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的,生气的,难过的,快乐的。
唯独没有见过她像这样冷静的躺在病床上,平淡地问出一句话。
可是也就是这么平淡的一句话,却仿佛有一柄大锤重重的砸在段怀川心口,震得酸疼。
他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结婚后,我会当一个好爱人的。”
段怀川逃也似的离开了。
削好的苹果被放在床头柜上,逐渐氧化变黑。
沈南栀没什么留恋地将这个已经发黑的苹果扔进垃圾桶,找来护士要来一些画画用的工具。
“沈小姐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温思宁站在病房门口敲敲门,笑得挑衅又张扬。
沈南栀没搭理她,她也不觉得尴尬,闲庭散步一样走进病房四处巡视。
“啊,这几个苹果到你这里来了。”
“怀川知道我不喜欢,特地从果篮里拆出来,没想到是送给你了。”
带着炫耀的语调拔高,沈南栀只觉得她聒噪。
“温小姐车祸之后恢复的不错,但是还是少走动多休息比较好吧。”
“嗤。”
温思宁冷笑一声。
“你不必赶我,毕竟我现在可比你健康的多。”
“我压根没有出车祸,也没有失忆,只是想看看怀川到底有多爱我。”
“结果显而易见,他为了我,要了你这位现女友半条命。”
温思宁眉眼弯弯。
“你是斗不过我的,你知道吧?趁早退出,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就不追究你趁我不在勾引怀川的罪名了。”
她伸出手,挑衅一样轻轻拍拍沈南栀的脸,手指一转,拿起床上那张画。
“向日葵?你不会现在还相信花语吧?信仰和希望?”
“不好意思,我最喜欢剥夺别人的希望。”
温思宁冷笑着将手里的画作撕成碎片,抬手一扬。
纸片洋洋洒洒,落在病床,地板,以及沈南栀的身上。
温思宁这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沈南栀眉眼低垂,一直压在被子下面的手拿出来,正握着一根录音笔。"