免费的饭菜,毕竟他们是在客栈遭到贼人。
也就一个时辰的功夫,杨知府就知道他儿子干了什么好事了。
颜宁他们一家来夏东城,杨知府也是知道的,有了扬州知府的先例在,他也不敢太过得罪,只当没见过。
谁知他儿子竟然带了一堆人马过去抓人。
这不孝子!
杨知府来的时候,有些小心翼翼,他圆圆胖胖的身子特别滑稽。
颜宁冷着一张脸,就是不说话。
杨知府心中想着,都流放了还弄这么些事,被他撞见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但他面上还是很和善的:“是我的错,没教好儿子,误会一场,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
颜宁打断:“不,我是小人,睚眦必报。”
杨知府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颜宁也不是一定要追着人家不放,“他带着一群带刀侍卫闯进来,我和我爹娘都受到了惊吓。”
“所以......”
“交赎金吧。”
颜泽见女儿表情凝重,便笑着和春凤说:“我们商量商量。”
春凤很有眼色地离开。
颜宁一家三口开始压低了声音开个小会。
颜宁问:“爹,娘,你们怎么想的,咱们是逃走被四处通缉,还是去岭南猥琐发育?”
颜泽和季兰都说,“宁宁,你是怎么想的?”
颜宁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前只是听说瘴气和蛇虫鼠蚁很危险,但我没想到这么危险,准备充分的十几口人想出来,只剩下三个......但我还是觉得岭南比较合适。”
“怎么个合适法?”
颜宁继续:“首先岭南易守难攻,一眼望去全都是山,比我们逃走要划算,很适合偷偷摸摸地招兵买马。”
“但如果我们直接逃了,狗皇帝肯定得满世界通缉我们,我们只能四处逃窜,太麻烦了,每天还过得提心吊胆,还不如去岭南,咱们走水路过去,应该安全不少。”
季兰有些惊讶:“招兵买马......宁宁,你这是想打回去?”
颜宁气呼呼地说:“那肯定啊,太子和狗皇帝合起伙来对付咱们一家,这口气你们能咽下去?”
季兰:“那肯定不能啊,我本来可以好好的在京都当咸鱼,谁知道狗皇帝和太子联起伙来把我们送去岭南?”
颜宁:“所以,我们去岭南,先贿赂看管的守卫,然后招兵买马,不用人多,人手一个大炮,太子他们的人来一个杀一个。等我们发育好,直接打上京都!”
颜泽也是这么说,“还是自己手上有兵力才能放心啊。”
颜宁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和物资了。
先前他们搬空了好几家的库房,国库都掏空了,要不是没更多储存空间,颜宁还想搬走所有的粮仓。
不过问题不大,她现在金元宝银元宝堆成了山,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二天一早,王六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颜宁一家子醒来,作为押送的差役,他这会儿应该催他们赶紧走,去下一个城。
可昨天颜宁那嚣张的话,连二品大官都有些招架不住。
王六怂了。
只能在门口等人。
结果等着等着,还不走,说要吃早食。
吃过早饭后,几人又磨磨蹭蹭的,颜宁还去找了春凤。
颜宁对春凤说:“我们还是准备去岭南,可还要准备什么药么?”
春凤叹了口气,打开抽屉的拿出最里面的一个小盒子,“这是治疗蛇虫鼠蚁的药膏,这是服用对抗瘴气的丸子。”
数量不多,春凤全都给她带走。
颜宁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她不也不想颜宁一家人出事。
这么点药膏和药丸,他们有十五人,肯定是不够用的,等到了奉安城让几个厉害的老大夫多配置一点。
这么一来,他们在奉安城的时间可就得待久一点。
王六见颜宁弄好了,他心中一万个不耐烦,可偏偏不能对颜宁这祖宗甩脸子。
不然他担心自己会比魏大人更惨。
但王六心里憋着一口气,最好是几人被劫匪或者太子殿下送来的刺客给解决了。
王六在早上颜宁磨磨唧唧的时候,他们俩差役和颜泽商量之后的路程。
王六记忆力不错,地图虽然在李顺那边留着,要去的地名他也记下来了,只需要他飞鸽传书,太子提前安排人在城里等候,还怕杀不了这几人吗?
他放走鸽子,回头就走,完全没意识到一个石头将飞鸽打下来,穿着侍卫服的人将鸽子尸体拿回来。
卓恒将鸽子拿着,骑马走到颜宁的车旁,敲了敲马车。
颜宁立即把ipad和耳机收起来,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下一刻,卓恒将鸽子递给颜宁,谁知她竟然说:“爹娘,我们今天能加餐了。”
卓恒看了一眼最前面骑着马的王六,压低了声音说:“这是经过训练的信鸽,脚上绑着信条。”
颜宁将信条取下来,只见上面写了不少地名,都是他们今天早上商议好的路线。
颜宁皱着眉问:“这是哪里弄的?”
卓恒便说:“大概是王六做的,他刚才还借口如厕,他走没多久,我就注意到这鸽子......说起来,这鸽子也不是第一次见,所以我才留了个心眼。”
颜宁沉默着,好一会儿,拿出一个金元宝塞进他手中,小声说:“你让护卫们把他围起来。”
随后她大声地喊:“停下来,都停下来。”
王六又开始不耐烦了,“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颜宁喊了一声:“把他捉住!”
六个护卫拔刀守在颜宁的马车周边,四个护卫上去解决王六。
李顺被吓得不能动弹,别说救人了,王六被抓走后他还呆呆的没反应。
过后立马跪着对颜宁说:“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小的听了太后的命令,不许给你们上枷锁脚链,小的一定在能力范围内方便你们......可否给咱们留一条命?”
看得出来,李顺是真的慌了。
颜宁笑着说:“你怕什么,王六将我们的行程飞鸽传书给太子,你若是安分点,我们自然不会对你动手。”
李顺只觉得这笑容瘆得慌,又磕了几个头,连忙表忠心:“小的定然不敢胡作非为,一定安分守己。”
颜宁便让他起来。
下了马车,颜宁皱着眉,小声问她爹:“这人要杀了么,我还没杀过人......”
颜泽也是有些犹豫,“不杀难道把他带着?”
一旁的季兰说:“谋害官差,这罪名可不小啊......”
颜宁想了想,“要不把他绑在树上,这林子里晚上估计有野兽出来,那人就不是我们杀的。”
颜泽和季兰点点头,“这样确实不错。”
王六此时被卓恒绑在树上,慌得不行。
颜宁还在说:“绑结实点,可别让他跑了!”
王六慌张地说:“我可是差役啊,要是我被你们杀了,你们也没法和圣上交代!”
颜宁目光看向李顺。
李顺很上道地背对着他们蹲下去,捂着耳朵,“我什么都没看见!”
王六慌了。
见颜宁他们真要把自己绑着喂野兽,王六忙喊:“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怎么应对瘴气和那些蛇虫鼠蚁,我家有祖传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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